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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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煌办公室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开门进入的是小叶。

    “有消息?”他问。

    “日阳企业近来一直密集收购我们在大陆投资的股份,并积极和大陆的台商股东密切联系。”

    “是吗?”他毫不在意,意料之中的事。

    “看样子他们也想参一脚。”她猜测。

    “恐旧是另有更大的图谋。”

    “不阻止吗?”

    “不急。”他自有主张,反倒很在乎依柔日前的情况。“她呢。有动作吗?”

    “目前没有,不过昨天她遇到了林宇凡。”

    他沉吟一会儿说道:“不是偶遇的吧?”

    “我也这么认为。”

    林宇凡是依柔的初恋情人,突然回国是为了她。这么多年还未死心么。

    “依柔对他的反应呢。”

    小叶思考了一会儿,不敢妄自猜测。

    “直说。你的直觉向来准确。”

    “是,我认为夫人对林宇凡存有好感和信任,也许他会影响到夫人。”唐煌神情黯然不发一语,小叶补充道:“也许他们许久未见,又是高中同学,所以”

    “我明白,你不用解释。”

    “是”小叶有些担心,唐先生对依柔小姐的痴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依然对林宇凡旧情未了,这认知刺痛了他!妒意也随着升起,他现在很不高兴。

    石桐在这时进来,他刚接到警局传来有关绑匪的消息,正打算向唐煌报上口。一进门就看到老板“欲求不满”的脸,这事对他而言已见怪不怪。

    “我刚接到警局的电话,已经逮捕到绑匪。是三名惯犯所为。”

    “哦?”唐煌转过头,原本不忧的神情在看到石桐胸前的领带夹时更是阴沉得可怕。

    石桐毫无惧色,神情自若地报告关于逮捕绑匪的经过,顺便欣赏老板千百年来难得嫉妒的表情。工作不忘娱乐,是他一贯的宗旨。

    唐煌岂会不懂石桐的心态,这石桐跟了他十年,也摸清他的脾气,带着依柔送的领带夹,存心看他的反应。该死的。他身为老板,岂能失态地像疯狗大吼!石桐看准了这一点,存着玩乐的心态,拿着皇后亲赐的免死金牌,来试试皇帝敢不敢用尚方宝剑砍人。

    唐煌忍下想爆发的情绪咬牙道:“将慰劳金送给警局有功人,邀请函给局长,我要亲自谢谢他。”

    “这些事已经在进行了。”

    “你可真是‘深知我心’。”语气中的明褒暗讽十足明显。

    “哪里,多谢老板夸奖。”

    “回去吧,有事我会找你们。”下逐客令了。

    石桐和小叶两人恭敬退出门外。

    一出了办公室,小叶冷眼瞪他。“你是故意的。”

    石桐知道她指的是领带夹的事。“故意什么。”摆明了明知故问。

    她插着腰指着他的胸口质问。“还装蒜。戴这领带夹是要存心气死老板吗?”

    “老板夫人送的领带夹,当然要戴上以示感激之心,难道要放在冰库里冻着。”

    她就是讨厌他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将人心玩弄在手上又表现得事不关己,永远那么沉静而自信。

    “真希望哪天,有人能够教训你这自大狂妄的家伙。”

    “这是你对我的看法。”

    “当然。不然你以为如何。”

    “我以为你多少会欣赏我一点。”

    她差点没满地找鸡皮疙瘩,亏他说得出口,饶了她吧。

    “我想你搞错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你也不会是我委曲求全考虑的那一个。”

    这话是很严重的侮辱,任何一个男人,一听了恐怕都会变脸。向来文风不动的石桐眼神转为锐利地瞪着她,让她吓了一跳。

    “怎么?不服吗?”她警戒地看着他。

    石桐缓缓逼近她,小叶心颤地退后。“你想干什么。”她摆出对阵姿态,跆拳道五段的她。从未和石桐交手过,不知道他的功夫底于如何,但光是那对凌厉的眸子就够慑人了。

    石桐忽尔露出浅笑道:“别紧张,我只是跟你要个东西。”

    “要东西什么意思。”

    不知何时,他的手上竟多出一条银色十字项链,那是祖母留给她的唯一纪念物,她从小戴在身上,一直视为珍宝。摸着空无一物的颈子,竟不知何时给他摸去。

    “还给我。”怎么可能。他是如何办到的。

    “要我还给你可以,除非求我。”

    “少无聊了,谁会做那么恶心的事。”

    “不求。也好,这项链就当做是你向我道歉的心意吧。”

    “喂!等等。你站住。”他竟然就这样抢走她的东西,而且不打算还她,根本是无赖嘛!

    可恶的石桐,她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他!

    依柔望着天空发呆,轻轻叹息着,从上午到现在!她不知叹息了多少次。

    林宇凡交给她—个微型扫描器和连络的手机,用来偷取唐煌电脑里的机密。

    突然意识到自己该有行动了,日阳公司和宇凡为她准备了一切,只等她动手。依柔感到害怕,她什么也不懂,也没有商业间谍那种俐落手法,如何去偷取机会呢?当初决定嫁给唐煌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天真。

    在书房里唐煌有一部与公司连线的电脑。外人不能轻易进入,平常也是锁着的。她来到书房门口,理所当然门是锁着的,她该怎么进去呢。正在思考之余,没察觉到一个影子罩在她身后。

    “在发什么呆?”唐煌在她耳边轻问。

    她心惊。“没什么你回来了。”

    “这书房锁住了,进不去的。”

    “我知道我只是可以进去参观吗?”言语因心虚而有些语无论次。

    他的炯眸在她脸上探索,直盯得她紧张,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

    “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她想走开。但被他一手拦住。

    “你是这房子的女主人,当然可以。”搂着她的肩,唐煌拿出钥匙打开房门。一间窗明几净的空间在眼前展开,她第一次见到这书房,壮观的书架摆设,干净而有秩序,颜色与线条简单大方,很像他的风格。

    她盯着正中央书桌放置的电脑,那里正是商业机密的所在,不觉心头紧了下。

    他站在她身后接着她的双肩说道。“这个书房是我的商业王国中枢!所有的企业和资讯都在这里。”

    “这些东西都很重要。”

    “这里等于是王国的宝库,没了宝库等于丢了王国,所以这间一向是禁止任何人进入的。”

    “那么我该出去才是,不该侵人你的宝库。”

    “不。”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是属于我们的宝库,我说过,我会给你我拥有的一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信守承诺,就算我死,了也一样。”

    她心头颤动了下。轻微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我又不懂企业的事,你给我也是浪费了。”她想离开这房间。

    唐煌扳过她的身子面对他。“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而你的”他碰着她的心。“何时才愿意交给我?”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悸动着,不再是冷淡无波,望着那深邃如汪洋的眸子,她迷失了方向,一颗心真的乱了。

    害怕悸动的心跳传达到他手中,依柔赶忙退后,强逼自己镇定笑道:“我已经嫁给你了,你也信守承诺让我们姊弟过得很好,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这样就够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止如此。”

    她无法直视他的眼,害怕泄漏了自己的感情,但唐煌已察觉出一些蛛丝马迹。他将她逼入墙角勾起她的脸,想要确定她眼中的犹豫。

    她有些慌了。“我能给的就这么多,你不该这么贪心。”

    “我的确贪心,贪的是你这珍贵的心。”他在逼她交心。

    “不要逼我,你明知我做不到的。”

    “看着我,依柔爱我这么难吗?相处这么久,你敢说对我没一点动心?”

    “不可能的!我不会爱一个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我说过我是无心的!你父亲的死我很愧疚,甘愿用一生来弥补,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会让你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他在攻破她的心防!瓦解她的决心,而她竟真的动摇了危机和罪恶感让她惊回仇恨的理智,她甩开他的手说道:“我不会爱你,一辈子都不会 我恨不得不要再见到你,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更厌恶自己,如果你能消失多好!”她喘着气瞪着地上。

    “你真这之认为?”他紧握拳头,心凉了一大截。

    “你想知道我的心,这就是我的真心话。”

    “是吗。”他冷笑。“我懂了,不管我怎么做,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无赖。”

    她跑回卧房趴在床上,不禁流下了眼泪,她不懂为什么她会难过,为何看了唐煌的神情会心痛,为什么会流眼泪,为什么?

    自从那一次之后,唐煌很少出现,他早出晚归。不像以往缠着她说着宠溺的爱语。这样不是很好吗?她告诉自己。但内心的某一处却不争气地盼着他。

    看着时间,唐煌今日也许又晚归了。她知道那天的话伤了他,是她将他关在门外,怎能怪他不进门来。真讨厌自己矛盾不定的心情,他不出现她该高兴才是呀。唉。她心好乱。

    “依柔,你有心事。”小叶问。

    “没有。”

    “心情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有,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

    “我真的没事。”

    没事才怪,单纯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她早看出依柔和唐先生之间僵持的气氛,依柔应该是在意唐煌的,却又逞强地否认。

    “太太。”管家走过来道,像有急事。

    “什么事。”

    “设计师送来新款的料子和目录,想让太太看看下一季的夏装要用什么颜色和式样。”

    唐煌所穿的衣服一向有专门的设计师,她的也是。正在心烦之际实在没心情去挑式样。“随便。都可以。”

    “那么先生的呢。”

    “我不知道。”

    管家面有难色,小叶接口道:“太太会去问先生,请设计师先等着。”

    “好的。”

    管家走后,小叶催促道:“快去公司问他。”

    “打电话不就得了。”

    “颜色和布料是要用看的才能决定,带东西去问他较准确。”

    “为何要我去?”她又不是设计师。

    “你是他的妻子耶。妻子帮丈夫挑衣服是天经地义的事,当然要你去喽。”

    在小叶再三的哄拐之下,依柔心意也动摇了。“唔,好吧。”只是选个布料而已,这理由也挺够的。

    唐煌的心情很不好,刘茵茵看得出来,她来了三次。每次都看到他不好的脸色,她心里却挺高兴的。

    虽然他结婚了。但她仍是不死心,瞧他这种欲求不满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和家里的黄脸婆出了问题。

    这表示她有机可趁,听说他老婆只有二十岁,嫩草毕竟是嫩草,哪比得上她野花香。

    “煜,怎么了吗?老是这么不高兴。看了我心都疼。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只要你说出口,我都答应。”

    她在挑逗他,唐煌明白。瞄了她一眼,刘茵茵向来对他死心,除了是事业的好伙伴之外,也是床上优秀的情人。只可惜,她不是他爱的女人,他的心除了依柔再也容不下任何女子,刘茵茵还不了解这点,才会到现在将他视为单身男子不住地献殷勤。

    的确,从前的他没有固定的女人,他的心只放在事业上,女人一直是闲来没事所需的生活附属品。但是他却对依柔一见钟情,痴恋到无法自拔的地步,连看别的女人一眼的兴致都没了。

    他必须让刘茵茵明白这一点,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找个好男人嫁了才是。“怎么不说话嘛,煌。”坐在他腿上缠着他的肩,这高度正好让他的眼对住自己丰挺的胸沟。

    依柔一进来所见的景象即是如此,她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依柔。”唐煌甚是意外,依柔怎么会突然来到公司。看她的表情知道她误会了。该死的秘书。怎么会没通报就让依柔直接进来了。

    他将刘茵茵推开。直走向她:“你怎么来了。”

    她没回答,直接将目录放在他桌上,瞧了刘茵茵一眼,她是上次那个女人,唐煌—直有女人。

    她冷硬地开口:“这是没汁帅送来夏天的目录。”说完便打算离开。

    “等等,”他抓住她,扳过她的身子:“你误会了。”

    “你才误会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送东西过来,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抱歉打扰了,清继续。”

    她的话惹怒了他,唐煌的脸色铁青,看了刘茵茵一眼,刘茵茵知道闯了祸,赶紧识相地离开。

    “别用话刺激我,我和她早结束了,你这么说不公平。”

    “不公平。”她冷笑。“这世界不公平的事太多了,从遇见你开始,公平这两个字就与我无缘了,对我不公平的始作俑者,现在却向我要求公平。唐煌,你真是过分得可以。”

    “别用过去的事来指责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一直努力地弥补,你要求的我都可以答应,但是你的界限呢。难道就一辈子生活在仇恨中。”

    “你没资格要求我。有些事不是弥补就可以解决的!我也不想你弥补什么。更不想管你和别的女人的事,因为那跟我没有关系。”

    “你”他简直怒火攻心,甩开她的手,怕极度生气时伤害到她,一手改打向桌子,破碎的玻璃和文件洒了一地。

    碎裂声惊吓到她,他凭什么对她发怒。依柔转身跑出办公室,再也不想看到唐煌,他是全世界最可恨的男人。

    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刘茵茵与唐煌之间的暧昧惹火了她。

    她终于明白,他娶她无非是要证明无人可违逆他。

    她猜不透唐煌的心,他得到她了,却不碰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和其他女人谈情说爱,而她还差点天真地相信他的山盟海誓。

    他不再与她同房,她心中却有着失落,他有了女人却又不肯放开她。她好恨啊。他的一切都是谎言,她竟然为他伤心落泪。

    也许日阳企业的董事长猜错了,唐煌并没有那么爱她,也许他很快便会对她厌倦了。那么是否代表着这是她该逃离的时候?没有他的关注,她可以真正死心去窃取机密。

    夜晚,没有他在一旁逗弄偷香,她可以睡得更好才对,如今她却辗转难眠!何时开始她已习惯那宽大的怀抱了?无庸置疑的今夜又是个独眠难安的夜晚。不过她料错了,唐煌在凌晨回到他们的卧室。

    她警戒地瞪着他,他的额发垂散,领带早己拿掉,衬衫上两颗钮扣是松开的,看起来有些凌乱不羁,即使如此,仍是致命的英俊。

    他看起很疲惫,但盯着她的黑眸却炯炯有神,他丢下外套缓缓移近她,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

    “不要碰我。”她冷冷拒绝。

    “什么。”他的眼神带着威胁。

    “我说,不要碰我。”她在不要命地挑衅他的怒火。

    “这是妻子对丈夫该有的态度。”

    “我是逼不得己才嫁给你,为了还债,我已经做到你的要求了。既然你有了别的女人,何不放开我。”

    “你在吃醋?”眼中产生期待。

    这话让她狼狈至极。“胡说什么。”

    “你在为我吃醋。”他激动地抓住她双肩。

    她被他逼急了,也意识到罪恶感。“我是不屑被你的脏手碰!”

    “你!”她是天底下最有本事的女人,把他搞得快疯狂了。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她。任何女人都企求得到他的垂幸,她却鄙视到极点,每当地碰触她,她莫不以排斥回应,她总有办法逼疯他,比如现在。

    “如果我想要。你能拒绝得了吗?”一时间;她的衣服被他撕开;这举动吓坏了她。

    “住手!唐煌!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用力挣扎着。

    “有何不可。你是我唐煌的妻子。早该尽夫妻义务了,一直没碰你是我不想。”

    “不想”二字伤了她的自尊心,怒火再度被激起?她不准许他鄙视她!他没这个资格。

    “有种你就一辈子都不要碰我,我根本不稀罕。”

    “要不要碰你由我决定,你只能服从。”

    “你不要乱来。”她现在才发现他身上的酒味,眼中狂乱而坚决,这令她害怕。“现在,该是你以身还债的时候。”今晚的他失去理智。

    她害怕这样的他,他的吻野蛮而粗鲁,抓住她手臂的力气弄疼了她,在她胸脯的每—个吻像要吞噬她般地疯狂。

    “住手!住手!”她不要这样,这让她一点自尊也没有。他的吻不再温柔!他的眼、他的神情,甚至连撕裂衣服的举止,就像对待妓女一般,她不要问。

    “点燃战火的是你,想停止。休想!”

    他疯狂地予取予求,强行夺吻她的一切,潜移的双手充满占有,这种掠夺的举止完全吓坏了她,不论她怎么打他、踢他,只是加速他更疯狂的占有。

    最后,她放弃了挣扎,泪水夺眶而出,终至心碎地哭泣。唐煌有如梦初醒,这才惊觉她的手臂被他抓出了瘀痕,她的胸呈现青紫的痕迹,而她的脸布满了惊恐的泪水。

    她在床上痛哭失声,她的心好痛哪!

    依柔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她是哭着睡着的,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难受。如果能够这么长睡不醒有多好。她好恨他,昨夜的痛苦持续到现在,丝毫未减,她不要这么痛苦,她决定离开唐煌,彻底离开这魔鬼般的男人。

    她悄悄打开房门,仆人们都在忙着,这是她偷取钥匙的机会,唐煌对不起她,她要让他付出代价,为自己也为父亲报仇。

    是时候了她不能再犹豫不决。只有这么做才能真正逃离他的魔掌。

    豪国企业大楼——

    石桐赶到唐煌办公室,反盗商业系统显示出有人正在偷取电脑机密,从资料显示,资料外国的地点正是唐宅书房内的电脑,不用猜也知道是依柔所为。

    他们的系统能显示出机密被窃的讯号,当然唐煌办公室的电脑也能显示出,因此他赶过来想知道老板打算怎么做。

    唐煌冷眼看着电脑萤幕,始终沉默着。他痛悔昨夜对依柔所做的一切,她受伤惊吓的神情令他无法释怀,痛恨自己失去了理智,他根本不想伤害她。而她终究还是做了,为了报复他从头到尾加诸给她的伤害,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阻止她吗?”石桐问道。

    “随她去。”

    “那机密若落到对方手上,将毁掉您大半江山。”

    “我知道。”

    石桐叹了口气,早知多说无用,转身离开。

    “石桐。”

    “是。”他回过头。

    “就算企业毁了,该是你得的不会少给你。”

    “就算企业毁了,石桐还是会跟着老板,即使餐风宿露。”

    唐煌嘴角扯了个笑意。“谢谢。”

    “不客气。”他恭敬地退出,始终如一。

    看着自己的江山即将瓦解,他笑了,如果要失去一切才能换得她的心,那么,他会做的。

    石桐出来时,小叶正守在门外。

    “老板当真就这样放弃了全部。”

    “是的。”

    “我不懂,明明可以阻止,为何不做呢。”

    “放弃这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失去了挚爱,却会要了他的命。”

    “值得吗。”她不明白。

    “放心,就算失业了,像你这么能干的女子,不知多少大老板想网罗你。”

    “我只愿跟着老板,他是我唯一想效忠的人。”

    “看来这点咱们是不谋而合。”这倒是他们两人初次意见相同。

    “想不到你这人还满讲义气的。”她揶揄他。

    “彼此、彼此。”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如果老板决定这么做,他们只好配合到底,一起出生入死。

    “看来咱们又得忙了,得预先整理要带走的资料,以备将来东山再起。”

    小叶同意地点头,两人各自忙上,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毁灭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