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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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场景是怪异的、是危险的、是该逃离的啊!希玟却让他既热情且忧伤的语气留在原地、留在他灼热的凝望之下。

    世绎俯首,慢慢拉近两人脸庞的距离,近得她清晰感觉到他呼吸间吐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再散进空气里。

    “天知道,我真的努力了、我试过了,我尽力想离你远远的、远远的”他的额头靠上她的,一脸挣扎。“推开我,把我推远一点”

    希玟被他的言语、神情钉在原地,她理当推开他、理当离他远远的,但他痛苦挣扎的神情触动了她,他只是在她身上寻求过往的慰借,她清楚得很。但她呢?她不也是在封世绎身上求取某种安慰?自从怀煜走后,她的心如同冰封,没了知觉与温度、没人给过她这么强烈的感觉,太多人都因怀煜的死而责怪她、包括她自己太多的责怪,让她喘不过气。

    已经好一段时日,她都快以为她已经跟着怀煜死去了,可是封世绎才用了几个小时,就唤醒她所有鲜活知觉,她突然好想抓住这样的感觉,努力提醒自己活下去。

    她冰封的心像是碰着一道火,迅速融解,解释不出缘由,或许是封世绎的痛苦让她体会到,世界上有人跟她一样寂寞、一样痛苦。

    她不想推开他、不想逃,她想安慰他,也想被安慰而这些情绪,全出于她不明白的冲动。

    希玟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她的举动如同在烈火里添油,让封世绎烧掉了残存理性。

    他握紧停留在他脸上的纤细小手,带到唇边亲吻“我想要你,现在。”

    除了彻底臣服于对她的强烈渴望,他什么也不能感觉。他要她,打从她推开办公室的那扇门、打从望进她那双眼的一瞬间,他全身上下每个小小细胞,就不断叫嚣着对她的渴望。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般,感觉自己是个如此彻底的“动物性”男人,所有欲望让她在短短的瞬间全部唤醒他想立即占有她,带着一份近乎绝望的渴慕,他要她成为他的一部分!

    对于他赤裸裸的渴求,希玟的反应竟是踮了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该想着怀煜、她该感到歉疚,然而这样的时刻,她什么都不愿想,因为这是自怀煜死后,第一次她的心不再只是装了满满的自责、不再只有悲伤。

    她不知道这感觉能延续多久?也许情欲一过,理智再次回头,她的罪恶感会更深,但至少眼前她为着莫名、无解的原因,渴望着另一个男人的碰触。

    为着这份渴望,她可以暂时忘却横在她肩上一百多天的重担

    怀煜的死,让她领悟了人该把握当下,别自作聪明地以为一切都来得及,她保有了二十五年的“初夜权”早该给怀煜,而不是任由怀煜坚持等到一切都“完美”时人生有太多意外让人不由得遗憾。

    她的“初夜权”既然来不及给怀煜,那么就给了眼前的男人吧。虽然他们不算认识,至少,她清楚对他,她是有感觉的。

    一碰到她主动送过来的双唇,世绎便像荒漠中渴水的旅人碰见一方绿洲般,冲动急切。

    长长的五年来,汪希玟真的是第一个能教他慌乱失神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能挑起他欲望,让他渴望到浑身发疼的女人!

    希玟的回应让世绎早已侵入骨髓、不断想着要她的念头,更如疾速边开的病毒,在短短一秒内攻占他全部思绪、行为,他甚至来不及抵抗!

    她送上来的唇,开启了欲望大门。世绎迫切在短短时间里褪去两人的衣服,看着她终于一丝不挂站在面前,他的欲望却奇异地放慢了脚步。

    世绎仅仅将希玟揽进怀抱里,两个赤身裸体的人,身体贴着身体。奇特的是,在这样的拥抱下,两个才认识的人却同样有种找到归属的熟悉感。

    没有了言语,身体就成了最好的言语;没了理智,情感就能毫无顾忌地催促“需要”言语不再必要、时间也不再必要,两人周遭仅剩情欲的无限张力,不停地扩张、燃烧。

    许久、许久,两个在纯粹欲望需求里的人,终于到达满足情欲的顶峰

    给了希玟所有热情后,世绎一把抱起她躺上客厅的沙发。

    他静静搂着她,等待因激烈需索而生的喘息过去。

    ******

    两人在静默的氛围中,载浮载沉。

    世绎的胸膛,成了希玟的临时枕头,在一切热情归于平静后,现实的脚步终究靠近了。

    须臾,希玟起身以动作打破无声的沉默,她静静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后,抬头看了看仍旧无声的世绎,刹那间,她有份醒悟,她和眼前几分钟前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分属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她摸不着、碰不到他的思绪,而自己也有一堆不明就里的情绪,刚刚的事是真的发生过吗?若不是抱在怀里的衣服,她会怀疑!

    她后悔吗?后悔交出连怀煜都不曾拥有的身子吗?看着封世绎,她竟找不到答案。

    封世绎给她的感觉,跟怀煜给她的感觉极端不同,跟怀煜相处,她会心安,因为她了解怀煜的每一分想法、一如怀煜了解她一般,她跟怀煜相处就仿佛像是家人跟家人

    家人跟家人?

    这想法让她呆立在原处,怀煜对她就像家人吗?

    那么封世绎呢?在他们短短相处不到一下午的情况下,封世绎对她来说又是什么?是能在短瞬间让她丢掉理智、让她因他难受而跟着难受、让她产生情欲的男人吗?

    情欲?真正的情欲就是这般毫无道理可循的情绪吗?她对怀煜从不曾有过情不自禁、不顾一切的感觉,从没想过要主动——把自己给他,不,不对!她应该是爱怀煜的,不是吗?

    怀煜总是疼她、照顾她、处处为她设想、处处让着她,她应该是爱着他的!

    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跟一个认识不到十小时的男人上床?她还对得起怀煜吗?

    天啊,她真的好乱好乱,现实情绪来得太快、太急,人总在激情过后,才想到要不要后悔激情时的冲动吗?!可是,她找不到丝毫后悔的情绪。

    他要了她,在自身欲望满足后,却觉得做了件罪不可恕的错事!

    占有了她的事实仍冲击着地,欲望平寂后,回归到现实的是:他该拿她怎么办?他要了她之后呢?他能接着给她什么?

    脑袋里惟一清楚的想法是不愿就此放手,只是不放手,他又该给她什么?金钱?承诺?还是婚姻?

    “你的浴室在哪儿?”无法处理来得又急又凶的复杂感觉,她只想暂时找个地方“独处”

    世绎像是突然由梦境中清醒,有清晰的恍惚神色,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就收拾了好一会儿的恍惚,看着几分钟前还温顺待在他臂弯的小女人。是的,对世绎来说希玟是娇小的,但娇小的她却拥有夺人理智的魅惑力。

    世绎由沙发一跃而起,裸身的他自若安然走在前头,领着希玟往浴室的方向前进。

    他走进浴室,为她放了热水,调好莲蓬头的位置,才将目光转向希玟示意她进浴室。

    靠在门旁的希玟,将世绎的举动放在眼里。

    跟着他的一路上,她一直将衣服紧紧覆盖住身体,即使几分钟前他们才有过关系,她依然无法如他一样自在裸露。

    浴室的门由雕花玻璃打造,如果等一会儿封世绎有心要看,她也拿他没办法。

    她没想到,要不要自在裸露根本不是问题,因为站在莲蓬头下的封世绎,没丁点离开的意思。

    她只能一步一步靠近,在一段距离前停下来,天真希望他能自动离开。

    瞧见她的犹豫,世绎走近她,一言不发拿走她手中紧握的衣服,再一把将她拉进莲蓬头底下。

    她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他却开始温柔地为她抹香皂,从头到尾她仅能被动地站着任由他摆布,直到他为她穿好衣服。

    整个过程,他没说过一句话、发过一个音,他们像是共同表演了一出无声默剧。

    等到她任由他帮她着装完毕,让他推出浴室门,全身仍湿淋淋的他才开口说:“等我十分钟。”

    她默默回到客厅。

    十分钟后,他穿了件蓝条纹衬衫、一件深蓝色休闲长裤走进客厅。

    “我带你去吃法国餐,好不好?”世绎问。

    “可是少屏邀我们”

    “我已经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不去了,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再打电话给他。”

    这算询问吗?希玟闷闷地想,现在她才知道他是个“专制”得彻底的男人!

    “我都可以吧。”她淡淡的说,心里想的是和吃没多大关连的事——他们怎么也不像“有了关系”的人。

    从刚刚“结束”到现在,他没说只字片语和两人有关的话,而她又在期待些什么?承诺吗?她想要他的承诺吗?似乎不。更何况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相信,不是吗?!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感觉了,想不清对怀煜、对封世绎的感觉,想不清为什么怀煜离世带给她的痛苦,不再那么沉重了?时间不过才走了一下午。

    她告诉自己,今天结束后,她要回家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忘掉这一下午的冲动激情、忘掉封世绎!

    ******

    世绎带她来到一间常来的法国餐厅,一进门服务生即熟络地说:“封先生,这边请。”

    他们被带往一间封闭式的包厢,坐上位子后,服务生随后准备了水杯与菜单。

    一翻菜单,希玟便放弃,因为她根本看不懂法文。看来这间餐厅是过度高级了,连菜单都坚持使用“原文”

    “我看不懂,你帮我点好了。”

    一听她的话,世绎抬头对她笑了笑,接而对服务生说:“跟往常一样,两人份。”

    “我点平常习惯吃的,不介意吧?”

    “都好,我不挑食。”

    服务生走后,两人对望却无言。

    他本意原只有带她回家坐坐,想都没想过事情会“出乎意料”尽管事先说好了要到少屏家晚餐,可是发生这么大一件“状况外”的插曲,他实在没办法带她去少屏家。

    想到宇擎下午才“要求”他,对希玟暂时不要有太大的动作而已,谁料得到他居然

    在没有选择之下,他只能打电话给少屏取消约定,并努力忍受姜少屏绝对缺少不了的取笑,

    唉谁教他在家里忍不住要了她,他欠希玟一些话,然棘手的是,他还没整理好思绪。

    一直到服务生将餐点达来,两人尚没能正式说上一句话。

    “希玟,我”当服务生放置好餐点退出餐厅包厢,他开口想说话,但他就是没能厘清该接什么恰当的说辞。

    “你常来这间餐厅?”她没料到时间会如此难熬,受不了延续许久的静默,她只能试着找话题,而封世绎却跟她选在同时间里开口。

    “算常吧。这家餐厅采取会员制,等会我要经理拿一张会员卡给你,你喜欢的话随时可以来,只要你来用餐,他们不会跟你收取任何费用。”他选择先回答她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只要有会员卡,就可以免费用餐?”

    “不是,餐厅的会员要缴年费,每次消费也得另外计算。”

    “那为什么他们不会跟我收取费用?”

    “因为餐厅是我的,我会交代他们不跟你收费。”他说得仿佛理该如此。

    “喔!”这男人不但有公司,还开了一间“专属”餐厅。“不用了,我应该不会再来,你不用特别给我一张会员卡。”

    “怎么?不喜欢法国餐?”

    “也不是,只是平常时,我一个人不会特别到餐厅用餐。”

    “你可以带朋友来——”才说一半,他就后悔了,他能允许她带任何一位朋友,就是无法允许她带“男人”来,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让他吃惊。他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到他想忽视都不成。

    “真的不用了。”她很想赶紧结束这一餐,面对他跟她之间没话找话说的窘境,她不晓得还能撑多久?!

    想到“男人”他马上想起下午在花店里,她遥远的神游表情。

    “今天下午在花店,你想起谁了吗?”世绎没再跟她坚持会员卡的事,将话锋移至他的好奇上。“啊?”希玟受了不小的震动,为着他突如其来的问题。

    “我想起我未婚夫。”她老老实实回答了他。

    “你已经有未婚夫了?”世绎没将因那三个字而起的震撼表露出来,既然她有未婚夫了,为什么她还跟他

    “对,我们本来打算下个月结婚,可是他却”希玟没法再接续,突然间,失去怀煜的痛苦又一古脑儿聚集在一块儿了。

    她低下头不愿封世绎看见她瞬间红了眼眶的样子,更不愿看封世绎,他的存在提醒她,今天下午她彻底“背叛”了怀煜!

    “他却怎么样?取消婚礼、逃婚吗?”他问,带着几分玩笑似的不认真,听见“未婚夫”、“婚礼”他不晓得该用什么态度面对。

    “我宁可他逃婚了、我宁可他活着跟我说想取消婚礼。”希玟因封世绎的问题,抬头用了严肃的表情、伤感的口吻,悬在眼睛里的满满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

    坐在希玟对面的世绎,隔着短短的距离无法漠视她的雨滴清泪,他用手背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凝视她的目光充满歉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

    这算巧合吧!他跟她的境遇相似,同为失去所爱而苦。

    “希玟所爱的人”——唉,何以面对这样的想法,他如此难安?嫉妒吗?嫉妒一个已死的人?嫉妒一个能让希玟落泪的男人?他不愿深究。

    “他是为了参加一场国际学术研讨会,才上那班飞机,如果不是那场学术研讨会,他现在还好好的、能说、能笑、能”

    从不曾对任何人说起她的自责与悲伤,甚至在面对怀煜家人的责备时,她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不曾辩解过!

    她落入沉甸甸的忧伤里,忘记了世绎,她说话的口气与表情,像是在跟自己对谈。

    “他是个很好、很会照顾人的男人,他走得很突然,他的家人因为他的死怪我,我也怪我自己!你听过宋氏集团吗?”

    如果不是这个问题,世绎会以为她完全忘了他的存在,她遥远的神情一如下午在花店。

    “我知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未婚夫应该是宋怀煜,对不对?”宋怀煜是宋氏集团的第一继承人,他的告别式他去参加了,所以他有印象。

    “那你一定知道宋家的财势有多大了!我跟怀煜在硕士班认识,我是他的直属学妹,他很照顾我、对我很好。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的背景,如果我知道,我会离他远远的,真的!他的家人全认定了,我是为了钱才巴着怀煜不放,怀煜索性为我放弃继承家业。

    “他花了四年时间修完硕士、博士学位,然后开始在大学兼课。他告诉我,只有他不接手宋氏集团,而我还能心甘情愿跟着一无所有的他,这样他才能向所有人证明,我爱的不是他的家世背景,而是他这个人。

    “怀煜是那种只要决定了,就勇往直前的人。他说世界上一切外物,都是假的,只有人跟人之间的情感才真实无价。

    “他说爱一个人却不能为对方放弃虚浮的名利,那样的爱是假的。他说他也许无法给我应有尽有的奢华生活,但他保证给我一个安全不虞匮乏、不缺爱的美满家庭。

    “他就是这样,对我一心一意,不惜跟家人断去一切关连。我以为我们会幸福一辈子,因为他用尽一切力量与决心爱我,我没想过他会离开我、会死掉”说着说着,希玟由浅浅的哽咽到无法克制地泪流满面。

    世绎听着、看着希玟的伤心,此刻他仅能握紧了希玟在桌上握成拳的手,他明白希玟的心情有着满满的无能为力,她仿佛想藉由握紧的拳头,向无情的冥冥力量抗议,抗议她夺走她的爱人。

    他完全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像当初他怀里抱着妍妍冰冷的身体一般,尽管无力、尽管愤怒,也只能接受事实。

    世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听她谈论,在她悲伤却压抑的表情里,他知道她需要宣泄、需要一个能静静倾听的人。

    “怀煜死后,他的后事全被他家人接管了,他们甚至不让我参加他的告别式,那一天我连偷偷站在远远的地方送他最后一程都不能。我甚至不知道怀煜葬在哪里、不能到坟上祭拜他。

    “怀煜的父母亲责怪我,他们说都是我害怀煜得委屈的在大学教课。如果不是我,怀煜不会只是当个副教授;不当副教授,他就不会上那班飞机;不上那班飞机,现在怀煜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他们说,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怀煜!可是不用他们说,我也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

    她压抑了一百多天的痛苦,终于崩溃了。在封世绎传来的掌心力量里,她找到了倾诉的管道。“刚开始我每天到宋家大门跪着求,求他们允许我参加怀煜的告别式、求他们告诉我怀煜的墓地、求他们用别的方式惩罚我。

    “但宋家所有人对我置之不理,我在他们面前像是无声无息的隐形人。后来我放弃了,我不再求他们了。可是我真的好想知道怀煜在哪儿、想去看他、想跟他说话”

    世绎见她越落越急的眼泪,叹口气,起身坐到希玟身旁,将她揽进怀里。

    他的大手顺着她新剪的短发,安抚着她,任由她靠在他胸膛尽情落泪,她需要好好哭一场,他终于懂得她眼里的伤心了。

    “他一定希望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好好照顾自己。”这是他惟一能出口的安慰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保有清白吗?”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自顾自地说:“因为怀煜说,他要正正式式、完完全全地拥有我,他坚持在我成为宋太太那一天,他才能拥有我。

    “有一回他还开玩笑说,万一他在结婚前死了,我还能保有清白给未来的丈夫。这应该只是个玩笑,不是吗?!为什么这个玩笑居然成真了!

    “他什么事都为我想、什么都以我为优先考量,我却从来没为他想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教书?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做研究?还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在委屈?跟他比,我的爱显得那么自私我宁愿死的人是我。”

    她再也忍不住,终于在世绎怀里放声痛哭。

    世绎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得更紧,心里想的却是希玟的每句自责,跟希玟相比,当年他对妍妍是不是显得更自私,才会逼得妍妍狠下心求死?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歉疚感,在伤痛的气氛里,拥抱着寻求对方的安慰,而在桌上的餐点早已由热转冷

    他打算开口,然而行动电话响起,他不得不放开希玟。接了电话,他静静听另一端的话,偶尔给两三句“好”、“知道了”的回应。

    挂了电话后,他发现希玟已收了眼泪,还没来得及说话,让希玟抢先说了话。

    “对不起,我失态了。净跟你说些不相关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不要跟我对不起,我喜欢听你说话。”世绎停了一下,为什么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开临时会议?他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她,很多话他还来不及跟她说清楚,但他没有选择。

    “希玟,我必须先送你回家了,因为公司出了一点紧急状况。”

    “没关系,我也想回去了。或者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可以,你去忙你的事。”

    “不行,我坚持送你回家,不差这一点时间。”

    “那好吧。”

    “你什么都没吃,我要人重新做一份晚餐让你带回去好吗?”

    “不用了,我回家再简单煮点东西吃就好,别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