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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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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展结束之后,tommy回美国的前一晚和纪慧莲约好共进晚餐。

    “不晓得你和ken之间有这么多的故事。”

    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仍是报章杂志讨论的事,他们甚至夸张到将所有的故事连载出来。

    她浅笑。“过去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握住纪慧莲的手。“还痛吗?”

    纪慧莲茫然地看着tommy轻抚她的伤疤。

    这么多年过去,早就没有痛的知觉,他问的也许是她的心吧!

    她摇摇头。

    “你还在乎他吗?”他又问。

    在乎?对于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她暗地自嘲,毕竟在那场靶情战役中,她是唯一的失败者。

    她轻轻地摇摇头。“够了,不必再留恋过去。”她望向窗外夜景,居高临下,台北的街道不但不显得杂乱,反而有一种淩乱的美感。

    tommy凝视着她的侧容,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她是个冷静、自信的女人,尽管她的眼底偶尔会闪过一丝难解的忧愁。但短暂的日子下来,忧愁似乎增加了,冷静倒像只是因为寡欢。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她和耿介朋之间难断的情愫。

    不过,他相信他依然有机会。

    tommy热切地握住她的手。“答应我的追求,和我一起回美国,一切从头开始,好吗?”

    她望着他。

    从头开始?多么让人渴求的字词。

    她是渴望他阳光般的热力,也许这能融化她冰冷的生命,注入新的、热情的活力。但,她不能,因为尝试过,所以知道自己做不到。没必要为了“遗忘”再伤到任何一人。

    “tommy,我做不到,我试过了,但真的做不到。”她幽凄地说着。“你是我的好朋友。”

    太阳般的热力突然消褪,tommy的脸上满苦恼。

    “我不愿只是你的好朋友,慧莲,我好爱你啊!”纪慧莲苦涩地笑着,她握住tommy的双手。“别这样”

    他反握她的手。“你丢弃不了过去,如何重生?如何快乐?”

    “别这样”

    她望着他,他蓝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不再那么的光彩夺目。

    “我只要平静的生活。”

    放下他的手,她望向窗外,思绪飘至远方。

    快乐?她早已不敢奢求。

    晚餐结束。

    “这是我美国的地址和电话,有事找我?”

    纪慧莲接下tommy递给她的纸张。“好。”

    “明天我就走了,你自己保重。”

    “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tommy深深地看着她,她浅带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疏远。

    他猛然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别让我担心。”

    泪盈在她的眼眶,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回抱住他。

    直到tommy轻轻地放开了她。“计程车来了,我走了。”

    纪慧莲低垂着头,不愿见他离去的模样。

    他抚着她的发,依依不舍,两人默默无语。

    直到司机催人,他才上车,车子绝尘而去。

    纪慧莲抬起头,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从接秀认识tommy,到秀展完成,tommy离开台湾一切都结束了。

    那么,因为这场秀而再度相遇的两人,是不是也会因秀的结束而结束?

    纪慧莲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抬起头,准备叫车离开,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她眼前。

    “你?”他看起来相当狼狈。

    “我找了你两天。”

    “是吗?真让人感动。”

    她举步离开。

    “你真的接受他!”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话题。”

    纪慧莲挥手招车。

    懊死!他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冷漠!

    雹介朋一把攫住了她。“小纪呢?我的小纪去了哪里?那个在我怀里羞涩纯真的小纪她去了哪里!”他怒吼着,显得气急败坏。

    怒火跃上纪慧莲的双眸。“你敢问我小纪去了哪里!”

    她拉扯着耿介朋的衣襟。“她死了!那个羞涩纯真的小纪已经被你逼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女人,她叫做纪慧莲,是台湾的名造型设计师,她自信、成功、骄傲!不再是那个只会相信爱情、被利用得一塌糊涂、甚至容许自己的男人在外头花天酒地的笨女人!”

    纪慧莲猛力推开了他。“耿先生,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不想和你牵扯太多,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纪慧莲愤而转身离开。

    突然,一个猛力的拉扯,她跌进了他的怀里,耿介朋搂紧她的身子,纪慧莲甚至还来不及抵抗,他便已俯首封住她的唇这一吻深切、粗暴而饥渴,像炽火一般燃烧着彼此。

    纪慧莲牙关一咬,在自己沉沦之前,她大力推开他。

    她泪流满面,晶莹剔透的泪珠在明亮的路灯照射下,像一颗颗不断滚落的珍珠。

    “你还要我?你流多少的眼泪你才甘心!你还要我?你受多少的伤你才甘心!是不是要我拿把刀在我身上多划几刀,甚至体无完肤你才肯罢休!是不是!雹介朋,不要这样!我很努力在遗忘你!我真的很努力!”

    纪慧莲崩溃了,她无力地跌落,在还没触及地面之前,耿介朋拦腰将她抱起,面容沉重地望着她悲恸的模样。

    他抱着她往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纪慧莲没有抵抗,她深深沉浸于自己莫大的哀伤之中。

    车子稳定的往前驶去。

    *:*:*:

    雹介朋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轻拭着她沾满泪痕的脸庞。

    纪慧莲抬起眼眸,看着他轻柔的动作。她半卧着,舒服地背靠着枕头。

    “我不懂你,你曾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牵扯不休?”

    她轻问。这一直是她心里头最大的疑问。

    放下手上的毛巾,耿介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我想见你。”

    他苦苦一笑。“无论你原谅与否、相信与否,我真的想见你,况且当年,我并不讨厌你,如果讨厌,你不会在我身边、不会在这个屋子里和我生活一个多月。”

    纪慧莲环顾四周,这间屋子!

    “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送你回去。”他将她轻轻安置在床上,盖好薄被。

    “别想太多。”

    她看着他走到落地窗前,她凝视着他的侧影。

    突然感到胸口涌上窒息般的疼痛,到头来,她还是忘不了他,她还是在乎他,就算她曾努力遗忘,但,她仍旧是失败了!

    泪再度不请自来她埋首在枕头里,顿时他的气息马上充斥鼻腔。

    泪流得更急了,心口的痛楚益发剧烈。

    雹介朋走了过来,轻轻地将她扶起来,把她拥在自己的怀里,一个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乖”他轻抚着她的背脊,温柔地安抚着,轻吻一下一下地落在她柔美的发丝上。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她试图抗拒他的温柔。

    雹介朋扶正她的身体,轻抚着她脸颊细嫩的肌肤。

    “不要”她虚弱地抗议,双手忙乱地抵在他的胸前。

    雹介朋俯首,轻轻吻过她殷红的唇,瓦解她的抵抗。

    “接受我。”他抵着她的唇,粗嘎的嗓音蛊惑着她。

    他轻抚着她起伏的胸,将外衣和胸罩轻悄地解开,冷空气吹着她胸前的丰盈,她甚至可以感觉到紧绷的蓓蕾猛然挺立!

    她仰首,酡红的脸有慌张的神情。

    “耿我”她打住,喉咙抽紧。“我”

    他将她拉近,她裸露的胸紧贴着他的衬衫,摩擦的触感让她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我”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吻住她所有的抵抗两人相拥倒卧在大床上,他沿着她柔美的颈线吮吻而下,在炽热的吻和亲密的呢喃中,他爱怜地褪下她的衣衫,爱抚她每一寸肌肤,同时除去自己衣物的束缚。

    他倾身用舌尖舔着她的乳峰,她轻呼一声,身体敏感地拱起,他急促的呼吸拂掠她的肌肤,她颤抖着,迎接着这令人屏息的热浪。

    “可以吗?”他问,将自己灼热的欲望置于她的腿间,眼里尽是激情的风暴。

    她娇吟出声,将自己迎向他。“可以。”她嘤咛地说着。

    占有的欲望袭向他,他挺腰,一个深深的占有,完全地进入了她,动作激烈而快速,像是要彻底燃烧她一般,进出之间一次又一次他喘息着,动作几近疯狂。

    然后,他沙哑的呻吟加入她的尖叫中,在她体内窜升的激情益发强烈,她感觉到他的颤抖,感觉到炽热的种子喷洒进她的体内,她狂放尖叫,一同坠入那心醉神迷的高峰之中他们彼此紧紧地相拥着,他低下头深深地吻她,仿佛他要的还不够,仿佛他们的情欲尚未满足?崴铀舯盏难壑谢洌恢雷约何裁戳骼幔扛叱焙蟮淖匀环从恢溃恢佬乜诼你扳辍梦乔崆崾萌ニ睦嶂椤!拔遗茨懔耍俊?br>

    “没有,”她哽咽着。“只是觉得好强烈”

    他浅笑,将她搂得更紧,下颚抵着她的头顶,双手紧拥着她的腰。

    “我知道,我也是。”

    *:*:*:

    清晨。

    像初遇的那年一样,她坐在地毯上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用指腹画过他坚毅的脸部线条,感受他那柔得像丝的发。

    可以吗?任由自己不断沉沦?

    猛然一惊,她暗暗自嘲,不,早已沉沦,而且愈陷愈深,根本不可救葯她是爱他的,就算他伤她再深,就算别离了这么多年,爱他的因子,就像蛰伏了四年,因他的出现,再度苏醒。

    原以为自己不可能再有爱的,直到现在才突然觉悟,原来所有的爱早已全给了他,全部的爱都是在等待着他!

    天啊!多么可怕的领悟。

    她站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清晨的台北有着清新的感觉,她环顾着四处,回忆像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他们同居了一个多月,直到婚礼那天。

    为了同居的事,她甚至将疼她惜她的外婆气得进了医院。

    她轻叹口气,拂去脸上的发丝。

    当时他的确花心,但奇异的是,无论多晚,他总是会回到这个暂时有她的家,要了她,抱着她,才肯入睡。

    严格来说,他的确是在乎她的,否则他不会恋栈她的所有,毕竟他拥有比她条件好的女性朋友实在太多太多。

    不,也许那只是利用的一个手段罢了。

    眼眶突然涌上欲泪的酸楚,她强迫忍住,回头一望,就算是沉睡中,他依然霸气狂傲。

    无法回头了,在爱情之中她永远是弱者,挣扎着像一只负伤的飞鸟,在羸弱的生命中贪图一份遥不可及的自由。

    将目光收回,再投向窗外。愿心是自由的,愿爱是收放自如的,深知不易,所以她仅能祈愿!

    “天亮了。”她喃喃自语。

    “是啊,天亮了。”

    猛一惊,她回头,看见他侧着身支着头,精壮的身躯,像个战士。

    “你起来了?”她不自觉地拢紧衣襟,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他宽大的衬衫似乎也不能让她有充分的安全感。

    “过来。”他慵懒地说着,眼睛闪亮亮的,像只饱暖思淫欲的狮子!

    纪慧莲心悸,觉得有一把火由脚底开始灼烧。“天亮了”

    “过来。”他重复。

    纪慧莲仿佛着魔一般,她走向前,握住迎接她的大手,他猛力一拉,她整个人跌进他宽阔的怀里。

    “我喜欢你穿着我的衬衫,露出长腿,”他轻抚着她修长的腿。“和乳沟,”舌尖舔过她柔美的颈项。“性感极了。”

    他解开衬衫的扣子,裸露她白玉般纤细的身躯。“我说过,要在一张很大很大的床跟你做ài。”

    他把她的手移入薄被内,让她握住他坚挺的欲望,他尖锐地倒吸口气。

    她震惊于手上的灼热与坚挺,她轻抚着,让他的欲望在她手中逐渐膨胀他弓起身体,血脉贲张。“住手!”

    她看着他欢愉的模样,有一?那间,她发现自己喜欢这种主控的感觉,他是她的!这一刻他是她的!

    她看着他,唇边轻漾着满足的笑容。“要我吗?”她魅惑地问道,另一手轻刷过他男性的乳头。

    “你在玩火!”他粗嘎地呻吟。

    “要我吗?”她娇媚地又问了一次,痹篇他欲攫夺她的手。

    “你这个小女巫!”

    他由床上跃起,粗暴地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腿,她着迷地看着他欲火焚身的模样,然后挺起自己的身体,迎向他深入的冲刺。

    一阵澎湃倾泻后,双双来到情欲满足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