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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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没有发现死者有什么异常，或者是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
“哎呀，要死了，莉莉你这个死鬼，自己想不开，干嘛要连累风随流沙。”是梅姐。她从人群中挤进来。
“警察同志我知道莉莉是怎么死的。”
“莉莉是自杀，跟风随流沙没有半点关系，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们找找看，没准这死丫头身上有遗书。”
梅姐也快哭了，这命案一出，风随流沙的生意肯定会有好大的影响。
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徐凤凰也越哭越厉害：“榴莲，你说莉莉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会想不开呢？还有她这样……也太吓人了。”
终于警察和法医检查完现场退了出去。
莉莉的尸体被警察装进黑色的尸体袋中抬走。
众人都散去了，地面上的血也被清洗的一干二净。而我的鼻子前却仍旧弥漫着那股浓重的血腥之气。
以及莉莉穿着一身红裙红鞋，画着艳丽的浓妆躺在血泊中的场景。
很快调查结果就出来了，莉莉的确是割腕自杀。
莉莉的确就快要结婚了。
婚房婚礼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准新郎并不知道莉莉是在风随流沙工作的。
只是有一天准新郎拿着请帖去请他非常重要的一个客户，客户却认出了喜帖上莉莉的照片。
那个客户对新郎说他光顾过莉莉，而且不止一次。
所谓光顾就是出台。
一切都藏不住了，准新郎果断跟莉莉提出分手。
莉莉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就穿上了早就备好的婚服在风随流沙很少有人去的梅花厅割腕自杀了。
莉莉的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都留下了一道特别深的阴影。
虽然莉莉的死责任不在风随流沙，风随流沙还是做出了停业十天的决定。
这十天我和徐凤凰就窝在家里那也没有去。
难得的清闲时光，却成了煎熬。
徐凤凰老家的医院一次次打来电话问徐凤凰催款，还是我把之前拼了命喝酒赚来的钱给了两万块给徐凤凰，才帮她度过了这次难关。
徐凤凰抱着我痛哭流涕：“榴莲，你是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
“好姐妹，不要说这些。”单纯的我竟然相信了徐凤凰说的话。
“榴莲，你说我们这种人会得到幸福么？”
“应该会吧。”我这样说着，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幸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可是不幸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
风随流沙终于开业了。
之前的变故并没有影响风随流沙的生意，天刚暗下来，就有不少的客人走进风随流沙。
十天没有收入的我和徐凤凰无疑是热切的，积极主动的。
我们在风随流沙迎接着客户，都希望能够多赚几笔。
很快徐凤凰就遇到了老客户，是个挺有钱的煤老板。人是土了点，但是优点是绝对不差钱。
徐凤凰挎着煤老板的胳膊往最大的包房里走，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煤老板十来个跟班。
为了也让我赚上一大笔小费，徐凤凰还拉上了我，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叫我跟她坐同一个包房。
我们带着客人朝着最大的包房牡丹亭走去。
“徐凤凰，你个臭婊子，你给老娘站住。”
身后，一个犀利的女声响了起来。
我和徐凤凰回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了之前来徐凤凰家小区捣乱的那个肥婆。
徐凤凰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为难之色，我知道她不可以失去这个大客户。
没几天，我打去医院的那两万块钱就会被用完，我们都没有多余的钱再去填补医院那个大窟窿了。
“凤凰，你先带着客户去包房，这里我来对付。”
我踩着猫步朝着那肥胖走了过去：“这位大姐，这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还有，徐凤凰早就跟你老公断了，你不要再来找她麻烦了，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保安？你以为我会怕么？”
那肥胖一声怒吼，身后出现了十几个高矮胖瘦身材打扮各异的女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脸不善。
“今天我就要跟那个臭婊子说道说道，要不是你们这地方发生命案，我看了朋友圈里的视频，我还不知道这个臭婊子在这种地方上班。
臭婊子，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要指使我老公跟我离婚？我不想伤害不相干的人，你要是不想死，就给老娘滚远点。我就说么，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破鞋，公共汽车，我说这位老板，你还敢上她也不怕传染性病？”
那煤老板脸色脸色一沉，十分不爽：“算了，我们走。”
煤老板甩开徐凤凰的手掉头就走。
“李老板，您听我解释，别走啊，别走。”
李老板是留不住了，一大笔生意就这样泡汤了。徐凤凰恼羞成怒，顺手抄起前台上的一个笔记薄朝着那肥婆就砸了过去。
“死肥婆，你断我财路，我跟你拼了。”
徐凤凰打得还挺准的，那笔记薄嗖的一声朝着那肥婆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笔记薄的外壳很硬，那肥婆的脸破了相，鲜血顺着那肥婆的额角就流了下来。
“你勾引我老公还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那肥婆张牙舞爪的朝着徐凤凰扑了过去，身后的十几个婆娘也都扑了上去。
我自然不能让徐凤凰孤军奋战，我脱下高跟鞋，拿在手里，把尖锐的鞋跟当成了武器。
还有几个平时跟我不错的小姐妹也上了手，一瞬间，风随流沙的大堂里起飞狗跳。
等梅姐反应过来把保安带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混战在了一起。
那肥婆虽然胖，却不是徐凤凰的对手。徐凤凰抓起那个肥婆的头发上去就给了她好几个耳光。
那肥胖气炸了，却因为一直不是徐凤凰的对手，恼羞成怒，眼睛一翻人一下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一瞬间所有的喧嚣都静了下来。披头散发脸被抓花了的徐凤凰一下子就吓傻了。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肥婆也吓怀了，停下来不知所措。
“啊呀，杀人了，快点报警啊。”
那肥婆带来的人犀利的尖叫了起来。
徐凤凰吓傻了，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我冲过去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下子拽倒了。
“榴莲，我不能进监狱，我要是进监狱，我爸就完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放弃自尊坚持的不都就白费了么……”
徐凤凰抱住我，嚎啕大哭。
我也跟着徐凤凰哭了起来。
我能够理解徐凤凰此刻的心情，尽管我最痛恨的人就是我父亲。
“凤凰，不要哭，没事的，我打电话给陆一鸣。”
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陆一鸣了。
也只有他有能力处理这件事，虽然我一百个不愿意再跟他有牵扯，但是为了徐凤凰我豁出去了。
我找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播出了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我以为陆一鸣不会再接起我正准备挂了的时候，陆一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眼泪不知道为何刷的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陆……陆总，你能不能帮帮我和徐凤凰……”
“出了什么事？”陆一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竟然听到了他的紧张。
只是我来不及说明一切了，警察已经来了。
除了警察，还有120急救中心的医生。
医生们对肥婆坐着急救。肥婆带来的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们身上。
几个小姐妹不服气，就跟对方吵了起来。
一瞬间，风随流沙的大厅里又鸡飞狗跳了起来。
“都闭嘴，一个不落，全不带到派出所。”最后警官的怒吼声打断了所有的一切。把我们像犯人一般的带走了。
慌乱中，我的手机掉了。
我分明听见陆一鸣焦灼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榴莲，你在哪，告诉我你怎么了？”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和徐凤凰还有其他的姐妹一起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坐警车。
我浑身发抖了起来。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滚落了下来。
第一次坐警车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之所以叫刘连，是因为我父亲姓刘，母亲姓连，父亲为了表达对母亲的爱和尊重所以我有了这样一个看似另类却又蕴含着满满爱意的名字。
只是父母的爱仍旧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
在我上小学六年级那年，父亲为了钱跟着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女人跑了。母亲因此患上了抑郁症。
母亲不堪抑郁症所扰，在一个阴暗的下午当着我的面前跳进了暴雨过后肆虐的河水之中，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在浑浊的河水中浮浮沉沉，越飘越远——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至此我成了孤儿。
母亲的尸体是在两天后被警察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母亲瘦弱的身体已经被河水浸泡的不成样子了。
那一年，我第一次坐警车回去跟警察做笔录。
“最近有没有发现死者有什么异常，或者是跟什么可疑的人接触？”
“哎呀，要死了，莉莉你这个死鬼，自己想不开，干嘛要连累风随流沙。”是梅姐。她从人群中挤进来。
“警察同志我知道莉莉是怎么死的。”
“莉莉是自杀，跟风随流沙没有半点关系，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你们找找看，没准这死丫头身上有遗书。”
梅姐也快哭了，这命案一出，风随流沙的生意肯定会有好大的影响。
她自然是不乐意的。
徐凤凰也越哭越厉害：“榴莲，你说莉莉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会想不开呢？还有她这样……也太吓人了。”
终于警察和法医检查完现场退了出去。
莉莉的尸体被警察装进黑色的尸体袋中抬走。
众人都散去了，地面上的血也被清洗的一干二净。而我的鼻子前却仍旧弥漫着那股浓重的血腥之气。
以及莉莉穿着一身红裙红鞋，画着艳丽的浓妆躺在血泊中的场景。
很快调查结果就出来了，莉莉的确是割腕自杀。
莉莉的确就快要结婚了。
婚房婚礼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准新郎并不知道莉莉是在风随流沙工作的。
只是有一天准新郎拿着请帖去请他非常重要的一个客户，客户却认出了喜帖上莉莉的照片。
那个客户对新郎说他光顾过莉莉，而且不止一次。
所谓光顾就是出台。
一切都藏不住了，准新郎果断跟莉莉提出分手。
莉莉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就穿上了早就备好的婚服在风随流沙很少有人去的梅花厅割腕自杀了。
莉莉的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头都留下了一道特别深的阴影。
虽然莉莉的死责任不在风随流沙，风随流沙还是做出了停业十天的决定。
这十天我和徐凤凰就窝在家里那也没有去。
难得的清闲时光，却成了煎熬。
徐凤凰老家的医院一次次打来电话问徐凤凰催款，还是我把之前拼了命喝酒赚来的钱给了两万块给徐凤凰，才帮她度过了这次难关。
徐凤凰抱着我痛哭流涕：“榴莲，你是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你。”
“好姐妹，不要说这些。”单纯的我竟然相信了徐凤凰说的话。
“榴莲，你说我们这种人会得到幸福么？”
“应该会吧。”我这样说着，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
幸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可是不幸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至。
风随流沙终于开业了。
之前的变故并没有影响风随流沙的生意，天刚暗下来，就有不少的客人走进风随流沙。
十天没有收入的我和徐凤凰无疑是热切的，积极主动的。
我们在风随流沙迎接着客户，都希望能够多赚几笔。
很快徐凤凰就遇到了老客户，是个挺有钱的煤老板。人是土了点，但是优点是绝对不差钱。
徐凤凰挎着煤老板的胳膊往最大的包房里走，后面浩浩荡荡的跟着煤老板十来个跟班。
为了也让我赚上一大笔小费，徐凤凰还拉上了我，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叫我跟她坐同一个包房。
我们带着客人朝着最大的包房牡丹亭走去。
“徐凤凰，你个臭婊子，你给老娘站住。”
身后，一个犀利的女声响了起来。
我和徐凤凰回转过身的时候就看见了之前来徐凤凰家小区捣乱的那个肥婆。
徐凤凰看了我一眼，一脸的为难之色，我知道她不可以失去这个大客户。
没几天，我打去医院的那两万块钱就会被用完，我们都没有多余的钱再去填补医院那个大窟窿了。
“凤凰，你先带着客户去包房，这里我来对付。”
我踩着猫步朝着那肥胖走了过去：“这位大姐，这是什么地方你应该清楚。还有，徐凤凰早就跟你老公断了，你不要再来找她麻烦了，要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保安？你以为我会怕么？”
那肥胖一声怒吼，身后出现了十几个高矮胖瘦身材打扮各异的女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脸不善。
“今天我就要跟那个臭婊子说道说道，要不是你们这地方发生命案，我看了朋友圈里的视频，我还不知道这个臭婊子在这种地方上班。
臭婊子，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要指使我老公跟我离婚？我不想伤害不相干的人，你要是不想死，就给老娘滚远点。我就说么，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鸟，破鞋，公共汽车，我说这位老板，你还敢上她也不怕传染性病？”
那煤老板脸色脸色一沉，十分不爽：“算了，我们走。”
煤老板甩开徐凤凰的手掉头就走。
“李老板，您听我解释，别走啊，别走。”
李老板是留不住了，一大笔生意就这样泡汤了。徐凤凰恼羞成怒，顺手抄起前台上的一个笔记薄朝着那肥婆就砸了过去。
“死肥婆，你断我财路，我跟你拼了。”
徐凤凰打得还挺准的，那笔记薄嗖的一声朝着那肥婆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笔记薄的外壳很硬，那肥婆的脸破了相，鲜血顺着那肥婆的额角就流了下来。
“你勾引我老公还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
那肥婆张牙舞爪的朝着徐凤凰扑了过去，身后的十几个婆娘也都扑了上去。
我自然不能让徐凤凰孤军奋战，我脱下高跟鞋，拿在手里，把尖锐的鞋跟当成了武器。
还有几个平时跟我不错的小姐妹也上了手，一瞬间，风随流沙的大堂里起飞狗跳。
等梅姐反应过来把保安带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混战在了一起。
那肥婆虽然胖，却不是徐凤凰的对手。徐凤凰抓起那个肥婆的头发上去就给了她好几个耳光。
那肥胖气炸了，却因为一直不是徐凤凰的对手，恼羞成怒，眼睛一翻人一下子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一瞬间所有的喧嚣都静了下来。披头散发脸被抓花了的徐凤凰一下子就吓傻了。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肥婆也吓怀了，停下来不知所措。
“啊呀，杀人了，快点报警啊。”
那肥婆带来的人犀利的尖叫了起来。
徐凤凰吓傻了，腿一软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我冲过去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下子拽倒了。
“榴莲，我不能进监狱，我要是进监狱，我爸就完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放弃自尊坚持的不都就白费了么……”
徐凤凰抱住我，嚎啕大哭。
我也跟着徐凤凰哭了起来。
我能够理解徐凤凰此刻的心情，尽管我最痛恨的人就是我父亲。
“凤凰，不要哭，没事的，我打电话给陆一鸣。”
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陆一鸣了。
也只有他有能力处理这件事，虽然我一百个不愿意再跟他有牵扯，但是为了徐凤凰我豁出去了。
我找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播出了那个烂熟于胸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我以为陆一鸣不会再接起我正准备挂了的时候，陆一鸣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的眼泪不知道为何刷的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
“陆……陆总，你能不能帮帮我和徐凤凰……”
“出了什么事？”陆一鸣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竟然听到了他的紧张。
只是我来不及说明一切了，警察已经来了。
除了警察，还有120急救中心的医生。
医生们对肥婆坐着急救。肥婆带来的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们身上。
几个小姐妹不服气，就跟对方吵了起来。
一瞬间，风随流沙的大厅里又鸡飞狗跳了起来。
“都闭嘴，一个不落，全不带到派出所。”最后警官的怒吼声打断了所有的一切。把我们像犯人一般的带走了。
慌乱中，我的手机掉了。
我分明听见陆一鸣焦灼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榴莲，你在哪，告诉我你怎么了？”
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和徐凤凰还有其他的姐妹一起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坐警车。
我浑身发抖了起来。冷汗顺着我的额头滚落了下来。
第一次坐警车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之所以叫刘连，是因为我父亲姓刘，母亲姓连，父亲为了表达对母亲的爱和尊重所以我有了这样一个看似另类却又蕴含着满满爱意的名字。
只是父母的爱仍旧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
在我上小学六年级那年，父亲为了钱跟着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女人跑了。母亲因此患上了抑郁症。
母亲不堪抑郁症所扰，在一个阴暗的下午当着我的面前跳进了暴雨过后肆虐的河水之中，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在浑浊的河水中浮浮沉沉，越飘越远——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至此我成了孤儿。
母亲的尸体是在两天后被警察从河里打捞上来的，母亲瘦弱的身体已经被河水浸泡的不成样子了。
那一年，我第一次坐警车回去跟警察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