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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舞会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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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竖名带著不安的情绪,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他仰著脖子望着上方老半天,始终不敢上楼,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点点汗珠,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即使是面对考核中变态的攻击,也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

    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再拖延下去,肯定会迟到,在这种场合迟到的话,父亲肯定会不高兴的,暗想道:“莫瑶,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此时若是张小龙在,肯定会帮他一把,就是从背后一脚把他踢进女生宿舍去,可惜张小龙并不打算出席晚上的宴会,这件事只能靠他自己了。

    正在犹豫间,身穿著水蓝色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李竖名直盯著那个窈窕的倩影看。

    夜色昏暗,看不太清楚,只听见来人开口道:“既然是来接我,为什么不上楼去?”

    李竖名连忙回答道:“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在楼上等我”

    “咦,是你?”莫瑶望着他,神情显得有些失望。

    “怎么了?不就是我吗?”李竖名释然的笑道。

    “孔明怎么没来?”莫瑶冷冷的问道。

    李竖名“哦”了一声,立刻明白莫瑶为何有这种反应,便说道:“他原本就是帮我约你的,你不是说过,只要有人能通过你出的两道试题,无论是什么约会你都答应;我约你是约会,孔明约你也是约会,两者没什么不一样吧?”说出这些话后,就连李竖名自己都大吃一惊,原本紧张的心也因此平静了下来。

    莫瑶嗅出话里带有无赖的意味,一双美目注视著他,说道:“当然不一样,区别就在于你和孔明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我只答应了孔明,没有答应你,他不来的话,我看今天这个约会大可取消,我可不稀罕去参加什么舞会。”

    莫瑶的一番话,让李竖名听得非常尴尬,但是却不生气,因为在她的面前他的脾气全都不见了,这或许就是一物克一物吧!

    李竖名解释道:“孔明今天不舒服,晚上的舞会他不想去,你即使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也应该遵守自己的承诺吧!孔明说让我代替他,你看行吗?”无奈之余,他只好搬出王牌,用她说过的话来压她。

    莫瑶闻言低头不语,气氛顿时沉闷了起来,她神色复杂,过了一会儿,才皱著眉头道:“我说话算话,既然孔明能做到我出的考验,我就委屈自己一次。但是李同学,你要知道一点,我不是为你去的,也不是为孔明去的,是为了我的承诺,在公共场合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竖名不是笨蛋,莫瑶的话一出口,他立即点头道:“全听你的,我不多说什么就是,你放心。”

    莫瑶点了点头,望着暗淡的天色,莲步轻移,说道:“那我们就把握时间,速战速决吧!”

    莫瑶独自走在前方,李竖名听到她那句“速战速决”后笑了起来,暗想道:“好一句速战速决,只是我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看来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两人一前一后,踏著不协调的步伐,走出了国防学院。

    这时在b2宿舍楼上──

    张小龙端著一杯咖啡,坐在计算机前发呆,他不停思索著许可言来信的内容,暗想:“今天晚上的舞会,究竟该不该去?”

    如果许可言真的要杀李竖名,那么张小龙去了又能做什么呢?他身份的秘密掌握在许可言的手中,而且许可言的手段高明,除非他偷偷向李竖名告密,否则凭他一人之力是救不了李竖名的,说不定还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张小龙狐疑的想道:“这只老狐狸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李竖名?还有什么时候杀他不行,偏偏要在周子桦的家庭舞会上?想要嫁祸给周子桦吗?李天傲会有这么笨吗?依照许可言的智商,怎么可能会想出这么蹩脚的主意,不知道是哪个狗头军师出的馊主意。妈的,乱了,全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小龙的心中彷佛有一股风暴在盘旋,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猜不出许可言寄这封信的目的,不禁想道:“难道许可言真的是寄错了吗?”

    转念一想,又暗骂自己笨:“许可言是什么人,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把他当笨蛋的话,我就是一个笨蛋。既然是他故意寄错的,他的目的何在?”

    张小龙知道和一个人斗智就像赌博一样,如果猜对压中就会大获全胜,若是稍有误差,恐怕就会全盘皆输,一败涂地。

    这封信张小龙看了二十几遍,字面上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是命令某人执行暗杀计画。如果他没看到这封信也就算了,因为这封信本来就不应该被他看到;但是他看到之后,就会演变出另外一个结果,许可言会开始注意他的反应,也就是看他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藉此能够对他有更进一步的了解。

    张小龙口中喃喃道:“李天傲的儿子会那么容易死吗?如果这么容易被杀的话,李竖名恐怕早已死过几百次了。许可言选择在周子桦开舞会的时候暗杀李竖名虽然冒险,不过一旦成功的话,依照我们军委主席善于迁怒的个性,周子桦肯定会遭到猜忌,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封信如果不到我的手里,或许一切就会这么发生了,只是如果许可言发现我知道了他的计画,他还会这样做吗?”

    张小龙摇了摇头,肯定的想道:“不会的,许可言这封信上说的话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因为周子桦和他的关系,就像天平的两边一样,是李天傲用来平衡各方面势力的平台,无论他们其中哪一个失势,李天傲都是不允许的,这就是许可言始终无法动周子桦的一个重要原因。那么他要去杀李天傲的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不是笨蛋,不会干这种蠢事,李天傲在中傲的势力就像庞大的蜘蛛网一样,不难查到是谁做的?况且许可言就能担保自己的手下没有李天傲安插的眼线吗?这样一来,许可言寄给我这封信的目的,我大概知道了,好狡猾的老狐狸,幸好我没上当,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张小龙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刚才他还想着要和李竖名一起去周子桦那里,那岂不是表明了他始终不曾站在许可言这边,要是真的如此,许可言一定容不得他的存在。

    一想到这里,张小龙乾笑了几声,随后坐在计算机前将这封信转寄给了许可言,他并没有在信上写些什么,因为只要将这封信转寄回去,比说什么都有用,再加上今天晚上接到邀请却没有出席,相信许可言就会对他放八十%的心了,至于剩下的二十%,恐怕就连许可言都不知道为什么放不下。

    张小龙颇为佩服许可言在监察情报工作所下的心血,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许可言的监视当中,可以看得出许可言的情报网非常庞大,只要是有中傲军人的地方都会有他的眼线。只是不知道监察部的情报网和其它两个的情报单位(中央情报局、总参谋二部)相比谁会更出色,日后若是要自立门户,在这方面肯定要向许可言多学习才行。

    信寄出去之后,张小龙看了墙上电子钟的时间是六点五十四分,他心想李竖名和莫瑶应该已经到达周子桦的家了,不禁会意的笑了笑,然后上床准备睡觉。

    今天一整天的是非相当多,早上周昀虹想把他送进医院静养,中午是李竖名的心碎哀求和利诱,下午又是一场排山倒海般的音乐独奏,即使是超人也会觉得吃力;更重要的是,他最近的体力下降得非常厉害,每天必须要保持十二个小时的睡眠,否则他的白天将会过得非常不舒服。

    这个问题有时间得回土星去请教一下烈匀,是不是药物的副作用?张小龙也想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今天晚上应该会有个好梦吧?临睡前他是这样想的。

    幽静的山林中,矗立著一栋颇具规模的建筑,欧洲古世纪的建筑风格高贵典雅,这里原本是一座建于十八世纪的教堂,一千多年社会文明飞速进步,人们早已将它遗忘。周子桦在一次巡查时,无意中发现了这里,立即被幽静的山林环境和风格典雅独特的建筑所吸引,十多年前几经周折才买下这里,他打算在这里养老,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精于计算的人。

    通凌大道六十号门前有四个武装员警站岗,四周十五公里之内实施戒严,一辆辆黑色的高级能源车,如接龙一般的驶进通凌大道。员警部防暴厅动用了一千人来为装备部长的家庭聚会进行安全维护,因为受邀参加的人无一不是社会名流、军政高官、名人巨星、甚至包括员警部长本人;周子桦声势浩大的排场令不少人眼红,员警部长特别嘱咐要手下小心戒备,防暴厅长接到命令赶忙部署人员加强戒备。

    一辆车牌号码为a-00001的黑色豪华轿车开了过来,值班的员警高声喊道:“立正!”

    守在路口的值勤员警全部站得笔直,对著黑色豪华轿车敬礼,黑色豪华轿车的窗户摇了下来,坐在车里的人对值勤的员警微微一笑,随后又将车窗摇了上去。车子里的人竟是李天傲,这位中傲共和国的军委主席在人民的心中具有极为崇高的地位,员警们无不肃然起敬。

    孙文正对刚从车号a-00001的黑色豪华轿车走下来的李天傲,低声询问道:“主席,少爷按照您的吩咐正要赶过来,您看是不是要派人去看一下?”

    得体黑色西装穿在头发斑白的李天傲身上,隐约有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他的神情肃穆、身材削瘦,李竖名的长相和他有七分的相似。李天傲已经有一百零八岁的高龄了,而李竖名是他的小儿子,可想而知,他对李竖名的安全问题会是什么态度了。

    李天傲叮嘱道:“这件事你看着办,要竖名快点来,在这种场合迟到会失礼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主席,都准备好了,下午就派人送过来了,一切都是按您的意思办理的,这是清单。”孙文正从怀中掏出一份礼物的清单说道。

    李天傲摆手示意道:“不用看了,我们该进去了,主人家也应该已经等很久了。”

    李天傲大步的朝中央大厅走去,周子桦的山中别墅他只来过三次,每次都是来匆匆、去匆匆。宁静的夜晚,漫步在树木林立的院落中,倒是非常的惬意,周子桦办事总是会想得很远,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他一向如此,这也是李天傲最欣赏他的地方。

    而军委主席的安全人员早已将院落的里外检查了十几遍,在确保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条件下,才发出的命令。

    周子桦所邀请的人数不多,但是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却足以让员警部长寝食难安,如果其间出现一点纰漏,将是所有中傲员警的耻辱。因此除了员警部之外,就连中央情报局、总参谋二部、四部也加派了各种警备前来。

    李天傲突然看到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子,觉得甚是眼熟,问道:“那个人不是四部的刘正如吗?他来这里做什么?”

    孙文正回答道:“四部担心聚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也派了安全人员前来。”

    “也派了安全人员?这么说情报局、二部肯定也不会闲著了,真是胡闹,一群老头子在一起热闹热闹,这群小子就担心前担心后的。告诉郑海涛、侯永和马理,要他们在十分钟内全部撤走,除了员警部的安全人员之外,我不想看见其它的人。”李天傲略显动怒的说道,下属的好意他能理解,但是这样劳师动众却让他为之恼火。

    孙文正低声吩咐工作人员,赶快将李天傲的话传达给那三个情报头子。

    孙文正看到李天傲动怒,知道那三个情报头子肯定要挨骂了,赶紧说道:“主席,不要生气,周部长出来了。”

    见到周子桦出来迎接,李天傲立刻收起一脸的不悦,迎了上去。

    “主席,您来了。”周子桦行著军礼道。

    李天傲朗声笑道:“你的请柬都放在我办公桌上了,我能不来吗?于公我是你的上司我要来,于私我是你的老哥还是得来,不用那么多礼数,今天只为了让阿芬能高兴一下。”

    周子桦上前握住李天傲的手,说道:“今天主席能来我就很高兴了,请进。”

    李天傲也不推辞,便与周子桦携手一起走进大厅,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了。

    众人一见到李天傲入场都不禁肃然起敬,李天傲面带微笑和众人打著招呼,周子桦始终慢他一步的跟在后面。两人在大厅稍微停留后,就到了侧间的屋子里,安排李天傲休息。

    刚走进侧间,李天傲回头说道:“文正,你就在外面热闹一下吧!老周,今天晚上的主角呢?怎么没看到?”

    周子桦笑道:“阿芬还在楼上准备,今天晚上对她的意义重大,怎么也得好好的装扮一下。”

    “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女人都是爱美的,这样也好,算一算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阿芬了,她的病怎么样了?”李天傲关心的问道。

    “癌症还能有什么办法,我用了所有的办法,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物,也只能控制住癌细胞的扩散,天晓得这二十多年来,她是强忍著多大的痛苦挨过来的,现在终于看到几个子女长大成人。洪放云也来看过,情况无法控制,她的时间不多了。”周子桦神情黯然的说道,妻子的癌症虽然争取到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但是终究得面对死亡,多年的伴侣即将离他而去,让他心里一阵酸楚。

    李天傲摇头道:“那就让她高高兴兴的过这个生日吧!唉,子桦老弟,阿芬做了她应该做的,你也该做你该做的事情了。”

    “我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会每天陪她,装备部的日常工作就由副部长海远主持,希望这段日子能够好好补偿这些年来所亏欠她的。”周子桦颇有感触的说道。

    李天傲叹了一声道:“虽然我们能再生人体器官,治疗各种疾病,但是对于大脑出现的癌症,却始终没有有效抑制的方法。如果有人能研制出治疗癌症的药物,那会有多少人能受益啊!老弟,你陪阿芬当然是不为过,但是你也得要留意你身边的人,是否能完全信任,别让一些人有机可乘了。”

    “主席,您的意思?”周子桦猛然一惊的问道。

    李天傲说出这样的话,让周子桦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道:“主席,难道您听到了什么风声?”

    李天傲点头道:“我听到的,其它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谈,现在要做的是让阿芬愉快的过完今晚。哦,昀虹这孩子来了。”

    周昀虹盈盈俏丽的站在两人面前,笑问道:“李伯伯、爸爸,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神秘!”

    周子桦板著面孔,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你妈妈呢?”

    周昀虹笑道:“母亲大人已经准备完毕,马上就要隆重出场了,呵呵,我保证你们马上就会见到一位绝代美人。”她此时是一个顽皮的女儿,这番话让两个老人相视而笑,陆霁芬是不是绝代美女,他们当然知道。

    “虹儿,不许在这里胡闹,我和主席还有话要说,你先出去。”周子桦想遣走女儿,继续询问李天傲刚才话中的含义,却被李天傲给阻止了。

    “虹儿,别听你父亲的,之恺呢?怎么没见到他,今天你们一家人可都到齐了,他没走远吧?”李天傲转移话题的说道。

    聪明的周昀虹看到父亲的眼色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一听到李天傲问起弟弟,连忙道:“我去找他过来,你们慢慢谈哦!”两个老人面对面的坐著,李天傲问道:“心急了?我既然来参加你的舞会,还用多说吗?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明天再谈,我想有必要取消你的行程,你恐怕不能每天陪伴阿芬了。”

    “主席,究竟是什么事情?”周子桦沉声问道。

    李天傲站起身,摇头道:“不要再问了,我们出去吧!阿芬也该出来了。”

    周子桦没办法,只好跟在他身后出去了。

    大厅之内的灯光忽然之间暗了下来,一道明亮的白光照在二楼的走廊上,李天傲眯起眼睛,说道:“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弟妹肯定会很高兴的。”周子桦听了,勉强的笑了一笑。

    陆霁芬出现了,穿著水蓝色的晚礼服在灯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彷佛自天际徐徐而下的仙子,年近五十,看起来却如二八年华一般。不过光看周之恺和周昀虹两人,就该知道他们的母亲肯定是绝代佳人。陆霁芬脸上安然祥和的笑容,就像春日里暖洋洋的阳光一样,让观者心旷神怡,无怪乎能赢得在场的人阵阵惊叹。

    周昀虹上前扶住母亲,低声道:“母亲大人,你的绝色美貌和高贵气质打败了在场所有的美女,太棒了。”

    陆霁芬不好意思的说道:“虹儿,瞎说什么!”这是她第二次在这样的场合出现,第一次当然是和周子桦的婚礼,她是个居家型的女子,一生只为丈夫和子女而劳碌,女儿调侃她,她不禁一阵脸红。

    “母亲,你的脸好红,别让下面的人看出来,今天晚上你可是主角哦!”周昀虹笑嘻嘻的站在陆霁芬的身边提醒道,然后搀起母亲的手,一步步的走下楼梯。

    周子桦走到爱妻的面前,亲吻她的脸颊一下,柔声道:“你真漂亮。”周子桦抛开了心中的杂念,今天晚上是属于陆霁芬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准备去想,一切的问题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陆霁芬神情大窘,周子桦从未在人前说过这样的话,就连站一旁的李天傲,也忍不住微笑的摇著头,上前说道:“阿芬,好久没见了。”

    陆霁芬惊讶道:“主席,您也来了。”

    李天傲接口道:“子桦老弟把请柬都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了,我怎么能不来呢?”

    陆霁芬笑道:“谢谢,大哥能来我真高兴,怎么没看到竖名?”

    “他马上就来了,等一会儿他来了,我叫他来给你祝寿。”李天傲连忙说道。

    悠然的音乐响起,舞池里的人们跟著节奏跳起舞来。

    李天傲催促道:“霁芬,这一曲应该由子桦来和你来跳。子桦,去吧!”周子桦点头微笑,牵著陆霁芬的手走到舞池中央。

    生日舞会正式开始了,李天傲不时的朝门外张望着,时间到了,他要等的人却还没出现。

    孙文正看到李天傲的动作,早已明白他的意思,便走到他的身边,说道:“主席,少爷已经在路上了。”

    “嗯,你知道他为什么迟到吗?”李天傲狐疑的问道。

    “少爷好象是带了个女伴,所以时间上会有所耽搁。”孙文正回答道。

    李天傲闻言不禁愣了一下,说道:“女伴?我的小儿子有女朋友了,他真会给我惊喜,那个女孩的背景查了没有?”

    孙文正回答道:“查了,那个女孩叫莫瑶,二十岁。和少爷一样是国防学院的学员,她是音乐系的,家里父母健在,职业从商,父母的关系背景较为复杂。她本人性格孤僻,不喜欢说话,按照她父母的意思,原本是要让她读金融管理的,不过这个女孩性格相当倔强,迳自报考了国防学院的音乐系,如此一来便和家里闹僵了。”

    “哦,我的儿子和他爸爸真是不一样啊!他们还要多久能到?”李天傲问道。

    “再一个小时就能到达。”孙文正应道。

    “打通电话给他,就说我在这里等他。”李天傲吩咐道。

    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趁众人玩得高兴的时候,吩咐身边的安全人员为他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休息去了。再说这种场合他在场,众人也会感到拘束,所以他打算等到舞会高潮的时候,再出来代表政府和军委,祝贺陆霁芬生日快乐。

    黑色的迪拉克轿车,飞快的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李竖名坐在驾驶座上不时的看着时间,而冰山美人莫瑶则是一脸冷冰冰的坐在旁边。

    李竖名突然道:“看来我们迟到了。”

    莫瑶没有出声,两人中间耽搁了一些时间,原因是出在衣服上。当他们两人走出国防学院之后,李竖名觉得莫瑶的装扮太过随意,不够庄重,便强烈要求为莫瑶选一套晚礼服换,冰山美人心中虽不悦,却也知道这身装备出席大型的舞会不太合适。

    其实,只要李竖名一通电话,就会有人将准备好的晚礼服送过来,因为他心里想和莫瑶多相处一会儿,于是亲自为她挑选服装。没想到一耽搁就是一个钟头,如今莫瑶一身银白色的紧身晚礼服打扮,搭配披肩的秀发,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李竖名看了自然是心喜异常,但是仍然不免为迟到的事担心。

    莫瑶看到李竖名不时的望着自己,不禁脸红的说道:“李同学,开车的时候要专心,不要东张西望。”她对李竖名并无好感,只是被他这么看着,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了一抹红霞。

    李竖名一见莫瑶的尴尬,随即笑道:“每天有那么多人看你,也没见你脸红,我突然之间看到这样的奇景,当然是要多看两眼,更何况多看几眼,你也不吃亏。”莫瑶闻言冷哼了一声不答话。

    卫星地图上显示距离周子桦的别墅还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依照李竖名的行车速度大概四十五分钟左右就能达到。

    这时莫瑶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你和孔明的关系很好吗?”

    “这是当然的,有什么事吗?”李竖名疑惑的问道。

    “你了解他吗?”莫瑶又问道。

    “嗯应该了解,你想问什么?”李竖名点头道。

    莫瑶继续问道:“他很让人好奇,或是说,我对他很好奇,他的钢琴弹得太棒了,即使是我们的教授也非常赞赏,你能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吗?”

    李竖名看了她一眼,说道:“哦?我在这之前并不知道他会弹钢琴,我的惊讶并不下于你,我要他去约你,其实是想惩罚他中午的迟到。而孔明的表现很令人意外,居然完成了你两个很严厉的考验,能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吗?”

    “算了,有时间你自己问他吧!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莫瑶摆摆手道。

    李竖名神秘一笑道:“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莫瑶做梦也想不到李竖名带她去的地方会是她一生的转折点,如果在事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的话,她恐怕就不会轻易的答应他的要求了。

    “你不怕我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就这么轻易的跟著我走?”李竖名忽然问道。

    莫瑶转头看着他,说道:“那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做什么对我不好的事?”

    李竖名也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我现在就能告诉你答案,不会!”

    莫瑶回头看着前方的路,点头道:“很好,这样我就不需要回答你上一个问题了,不是吗?”

    莫瑶说话的方式让李竖名感到很有趣,这段话里蕴含著对他的信任,再加上她平时对人冷淡,两种矛盾的态度,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李竖名被深深的吸引了,脑海中忽然出现一幅与莫瑶双宿双飞的画面,脸上不由得一阵燥热。

    车子飞快的行驶著,不久便进入了盘山公路,此时天际漆黑,夜空中繁星点点,李竖名心神一动,顺手将车子的天窗打开。

    莫瑶见状问道:“开天窗做什么?”

    李竖名解释道:“想让你看看山顶的夜景,别浪费了,好好感觉一下春天的夜晚。”

    莫瑶的反应不如他想象的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挺浪漫的,但是我怕冷,你还是把窗子关上吧!”

    “哦,这样啊”李竖名喃喃道,将天窗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想打破彼此尴尬的气氛,开口道:“我们再过十分钟就到目的地了。”

    “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舞会了吧?”莫瑶狐疑的问道。

    “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关心,不过虽然你问了,我还是不会告诉你,待会到了你就知道。”李竖名回答道。

    莫瑶微皱著眉,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不再说话,而李竖名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莫瑶忽然惊奇的说道:“咦,你看前面是什么?”

    听到莫瑶的话,李竖名才注意到前方的情况。前方有一闪一闪的航向指示灯,他是国防学院战略系的学员,早已对中傲现今的各种武器装备有大概的了解,一眼就能辨别出空中是一架冉冉飞行的直升机,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浮上心头。

    李竖名暗想道:“这架直升机在这里做什么?”还来不及多想,机体左右两翼便发出两道喷著火光的物体,深谙军事武器的李竖名立即明白事情不对,直升机发射追踪导弹是冲著他来的,心里不禁大惊,转头看向莫瑶,发现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茫然的望着飞快接近的火光。

    李竖名突然猛踩油门,车子顿时飞快的前进,追踪导弹的高度下降,笔直的朝车子飞来。盘山公路的宽度大约十八公尺左右,整条山路上没有其它的车辆,李竖名飞快的估计了一下,由于飞弹飞行的速度奇快,将数秒之后击中两人的座车;而莫瑶一直到现在才感觉到危险。

    忽然,车子做了个大幅度的转弯,莫瑶双手抱胸,双目紧闭。随之而来的是身后一声巨响,顿时天旋地转,车身被剧烈的爆炸冲击波顶飞了起来,凌空翻转后落到地面,接著跌进了山边的悬崖,莫瑶瞬间失去了知觉。

    车子翻腾碰撞岩石的声音,响彻整个整个山谷,难逃飞弹攻击的厄运,武装直升机装备的攻击武器以激光武器居多,若是装备飞弹肯定是追踪导弹,李竖名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能逃过这一次的攻击,他和莫瑶必死无疑。

    所以,他在飞弹飞来之际,将车子猛然打了个急转弯,接著紧急刹车,藉著惯性车子偏离了方向,因此躲过了飞弹攻击。飞弹虽然在车子的后方爆炸,但是爆炸的冲击波仍使车子跌落山谷之中。

    车子遭受到剧烈的撞击后,车上的安全装置启动,发出了遇难信号,让车子内的安全气囊快速膨胀,将两人紧紧包住;气囊因部分车体外壳自动脱落,而继续膨胀到将整个车体包围在其中,缓冲了大半的撞击力。

    幸好是这样,两人虽然跌落近千公尺的山谷之中,由于缓冲了不少的撞击力,最后车子安全的落在山谷的一处空地,车里的两人身上没什么外伤,只是昏了过去。

    夜空幽静,山谷恢复了寂静,白色的气垫包裹的车子,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白色的热气球一样。

    莫瑶首先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被挤压得很难受,感受到全身被软软的绒毛包围著,回想起先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可是身体想动却动不了,只好叫道:“李竖名,李竖名,你还活著吗?”她的语气惶恐,喊叫了半天不见回应,平日倔强的冰山美人此刻方寸尽失,第一次期盼著李竖名能和她说话。

    寂静中莫瑶的喊叫声显得格外突兀,李竖名昏迷之中听见有人叫他,睁开了双眼,缓缓的说道:“我到阎王叔叔那边逛了一下,他不要我,所以我又回来了。”

    莫瑶闻言惊喜道:“太好了,你还活著,我还在想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李竖名呵呵笑道:“你在关心我?呵呵,你真的是关心我吗?”

    莫瑶否认道:“不是,我是不喜欢和一个死人待在同一辆车子里。”

    李竖名失望道:“哦,这样啊!还好我活著,该想个办法出去,这个车子的安全装置实在是太好了,我身上又没有利器,这下麻烦了。”李竖名听到莫瑶话中的不悦,也就不敢再胡说什么了。

    莫瑶说道:“全身都动不了,难过死了,车子是你的,难道你不知道该怎么解除气囊吗?”

    李竖名无奈的说道:“这个车子买了几个月,我今天才是第三次开,说明书我是看过,不过没注意看安全气囊的那一章。”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了?”莫瑶惊讶道。

    “事实上的确如此,不过我知道这个车子遇到危险会自动发出求救信号,相信过不了多久,员警就会来救我们了。”李竖名回答道。

    莫瑶叹道:“唉,还是当普通人好,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同情你了。”

    李竖名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自从我懂事开始,保守估计这种情况大概差不多有四十几次了,翻车也曾有过几次,我已经习惯了。”

    “难得你每次都能平安度过,真是不容易。”莫瑶淡淡的说道。

    李竖名勉强笑道:“唉,也不是每次都平安,父亲是谁,出身怎样,不是我能选择的,我早就看开了。在外人看来,我出身高贵,父亲是中傲的军委主席,得天独厚,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一辈子也能衣食无忧,活得潇洒自由,对吧?”

    莫瑶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的听著。

    李竖名无奈的笑道:“我的个性很乐天,但是脾气可能有些极端,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很少吗?”

    莫瑶摇头道:“不清楚,听别人说你太高傲,不屑与普通人交往,是这样吗?”

    李竖名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国中的时候,我第一次到学校去上课,因为那时候我父亲的政敌很多,所以在这之前一直是请家庭老师,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课,真的很难熬。”

    李竖名顿了一下,继续道:“上了国中,我认识几个很好的朋友,他们对我好,我也对他们非常好,可是后来他们却帮助我父亲的政敌来绑架我,我被救出来以后,有一段时间一直觉得身边的人,都是带著某种目的才接近我,我便不再与其它人接触了,这就是我身边为什么朋友很少的缘故。”

    “你也蛮可怜的,我身边的朋友虽然也很少,但是我很安全,不必像你这样每天活在危险里。”莫瑶低声说道。

    李竖名肯定的说道:“我知道,像你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孩,身边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对吗?”

    莫瑶否认道:“不完全是这样,我是算了,不说这个,你知道袭击我们的是什么人吗?”

    李竖名不置可否的说道:“嗯,不清楚,让孙文正去查就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竖名事不关己的口气让莫瑶感到奇怪,居然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这种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

    莫瑶忽然问道:“你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怎么办?”

    李竖名淡然道:“没关系的,父亲忙于政事,一年也难得见上几次,我这个儿子,他大概是可有可无吧!他真正关心的是中傲,不是我;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说过,他的全部是政治,不是家庭,你知道吗?”

    “你母亲呢?她难道不关心你吗?”莫瑶继续问道。

    李竖名神情落寞的回答道:“她早就过世了,如果不看照片的话,我根本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莫瑶开始同情起这个纨裤子弟,他的身世虽然好,但是他的内心却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苦楚,女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虽然李竖名不是弱者,但是他的这番话却触动了莫瑶的心。

    “那么你就应该更加爱惜自己了,没人关心你、爱惜你,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你想要有什么样的结果?”莫瑶温柔的斥责道。

    李竖名闭上眼睛道:“哦?我也有自己的理想,我的是要驰骋沙场,成为一代名将,我要超越段飞,所以我进入国防学院完全是靠自己的实力,没有靠任何外界的帮助。而且我一直对自己很好,要不然我们现在怎么能活著?”

    “你很上进,这点你和你父亲像吗?”莫瑶接著问道。

    李竖名微笑道:“像啊!我是他的儿子,这个优点就是遗传到他的。”

    “那你会不会和你父亲一样那么喜欢权力?”莫瑶追问道。

    李竖名分析道:“我父亲喜欢权力没有错,人总是有欲望的,不过我能原谅他,却无法和他沟通,因为我不想以后变成像他这样的人。有句话说,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他也说责任摆到了面前,他就一定会去扛,你能明白我讲什么吗?”

    莫瑶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能明白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如果有一天你成了带兵的将军,遇到战事一定不会退却,是吗?”

    “差不多。”李竖名点头道。

    “你会为了权力放弃一切吗?”莫瑶更深入的问道。

    “我对权力没兴趣,我不喜欢太忙,我喜欢家的感觉,只是在记忆中没有太多这样的记忆;我第二个就是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共度一生,简单的过完一辈子。”李竖名笑道,他似乎想将所有的都和莫瑶分享。

    莫瑶忽然笑了,笑声犹如新莺出谷。

    李竖名不禁诧异的问道:“你笑什么?”

    “这些话不应该从你口中说出来,不过我觉得很有趣,真该谢谢你,我很久没笑过了。”莫瑶仰头笑道。

    “有什么好笑的?”李竖名莫名其妙的问道。

    “对我来说挺好笑的,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有人来救我们?”莫瑶疑问道。

    一句“我们”让李竖名为之心颤,他和莫瑶的距离不知不觉拉近了,他刚要开口,就听到山谷中传来机械的声响。

    李竖名心里知道短暂的独处即将结束,不禁暗叹了一声,洒脱的笑道:“我们得救了。”

    孙文正亲自驾驶著一辆车子,当李竖名和莫瑶两人的司机,身为资格老道的安全人员,他早已在李竖名的车子里安装了遇险警报器,所以他才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李竖名的车子遭袭的消息。

    孙文正不敢告诉李天傲,不动声色的调动距离最近的救援队,心里惴惴不安,如果不是李竖名今晚坚持要独自驾车,也不会发生这次的意外。要是李竖名有什么事,孙文正难辞其咎,身为军委主席办公室主任和安全负责人,他不仅要协助李天傲处理好日常事务,还要保护好李天傲全家人的生命安全。

    孙文正回头看了看两人,忍不住叮嘱道:“少爷,下次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如果今天出了事,被主席知道了,我该怎么交代?就算我拜托你,你出了事,我也逃不了关系,就算帮我的忙,好吗?”一见到两人平安无事,他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才总算放了下来。

    “孙叔叔,别这样,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竖名对著孙文正的背影笑道。

    孙文正叹了一声道:“唉,少爷,孙叔叔老了,别老是下不为例,从明天开始我会从主席的安全人员中抽调几个人过去保护你,恐怖分子的势力日渐猖獗,即使在国防学院里还是有危险的。我听几个中央情报局的人说,最近各大星区连续发生恶性的恐怖事件,主席对此非常重视,这次的事情说明了我们的周围也有恐怖分子,你要特别小心。”孙文正听他回答的很敷衍,不得不将话说重一点。

    李竖名微微一愣道:“有这么严重?什么恐怖分子会这么嚣张,孙叔叔,员警部是不是该换人了,治安这么差,父亲怎么没有过问?”

    “唉,主席最近遇到了一件烦心的事,暂时没时间去处理这件事,回头我再跟你说。”孙文正话说了一半,想到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便将话打住了。

    李竖名点头道:“那好,孙叔叔,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我和我朋友的礼服都破了,麻烦帮我们随便找两件衣服,要不然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恐怕会不高兴。”

    孙文正立刻说道:“已经送来了,前面的路口有一辆车子,衣服就在车里,我准备了几件衣服,少爷自己挑吧!”

    “还是孙叔叔想的周到。”李竖名微笑道。

    旁边的莫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望着窗外发愣,李竖名以为她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连忙安慰道:“放心,没事了。”

    莫瑶眨著一双美目,疑惑的看着李竖名一脸关切的神情,摇头道:“什么?哦,谢谢关心,我没事,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你,为什么不去查?”

    孙文正从后照镜中看着女子冷淡的表情,随口回答道:“这件事不劳小姐费心,我已经安排手下去查了,大概几个小时就会有结果了。”

    李竖名解释道:“孙叔叔是我父亲的办公室主任,他办事一向稳当,效率又快,这些事情他会安排好的,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你也换套衣服,要不然会失礼的。”

    “又要换衣服?”莫瑶不悦的皱著眉暗想道,对李竖名稍有的同情也烟消云散了,她真后悔来参加这个舞会,想到这里不禁怨起孔明来了。

    一个很形象化的词语──笑嘻嘻的坏蛋,成了莫瑶对孔明的评价,一想到他意味深长的笑容,忽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她觉得孔明是故意整她的,但是又不能全怪他,谁叫他能完成自己的考验呢?

    车子停了下来,李竖名和莫瑶走到一辆箱型车上,拉开一扇帘布,后面挂满了黑色的男士西装,款式不下二十种,李竖名笑道:“我的在这里,你的在那边,去看看吧!”

    莫瑶没有说话,这时她全身凌乱不堪,若是这样去参加舞会,她情愿不去,事实上,即使是打扮整齐她也不愿去参加舞会,来这里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句承诺而已。

    李竖名为她拉开帘布,车厢好像忽然亮了起来,布帘后面至少有近百件的礼服,他原本以为莫瑶会大吃一惊,却见她反应平淡,直接拿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就进了试衣间,不禁感到很意外,只好摇著头找了一件与身上相同的黑色西装换上。

    没过多久,两人著装完毕,才坐上了车,赶往周子桦的舞会。

    车子进到别墅的院落,孙文正下车道:“快去见主席吧!他等你很久了。”

    李竖名应了一声,弯起胳膊,对身边的莫瑶道:“给点面子好吗?”

    莫瑶以目光打量著他,稍稍犹豫后才勉强同意道:“好吧!”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李竖名有些目瞪口呆的问道:“你是相信我的人品吗?”

    “错了,我是怀疑你的能力。”莫瑶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不带一丝感情的调侃道。

    李竖名失落的“哦”了一声,两人便举步向前走去,在月光的映照下,两人相称的外表和身材,彷佛从月亮中走下来的金童玉女,孙文正含笑的望着他们,心里暗道:“这下子,主席挂心的事也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