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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情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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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在左,而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洒种,随时开花,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季花弥漫,使得穿枝拂叶的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是悲凉。

    ———冰心 

    女儿又感冒了。

    接二连三的咳嗽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一边自责自己,晚上不该带她出去到华丰路吃凉皮,一边起床,拿来川贝清肺糖浆。女儿被我轻轻扶起后,喝了药闭上眼睛又躺下睡。

    自三岁那次高烧惊厥,女儿身体的抵抗力一直很弱,稍不注意就患感冒,这让我很是费心。小孩子控制能力太差,做母亲的只要一放松警惕麻痹大意,就很容易造成一场后悔莫及的失误。

    今夜,恼人的感冒像幽灵再次恶毒地袭击女儿虚弱的身。我除了给她喂药,唯一能做的便是给她安静。

    由于贫血,小时候我经常头晕,头疼脑热的时候母亲经常不在身边,不是去学习就是在开会,且一走就是数十天。好不容易遇上母亲在家,我感冒,母亲边发牢骚边显得极不耐烦地给我拿药端水。我不知道母亲为何那样对待年龄尚小,还在生病中的我,总以为自己不该犯下不可饶恕生病的错。现在才明白,那是母亲性格暴躁缺少爱心和耐心的表现。时至今日我有一种很深的体会,凡是幼小懂事的孩子在面临自己母亲,无论是来自温柔或粗暴的行为时,天生的依赖性,会在不知不觉中扼杀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而变得麻木顺从。那个时候我也一样,忐忑不安的心,在开始是敏感紧张到后来渐渐变的麻木无谓。

    好在母亲照顾我生病的机会不是太多,总是奶奶操心劳碌为我送医问药。至今还清晰地记得,有一次生病,奶奶听说后火急火燎赶到我床前,嘘寒问暖,俯身吻我额头上的温度。我常感觉人在病中脆弱的身心比以往任何时候更需要关爱,渴望得到亲人的抚慰。奶奶只不过用她惯常的方式在照顾我,而她那没有牢骚的语言,给我的温暖和安静,就像四季的花香从童年树苗一直曼延到今天偌大的花树。

    昨日,母亲从北京打来长途,说她和奶奶三姨在宾馆里住宿。她们随夕阳红旅行团游过长城,颐和园,故宫等几处景点,过几天就启程回返。我问奶奶的情况怎样,她说还好,累的时候她就在宾馆休息。不知怎么了,我一直很担心奶奶,也曾在游三峡的时候,目睹老者坐滑杆上下山安然无恙,可奶奶毕竟是86岁的高龄了,万一有个闪失将成为终身的遗憾。北京这段时间沙尘暴特别严重,我亲见网友发的照片上,昏黄昏暗中,车身满是厚厚的灰尘,这样的气候年迈的奶奶如何承受得了?可是,旅游的机会对于她来说又毕竟不多,做儿孙的又怎能违背她老人家的心愿?祝愿她们一切安好。

    女儿睡的很沉,很香,感冒咳嗽在用药后得到及时控制。

    看着女儿在均匀呼吸下可爱的脸,我希望她在以后的路上,当暂时停歇她忙碌、疲乏的脚步时,回首一路,回味一生,回顾两旁,有爱在左,情在右不断坦然前行,闻着花香远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