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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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捣住襟口,脖子上挂着上官界送给她的八卦项链,手指不由自主地往下移至心窝处,这里也被那个不知羞耻的男人给狠狠吮吻了一口,虽然吻痕已经消失,可是被他吮吻时的那一刹记忆是那样的清晰明显,深刻的沁进骨子底了。

    才想着呢莫名的燥热马上炸了开来,騒动在体内蔓延,害得她竟然口干舌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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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是忆及胸脯会被上官界的唇瓣烙下过印记,就有如此激烈反应,她的小脸烧热得宛若炉火烧过似的。

    不讨厌他呢,练后确确实实发现到自己一点都不讨厌他。他如此“欺负”她,可她的脾气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失控过,完全没升起过除之而后快的噬人血冲动。乃至于,变懂得玄术的主上都没他这等本事呢。她坐于木桌前,小手支着红扑扑的脸。惊逃诏地的皇帝命。

    “皇帝命格啊”她轻轻沉吟着,绝美的容颜忽然闪烁诡魅阴影“这么有趣的命格啊,一旦当上皇帝便可掌控天下权势,人人都得服从我呃!”一抹痛楚袭上脑子,痛楚得她好无法再思考下去,脑袋中似有两股力量正在强烈拉扯,一正一反,斗得她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回事?”她按揉额角,然而剧痛又旋即消失。

    “奇怪?我方才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摇了摇螓首,怀疑自己是否受了风寒?确定自己并无大碍后,钻到床底下拿出一本私藏的书册玄幻术本,这是从上官界的书房内偷出来的,书中记载关于法术的使用指导,她决定仔细钻研一下。

    “此书出于玄极门,外间从未见过这本秘笈,能被上官界看上的术本想必有其玄妙之处。”她挺期待内文说些什么。

    果然第一页就是练后从未学成功的变天法术。

    “有意思呢!竟然和主上传授给我的变天法术同属一宗。”她大喜,马上摆出五星灯,闭目,念咒。手一挥,五星灯忽明忽减,练后又念下一长串咒语,手指弓起一弹,五星灯顿熄,屋外乍响一声闷雷!

    “啧?奏效了吗?”练后收功!半信半疑地冲到门外去,仰首一望,原本清朗的天空竟然渐渐转为沉暗,而且愈来愈阴霾。“真的乌云密布,雨水将落了。”她大喜过望,自个儿练了七载光阴的变天法术一直无法更上层楼。哪知今日却有意料之外的丰收。“大叫人吃惊!除了书中的记载补齐我原先的不足外,难不成上官界送我的八卦石也有神奇助益?”她打算拿下项链再瞧个究竟。

    “练妹妹。”一声媚唤阻止了她的动作,练后惊讶地回过身去,一名女子手持托盘站在后方,笑意吟吟地是个美人,长相极艳,然而飘忽的眼珠儿轻佻且邪气,给人感觉挺不正经的。

    “你?怎么是你你怎么?”练后惊讶得呐呐无法成言。

    女子笑意漾得更深了。“练妹妹想说我怎么来了是吧?而且还是大摇大摆的站在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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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后硬是吞下惊诧,赶紧左瞧右探,仔细观看有没有人注视到这一头来了。

    “醉沈姐姐你你怎么会出现在上官界的别业中?还有,你怎么成了女仆役?”棉布制的碎花衣衫很快的说明了她的身份,她目前是别业中的女佣奴,而且还是职等最低的奴役。

    醉沈卟哧一笑道:“不用奇怪,就算上官界被封为“天人”但毕竟不是神仙哪,他终究无法把天下人的命都给算尽的,别业正缺仆役,我便来了,只消我的桃花眼一勾,谁敢不成全我。”

    也是啊,醉沈姐姐可是主上所倚重的高手,应付这些小喽罗那叫大才小用。

    “你让人家吓了一大跳嘛!”练后娇嗔道,领她进房,再度探下周遭状况,没人注意,合上门。

    醉沈放下托盘,佯怒瞪她。“吓人的是你这丫头吧,未经允许竟然做出这种冒险的事情来?你让大夥儿全部挨了一顿罚”当南宫魁发现她不见时,恼怒地杀死伺候她的六名女仆。

    而后才知晓练后居然玩起瓮中捉鳖的把戏,她待无梦领完主上命令离开天微山时,堵住他崴胁利诱要参与刺杀上官界的计划,于是她自作主张设计一幕接一幕的戏码。先用上官界妖言惑众的理由把他引去天武城的北胡同去,然后无梦又跟练老头演出一场追杀戏,待上官界信以为真,疏于防范时,再伺机杀死上官界不过中途出了点差错,她并没有杀死上官界,不过让他中了祸水咒也算是一大胜利。

    “练妹妹以为所有人都不管你了吗?要知道你可是天堑最重要的宝贝。”醉沈轻声斥责。

    “对不住嘛,人家也是想帮忙主上,才自作主张要求无梦让我参与这次计谋。”哪里知道上官异竟是那般的难缠,难缠到让她无法抗拒。

    “你这次的行动太没分寸了。好啦,现在跟我离开。”

    “离开?”

    “是啊。”

    她顿了下道:“不行!”

    “不行?”醉沈柳眉一蹙。

    “我还不打算走。”她垂下眼睑。

    “你不走?”换醉沈吃惊。

    练后不安地点头道:“我费尽心思兜出这么大个圈子,目的还未完成呢!怎么可以轻易放弃离开。”

    “目的?你有什么目的?你还打算做什么?”媚眼紧紧注视著练后的神态,粉颊竟然红如烈焰。

    练后不敢与她对看,眼珠儿只敢瞄著绣花鞋。

    “我得试试看上官界到底有多么厉害啊。”她抿了抿唇,咽下不安的气息。“我好不容易成为他的贴身女仆,是该好好把握机会把他给看个透彻,如此一来,才知道用哪一种方法才能帮助主上。”

    “练妹妹”醉沈声音异常娇媚。“你不走的原因真是为了主上?”

    “当然!”她挺了挺背弯。

    醉沈微微笑。“你招惹上官界也有一段时日子了,那么这段日子以来你可曾发现到什么秘密?”她试探一问。

    “他是跟我说了一些事。”

    “什么事?可不可以说给醉沈姊姊听听?”

    “他说我会灭世,还说我有皇帝命,又说我极可能坠入魔道,倘若执迷不悟,将陷入万知不复之境地。”她愈说眉头愈是紧蹩既然她这么可怕,上官界为何不直接杀了她了事,在他眼中,练后不过是只小小的蝼蚁,轻轻一踩便会毙命的。

    “练妹妹,你不会尽信了吧?”醉沈力持平静,暗自揣想着上官界会不会唆使练后背叛主上,让南宫魁失去这个最重要的宝贝。

    “我是半信半疑,毕竟他说的主上也提过,只不过我极想印证他是否有翻云覆雨的能耐。”

    “就算他本领高强又如何?”她咄咄再问。

    “诱惑他来协助主上啊,假使上官界能被我所掌控,主上就宛若如虎添翼,这岂不妙哉。”

    不妙才是!

    “好啦、好啦别再玩下去,此地并不宜久留,倘若你的身分被拆穿了!那才真的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醉沈毅然催促她离开,丝毫不以为她的计策可行。“快跟我走吧,要不主上会责难的。”

    “可是”

    “小魔女。”远远的传来净儿的叫唤声。

    “醉沈姊姊,咱们下回再谈。”有人来了。

    “好吧,咱们就当是初相识。”

    “嗯。”净儿像蛮牛似地咚咚奔上楼。推开门,奔了进去,后面还跟着两名气喘吁吁的小女仆。

    净儿差点跟醉沈撞了个正着,幸好及时煞住,抬眼一瞧,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咦!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她身上那股騒媚味会酥化里人的骨头,幸亏他定力够,只是脸皮有些泛热。

    “我是新进的女仆,叫小醉。”她福了福身。

    “小醉?”净儿上下打量她。“你怎么会在这?相思院不是你负责的院落吧。”爷特别把练后安置在这座院落中,让她独居,而且行动不必受总管限制。

    “是这样子的,璧玉别业占地辽阔,我初来乍到一时迷了路,幸亏遇上练后妹妹才请她代为指引。”

    “原来如此。”这话倒是有理,净儿暂且放下疑心,爷的吩咐要紧。“去去去,这儿没你的事,你出去干活吧!”

    “是。”醉沈使了下眼色后立即离开。

    “净儿什么事?瞧你形色匆匆的!”练后愉快地问道,幸亏有他适时闯入,解决醉沈的逼迫。

    净儿撇撇小嘴,不甘心地答道“爷唤你。”

    “唤我?做什么?”这又发现跟在净儿身后的女仆带著衣衫与配饰。

    “见客。”他答道。

    “见客?”练后一脸茫然。“我是什么身分,岂有客人可见。”

    “就因为你的身分,更该随侍在侧。别罗嗦,快更衣。”

    换就换,她也不再多问。

    片刻过后,练后换好衣装,踱出门外,却看傻了三对眼睛。

    纱罗织料的衣衫,上日下碧,高束的裙腰映衬得她的纤腰仿佛一折即断,柔顺细亮的乌丝束起,簪上翠玉制成的梅花簪子,衬著她白里透红的肌肤!飘荡出倔强又娉婷的风情,模样无邪又绝美。

    “你们在瞧什么?好怪的眼神?”三人杵在门口久久回不了神,她被瞧得浑身不自在。“有什么不对吗?净儿,这可是你领来的侍女送给我穿戴的耶。”

    “啧啧啧!”神智归位,净儿忍不住想损她。“小魔女,你果然不负魔女之名耶。”

    “什么话?”练后黛眉高高一扬。

    “赞你的话。”

    练后丢了一枚白眼给他。“多谢金口,小娃娃,带我见客吧!”莫名其妙,她不过是名婢女,哪来的资格艰见上官界的座上宾,竟突然下令要她见客。

    一行四人鱼贯来到宴客厅。

    而气派非凡的厅堂上已有十名佣仆近身在旁准备侍候主子与贵客。

    坐于首位的是上官界,右侧下方则是一名衣著贵气华丽,留著络腮胡,年约五十的老者。他是皇帝特别封赐的万乐王爷,不过他并非出生于皇族正统血缘,他只是天徽皇族的远房表亲,但一直以来他处心积虑地与当权者交好,才被御赐为王爷,也能顶著这高贵身分四处游走且无往不利。

    而坐于王爷两侧边还有六个人,全是他的副手,不仅护卫其安全也替他搜集情报供他使用。

    王爷一见到练后从玄关出现,惊艳得忍不住赞叹道:“美、美极,好标致的可人儿。”可惜不能碰,她应当是上官界的禁脔吧。

    “过来。”上官界唤她到身侧,介绍道。“王爷,她是我的娃娃。”

    “娃娃?”

    “还是个自投罗网的娃娃。”他睇她,笑了,挑起的眉宇凝满邪气。

    “你调侃我。”听他以娃娃称之,这分明就是取笑,练后杏眼圆瞪转身就走,”官界攫住她藕臂,她瞬时跌入他怀中,不明就里的人一看,还以为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有趣极了。”原来被她的回答吓一大跳的王爷,顿时又哈哈大笑。“这美人儿性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练后可不想受这委屈:“上官”

    “别动。”他暗中使劲箝制住她的桥躯。

    “你我想动也动不了啊!”她站不起身,整个身子都落在他掌控中,可在外人眼中却像是她故作不依地在撒娇。

    被分配侍候王爷的醉沈看到首座上的暧昧拉扯,微微敛下眸,替王爷斟酒的手筋因紧握而浮凸了起来。

    王爷一点都不介意他们“打情骂悄”说得更坦白些,他反倒喜欢看见上官界如此“无为”轻浮的态度。

    王爷又放声笑道:“上官公子好福气,日子能过得这般逍遥自在。”

    “有她相伴,日子是欢愉许多。”上官界这话让练后顿时怔然。

    言下之意是他喜欢跟她在一块喽。

    无视于她眼底的疑问,上官界亲自斟了两杯酒,命令练后举杯齐敬王爷。“人生苦短,今朝得意须尽欢,敬王爷。”

    “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王爷举杯畅饮。今朝得意须尽欢,人生确实苦短,只是呢唉”他忽尔重重叹出一口长气。“这等太平生活又能维系多长日子?最近市井百姓们纷纷谣传,谓之上天将降祸水,不仅要毁我王朝内的四大擎柱,还要颠覆天徽皇族,上官公子以神算之名扬威天下,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又能否破解此祸?”

    “有这等事?”上官界一脸狐疑。

    王爷呆了呆。“现下闹得沸沸扬扬,上官公子居然不知?”怎么会如此?

    上官界思忖了一会儿,然后才道:“不是不知,而是市井传扬的全是些毫无根据的谣一言!我才没有放在心上。”

    “你的意思是大夥儿杞人忧天了?”

    上官界微笑,额首。

    王爷再问:“那么上官公子有无替王朝的前途占卜过,可会断出吉凶来着?”

    上官界垂下眼,瞧着怀中脸色变化不断的娇人儿,出其不意地问道:“后儿,你可曾听闻有人要灭绝天徽王朝来著?”

    “呃”他这是什么问题,不就是他亲口告诉她,为何要在王爷面前佯装不知?

    上官界悠闲地再问道:“后儿,倘若谣言属实,你让天下大乱的祸首是谁,嗯?”

    练后脸色大变。“我”她声音顿时打住。

    “你。”上官界扬声。

    王爷愣愕,遥指练后。“她?”

    练后脸色惨白,难不成上官界要供出她来,所以特意召唤她来,不仅是为了戏耍,还要把她送去治罪。

    嗤!上官界笑出声,僵凝的气氛顿时化解开。

    “我的后儿,怎么会知晓呢,她只不过是个取悦我的娃娃,没见过世面的。”他将她揽在怀里亲吻她的粉顿。

    “是我从没听说这传闻,我不过一介女流,怎么会知晓外头的传说呢?”只能任由他调情,一点都违抗不得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她出丑!

    “对极,小花儿哪里会知晓外边世界的风浪,女人嘛,没有资格跟男人谈经世大业。”王爷彻底鄙视女人。

    此话一出,练后睑色骤变。

    眼瞳开始凝聚发怒的徵兆,她无法忍受王爷言语上的刺激,除了上官界以外,没人可以欺负她,没人!

    “你这个”她开口欲斥,上官界却出其不意地堵住她小嘴,将酒液渡进她口内。

    “咳险险”她被突如其来的酒气呛到不仅话说不出来,双颊更是染上绯红,而且胶著的双唇在他含吮了好一会儿过后才分离。

    “你?”

    “这酒可是极品,别浪费了。”

    王爷窃喜!看上官界喜近女色,可乐得很。“嘿嘿,是我太过大惊小敝,什么祸水劫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早先我就认定是有人乱放消息,咱们天徽王朝岂会任人轻侮。”没灾没难最好,朝廷就不会过度重视上官界,而由他取代上官界在臣民心目中的地位,正是他处心积虑要做的。

    “况且有王爷坐镇,谁能动摇柄本。”上官界刻意推崇他地笑道。

    “说得好。来美酒当前,本王再敬上官公子一杯。”

    “请。”

    “这人他唔”上官界又强悍地堵住她欲启的小嘴,并且放肆地蹂癞她甜美的子邬,看傻了在场每个人的眼,立于王爷身后的醉沈已是一脸阴惊。

    酒过数巡,宴席散去,送走了王爷,上官界抱起醺醺然的练后,临走前眼角馀光瞥过厅堂,扫向醉沈,醉沈倏地一惊,有种被锁定的不安。

    接著上官界抱著练后移回相思院。

    小脸像是扑了层胭脂红通通地,剪水双眸迷迷蒙蒙,虽然整颗脑子昏昏沈沈,却没忘记方才在厅所受的委屈。

    “你究竟唤我去做什么?”她就像个傀儡娃娃般地被他随意摆布,还无端?端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让她舒服地靠著身后的软垫。“让你见见王爷。”

    “见王爷?见他何用?他的到访与我何干?”练后玉葱似的食指戳着他胸膛,眼光幽怨地睇住他,小嘴更是不满地讽刺“哟,是不是让他见证你可以对我搓圆捏扁的?”

    “不开心啦?”她泛著潮红的小脸竟是异常地吸引人。

    “没人喜欢当个傀儡娃娃。”她非常非常在意他的说法。

    “成为我的傀儡娃娃才能救你性命。”他坐在床沿,手背滑过她酡红的粉颊,腹部却不自觉地跟著发起烫来,他原意只在试探她的体热,哪知却撩起自身的情欲。

    练后撩心的本事一流。

    “呵,救我性命?”她无法苟同!气恼到忘了他竟是靠得这么亲近。“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为了侮辱我,你是故意的,先来个北藏,后又来个王爷接著呢?下次轮到谁来伤我”

    他捧住她脸颊制止了她的喋喋不休。“王爷敢来见我,想必是听到些许风声,你不认为先了断他的怀疑才是上策。”

    她一愣,随即呐呐地道“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感激你,天知道你帮我批算的命格是不是胡扯的。”她原本尖锐的芒刺却全收敛了起来,想到他的出发点是护卫她,已不再忿忿不平。“再说那个王爷只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我不信你对付不了它。”

    “王爷毕竟是王爷。”

    “是哦。”在她看来哪叫敷衍。

    “当然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些人也得小心防范。”他忽然拐了个弯,眼神也变得诡异起来。

    练后的心陡然一沉。

    “怎么了?你的脸蛋突然间变得好冰凉。”捧住她脸颊的掌心一直未曾放开过,他清楚地感应到她的情绪变化。

    练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是你,全是你害的,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无聊事,害我吓到了。”醉沈姊姊潜进别业的事情他知晓了?他勘透了?“我头好晕,没法子再想,我好怕”

    “后儿”他亲昵的呼唤她的名,捧著她的颊,双目灼灼地锁定她,一瞬也不瞬。“别害怕,只要别践踏我对你的信任,就会安然无恙。”

    “我”她的眼对上他那双动人心魄的黑瞳,瞳仁里流转著极端的独占光芒,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光彩。练后心惊了,她完全摸不透上官界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我岂敢践踏爷对我的信任,我怎么敢呢!我是什么东西,不过一名小小的女奴罢了。”她唯有挑最安全的说辞回应他。

    上官界轻轻一笑。“如果你能这么想,过了七月初七你的生命将会充满甜蜜美梦。”

    “七月初七?”她悚然,上官界在预言了?

    “今天到此为止,你休息吧!”他起身。

    “爷”

    “怎么?”他脸上没有任河异状,只除了眼眸有抹期待,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没、没事”她低首。

    上官男闭了闭眼。“那你就好好休息。”

    她却又突然拉住他衣袖。“等一下我、我很不舒服,可否请你吩咐婢女帮我烧桶水,我想沐浴。”她心神大乱,已经搞不清楚谁是主谁是奴,竟然叫主干派人来伺候她。

    “嗯?”

    上官界却不多言,顺遂她的意。

    沐浴饼后,练后的手脚仍是冰凉的,她披著睡袍任由两名小女佣替她梳理长发,多么与众不同的“婢女”啊,就算眼中含羡,两名丫头也不敢多嘴道长说短,明眼人都知道被爷带进别业的练后身分与众不同,况且依她平日的举手投足,也不像是个被人使唤的丫头。

    女佣将练后的长发梳理好,扎成一条长辫子。

    “练妹妹挺受上官界疼爱的。”熟悉的媚嗓让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练后吓一大跳!哪时换人伺候的她竟浑然不觉?

    “醉沈姊姊?”

    醉沈凝望着铜镜上的娇丽,又羡又妒地道著:“瞧你这头柔美的乌丝,这张娇俏的脸蛋,这般细致的肌肤,这么特别的性子”

    “醉沈姊姊在说什么?我听糊涂了。”随著她的喃念,疙瘩一直冒起。

    “我是说难怪上官界会倾心于你,这般宠爱著你。”

    “醉沈姊姊?”练后惊骇得弹起来。“你可别乱说”

    “呵,你别紧张。”她按住她肩膀要她坐下。“我不是在斥责你,况且目前的情势正符合你心愿呀,你说过,要勾引上官界拜服在你石榴裙下,好协助主上完成霸业。”

    “是正是啊!”“瞧瞧上官界对你的用心,想必他是上勾了。”

    “嘎?”有吗?上官界有上勾吗?他只是不犊旎断地欺员她。

    “接下来该使出最后一击了!”醉沈突然变得阴恨。

    “酸沈姊姊?”她打算做什么?

    醉沈笑得好艳媚。“练妹妹听好!咱们是同一阵线,自是祸福与共,倘若有人出了事,都得一块完蛋,你之前不肯跟我离开,而我现下又怕打草惊蛇,无法命令神龙天堑的高手闯进来救你,可咱们总不能一直僵在此地拖延下去吧,倒不加齐心合力快快办妥事,主上已经择好七月七日完成霸业呢!”

    七月七日!练后只觉得身子突然变得好冷。“醉沈姊姊有何决定?”她轻声问道。

    “上官界已中祸水咒,这点毋庸置疑。”

    “是啊”而且正是“拜她所赐”!

    “然而,他好似不受影响地,我猜测,他必然是以自身的高深修为制住祸水咒作怪,但也别忘记,主子的咒术亦是不好应付的,我断定上官界极限已到,目前他肯定无法再抵抗任何咒术。”醉沈做出判断。

    “醉沈姐的意思是”她不安地。

    “给他致命一击。”

    “致命一击?”练后轻颤了下。

    醉沈笑得好邪恶。“你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