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太平洋中,除了亚洲边缘的海岛及澳洲、纽西兰外,尚有许多大小岛,星罗棋布,这些岛屿称为大洋洲,它是由三大岛所组合而成,名称各是美拉尼西亚、玻里尼西亚和密克罗尼西亚。

    就以玻里尼西亚而言,指的是经度一百八十度以东的大小岛屿,分属十三岛,其中以夏威夷岛、萨摩亚岛和社会岛及中途岛最为重要。

    而这些岛屿,大部分是珊瑚礁岛,地势低平,面积狭小,如社会岛的首府大溪地,就是珊瑚礁岛。其余小部分则是火山岛,如夏威夷岛的八个主要岛屿,全由海底火山爆发所形成。此区海域广阔,岛屿众多,故玻里尼西亚即是“多岛”之意。

    提起这块弥足珍贵,尚未被污染的人间乐土——大溪地,几乎可以说是各国观光客的最爱。在那所见的不单只有美丽的风景、自然的环境而已,更是繁华都会人士享受自然、回复宁静心情的绝佳去处。

    社会岛,就是由这样无数个面积大小不一,仿佛是遗世独立的海岛所组合成的。只不过“恶魔岛”却是个例外。它位于社会岛最北方,同大溪地一样,是隶属于法国的海外属地,但为私人产业,产权属于日本鬼冢家族。除了该家族成员与原先就居住于此的岛屿外,严禁外人登陆。

    “恶魔岛”虽为法国属地,但却拥有自治权,不被法国所管辖、干涉。俨然是个只挂着法国属地招牌的独立小国。

    它和大溪地一样,既为海岛,自然少不了迎风招展,成行成林的椰子树,更少不了碧海蓝天的自然美景。海水是既清澈又透明,透明到可以直视海底的礁岩,清楚的看见来回遨游嬉戏的一大群各类各色的热带鱼。至于天空,更是晴朗、清澄得只见耀眼的宝蓝,和干净得像无一丝尘垢的白云。

    照理说这样令人赞叹不已的风光,祥和得仿佛是座世外桃源,怎会取名为让人听之就怯步的“恶魔岛”?是故意恫吓外来人才这么做的?还是鬼冢家族特意标新立异,才取名为“恶魔岛”?还是岛上真住有恐怖的恶魔?

    据当地原住民的透露“恶魔岛”原先是鬼冢家族入住后,为了吓阻外来人的侵犯,以及符合鬼冢家条的行事作风才特意取的。七年前老岛主终于找到为了女人被赶出家族,却横死于台湾街头的儿子鬼冢洋介之子——鬼冢鬼刹。

    鬼刹有着比撒旦更邪恶俊美的面孔,以及一副充满魅力的高大壮硕身材,只可惜幼小心灵受到伤害,造成他性情随着年龄的增长,愈来愈乖戾孤僻,行事阴狠到六亲不认,至于手段更不用讲了,残酷凶暴得令人不寒而栗。也因此,岛屿上的原住民,才会唤他为“恶魔”!称这座被鬼冢家族所拥有的私人岛屿为“恶魔岛”!

    从此,如帝王般主宰“恶魔岛”上所有一切的鬼刹,冷血无情的作风就像燎原的熊熊大火,其声名广传在社会岛的每一个角落,震撼着诸岛屿的原住的人心。

    就在三年前,一群不怕死而不将他警告的话当一回事的十个波拉波拉马的土着,结伴私闯“恶魔岛”抢滩上岛不到一刻钟,全被五马分尸,死状凄惨的以小叶舟送回波拉波拉岛。

    据“恶魔岛”的土著描述,他们看见一个犹如自上天降来的神呆悍将,在炽热的艳阳下,他壮硕宽大的背后散发着璀璨耀眼的银光,以傲睨万物之姿高举着锐利的日本武士刀,大开杀戒的手刀侵略者。

    自此,他“冷血恶魔”之名不胫而走。社会岛的土著一听到“鬼刹”这两个字,便闻风丧胆、毛骨悚然,一致认同的称呼他为“恶魔”他所居住之岛屿也唤为“恶魔岛”

    他们虽封他为冷血、可怕、恐怖的恶魔,却也将他当成是万能的上帝、或是可呼风唤雨的天神一样膜拜。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土著们一听到“鬼刹”这两个字,虽会心生畏惧,但更会不由自主的肃然起敬,当他是统御者般尊敬他、服从他。

    “老爹,鬼剃真有这么恐怖吗?”听完温臣不知是自己瞎说,还是根据流传在社会岛的传言,像说故事般描绘给她听,温欢兴致缺缺的趴在栏杆上望着清澈见底的碧绿大海,频频忍住晕船想呕吐的冲动。

    飞抵至大溪地,再从巴比堤市的机场,搭机至波拉波拉岛的冢斗机场,再转搭乘轮船前来“恶魔岛”这二十多个小时候的折磨,真的让她头昏目眩,胃痉孪来得快哭了。

    温臣拿着望远镜,不停调整焦距观察“恶魔岛”注意力全集中在该如何上岛而不会被发现,完全没瞧见她脸色发白,也不晓得她身体不舒适。

    “岂止是恐怖,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恶魔!服侍他的仆人说,在那里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谨慎做事,就生怕稍加不小心惹怒他,而被他给杀了。”温臣可没有夸大其辞,所说的全是有根据的事实。

    “这么危险,那我们还上岛去做什么?”老爹疯了啊,竟要白白去送死?整个人提不起劲的温欢,一听岛上住个杀人魔,刹那间像是被电击到般,突然弹跳起来的转身瞪着一脸兴奋异常的温臣。

    思绪完全被价值连城的古董、宝物所占据的温臣,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畏惧的惊呼声和害怕的眼神,只是情绪高昂的反复计划着该如何上岛,又如何潜入恶魔堡偷回画,再如何全身而退。

    “小欢,你忘了我们冒险前来‘恶魔岛’的目的了?”文际勘察得差不多了,温臣放下望远镜,只瞥了她一眼,拿出腰际口袋中的地图,开始研究该从何处上岸才不会被发现。

    “没有。”老爹根本不用刻意的提醒她,这么重大的事情,身为温家一分子的她,岂敢忘?

    qizo qizo qizon

    意兴阑珊的远眺出现在水平线彼方,一座姿容壮丽的巨大海岛。在这晴空万里之际,岛与山连接所构成的天际线,壮伟得直教人崇拜又赞叹!

    她错愕得怔住了!这就是传说中可怕的“恶魔岛”?老爹骗人!一点都不可怕,瞧它山势雄伟壮丽,风景绝美得仿佛像座飘浮在海上的梦幻之岛,根本不如想像中那么恐怖,也不似那些土著所描述的,像座死亡之岛般有阴森的感受。

    “没有忘最好。记住!我们是来要回我们温家那张齐白石的‘黛玉葬花’图。”温臣是温家第三十三代传人,理所当然得由他负责找回失窃的画,毕竟画可是在他手上弄丢的,若找不回来,他可无脸去见在地下的列祖列宗。

    不过,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想洗刷耻辱。

    想他温臣虽不是鼎鼎有名的神偷,在偷窃界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这一号人物的存在。他自认他的偷技虽不怎么高超厉害,但也还不至于瞥脚到被同行戏谑称为“瘟神”这可真是个毕生的奇耻大辱!

    虽然行窃十次有九次失败,一次是靠运气侥幸成功,但失败的九次中,他失手可从未被逮捕过,而那唯一成功到手的宝物,明明就是价值连城、人人抢着要的罕有稀世珍宝,就因为宝物主人是国际知名的富豪商人,也结识了不少黑道中重量级的大人物,又与政警界的关系非比寻常,害得他从偷到手至今十一年,宝物仍销赃不出去,非但那些收藏家和捐客不敢买,他自己还差点因此惹祸上身。

    至今,他仍是黑道追杀的对象,警方更是急着想破案,只可惜没有人知道那件轰动国际、震惊偷界的窃案,其实是他这个没啥名气的小偷干的。

    想来他就觉得好笑。的确,凭他尚可搬上台面秀一下的偷技,是不可能会有人怀疑那件案子是他干的,就算他开诚布公承认,恐怕打死也没有人会相信。

    同行的人虽然知道他手上有件价值不菲,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珍贵宝物,但就因为他十偷九败的纪录,便开始以讹传讹说他是偷窃界“瘟神”的投胎转世,恶劣的将此消息散布给那些收藏家和捐客,造成人人不敢买他的货,即使他将货免费倒贴送给他们,他们都未必肯收。

    他们一致认定他是人如其名的“瘟神”与他打交道只会徒惹一身霉气,若收购他的东西,就算天价的古董、宝物,价码也会莫名的赔钱才能售卖出去,甚至最可怕的会落到没有任何的行情,被鉴定出是伪造得天衣无缝的膺品。

    自此,他“瘟神”这不光荣的称呼便在一夕之间响亮起来。

    所以这次无论说什么,他都一定要将自家的画偷到手,而且还要顺手带几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出来,先向世上宣告他可不是十偷九败的瞥脚老偷者,再洗刷他无法销赃的“瘟神”耻辱臭名。

    “老爹,是偷吧!”温欢在一旁说道。要跟偷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死丫头!竟敢更正他的话!“偷跟要有什么差别?是他们先偷我温家的画,我这会儿再偷回来,是很公平的事。”以偷窃为职业已有二十年的温臣,在他的观念里,其实要与偷跟拿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老爹,画是别人偷的,是偷盗者转卖给鬼冢家,而不是鬼冢家去偷咱们温家那幅‘黛玉葬花’图。”她觉得老爹没查清楚事实,就乱冤枉人是件要不得的事。温欢挺身出来为鬼冢家仗义执言。

    温臣圆睁双眼,惊愕得差点掉落下巴。这丫头!也不想想看她到底是姓温,还是姓鬼冢,竟然胳臂往外弯的帮外人说话,甚至还纠正他的错误,实在太不给他面子了!

    “既然明知是赃画还敢买,鬼冢家更是不对了!”老脸快挂不住的他,更是理直气壮的大声指责对方的不是“不管怎样,画我是一定要拿回来的!否则你教我如何回去面对温家的列祖列宗。”

    “没这么严重吧!老爹。”狐疑的扬扬眉,温欢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像是在向他暗示,她已经知道他为何肯冒生命危险来“恶魔岛”的用意。

    “你”仿佛心思已被看穿,温臣面红耳赤的以食指戳着她额头,将好奇的欺到他面前,像发现宝藏般认真研究他别扭表情的温欢推开“你你这小鬼懂什么!”

    “我当然懂啊!”犹如得知一则八卦消息,温欢嗳昧的咧嘴嘻笑着“根据我的观察,那幅画可是老爹你准备拿来打动‘蕃薯’姨芳心的,唉哟!好疼耶!老爹!”

    “没大没小的!什么‘蕃薯’姨不‘蕃薯’姨的,是潘淑仪阿姨!”敲了下她一记响头,温臣掩饰尴尬的板起脸孔训斥她的不是。

    老爹害羞了!呵呵,被她说中了吧!“老爹,你脸好红哦!是不是喜欢‘蕃薯’姨呀?”她谄媚笑着黏上去缠住他“快告诉我嘛!老爹,别忸忸怩怩了,坦白的承认喜欢,我又不会反对,也不会取笑你年到三十二才在思春发情。

    这丫头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竟将他比喻成动物!真该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小鬼。”温臣抵死不承认,不过通红的脸色和尴尬的表情,已将他欲隐瞒的心事全泄漏了出来。

    “我十二岁,不小了!老爹,别再叫我小鬼了。”一道恶心发臭的热流自胃部直往上窜,温欢连忙掏出口袋中的酸梅,塞了一粒进嘴里。

    “是啊!一眨眼已经过了七年,你已快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可怎么看起来反倒像个八、九岁,营养不良的小女孩。”他自认给她吃好、住好、穿好,让她无忧无虑的跟着他度过了七个年头,但怎么把她愈养愈回去,让她瘦成这个样子呢?

    他实在想不通。是她太挑食吃不多吗?可她餐餐都吃得比他还多,食量大得惊人,外加三不五时还来几道高能量的甜点美食,照她的吃法,没道理还会这样瘦巴巴的,一点肉也没有。

    难道是她天生吃不胖的体质?嗯,温臣点了点头,认为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回台湾后,他得记得至中药铺抓几副补品给她好好进补一下,否则以她这样骨瘦如柴的身体,往后恐怕是很难找到婆家的。

    “老爹!回神啊!老爹!”温欢招魂似的伸手在他面前摇来晃去,见他仍神游太虚回不来,索性没大没小的轻拍他的脸颊,试图唤回他的三魂七魄“老爹啊!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那个广东阿伯咿咿唔唔在叫你了。”

    qizo qizo qizon

    整个法属玻里尼西亚约有十八万人口,其中土著原住民约占八成,以法国人为首的欧洲人也占了一成,剩下的几乎是中国人。老移民占绝大多数,极少数是十几年前才从台湾过去的新族民。因此,在大溪地及在其他各小岛碰到同胞,或看见写着中文字的商店餐厅,也不必多么的惊讶。

    一般说来,他们说的是大溪地土语,但在正式场合,上流社会、知识分子之间,主要还是使用官方语言,也就是法语。至于观光地区的旅馆、餐厅、商店,都可用英语沟通。而华人所使用的语言则为客家话,会讲普通话国语的人并不算多。

    这个原先不管开多高价码,仍不敢开船送他们来“恶魔岛”的阿伯,所说的语言就是客家话,只不过他是从广东移民来的,因此完全听不懂他在叽咕什么的温欢,才会称呼他为广东阿伯。

    “老爹,我们要在这岛上待几天?”虽然这座岛是个风光明媚的好地方,但不知怎么的,她内心充满不安,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这片美丽的景色。

    “三天。”温臣回道。他所准备的粮食只足够让他们捱三天。

    “那那个广东阿伯,二天后还会再来接我们吗?”站在洁净无瑕的白色沙滩上,她望着海上渐行渐远的小轮船,有点害怕那个阿伯会不遵守诺言。

    “放心,小欢。老爹我跟他已经谈好价钱和条件了,天后他会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即使他们相当畏惧如恶魔般恐怖的鬼刹,但他们更禁不起金钱的诱惑,何况,他出的可是一笔天价,没有人抵挡得住金钱的魅力而不心动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她转身向后望过去,是一大片迎风摇摆的椰子树,再过去则是雄伟壮丽的高山,根本看不见大溪地土著所描述的那座仿欧洲城堡的庄严建筑物。

    “这里是岩石区,很隐密,是藏匿的好地方,你就暂时待在这,老爹我先去探路,等会儿再回来带你。”温臣递给温欢一根削尖的竹子防身后,他背起工具袋,再拿出一瓶矿泉水,其余的食物袋和睡袋则全留下让她看着。

    “老爹,你小心点。”心里的不祥预兆愈来愈强烈,温欢总觉得来这趟“恶魔岛”是项错误的决定。

    “我会的。”他背对着她,要她安心的摆了下手后,温臣照着地图的指示,身影很快的便消失在椰子树林里。

    温欢知道老爹一去探路,没有两、三个小时是不会回来的。她枯坐得很无聊,反正这附近也没发现到可疑的人物,于是便也大胆的现身走到一排椰子树下,捡了几颗成熟得掉落下来的椰子回到藏匿处,以长刀劈开后便边喝着清凉退火的椰子汁,边四处走动欣赏起能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丽风景。

    完全忘记老爹耳提面命要她静静待在藏匿处、不准乱走的警告,温欢整个思绪全被这大自然的景象给占据,她放松心情的尽情在白色沙滩上跳跃着,显然已不记得前来“恶魔岛”是要偷东西,而不是来放假游玩的。

    “啊!”她面朝蔚蓝的海水连续大喊了数声,发泄出萦绕在心中久久散不去的忐忑不安后,觉得有点闷热,便渐渐往排列整齐的椰子树林退去。

    赫!突然看见一个人不动的躺在地上,她被吓着的惊叫了声,本能的连退好几步,与不知是生是死的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喂”她控制不住颤抖的声音,提高戒备小心翼翼朝他走了过去。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要不然怎么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倘若他只是睡着,那么她那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也应该吵碍醒他才对。难道他昏倒了?

    “喂”温欢莫名的感到一股不安和害怕,她怯怯的再唤了声,而他仍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他是挂掉了,还是陷入昏迷之中,她不敢松懈戒心,手握着削尖的锐利竹子,慢慢的走近他,最后停在他身旁。

    一看清楚他的装扮,她讶异得睁大眼,不敢相信在这大热天中,还有人发疯的穿着长袖的黑色衬衫,皮质的黑色长裤。全身从头黑到脚,他不中暑才奇怪!

    将自己到处飘移的视线,最后停留在他面孔,她错愕得怔住了。这张混含霸道、狂傲、阴邪的俊美脸孔,仿佛不似人间物般,即使他一脸沉睡样,也令人忍不住的深深为之着迷被吸引。

    他的身材非常的高大壮硕,少说也有一百八十五公分,肤色则有如土著般的古铜色,但又比较淡一些,一头黑得发亮的垂肩长发,杂乱的分散在他俊美的面孔旁,让看起来有点阴邪的他,更显得桀骛不驯。

    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让她禁受不住的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总觉得他身上好像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森冷气息,令她感到莫名的恐惧。

    “你你没死吧?”温欢虽然害怕得双脚都快站不憾了,但她仍蹲了下来,伸手探了下他是否还有鼻息“咧!死了?”

    难怪他一动也不动,就连反应也没有,原来他早已断气了!可惜!亏他长得如此阴邪俊美,还拥有一副肌肉结实的高大身材,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蒙主宠召。她就说嘛!人,最好不要长得太过于俊美,也不必具备太多的能力才华,免得遭受到鬼神的嫉妒,让你提早离开人世。而他,这个宛若撒旦降临人界般,有着一张阴邪俊美面孔的男人,或许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忍心让他曝尸于荒野外,她很好心的捡了两大片掉落下来的枯黄椰子叶,随意的覆盖在他身上后,见天色已渐渐的转为昏暗,知道自己乱跑又滞留在这,怕老爹提早回来找不到她的人,她立刻起身想赶回去藏匿之处。

    “啊!”走没几步,也不知道是绊到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东西勾到她的脚,她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顿时往前倾,以五体投地的姿势亲吻着大他。

    “呸!呸呸呸”吐了吐吃满嘴的泥沙,她坐跪起身,抹了抹脸上的沙土,狐疑的转头找寻害她跌倒的东西,结果除了一具尸体外,什么也没有。

    这可真是奇怪了!地上既没有藤蔓,也没有椰子树叶的枯枝,更没有半粒石头,那么她是如何跌倒的?温欢困惑的盯着他那一双脚瞧,她以为是他变成死尸,恶作剧的戏弄她,否则没道理她会莫名其妙的跌倒。但死尸?这又太不符合常理。

    “奇怪了!”恐惧已被疑问所替换的她,困惑的提起他的脚,东瞧瞧、西看看,结果也没发现到什么异样“算了。”

    突然松手放开他被她抬高至半空中的左脚,让其如自由落体般的垂落下去后,她拍了拍弄脏的双手,再望了眼那个薄命男,没有一丝不舍或是留恋的再度转身欲离去,却被不知何时出现,欺近至她面前的大花豹吓了一大跳。

    “嘿”凭良心讲,她长得一点都不漂亮,也不聪明,更没有任何的才能,没道理她会这么薄命呀!她又不是红颜!如果不是意识到快被这头豹攻击了,老实说,她真的有点讶异花豹也有棕红色的,而且它的毛看起来似乎很光滑柔顺,差点就禁不住诱惑的想抚摸它一下。

    面对双眼迸射出凌厉光芒的花豹步步逼近,温欢受制于它的威胁,本能的节节往后退,直至背抵住一双脚,她才冷静的想站起身跑给它追时,却再度被惊吓到怔愣住了。

    瞠目结舌的微噘小嘴,她想尖叫,声音却卡在喉咙发不出来。鬼是鬼啊!她在大白天撞见鬼了!哦,不,是僵尸才对,他变成僵尸坐起身来了。天天啊!前有凶残花豹,后有吸血死尸,她没生路了,必死无疑了。

    可是不对!僵尸会眯起如鹰隼般犀利的黑眸,嘴角上扬的诡异邪笑着吗?不可能。更何况,这世界上是有没腐烂的僵硬尸体,可是不可能会有吸血的僵尸,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他装死!可恶!她被骗了!被他当成猴子般戏弄给耍了!

    “你是东区哪户人家的女儿?”任由突显他狂妄的黑发披垂在肩上,他曲起单膝依然坐在地上问着她。但尽管只是坐着,却难减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般强烈的王者气势,和某种具有侵略性的危险气息。

    qizo qizo qizon

    在“恶魔岛”上,除了当地的土著和日本人外,尚住着一群少数的华人,只不过据他所知,那群华人的母语为客家话,并没有人会讲国话。

    东区?哪户人家的女儿?他误将她当成是住在岛上的华人?来“恶魔岛”之前,老爹曾说过,仿欧式建筑的恶魔堡创建在岛中央,以此为界限画分东西两区。西区为当地土著的生活所在地,东区则为当初追随鬼冢家族前来“恶魔岛”的下人们所居住的地方。如此说来,他尚未怀疑她是偷偷潜行上岛的私闯者?

    “是谁教你国语的?”得知她会说国语,他很讶异,敛去形于外的残酷戾气,露出蛊惑人心的温柔表情,欲使她自动供出。

    他在问哪一国话?哪一个土生土长的台湾人不会说国语?就算患得失忆症也会讲国语,何况是正常的她。“是是老爹。”温欢震慑于他如帝王般的威严气势,微怔了下,面对他突然倾身靠近所带来的压迫,他既然要答案她就随意说了个人物给他。

    反正她又没有骗他!不是父亲教她说话,就是母亲教她说话,到底哪一个教她说话根本不重要,她会讲、会听、会写、会读就行了,而且待她如亲生女儿的温臣老爹,真的跟亲生父亲一样的好。所以在她的认知上,父亲就等于是老爹,只是称呼不一样罢了。

    “你的姓名?”他冷酷紧抿的嘴角总喜欢在大开杀戒时,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邪笑,虽带着几分轻狂的桀骜不驯,却难掩噬血的凶残。

    温欢眨了眨困惑的双眼,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谁,但由他习惯性的命令式语气,和霸气十足的威严狂态,再加上他那一双凌厉炯亮的黑眸,又给人某种不容轻视的刚猛危险气息,由此,她可断定他绝非通用泛泛之辈,来历定是不凡。既然无法从他莫测高深的表情中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又怕曝光身分会招惹到岛上重要的人物,她聪明的选择不语。

    “住哪?”他追问着。

    略显凌乱的黑发虽冲淡不少他冷酷的外型,却多添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只可惜对俊男有免疫力的她,并未被他故意彰显出的诱惑所吸引。

    一阵阵的轻风自海边吹拂过来,让他狂妄不羁的黑发随风起舞,飘扬出属于他独特魅力的波浪,同时也透露着隐藏的危险征兆。

    她有所戒备的防着他,知道他已起了疑心。

    “知道我是谁吗?”他的表情是耐人寻味的诡异,嘴角则是由温和的邪笑转为森冷的嘲讽。

    她一愣,知道他在试探她的反应,如果她回答不出,就代表她不是岛上的居民,而是擅自私闯“恶魔岛”的偷渡客。

    如此明显的表示出他非凡的身分,已是在告诉她,他是鬼冢家族的成员之一,而非是一般岛上的普通老百姓。但即使是知道他是鬼冢家族的成员,她又怎知这他在鬼冢家族有何举足轻重的地位。她又不是神仙,也没有通天的本领,哪能一眼就看出他是何等的厉害人物。

    黑色,在“恶魔岛”是项禁忌,更是被视为一种无比崇高权利的象征。

    没有人也不可能会有人敢以黑色装扮示人,除了黑色布料在这高温地带易吸热,没有人会头壳坏掉的穿着外,最重要的是,黑色是“恶魔岛”上恶魔王鬼刹所拥有的专利。无人胆敢与被奉为神只的他抢色彩,那会被视为不尊敬,当地土著更是认为倘若真这么做,铁定会降临厄运和大难的。

    然而,她却不知道他就是“恶魔岛”上,赫赫有名的恶魔王一一鬼刹。光是这一点,他就知道她并非是岛上的居民,再加上她掩饰不了的戒备,和不晓得该如何回答,索性缄口不语保持沉默的态度,让他更确定一件事,她是私闯“恶魔岛”的外来者。

    没有他的命令许可,敢擅自私闯者,其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但她可以是个例外,并非她是个往后可暖床的女人。女人无论是环肥燕瘦型、妖娆妩媚型,还是清秀可怜型,在恶魔堡岛多得是,并不差她这只具几分姿色,身材瘦得像是被人凌虐般的小孩子,何况,他没有恋童癖,不会那么没天理的去摧残她这根仿佛弱不禁风的小幼苗。

    只因她会说国语,在私闯“恶魔岛”这么多外人中是绝无仅有的,所以他很惊讶,惊讶到可以破例的饶她一命,甚至还有愿意等她长大,收她为妾的可笑企图。

    “你几岁了?”她看起来是如此的青涩娇小,不像是正在发育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羸弱得几乎让人怀疑她 是不是亚洲最可怜的难民。嘴角依旧挂着邪笑,他露出足以令女人倾心失神的放荡不羁的一面欺近她。

    不可否认,他除了得天独厚拥有一张迷死人的撒旦面孔外,本身还具备有一般普通男人所没有的特殊蛊惑的魔力,即使带着点冷漠的疏离,更让人觉得他高傲、性情得有个性,而不会把他和恐怖的恶魔联想在一起。

    虽然美丽的东西常会散发出一股诱惑力,吸引每个人的注意,她也承认她一度被其所惑,但她是属于理智型的,还没疯狂到陷入不可自拔的漩涡中,整个人三魂七魄全被他邪魅的桃花眼给勾引走。

    他表面上就像是一道温柔和煦的暖风,虽使人捉摸不定,看似无害,但却也是最可怕、最危险的,因为没有人知道他卸下天使面具后,是不是在背后隐藏着一张恐怖的恶魔脸孔。明白这道理,温欢知道他是个她所招惹不起的危险人物,她想在未酿成大祸之前抽身而退,只可惜危机意识来得太迟,他并不打算放过她。

    “真的这么怕我?”鬼刹半敞开的丝质黑衬衫,慵懒服贴于他刚硬的肌肉上,桀骜不驯中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但颓废的神态又透露出他个人专有的独特魅力。

    他是典型让女人又爱又恨的坏男人,却也邪恶得让她又惊又怕。

    “别别过来。”深知嘴角总挂着一抹玩世不恭浅笑的他,绝非现在她所看到的无害形象。直觉告诉她,他绝对是只随时蓄势待发、攻击性强烈的凶残豺狼,潜藏在虚假面具下的爆发力无人可挡。所以她要尽快的逃离他,但面对精明狡猾的他,她不能太过于冲动莽撞,得小心翼翼的找寻适当时机才逃得掉。

    “你从哪来?”鬼刹被冷酷、凶残的暴虐行事风格掩饰住的缺陷心,虽由孤独、寂寞啃噬所造成,但却也由于她的出现,而慢慢有痊愈的迹象。

    呵!她可不是白痴,会笨得去承认她来自台湾。

    温欢在确定那个蓄势待发欲攻击她的花豹是他所豢养的,没有他的命令它是不可能会扑杀她时,她下了个大胆赌注,赌他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就在他看穿她企图,倾身想捉她时,她拾起两把沙子,一把先撒向动怒的他,一把在转身欲跑开之际再撒向有所动作的花豹。

    由于脱逃战略成功,再加上把握住时机,温欢轻易的逃离人们畏惧的恶魔王鬼刹,殊不知,是无意捕捉猎物的他,有意放她走的。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既冒着生命危险私闯“恶魔岛”理应有所企图。他没必要大费周章逮捕她回来,她就会自投罗网。

    凡是他鬼刹所看中的猎物,就犹如被蜘蛛丝所缠绕住的猎物般,只有等着被吞噬的命运。而这个初次见面,就让他胸口萦绕着一股奇怪熟悉感受的她,就是那只逃脱不了,等着被他吞噬的可怜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