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一铃半剑 >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只听昆庐王子郎呼一声道:“名位仁兄速往峨嵋山腰搜索,也许那人面金翅鸟便隐伏在浓云重雾之中!”

    声音未落,但见红影一闪,一式“龙降九天”的身法,已自没人那云雾缭绕的峨嵋金顶以下。

    其余武林六仙,也自纷纷腾身,瞬息之间,接天坪上只剩下欧阳云飞一人,他漫步走到石坪东侧,傍依着一株高松,居高临下,驰目四顾,只见蛾嵋山下,云烟起伏,这接天坪便宛如浮在大海中的一座孤岛一般,不禁豪气突生,全力发出一声长啸。

    他在接天坪上仁立良久,不见武林八仙归来,未免微觉诧异,幸而他此刻任务已了,正好藉此机会,领略一番峨嵋风光,然后再浪迹江湖寻访公孙大哥附带打听武林八仙所面临的疑难问题。

    那蛾嵋山既有“高出五岳,秀甲九洲”之誉,自然有其不同凡俗之处,欧阳云飞循接天坪西侧较为徐缓之处,一路通往光明寺走去。

    此时丽日高悬,正是午初时刻,晨雾虽已散去,白云仍弥漫山间。

    欧阳云飞正自意态悠闲,漫步下山,却突见一株老梅之上,闪身飘下一人。

    那人也是一身洁白如雪的文士衣冠,生得亦是玉面朱唇,俊美绝伦,而他举止间,似较欧阳云飞仍要潇洒几分,他落地之后,先自朗声一笑,抱拳说道:“兄台单身游山,雅兴不浅!”

    这少年虽是朗笑,但却笑得极不自然,虽和欧阳云飞说话,但却又似极为不愿,但欧阳云飞却并未注意这些。他只是对这少年的突然现身,微感一怔,遂抱拳微笑说道:“彼此!

    彼此”

    突听一声轻笑,起自树间,那株老梅之上,竟又飘下一人。只见她也是一身洁白,但白衣白裙,高挽云鬓,却是一个美艳无双的女子。

    那女子轻盈一笑,娜娜地扭动腰胶,缓缓走了过来,眼波向欧阳云飞上下一扫,微笑说道:“什么彼此彼此呀!你一人游山,我们却是成双成对,难道你不觉得孤单?”

    欧阳云飞见梅树上又飘下一人,已自徽感一怔,此刻见这女子不仅美艳,而且言笑之间,竟有着一种勾魄荡魂的媚人之力,欧阳云飞纵是柳下惠再世,也被她眼波扫得砰然心动!不禁垂下头去,连她说了什么话儿,也似未全听见。

    那白衣丽人见状,突地格格一笑,犹如花枝乱颤,恰好一阵山风吹来,吹落了片片梅花,以致那梅花也生像是她笑落似的,然后秋波一转,却向那白衣少年道:“马二公子,你也不给咱们引见引见,问问这位相公是不是也去江南,若去江南,咱们也好多个伴儿!”

    那被称“马二公子”的白衣少年,后面上突地闪过一丝妒恨的神情,似是极为不愿,但欧阳云飞低垂着头,并未看见,等他抬起头来时,却只看到了白衣少年的笑脸。

    欧阳云飞对这丰姿俊朗的少年人,本有惺惺相借之心,于是也报以徽微一笑。

    那白衣丽人更是满面笑容,连眼角眉梢都充满了笑意,当下又自格格一笑,柔媚他说道:“你们有什么事,这般开心呀?马二公子,你先自我介绍吧!”

    这女子的轻柔语声,似是包含了无上权威,无限魅力,使人纵然有心,却也无力抗拒。

    白衣少年微一抱拳,果然自我介绍道:“在下川中马士彦!”

    欧阳云飞也抱拳说道:“在下公孙玉!”

    须知川中马门中的男子,乃是出了名的执挎子弟。倚仗财势,不知糟塌了多少良家妇女,再加他独步武林的迷神药物,即使一些江湖红粉,武林英雄厚,也有不少失身在他们手里,但欧阳云飞以一介儒生,初涉江湖,对此自是毫无所知。

    若是他熟知这白衣少年的来历,自然不屑与之为伍,若是不与他们同行,此去江南,也许比较顺利,只因他对人未存戒心,于是便落人他人的谋算之内!

    白衣丽人“哎吁!”了一声,微扬黛眉说道:“果然大有来历,无怪无怪对我这默默无闻的小女子,不睬不理!”

    秋波流转,又自深注了欧阳云飞一眼。

    欧阳云飞虽是数度经历情场,但却从来未遇过这样的女子,只觉她虽冶荡,却未及于淫乱,虽妖烧却颇不俗气。

    那白衣少年马士彦似是觉得这白衣丽人大过谦虚,遂即接口说道:“公孙仁兄定然耳闻过‘红叶山庄’的煌赫声名,这位姑娘便是温老庄主的独生爱女‘月宫垂杨’温红绢!”

    欧阳云飞听得“红叶山庄”之名,心中倒是不由一震,皆因在故居浙东读书之时,便听说过莫干山塔山峰“红叶山庄”的名声,老庄主“双剑七绝”温士源,以一对“莫邪、干将”宝剑,在三十年前即已驰誉武林,名震八表,但他已在十年前宣布封剑归隐,却不料尚有这么一位尤物似的妖艳女儿,而且又开始在江湖上走动?

    白衣丽人“月宫垂杨”温红绡见欧阳云飞面露惊容,愕然出神,遂又叶嗤一笑,秋波再度流转,但她此次却不是仅仅凝注欧阳云飞。

    她说至此,微微一顿;那白衣秀士马士彦在“月宫垂杨”温红捎提到他的名声之时,脸上不禁流露出得意之情,但一听到她言及公孙五的事迹,则双目以内,则又显出一抹妒恨的神色。

    欧阳云飞心胸坦荡,那会注意到他人脸上那一闪即失的神色,此时闻言,却是俊面一红,皆因他仅冒公孙大哥之名,但那逼死“六调神君”万埃午的震惊江湖腾誉武林事迹,却非他所有!

    温红绡见状,突地格格一笑,说道:“公孙相公这般英俊潇洒,想不到却是怕羞的呢!”

    她微微一顿,两道秋波凝睬着马士彦说道:“也不知他是假作正经,还是真的怕羞,若是真的怕羞,到颇难令人相信?”

    欧阳云飞本来对这白衣丽人温红绢还是存着一丝轻视之心,但一听说她是“双剑七绝”

    温士源的掌珠,便只以为她是平日骄纵惯了,是以再不计较,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既不是假作正经,亦非真的怕羞,只是对姑娘的称赞,觉得愧不敢当而已!”

    温红捎格格一笑道:“我若再称赞你一番,那些称赞虽都是事实,只怕你真的要‘愧不敢当’哩!”

    她神秘地一笑,目注那被冷淡一旁,面上微现不悦的马士彦说道:“你虽见闻颇广,但因僻处一隅,也许尚不知道我们这位院武林的公孙少侠,却还是一个风流种子呢?”

    马士彦尴尬的一笑,找不出搭汕的词儿,欧阳云飞早已红飞汉额,讷讷说道:”姑娘不要取笑才是!”温红绡又自娇笑着说道:”啊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天下男子,那个不愿得到美人的青睬,不过不过,最难消受美人思,是不是?”

    欧阳云飞暗自忖道:若天下的女子都似你千般,这种美人恩到真是颇虽消受的哩!

    欧阳云飞思付未完,温红绡突地隐去了娇靥上的笑意,换上了谈淡的幽怨之容,轻叹一声,低低说道:“自古情天多铸恨,最难消受是温柔,你们可是好景不常,情天生变了吗?”

    欧阳云飞只觉得这温红绡的一颦一笑,都对人有一种极强的感染之力,温红绡所提的虽是他公孙大哥之事,而他却也情不自禁地想起在“遗忘天堂”数月中,玲妹妹对自己的缠绵相爱情意,但是后来自己竟忍受不住诱惑,而做出那种可耻之事

    他自责的心理,追侮的神情,自是逃不过温红绡的眼底,弯弯细细的柳眉一扬,伸手一抚云鬟,竟又格格骄笑起来,她笑声柔媚,笑的姿势,更觉风情万种,若是轻狂一些的男子,看见她那种娇媚入骨的神情,真想一口将她吞了下去!

    马士彦被她撩拨得痴痴迷迷,欧阳云飞也自看得一呆,温红绡秋波四下顾盼了一眼,柔声说道:“天下风景名胜,.俱都眼见不如闻名,我老远自浙江赶来,想一睹这‘高出五岳,秀甲九洲’的峨嵋景色,原来也不过如此!”

    她语声一顿,目注欧阳云飞说道:“马二公子已概然答允,送我回浙,但孤男寡女,沿途诸多不便,不知公孙大侠是否也略施侠心,一起送我回去?”她这拿话一套,欧阳云飞即使不愿相送,却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来,何况他生平之中,从未和马上彦这样风流侗低的少年,温红绡这样风情万种的女子向时相处过,若是买舟沿江而下,这一段旅途,必是颇有意思,极宫乐越,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温姑娘和马兄若是不乐,在下极愿附骥!”

    白衣秀士马士彦俊面以上,此次却未闪过“不悦”或“妒恨”的神色,到似是豪情勃发的一阵朗笑,大声说道:“有公孙兄这样精华内蕴,身具上乘武功的高手随行,沿途之上,再无顾虑!”

    但欧阳云飞却听得惊然一惊,皆因他自知功力尽失,休说叫他狠拼恶斗,就是出手缚鸡,也无能力,不过人家既误以为他精华纳蕴,身具上乘武功,他却又不好自露行迹,于是强自展颜一笑,朗声说道:“有温姑娘令尊‘双剑七绝’的威望,沿途之上,谅来宵小匿迹,不敢大风头上动刀,虎口持须,不过若万一闲得上兄弟,则万死亦不敢辞!”

    温红绢始终面含微笑,一旁凝立,此刻闻盲,屋睁一瞥欧阳云飞,若含深意他说道:

    “不管遇着多么严重的事情,依也不可轻言一死,须知你若死了,若是你那几位红粉知己,向她微微一笑,又道:“我索知马二公子轻功造诣不凡,此刻到是你一显身手的机会了!”

    话声刚落,马士彦已一式“海燕掠波”白衣飘飞,早向那人影去向奔去,几个纵跃,已自没人郁郁青松,淡谈梅花之中。

    欧阳云飞相借温红绢缓步人亭,他目光动处,突地大喝一声,道:“原来这石凳之下还藏着一人!”

    他虽是提高戒备,依然双掌护胸,但因功力全失,已早失去了他戒备的真实意义,然而在一个纤纤弱女之前,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大步奔去。

    只见那人一身华服,但破烂不堪,已无一丝华丽的光彩,一头蓬发披垂,是以无法看清此人的面目,欧阳云飞虽到他身前三尺之处,他仍是寂然不动,生似睡熟了一般。

    温红绡“咦”了一声,娇笑说道:“何必大惊小怪的,那只不过是个穷叫化子!”

    岂知她话声一出,那端坐不动的怪人,竟如突然受了惊吓一般。

    欧阳云飞本能的显露出男子的豪侠性情,身形一闪,挡在温红绡之前,大声喝道:“你这人莫非疯了?”

    温红绡先是脸色一变,继而却娇笑着说道:“此人自是疯了,若非疯了”

    我要人,我可赔不起呢!”

    说话之间,已自当先向山下走去。

    蛾媚山两侧虽颇徐缓,但在欧阳云飞的脚下,却是若不胜力,顿饭时间,便已走得汗透内衣。温红绡回睁瞥了欧阳云飞一眼,突地停身仁足,自衣袖取出绢帕,一按鼻际,然后娇媚他说道:“啊呀!热死人啦,马二公子,我们找处荫凉所在休息休息好么?”

    马士彦一叠声说道:“好!好!蛾媚山确是颇热,一般人来此避暑,到真是莫名其妙呢!”他四下略一搜寻,遥指隐藏于一丛老梅乔松间的红色亭阁说道:“温姑娘,我们到那亭中悉息片刻可好?”

    温红绡娇笑一声道:“你说好,我还会说不好么?”

    马士彦听得立刻精神一振,心中也飘飘然的大觉受用,当先迈步向那小亭走去。

    三人甫近小亭,亭中突地晌起一声闷哼,遂见两条人影,如惊鸿一般跃起逸去!

    欧阳云飞虽是功力尽失,无法追赶,但他生就侠肝义胆,依然沉声晚道:“什么人?”

    温红绡娇笑一声道:“管他们是什么人,见了我们回避,却是知趣得很。”欧阳云飞愕然说道:“见人惊起,必非善类,到未必是有心回避!”

    温红绡轻笑一声,道:“你说得到颇有理”

    突地一声朗笑,自亭外傅来,紧接着响起马士彦的声音,道:“在下幸不辱命,已将这逃走的两人捉到了!”

    白影一闪,他当先跨了进来,身后跟着二个神情痴呆,疾装劲服的中年汉子,一看便知是被点了穴道。

    温红纳骄笑一声道:“你捉到了两个呆子,我们却已捉到一个疯子,这倒是有趣得很!”

    她说完之后,突又格格娇笑起来,直笑得亭外梅花又自片片飘落。

    谁知她阵娇笑,那身着破旧华服,形如疯狂之人,竟也如痴呆了一般,两道痴迷眼神,自披垂的乱发中透了出来,直直地盯住在温红绡那眉梢眼角具是笑意的脸上!

    马士彦突地冷笑一声,道:“这人确是疯子,留着一个疯子在这里,岂不大煞风景?”

    他潜聚功力,双手虚空轻推,便想将那疯癫汉子,推出亭去。

    岂知他出手之后,虽是一阵劲风激荡,但只拂动了一下那人披垂的乱发和破旧的华服,但那人却是吃立不动。

    马士彦惊咦了一声道:“想不到这疯颠之人,竟还大有来历?”

    此人当真心肠狠辣,竞乘着对方痴呆呆的目注温红绡这间,骈指疑问他“肩井”穴点去。

    那人果是看得呆了,果无全无戒备,网哼一声,仰身跌倒在地上!

    欧阳云飞也自惊咦了一声,失声赞道:“好一个俊美的男子!”

    原来他仰跌地上之后,披垂的乱发一分,竞自露出一张脸如冠,唇若涂丹,剑眉星目,直鼻广颐的面孔来。

    只是这张俊美的面略显慌淖,颓丧而已。

    温红绡又是骄笑一声,也自脱口赞道:“果然又是一个俊美男子,只不知如何变得疯癫的了,若非疯癫,岂不岂不”她竟一笑而住,不再说下去,缓缓在一方石凳上坐了下来。

    欧阳云飞对这疯癫的俊美男子,却大感惋惜,遂转首向马士彦兑道:“马兄捉住的两人,定和这疯癫之人大有关系,不然他们也不会仓惶逃跑,请马兄解开他两人的穴道,问个清楚才是。”

    马士彦朗朗一笑,道:“公孙兄竞比小弟还要喜欢多管闭事,苦再耽延,只怕今晚要错过宿处了!”

    他虽是满含不愿之意,但终于举手解了那两个汉子的被点穴道。

    岂知那两个汉子穴道虽解,但依然满面痴呆神情,只见他们四双眼睛,宛如钢针遇到磁铁一般,齐被温红绡的艳丽吸引了去!

    马士彦看得妒火大起,冷哼一声,道:“这厮好大的胆子!癫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了!”

    一掌劈劈拍拍连打了两人四记耳括子,又复厉声喝道:“你们两人刚才为何逃走,可是和这疯子有什么关系?若不从实招来,‘你们两人也全都变得和这疯癫之人一般样子,到那时可就得后悔莫及了!”

    岂知那两人被打之后,虽是双腮红肿,鲜血也自口角滴滴下落,但却全无愤怒神情样子,眼睛仍自不离温红编的娇靥,其中一人且含混说道:“在下两人也宁愿变成疯子!”

    欧阳云飞和马士彦齐地一怔,温红绡却吃吃娇笑不止。

    只听另一个汉子接道:“只因这疯癫之人,乃是汉中‘风云堡’陆光堡主的四公子,而且”

    马士彦在一愕之后,又现惊色,诧然说道:“无怪他方才纹丝不动,承受得住我八成功力一击,原来艺出名门,竟是‘雾里神龙’陆云浩之子!”

    欧阳云飞虽未闻过“风云堡”堡主“雾里神龙”陆云浩的大名,但由马士彦的惊诧神色,也自猜出几分,知道这疯癫的俊美少年大有来历,于是也自诧然说道:“此人既是艺出名门,却不知怎的变成这般光景?”

    那两个汉于直如未闻一般,原来视线心神又被温红绡吸引了过去。

    此次,却是温红绡谈谈一笑,先自说道:“公孙少爷的话,你们可是听到了?怎的不回答呀?”

    两个汉子齐地如冰春风般木然一笑,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其中一人道:“因这陆老堡主的四公子‘玉面飞虎’陆长虹,在一偶然机会里邂逅了一位绝色少女,两人一见钟情,但后来”

    马士彦道:“后来怎样了?”

    欧阳云飞却喟然一叹,接道:“一定是好梦难圆,情天铸恨,是以陆朋友才变成这般模样!”

    “您家猜得不错,但一却不那么单纯,一天傍晚,那陆相公竞双身匹马,到我们‘五老谷’来,声言我家小姐骗了他”

    他此言一出,听得欧阳云飞和马士彦都觉得大奇,马上彦抢先问道:“你这话说得太急,我有三个问题必须要问!第一、那‘玉面飞虎’陆长虹所邂逅的美艳女子是否便是你家庄主的小姐?第二,你家庄主小姐不知骗了他什么东西,竟然因而发疯?第三、‘五老谷’又在何处,并你们庄主的大名,都一一说来!”

    那汉子又是木然一笑,说道:“我方才的话,到真是说得太急了点,不过,对你这三点疑问,我却要从最后一个问题,开始回答,‘五老谷’在江西庐山五老峰下,庄主‘匡庐逸士’欧千乘。我家庄主膝下虽有两位千金,但却足不出门,自然不是陆长虹所邂遁的女子,至于他自称被那女子所骗走的,却是他一生之中,最最真切的感情!我家庄主见他疯疯癫癫一派胡言,当即把他赶下庐山,并差遣我两人”

    温红解突地格格一笑,道:“差遣你二人乘机杀了他,是么?如此说来,你家庄主的心肠,也未免太狠点。”

    那两个汉子哑口无言,欧阳云飞也是默默无语,皆因他对这莽莽江湖,浩浩武林,几乎是一无所闻,对这件事情的本身虽颇好奇,但却深恐说多了话,露出马脚。

    马士彦却哦了一声,说道:“匡庐逸士,欧千乘之名,虽有耳闻,但却不知‘五老谷’?”

    温红解轻舒懒腰,盈盈地站了起来,娇笑一声,道:“休息好了,我们也该走啦!”话完,便自缓步向亭外走去。

    欧阳云飞瞥了仰卧在地上,被点了肩井穴的“玉面飞虎”一眼,转向马士彦道:“马兄请解开他的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还是少管闭事的好!”马士彦见温红解已自走出了亭外,遂急急的解了陆长虹的肩井穴,返身大步跟了上去。

    岂知那来自“五老谷”的两个劲装汉子,竞也如被吸引一般,茫然举步,向温红绡身旁走去。

    欧阳云飞方自奇诧地“咦!”了一声,只见那仰卧地上,甫被解开穴道的“玉面飞虎”

    陆长虹,霍地一跃而起,纵向亭外,厉喝一声道:“你这贱人还想走么?”

    他一跃三丈,身法曼妙轻灵,果不傀有“飞虎”称号。

    紧随在温红绡身后的马士彦和五老谷中的两个汉子闻声知戒,齐地霍然转身,齐地各出一掌遥击过去!

    这三人功力本都不弱,此刻三人全力出掌,威力更非寻常,但听疾风呼啸,轻气排空,那“玉面飞虎”的武艺虽然超群,但也承受不住三个武林好手合力一拼,只得赶紧把跃起空中的身形,急施千斤坠身法。

    正当“玉面飞虎”再度扑上,正当马士彦等三人并肩变化之时,却响起一声娇柔的低叱,道:“闪开!”

    马士彦和那两个汉子一闻此声,如获纶音,果然闪向两侧。

    温红绡突地格格一笑,柳腰款摆,竟迎向那扑来的身影,秋波流转,无限柔媚他说道:

    “小冤家,你真心给过我来?你对我若是真心相爱,也就该像他们一样听话,一样乖!”

    她娇柔的语音,竞像有无上威力,玉面飞虎一看到她那令人触目心醉的娇靥,一接触到那满含情意的眼波,凝聚的真力,突感一散,一个身子,凌空摔了下来。

    温红绡扫了马士彦等了一眼,一笑,轻轻说道:“此人当真疯了,若不骗他一骗,只怕”

    她话声未完,突闻几声暴喝遥遥传来,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道:“你骗得他还不够么?

    你还要继续骗人么?‘红叶山庄’出了你这种贱人,当真把‘双剑七绝’温士源的脸都丢完了!”

    温红绡面色一变,冷冷说道:“这般人都疯了,莫要理睬!”转身向前走去。

    当空艳阳,渐渐西斜,一阵山风,飒然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