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学学姐,他在瞪你耶”好可怕的眼神,好像要将她们肢解十八段的样子。

    “不,你错怪他了,他天生面恶,长相可怖,其实心地善良得不忍心捏死一只蚂蚁”一阵摔桌子声应声而起,她仍面不改色的续道:“相信他,他心里住着一位天使。”

    包惊人的破裂声随即扬起,健身用的举重器一分为二从中断成两半,一边滚到摆放厨具的地方,一边顺着地势转到纤丽足踝旁,皇甫冰影以脚尖一勾,它又回到原主人脚边。

    “可可是他在磨牙耶!看起来像要啃你的肉、喝你的血、剥你的筋骨。”她都能听见牙齿磨动的咔咔声。

    没错,他要一块一块撕下她的肉,用她的头骨炖汤,再火烤四肢,生抹芥末食腿片,再来个人脑嫩煎,配上鲜美的肝脏,他会有一顿相当丰盛的晚餐。

    鲍孙静云的双眼冒着火花,狠狠瞪着气定神闲的女人,脑海中转着一百零八种凌虐手法。

    “你又错了,他牙口不好,又犯痛了。”把牙拔光就不痛了。

    “但是学姐,他在磨刀,而且大刀、小刀、菜刀、水果刀连剪刀他都拿出来了,你想我现在去保个意外险还来得及吗?”起码住院有理赔,人死不愁少了丧葬费。

    非常悲观的叮当缩着头,撕下一张便条纸准备写遗嘱,她想以她在银行的存款应该还能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小学妹,你杞人忧天的毛病要改一改,别凡事往坏处想,有人搜集邮票,有人爱好名车,你不能因为别人的特殊嗜好就断定人家有当屠夫的潜能。”见刀不一定见血,也许是刀痴。

    “学姐,你确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吗?我觉得你应该再考虑一下,不要太快做决定。”她不想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没错,要考虑清楚,他这里不是给人住的难民营,等她死透了再来造座坟,他绝对会施舍一块地让她来当邻居,再用泥土拜她。

    “叮当,你再抖下去,我看也不用太费事了,直接在旁边挖个洞,就地把你埋了。”有必要怕得草木皆兵,全身抖动如落枫吗?

    “喝你你杀人灭迹”呜呜救命呀!谁来救救她,她不要连个告别式都没有就被草草掩埋。

    没理会她呜咽的小狈泣音,皇甫冰影视线一调高,看向夺走她一吻的元凶。

    “你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再砸下去,你今天只有睡地板的份。”她像个正在训斥顽童的母亲,以极其宽容的态度包容他的任性。

    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个孩子,不管成长到何种程度,依然有着顽劣的一面,不时偷跑出来捣个蛋,再缩回成熟的身躯佯装大人。

    而公孙静云的心性停留在十七岁,一直不见长进,因为缺少与人往来的成长期,所以他的“青春期”始终没过去,维持在最叛逆的时间点。

    虽然他死不承认在使小孩子脾气,而且非常不合作的拒绝长大。

    不想长大的彼得潘和长不大的彼得潘其实大不相同,一个碍于体型和故事性无法长大,即使有心改变也只能维持儿童的模样;一个只想留在无忧无虑的童稚年龄,不肯加入成人世界。

    “你可以再过分一点,我才有理由将你碎尸万段。”公孙静云的脸色已经不能再用难看来形容,根本狰狞扭曲得不像一个人。

    “为了你吻了我?”她掀眉,笑得好似躺在花间晒太阳的白猫,慵懒中带点世故的邪恶。

    “你你提起这件事干么?我全忘了。”他的气消得很快,仿佛刚被戳破一个洞的皮球,瞬间扁成皮囊。

    “真忘了?”皇甫冰影起身,甩动着两根辫子,然后慢慢松开头发。

    一时间,她由单纯的古典美蜕变成妩媚多娇的现代美女,微鬈的发丝微漾性感风情。

    “忘”他吞了吞口水,两眼发直“忘得一咳!一干二净。”

    “要不要回忆一下?我可以帮忙。”纤白长指往他肩上一搭,眼神放肆。

    “你你在挑挑逗我”不公平,为什么她会突然变美了,还可口得让人想一口吞了她。

    想起那个吻,公孙静云的嘴唇忽然觉得干涩,迥异于怒火的烧灼感由下腹升起,口干舌燥似发烧前兆,整个人由脚底到头顶都发烫。

    在她离开的那一晚,他还莫名的作了不该有的春梦,破例的洗了床单和被褥,羞于让人得知他竟在梦里拥抱了她一夜。

    以为这件事会到此为止,她逃开的背影令他无端的想挽留,可是他终究没踏出一步,她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一如白昼与黑夜。

    没想到他想她的次数多到连电脑萤幕都会出现她揶揄的脸庞,好几回按错了键消掉他最重要的档案,还被沈冠鹤那痞子嘲笑他在发情。

    乍见皇甫冰影的身影又出现眼前,狂跳的心口的确有点小小的喜悦,虽然她打扮十分古怪又“不正常”但是有个让自己发火的对象真的不错。

    然而看到那个畏畏缩缩的拖油瓶,他的心情马上恶劣到不行,一个嚣张到目中无人的女人尚能接受,再多个见他如见鬼的食客,他的容忍度已达到饱和,只要丢根稻草上去就彻底瓦解。

    “不,我是提醒你敢做敢当,你轻薄我,所以欠我一回。”皇甫冰影拍拍他的脸,像是顽皮的猫正在戏弄濒临死亡的老鼠。

    鲍孙静云静静的盯着她的唇,久久才开口“你要是觉得吃亏了,我让你吻回来。”

    嗯!这提议相当符合公平原则,让他占尽了便宜呃!还债,以后两不相欠,看她还有什么借口赖着不走,将他当台佣使唤。

    越想越兴奋的笨男人笑得乱噁心一把,两边嘴角往上拉高,几乎要咧开到耳后,浑然不知自己的神情有多色,活似日本怪叔叔。

    “你认为这是好建议?”皇甫冰影在笑,眼底却无笑意。

    “当然。”他的口气说得好不自然,理直气壮似的准备“牺牲”

    长期欲求不满的男人难免火气大,所以脾气会暴躁不是没有理由,因为阴阳不调和嘛!“垃圾”堆积过多容易伤脑。

    “你很开心?”容光焕发,一脸淫相。

    “当呃!不是,我在忍耐你对我的騒扰。”脸一绷,他硬是挤出一张嫌恶又痛苦的恶人脸。

    “你在笑。”很刺眼。

    有吗?他摸摸自己的脸.“不,我是被你气到颜面神经失调.”

    “喔!原来如此。”想不到她的本事还挺大的。

    皇甫冰影直接两手往他颈后交迭一放,柔美的脸庞微微仰起,目光柔如水的正对那双燃烧着火焰的黑眸,微启的樱唇吐出撩人情欲的兰芷幽香。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此刻最好赶紧痹篇,千万不要受惑于迷人表面,黑寡妇在吃掉牠孩子的爹时,也是面带恬静的微笑。

    捂着胸口、怕看到惊悚画面的叮当已连退了好几步,小小的身子往桌子底下一躲,整个人弓缩成球状,希望接下来的惨剧不会波及到她。

    可是被鲜红艳唇吸引住的男人根本看不见危险已至,犹自晕陶陶的等着被“吃”完全没有一丝危机意识。

    等到他发现她眼中的阴邪之光时,已来不及防备

    “喂!你想吻就吻,干么贼兮兮的盯着我瞧噢!你你居然太太卑鄙”痛痛死了,她怎么可以偷袭?!

    身一弯的公孙静云痛出一头汗,弯腰下抱不敢移动分毫,钉在地上如木人,两颗黑黝黝的眼珠子布满痛楚和难以置信。

    上一秒钟的旖旎思想全碎成一片片残渣,花枯镜裂难以回首,他雄伟的男性尊严沦丧在她往上一顶的膝盖。

    “男人的自信不是用在逞强上。记得一句话,女人都是有刺的毒花。”不是人人都能摘取。

    “你你”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干脆用恶狠狠的眸光杀她一百遍。

    “想感谢我为你上了一课是吧!不用客套。”皇甫冰影往他头上一拍,笑意重回出奇发亮的眸中。

    我砍砍砍我杀杀杀他用祖先名义发誓,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所,否则死去的先人尽管在他坟上大跳踢踏舞。

    喔!痛他“那里”肯定废了,再也无法“笑傲江湖”公孙家的香火就到他为止,再也蹦不出一粒西瓜籽。

    下半身受创的公孙静云已经发不出熊熊大火,暗暗生着闷气,高壮的身体萎缩了一大半,由牙缝中迸射出不堪入耳的国骂。

    “学学姐,这位猫先生看起来好像好可呃!好人,你何不将就和他凑成一对。”危机一过,叮当同情起“弱者”的遭遇,一句可怜便在眼刀之下改为好人。

    “小学妹,你吃太饱了吗?”她不介意找些事让她运动运动。

    “学姐,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很搭吗?一个粗犷有型,一个灵秀出尘,站在一起的画面很顺眼。”虽然熊压灵雀少了点唯美浪漫。见她面无怒色,叮当大胆的说出心中的所想。

    “顺眼?”皇甫冰影睨了一眼怒坐在地上的男人,暗生趣味的悠然一笑。

    “是呀!你看猫先生虽然声音大,脾气也不怎么令人欣赏,可是他吼声有力却不曾伤人,双瞳瞪如牛眼仍忍气吞声,以后绝对不会打老婆啦!而且任你操到死也会无怨无尤。”保留一句,前提是他下会先被学姐打死,五马分尸后再鞭成肉泥。

    “嗯!说得有几分道理。”皇甫冰影当真认真的思考起来,蹲下身,捧起他的臭脸一瞧。

    方头大耳,浓眉阔嘴,五官分开来看没什么味道,但放在一张方正脸上,却显得别有一番滋味,不帅,可阳刚味十足,很男人。

    时下的年轻男子都太娘了,e世代的孩子被保护得太好了,没有一丝男子气概,不是把自己养得像弱不禁风的白斩鸡,便是一身肌肉、脑袋空空的草包。

    还有一种是追求时尚,热中解放的都会雅痞,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出口成章有条有理,可是开屏的孔雀徒具其表,一有个风吹草动便跑得比谁都快。

    她没有想过未来的伴侣该是什么样子,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绝不会选择龙门里的精英,因为他们一个个都太狡猾了,爱上他们的女人注定要流一缸眼泪。

    “所以呢,学姐,你尽管夹去配,不用过问他的意愿,反正他已经被你吃得死死的,不必担心他会誓死保护贞操。”心动就要赶紧行动,免得被他逃了。

    谁被她吃得死死的,小女生说话给我小心点,我是不屑与女人计较。你懂个香屁。

    窝囊至极的公孙静云居然没大声咆哮,在对上皇甫冰影审视的目光时,还略微闪神的抬高眼,不敢正眼迎视。

    “公孙静云,你要不要考虑跟我交往?”先把他霸住,日后再来分析为何见到他就有想笑的感觉。

    “你你在胡说什么,谁要跟你交往。”他心跳停了一拍,大脸发绀的红了两片颊。

    “和我谈恋爱很不错喔!起码我有能力保护你。”她像在市场卖菜一般,以做生意的口吻诱之。

    一听她说要保护他,残存的男性自尊又抬头,指着她鼻头大喊“你在说什么鬼话?!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你抢什么锋头,看不起我是不是?”

    “好,成交。”她突然伸出手覆在他大掌上,笑意盈盈。

    “什么成交?”公孙静云怔愕着,不解其意,只觉得胸口暖暖的。

    一旁的叮当翻翻了白眼,忽然不觉得这傻大个可怕,反而认为他可爱到近乎驽钝,好心的为他解答。

    “恭喜你了,学姐夫,我们学姐钦点你来当她的亲亲恋人,还不快叩头谢恩,感谢你这根木头终于有人要。”

    “什么,恋人?!”

    这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还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人在地底十公尺处,也会有飞来艳福?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难以置信,南北两极的冰层开始融化了吧!伊斯坎星的外星人终于成功入侵地球,太阳系沦为次殖民区,以奴仆之姿供养外来主人。

    把耳朵清干净一点,免得听错了,人不是圣人总会犯错,也许是他误解其意,以为梦中出现不该有的情景。

    可是,那张笑得傻乎乎的脸到底是谁?明明十分熟悉,可又感到无比陌生,好像全天下的好事全砸在他身上,让他笑得阖不拢嘴的想向人大声宣告

    我有女人了。

    “嘘!你小声点,不要把她吵醒,不然我冲到你家,将你砍成七、八段。”呵呵他怎么笑不停,简直有病。

    显然吓得不轻,萤幕那端的男人突地往后一跌,久久无法起身的瘫死在地,似乎没法接受钻入耳中的话语,僵化成石。

    许久许久之后,他才如九十岁的老头,缓缓转动眼珠子,再用很慢的动作撑着椅脚,一吋一吋的往上爬。

    但是他的呆滞表情仍是空白,似乎刚看到暴龙由门口奔过,三魂七魄吓掉了一大半,尚未回到肉体里面。

    “喂!姓沈的,你不要给我张着眼睛睡觉,我真的会去砍你。”如果他再继续发呆下去。

    手指头动了一下,石化的沈冠鹤稍微恢复一点精神。“对,睡觉,我一定是还没睡醒,正在作梦。”

    “不是梦,你最好清醒点,除非你捞够了油水,不想再跟我合作。”公孙静云低吼着,挥拳的动作显得收敛了许多,似乎有人在他身边。

    一听攸关自己利益,他立即坐正。“大猫,你不要有事没事常吓我,医生说我压力过重,有早衰现象。”

    表吓人不稀奇,人吓人才吓死人,年前明明安了太岁,怎么还会遇到怪事,而且离奇得让人大作恶梦。

    “那是你玩女人玩太多了,肾亏。”报应。

    “啧!你嘴巴真臭,几时也学会酸言酸语,嫉妒我有风流的本钱就说一声,十几年交情,我不会笑你十个女朋友轮流用。”双手万能呀!

    脸色一沉的公孙静云用白眼瞪他。“谁嫉妒你的滥情,尽管得爱滋和阎王结拜,我再怎么不愿出门,也会地遁到你灵前上香。”

    “哟!好毒,你大半夜把我挖起来,不是为了看我和女人恩爱吧?”沈冠鹤打了个哈欠,故意拉低身侧一夜情对象覆在身上的薄毯,露出激情过后的诱人美背。

    “下流。”公孙静云啐了一句,视线根本不落在他口中所谓的美景。

    “是男人都下流,不然你何必像鬼上身般急叩我,还说了一句匪夷所思的鬼话。”叫人听了打心底发毛。

    鲍孙静云不高兴的眼一瞇。“什么鬼话,有人赖上我很不可思议吗?我又不是见不得人的钟楼怪人,生就八只眼、七条腿。”

    但也差不多,不是吗?沈冠鹤在心里回道。“你知道让我比较惊悚的是什么,你居然说要冲到我家来砍我耶!”

    这句话吓掉他下巴,人一翻就成朝天鼠,怎么也转不回来。

    “你怕死。”这是他唯一想到的理由。

    “不,是你住进坟墓里头以后,不管我如何威胁利诱,甚至用哀兵政策苦苦哀求,你死也不肯复活,十年来走出墓穴的次数比我的鼻毛还少。”几乎不到十次。

    食物,有。衣服,上网买。日常生活自理,不让人上门拜访,自己也不出门,独来独往像一只穴居的猫,没有朋友也不在乎。

    两入之间的金钱往来由网路存汇,他给他一个帐户直接汇,他再提拨转出购买所需物品,压根不用移动一步。

    他知道这只猫有个猫仆人会为他打理墓外的事,所以不需要费心的当穴居人,高兴时,他还会露个脸让人瞧瞧,意思是他还没死,可要是一个不痛快,十天半个月也收不到他一句讯息。

    “我真的当你已经死了,是个以人形出现的鬼,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你有没有影子。”相信他死了比接受他突然“活”过来还容易。

    “鬼?”公孙静云摸摸下巴,觉得刚刮的胡子扎手“不跟你多说废话了,告诉我怎么讨好一个女人。”

    “女人?!”沈冠鹤大叫的露出可怕的表情,好像女人这种生物已经绝迹甚久。

    “对,女人,你有什么意见。”他的神情表明他若敢再发出怪叫声,他绝对会履行砍他几刀的宣言。

    “脸古怪的沈冠鹤低声问道,放大的五官占满整面萤幕。“你是说真有女人闯入你的世界?”

    “没错,有两个,不过另一个不重要,剁碎了喂狗还不够分量。”说起那个很“轻”的人,他的语气贬讽居多,蔑意甚浓。

    “两个”沈冠鹤完全处于惊吓状态,无法将听见的男音具体化。

    “那个女人很奇怪,不太聪明,性情尚可,习惯自说自话,毛病不多却说要当我的女朋友,应该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停”他出言打断言不及义的碎碎念“容貌如何?”

    顿了顿,满面春风的公孙静云往下一瞟,说了句让人吐血的话。“不丑。”

    发觉他有异常的举动,仍然不太敢相信他有女人的沈冠鹤轻声问道:“她在你身边?”

    他几乎希望自己猜错了,因为他敲了十年还敲不破的石头,居然有人轻轻一点就碎了,那他的努力算什么,岂不是让人呕到心发疼。

    “嗯!她睡得很熟,像一只温驯的家猫。”只要她的爪子不向着他。

    打击!他居然毫无愧色的说了。

    沈冠鹤神色无比沉重的瞪了他一眼,认为他不够朋友,定力不佳,轻而易举的为美色所诱,是男人中最失败的范例。

    不过,好奇心人皆有之,他忍不住一问。

    “你们那个几次?”

    “什么几次,那个又是什么鬼东西?没头没脑谁听得懂。”又不是上元节猜灯谜,猜中有奖。

    沈冠鹤“含蓄”的做出大鹏飞进花丛的动作,暗示着“有床的那个,要一男一女。”

    “什么床”公孙静云顿时一悟的涨红脸,又骂了一句下流“收起你的肮脏、龌龊思想,把脑中淫荡画面删得一干二净,不准有遐思。”

    “你不想吗?”他贼笑,眉眼上扬。

    “是很想。”他老实招供。

    “但她不肯对不对?”哈!就知道他运气没那么好,是福是祸尚未分晓。

    “我没问。”他很孬,怕她又往他胯下一顶,那很痛,而他不会想试第二次。

    沈冠鹤大声嘲笑他的懦弱“你块头大是用面糊黏的不成呀!霸王硬上弓懂不懂,难得有个女人让你瞧得顺眼,还不赶紧把米煮熟了,先吃下肚再说。”

    “你禽兽呀!这种事也敢挂在嘴边,我脾气是冲了些,但好歹是个人。”虽然他真想吃了她。

    从皇甫冰影宣布他们成为一对恋人至今已有三日,他们是形影不离的黏在一起,就像真的陷入爱河的情侣,还真有种恋爱的感觉。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允许他有限制的搂搂抱抱,兴起时勾勾食指要他来练习如何接吻,可以接受的范围仅在腰部以上的抚触,若想往下探索便得了个过肩摔。

    就如那颗不会响的叮当所言,他完全被她吃定了,只有她有主控权,占据他的所有视同理所当然,而他毫无忧言权就算开口,她也会当作没听见。

    他必须说一句话:见鬼了。女人的力气怎么可能大过男人,她看来毫不费力的捉肩踢腿动作,竟能让他庞大的身驱往她上方一翻而过。

    要不是怕伤了她玉肌嫩肤,他哪会轻易被她摆平,好歹他的家传武学也小有名气,不致一路落败的成了肉垫。

    呵呵他就是有点故意怎样?这样才可不失了面子又能名正言顺的抱她,好像他很勉强似的,但其实是乐在其中。

    “大猫,你忘了十年前那件事了吗?”沈冠鹤语重心长的说道,不想他又犯同样的错。

    女人是美好的,同时也是杀人于无形的祸水。

    一提起十年前发生的事,他的面容出现沉肃的冷意。“冰影是龙门的人。”

    只有私底下他才会轻唤她的名,一面对刚柔并济的佳人时,他会恶形恶状的唤她女人。

    “龙门?”他们终于找上门了,他以为能安然无恙说。“等等,他们没找你麻烦吧?”

    鲍孙静云看了看已睁开眼,正对着他扬眉的清媚娇颜。“很不要脸的说要赖住我不放,这算不算麻烦?”

    “她没因你窃取龙门机密而给你好看?”做坏事者总会受到惩罚。

    “她没说。”喂!女人,你很奇怪耶!为什么放过我?公孙静云用眼神低问。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被我缠上,你能有几天好日子可过。带笑的双眸如此回道,隐含一抹嘲弄的怜悯。

    不知皇甫冰影已清醒的沈冠鹤接着说:“她知道那块石头的存在吗?”

    “你这大嘴巴,她现在知晓了。”公孙静云气呼呼的一吼,大掌一拍想切断和他交谈的视窗。

    “嗄?!”知道了?

    素手一拎,如拈取花瓣般移开大她两倍的手,沈冠鹤的电脑萤幕上出现一只打招呼的纤白柔荑,不见其人。

    “什么石头?说来让我明白明白。”也许雷护法的“顺便”一查,真能让她得知第十九座墓园这块土地究竟藏了什么叫人觊觎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