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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股权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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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川停了下来,回身看像我。

    他眼神表情都很淡漠,他问:“有事?”

    我走到他面前:“你这么早退席,是因为我在那?”

    听到这话,陈青川笑了,他说:“你想多了,我只是还有事而已。”他说完,又准备朝前走,我干脆伸手直接挡在他面前,他停下。

    我说:“刚才宴席上明眼人都知道你在躲着我,你为什么这么不给我面子?非得在这样的场合搞的这么难看?”

    陈青川大约是被我再三阻拦,搞的有点烦,他说:“我说过我有事,和你无关。”他看向挡在他面前的我,又说:“我还有事,我可以走了吗?”

    他想绕过我离开,可是我却偏不让,又往他的方向移了移,他差点撞上了我,不过好在停的及时,他低眸看着立在他面前的我。

    我仰头回看着他。

    他问:“你想干嘛。”

    我说:“是我问你想干嘛才对,我惹你了吗?你干嘛突然用这样的脸色来对我。”

    明明那天在医院,他对我还算正常,忽然几天没见,竟然变得这样冷漠。

    我以为他是因为上次我和他父母之间闹的事情而生气,我又说:“那件事情不是我的错,可不是我去惹的她们,你怪不到我身上。”

    可是我提起这件事,陈青川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正当我挡着不准他离开,和他僵持着时,陈青川忽然望着我冷笑,他低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倒是有些不解他这句话的意思,他的目光移了移落在了我伸长的手上:“不是你让我离你远些吗?怎么,现在我离你远了,你反倒不开心了?”

    他这句话一出,我手下意识缩了两下,却没有缩回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这做什么,倒是被他的话问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了让自己不心虚,我尽量维持着之前挡住他的动作,我说:“我是让你离我远些,只是你今天让我在同学面前难堪了,难道我连来问你为什么着做的权利都没有吗?”

    陈青川说:“你是有男朋友的人,我想,为了大家双方都不误会,隔开点距离,对双方都好,而且、”他勾唇笑着问:“你还想让我像从前一样,围绕着你转吗?许开颜,人贱到一定程度,也是知道羞耻这两字怎么写的。”

    他直了直身子,和我又隔开了一段距离说:“以前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现在同你道歉,刚才在你同学面前没有给你面子,我也同你道歉,以后如果有这样的场合,我尽量不出现,抱歉。”

    他怕我再次阻挡他,所以干脆也不从我这边过了,转身朝身后走廊的出口走去。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对我这么冷漠,我不知道是他态度让我心有不甘还是怎样,我又追了过去在他身后连声大叫着:“陈青川。”

    他不理会我,脚步匀速的朝前走着。

    我依旧在他身边叫喊着:“你让她们怎么看我?你到底又哪里得罪你了,就算我让你离我远点,可今天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你就这么想让他们笑话我?”

    在他面前,我竟然又开始变得不讲道理,明明今天宴席上的那些眼光,我一点也不在乎,可陈青川的态度就是让我不爽,这回倒是他在躲着我了。

    走廊有许多服务员,因为我一直在同他说话,而他却没有回我一句,难免路过的人会朝我们多看上几眼,我也顾不上他们的打量,又问:“你的胃好了吗?你刚才就喝酒?”

    陈青川走到楼梯口,朝楼下走。

    我火气来了,干脆猛的握住他的手,大声问:“你真不打算理我了?”

    他终于停下,眼神略有些冷的扫到我身上

    我也不管他怎么看我,我同他解释说:“那天是你爸妈在那,我才故意说冷然是我男朋友,可其实并不是,我和冷然也才认识不过几天而已,根本就不存在男女朋友关系,你别误会。”

    我觉得我一定是脑袋抽了,才会同他说这些,平时我巴不得他这样误会了,好离我远些,可今天他真对我态度冷漠,我心里竟然又有些慌。

    觉得还是同他解释清楚才好。

    可陈青川却并没有反应,等我话落音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话说完了?”

    他提起我抓住他手的手,他盯着定定的看了良久:“我真有事,而且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

    他掰开了我的手,依旧是不再看我,冷漠的别过脸,再次朝楼下走去。

    这次他走的很快,似乎是怕我再次追上来,人很快很快到达了一楼,紧接着又出了大厅,之后上了车,车迅速开走。

    我愣愣站在那,没动,更加没有再去追,只是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沉默着

    这时,我身后却传来陈丽娜的声音,她唤了句:“开颜。”

    我听到她的声音,当即回头朝她看去,她竟然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

    她朝我走来,站在我面前,接着,便又朝一口的大门口看去,她说:“陈青川走了?”

    我理了理心里的情绪,对她说:“嗯,刚走。”

    我又问:“你怎么出来了?”我想了想,又说:“走吧,饭都还没吃完,大家都在等。”我去拉陈丽娜的手,想要拉着她回包厢。

    可陈丽娜却没动,反而拉住了我,我停下,偏头看向她。

    陈丽娜说:“开颜,你若是真在乎他,你就不要再继续下去,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对于丽娜的话,我觉得有些好笑问:“丽娜,你说什么呢?”

    她说:“你们两人的对话,我刚才都听到了,你如果不喜欢陈青川,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同他解释你和冷然之间的关系,你不是希望他远离你吗?你不是想过自己的生活吗?你刚才那通解释,不是和你想要的背道而驰吗?”

    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在那偷听,我脸上的笑隐去。

    她说:“抱歉,我知道,这种事情有些不该,可是开颜,人都是有自尊的,你若是这样下去,你就真不怕陈青川对你彻底死心吗?你就这么有自信他会一直放不下你吗?人的心,一旦寒了,那么倒时你真想再追回都后悔莫及,特别是男人。”

    我将她手甩开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丽娜,我和他解释,是因为我觉得我和他之间没必要到如此仇恨的地步,所以我才会同他解释一回,至于他听不听是他自己的事情。”

    陈丽娜说:“所以,你在他快要死心的时候,又来给他希望,让他再次对你放不下,这就是你对陈青川用的手段?”

    我看向她。

    她见我眼神不太友善的看着她,她竟然也不跟我客气了,她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开颜,因为你是我朋友,所以对于你对陈青川的手段,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说你什么,可若是别人,你不觉得这种做法,很让人觉得恶心吗?你口口声声让他远离你,你却自己吊着他不肯放,你……”

    “丽娜!”

    我冷着脸打断她的话,便问:“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吗?”

    陈丽娜反问:“难道不是?”

    我忽然觉得自己和她有点无法沟通,也无法和她说下去,我便干脆也懒得说什么,便说:“行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转身也想朝楼下走,离去。

    陈丽娜却不许我走,她挡在我身前说:“开颜,你若是真的喜欢陈青川,你就不要再如此下去,你最正确方法就是在这个时候放手,别再去招惹他。”

    我冷冷的看着挡在我面前的陈丽娜。

    她似乎在这件事情上和我彻底对上了,也完全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同样一脸冷然的同我对视着。

    而这时,乔斌大约见我们许久没回去,所以也出了包厢来寻我,我瞧见他朝我们走来,不过还有一段距离,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了,我朝陈丽娜笑着说:“我承认,我卑鄙,可是你又能够比我好多少,你是真爱乔斌吗?还是说,她是在和陈阖博弈时的垫脚石?”

    陈丽娜脸上的肌肤开始抖着,她看着我。

    我又说:“我劝你,你最好是真爱乔斌才会和他在一起,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害了他。”

    而乔斌这个时候正好也快到了我们身边,隔着一段距离,唤了声:“开颜、丽娜。”

    他的声音插了进来,陈丽娜立马惊慌的回头朝他看去,她一看到身后的乔斌,脸色很是难的立在那,没应答。

    而乔斌也已经到了我们身边,他见我们全都站在那,便笑着问我们:“你们还在这干什么?怎么还不进里头?”

    我对乔斌笑着说:“我们在聊天,我和丽娜说了,我也得先走,所以你们两人一同回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乔斌没料到我竟然也要走,他看向丽娜说:“开颜没开车吧?”

    陈丽娜脸色有些苍白,情绪显然和之前在宴席上时大不同,对于乔斌的问话,她好半晌她才僵硬的扯动着嘴角说:“不用,她打车回去,我们这边也暂时挪不开人。”

    乔斌听了想说什么,陈丽娜忽然冷下脸,没看我,用余光瞟着乔斌说:“走吧,我们先过去。”

    她便朝前走着,没同我打招呼。

    乔斌是察觉出似乎与有些不对劲,他看向走远的陈丽娜,又看向我问:“丽娜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你们吵架了?”

    我对他说:“没有,你别多想,她只是喝了点酒有些不太舒服。”

    我伸出手在乔斌手臂上拍了两下说:“不用管我,你快回去吧,最好看着她点,别让她再喝酒了。”

    乔斌虽然一头雾水,可他也不是一个爱多问的人,便点头说:“好的,那你早点回去。”

    我朝他微笑,两人便在那相互挥手再见,我便转身朝楼下走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陈丽娜说出那样一句话,我说完就有些后悔,可如今,话已经从口中说出,想要收回很难了。

    我有些心烦意乱,所以心情也不太好,本想打个电话过去同她道歉,不过拿起手机后,我又作罢了。

    之后回到家,我也没有心情同金妈说话,而是径直回楼上进了自己房间,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冷静,当我从水中抬脸看向镜子内湿漉漉的自己后,我想,也许陈丽娜说的都没错,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意识过来这一切。

    我想要排斥他,可下意识在他真的对我冷漠,爱搭不理时,我又会恐慌。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我真的是如陈丽娜所说的那样,故意吗?

    我理不清楚了。

    可我知道,我对陈青川多少是带着点恨意的。

    当初如果不是他,我和陆明会成为现在这样吗?

    如果不是他,我妈我怎么会一面都见不上。

    如果不是他,我会被他的家人如此欺辱吗?

    想到这,我冷笑,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块毛巾,在脸上擦拭了两下,便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而这时阿姨在我房间,对我说:“小姐,您手机在响呢。”

    经她一提醒,我手机确实在桌上响着,我便走了过去,阿姨端着炖品去了一旁。

    我将手机从桌上拿了起来,看了眼来电提醒,是陆云清。

    我望着手机屏幕,想了几秒,便摁了接听键,喂了一声,便推门朝阳台走去。

    陆云清的声音从电话内传出,她说:“开颜,你在做什么。”

    我说:“刚外出有事,回到家。”

    我以为她是来问我结果的,我又说:“陆小姐,我暂时还是无法答复你。”

    陆云清却说:“开颜,我不是来问你要答复的,我相信你迟早会答应我们,因为我很相信你和我弟弟的感情,就算是不是爱情,但是你对他是存在情谊的。”

    我懒得听陆云清说这些,便问:“所以,你今天给我电话是什么事。”

    我主动问,陆云清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电话那端静声了一会儿,接着,她便问:“开颜,我有件事情可能要同你说。”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一向风风火火的陆云清,竟然在今天欲言又止,我有些不耐烦说:“有什么事情请直、”

    “我们怀疑你妈妈的死,有问题。”我话甚至没说完,在听到陆云清这句话时,骤然一停。

    我等了几秒,她竟然又不说话了。

    我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语含怒火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云清听出我声音的里躁意,她安抚我说:“你先别急,我不知道我们这边的信息对不对,或者正不正确,开颜,我劝你,最好还是回富安去看看,看看富安如今还有多少人是你父亲当年的亲信,又还有多少人是你手下的人。”

    我现在对富安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对于里头什么状况,我也根本不想去了解。

    我只注意到了陆云清唯一的一句话,那就是我妈的死有问题。

    我问:“你刚才说我妈的死怎么?”

    陆云清也不再绕,她说:“有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陆云清说:“你妈是被人害死的。”

    我声音忽然暴怒:“陆云清,你别再这胡说八道!”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开颜,现在富安的股份虽然还在你手上,可实际上你已经彻底被架空,你父亲曾经留在富安的亲信,已经被陈青川换的一干二净,包括那个一直帮着你的庄民。

    庄民手上所有股份已经全都转售给了陈青川,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吧?”

    这几年我对富安的状况一无所知,我想着,只要庄民是安全运转的,那么是在谁手上都无所谓,因为爸爸想要的,不过是想让富安走更高更远。

    我知道自己的那里,所以抱着这个想法,再也没去关注过管,如今陆云清同我提这件事,我自然是一无所知。

    陆云清见我没答,她又说:“你可以去问问你身边的人,问问清楚情况到底是不是这样,开颜,庄民可是富安第二大股东,除了你家,便是庄民第二大,可如今庄民的股份到了陈青川的手上,那么意味着,只差一步,富安就可以是他的囊中之物,包括你这个被踢出的董事长。”

    我整个人往后退着,身子重重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我嘶哑着嗓音问:“所以呢,那又怎样?”

    陆云清说:“所以,我劝你去查查你妈妈的死,我相信她当初的死肯定疑点重重,我不敢说这件事情和陈青川有关,可我想,他应该脱不了干系,当然,你最好先去问清楚庄民的事情。”

    我直接摁断了陆云清的电话,没再听她说下去,而是快速在手机电话薄内找到了庄民家的电话。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电话播了出去,电话响了许久没人接听,我挂断又再次拨着。

    这次在响了好几声后,才被人接听,里头传来的是,庄民家保姆的声音,我立马开口说:“阿姨,我是开颜,我找庄伯伯。”

    庄民家里的阿姨,一听是我,当即便答:“许小姐啊,原来是您,一直忘了告诉您了,我们家先生已经不再国内了。”

    我问:“您说什么?”

    阿姨说:“我家先生在去年五月份的时候,便移民出国了,这边所有的房产业务也基本都出手清理掉了,只剩下这一出祖宅,由我守着。”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庄民竟然移民出国了,他怎么没有告诉我,没同我说?

    我想到什么,又问:“对了,阿姨,庄伯伯的儿子女儿呢?也没在国内的了吗?”

    阿姨说:“没有,都随着庄先生移民出国了。”

    我说:“那您给我他在国外的地址,以及联系电话吗?”

    阿姨却说:“抱歉,许小姐,庄先生走的时候,没在这边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包括地址,连我们都处于和他断联的状态。”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握着手机站在那半晌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庄民家的阿姨,见我这边没有了动静,等了一会儿便说:“许小姐,请问您还有别的事吗?”

    我说:“没、应该是没了。”

    阿姨说:“那好,我便先挂断电话了,如果您还有事情,随时都可以电话联系我。”

    我说:“好。”

    接着,那边的阿姨,便放下了电话,里头传来了断线声。

    而我,又拿起手机,在电话内继续翻找号码,终于我翻到了一个备注叫邓林的号码,我直接拨了过去。

    这个人曾经是我爸的亲信,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公司。

    电话打了过去后,我以为又会要很久才会被人接通,可这一次竟然很快,那端便传来一个男声,他问:“请问,哪位。”

    我从墙上站直身体,立马说:“邓叔叔,我是开颜。”

    “开颜?!”邓林在听到我声音,也很是惊讶。

    我说:“能够联系上您实在太好了。”

    邓林其实和我并不熟,只不过是我爸爸在世时,他带着我同他吃过几顿饭,可时间太久远了,他却记得我,他在电话那端笑着说:“原来是开颜啊,你今天怎么想起给邓叔叔打电话了?”

    我没有时间同他寒暄,所以下一秒我便问:“我是想问您,您是否还在富安工作?”

    我这话一问出,邓林说:“我退休了开颜,在两年前邓叔叔便退休回了老家,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可是想一想,他的岁数确实挺大了,也是了该退休的年纪。

    邓林笑着说:“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邓叔叔?”

    我说:“您知道现在富安第二大股东是谁吗?”

    问到这个问题上,本来之前还笑呵呵的邓林,竟然突然噤了声。

    我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了,便问:“邓叔叔,您怎么了?”

    邓林立马说:“开颜,这件事情邓伯伯可能不太清楚,你去问问别人吧。”他又说:“邓叔叔还有事,便先不同你说了,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