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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流成《江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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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时分,外面的世界已到寒冬和季节,清冷的街道上几乎无人。一个人枯坐在闪烁的电脑旁,面对一群各种各样名字的网友前。不知点错了哪个键盘,一缕如泣如诉的曲子响起。那份悲凉的心情,那份摧心裂腑的旋律,在深夜的此时,竟然让人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激动。

    以前,曾多次在朋友宴请的地方听过这首曲子,在酒深杯移的宴席间,自然是没有这种一个人时的感受。这是一江滚滚向前的波水,在平静而波澜不惊的水现上,驰过了许多时光,也驰过了几多驰骋大地的英雄好汉和为生存而川流不息的贩浆走夫。奔腾不息的江水啊,以自己平和甚至冷酷的目光,见证着生命的载着沉重船,也载着历史人怨民声和痛楚和记录。我对这首曲子并没有多深的理解,最多以为是一首中国名曲罢了,在我认识的一些圈子里,最多被当成中国名曲,成为收藏和炫耀的资本,更多是成为一种渲染气息的调剂品,如同花椒、八角和生姜类的调料,在夜宴般腐败的包厢里成为谈料。

    其实,在这个以追逐利禄为主流的社会里,谁又能注意这首由民间而升为殿堂的曲子?草根文化的生命力如同域外野蛮民族一样,无不给殿堂文化致命的冲击和没顶般的淹没,无不给一个农业的退化的民族一种更换品种和基因的更新。草根文化生于民间之际,注定了它附带的无人倾听和诉说的悲情因素,它只能在草根间慢慢成长,艰难地走向茁壮和开花的盛期。这种含杂着众多平民难民流民贫民甚至于盗匪感情思想的声音汇成音乐之际,就是它们敢于冒犯高堂危殿的时候。

    当江河水在耳边轰响之际,那份平缓浑厚的博大情感,那份心仪天地的雄壮,以它内含的溅起的愤懑力量,再一次以远眺四方的视野,无可争辨地征服了我。

    心至悲也就无悲可言了,倒是能从这种至悲中牵回一份平淡。大悲无言,大情若无,大爱无形。在我们生活的当代历史长河中,今天的我们只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当代的今天犹如一个小小的河汊,并没有妨碍长河向着流淌着,并没让历史改变过什么。也许,我们真正变得更加脆弱或无助了,每一个小小的挫折之时,总能听到悲悲切切的哭泣和哀叹。人类为什么不能坚强起来,多些男人的血性和骨气?我们草根般生长期平头百姓,难道注定一生一世就只能在悲苦之中生存?

    也许平民自有平民的勇气。我比较钦佩那些敢于以命相搏的人,如荆轲拔剑刺王,蔺相如的百步流血成河,他们刺出的不仅是一种勇气,是一把寒冷的剑刃,更是一种威武的生为人杰、敢于直面死亡的冲天豪气。

    一江春水向东流,也是一种意境。但更多让我想到的不是这种诗意,而是大江流向海洋的两岸边,那些生如草死如芥的人民,他们的生活感情,他们父子情深,他们的贫困挣扎,他们的夫妻恩爱,他们侍奉父母,都如同一江流动的水,留下了更多的精神,也带走和湮灭更多不为我们所知的丰富思想。

    静夜里读历史让人智慧,历史让人清醒的东西太多了,听一首名曲更多是让我们在现代的乐器中,排除异样的干扰,而真正听出古代的声音,听出古人那种向天歌的原始呐喊,那种嘶哑声透着明亮的裂帛之音,听出他们能给我们留下的快乐东西。

    江河水一遍遍地在我耳边回响着。如泣哪诉,如同江水时而平缓时而喧腾,把一些浪花留给了我们,完整地带走了一个个时代,带走了或庞大辉煌的朝代或雄心勃勃的大帝。

    但更多的是我祖先他们,真心想留下来给我们的,就是这种无字的文字: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