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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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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怎么跟媛媛说,她家的大人坚决反对她上袁家替她补习呢?她真的很需要朋友,尤其是这个特别漂亮又有个性的朋友。

    星期一上学的日子,绿瑶显得意兴阑珊,整个人提不起劲来,趴在位子上。

    她反常的模样引得班上一些大小姐兴起捉弄的念头。几个少女相互挑眉示意,态度不佳的踱至她身边,趁她叹口气翻身时故意碰到她的手,再装模作样的把手中的东西摔至地面,假装是她撞掉的。

    “啊!”尖叫声与玻璃碎裂声在第一时间响起。

    “你完蛋了,你摔破了陈燕燕的水晶玻璃杯。”少女们在绿瑶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交相指责她。

    “是我吗?”绿瑶惶恐的蹲在地上,不知所措,只想捡起那已经碎裂的玻璃杯,手被锐利的边缘割得流血还不晓得住手。

    “那是她爸爸从国外带回来,名设计师设计的作品,全世界只有一百个,你这一撞,看你要怎么赔给人家?”

    绿瑶愕然的盯著满地的碎片,吓得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满脑子想着,从国外带回来的精晶,那岂不是很贵,要赔很多钱吧?

    她傻愣的模样惹得女同学们窃笑,接著有人恐吓道:“等会儿老师来,看你怎么办?”

    面对众人的指责,她红了眼眶,忐忑不安。

    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懒懒的响起“不过是一堆垃圾,还当成宝贝呢,陈燕燕,你该不会把家里卖不出去的东西拿来学校兜售吧。”

    “你胡说些什么?这是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精品,现在被她撞坏了。”陈燕燕想不到袁媛会插手扰乱她们的游戏,还暗示她家有滞销品,她生气的反驳。

    媛媛满脸无趣的挤过她们身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期然的瞄到绿瑶手上的伤,十分不悦的绷著脸,把手帕丢到她身上,威喝的道:“擦一擦啦。”看到她那呆样就有气,成天只会傻愣愣的,她们不欺负她欺负谁。

    要不是与哥哥约定要与她成为朋友,她才懒得理她。

    这时众人背后又响起一声夸张的惊呼“天啊!台湾还有欺负同学这种陋习啊!我还以为离开台湾几年,贵族学?锏难Ω煤芙健10苡兴剂耍趺椿瓜裥19右谎嬲庵植怀墒斓陌严钒?我是不是走错学校了?从没看过受过教育的大小姐这么坏心,嘿!还成群结队,跟路上的小太妹相差无几。”

    一个生面孔探头到这个圈子里,其貌不扬的她,每句话都说得陈燕燕那夥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看来台湾的学生生活还是很无聊,真是太委屈你们了,我会找时间跟校长建议一下,咱们的同学快闷死了。”她耸耸肩。

    媛媛听到她的讽刺,忍不住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直嚷著“太有趣了。”她对这个骂人不带脏字的女孩颇有好感。

    嗯,为维护一个小笨蛋而一起成为班上排挤的对象也挺不错。

    此名陌生女孩随后在老师的介绍下揭露身分,她是刚从国外转学回来的角仙仙。

    打破玻璃杯的意外之后不了了之,却促成班上“怪人三人组”的封号。

    其实是绿瑶死命的跟著仙仙与媛媛。

    有人竟为她与班上同学为敌,她怎么说也要好好报答她们,因此有功课她来写,有麻烦她来挡,只要她办得到,她都会拚命去做。

    ***

    星期六,绿瑶偷偷带著书来到袁家要为媛媛补习。

    “对不起,白小姐,我家小姐一早就跟裴少爷出去了。”

    “可是她”绿瑶想起昨日媛媛还信誓旦旦说会在家里等她来教她写作业,不见不散。

    “是绿瑶吗?”袁韬从楼上走下来,明知故问的道:“你来找媛媛啊?”还演戏的问王妈“王妈,请你叫媛媛下来好吗?”

    王妈怪异的提醒“小姐跟裴少爷出去,少爷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了,王妈,你去忙你的吧。”差点就被王妈破坏,这是他与媛媛的交易,他怎么会不清楚,他不过想藉此让绿瑶对他卸下提防心。

    他一脸抱憾,掩不住歉意道:“媛媛真是太不应该了,让你白跑一趟,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好,没有好好的管教她。她昨天也答应我要帮我整理书房的,她实在说谎成性,你千万不要生她的气,好不好?”

    绿瑶诚心诚意的表示“我不会生她的气,可能她临时跟裴大哥有事吧。”

    “唉!可怜我得整理散乱一地的书,可是我还有工作要忙呀!”他哀声叹气,偷偷观察她的反应。

    听他这么说,她马上自告奋勇“我可以帮忙。”话一出口,她又怕自己造次,嗫嚅的补上一句“如如果袁大哥不嫌弃的话”

    他眉开眼笑“我求之不得呢。”

    之后她被领到位于二楼的书房。

    他骄傲的推开门“我的书都在这里。”

    未踏入室内,原木的馨香迎面而来,彷佛到森林里一样。看到一排排的书柜和地上一叠叠的书,她忍不住低呼“哇!好像个图书馆喔,每本书你都看过吗?”

    做人不可以太炫耀这种话他从来不当回事,不过他还是佯装谦虚的道:“当然!其实这不算什么,我们以前搬家时,丢掉的书更多,剩下的这些都是精华,每一本几乎可以买下一辆车。”他没骗人,只是那些书都锁在后面的柜子里,这些不过是幌子。

    “你好厉害喔,比我哥还爱看书耶。”

    普通百姓怎比得上他,这番恭维听得他满意极了。

    “袁大哥,我要怎么帮你啊?”

    “一本一本,分门别类的放好。”等等,这好像真的太困难了。对了!“就照每一国的国别分类吧。”

    她是很乐意帮他啦“可是都是些原文书,我根本看不懂。”

    “那边有各国字典,你可以查啊,再不懂可以问我,我就在那边看公文,不过我会很忙、很忙,这些就拜托你了。”不容她多说,他很快的坐在桌前,旁若无人的看起公文来。

    绿瑶望着堆积如山的书,无力的坐下。

    袁韬透过文件的缝隙,看着她认命的动手整理。

    一个高中女学生,怎么可能分得清德文与瑞典文的差别呢?更别说那堆书是专业书籍,可能她这辈子见都没见过。这当然是他特别找来刁难她的。

    啊!天气真好!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微风轻摇著丝质的白窗帘,一下一下的缓缓摇摆,催人入梦。

    他以手背遮眼,眯眼看到她跪坐在桃木地板上,深咖啡色的光洁地板映照出她的身影,两条辫子垂挂在胸前。成堆似山的书团团把她围成一图,她娇小的身影几乎要被书海淹没了。

    她专注的翻著字典,奋力的想找出心中想要的答案,棘手的问题逼得她额头冒出一层薄汗,而他是那么优闲的在这儿品茗,享受人生,想到此,他的内心就充满无限的满足感。

    要是文皆拼到他的作为定会骂他心理不正常,不过怎能怪他呢?他身不由己啊!要不是爸妈从小把他出丑的照片到处发送,且三不五时在亲戚、友人间散播他的糗事,造成他性格扭曲,他就不用藉由捉弄别人来弥补充满耻辱的童年。

    唯有跟这种天生愚蠢的人在一起,他才能感到莫名的安心啊!

    这种心酸血泪史,只有他她跟妹妹能相互慰藉。

    妹妹的任性、高傲,也是因为小时候过于可爱,被爸妈抱著到处炫耀,结果被那些外人揉捏、逗弄,常常出一趟门,身上总会有红肿淤青,最后终于导致性格丕变,不好相处。

    呜谁能怪他们兄妹?要怪就怪那对远走高飞移民美国的双亲,他们才是始作俑者。

    这还不打紧,他所受的屈辱终于在高中时爆发,父母亲竟然拿自己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给他心仪的女孩看。

    他失眠一个月后,终于找上心理医师。

    他没发疯简直是祖上有德,自此他拚命的打工,在出国留学前花了近一百万元,买回被不肖父母分发的裸照,更偷回底片,和那些父母“珍藏”的录影带一并烧毁,否则他现在不可能堂堂正正的在台湾立足。

    不过伤害已经造成,无法磨灭,想到伤心事,他就忍不住拉起衣角拭泪。

    忽地,柔软的触感轻抚过他的脸。

    他猛然的握住,张开眼才发现竟是绿瑶的手。

    “你干什么?”他比她更惶惑。喝!这小笨蛋,何时跑到他面前,他竟然毫无所察,还是自己对她太放心了?

    她吞吞吐吐“袁大哥,你在哭啊?我在整理书时,听到好像小狈的哭声,后来才发现是你发出声音,以为你作恶梦,所以所以才来看看。”谁料得到,那低呜的声音竟从袁大哥嘴中传出。他额头还直冒冷汗,一脸痛苦,她觉得可怜,才想帮他擦擦汗。

    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睡著了,还梦到童年。他摸摸自己的脸,还真有泪水。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看看他的父母把他折磨成什么样于,窘态还被小笨蛋看到,瞧她还一脸同情。

    竟然被她同情?可恶!他恼羞成怒,决定更要好好加倍的“疼爱”她。反正她也不会反抗。

    他站起身,命令道:“去除草!”

    “啊?”现在又是什么样的情况?她正在整理书啊“走!”

    不容许她反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到楼下,走至屋外,抵达放置工具的仓库后,他找出一把镰刀,又翻出一顶夏威夷宽帽,一并交到她手上。

    “这”袁韬不可理喻的威喝“把后花园的草全除乾净!”

    在他烕迫的目光下,她乖乖的拿起镰刀,戴起大圆帽,怯怯的蹲下,一手握著草,一手笨拙的挥动镰刀,割下几根稀疏的草。

    “继续啊!”他不留情的催促道。

    绿瑶硬著头继续割草,原本整齐的草坪突然秃了一块,十分怪异。

    等她再抬起头来,袁韬已经不见了。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啊?怎么原本好好的袁大哥,突然性情大变,凶恶的把她带到这里除草?是不是她错说什么话,还是错做什么事,惹得他不高兴,所以这么处罚她?

    她旁徨无措的蹲在地上,内心揣想着各种情况。

    既然答应要帮袁大哥的忙,那不管是整理书或割草,她都应该努力去做,不该有第二句话才是,说不定他真的很想看到这片草坪除乾净呢!

    既然如此,她还是乖乖的把这件事做好吧!她任劳任怨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二楼的书房里,袁韬躲在窗帘后看着那个蹲在地上的身影,卖力的除草。他雕像般的脸庞微微放松,嘴角的微笑慢慢扩散开来,直至无法闭合,笑到胃都快抽筋了。

    普通人绝对不会任由人驱使,她要不是乖过头奴性太重,就是她真是个笨蛋。

    在他二十六岁的生涯中,从没遇过如此少根筋的家伙,简直单纯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嗯!这种能纾解他压力的家伙,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呢?

    待会儿再对她好,她肯定马上忘掉他今天的反常了。

    呵呵呵!

    ***

    从下午两点到五点,直到夕阳余晖映照在她身上,之后周围渐渐阴暗,绿瑶才站起身来“哎哟!”四肢竟然不能活动自如,酸软无比,再看看手表,都快晚上了。

    可是她草还未除完呢!

    况且没跟妈妈说不回家吃晚餐,她该打个电话回家说会晚点回去才行。

    只是心余力绌,脚使不出一点力移动,膝盖还抖个不停,连跨出一步都是问题。

    “怎么啦?”体贴的嗓音适时响起。

    绿瑶抬头一看,正是笑得一脸温柔的袁韬,眼睛都眯起来了,那是和善到令人心底发毛的微笑。

    绿瑶被他这样的表现给骇著,跳到旁边,整个人顿时缩成一团,不顾腿的酸痛。

    “你瞧你,彷佛见鬼了。”

    “你你不生气啊?”

    “我为什么要生气?”他讶异的瞪大眼。

    她小心翼翼的探问“可是你你不是生气才罚我除草?”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这么讨人喜欢,何况媛媛的同学也算是我妹妹,我把你当亲妹妹般看待,除草的事纯粹是一场误会,你不会怪我吧?”他更进一步的握住她沾满泥土的手。

    是吗?可是当时他脸色大变,恐怖至极,不像是待她如亲人的大哥哥啊。

    “来,吃晚饭吧!来呀!”不容她抗拒,他很快把她带到屋里。

    此时媛媛早已回家,与裴文杰双双对对的坐在客厅里剥橘子吃。

    一看见绿瑶,裴文杰惊讶的道:“绿瑶,你来找媛媛吗?咦,怎么弄成这样?跌倒了吗?要不要擦擦葯?媛媛,同学来了,不好好招待人家,还坐著啊。”

    “不用、不用。”他体贴的关怀让她十分感激,她赶紧笑道。“不好意思,借我盥洗室梳洗一下。”

    不发一语的媛媛,瞥见绿瑶进盥洗室后,事不关己的冷笑“她是哥哥的客人,才不是我的呢。”

    “嗯?”裴文皆拼出袁家兄妹交换不寻常的眼神,嗅到一丝丝阴谋气味“你们在玩什么把戏?”自小与这对恶魔兄妹为友,他了解他们可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善良,骨子里都流著残酷的血液。

    一听到他质疑,袁韬摸鼻子耸肩,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裴文杰直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叹一口气,与媛媛谈条件“你告诉我个中缘由的话,我下星期都是你的,如何?”

    袁韬指著他骂道:“喂!你卖身啊?媛媛,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不准说!”

    听到裴文杰一星期都是她的,媛媛两眼发光,哪顾得了什么道义“就这么说定了。其实是我哥要我每个星期拐她来家里。哥哥认为她的反应很棒,所以他用你的行程和我把绿瑶拐来作交换。”

    “你又在玩整人游戏了?”

    “个人兴趣!你别插手啊。”袁韬悻悻然的警告。

    裴文杰翻眼“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别老是拿别人开玩笑,小心恶有恶报,天收你啊!”“怎么怪我呢?”袁韬毫不惭愧的辩白“你要是玩过,就晓得她是多好骗的人,令人爱不释手。今天我要她帮我除草,一整个下午她蹲在那儿,什么话都不敢说,笑死了。我随便几句,她马上服服帖帖的。”

    “哈哈哥哥,你坏死了。”媛媛拍手大笑。“她在班上也是耶。任何人要求,她都答应,滥好人一个,不会拒绝别人。”

    “是罗!我要让她学乖点,让她知道,世界上有好多坏人的。我可是好心,多磨练一下,她以后才会懂得防范。你瞧媛媛,她多精灵,不愧是我袁韬的妹妹。”

    “谢谢夸奖!”媛媛煞有其事,站起来提著裙摆鞠躬接受赞美。

    裴文皆拼著这对泯灭天良的恶魔兄妹,一搭一唱嘲笑他人的善良,深感无奈。

    突然他瞥见客厅角落一抹白色身影忽然离去。

    糟糕!该不会正好被绿瑶听见吧?

    那对当事人可真是难以承受的屈辱。

    趁著这对兄妹忝不知耻互相褒奖彼此时,他藉故离开,到盥洗室找绿瑶。

    果然,他发现绿瑶对著镜子发呆,白皙的脸被冬阳晒得红通通的,鼻头微红,不知是哭过还是同样被晒的。

    “呃你听见他们说的话了?”

    “嗯。”她落寞的回答,从镜子里看到裴文杰一脸担心。

    要命!他在心中臭骂那对无恶不做的兄妹,这么善良的人也要戏弄。他要怎么安慰这位心灵受伤的女孩呢?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我是真的想跟媛媛做朋友,也把袁大哥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尊敬。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她十分自责,颓丧至极,抬不起头来。

    不行!社会够乌烟瘴气了,这么善良的人,不该有恶报。裴文杰穷词,绞尽脑汁也要找出藉口圆那对兄妹的恶,让绿瑶释怀。

    他硬著头皮,昧著良心道:“其实他们是有苦衷的”

    “啊?苦衷?”绿瑶猛然仰头,惊讶的看着他,圆滚滚的大眼充满疑问。

    太纯洁了,像婴儿般澄净,满脸无辜摄影师的职业病发作,他发现绿瑶是块璞玉,且与公司当红的偶像模特儿有几分相似。

    “他们有什么苦衷啊?”她追问。

    差点忘了正事,裴文杰赶紧解释“他们从小受了父母的精神虐待,而导致人格不健全,对人充满抗拒的心理。他们不信任任何人,待人处事也拙劣,看看媛媛你就晓得,她应该没什么朋友对吧?”

    “是啊,她在班上很孤立。”同她一样。

    他暗中松了一口气,马上接口“对罗!她不是故意的,她无法敞开心胸与人面对面交往,付出真心。袁韬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小在父母的压迫下,整个人都扭曲了,除了我,他没别的知心朋友,大家都为了他的钱而接近他,很可怜对吧?所以你一点错也没有。这种性格残障的人,做事都很混帐,不考虑别人,别与他们一般见识,好吗?”为她将来著想,还是把她吓跑好了,免得被伤得更深。

    “好可怜喔!”绿瑶同情的低喃。

    裴文杰越说越慷慨激昂,把它当成一场演说“所以啊!绝对不会有人想与他们做朋友的,他们不会接受。我马上帮助你离开,以后见到袁家兄妹,有多远走多远,绝对不要靠近他们五公尺之内,知道吗?”他谆谆告诫著她。

    想不到

    “不,我要与他们做朋友,开导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人愿意对他们付出友情。”

    “因此”正想继续说下去的裴文杰登时愣住,再一次求证“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绿瑶一脸坚毅,圣洁无比的道:“我说,他们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接受他们的缺点,他们自然而然的会对人产生排斥,只要我让他们明白我的真心,他们就会相信其实世界是很美好的。”

    “啥?”他没听错吧!

    绿瑶的个性是,只要一下定决心,就非完成不可,择善固执,任何话都听不进去。

    “不是的,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是很坏的人喔。”他恶形恶状的伸出手吓她。

    “人之初,性本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我不救他们,谁救他们?我要改变他们的想法,帮助他们,抚慰他们。”没错,如此才是真正的朋友。

    裴文杰皱眉闭眼,双手揉著太阳穴。

    世界是很奇妙的,什么个性的人都有,他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悲的是,他终于愿意相信袁韬的话,任何人看到绿瑶的反应,都会想欺负她而毫无罪恶感。

    既然她有耶稣基督牺牲奉献的情操,就随她去吧!愿上帝保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