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别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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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来,我的心情一直有点郁闷,就像窗外的天空,总有几朵乌云在上面挪移,没有风,弥漫着一种窒息的酷热。

    接到楚女离开小城咸阳的电话,我正躺在地板上看书。那是一本有关欧洲的随记,文字很平和,讲的是作者在丹麦的见闻。当时我正读的文字是作者对丹麦一所大学的感悟。是所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是一种另类的大学,用作者的话讲,这所大学的办学宗旨和毛泽东英雄所见略同:学生为主,开门办学。

    这时电话铃声响了。拿起电话,楚女那熟悉的声音直奔耳膜。

    楚女要离开小城,她拿到车票后向我告辞。对于漂泊的楚女,离开咸阳是早晚的事,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记得楚女新浪博客点击率过十万时,我们恰好在一家四川餐馆用餐。当时我们聊的话题,就是文学作品的功能问题。对于这样一个陈旧的话题,楚女谈了她蕴藏很久的看法,脱离现实的文学作品,必然缺少一种直起脊梁的硬气和撼动心灵的大气;缺少美感的文学作品,必然缺少一种阅读的享受和超越时代支撑。点击楚女的博客,楚女的作品正在顽强的表现她的追求。

    小城没有了楚女,小城还是小城,窄仄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对于我来讲,没有了楚女,郁闷的心情就会更加郁闷。那年海子采取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了生存的世界,我的认知是一种惋惜。经过这多年心灵的洗礼,我对海子有了一种新的认知:一个身心都投入创作的作家,现实社会在他思维的映像,会有一个颠覆式的变迁过程。丰富多彩、洋溢激情的社会,就会变成龌龊丑陋、无奈心灰的社会。这不是社会出了问题,而是作家的的感悟需求和良知效应得到了一种提升,作家对社会美好的向往越来越迫切,这种落差会使作家有一种生不逢时的痛苦。这种痛苦,就是一种放弃生存的诱导,海子这样做了,顾城这样做了,作家用一种生命的核变,完成了超过任何文字的一种创作。

    我对楚女没有讲过多的话,只祝福她在湘江边对自己的思想来一次清理,完成自己预设的创作计划。我说,沿着湘江散步,湿湿的河风,就会给你带来一种神灵的渗濡,楚地的文化深蕴,可以安慰你的心境,你一定能听到一种发自上天的呼唤,回来吧,漂泊的游子。

    楚女笑了笑,然后放下了电话。

    再过一个小时,火车的一声长笛,楚女就要离开小城了。两年多的小城生活,不知楚女有何感想?但我有一点蒙朦胧胧的意识,小城将是楚女生活中一个特色的驿站,尽管行色匆匆,遗留的故事会韵味浓浓

    愿楚女在家乡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