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妙贼丁小勾 > 第十六章拍卖大会

第十六章拍卖大会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人连夜赶路。

    几天后,已抵怀玉山。

    已阔别两月,秋封候已派出人马,替太阿殿重新复建,两月下来,也建妥五六成,再不久即可恢复原状。

    小勾商定,由小竹送刀进去,他则躲在外边等消息。

    小竹则挺胸登门拜访。

    已有人通报,南宫云迎面赶来,还带了几名剑手,想逮捕小勾,那些剑手似已非昔日太阿殿手下,似是另外再聘来的。

    南宫云只见着小竹,心有不甘:“你那奴才门主呢?怎像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

    小竹冷笑:“送剑,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何必门主出面?”

    “你找到太阿剑了?”

    “太阿剑算什么,这把才够快!”

    小竹从布巾中抽出滴血勾,晃向对方。

    南宫云哈哈大笑:“拿一把小孩玩具刀,就想换太阿神剑,你做梦!

    ““这宝刀照样削铁如泥!”

    南宫云眼神便往左边一名剑手,他立即出剑射来,那速度,似不比南宫太极差。

    小竹惊诧,宝刀顿时砍去,刀锋未至,那人已感到冷森逼人,长剑一触,如利刀削嫩笋,连撞声都小得可怜,那剑已被切成两断,余威未止,又扫向那人胸口,还好那人功夫不弱,惊惶之余,立即掠退,只被宝刀在胸口划出一道裂缝。

    南宫云不由惊讶,这宝刀的锋利度和重量,似乎不比太阿剑差,更重要的是小竹只轻轻一挥,却逼退自己请来的高手,而且这刀隐隐露出一股灵性,深深地吸引着自己,已想要占为己有,他冷道:“毕竟太阿剑沉猛雄伟,怎是此刀能比!”

    小竹冷道:“又没要你拿来换,本门主交待,暂时将此物押在这里,三个月后再拿太阿剑来换。”

    这正合南宫云心意,他却不能做的太明显。

    “你们已拖了两个月,又来这招,三个月过去,还未找到太阿剑,又如何?”

    “这刀就送你吧。”

    “剑呢?”

    “当然还是要找来还你!”

    南宫云冷笑:“恐怕你们一辈子也找不着了!”

    “那是我们的事,刀在此,三个月后来收,别丢了,否则你也别想要回太阿剑!”

    “哼,一把破刀,丢了何惜!”

    小竹不理他,将宝刀插在地上,大步离去。

    南宫云把宝刀抓在手上,竟发现非常沉重,不得不加把力抓住它,然后仔细端祥,笑声已不断:“这刀果然不错”

    他已升起并吞之心。

    却不知小勾早已动了心眼,谁耍谁,三月后,自有结果。

    小竹离开太阿殿,把事情告诉小勾,两人笑声不断,直道南宫云又打错了算盘。

    似乎一切已无事,小勾遂又出馊主意:“你入门这么久了,我都没好好招待你,本门主算来也是富可敌国之人,现在时鬃的人,不光是要会赚钱,还要懂得如何花钱,我带你到京里花个爽快,然后再从花钱中找个工作,这才是一举数得。”

    小竹明白小勾往京里走,虽说花钱,也是想要找宝物下手,这对宝贝门来说,自是添财进宝的机会,他当然想去见识了。

    两人说完,已取道京城,在路上又做了一票,衣裳已换得体面,准备马车,行于路上已风光许多。

    十天后。

    两人已抵京城。

    “先到百宝街,那里什么都有。”

    小勾领在前头,已往百宝街行去。

    说是百宝街,其实是古董店,这些都是老字号,两排店面直通底,大大小小少说也有百余间,他们全都自夸是最老牌,有的甚至说他的招牌拆下来,也可以当古董卖。

    然而内行人都知道,老招牌未必有古董货,新招牌偶尔也有不识货

    亦是老得不知是何古董之意。

    在这里,买宝全凭眼光。

    也有人是来比阔的。

    百宝楼最有名比阔的地方,却是靠底那间通宝楼,它不做小生意,只拍卖古董。

    里头三楼全部挑空,一楼吃底角,拍卖台搭得甚是豪华,其实顾客位置三面环绕,每一丈摆一张长形桌,三张太师椅,居中大,两边小,乃为主仆设计,或是左妻右妾而用,全场宽百丈,连同二三楼,少说也能容下三百桌,千余人。

    来此楼,若非巨商豪富,就是达官贵人,以及有钱的公子、佳人,也有识货的古董商,不过他们都聚集在最后一排,免得抢了花钱的大爷的位置。

    “要坐第一排,也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这是通宝楼流传已久的口号,若坐在第一排,而又寒酸得要死,传出去,必定面子扫地。

    听说皇宫大内,偶尔有皇帝亲信跑来买古董,只要看中的,必先知会老板,老板也会暗中通知买客,免得争价太高,而买客自知和皇上争不得,纵便是喜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小勾和小竹找到此处,通过外边四名守卫,进入里头。一片红地毯,显得豪华,千百人已挤坐满满,二三楼也差不了多少。

    只有一样是例外:人多却不嘈杂,因为大家都自恃身份,怎能和市井小民相提并论。

    小竹瞧得目瞪口呆,这场面实在浩大,也许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是白天,此处却吊有十盏悬空大小吊灯,里头全是上等灯火,不冒黑白烟,再加水晶灯罩,灯火不闪动,照得满楼通明,除此之外,四壁还有无数盏小号灯,若说金碧辉煌,该以此力量了。

    小勾东张西望,找不到位置,正要把人赶起来时,忽而见着前面第一排正中央那张是空着,他也搞不清,那位置是除了当今皇上或王爷宰相之流,是很少人敢去坐的。

    因为这些人也懂得客套,还没嚣张到那种程度。

    若坐上那位置,无非已把在场所有的人给比了下去。

    小勾不解,大大方方地晃了过去。

    要到前方,少说也有五十丈,他走了二十余丈,已引来众人的注意,因为一个小孩,又无大人带着,很少敢往前再走,谁知他俩晃个不停,又走了近十丈,差那第一位置已快到十张桌子,众人目光齐齐投来,惊诧、意外的表情直露。

    小竹已发现,困窘地扯了扯小勾的衣角,小勾这才见着无数眼晴全投向自己和小竹,干干一笑地向众人招招手,又自往前行去。

    “快来看,有人坐第一张椅子了。”

    “他会是谁?穿得不错可是不像太子、小王爷啊”“唉呀,动作有点儿轻浮见不了世面”

    “我看来却很潇洒”

    “就是太年轻了些”

    “他不敢坐第一张吧?”

    “我想可能会。”

    “胆大好大”

    四处有人小声议论纷纷,小勾径自往第一桌行去,果真一屁股坐下,坐在铺有软貂毛垫子上,舒服得很,他坐,小竹也跟着坐下。

    众人禁不住哗了一声,各自猜着小勾的来历,及批评种种。

    小勾故作有礼地往左右望去,含笑道:“没座了,只好坐这里。”

    左边那桌坐个老年文士,看来似是官家,他淡笑回礼,但左后方那桌则得来淡淡的冷哼声,那里坐了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者二十上下,一身白袍,脸色嫩白,长相尚可,稍带方字脸,剑眉倒飞,给人有一种不可一世之态,尤其嘴角抽动的假笑,让人看来好生不舒服,他左耳还穿耳洞,挂了坠碧珠,故意一晃一晃的,以表示那股风雅,冷哼声正是发自他口中。

    那女子看来妖艳,称不上什么高贵。

    小勾也对他没好感,也投以挑战的眼神。

    他左边则坐了三位富豪子弟,油头粉面,小勾一坐下,三人先是一惊,随即窃窃私语,似在商量该不该对付小勾,见其出身,该为高官儿子,方敢大胆地址坐前排。

    小勾坐下,已引来骚动,但拍卖会总得进行。

    老板五十上下,长得稍胖,一副员外郎模样,他朝小勾尊敬一笑,他认为不管如何,这人敢坐第一张位置,必有过人的胆量,犯不着去轻视别人。

    在群众稍静之后,他已叫手下端来一红布罩着的东西。置于台上后,他拉开,是一青玉罗汉,玉质青翠,雕刻更是传神,一罗汉挂念珠,两眼炯炯有神,斜倚坐在玉树下,沉读金刚经,那玉树枝叶茂密,片片清楚,就连金刚经也刻着密密麻麻的字体,实称鬼斧神工。

    老板说道:“佛山罗汉,相传是唐太宗送给魏征之极品,而后又曾跟武则天出家白马寺,即已流落民间。”

    他举高向众人显示一番,又放回原位,目光已落向小勾,希望他表示意思意思。

    小勾眉头一皱:“这东西怎会在这里?”

    老板惊诧:“这是公子家中物?不可能,通宝楼所拍卖之物,必定是来历正当,而且全是真品。”

    小勾看这老板也不是什么奸商之类,一时不便让他难堪,尤其宝物才刚开始,遂含笑道:“我是在一位朋友家见过,没想到他会拿来拍卖?”

    老板松了一口气,含笑道:“也许令朋友临时想换其它宝物,所以才拿来此拍卖。”

    他不敢说缺钱,这对小勾似乎有点儿侮辱。

    此时那挂耳环男子已伸出一根手指头。

    老板立即喊价:“两万两银子,有人要加价吗?”

    丁小勾道:“我可不可以摸摸?”

    “自是可以”

    老板正想要拿过去。

    那挂耳环男子冷道:“若是我买了,不想给人摸,除非价钱比我高。

    “这摆明在整小勾。

    老板闻言,一时为难,若给小勾摸着,而他又不买,自对喊价者不妥,而以他的经验,那人是有意为难,若被摸着,他一定是不会买了。

    他不得不向小勾报以为难的眼神,然后又转向挂耳环者:“铁公子,能不能破个例?”

    那铁公子淡雅地道:“东西是你卖的,你看着办吧?”

    他摆明就是不让步。

    小勾闻及老板能指出他姓铁,该是熟客,也就是装痴者,更是为难自己者,小勾连看他都懒得看,道:“拿来吧,多少钱,我都买。”

    老板最喜欢就是听这句话,立即欣笑,瞧往铁公子:“公子您可能要割爱了。”

    说着就想把青玉罗汉往小勾送去。

    众人不禁为小勾投以羡慕的眼光,能不喊价即买下,除非富可敌国,否则谁敢冒着被赶出去的命运?

    铁公子忽然喝着:“慢着,我出价十万两。”

    哗地一声,如此青玉古董,不是举国知名,或许真有其珍贵的地方,但在竞价之下不是热门物,很少会喊出十万两以上,看来这铁公子当真想拆小勾的台子。

    老板双手不由发抖,他买价两万两,预计喊到五万两,现在一冒变成十万两,一赚就八万两。

    小勾连一眼也没瞧人家,向老板道:“你问问,到底要多少价,这样吊人胃口,我很不耐烦。”

    这话惹来一阵笑声,也表明铁仍是风度不够,一次喊完不就得了,还硬要东加西减,让人生意难做。

    老愣立即问向铁公子,他冷哼一声,也不再加价,免得失风度。

    老板随又问向所有在场者,已无加价者,才恭敬含笑向小勾:“公子,这青玉罗汉是你的了”声音拖长,当然是想等价钱啦。

    小勾淡淡伸出两根手指头。

    老板脸色一变:“二万两?”

    众人哗然,手指一根一万两,未免整人。

    小勾笑着:“本公子喊价从来不用银子的。”

    老板脸色仍又变:“金子二万两?”

    群众哗声更大,此价换银子,至少也有二十万余两,足足多出铁公子一倍以上。

    老板抖着手,已不知如何交出青玉罗汉,小勾一手接过它,向众人晃了一眼,轻笑道:

    “独一无二,才是珍品,花这样钱,听听碎玉声也值得。”

    他竟把青玉罗汉往地上。

    群众更激动,老板脸色铁青,唉唉想伸出去接,仍自没接着,罗汉坠地,虽有地毯,仍卡卡地断成数片,一尊极品就这么完了。

    小勾淡笑:“被人甘心喊过价的东西,我不要。”

    这比被摸过而不要又不知要高出多少倍的尖锐刺人,铁公子当真脸色变得铁青,硬得很,他冷道:“有宝可摔,不知有没有金子可付?”

    小勾淡笑:“本来喊价,是买完离席再算,但宝物过我手,立即付帐也是应该的,小竹拿钱吧。”

    小竹早被唬得一愣愣的,没想到小勾花钱是如此方法,口袋内那些值百万两的票子,恐怕一下就完了,他怔怔地拿出一张两万金子的银票,力作不在乎地交给老板。

    老板自是认得出,这是刚从富祥钱庄领出的钱票,保证信用可靠,收得虽笑哈哈,却也两眼不住瞄向那碎罗汉,实在可惜啊。

    小勾摆摆手:“叫人拣吧,别耽误下场买卖。”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

    老板马上唤人出来拣碎片,自己又奔向后台,只听得声音:“佳宾在场,好货色通通上啦。”

    一时群众为之激动,今天终于又见着稀奇珍宝。

    接下来,搬出来是一对孔雀,一为铜造,一为玉雕,大小如鸡,尾巴却闪闪生光,尤其玉雕者,身白如雪,羽如蝉翼,一根根清清楚楚,更透着七彩般的光泽,直如活孔雀一般。

    小竹惊喜道:“好漂亮的玉孔雀。”

    小勾淡声而带点儿得意:“其实较珍贵的是那只铜孔雀。”

    “怎么会,玉孔雀要美得多,也绝难再找出第二只相同者。”

    “那铜孔雀也是天下独一无二,而且还在历史中大大有名,它即是三国英雄曹操所亲手建造,铜雀台中最珍贵的铜孔雀,被曹操送给大乔,小乔也要,才又多出玉孔雀,你想,谁个更珍贵?”

    小竹干笑:“原来还有典故?现在听起来,当然是铜雀台的孔雀珍贵了。”

    果然,老板已讲道:“三国至宝,铜雀珍品,曹操送给大小二乔的定情信物,铜雀二十万两银子起价,玉雀十五万两银子,合购者优先,也可单买。”

    老板目光已瞧向小勾,虽未必硬要他买,但老板知道,有小勾在场,今天一定是丰收的好机会。

    小勾淡笑,转向小竹:“你喊好了。”

    小竹为此困窘,老板目光瞧来,一时不知所措,只好乱说一数字:“五十万两好了!”

    老板诧病s“是金子?”

    这还得了?

    小勾淡笑:“你敢收吗?”

    这数目太庞大,老板自是手软,干笑道:“还是以银子算好了,给别人一些机会如何?”

    小勾淡笑着,并未回答。

    老板知道他已答应,遂往众人叫价:“可有更高者?”

    那铁公子也想来狠的,立即喊出一百万两,马上多一倍,喊完还往小勾瞄,然而总是瞧到他后脑勺,瞄了还是白瞄。

    小竹暗中嘘口气:“好险,要是五十万两黄金,咱临时要哪里拿?”

    小勾道:“喊价也不一定要立即付现,先交付保证金,明儿再提钱也可以,谁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小竹窘笑:“我只是紧张啊,以后自己喊好了,别害我出丑。”

    “真是,教你花钱,你都舍不得。”

    “谁像你这么花法?”

    小勾得意地笑着:“我是全国最富有的人啊,不花点儿出去世上可会饿死不少,呵呵,我们这行工作,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小竹说不过他,只好任他大言了。

    老板已连喊两次价,目光又落向小勾,而小勾右边那三名富家公子吱吱喳喳,似决定要三人合买,喊出一百五十万两,喊完四下游目,很是威风。

    小勾轻笑着,并未加价。

    右边那老年文士,轻轻倚向右侧,淡声说道:“那三人是应王爷和秦王爷及李尚书之子,他们买来若送给皇上,自是更得皇上心情了。”

    小勾轻问他:“你呢?当何官?”

    “老夫官拜右史大夫,代表王丞相,所以才敢坐这位子,公子又是”

    小勾欣笑:“皇上的亲信,来发公公。”

    那右史大夫立即拱手:“失敬失敬,小臣不知,请公公包涵。”

    小勾道:“没关系啦,不过我现在代表自己的身份,大官爷你尽可不必理我,有中意货色,买去便是。”

    如此那右史大夫才敢再喊价:“一百八十万两。”

    那三名富家弟子向他看了一眼,干脆喊到二百万两。

    那右史大夫看三人有意争夺,自己已身在官朝,对王爷仍得礼让三分,喊个价,只是回去对宰相有所交代,现在三人不放手,他只好退让了,无奈地往小勾瞧去,表示只有小勾可以修理人家了。

    不等小勾喊价,那铁公子又出声:“二百三十万两。”

    群众已哗然,这是天文数字,那铁公子目标仍就指向小勾,只可惜他仍没反应。

    三名富家弟子,一名已瞧尚铁公子,他喊道:“铁追阳,你让一下吧,这是好东西,皇上一定喜欢。”

    铁迫阳淡笑:“应小王爷,多包涵了,这东西无价,我爹也一定喜欢,所以,不忍让手,只有让小王爷失望了。”

    那应小王爷笑哼一声:“你不让,那得见高下了,我们出三百万两,一人只不过百万两,划得来。”

    群众连连鼓掌。

    那铁追阳立即追价:“三百五十万两!”

    群众哗叫。

    “这么高?”

    “没人敢再追了吧?”

    “不一定,那第一小公子,一定有奇招!”

    “他好象兴趣不大。”

    “可能怕了小王爷。”

    “也不一定,他还是很悠闲。”

    “小王爷也会拼价?”

    “一定会,是买给皇上的,多少价都会出。”

    “也得有个数啊,三四百万两,堆起来一座小山哩!”

    “至宝无价啊。”

    那三位小王爷额头已冒汗,又再商量。

    老板已觉得这价钱太高了,为了免出意外,喊得特别快:“三百五十万两,有人要加价吗,没有?一次、两次、三次”

    “等等”应小王爷叫停:“等二分钟,我们再商量。”

    他身份不同,老板也得听他的,只好暂停,目光又溜向铁追阳,他自是风光了,有人为这价钱而冒汗伤脑筋,他却表现落落大方,就算被小王爷压过去,他若让手,也会让人觉得是卖给对方面子。

    这后,他似乎稳赚面子,已扳回前次颜面。

    除非小勾又出奇招。

    有人已忍不住。

    “那第一号公子怎不出价?有点儿泄气。”

    “他不出价,不怎么精彩啊”“他出价,拿出多少呢?”

    “也许他缩头了,多可惜”

    “真希望他有异招出现”

    话声四起,他们全为小勾未开价而感到失趣而失望。

    二分钟很快就到,两位小王爷和尚书公子额头冒汗,豆大直流。

    老板不愿逼他们,却得提醒:“小王爷你讨论有了结果没有?”

    那应小王爷,猛一咬牙:“拼了,皇上要是喜欢,爹他们也不会怪罪才对。”

    他正想喊价再多二十万两。

    小勾已哈哈瞧向三人:“三位辛苦啦,要送皇上的东西,这么便宜?

    “那应公子冷道:“出价五十万两的人,没资格跟本王讲话。”

    小勾轻轻一笑:“五十万两可是我这位跟班出的,不过你们全误会了,你们没听清楚我先前讲的话吗?我喊价从来不用银子,连我跟班的也不例外。”

    老板凸大眼晴:“小少爷,你当真出五十万两黄金?”

    小勾轻笑点头:“讲话岂能不算数,我不知道他们三五十万两银子加来加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群众哗地又猛鼓掌,炮轰得又响又漂亮,早已不小心喊出黄金五十万两,换算白银,少说也有五六百万两,但铁追阳却以为三四百万即最高价而得意,原来连人家第一次喊价都不如,他脸色铁青,恨得脖颈冲血,就快杀人般,他旁边的女子不停安慰地他,却也换不回他失去的面子。

    三位富家弟子更是忍不住,也顾不了身份,猛拍桌子,应小王爷斥叫:“应王府跟你有可过节,你敢跟我作对?”

    小勾淡笑道:“我没跟你作对,是我跟班喊的,我不能算数啊!”小竹猛扯小勾衣角,要他放弃,这么高价卖两只鸡实在划不来,小勾只是淡淡地笑着,惹得他满心慌张,又得露出不在乎的神情。

    应小王爷慎怒万分,怒道:“应王府岂是好惹的,别以为五十万两黄金就有何了不起,本王出价七十万两黄金,看你能奈我何?”

    群众又自喧哗,管他什么王公贵族,身份地位,全然猛叫好,猛鼓掌,似乎已溶入双方比斗之中。

    三位富家弟子喊完价,如获大胜,起身向鼓掌者答礼,实是威风八面。

    那铁追阳已经放弃,七十万两黄金,大概是全部家当的一半吧?他已吃不下那两只孔雀了。

    老板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群众又呼喝着小勾喊价,老板才又问小勾:“你以为这价钱,七十万两黄金合理吗?”

    “不合理!”

    “那你还要加价?”

    小勾目光转向三公子,三人为此紧张,笑容也没有了,目光移向群众,每瞧到何处,那里必定闭声,小竹也提心吊胆,若是小勾卯上了,死的必定是对方,但又要多少价钱呢?

    小勾巡视一圈,笑声更响。

    老板惊心动魄,小勾的下一个价钱是多少?众人也等着小勾开价。

    场中沉闷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老板不觉中已再问:“公子还要加价?

    “应小王爷忍不住喝道:“你敢加?”

    小勾突然答口:“答对了,我怎么敢加?七十万两黄金需要三辆马车,去买两只火鸡?

    你以为我有毛病?方才,我跟班的喊错了,为保证信用,我能花五十万两黄金买信用,呵呵,那么贵的火鸡,你送给皇上吃吧,我吃不下啊!”他还加了一句“你赢了!”充满无限地智能。

    小竹立即嘘了一口气,小勾化解得太好了。

    群众又一阵哗然,鼓掌连连,他们激动叫着:“对啊,两只火鸡数十万两黄金,只有疯子才会买啊!”“呵呵,这火鸡肉生吃得下吗?”

    “好厉害的小子,我欣赏他的机智,本要失面子,一句话就能把面子抢个精光,并且还不必花一毛钱哩!”

    “看来他不是什么土财主,识货啊!”群众此一句,彼一句,不断地夸赞着,这出戏唱得太好了。

    三位公子脸色一阵青白,他们是过于意气用事,才如此冲动,要是当时多加一万两或五万两,小勾也许就要放手,谁知硬加了二十万两,却被人笑呆头鹅,想及那么多黄金,要向家人开口,不变卖东西,一时怎能凑出如此之多?但事成骑虎,三人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应小王爷冷声喝道:“送给皇上的东西,岂有价钱?本王自是不惜代价。”

    他已将一切愚蠢掩饰为“为了皇上”一切都能牺牲,面子上也好看些。

    众人在他阴冷的眼光扫视下,为免得罪任性的小王爷,已渐渐安静,不敢再多说话。

    老板不敢再提钱,因为太离谱了,就算王爷府送钱来,他也不敢收,心想一切再和小王爷私下商量,以小勾喊那价就好了,免得双方太过尴尬。

    他只恭喜小王爷买走这对孔雀。

    接下来,他又叫手下拿出一只长形物。

    那似乎是柄长剑。

    老板带得意地开口:“春秋战国的名剑,楚霸王项羽曾钟爱的一把‘太阿剑’!”

    他抽开红布,黑锄锄剑身,不是太阿剑,是什么?

    群众一阵哗然,争相瞧剑。

    小勾、小竹已诧愣着眼,这剑不是让秋封候送武则天时被搞失了吗?

    又怎么出现这会场上?

    “不可能,实在不可能,太离谱了!”小勾不信地叫着。

    “会不会是假的?”小竹道。

    小勾未能肯定,老板已说道:“千真万确的宝剑,斩金断玉,削铁如泥。”

    他挥挥手,立即有位助手拿来一块铁,一把刀,老板先用此刀砍铁,吁地一声,刀身已断,那铁块完好如初,他再举起太阿剑,一剑削下去,铁皮立即被削起,再用力砍,如切豆腐,铁块变成两断。

    群众一阵鼓掌,这确是名剑。

    小勾瘪着苦笑:“看来假不了。”

    小竹不解:“怎会流落在此?”

    小勾无法回答。

    老板已开始喊价,有谁要加价?

    铁追阳双目尽有些贪婪,他似会武功,自对宝剑特别感兴趣,学过两次乖,他已知道小勾难缠,还是先等待再说。

    而一般百姓,甚至官家,都知此剑名震天下,甚至连武林,除了有钱之外,还得称称自己斤两,免得惹祸丧身。

    因为那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时常在贩卖者身上出现,尤其是武林人物视为宝者,几乎无一幸免。

    他们自思实力不强,哪敢再喊价,全部目光又落在小勾身上。

    小勾道:“宝剑无价,我甚喜欢,十万两。”

    他指的当然是黄金。

    群众支持地鼓掌,老板欣然报以微笑。

    小王爷三人,支支吾吾一阵,始终未再开口,也许不敢再花钱,毕竟小勾已说无价之宝,争下去,又不知多少价码呢?”

    老板又喊价第二次。

    “加一万。”

    那铁追阳不屑地瞧来,终于有和小勾斗眼的机会。

    小勾又加价一万两。

    铁追阳加三万两。

    小勾再加,铁追阳立即跟上。

    一-时,已追加至二十万两黄金。小勾淡笑:“再加十万两,多了,我不买啦。”

    他有意要让铁追阳。

    小竹为此心急,又扯小勾衣角,买下这剑,正好可以还债,他怎能放弃,小勾只报以微笑。

    老板欣然礼貌地一笑立即转向铁追阳:“铁公子,这位公子已喊出最高三十万两,你是否要加价了?”

    铁追阳神气样一笑:“这把剑最适合我了,不买,心会疼,我就多个一万两吧i”“三十一万两,有人加价吗?一次,有人要加价吗?二次?”

    群众又自往小勾瞧去,只差一万两,仍可追回啊。

    小勾却摇摇头轻笑:“宝剑送主人,就让给有缘人吧!”

    群众难免失望,老板只喊一声:“第三次喊价啦,三十一万两金子,没人要加了?那就由铁公子成交啦!”

    一拍桌子,交易已定,群众仍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板立即转向铁追阳:“恭喜铁公子买得此剑,您是否想先看剑?”

    “也好,拿过来瞧瞧。”

    老板将剑送上,铁追阳抓在手中,威武地耍了两招,频频点头:“好剑,只是阳刚之气太重些,若能再小一点儿,更能适合我的身份。”

    他有意无意地瞄向小勾,看的还是后脑勺,但他相信小勾一定在看,他文雅偏邪地笑着。

    小勾忽然起身:“杀气太重,我受不了,改天再来捧场吧!”

    他晃着八爷步,走的甚慢,触身而过的铁追阳,连瞧也不瞧一眼,径自大摇大摆地退堂而去,真是来得威风凛凛,走的亦是凛凛威风,小竹跟在后头,自也不敢失了面子,晃出八爷步,两人一唱一和,走远了。

    群众一阵失望,却也莫可奈何。

    老板惊诧一阵,但想想那些神秘高人,行径总是有些怪异,见怪不怪,他还得招呼场面,已返回台上,想继续拍卖。

    那铁追阳本是想耍给小勾看,谁知他看都不看一眼,他耍来甚是无味,也不耍了,付了银票,也带着那女子离去。

    拍卖会少了他们,显然不够热闹,老板今天也满足赚头,眼看人气已散,喊不出好价码,再喊几样小古董,就宣布散场,群众纷纷离去,交头接耳,谈论都是有关小勾来头及趣事。

    这场拍卖会,小勾可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