第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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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慕弘!”

    绫仪的咆哮声刺向葛慕弘的耳膜。

    才刚从干部会议离开来到另一处产业,葛慕弘在大楼外被宫本梅丽聿缠上,没多久,又看到怒气冲冲的绫仪。

    他不悦的拉下脸,沉声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绫仪被妒火蒙蔽了理智,是非不分的吼道。

    “我当然会在这。”葛慕弘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还真行啊!一点都不懂得节制吗?难道不累吗?还要在光天化日下召妓,你太可恶了!”绫仪不分青红皂白地大骂。

    葛慕弘挑着眉,一股怒气爬上他的俊容。“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才不过在床上玩了几天,就想爬到他头上约束他?

    看见葛慕弘的怒意,绫仪一肚子的怒火燃得更炽。

    她双眼冒着火花,无法控制的愤恨道:“葛慕弘,别忘了这三个月你专属于我,所以这三个月里你不准偷腥,这是之前你答应的。”

    “我答应你的就不能反悔吗?”葛慕弘因她的无理取闹点燃怒火。“你最好搞清楚,你只是我买来暖床的妓女而已。”

    他伤人的话狠狠地刺入绫仪的心窝。

    “妓女?”这一声惊呼是出自宫本梅丽聿。

    绫仪狠狠地瞥了她一眼,官本梅丽聿则是满脸的嗤笑。

    绫仪用力的忍住欲夺眶的眼泪,不想让人看笑话。

    “凯子,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必死皮赖脸待在这里,我走!”她一向是不向恶势力屈服的新女性。

    “银夜,先把她押回去!”葛慕弘怒目瞪着她,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才转头吩咐。他快被这个没头脑的女人气死了!

    “是!”一直像道影子的银夜出声回覆。

    “不要!”她堂堂一个知名词曲家,干嘛受这种鸟气!

    “别闹了!”葛慕弘的火气实在按捺不住了,之前的温柔体贴已荡然无存。

    绫仪伤心的回瞪着他。“我才没闹,你自己说你刚才在干嘛?”

    “你不会用眼睛看?”葛慕弘的吼声像打雷一样大声。

    “你刚才又在光天化日下找妓女,我看到的没错吧?”绫仪隐忍着怒火,狠瞪向葛慕弘。

    “你眼睛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会告诉她他是在拒绝官本梅丽聿的搭讪,刚才他只是在想办法摆脱她的“哥哥缠”谁知就被她撞上。

    “好,算你有种!”

    绫仪握着拳头,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剥他的皮、啃他的骨。

    “好,既然你另有目标,我们之间的契约就到此为止,你没有资格约束我的行动。”反正珈珈的困难已经解决了,她就不需要再出卖、作践自己了,当初答应订下契约只是因为她想和他多相处三个月而已。

    “付钱的是我还是你?你最好乖乖给我滚回去!”这个笨女人太夸张了,她今天的举动无疑是想激怒他,让他一向控制得宜的脾气爆发出来。

    “好,你的钱我不拿总可以吧!”

    “你”两人顿时怒目相视。

    绫仪最后还是被银夜强押回银色俱乐部,并被葛慕弘用力的甩向床上。

    看着这张熟悉、曾经留有他和她恩爱痕迹的床,她执拗的转头回瞪着他。

    屋内的气息低迷得吓人。

    从刚才在大楼楼下与他杠上,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夜里拥着她、热情地占有她的男人,他变得霸道而不讲理,甚至百般的侮辱她。

    她原本可以不在乎,也可以不理睬,但她还是违背本意被他死抱活拖地回到银色俱乐部。

    “葛慕弘,你到底想怎样?”既然他不出声,她就先声夺人。

    “你还敢说我,今天你像个白痴、蠢蛋一样,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还在大街上诬赖我公然召妓,你都不怕泄漏自己妓女的身份了,我怕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的火气为什么会这么大,平时控制得宜的脾气全数发作。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但他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情绪、和他大呼小叫。

    他不喜欢被束缚,可她竟然不知死活想约束他,让他在干部和众人面前丢脸!

    他到底跟谁过不去啊?

    就因为和她呕气,他竟让一个街头流莺住进他的银色俱乐部。

    想到这他就更呕,他狠狠地投给她一记白眼,眼神之凌厉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葛慕弘,你自己欲求不满想找妓女,那是你的事,不要将责任推到我身上,我我小胖妞可不会怕你。”

    “你这个没长眼睛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你是我买回来的,什么叫听话你懂不懂啊?”他就不信会驯服不了她的野性。

    “哼!”绫仪反击道:“你以为你有钱,每一个女人就都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

    “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没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她的话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那当然,你真以为每个女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被他的狂羁吓了一大跳的绫仪连忙掩饰心慌,口不择言地回道。

    “好!我要你完全被我驯服,别忘了我是东方之珠,没有一个女人是我征服不了的,这三个月内我要彻底的驯服你,甚至让你怀我的孩子。”盛怒中他仍没忘记当初找上她的目的,她不过是他拿来对付父亲的棋子。

    望着他冷然无情的模样,绫仪后悔了。

    她后悔当初轻易的出卖自己。

    今天站在街头看见他公然召技,教她的心好痛。

    她不是故意要和他大吼大叫的。

    她只是不愿承认自己心痛的原因。

    她的自尊容不下她倾听心底真正的声音。

    这一刻,她终于能体会阿靓当初深爱着傲谷老师,却不受他的引诱,一次又一次痛苦排拒他的魅力诱惑,甚至勇敢远走的痛苦。

    原来这就是对一个人在乎的情绪反应。

    而她也终于体会到爱上一个永远不会爱上你、珍惜你的男人,那种情何以堪的凄凉。

    绫仪勇敢的反驳道:“你既然又买了一个妓女,我就不必再留下来了,我要走了。”她不愿正视内心的酸楚。

    “我说过你不准走的,明天我就带你回香港。”葛慕弘临时改变主意。

    “你”绫仪被他的话吓呆了。

    “你以为我花这么多钱是白花的啊?我要你去气死我们家那老狐狸,还有葛氏家族那些伶牙俐齿、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这些事是当初我们说好的。”他原本不想这么早带她回香港的,只是这一切全是她咎由自取,也怨不得他。

    绫仪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

    “我拒绝,要气你爸爸,不会找官本梅丽聿啊,她才是在卖的!”

    “她?你知不知道人家比你好太多了,我带她回去随便打扮一下也像个千金。而你呢?这一身赘肉什么时候会消?那两只又短又肥的萝卜腿有可能变修长吗?还有那张大饼脸有办法变成瓜子脸吗?”

    看到她的身子因他的抨击颤抖了一下,他的心底闪过一抹痛楚。

    可是今天她的言行激怒了他,教他忍不住想去刺伤她。

    “当初你就是看上我这么多缺点,所以才重金买下我,因为只有像我这种先天不良、后天失调的女人才能被你带回香港‘炫耀’,让你拿来对付你的家人。”

    原来她还以为他只是借口玩女人原本以为他不会这么恶劣,原本以为他对她是特别的,至少他不像一般人只注重外表,即便知道他要带她回去对付他父亲,她也以为他只是呕气,等到三个月后,他就会忘记当初买她的目的。

    而且她会答应签约留下来也是想帮他洗脑,让他们父子和好。

    想不到他会残忍的说出事实真相。

    只因为她不小心被他诱惑

    绫仪无法抑制心里的疼痛和想咆哮的冲动。

    她目光凌厉的望向葛慕弘。

    这一刻,她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好,我会跟你回香港。”她要让他全盘皆输。

    “既然你这么爽快,那现在是不是该履行你的义务了?”他挑衅的勾了勾唇角,迳自脱了衣服跳上床,并朝她伸出手指。“还不快来安抚我,今天你惹恼了我,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

    去!那是什么态度?他以为他是阿拉伯王子啊!

    绫仪的唇角泛着一抹冷笑。

    她慢慢地踱向床前,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他强壮的手臂钳住身子,教她动弹不得。

    容不得她反抗,他的唇便覆上她冰冷的唇,不顾她的抗拒迳自撬开她紧抿的唇深入吸吮。

    被他一碰,绫仪的身子立即不受大脑控制的传过一阵痉挛。

    她的身子熟悉他的**,也渴望他的碰触。

    “别惹我,小胖妞,我要一个乖巧的女人,我可不想买一只母老虎放在身边。”他在啮咬她小巧的耳垂时突然低哑的说:“小胖妞,我喜欢你为我乱吃飞醋的模样,却不喜欢你咄咄逼人、泼妇骂街的样子,你今天的行为和一个低俗的妓女没有两样,你更不该插手管我的事,介入我的生活”

    “唔我”绫仪本想反驳,却被他的吻截断话语。

    “别说话,你要记住,此时此刻你是我花大钱买回的妓女,除了在床上,我不准你在别的地方管我,你只要好好地满足我,别‘擅离职守’,知道吗?”

    葛慕弘狂傲的本性及大男人主义的心态一点一滴地表露出来。

    绫仪这才知道他温柔的背后竟是如此桀骜不驯。

    当初她实在不该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头。

    他是只翱翔于天际、冷情张狂的雄鹰,而她只是他捕猎的猎物,在他眼中她是逃不掉的。

    她的身子在他滚烫的身躯覆盖下,传来一阵冷颤。

    她倔强的咬住唇,不去反应他的索爱。

    她不要自己的心沉沦,她要回到以前那个既实际又不浪漫的谷绫仪。

    见她不语,葛慕弘也不想再浪费时间,迅速的挺身冲进她体内。他以不断想要她的欲望掩盖心里闪过的复杂情思。

    绫仪知道她躲不过要去香港的命运,只希望葛民富会记起在靓女二人组的庆功宴上见过她,证明她不是干特种营业的女人,她只是不小心被他儿子利用。

    在回香港的途中,她和葛慕弘不再唇枪舌剑,两人之间比初认识时还要生疏、客气。

    他们的目光不时交会,却又被刻意的回避掉。

    造成他们俩尴尬气氛的是跟他们回香港的官本梅丽聿。

    绫仪无法忍受她这个“插曲”分分秒秒地黏着葛慕弘。

    而葛慕弘却好像挺喜欢和她亲热的交谈。

    她按捺着一肚子火气,沉默的瞪着他们。

    官本梅丽聿却不时会在她面前嘲弄。

    “哈!原来你跟我是同行,也是在卖的,难怪之前你会问行情。啧啧啧!你这么胖又这么丑,一定没卖到我这个价码,你知道吗?慕弘一天给我十万元,一夜二十万,小胖妞,你羡不羡慕啊!”宫本梅丽聿学葛慕弘叫绫仪小胖妞。

    绫仪则是撇撇唇,神情冷淡、不理她。她实在很想戳破她的美梦,狠狠地告诉她,她的身价还不及她一根手指头。

    可是一看到葛慕弘的嘴脸,她又不想跟官本梅丽聿争了。

    她不要让他以为她会为他争风吃醋,门儿都没有!

    下了飞机,汇氏的司机便来接机。车子缓缓地驶向葛家位于郊区的别墅。绫仪知道前方那栋红色的别墅就是葛家在香港的祖业之一。

    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三人下了车缓缓地踱入。

    “你这个不肖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他们三人还没走进主屋,屋内就走出一名白发老人,他雄浑苍劲的声音带着怒气传了过来。

    绫仪抬头一看便知他是葛民富。

    幸好她一来就遇见葛民富,她相信只要他看她一眼,一定会认出她的身份,到时她就不用再受气了。

    “老爸,我这不是回来了。”葛慕弘吊儿郎当的瞅着父亲。

    “你现在回来有个屁用,你马上跟我去董家赔罪,我要你立刻娶董氏企业集团的千金,不准你再玩别的花样!”葛民富对这个不成材的浪荡子是又气又爱。

    父子俩的战争已不是一朝一夕了。

    两人的战火眼看就要燃起。

    葛慕弘态度狂傲不羁,冰冷的眼神直勾勾地迎视着父亲。

    “我不娶!”他才不要娶董氏企业集团的千金。

    “你敢不娶?”葛民富狂怒地道,生气儿子竟敢忤逆他。

    “老爸,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今天我特地带她回来给你看。”

    葛慕弘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激怒父亲,他吊儿郎当的走向呆站在一旁的绫仪,并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肩。

    葛民富气得吹胡子瞪眼,看也不看绫仪地吼道:“她是谁?她配得上我们葛家吗?”

    “爸,我没说她配得上,事实上她是我在台湾西门町找来的妓女,你儿子我骗了人家,总要对人家负一点责任吧?”葛慕弘轻挑的说。

    葛民富气得差一点脑充血,他白了儿子一眼,连看也不看绫仪地劈头骂道:“妓女?!你竟然去找一个妓女回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葛总裁。”绫仪挥开葛慕弘的手,向前一步唤着葛民富“葛总裁,我”

    “一个妓女不配和我说话!”葛民富不但不让她把话说完,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对儿子狂叫“很好,你给我找了一个又胖又丑、又没家教的妓女,还带她回香港,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娶她,让她替葛家延续香火。”葛慕弘正经的回答。

    “啪!”葛民富生气的甩了儿子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我不准你娶一个野女人,生一个杂种回来!”

    野女人?杂种?绫仪紧握着拳头,体内的怒火狂烧。

    想她堂堂一个知名词曲创作人,今天竟然会在这里承受他们这对目中无人的父子的嘲讽。

    更奇怪的是葛民富怎么会认不出她?她不过才半年没来香港,之前她还和他谈过一些企划案的啊!

    如今她不过穿了一件比较野艳的小礼服,身份换成“妓女”他老人家就不认得她了吗?更奇怪的是印象中的他待人亲切有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她纳闷的望着这对父子。

    沉默不是她的作风,她忍不住辩解“葛总裁,我们见过一面,在贺妃和贺如的”

    她的话还没讲完,马上就被葛民富很不客气的截断“好了,我不想跟一个身份低下、肮脏的妓女说话!”

    绫仪皱了一下眉头,锲而不舍的继续说道:“葛总裁,我是‘鲜红色’,我”

    “啪!”又传来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刮子声,只是这次是赏给绫仪的。

    绫仪错愕的看着葛民富,葛慕弘和宫本梅丽聿也愣住了。

    宫本梅丽聿甚至觉得葛民富是一个性情怪异又难缠的老男人。

    “我是不会让你这种低贱的女人进我葛家的门!”语毕,葛民富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走入屋内。

    羞愤、错愕和难堪一下子全涌进绫仪的心底。

    她气愤的看着令她难堪的罪魁祸首。

    “葛慕弘!你听见你老爸说的没有,我要回台湾!”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伤痛,强迫自己不要在乎。

    “带你回来果然很有效果,那老狐狸果然气得跳脚!”葛慕弘的眼神带着残酷,还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老爸的反应实在太令他振奋了。“走吧!”他用力的抓紧她的手臂,不顾她的反抗硬把她拖进屋内。

    “葛慕弘,我不要进去!”

    “别忘了我当初买下你的目的,而且你已经发挥作用了,老狐狸大受你的影响,有了你这张王牌胜过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葛慕弘不顾她的反抗,铁下心将她带入屋内。

    “葛慕弘,你太可恶了!”绫仪狠狠地瞪着他。

    她被他的残酷无情吓了一大跳。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太稚嫩了,至少她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狂霸的家伙,而她一向是独立自主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会遇上这个戴着笑面具的撒旦。

    她的世界一向单纯而平凡,除了经营餐厅之外,就是窝在pub填词谱曲。

    她不知人心的险恶,也不必涉入别人的尔虞我诈。

    令天遇到这种事,她有点惊慌,再加上被羞辱的难堪,除了小小的反抗之外,她其实是茫然不知所措的。

    她再次生气的暗骂自己没骨气!

    一个失神,她已经进入别墅的主屋。

    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更多的不堪和排挤。

    她明白了,这是她生命中要面对的一场浩劫。

    只因她轻率的将自己出卖。

    “哥,不会吧,你大老远的跑去台湾召妓?”

    “堂哥,就算你要找妓女,也要找一个格调好一点的,你看她们两个人同样是做野鸡的,旁边这个就漂亮多了,那个死肥婆堂哥,你不觉得自己骑在一只死母猪身上吗?”

    绫仪才被拉进葛氏大屋,就有一大堆人对她冷言冷语、评头论足。他们的言词再一次的激怒了她。

    她本来想出口还击,可是她的手臂却被葛慕弘用力钳住,她抬头迎视他炙人的眼神,不服输的目瞪着。

    “安分点,别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你给我演好!”他弯下身在她耳畔警告着。

    她瞪着一双大眼,毫不客气的表示满腔的愤怒和不满。

    “哥,你真的跟老爸说你要娶她”

    绫仪看着突然站上前,肤色白皙、五官漂亮的大男孩,她知道他身上也拥有葛氏家族的血统,有那种尊贵、目中无人的狂霸之气。

    男孩挑了挑眉,以审视货品的目光睨着她。

    “哥,她好丑、好平凡喔!”葛氏家族的小鲍主葛凝英挤在一群男人中,清嫩的声音却相当嘹亮。

    “不止平凡,简直一无是处!”又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跳出来发表意见。

    “她这种女人,连我们家的女佣都比不上!”另一名天之骄子亦道。

    “够了!”绫仪忍无可忍的出声。

    她毋需站在这里被这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嘲弄。

    此时,她终于了解阿靓甘愿平凡的心愿,至少不会像眼前这一些财大气粗的人一样,如此没品、没格调。

    “你们骂够了没?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你们了不起啊?受庇荫就这么嚣张啊!”绫仪原本不想讲话伤人,可她生性好打抱不平,别人更是欺侮不了她的。

    “天啊!扮,这个女人好尖酸刻薄喔!”葛凝英恃宠出声。

    “比起你这只孔雀,我是差多了。”绫仪抢在葛慕弘之前回话。

    “你你敢骂我?”葛凝英从来没被人骂过。

    “我不是骂你,我是和你沟通。”这句话是绫仪的顶头上司五大唱片公司的洋主管最爱讲的一句话。

    葛凝英一勾唇,冷嘲热讽地道:“哥,原来妓女也懂得什么是沟通呀!”

    绫仪笑道:“妓女不仅要懂得沟通,而且还要会知人术。就好比看到一只高傲的孔雀,别忘了在称赞她美丽时,顺便告诉她靠外表是最肤浅的。”她相信有一天葛慕弘定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哼!你这个妓女少在那甩嘴皮子了,你想嫁进我们家坐享荣华富贵是不可能的,我们葛氏优秀的血统是不会让不三不四的人破坏的,所以你住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得小心啊!”另一名恃宠而骄的男人讽刺道。

    “随便你们!”她皱了皱鼻子,找到了一直冷眼旁观的始作俑者。

    这个男人还真的是带她回来让人消遣的,不仅不帮她,更不会怜香惜玉,唇角甚至挂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太可恶了!

    他真以为她是弱者?人的潜力是可以被激发的。

    “我住哪呢?”绫仪决定要让葛民富想起她的身份。

    “你还敢住在这?”一直沉默不语的官本梅丽聿突然出声。

    她刚才一直在喝采她被人唾弃,以为威胁就要被撵走了,没想到她竟然脑筋坏掉的要留下来。

    绫仪没有回答她,迳自走向葛慕弘。“我到底住哪?”

    “我隔壁的客房。”葛慕弘虽然不知道她在搞什么花样,不过她的表现令他很满意。

    “为什么不是睡在你房间?”

    “因为我的房间是要给梅丽聿睡的。”葛慕弘很满意地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怒火。

    “慕弘,真的吗?”官本梅丽聿幸灾乐祸的瞟了绫仪一眼,偎向她的“恩客”

    “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你不跟我睡,我干嘛买你?”他故意把话说得很好听。

    他是故意的!

    绫仪知道他故意和她撇清关系,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这个恶劣的男人!

    她故意扯出一抹不在乎的笑。若不是执意让葛民富认出她,她是不会留下来自取其辱的。

    “带路!”

    绫仪提着行李往楼上走。

    她知道他们这群用“高品质饲料”养出来的“家畜”此刻一定是在计划如何消灭她这个低下阶层的人。

    她才无所谓!她可是七朵花的成员哪!此刻她只想知道葛民富为什么会这样对待她?

    起先以为来香港就可澄清自己的真实身份,让他们不要动不动就用“有色”的眼光看待她,而她也不必继续扮演“落翅仔”的角色,来个“黑天鹅大翻身”谁知竟不如人意。

    最可恶的是那个花心的男人!一想到他又买了一个女人,她的心就刺痛不已。

    来到客房,将行李用力丢在地毯上,绫仪把自己疲惫的身子抛向软绵绵的大床,才一闭上眼,又像想到什么的弹跳起来。

    对了!她并没有在契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怕啥?她干嘛一定得和他来香港?她是哪一条神经错乱了?

    她马上抓起行李往外冲,手一握上门把却又突然愣住,她咬着下唇,脑子里响起另一个声音——

    你不是爱上葛慕弘了吗?你舍得离开他吗?算命的说你若没嫁给第一个要你的男人,这辈子就没有幸福可言,他又还没结婚,而且你是因为怕配不上他才要放弃他的,不是吗?

    心底清亮的声音震醒了她,让她明白一件事。

    她不是变笨了,她是舍不得离开他,因为她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