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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非烟,四抡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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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有些武侠作者曾这样说过:“到现在为止,我也只略微看了步非烟的剑侠情缘,至于其它的,我是不想去看,而我之所以会去看她的剑侠,也只是因为我玩的第一个网络游戏就是剑侠情缘。所以才会去看,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这本书看来看去,感觉比天书还难看,如果你有玩过这个网络游戏的话,我想说这本小说用这个名字实在是降低了这个游戏的名声!”

    “我也是个女生,但是我实在不爱看这个步非烟写的武侠,看了两眼,实在无法提起兴趣。她的武侠似乎就是把别人短句能形容的加上一些女生喜欢的那种华丽的语句再表现出来,通篇没有看到磅礴的气势,倒有点象琼遥,但比琼瑶华丽。”

    “现在的小说只是以网文形式出现的居多,只是载体改变了而已,同时看得人也多了,因为网络毕竟比现实中的读者要多很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同时,网络上什么小说都有,只是写得人多了,数量多了,内容多了,题材多了,看得人多了,评论的人多了,炒作的人也多了,但是总体水平,完全没有超越金、古、梁等先辈。”

    笔者深以为然,看了步非烟的小说后更是更坚此念,可以说她小说的水平和放言革命的那份豪情,乃至当前所拥有的名气,完全不成正比,差得不是那么一点半点,比之金庸更可谓一个筋斗云的距离。

    大成拳中兴之主、一代武学宗师王选杰先生曾经说过:“当前的某些著名气功家,均向王芗斋先生及其门人学了大成拳站桩功的一点皮毛,就妄自杜撰什么外气发放的荒诞之说,其用于徒手,何堪一击。”此言是也。反观步非烟的小说,不过仅得了古龙的一点皮毛,金庸、还珠楼主的一丝皮屑,就狂妄得不可一世,自以为革命云云。实事求是的讲,她小说的道行,在我们这些在起点、幻剑码字的人中,在二十几岁的写手的圈子里,在网络小说大行其道之时,在武侠创作普遍低靡之际,是有那么一抹亮色,但也是有限之至。一但脱离这个圈子,碰到稍强一点的对手,就再也发不出光了。更何况我认为她也算不上什么“著名气功家”仅只是个“练气功的”因为语文能力好一点,把握天时、地利、人和,加上炒作,有了那么点名气,火候较之真正的“气功大师”、“内家高手”相距何止天渊之别。请恕笔者大胆断言,步非烟就是写上一千年小说,也超越不了金庸。她今生的最高成就能及上有着“鬼派天下第一人”之称的陈青云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还得求菩萨保佑,佛祖垂怜。

    金庸的书,便如同他书中的武功一般,如九阳神功般的浑厚;如乾坤大挪移般的变幻莫测;如独孤九剑般的包罗万象;如玄铁重剑般的大巧不工,反璞归真;如庖丁解牛般的挥洒如意;如太极拳般的连绵不绝,如黯然销魂掌般的回肠荡气。金庸的笔法如刀,走的是堂堂正正之师,行的是恢弘大气之路。而步非烟仅是学了一点蛤蟆功的皮毛,就装作会使九阴白骨爪;练了几手三脚毛把式,愣在外面冒充武林高手;没有深厚内功没练成九阳神功,就妄想学乾坤大挪移。她忘记了最简单的武学道理,欲速则不达。就像三岁小孩偏要去抡几百斤重的大铁锤,结果只能将自己砸得头破血流。

    在神雕侠侣一书中,金庸借独孤求败的剑冢,向我们展示了一种新奇的景观和境界。

    “凌厉刚猛,无坚不催,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

    “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四十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

    这不仅是对不同层次武功境界的总结,也是对不同年龄阶段及人生境界的一种象征和概括。即二十岁前锋锐无比;三十岁前灵巧无双(却误伤义士);四十岁前大巧不工、重剑无锋;四十岁后草木竹石皆可为剑;再后来万物不萦于心,可以随心所欲。

    金庸乃是继还珠楼主之后,武侠小说界的不世奇才,在形像塑造、写作技巧的丰富和变化上更犹胜于还珠。他积数十年勤修苦练之功,悟出了无剑胜有剑的妙诣,武功早已达至登峰造极,出神入化之大成境界。而步非烟显然处于锋锐无比的第一层境界,说好听点叫年少轻狂,说不好听点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很多人都认为她是在炒作,想把书卖个好价钱。我不这样认为,她就是狂妄太甚,自视太高,以为凭着北大硕士的招牌可以在武侠文学界称王称霸。不错,环顾新旧两派,诸路名家,是没几个有这么高学历的,甚至读了大学本科的都不多见。在这一点她的确够斤两。不过想要称霸江湖,唯我独尊,步非烟远远不够资格,就算前辈大师都羽化成仙,飞升极乐,诸路名家随同护法,中原武林人才溃乏,轮谁也轮不到她。步女的小说水平之糟,远远出乎我的想像。更何况前辈名家中还有一位上官鼎(注:上官鼎为刘兆藜、刘兆玄、刘兆凯三兄弟集体创作之共同笔名,隐喻三足鼎立之势),其中的主要执笔者刘兆玄曾获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化学博士学位,并官至台湾“行政院国家科学委员会”副主委、台湾清华大学校长、乃至“交通部长”用学历能够震住步非烟。

    步非烟除了学历之外,尚有一点为我辈武侠作者所不及,那就是在北大读书时从1999到2002年连续三界被评为三好学生,获得奖学金,2002到2003年更获得学习单项奖,2003到2004年就读研究生时又拿奖学金。以我的了解,武侠文学界尚无一人获此殊荣,而恰恰相反,无论成了名的武侠作家,还是不知名的武侠作者,读书时代别说三好学生,连语文考试不及格都大有人在。因为痴迷武侠为老师不容,家长撕书,甚至中途辍学那更是不只凡几。记得某位小有名气的武侠作者曾说过:“我什么都得过,就是没得过三好学生奖。而金庸就读初中时因为写文章影射学校训导主任而被开除,1994年江泽民主席会见他时还特意提及此事,并送了十六本书给金庸,金大师则付之一笑。上中央政治学校学外交时,因替一个受欺负的同学说句公道话,又被学校开除。由是考上大公报当记者,怀揣800元只身赴香江,神龙破壁,一展雄才,乃创造了中国文学史和新闻史的奇迹,成就一代宗师。古龙则学的是外文专业,风流浪荡,嗜酒如命,整日呼朋唤友,引吭高歌,三好学生云云,更不沾边。唯学经济学的梁羽生温文尔雅,名士襟怀,填词作诗、下棋对弈横扫全校,亦未被冠以三好学生之名。正如金庸大师所言:“我天性就热爱自由,不喜欢受拘束,守规距,所以才写武侠小说。”我相信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创作武侠的朋友们,都是此类的性情中人吧。而步非烟才女之被评为三好学生,一洗我辈侠义中人落拓江湖,为世人呼之以“不务正业”之窘状,增光添彩,不亦快哉。来,我辈且为步大才女浮一大白,以为庆贺!

    读步非烟的小说是一次非常糟糕的体验,我是捏着鼻子才看完她代表作修罗道的前三章。可以说步非烟学得就是古龙,那种短句子的铺陈,诡异气氛的渲染,悬念疑团的设置,故事情节的推动,都完全照搬照抄古龙,而且人物出场就装深沉,行文不一会就往床上滚,再往下就死了。再引出下一个人物,不一会儿也被人追杀得随处乱窜,再下一个人物也出场了,然后在随便加点情节又带出了来几个人物,看得人是晕头胀脑,不知所云。而且离奇和巧合这种武侠小说的惯用计俩,在同一场景中运用过多,犯了写小说的大忌。简直叫人看得可笑。而最致命最减色的地方就是人物塑造,这也可以说是小说创作的最高奥妙所在,步非烟在这方面显然是不及格的。终于明白为何网上有如此之多的武侠作者在声讨她了。步非烟塑造人物是百分之九十的学古龙,百分之百的学生腔,百分之一千的不到位。每句话都力求表现哲理和对生活的感悟,这在古龙来说是拿手本领,用之于步非烟身上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不由使我想起张艺谋的十面埋伏和陈凯歌的无极,犯得也是这个毛病,电影中说出的话真是叫人哭笑不得。外国人如果用这种艺术手法表现,或者能达到完美的境界,但行之于中国人身上就大大不通。我们的艺术理念、文化氛围、生活积淀都是完全不同,吸收人家优秀的地方可以,但一定要表现出自己的特色,而不是照搬照抄,驴唇安在马嘴上,这样只能贻笑大方。古龙之生活坎坷,阅尽人世,嗜读西洋文学和日本推理小说,借鉴尼采、沙特之哲学思想,乃融汇贯通,自成一家,创出了比较欧化(金庸语)之小说。那只能是他的专利,外人很难学到精髓。被认为学古龙学得最像的放剑纵魂作者周翔,他和倪匡在网上聊天时说过:“我能走进古龙的内心”但能真正的融为一体吗?金庸大师才华横溢,但也决学不来还珠楼主,他们属于不同的类型,论学养,或者金庸稍胜一筹;论才情,还珠高出数倍。

    持平而论,步非烟的作品也有亮点,那就是总有一些体现她寻找出路思考的东西,为充满阳刚之气的武侠注入一种女性的阴柔之美,甚至将北大的学术气都引入其中。当这决不能改变她作品整体上的不及格,受生活阅历、思想见解、艺术素养、文学水平的局限,她塑造的人物完全不脱学生气,有的甚至都可笑到了极点,就是和柳残阳、慕容美、于东楼、高庸、司马紫烟等前辈名家中的任何一位相比,她都相去不可以道里计,与还珠、金庸等绝顶大师相较更是以光年计算。而且身为女子,而写武侠中慷慨悲歌,壮怀激烈的男人,这一点是步非烟最大的败笔和弱点,也许有女性读者要骂我,但也决难掩盖步非烟于此中的败笔。步非烟小说的特色是一味堆积华丽的修饰成份,仅得了前辈大师的一点皮毛,就七拼八凑杂糅一处,形像塑造是其所短,写男人更是失败到了极点。她仅能画出皮,写出表象,至于人物的精、气、神,内心世界,人性的深度、厚度、广度,她一样也表现不出来,仅是一个劲的往人物脸上涂脂抹粉。就连给金庸提鞋都够不上档次,只能谓之抠脚趾头。请问阁下,以如此水平放言革命,而招致骂声一片,到底该是不该?还有,世上有太多俗人不识金庸小说奥妙所在,以为步非烟几可比肩;或纵有不及,也只少许云云。此等小儿之见,闻之令人笑掉大牙。我只能说,尔等最好到学前班听老师讲几堂语文课再来发言吧。

    金庸小说能让陈世骧竟夕与同学讲论;让冯其庸三读四读仍如初读时热忱;让邓小平和蒋经国废寝忘食,不舍弃去;让王一川等学者认为是20世纪继鲁迅、巴金、老舍之后的第四位文学大师;让中国文坛激起千层波浪;让搞纯文学的人对其刮目相看;让严肃学者、大学教授陷入不想承认,亦难否认的尴尬境地。你认为步非烟能吗?我并不是对金庸大师宽松,而对她苛刻,我只想还每个人一个真实客观的定位罢了,记得上某某课时,某某教授对我们讲过,什么时候干什么事,笔者深以为然。步非烟的小说被很多专家教授捧得挺高,获了好些奖,更不乏溢美之词,相信就是如此,她才小辫子翘得高高,自以为乃是后起之秀,绝代奇才,女性中的一颗夜明珠,所谓“小宠即娇”如果那些所谓的专家教授,拿她的小说和金庸比较之时,还是溢美之词,赞不绝口,那我真要吐了。我只能说,步非烟的成功只是和我们这些写武侠不成气候的人相比,才凸显出她来。而我们之所以不成气候,是因为语文能力没她好,丝毫不代表她拥有了向金庸大师叫嚣的能力。在有一点上,我绝对是自信的,那就是我绝对比她懂金庸。

    最后一句结语,金庸是一个传奇,他生活的时代创造了他,而步非烟就算生活在同样的时代,也创造不了这样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