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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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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5章: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可是……”柳蔚很恍惚:“我母亲一定知道。”

    容棱看柳蔚变得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的母亲,只是爱上一个男人,愿意不顾性命,随他回家罢了。”

    柳蔚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是的,柳蔚的父母很恩爱,在现代时,父母就很恩爱,哪怕永远有做不完的手术,出不完的差,开不完的各种大小医学会。

    但只要是有时间,父母一定会搞点小浪漫,来个二人世界,甚至经常把他们几个半大孩子丢给爷爷或外公,然后偷偷摸摸的去度蜜月。

    父母的爱情就像教科书模板一样,令柳蔚小时候总是担心,自己将来若是找不到一个像父亲爱母亲一样爱自己的男人,那该怎么办。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来越大,性格越来越独立刚强,便觉得,男人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不要爱情,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感受到手背上怡人的温度,柳蔚低了低头,看着容棱与自己交握的手,眼神突然变得复杂。

    容棱,有可能成为那个像父亲一样痴情的男人吗?

    而自己,有幸能得到像母亲那样完美的爱吗?

    发现自己越想越深,柳蔚一个机灵,赶紧害怕的推开容棱的手。

    容棱不是父亲,自己也不是母亲,现在说难听点,容棱是她杀父杀母仇人的儿子。

    什么浪漫,什么期望,什么爱情,最不应该发生在的,就是现在。

    容棱的手被扔开,他敛下眸,再抬眼时,目光变得凌厉。

    “后悔了吗?”

    柳蔚低下头,没有看他。

    男人冷笑:“后悔为我生了个儿子,是吗?”

    柳蔚霍然抬头,怒目相瞪。

    这个时候,他说这个干什么?

    容棱盯着柳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后悔也没有用,你我姻缘,命里注定。”

    柳蔚:“……”

    容棱宽阔结实的后背靠在书桌边缘,声音淡淡的道:“知道当初背叛纪家的人,是谁吗?”

    柳蔚不做声。

    容棱也不用等柳蔚回答,直接说道:“孙奎,当初的纪家长随,如今的辉国侯。”

    柳蔚皱起了眉,手捏着椅子扶手,由于力道太大,一个错手,柳蔚竟然将扶手掰断!

    只听“咔嚓”一声,半截扶手从她手掌边缘滑落。

    容棱拾起她的手,用衣袖为她擦去手掌心的木屑。

    柳蔚这次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容棱的脸,冷静道:“你继续说。”

    “还用说?你猜不到?”

    柳蔚已经猜到了,但柳蔚还需要确定!

    容棱看柳蔚不做声,到底继续说:“现在青云朝的皇后,十岁之前,随其父孙奎,在你母亲家里做工,你母亲进京后,皇后将你母亲召进皇宫,命你母亲做了几年宫女,贴身服侍于她,你猜是为何?”

    柳蔚眼神冰冷:“难道,因为皇后曾是我母亲的婢女?”

    “对。”容棱勾唇:“皇后以为这样做,便能将过去的卑微都讨回来。”

    “皇后做到了。”柳蔚只要一想到母亲曾吃了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最后还不得善终,红颜薄命,便难受的心口在揪。

    “皇后没做到。”容棱看柳蔚目光越发阴凉,眉头越发的紧,忍不住想将她额间皱褶抚平:“无论怎么变,皇后还是做过你母亲的丫鬟,这是事实,永远抹杀不了。”

    明知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柳蔚还是不争气的被他安慰到了。

    柳蔚勾了勾唇,紧皱的眉头随即松开:“皇后出身低贱,如今身份再高,不过是小人得志,不成气候。”

    “是如此。”容棱再道:“我很高兴,我非皇后亲生。”

    “但你还是要叫皇后一声母后。”

    “不。”

    柳蔚挑眉。

    “我只称呼为皇后。”

    柳蔚点点头,不得不说,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但柳蔚很不明白:“就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藏,将我纪家人赶尽杀绝,追了整整两百年,当真值得?”

    “欲望,不分贵贱。”

    是啊,欲望不分贵贱,越是富贵之人,越是贪财,哪怕一国之尊,也对那被传得神乎其技的海外宝藏,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柳蔚看着容棱,认真的问:“那我父母死后,柳家人都知道此事了?”

    “不知。”容棱道:“圣上是以窝藏前朝余孽之名,带走你父,只其后,出了些意外。”

    “意外?”

    “有人劫狱。”

    柳蔚紧张起来。

    “你父亲被带进镇格门监牢第三日,有一精锐小队,硬闯监牢。”

    “精锐小队?”

    “朝廷军。”

    “谁的军?”

    “你父亲的军。”

    柳蔚讶异的睁大眼睛。

    “踏行边关数年,即便朝廷不封,他也已凭自身能力,上居四品佐领,下头带了七千来人。”

    柳蔚勾起唇角:“我父亲真厉害!”

    能在皇上的打压下,在边境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此等男人,是真烈阳。

    容棱点头,承认此话。

    柳蔚推推他:“继续说,劫狱后呢?”

    容棱顿住,不说话。

    柳蔚皱眉:“说啊。”

    这便是容棱最不想与柳蔚说的,他能将纪家族事告诉柳蔚,但却无法将柳蔚父母如何死去,全说出来。

    “围捕而死。”最后,容棱说道。

    柳蔚不确定的看着容棱。

    容棱抬目,迎视柳蔚的眸子,眼中却显得一片坦荡。

    “我母亲呢?”

    “忧伤过度,之后病逝。”

    便是柳家,也说她的母亲是病逝。

    或许,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解释。

    但容棱方才那一瞬的沉默,还是让柳蔚忍不住迟疑。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那我呢?”柳蔚问道:“我是柳垣与纪夏秋的女儿,我是纪家血脉,皇上,怎会放过我?我离开五年,皇上就不怕我是与纪家旧人会和?”

    当然不怕,因为纪家,早于九年前便满门被屠。

    从纪雪枝的出现,到太子携带密令,剿灭岭州剩余纪家族人,就算还有疏漏的余孽,想必纪家,也早已无力复苏。

    “你是柳城的女儿。”容棱道。

    柳蔚皱眉。

    “这是柳家对你的保护。”

    柳蔚摇头:“这只是个遮掩,皇上会相信?”

    “柳家老太爷,曾以金箭令牌觐圣,求皇上,饶你一命。”

    柳蔚沉默下来,老太爷……一个她从未见过的老人。

    柳蔚胡乱揉了揉眉心,还是不信:“即便如此,皇上明面上放过我,暗地里,岂会轻易容我?”

    “你出生京都,在皇上眼皮底下长至十六岁,你有何不妥,皇上一目了然。”

    “但我逃家了五年。”

    “五年罢了,你能做何?”

    柳蔚皱起眉,总觉得容棱这种说法,很是敷衍。

    实际上,容棱也的确是在敷衍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