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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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会才刚结束,报章杂志间的战争就如火如荼地展开。

    蚌性派设计师出现在台湾!

    一出手不同凡响!

    日前由模特儿工会所举办的秋季服饰发表会,引起业界广泛的讨论,其中以“新娘”这套礼服和模特儿最引人注目。

    这套礼服由天然纯丝缝制,是目前全世界少数大胆的作品之一,其设计之精致、制作过程之繁复,在这之前没有设计师敢贸然尝试,而这场秀的首席设计师jack,以其冒险和尊重素材原创性的精神,设计出这套集众多不可思议于一身的服饰。

    jack,中文名华子榆,曾任日本知名电视公司的服饰顾问,兼任法国某世界性厂牌的首席设计师,是欧、亚洲闻名的个性派设计师,其设计风格大胆、创新、具国际观,首次在台举办发表会,即获热烈回响。

    jack在起用模特儿方面也极其大胆,这场秀中最重要的压轴秀“新娘”即起用一个非模特儿出身的十九岁女孩,可想而知,其演出毫无专业表演技巧可言,然而,那朴拙的神采反而充分表现出初嫁娘的心情,令人激赏,不可思议的为这场秀留下让人反覆回味咀嚼的深刻印象。

    谤据传闻“新娘”由jack于发表会前一天亲手缝制完成,具有将殊的意义,所以“新娘”并不出售,也不复制,至于这珍贵的作品将落于哪位幸运女郎之家?jack笑而不答。

    华伟槐偕同娇妻坐在客厅,他手上的几份报纸都能看到雷同的报导,上面还有美羽各种角度的特写相片,当然,在某些报纸的小角落,也有子榆的大头照,篇幅不大就是了。

    他们昨天才踏进家门,家里没人在,而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美羽的个性如脱缰野马,三天两头不在家是常有的事;至于子榆,他是有工作的,不在家并不意外。

    所以喽,乔雪雁也就放心地窝在家里把时差调整过来,顺道温习国内妇女节目的新潮流趋势。

    这个节目正介绍新近发表的几场时装秀。

    有个人影让她眼睛发亮。“是美羽耶,真的是美羽,你看、你看!”雪雁像发现奇珍异宝似的猛指电视萤幕要伟槐看。“你看,那是我女儿耶,想不到她跑去当模特儿。”

    伟槐看看萤幕,咳了一声,才道:“那也是我女儿。”

    “你看她那样子,台步都走不好,到底有没有职前训练?”她对女儿的表现很不满。“哇,她那套礼服又合身又漂亮,是不是她自己做的?”

    “这套礼服就叫‘新娘’吧?”伟槐喃喃念着,心中有某些猜测。

    这时字幕刚好打出这套礼服的名字,雪雁好奇地看着丈夫。“你怎么知道?”

    伟槐一言不发地把报纸递给她,雪雁看了看。“有没有拍得比较漂亮的报纸?这份把我的宝贝女儿拍得太丑了。”伟槐把家里所有的报纸全交到她手中。

    雪雁终于勉强挑到一份拍摄技巧较好的报纸,那上面刚好也有子榆的照片。“子榆是服装设计师?这套衣服是他设计的?”

    雪雁诧异地看着丈夫。“叫‘新娘’?”莫非他们去度蜜月的这段期间,有什么惊逃诏地的爱情事件发生在这两人身上?

    “你在想什么?”雪雁心有所想,饶富玩味地看着伟槐。

    伟槐有默契地与雪雁互望一眼。“跟你想的一样。”

    雪雁嘟起嘴来,她如果要这个答案,有必要开口问吗?

    伟槐笑着把她抱上大腿,捏捏她的脸颊,宠溺地说:“如果我和子榆一样,也是个服装设计师,我一定亲手缝制一套全世界最美的衣服给你穿,取名叫‘爱妻’。”

    雪雁羞红了脸。“哼,贫嘴。”

    “对呀,就是贫嘴。”伟槐低下头去吻住妻子,两人霎时吻得火热缠绵。

    一吻既罢,雪雁立时八卦起来。“你猜他们发展到哪个阶段了?a?b?还是c?”

    “你说呢?”伟槐挑了挑眉,适时把发言权留给妻子。

    “我猜一定都有了,不然美羽不会有那种表情,活像真要举行婚礼似的,那种幸福的表情,不是随便可以装出来的。”所谓知女莫若母,这点自信,雪雁是绝对有把握的。

    “好像该准备办喜事了?”

    “嗯,华乔二度联姻。”

    于是两个人非常谨慎地商讨起儿女的结婚事宜来。

    美羽和子榆在开学前三天回到台中。

    发表会完后,他们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访问,也没有离开台北,他们混在人群中看了几场别的设计师的服装发表会,也在台北各风景区玩了几天,直到美羽因开学在即,不得已才回来。

    “爸他们回来了。”才把车子停入停车场,子榆就发现伟槐的车不在,那当然是他开走了。

    “那我妈一定也回来了。”美羽好高兴哩,她一跳下车就往门内跑。

    “妈!妈!”美羽在屋里大叫着。

    “听见啦。”原来乔雪雁正窝在沙发中修指甲。

    雪雁探出头来。“嘿嘿,‘新娘’。”她正想好好取笑女儿一顿,却在看见她之时大吃了一惊。“美羽,你的头发”天哪,她女儿把那头留了好几年的乌溜秀发剪了?前几天在电视上看见她时,长发还在啊“嘻,好看吗?是不是清爽多了?”美羽拨弄着发表会完马上去剪的及肩短发,她不想因为那场发表会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改变一下造型,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喔。

    “过来过来,我问你。”乔雪雁把美羽拉到跟前。“你剪这么短,是不是要隐瞒你上过电视的事实?”

    不会吧,这是不是叫知女莫若母?

    “什么电视?”美羽装傻。如果能瞒过母亲,要瞒过别人就没问题。

    “别给我来这一套,你是不是穿上子榆做的‘新娘’,答应当他的新娘了?”乔雪雁干脆不跟美羽转弯抹角,她知道和美羽打迷糊仗,只会越打越迷糊。

    “什么啊?”美羽打哈哈。“你还没告诉我,你几时回来的?”她决定先转移话题再说。

    “美羽!把实话说出来。”乔雪雁睇着她,一副不管你使出哪一招,反正你迟早得把实情说出来的表情。

    既然搪塞不掉,美羽只好认了。“我是帮他作了一场表演没错,可是还没答应嫁给他。”

    “哦?还没答应?表示他向你求过婚?”乔雪雁像只老狐狸,那狡猾的样子真令人看不顺眼。

    “哎呀,我又不一定非嫁人不可。”她口中抵死不从,两颊的嫣红早已泄漏心中的秘密。

    乔雪雁岂会不懂,她兀自把刚进门的子榆叫了过来。

    “子榆,你来、你来,我家这丫头说她不一定要嫁人,你觉得怎样?”

    子榆自然而然地搂着美羽。“她这种说法完全错误,她应该说她绝对不嫁人绝对不嫁别人,只嫁给我。”他皮皮地说完,顺势在她嫣红的颊上偷得一吻。

    “对呀,这件事都已经昭告天下了,你怎么可能不当他的新娘?”乔雪雁幸灾乐祸地斜瞟她一眼。

    “说起这件事,到后来我才发现上当,早知道就不要帮他演出那场秀。”美羽气呼呼的告状。“他之前完全没有跟我提起过耶,莫名其妙地要我披挂上阵,我连节奏都不晓得,连台步也不知要走哪一套,简直丢脸丢到外太空去了。”

    子榆佯装生气的抗议。“不对,你这样说不公平,我早就向你提过,是你自己睡着了,没听到。”

    “都已经睡着了,当然没听见呀?那还要怪你咧,那天是不是你的预谋?”想起那次激烈的狂爱,美羽从耳根一路滚烫到脸颊。

    “总之,你就缠着她求婚,求到她答应就是了。”乔雪雁笑吟吟的,乐于见到美羽和子榆结婚,这样她们母女俩就永远不会分开,可以天天在一起保养皮肤,这岂不是天下第一大美事?

    “妈,胳臂要往里面弯!”美羽扁扁嘴,不满地嘟囔。“反正你也缠不了我多久,我要开学了,不会整天待在家让你纠缠,下课后我会天天跑出去玩,不会太早回来,所以,这个点子行不通的。”美羽格格直笑,第一次觉得开学真是太棒了。

    “哎呀!难道你忘了,你一日不见我,会如隔三秋?”他在她的耳畔低喃。

    “哦?是吗?不会吧?那不是你的好习惯?”美羽摆明了装傻,存心整整他。

    “妈,我们先上楼去了。”子榆二话不说,硬拖着美羽就往楼上走。

    “做什么?我还有话要跟妈说。”

    “让你想起某件事。”说完,子榆还暧昧地对美羽抛了一个媚眼。

    “妈”

    乔雪雁挥挥手。“去吧,去吧,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让她答应嫁给你就成了。”

    反正这小俩口是注定在一起了。乔雪雁神态从容地继续修她的指甲。

    开学的头一天,兴高彩烈的谈话声充斥校园每个角落。

    “美羽,才两个月不见,你好像变成熟了?”

    真的吗?美羽暗想。

    “美羽,我在电视上看见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哦,她那套叫‘新婚’的礼服好好看耶,听说是设计师专程为她设计的,一定是为他们的婚礼设计的,好令人羡慕哦。”

    闻言,美羽吓出一身冷汗,现在恐怕全台湾的人都这样想,她一定要特别小心,别走漏了风声,否则一定会被这些人烦死。可恶的子榆,给她找这什么麻烦?

    “哦,美羽,你是不是有参加服装发表会?”

    唉,连隔壁班的也来凑一脚。

    “美羽,我看见了,你的表演真的很出色,那些专业模特儿都比不上”

    “美羽,jack那套礼服真的是为你设计的吗?你真的会成为他的新娘吗?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同学们已直接认定她就是电视上那位“新娘”

    “美羽,你怎么认识那个年轻又帅的服装设计师?”

    “美羽,jack会不会来接你下课?我们可不可以请他帮我们签名?”

    众人七嘴八舌地,令美羽再也忍受不住。“我没有上电视,也没有参加过什么发表会!”她强力否认,希望这群人能就此打消对这件事的兴趣。

    “别这样啦,我们都知道那是你了,再否认下去就没意思了。”

    “对啦,美羽,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承认又不会怎样,你快把你的罗曼史大公开吧!”

    “美羽”

    “美羽”

    “美羽”

    美羽头痛不已,她觉得自己快被这些人的口水给淹死了。

    “喂,上课了!”冷不防一记温和而年轻的男声,渗入这些兴致勃勃的女声,也意外地解救了美羽免于一难。

    上课了?忽地,女孩们把目光调向讲台,四周气氛霎时变得惊诧而诡异。

    “jack”

    欢呼声从四周响起,大伙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坐位,连隔壁班的也恶劣地不回自己班级了。

    “你做什么?”美羽问那个跟她抢椅子的隔壁班女生。

    “试听!”那名女生大咧咧地回答。

    拜托!美羽觉得头更痛了,老天爷到底开这什么玩笑?难不成她们新来的立裁老师竟然是子榆!

    子榆扫视全场,发现一脸苦恼的美羽,径自露出和煦的笑容。

    “哗,他对我笑耶。”美羽身旁的女生发出受宠若惊的惊呼。“他一定对我非常有好感。”

    被了!简直是一场闹剧!美羽实在不想继续听那名女生的自恋之词,但是她更不想看到华子榆,他让自己彻底感到前途无“亮”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这学期的立裁老师,中文名字叫华子榆,英文名字叫jack,你们可以那样叫我。”他边例行公事地自我介绍,边注意着美羽,见她没有抬起头来看他,令他有点不是滋味。“上我的课有几个原则,有问题请直接问我,不要在下面窃窃私语影响其他同学;每堂课我都会点名,只要一堂不到,就等着重修。”

    子榆闷闷地续说道:“上课要认真,不可低头做自己的事;把头抬起来”他终于按捺不住地轻吼起来。“这学期我的目标放在我们将会讲到”

    美羽终于把头抬起来,她看见子榆对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她也只好跟着苦笑。

    “哗,他又对我笑了”美羽旁边的女生又发出花痴般的低喃。

    “现在利用几分钟的时间,关于本学期的课程或教学目标,各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他不是第一次执教,在巴黎他就开过几次课,所以教学对他而言,相当驾轻就熟。

    “jack,请问要怎样才能把立裁学好?你会给乔美羽同学特别的指导吗?”

    “jack,请问你什么时候要和乔美羽同学结婚?”

    “jack,你这次的压轴秀‘新娘’,真的是为你的新娘做的吗?”

    “jack,那位幸运儿是谁?是乔美羽同学吗?”

    大伙大胆的假设,令美羽羞赧得头都要埋到抽屉里去了。

    子榆只是一径儿笑。“你们的问题非常好。”

    好个屁!美羽在心里咒骂。

    “借着你们的问题,我想给各位一个重要的观念,那就是:‘以爱为出发点来学服装’,为你爱的人量身订做合身的服饰,把全世界最好的设计放在他身上;如果你爱你的母亲,就为她设计;如果爱你的父亲,就为他做最好的;如果你爱你的男友,就花功夫去研究适合他的服饰。这样,你就会学得非常愉快。”他把眼神投向美羽,眼神中的意思是:为我设计你最满意的服装吧。

    美羽瞪他一眼,心中轻啐:谁理你呀!

    “哇,他又在看我了。”女同学又在兴奋大嚷,害得美羽的耳朵又受到騒扰。

    子榆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如果你们喜欢我,我也不介意你们为我精心设计服饰,在外国,学生为教师设计作品是常有的事。”他成功地看见美羽对他露出想杀人的表情,心中大乐。

    “真的吗?”

    “老师,我们真的可以喜欢你吗?”

    耙说出肯定的答案,你试试看!美羽露出警告的眼神。

    子榆顽皮的眨眨眼。“所有的人都欢迎来喜欢我。”他把这句话拖得好长,语气一转折,才道:“可是,千万不能爱上我。”

    “啥”

    “为什么?”

    “师生恋已经不是禁忌了”

    “因为排队是很辛苦的。”子榆大大地开了她们一个玩笑。

    臭美!美羽杀人的表情换成不情愿的笑意,快被这油嘴滑舌的男人气死了。老是这么不正经!

    “我们不怕排队。”

    “我们可以等”

    “既然如此”子榆又想逗美羽了。“那你们”他的话还没出口,美羽就射来几千把锐利的目光之剑警告他。

    你又不嫁给我!子榆回以哀怨的眼光。

    “老师,如果要嫁给你,必须打败多少情敌?”有人突然爆出这句。

    子榆当场愣住,美羽的脸色霎时变成灰白。

    突然之间,子榆觉得替朋友代这一学期的课,可能是他这一生中最好的插曲。

    “正确的情敌数还要计算一下,不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们还是有希望的。”

    “华子榆”美羽在暗地里杀死他一千次。

    这场按杂的战争仍持续着,尽管如此,子榆非常有自信,美羽一定会答应嫁给他的。

    她穿他设计的“新娘”当然会是他的新娘,还有什么比这更天经地义?嘿嘿全书完

    董嫒的谈诗天地

    董嫒

    董嫒写这本书写到后半部时,想起一首诗,是作家席慕蓉所写的,现在想把这首诗完整地介绍给各位,老话一句,有兴趣的一起欣赏,没兴趣的请见谅。嘻!

    我

    是一朵盛开的夏荷

    多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的我

    风霜还不曾来侵蚀

    秋雨还未滴落

    青涩的季节又已离我远去

    我已亭亭不忧亦不惧

    现在正是

    最美丽的时刻

    重门却已深锁

    在芬芳的笑靥之后

    谁人知我莲的心事

    无缘的你啊

    不是来得太早就是

    太迟

    莲的心事

    这就是这首诗的全部了,令董嫒萦系的是最后的部分“无缘的你啊,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

    总觉得很多事都是这样被错过的,好像永远找不到刚好的时机。举个例子来说吧,比如你喜欢一个人,想对他表白,因为没勇气,觉得现在不是时机;直到有一天,他身旁有了女孩,你感到威胁,连忙鼓起勇气,打算死而后已,先表白再说,却发现再也找不到时机,他不是和那大孩在一起,就是和朋友有约,再不然就是很忙,不耐烦听你说

    有时候对家人也是,住在外面,很久没回家,在路上想着,回家要告诉爸妈或兄弟姐妹,说你很想念他。可是回到家,不是兄弟们忙着约会,早已不见人影;就是有好看的节目,你很快就沉迷其中;或者,你想念在心里,没习惯把它说出来,只买些东西回去,聊作表示

    或者,你在回程的路上会突然想起,你忘了告诉谁你想念他,心中想着,下次回去一定要记得说

    下次,有时是不可预期的

    最近几年发生不少空难事件,董嫒写到这里时心里想着,那些人是不是有人兴高彩烈地在彼国的机场打电话,向家人报告踏上祖国的时间,要家人作丰盛的大餐等他回来吃,或者来接机,结果,家人等到的却是罹难名单

    这是何等的残忍,董嫒一想到这些禁不住泫然欲泣

    所以,朋友们,永远不要等待时机,在你生出念头的时候就是天大的好时机,永远不要等一下、等下回,永远不要迟到!

    让我们为及时把握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