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翌日中午,艳阳高照。

    朱贝戎陪伴萧嫱,来到万盛当铺门前。

    玉佩决定“上架”(典当),为了安全起见,朱贝戎特地担任“护舵”(保镳),免得发生意外时,萧嫱无法应付。

    古人俞和巴岱没有跟来,可能他俩尚在家中“施条”(睡觉)。

    或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朱贝戎站在门口,一阵东张西望

    他很担心,唯恐凑在这个个骨眼上,老凯子黄金突然出现,或者是衙门里的“条子”(捕快)跑来“穴人”(抓人),故而在行动上显得特别谨慎。

    萧嫱倒还相当沉着:“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可没有?”

    朱贝戎摇头道:“没有,附近的一切都很平静,只是不知当铺里面情况如何?”

    萧嫱楞了楞:“你是说‘条子’躲在当铺里面,等着我们送上虎口?”

    “难道你不认为有些可能吗?”

    萧嫱带笑道:“神经病,你将‘条子’的能耐估计过高了。”

    “怎么说?”

    “他们既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刘伯温,能掐会算,算到我们要来到这里销赃,这岂不是担心过头了嘛!”

    “那可说不定,你也不能太过低估了‘条子’。”

    萧嫱道:“我不信,至少这家‘富贵窑’(当铺)里的老朝奉,绝对不会‘摆摊’(去报官、出卖朋友)。

    你在外面等我好了,如果有事,由我一人承担。”

    她很任性,说完毫不犹豫,大摇大摆的进了当铺。

    这时的朱贝戎,心情更紧张。

    他很明白这是最重要关头,既要担心萧嫱在里面的安全,又要防患外面可能发生的变化。

    街头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朱贝戎全神贯注,只要稍有风吹草动,都会进成他紧张兮兮,摆好架式,准备“开扁”(搏门)。

    所幸毫无意外发生,似乎根本无人注意他的存在。

    过不多久,突见萧嫱一头钻了出来。

    她是既紧张,又兴奋,忙将朱贝戎拉倒一个蔽静的所在,低声摊:“你没碰到什么麻烦罢?”

    “我很好,你呢?”

    “我也非常顺利,你看。”一张钜额银票,塞到了朱贝戎手中。

    银票上面写得清楚:凭票兑付纹银一万八千两。

    朱贝戎有点意外:“这是‘上架’(典当)玉佩的全部数目?”

    萧嫱将眼一瞪:“当然,你还疑心我会私闷金钱不成。”

    朱贝戎忙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这个价格有点吃亏。”

    萧嫱道:“这里是‘富贵窑’,不是救济院,凡是干这行的老板,都是生个儿子没屁眼的缺德鬼,能付一万八千两,已经算是很够交情了,你还嫌少呀!”

    朱贝戎傻傻地一笑道:“说得也是。”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萧嫱的脸色突然变了,眼中流露出惊恐的光芒。

    朱贝戎诧道:“你是怎么啦?”

    “要糗!你看是谁来了?”

    顺着萧嫱的手式一瞧,朱贝戎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正是老凯子黄金。

    显然他为丢了玉佩事气愤难平,只见他怒目瞪眼,带领着一大帮手下,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朱贝戎急道:“哇噻!这个老凯子凶得好像要吃人,该怎么办?”

    萧嫱定了定神:“带着银票,快走。”

    “你呢?”

    “我会照顾自己,才凯子是孙子,我是如来佛,哪怕他一个十万八千里,我不相信他会翻出我的手心。”

    “好,保重自己,晚上见!”

    说完,躲躲藏藏的闪进了人群。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萧嫱何尝不想“闪”

    可惜她已“闪”不掉了,老凯子已经发现了她,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萧嫱,我看你往哪里跑,快快还我的玉佩来。”

    他的厉吼声像打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那副狰狞的样子,恨不能将萧嫱和水吞进腹内。

    但是,当他和萧嫱面对面站定时,却又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点“皮条”(办法)都没有了。

    他的满腔乌气,似已全部从后门跑光!

    或许这跟萧嫱的笑容,有着很大的关系。

    萧嫱的笑容好像百合盛开,纵然不能倾国倾城,却能使猪哥形的男人骨头发酥。

    尤其是像黄金这样的标准猪哥。

    嘻嘻嘻发不出来脾气,黄金反而笑了。

    萧嫱阴腔阳调的道:“唷!看你这副气冲牛斗的样子,家里失了火啦?还是死了人啦?”

    黄金将头摇得好像货郎鼓:“都不是,而是遗失了一件宝贵东西。”

    萧嫱带笑道:“是不是那块系在腰间的玉佩呀?”

    黄金大喜道:“对对对,就是那块玉佩,看来,定是姑娘你偷去了。”

    萧嫱双眼一瞪:“放屁!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

    “那要怎么说,才不难听。”

    “应该说拿。”

    黄金神情一怔,心说:“这是哪国的歪理?明明是偷,偏说是拿!”

    但他没有勇气顶撞萧嫱,慌不迭的道:“好好好,我的姑奶奶,偷也好,拿也罢,现在你该还给我了罢?”

    萧嫱双手一摊,带笑道:“现在我没带在身上。”

    “放在哪里?”

    “放进银行的保险箱中去了,放心,安全得很。”

    黄金笑了,笑得非常难看,好像在哭。

    萧嫱道:“你笑什么?”

    黄金道:“姑娘,你在开我的玩笑了,银行要等一百年后才会开张呢!保险箱让你存放我的玉佩嘛!”

    “你不信?”

    “当然不信。”

    萧嫱手朝万盛当铺大门一指:“不信你看,这不就是现代化的银行么!”

    黄金气得两眼发花,差点跌倒。

    回过味来后,他又惊叫道:“哇噻!你将‘富贵窑’当成银行,竟将我的玉佩‘上架’了!”

    萧嫱带笑道:“‘上架’总比卖断好,还可以回来,你说对吗?”

    黄金没好气的道:“说,你将我的玉佩当了多少银子?”

    “一万八千两银子。”

    “哇噻!当了这么多”

    萧嫱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在你黄大凯子来讲”

    “住嘴!你叫我什么?”

    “抱歉,我叫错了,应该叫你黄大财主才对。”

    “这还差不多。”

    “在你来讲却是九牛一毛,何必在个女孩子的面前大惊小怪嘛,没水准!”

    黄金气虎虎的道:“你说什么,这也叫做没水准?”

    “那你我怎样表现,才算是有够水准?”

    “哈哈一笑,不就得了。”

    听她说得这样轻松,黄金气上加气,差点气晕。

    但他仍旧不敢真正的翻脸,因为他对萧嫱还没完全断了指望。

    黄金摇着头,万般无奈地道:“好好好,八十老娘倒绷孩子之手,算我黄金在你面前认栽就是,拿来?”

    萧嫱朝他伸出来的手掌看了看:“拿什么?”

    “当票。”

    “你要当票干啥?”

    “自己赎回我的玉佩呀!”

    “一万八千两银子,你不心痛吗?”

    “碰上你这个姑奶奶,只好好自倒楣。”

    萧嫱脸上带着诡笑,摇头道:“不,当票还是放在我这里,等我有了钱,赎同你的玉佩让它完璧归赵。”

    黄金道:“哇噻!说的要比唱的还好听,你会赎回我的玉佩,毫无条件的还给我呀?”

    萧嫱道:“怎么,难道你看不起我?”

    黄金摇头苦笑道:“实在让人不敢相信,如果真有此心的话,一万八千两银子连同当票现在就可以统统还我。”

    萧嫱带笑道:“本姑娘倒是真有此心,可惜的是,银子已经被我花光了!”

    黄金神情一楞:“哇噻!这么多的银子,一夜之间花光,能够使人相信吗?”

    萧嫱轻描淡写的道:“这么多的银子的确很难花光,难道不能将它赌光吗?”

    黄金大叫道:“你去赌钱了?”

    萧嫱点头道:“不错,赌天九、做庄,连拿三副‘瘪十’,赔了个清洁溜溜,一个铜子也没剩下。”

    黄金跌足叹道:“该死,要是拿副‘天杠’,那该多好。”

    萧嫱用眼梢朝他瞄了一下,带笑道:“黄大财主,你的话说反了。”

    “反了?”

    “嗯,如果连拿三副‘天杠’,我就惨了。”

    “这话怎么说?”

    “一副牌和怎么可能会有三张‘大天’嘛,我若当场亮出三副‘天杠’,定会认为我在赌假博,要不将我的双手剁掉才怪!”

    “说得也是。”

    萧嫱摆出了准备离开的姿态:“好了,人不死,债不烂,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了。”

    黄金大口叫道:“慢着,你还没有交出当票哩,要想走人,可没有那么容易。”

    萧嫱道:“当真你想要回当票呀?”

    “不错。”

    萧嫱笑了笑,立刻从怀中取出了那张当票。

    但她只朝黄金的面前晃了晃,立刻又将当票收了回来。

    黄金道:“这算什么意思,存心吊我的胃口?”

    “那要怎样才能还给我?”

    萧嫱的手掌朝他面前一伸:“拿钱来,卖给你。”

    黄金的肺都快要气炸了!

    “哇噻!”他道:“拿了我的东西送进‘富贵窑’,当票还要我用金钱买回,这太过份了罢!”

    萧嫱带着妩媚的笑容道:“不仅一点也不过份,而且还算对你非常客气。”

    “不客气又能怎样?”

    “货卖识家,只要另外找到喜爱这块玉佩的大行家,就凭这张当票,也能直他个三、五万两银子花花,你说对不?”

    黄金将头连摇,摇得好像货郎鼓:“不对,世上没有这样的凯子,会用三、五万两银子来买这张当票。”

    萧嫱闪动慧黠的眼神,忙道:“你认为这张当票能值几何?”

    “最多不过三、五千两而已。”

    萧嫱故作惊愕道:“哇噻!这只是我理想价格的十分之一,未免太便宜了罢?”

    “这是最公平的估价,定不会再多。”

    萧嫱慨然道:“好,就算四千两银子,卖给你了。”

    看她十分认真的样子,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黄金强压胸中的怒气,斥道:“你在自说自话,什么时候我说要买来着?”

    萧嫱道:“咦!刚才你不是说:这张当票可以值上三、五千两银了的嘛,我取中,要价四千两,应该算是很公平的价钱。”

    黄金气的快要吐血,驳道:“不错,我是那样说过,但是并未表示要买这张当票。”

    萧嫱笑了,诡笑。

    黄金问道:“你笑什么?”

    “听口气,你是不想买下这张当票吗?”

    “不想。”

    萧嫱脸上的笑容更盛:“没关系,生意不成仁义在,但愿以后还有更好的机会,拜拜!”

    朝他招了招手,转身便要走开。

    黄金急道:“站住,你要哪里去?”

    萧嫱道:“刚才我说过,货卖识家,你不要,自然有人想要,说不定价钱还会卖得更高呢?”

    黄金气的牙根发痛,如果不看她是个马子,定会当场揍她。

    现在他却必须忍耐,只能苦笑。

    萧嫱接着道:“怎样?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最后机会,只要再说一声不要,当票就要涨价了!”

    黄金更感意外:“涨价?”

    萧嫱点头道:“嗯,这就叫做‘见风涨’,咱们的交易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黄金嘿嘿一阵冷笑,笑得像哭,狠声道:“你这丫头马子,看光景你是吃定我了。”

    萧嫱道:“不敢,只能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没有勉强谁。”

    黄金钢牙一咬:“好!我认了,四千两就四千两,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也别想要耍赖。”

    敢情,他被萧嫱耍怕了!

    黄金立刻取出银票四千两,当场银货两清,愤然地掉头而去。

    显然,他已经恨透了萧嫱。

    偷了人家的玉佩送去典当,当票还要由物主折价买回,这件事做的实在有够狠,想要不恨都很困难。

    萧嫱望着黄金远去的背影,一直笑个不停。

    简直乐透了!

    傍晚来临。

    萧嫱来到指定地点,和大家一同会合时,仍旧笑个不停。

    古人俞被她笑得莫明其妙,没好气地道:“‘疯仔’,你是中了六合彩?还是中了大马票?居然笑得这样开心?”

    萧嫱停住笑声,不慌不忙地将把经过说了一遍。

    大家听了之后,也都笑了起来。

    敢情,这种耍凯子的手法,本来就是非常值得可笑的事,而且令人绝倒。

    萧嫱面冲朱贝戎道:“大头病,你的一万八,加上我的四千,共计是两万二,这批白花的银子,你准备怎样支配?”

    朱贝戎眉飞色舞道:“那还用问,当然是先安‘窑口’。”

    古人俞顺口接道:“而且还要安个像样的‘窑口’,有电梯、有空调、有”

    话还没有说完,朱贝戎立刻赏了他一个“顺风”

    (耳光)。

    朱贝戎带怒道:“你他妈的牛奶,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时代,能有电梯,空调吗?”

    巴岱插口道:“大头病,恐怕他又掉进时光隧道了,所以才会满口胡说八道。”

    古人俞一面抚摸火辣辣的小脸蛋,一面冲他扮了个鬼脸,不敢再说了。

    朱贝戎又道:“我想安顿的‘窑口’,当然不能像小不点所说的,拥有那些超时代的设备,但也绝对不能马虎从事。”

    巴岱道:“对,如果我们的‘窑口’不够气派,那该有多‘舍盘’(丢脸)。”

    萧嫡面冲朱贝戎道:“怎样才能不算马虎呢?”

    朱贝戎道:“总坛要有气派,另外还要建设分堂、分舵,这是最起码的构想。”

    萧嫱暗暗吃了一惊:“哇噻!这是大手笔,现在仅有的两万二千两银子,够派用场吗?”

    朱贝戎摇头道:“不错。”

    “那岂不是等于白说!”

    “所以我们还要大干下去。”朱贝戎左右一看,道:“你们带哪些东西来了?”

    古人俞道:“我带了枕头、草席,还有棉被。”

    朱贝戎眼一瞪,大叫道:“小不点!你是要去露营,还是要去偷东西?”

    古人俞楞道:“我负责放哨啊。”

    朱贝戎道:“叫你放哨,又不是叫你‘拖条’。”

    古人俞道:“但没事干,又想睡,不带这些东西,带什么?”

    朱贝戎大叫:“你甚么都不必带。”

    古人俞转身就要走。

    朱贝戎一楞,忙又叫道:“我只不过说你几句,就生气啦?”

    古人俞回头道:“我拿这些东西回去再来。”

    朱贝戎一拍额头,道:“你把那些放在土地庙里,待我们偷得东西回来,你再带回去。”

    古人俞便又转身同来,照他的话做。

    朱贝戎又向巴岱问道:“你带什么东西来?”

    巴岱应道:“我没带东西,我带人来。”

    朱贝戎笑道:“你带来帮手?”

    巴岱道:“我负责搬运,但怕东西多,我拿不走;因此,我便叫我老爸,和我老爸的哥、老爸的弟,以及我堂兄弟”

    朱贝戎大叫道:“好啦,你不会把全村的人都叫来,你想被打死是不是?他们人呢?来了没?”

    巴岱道:“我告诉我老爸,说有很多东西要搬,他怕人手不够,又去叫人和租马车,快来了。”

    朱贝戎急道:“你快回去阻止,就说没东西可搬,叫他们不用来了。”

    巴岱应了一声,便跑了回去。

    朱贝戎转问萧嫱:“你呢?又带什么?”

    萧嫱道:“我负责行动,但不知怎么下手,所以没带甚么;不过”

    朱贝戎紧张道:“不过什么?”

    萧嫱道:“我怕我们又打不开门,所以约个锁匠来。”

    朱贝戎快要昏过去了,叫道:“你快回去,也叫他不要来了。”

    萧嫱便也转奔回去。

    未几,萧嫱、巴岱二人又回来到。

    朱贝戎瞪了三人一眼,道:“跟我来。”

    他带着王人转过一棵大树,只见地上放着一架长梯,朱贝戎就叫古人俞和巴岱将梯扛起。

    古、巴二人问道:“扛这梯子做什么用?”

    朱贝戎眼又一瞪,道:“藉着它翻墙啊,笨!”

    四人便又进城去,迳至一家大户门前。

    萧嫱问道:“这又是谁的家?”

    朱贝戎得意一笑,道:“杜宝聚,杭城富豪之一。”

    说着,他把眼四望,时近一更,无行人来往,便要古人俞和巴岱将梯子搭在墙上,随后,又叫古人俞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插旗”

    再问萧嫱:“你今晚念过书了吗?”

    萧嫱应道:“念过了。”

    朱贝戎点点头,就叫巴岱先上。

    巴岱犹豫一下,才爬了上去,到得墙头,往里一看,叫道:“里面没梯子。”

    朱贝戎气道:“废话,难不成他们还备了梯子,好让我们方便进出?”

    巴岱道:“但这么高,我不敢跳。”

    朱贝戎道:“放心,我带了绳子来了。”

    就取下缚在腰间的绳子,爬了上去,坐在墙头上,将绳子一端绑在巴岱身上,又道:“下去吧。”

    巴岱扯了扯绳子,叮咛道:“记住啊,我脚着地才放手。”

    朱贝戎道:“放心,放心,快下去吧。”

    巴岱就溜下墙去,但他实在太胖,身子重的不得了,朱贝戎岂能拉得住,却反而被他拖了下去,朱贝戎大骂,急忙将绳子放了。

    只听得一声碰然大响,巴岱跌个四脚朝天,大叫道:“你妈的牛奶,我说脚着地才放,你却故意放手让我一摔。”

    却听得屋内有人喝道:“谁在那里说话?”

    吓得朱贝戎滚下梯来,差点压到萧嫱。

    过了会,见没有动静,朱贝戎又悄悄爬上,偷偷向里面一望,只见屋内灯火全熄,不见半个人会就探头出去,向檐边墙角一看,却不见了巴岱,吓得他又大叫道:“胖子被抓了。”

    却见巴岱从一处花丛里爬出,抬头道:

    “我没被抓,他们睡了,你们也下来吧。”

    朱贝戎脸一瘪,道:“你把绳子抛上来。”

    巴岱连抛了几次,才将绳子抛到朱贝戎手中。

    朱贝戎回头招呼萧嫱上来,待她坐在墙头上时,就要去绑她的腰。

    吓得萧嫱尖叫道:“非礼啊!”朱贝戎眼一瞪,道:“三八啊,我要向你非礼,早抱儿子了,叫什么叫。”

    就将绳子绑上,随即将萧嫱垂下,萧嫱身材苗条婀娜,怎么弄也弄不开,萧嫱不禁骂道:“气死人,朱贝戎,你要死啦,怎么绑的?”

    朱贝戎忙以手指比比嘴,说道:“别叫出名字,你先别乱扯,待我来解。”

    说着,就跳了下来。

    咦,他身手倒蛮矫健的。

    只见他立即上前解绳子,但这小子却想趁机大吃萧嫱的豆腐,手是在解啦,但却也带摸。

    萧嫱被他摸得又羞又喜,直格格娇笑着。

    巴岱一旁道:“你们是约来这里谈情说爱的吗?”

    朱贝戎瞪他一眼,道:“要约也不会约到人家里来。”

    说着,一下子就将死结解开了。原来,刚才弄得那么久,他是想偷袭萧嫱身子的要点部位,但萧嫱防备的紧,朱贝戎好不容易才逮到一个空隙,正想使出怪手时,却听巴岱那一说,难怪朱贝戎会不爽。

    随即,三人便朝房里扑去,这次朱贝戎倒带了蜡烛来,他一下点燃了,四下一照,突然看到一个人,吓得他大呼小叫起来。

    巴岱慌得钻入桌子底下,轻声叫道:“刚才没被你摔死,你不爽是不是,现在又来吓我。”

    朱贝戎点头道:“对,就当作自己的家。”

    他竟搬一张椅子坐下了,还跷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他这种贼实在也轻松。

    巴岱见了,也爬上桌子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