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佑佑领着大军疾行,趁着夜色突袭喀尔喀,一把火烧了中心部落,并且俘虏守军近千人,由此她知道过谦瑞的确受困沙丘中,因为喀尔喀精锐尽出,大营空荡荡,才让她这么容易就得手,她让人马略做休息,冷静的想了想之后,出发前去救援。

    饼谦瑞困守沙丘将近六天,喀尔喀汗率领的三万精兵将他们团团包围住。

    他虽然着急,却不失镇定,大军受困他反而担心后方的军锱跟守军,如果喀尔喀乘机攻营,那么他们连援兵都没有了。

    而他派出去求援的兵土,一点消息也没有,他猜想一定是被蒙兵给劫杀了。

    无论如何,他得想办法突围,否则有可能全军覆没。

    他太急于立功,急于想将喀尔喀平定,对方一接战就败,一败就逃,他经验如此丰富竟然没看出这是个诱敌伎俩,辽以为趁胜追击能一网打尽,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喀尔喀将清军诱人一片大泥潭中,然后加以包围,幸好他应变迅速,及时撤出兵马避到沙丘,否则早在六天前便被敌军攻陷。

    他想了几天,认为一定得冒死突围,否则粮尽水干时,在人疲马弱的情况下,只能任蒙兵宰割。

    他重新整军,数百名亲卫兵长刀飞舞,护卫主帅开路,弓箭手隐伏在沙丘上,待号令一施放箭攻敌。

    饼谦瑞一马当先,急驰下丘,和蒙古展开激战,六千铁骑阵容整齐的随后奔去,人人均知此战凶险,若突围不成只有死路一条,因此人人精神大振,喊杀之声震天。

    清军奋力突围,杀人喀尔喀阵地,一时之间蒙兵队伍大乱,过谦瑞要的就是这一时间的混乱。

    他一声大喊,号角猛然响起,顿时万箭齐发,清军跟着杀上前去。

    饼谦瑞也拿出大弓羽箭连发,他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登时射死了领兵的两位千夫长,蒙兵失其统领更是大乱,趁此之际,出征官领着兵马从中间将蒙兵冲散成两翼,以少围多,大刀连翻砍死了不少蒙兵。

    “元帅情势不利,先退回沙丘。”

    蒙兵勇猛,加上人数众多,虽一时混乱却仍十分耐战,时间—长清兵便渐渐落了下风,刚刚冲击出来的缺口又让蒙兵给补上,要再突围是难上加难。

    “不行,只进不退!”过谦瑞咬牙大吼,若无法突围退回沙丘,蒙兵一定会趁胜歼灭,与其到时无还手能力,不如拚死突围还有一线生机。

    突然蒙兵的阵法有些散乱,过谦瑞正感到惊讶时,忽地听见闷雷似的声响,只觉得地上一阵摇晃。

    出征官喜道:“咱们有援军了!”

    饼谦瑞精神大振,传令继续突围,只是心中不免奇怪,是谁领兵来援,不会是佑佑吧?

    蒙兵不断往西败走,过谦瑞突围成功奋力追击,这才得知,后方来的铁甲军果然是佑佑。

    “佑佑!”他见她一身戎装,指挥若定,颇有大将之风,欣喜的策马奔过去“你没事吧?”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吧。”

    饼谦瑞还来不及回答,突然听见欢呼声“抓到喀尔喀汗了!”

    “过去看看,我要瞧瞧喀尔喀汗生得什么模样。”佑佑笑盈盈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过谦瑞安然无恙,她的心情就好多了。

    “别胡闹了。”过谦瑞连忙追过去,喀尔喀汗骁勇善战,如今落败,若让他有机会反扑就糟了。

    佑佑策马向前,远远看见一群清兵围着数百人,中间有一个高大的壮汉,应该就是喀尔喀汗,看样子抓到他是迟早的事,如果自己能生擒他,那不就是大功件?

    此时蒙兵溃散,她又只想着生窃痞尔喀汗,防备之心大减;

    喀尔喀汗见—名戎装将领策马奔来,连忙弯弓搭箭,他心想只要杀丁领兵之人,趁着清军阵脚大乱就能安然逃离,只要还活着要东山再起也不难。

    飕飕的声响划空而去,他臂力惊人又是神射手,这一箭直对佑佑飞来。

    佑佑大刀一挥,砍去了一名偷袭她的蒙兵半边脑袋,冷不防一支羽箭当胸射来,她避无可避,突然眼前人影一闪,原来是过谦瑞将马头转了个弯,那支羽箭不偏不倚的从他背后穿胸而过。

    “佑佑快退!”他只觉喉头窜出腥昧,霎时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一晃随即软倒落马。

    大战之中落马,就算不被马蹄踩伤也会被敌兵砍死,佑佑大惊失色,飞身下马抱起昏迷的过谦瑞。

    她慌了手脚,赶紧撕下自己的衣襟,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心神大乱之下所发出来的号令早巳乱七八糟。

    还好众将领及出征官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们见主帅受伤落马,生死未知,连忙重整清兵包围蒙兵,将其一鼓作气的歼灭。

    夕阳余晖照耀大地,放眼望去尸体遍野佑佑茫然的抬首四望,顿觉不忍,而怀里昏迷受重伤的过谦瑞也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原来原来这就是战争。

    死了那么多人,流了那么多血,这就是战场,她来过了.也该走了,这里的确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妄为,过谦瑞也不会伤得那么重,如果他真的不再醒来,那

    一想到这里,她再也忍耐不住,一滴滴眼泪不断落在他那毫无血色的脸上。

    。--。--。--

    饼谦瑞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一双盈然如秋水的黑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看着。

    佑佑?

    他有点迷惑的看着她,一脸不解,她怎么会在他的床前,还双目红肿,看起来像是哭过?

    “你你终于醒了。”她语带哭音、眼眶含泪、俏脸发白,但语气中却饱含欣喜及安心的成份,

    见她这模样,一切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回到过谦瑞的脑海。

    他为了救佑佑中箭落马,没想到却没死。他挣扎着想起身,这一动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冷汗直流,眉头紧皱。

    “别动,你伤得很重,好不容易止了血。”

    他想说话,可是喉咙却干得像火烧,只好困难的抬起手来,指着炕上的茶壶。

    佑佑会意,连忙倒了杯水来,小心的喂他喝下。

    饼谦瑞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软绵绵的身体有一丝力气“喀尔喀”

    “已经平了,我们活抓了喀尔喀汗,要押解他上京呢。”

    他点点头“我昏了多久?”

    “快十天。”她委屈的说,这十天来她是既担心又害怕,他先是出血不止,接着又高烧不退,连随军的大夫看了都摇头,害她天天都哭,内疚得不得了,觉得是她害死了他。

    “还好喀尔喀平了。”

    “你差点就没命,还在那担心喀尔喀平了没有。”佑佑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几日来她提心吊胆,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他会突然死去,现在一下子得到宣泄的机会,眼泪便止不住。

    饼谦瑞看她泪珠滚滚,语音发颤,显然是关心极了自己,心里有股莫名其妙的柔情在作祟。

    “你放心,我死不了的,再多中个几箭也杀不死我。

    佑佑急道:“你伤得那么重,命在旦夕,光那一箭就不得了了,怎么会死不了?”

    “有你这个高手在一旁施救,我想死也不容易。”他知道她担心,故意说笑来逗她。

    佑佑嘴角上扬,娇嗔的说:“才刚好一点又来胡说八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救你。”

    饼谦瑞见她脸上泪痕未干,这么一笑真有如春花绽放,心中不禁—荡,觉得能引她这么一笑,就算立即死了也无憾。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担心我是吗?

    “当然,都是我不好,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伤”

    “如果不是你来救援,我们早已全军覆没了。佑佑.我应该称赞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那也没什么。”佑佑收起眼泪,叽哩咕咯的说:“我想你这么厉害都会被困,那么蒙兵一定是精锐尽出,所以我就攻到他些大营里,要他们缴出粮草、士兵、武器,没想到他们居然有土炮,结果也被我拿来轰他们,有趣吧!”

    “你真大胆,如果蒙兵也学你攻咱们的大营,那就糟了。”

    “我又不笨。”她笑嘻嘻的,得意非凡“我早就要人移营,留下假营设署炸葯,炸死了那群想来偷鸡摸狗的蒙兵。”

    “你真聪明,这次平喀尔喀你功劳最大。”

    他从来没这么认真的称赞过她,害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恭喜你呀,佑贝勒,这下加官晋爵绝对跑不掉了。”

    “还说呢,皇上不要我掉脑袋我就谢谢天了。”她有点烦恼的说:“你说我立了这个大功,如果我请皇上饶了我,他肯不肯?”

    “毕竟他连固伦和雪格格都想指给你了,你是驸马爷呢,他怎么会要你掉脑袋?那固伦和雪格格岂不是要守寡?”

    “过谦瑞,别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你明明知道我我是女子。”

    “我知道你是女的。”他笑嘻嘻的瞅着她,一脸暧昧“我看过嘛。”

    “你!”佑佑又羞又怒卜一掌就想打过去,猛然想起他身上有伤,欲收势却已经来不及,只好中途转向,咱的一声打在自己胸口。

    “别打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你不是好人,就会欺负我。”

    饼谦瑞叹了一口气,这句话佑佑从小对着他说到大,从没有像这次这么细声细气,颇有撒娇的味道,这么一听他骨头都酥软了,倒真的想欺负她。

    他们从小比到大、斗到大,情谊自然比一般人来得不同,过谦瑞一直觉得自己奇怪,他就是喜欢去招惹佑佑,明知她心高气傲,他就非要她服输,看她气得满脸通红他便觉得开心,难道那时自己便隐隐约约的知道她其实并非男儿身吗?

    “我不会欺负你,我会想办法帮你。”

    “帮我?怎么帮?”佑佑好奇的问,过谦瑞一向足智多澡,诡计多端,也许真有办法也不一定。

    “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这人未免太贪心。

    “你身为镇南王世子,出身已经比一般人显赫,又是手握兵权的平北元帅,前途光明不可限量,而且将娶绝世美女水心恋为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谁跟你说我要娶那个小丫头,荒谬!”

    “自然有人会说,而且一点都不荒谬+”他竟然敢瞧不起她的心恋,她真恨自己生为女子,否则哪轮得到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在这里嫌东嫌西的。

    “水心恋是你的心肝宝贝,我怎么敢挡佑贝勒的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佑贝勒痴恋水心恋,这次上战场不也是为了她吗?i

    “过谦瑞,你如果真心要帮忙就别胡说八道。”

    “我是真的要帮忙呀,只是你阿玛捅的楼子也未免太大,欺君之罪是要抄家灭族的。”

    佑佑皱了皱眉头“哪有那么严重,皇上那么喜欢我,这么一点小事他会砍了我们全家的脑袋?我不信。

    “就是因为他太喜欢你。佑佑,你想想看,一个皇帝怎么能忍受他的权威受到挑战?他被骗了这么多年呢,他栽培你、欣赏你,连他最宠爱的女儿都要赐给你,如果他知道你这个贝勒爷其实是个格格,你说他会不会大大的震怒?他会不会觉得被欺骗、玩弄了?”

    她听他说得严重,瞪大了眼睛“这么说是没办法了了吗?”

    “皇上生起气来,会怎么降罪还不知道。”

    “我立了大功呀!不能将功抵过吗?”

    “你如果天真的想要用功劳要胁皇上,那就太笨了。”

    “我没有要要胁他啊。”

    “盛怒中的皇上就会这么认为,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完蛋了。”佑佑十分沮丧,难道康亲王府真的就这么毁了?

    “其实,办法不是没有。”

    “有什么办法?”她急急抓着他的手,没注意到他一脸得逞的笑容。

    “佑佑,你非死不可。”过谦瑞认真的说、

    “你说什么?”她该不会听错了吧?过谦瑞说她非死不可?

    “只要你死了,佑贝勒从此不存在。而阜上会惋惜、会痛心,他只会怀念你,你根本不需要担心被抄家灭族。”

    太匪夷所思了,佑佑一时没办法接受,只要她死了,皇上就不会将固伦和雪格格嫁给她;只要她死了,这个秘密就不会被揭穿。

    只要她死了,阿玛也不用成天担心掉脑袋;只要她死了,康亲王府上下几百人都性命无虑-

    只要她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真的?”

    “当然,我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你有更好的主意吗?”佑佑摇摇头“没有。”

    “那就只好这样了。”过谦瑞耸耸肩,也很无奈。

    “好吧,你说该怎么做?i

    “你真的同意?”

    “就像你说的,没办法了。”她苦涩的笑了笑。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的牺牲会有代价的。”

    “希望会有。”佑佑低下头来,一滴眼泪在眼眶中闪烁。她有点舍不得、有点眷恋是为了什么?

    。--。--。--

    北征大军在历经将近一年的出征之后,终于凯旋归来。虽然平定了喀尔喀,也活抓喀尔喀汗,但在押解他上京的途中,却被一小队前来救援的蒙兵给救走了。

    佑贝勒奋勇追击,虽然又将喀尔喀汗给擒回来,但他却在打斗的过程之中,坠落万丈悬崖,连尸体都找不到。

    这个消息让皇上难过了好久,下令全国茹素三个月,且三个月内不准演奏丝竹、不准宴客,以哀吊早逝的少年英雄。

    康亲王府更是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福晋成天以泪洗脸,而王爷则是叹气不断。

    饼谦瑞以未尽保护之责,致使佑贝勒惨死之名,不但不受皇上加封,反而交出兵权自请处分。

    虽然皇上丝毫不责怪他,他却相当自责,坚持自己有罪无功,皇上也只好作罢。

    名闻四方的佑贝勒少年夭折,年仅十八岁。京城四少中少了他,显得失色许多。

    全城少女更是唉声不断,少了这一个如意郎君,叫她们眼泪汪汪为之扼腕。

    大家的心情充满了哀伤,感叹之余不由得大叹逃谑英才。

    面对这样的情况,佑佑的心情更不好。

    她愤愤的踹了那锁起的门一脚,门是文风不动,她的脚倒踹疼了。

    这个该死的过谦瑞,安排她死掉,又把她关在这里,让她气闷极了,根本没办法回府去看看阿玛、额娘还有佐佐。

    她一股闷气正无处发泄时,刚好过谦瑞开了锁走进来。

    “佑佑,你饿了吧,看我带了什么来给你,有枫露清茶,配上梅花香饼、藕粉桂花糖糕、松瓤鹅油卷,还有这山葯糕是包枣泥馅儿的,你一定爱吃。”

    他提了一篮食物,笑容可掬的一碟碟摆在桌上。

    “我不吃;”佑佑怒道:“你不让我回家,究竟搞什么鬼?”

    “别冤枉好人,我是为你好才把你留在这的。”

    “你是好人?才怪,你总是变着法儿来欺负我,为我好为什么关着我?”

    “好,我问你,你要以什么身份上康亲王府?”

    她一时语塞,对康亲王府里的人而言,她已经死了,除了过谦瑞之外,所有人都认定她死了。“你如果肯乖一点的话,我可以不关你,但是你绝对不能走出这个园子,不能再提跟康亲王府有关的任何事,除非你想你全家上下掉脑袋。”

    饼谦瑞抓住佑佑的胳膊,认真的说:“你要记住,佑贝勒已经死了,你是我的丫环佑佑,跟康亲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她听了大为不服气“为什么我是丫环?”

    “否则你想以什么身份待在这里?”他反问她。

    “好吧,我得先说,我什么都不会。”

    “我知道。

    “我不会服侍人。”

    “我知道。”他拉着她坐了下来“吃东西吧,过家的丫环没有饿死的。”

    “一定有闷死的。”她轻声的说。

    “我听到了。”他笑笑的看着她“你很闷吗?”

    她连忙拚命的点头,证明她真的很闷。

    “只要记得你的身份是丫环,乖乖听我的话;你便可以得到自由。”

    丫鬓唉,佑佑吃了一块梅花香饼,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她从贝勒变成格格,现在又变成了丫环,她的人生怎么会这么戏剧性呀!

    “为什么不说话?”她突然安静下来,让他有些奇怪。

    她摇摇头,眼眶一红“我想念阿玛、额娘还有佐佐。

    饼谦瑞搂过她馨香的身子“忍耐点,这是你要做的牺牲。”

    他看她眼中盛满无助,伸出手去轻轻握着她的手,仿佛在给她支持似的。

    佑佑轻轻的偎在他怀里“可是我不知道会这么难受。”

    她没了家人和朋友,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心慌的感觉,让她午夜梦回常低泣不已。

    他的下巴轻触着她柔柔的发丝,鼻中闻到的尽是少女的幽香,他心中一荡,忍不住凑过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佑佑大吃一惊,瞠道:“你做什么?”

    他一时情不自禁吻了她一下,这时被她这样直言相询,比挨一巴掌还尴尬,他倒宁愿她打他一掌,骂他下流或无耻什么的。

    她轻轻挣了一下,脱出他的怀抱“咱们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

    “你救我一次,我让你亲一下就算扯平了。”她越说越小声,话说完,脸涨得跟桃花一样艳红。

    饼谦瑞哈哈大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佑佑,你也太一相情愿了吧,你说我会肯就这么算了?”

    “不肯也得肯。”

    “好吧,你永远是赢家。”他退让一步,看她窘成那副模样,他也不好真的轻薄她。

    佑佑飞快的看了他—眼,这个讨人厌的男人,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上来。

    她的心跳得太快,脑中的思绪太乱,弄得她迷迷糊糊的,她竟然会想再接近他一些,还想倚在他怀里!

    她一定是疯了,要不然就是太想家,否则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