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玄天一指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这些骂语,可都是古人俞平时教巴岱的,恐怕一些意思他也不太懂,又怎么转?

    却见萧嫱叫道:“他说你是猪小弟,是意谓你像猪八戒那样的三十六种变化,是指你的才能,并非骂你之意;但猪八戒那么丑,你却这么英俊,便不能把你比喻成猪八戒,只好称你猪小弟。”

    哇噻,可真会胡扯!

    完颜阿霸多怔了一下,问道:“那天下第一大笨蛋呢?”

    朱贝戎忙道:“你本事样样特强,就连‘笨’也是天下第一。”

    这转得太硬了吧?

    阿颜阿霸多又一楞,再问:“那他怎么说,我专偷看女人斗‘闹海’?”

    萧嫱道:“因你长相太英俊了,没一个女人能配得上你,任何人见了你,都自惭形秽;但你实在太俊美了,当然就有很多女人想勾引你,就趁着你打从她那儿经过时,就故意洗澡给你看,虽然你是无意中看到,但也毕竟算是偷看到的。”

    这么解释,通吗?

    完颜阿霸多再一楞,又问:“那我又怎么专爱找屁闻?”

    朱贝戎道:“没听说过有‘逐臭之夫’吗?这就是与众不同,胖子是象征性的比喻,是说你出类拔萃,非指你真爱找屁闻。”

    越转越硬啦!

    完颜阿霸多又是一楞,再问:“那美畜牲呢?又怎么解释?”

    萧嫱和朱贝戎登时看向巴岱,均想:“骂一句‘畜牲’,话就说死了,还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成畜牲比人强吧?”

    完颜阿霸多脸色登时冷下来,沉声道:“怎么?再转吧!再解释给我听听,若连转也转不出来,那这胖子就死定了。”

    过了会,见朱贝戎和萧嫱全是一脸瘪样,半晌放不出一个屁,就气愤愤的遇到巴岱面前,叫道:“妈的,我看你才是猪小弟,我毒尊是什么人,你竟敢骂我是美畜牲?”

    朱贝戎见他要下手,就急忙叫道:“停住,我还有话说。”

    完颜阿霸多回头问道:“你还能转出什么话来?”

    朱贝戎突然恶狠狠的道:“告诉你,我们并非怕你,只是不想多树一个敌人而已,你以为你这个毒尊有什么了不起?若说起我的名号,准哧死你!”

    完颜阿霸多一楞,问道:“你又是谁?”

    朱贝戎叫道:“毒王朱贝戎!”

    萧嫱跟着叫道:“毒后萧嫱!”

    古人俞不知何时醒了,他这时也跳起叫道:“我是毒公公古人俞!”

    朱贝戎和萧嫱登时一楞,问道:“太监吗?”

    却听巴岳也叫:“我是毒娘娘巴岱!”

    朱贝戎和萧嫱更是听得大怔,问道:“你几时变性啦?”

    完颜阿霸多吼道:“那我们就来比用毒。”

    朱贝戎很“臭抢”(嚣张)的道:“要比就比,谁怕谁来?只不过”

    完颜阿霸多道:“不过什么?”

    朱贝戎道:“没人看,比了又有什么意思?”

    完颜阿霸多想了一下,道:“那你定出个日期来,在哪里比?”

    朱贝戎架势一摆,更臭抢道:“日期、地点随你订啦!”

    完颜阿嫱多道:“好,半月后,在‘赛尔乌苏’这个地方比。”

    朱贝戎手用力一挥,火辣辣的大叫道:“不死不休!”

    完颜阿霸多道:“那就请了,半月后,‘赛尔乌苏’见。”

    说完,他就飘然而去。

    萧嫱楞了会,吁地一口骂,向朱贝戎问道:“真要跟他比啊?死的可是我们。”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笨啊,让他去等,反正我们也不知那个什么鸟乌苏在那儿。”

    巴岔道:“若是不幸,他再找上我们,怎么办?”

    朱贝戎笑道:“安啦!安啦!天下这么大,又哪有这么巧,说会碰上就会碰上啊!”古人俞道:“别说那么多了,若是无法走出这沙漠,我们就要死了,还担心那完颜阿霸多不会找上我们。”

    萧嫱道:“你们水袋里还有没有水?我快渴死了。”

    朱贝戎道:“我刚才一边叫,一边喝,已喝光了。”

    巴岱和古人俞互望一眼,大声道:“糟了,我们的也没了。”

    朱贝戎道:“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萧嫱道:“我们往那走?”

    朱贝戎道:“就朝完颜阿霸多走的那个方向。”

    巴岱叫道:“那岂不也是去送死?”

    朱贝戎眼一瞪,道:“那你说,要往那里走?”

    巴岱楞瞪着一双眼,也摇头。

    四人就朝着完颜阿霸多走的方向行去。

    四人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不知走了几时,个个早已饿得头昏眼花,口干舌裂。

    虽值深秋,但在沙漠里,白日阳光依然强烈,此时正逞其威风,似欲将朱贝戎四个“烤”死。

    四人正挺不住时。

    忽见前方远远的有一大片林木丛茂处,林内有一水潭,潭边坐着一大群人,当中几个美女或歌或舞,四围的人,拍手和唱着。

    朱贝戎四个不禁一楞,定睛再看,只里当中有一个长相甚威猛的老者,高高坐着,身前满地皆是金银珠宝。

    他见那个美女唱得好或舞得好,就拿那些珍宝加以赏赐。

    朱贝戎立即大叫道:“哇噻!你们看到没?那里有个人,犹若君临天下般约威风。”

    巴岱叫道:“我看了!遍地尽是珠玉宝玩!”

    巴岱叫道:“我看到几个美女。”

    古人俞叫道:“我看到一潭水!”

    四人大呼一声,疾冲过去,滚下了一处沙坡。

    忽见一个蒙古人跪在前方不远处,四人就走过去,一看,他竟对着那林木处跪地诵经膜拜着。

    四人互望一眼,再往前看时,那里有什么林木处,更别说是有那威风的老人、满地球宝、美女和水了。

    只见那仍是一片沙,四人登时怔愕了眼,却见那蒙人却已起身,拉着几匹骆驼往前走去。

    朱贝戎急忙上前拉住他,指着自己的口。

    蒙人回头见了,就在一匹骆驼上取过水壶,送给朱贝戎。

    朱贝戎登时将壶里的水,全灌进肚里去,一滴也不让它剩下。

    萧嫱三个也忙过来讨了,那蒙人也各给他们一壶水。

    朱贝戎向蒙古人介绍了他四人,又道:“多谢你活命之恩,他妈的牛奶,活这么大,第一次感到水竟是这么的可爱,比女人的‘福寿’(奶子)还更叫人舒服。”

    蒙人爽朗大笑道:“小事,小事,我叫乌旺阿普。”

    朱贝戎也大笑:“你刚才在拜什么?”

    乌旺阿普道:“你们没看见刚才那幕奇景?”

    四人互望一眼,道:“看到啦,但怎没多久就又不见?”

    乌旺阿普道:“太好了,我正感寂寞呢!”

    巴岱楞楞的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会拜,想企求人家给他个美女,好解寂寞。”

    乌旺阿普却听到了,登时一楞,满脸迷惑的看向朱贝戎。

    却见萧嫱笑道:“这胖子爱说笑,你别介意。”

    乌旺阿普点点头,就带着他们,牵着骆驼往前走去。

    但走没多久,却见乌旺阿普又伏在地上。

    四人急忙朝前方看去,却只是沙凑,没什“神明显圣”的事迹来,就又看向乌旺阿普,只见他在沙地里不知在翻搅什么?

    朱贝戎就问道:“你在找东西?”

    乌旺阿普应道:“找牛粪。”

    巴岱惊道:“吓死人,原来蒙人吃牛粪!”

    乌旺阿普又是一楞,回头说道:“我翻寻沙中,看是否有牛粪处,若有,必有人马牛羊行经之处,沿路找寻,就可出沙漠,哪是找牛粪吃。”

    他说着,就又往前走去,四人忙跟在其后。

    如此“寻寻觅觅”几天,终让他们走出了戈壁沙漠。

    四人似乎已“赖”上了乌旺阿普,竟也不离去,仍是眼着走。

    又几天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大草原,大草原似无边际。

    草原上也有几十个蒙古包,

    乌旺阿普道:“再过去就是‘赛岁乌苏’。”

    四人登时一惊,均想:“怎走到这儿来?难道真跟完颜阿霸多比毒?”

    乌旺阿普见四人不说话,就又问道:“你们到哪儿?”

    朱贝戎道:“我们到处玩,没一定目的,却没想到竟会走入沙漠。”

    乌旺阿普听得一楞,道:“既是如此,那你们就跟我走吧!三天后,我们富里有个‘那达慕’,包你们大开眼界,玩个尽兴。”

    萧嫱问道:“什么是‘那达慕’?”

    乌旺阿普道:“那是我们庆祝秋收所举行的庆祝会,其中有摔角、歇舞、竟马等,实热闹非凡。”

    四人听了,兴致勃勃,就问道:“我们可不可以参加?”

    乌旺阿普笑道:“当然欢迎,你们若有此兴趣,我可代你们报名。”

    萧嫱叫道:“我报名歌舞。”

    朱贝戎奸笑道:“我这里可报名脱衣舞。”

    萧嫱立即打了他一个头,一双大眼瞪着他。

    乌旺阿普道:“你会唱我们这里的歌,和跳这里的舞吗?”

    朱贝戎笑道:“安啦,她有歌舞天才,看过一遍就会,只要杂在人群中跟着唱,随着跳,包准不一时就将其他人全比下去;当然,若有我跟她合作的话,更是美上加美。”

    乌旺阿普点点头,又看了巴岱和古人俞一眼,道:“我会替你们安排合适的项目。”

    他们又往前走去,直来到一个蒙古包前。

    只见那蒙古包以柳枝为架,用驼手织成约线绳捆搭,高约八尺,覆着一桩毛毡,包旁用枯柴围绕,但却有一堆兽粪堆在那。

    朱贝戎不禁问道:“兽粪怎堆在那边?”

    乌旺阿普道:“兽粪晒干后,可供作燃料,烧起来,火势强且持久。”

    说完,他就带着朱贝戎四人进入蒙古包中。

    只见包内形如窑,四人看得有趣,问道:“这是你家?”

    乌旺阿普道:“是的。”

    古人俞道:“你离开这里这么久,不怕人进来偷了你?”

    乌旺阿普道:“我们这里的人不会做这种事,何况,我只一人,财产就是那几只骆驼,难道要来偷蒙古包?”

    巴岳道:“我饿了,能不能再给些吃的?”

    乌旺阿普道:“食物在路上已吃光了,不过,我可到别处讨点东西来。”

    萧嫱道:“他们会给你吗?”

    乌旺阿普笑道:“会的,我们最好客,就是你们自己过去,他们也会好好的招待你们。”

    巴岱道:“那我们就一个一个的轮流吃去。”

    萧嫱道:“吃一家就己十分不好意思了,你还一个个轮流吃去。”

    乌旺阿普笑道:“你们先在这歇息,待我去准备来。”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他右手捧着一大锅肉,左手提着木桶又走进来。

    巴岱问道:“那是什么肉?”

    乌旺阿普道:“羊肉。”

    巴岳又看看木桶,指着又问:“这是什么?”

    乌旺阿普道:“外人称道叫‘蒙古茶’。”

    随后几人就都围过来吃,饭后聊了会,就都歇息了。

    次日。

    乌旺阿普叫醒四人,道:“我带你们去‘套马’。”

    四人互望一眼,问道:“什么套马?”

    乌旺阿普道:“这里草原甚广,行之不易,你们得须有坐骑,我们就去捉几匹野马来。”

    四人大感有趣,又问:“要怎么捉?”

    乌旺阿普道:“我已借了数匹马和套马杆,你们只要看中那一匹野马,追过去,以套马杆套住,可捉得。”

    五人就出蒙古包来,只见外头有四匹骏马、一只驴子,和五把长杆系着绚子。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就走近前去,见那马无马鞍,却不知怎么骑上,就转领看着乌旺阿普。

    乌旺阿普笑道:“我们这里骑马,大都不用马鞍,我帮你们上去。”

    他就走过去,一一扶着三人上了马,随即自己也上了一匹。

    巴岱看了看,就只剩下一匹驴子,就问道:“你怎少借一匹马,却带这驴子来?”

    乌旺阿普道:“其他的马,人家早已骑出去了,就只剩道四匹。”

    巴岳噜着嘴道:“那我跟你换,你骑驴我骑马。”

    乌旺阿普一楞,问道:“你爬得上马背吗?你那么胖,我可扶不上你。”

    巴岱道:“谁说我爬不上?朝廷的战马,大半都是我驯服的。”

    哇噻!吹牛也不是如此吹法,朝廷战马有多少,他能驯服大半?恐怕会不会骑还是个问题喔!

    乌旺阿普就下马来,跨上驴子。

    却见巴岱直瞪着那马,一瞬也不瞬。

    可怜,这马大概跟他有仇?乌旺阿普见他那模样,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突然,巴岱一下就快步冲了过去,碰的一声,人仰马翻,全倒。

    乌旺阿普大惊,急忙下驴,跑上抱住马头,安抚一番。

    巴岱楞楞的站起,道:“对不住,我脚下一滑,才将它撞倒,现在你将它抓稳,待我再跃上。”

    乌旺阿普待马站起来,就用手一直抚摸着马头,甚紧张的看着巴岱。

    只见他竟绕到马后,就冲了过来。

    乌旺阿普大惊,急叫道:“不要后面冲过来!”

    话未落,就见马已将后蹄扬起,重重的踹在巴岱身上,将他踢飞出去。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看得惊叫不已,只见巴岱那胖身子犹如天外流星般横越天空,重重的摔在丈外。

    但他一下又猛然跳起,两眼瞪如铜铃,狠狠的看着那马,糟糕!不要真结下仇了,只见大叫一声,又冲了过来。

    朱贝戎三个忙闭起眼睛,但过了会,却没动静,就又睁开眼看,却见巴岱已稳坐在驴子上,三人不禁傻了眼。

    乌旺阿普问巴岱道:“你不骑马啦?怎冲到那驴子上了?”

    巴岱揉揉肚子,楞楞的道:“那马太凶,我不骑了,还是这驴子乖。”

    乌旺阿普听了,就翻上马背,笑道:“我们蒙古马,不但骏勇,且强壮而富筋力,日驰千里,是最好的马种。”

    巴岱道:“但不若我这驴子可爱。”

    乌旺阿普转头对朱贝戎三个问道:“你们会骑马吗?”

    三人摇摇头,道:“没骑过。”

    乌旺阿普道:“那我们边走,我边教你们,也好让胖子跟得上。”

    巴岱道:“你怎么不教我骑驴?”

    乌旺阿听得一怔,道:“朝廷的战马大半是你驯服的,怎么连骑驴都还要我教你?”

    巴岱道:“但这是驴,又不是马。”

    乌旺阿普道:“一样的,你慢慢骑一会就熟。”

    他说完,就开始教朱贝戎三个骑马的方法,并慢慢的往前走去。

    不一会,朱贝戎三个已略懂得要领,就加快速度驰去,行了一程,住马回头一看,见巴岱落后甚多,就停下等他。

    一会后,巴岳渐渐赶上,但见他竟倒着骑,面向后,屁股却朝前,朱贝戎几人不禁一楞,个个两只眼睛直盯着他看。

    片刻间,巴岱即赶过他们,却又见他两手抓着驴尾巴,呵呵笑道:“如此骑法,你们会否?”

    众人互望一眼,吆喝一声,就又纵马跑去,驰聘了一会,又将巴岱远远抛在后头,就又停下等他。

    一会后,驴子已赶上来,但却不见巴岱人影,四人大惊,正待回头找,却见驴肚下藏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巴岱,只见他身子紧贴着驴肚,两手两脚吃力的抱着驴身,四人不禁惊奇不已。

    朱贝戎叫道:“胖子,你这样怎么骑?搞不好,反被驴骑。”

    巴岱叫道:“我被颠下来,只好这样。”

    萧嫱道:“你不会下来再重骑呀!”

    巴岱道:“我怕下来后,驴子会跑掉。”

    唉,还不太笨嘛!

    乌旺阿普笑着摇摇头,翻下马,过去抓住驴子,向巴岱道:“你可以下来了。”

    巴岳一听,手脚一松,一下屁股着地,他大叫一声,赶忙爬了起来。

    正待又要上驴时,忽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野马在那吃草,就指着叫道:“看,那里有好多马。”

    乌旺阿普忙看过去,欢叫一声:“是野马,快去捉。”

    他就急翻上马背,当先驰了去。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忙跟在其后,一接近野马群,三人立即吆喝个不停,举起套马杆,不论良马劣马,也不分大小,就乱套一番,直将野马群闹得嘶叫乱跳不已。

    突然,野马一下冲了出去,径往巴岱和那驴子撞到,那驴子受了惊吓,就逃开去,而巴岱却仍楞在那儿。

    朱贝戎见了,急叫道:“胖子快跑开啊!”但百马奔腾之势,又是何等猛烈.刹那间,即冲到巴岱站立之处。

    朱贝戎几人急忙闭起眼请不敢看,过了半晌,却没听到惨叫声,就又睁眼一看,却见巴岱竟然已坐在一匹野马上。

    四人又登时一楞,真不知他又是如何骑上去的?

    乌旺阿普叫道:“快套,不然马要跑掉了。”

    朱贝戎、萧嫱和古人俞就急忙纵马赶上,套马杆一伸,就往马群乱套,忽觉手上一紧,以为已套得马,就猛力一拉。

    谁知,却听巴岱急叫道:“你们不套马,反套我干什么?”

    朱贝戎三个忙定晴一看,呵,却见三根套马杆绳子全都套在巴岔身上,不禁一楞,可也太准了吧!

    就在这时,马群突奔入一片山谷,三面均是岩壁,只来路可通,马群无路可走,匹匹登时嘶叫个不停,乱冲乱撞。

    朱贝戎几人便被冲散,但朱贝戎、萧嫱,古人俞三人还是紧抓着套马杆,却像要将巴岱“三马分尸”

    般,竟向三面猛拉去,直扯得巴岔尖叫不迭。

    朱贝戎三人大惊,急忙将套马杆一丢,谁知,长杆连着绳子却又被几匹乱窜的野马牵缠在一起,在一阵测乱后,只见十只匹马已和巴岱“难解难分”了。

    偏偏这时,又有几匹马嘶叫声,人立而起,巴岱坐骑的那匹,恰是其中之一,而巴岔却被套马绳扯住,就再无法坐得那马,但也被其他缠在一起的野马扯住,无法掉下地来,竟像被“绑”在半空中,随着绷在一起的几匹马到处乱转。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和乌旺阿普均看得大愕不已,又怎会变这样?未免太怪了,到底是人套马,还是马套人?真让人分不清楚了。

    正混乱时,忽听得山谷口处,几声叱喝。

    朱贝戎几人忙看过去,除了乌旺阿普外,其他个个登时皆惊叫出声。

    原来,那几个“牵扯难清”的冤家又来了。

    正是花怜香、阴观察、杜翠莲三人,没想到,他们的“身子”竟这么快就“复原”了。

    花怜香三人纵马赶人后,却见背后,竟又跟着秦白山、秦天真父女,迳往朱贝戎几人奔来。

    朱贝戎、萧嫱和古人俞急忙拍马逃开,在马群中到处躲闪。

    花怜香、除观察、杜翠莲三人恨朱贝戎将他们“强行灌药”害他三人“虚弱”了好一阵,故都往他追去。

    一阵左转右赶后,忽见巴岱,这胖小子灌药可也有份,三人就又向他追去,但见巴岱竟跟几匹野马“缠扯不清”三人不禁又是一楞。

    随即三人互视一笑,眼看巴岱动弹不得,正可任意宰割,花怜香就大喝一声,离马飞起,径扑巴岱。

    朱贝戎看了大惊,正欲过去援救。

    却见乌旺阿普手上一抖,套马杆约绳子登时扬起空中,将花怜香套住,随即一甩,刚好撞上正离马跃起的杜翠莲,将她撞落马下。

    这一来,倒是套人了。

    阴观察一惊,弯身探手一抄,将杜翠莲给拉到马背上来。

    朱贝戎就趁这时,赶至巴岱身边,欲帮他解开套马绳,但在刚才野马一阵乱窜下,绳子已扯得甚紧,一时间又那能弄得开?

    忽听得乌旺阿普叫道:“接住刀子。”

    朱贝戎一喜,急向乌旺阿普看去,只见他将一把长刀丢了过来。

    朱贝戎正待接,却见秦白山犹若一只大鹏般,飞起空中,右手一抄,已将那把长刀丢了过来。随即落骑在一匹野马上。

    朱贝戎不由得大惊,突猛省起,自己身上也有柄小刀,就忙取了出来,就往绳子割去。

    忽听到巴岔尖叫了一声:“你割到我了。”

    朱贝戎忙向刀看去,只见小刀没割在绳子上,却反将巴岱背上戳了一刀,他不禁一楞,就又忙往绳子割去。

    这时,秦白山却已连人带刀扑来,一刀径往巴岳头顶砍去。

    乌旺阿普见了,急忙又将手中套马杆挥起,带着花怜香撞向秦白山。

    秦白山大怒,右手一杨,刀光登闪,将套马杆砍断,随即左手一抄,将花怜香抓在手中,但被这一撞,秦白山便落了下来,和花怜香一起落在地上。

    但见野马又骚动起来,到处乱窜。

    秦白山一惊,手中刀连挥,砍翻了几匹撞过来的野马,随即又一刀,将花怜香身上绳子斩断。

    花怜香脱了束缚,登时跃起,往乌旺阿普攻去。

    乌旺呵普急忙滚下马,低着身子在马群中乱走,忽见空中人影一闪,猛一抬头,见阴观察扑到,乌旺阿普就急忙将手中剩下半截的套马杆往阴观察戳去。

    卟的一声,阴观察惨叫不迭,落势未停,整个身子被半截长杆贯穿过去,乌旺阿普手一松,又到处乱转。

    却转到朱贝戎和巴岱的身边来,只见朱贝戎已将巴岱身上的绳子割断了。

    乌旺阿普就道:“跟着我走。”

    三人转了几转,忽听到秦白山大叫而起:“萧嫱已被我抓住,你们若想她活命,就统统给我出来。”

    朱贝戎三个大惊,挺起一看,只见左首前不远处,一匹马上,站着泰白山,他左手扣住萧嫱右腕,右手拿刀抵在她脖子上。

    朱贝戎立即大叫:“她是你们令主要的人,你不敢杀她。”

    秦白山道:“令主已有令来,若活捉不得就杀。”

    朱贝戎一惊,正待应话。

    却听到秦天真大叫道:“老爸,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要杀死他们。”

    秦白山怒道:“你胡说什么?放了他们,你老爸就得被令主处死,你到底要我死或他们死?”

    朱贝戎趁着秦白山转头之际,忙低声招呼巴岱和乌旺阿普俯下身子,随即要他二人蹲在那,朱贝戎就往秦白山所在方向悄悄潜过去。

    只听到秦白山“唉”了一声,道:“那几个小子怎又不见了?”

    杜翠莲道:“我看他们又低下身去。”

    秦白山四下一望,叫道:“小子,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我就先将萧嫱砍了。”

    尾音未了,朱贝戎突然再探出头来,连弹两指,径奔秦白山左右腕“支沟穴”

    秦白山一惊,忙手一松,跳在另一匹马上。

    萧嫱又向秦白山弹出一指,见秦白山再转落到另一匹马时,就溜了下来,跟着朱贝戎低下身子到处转。

    却又撞上花怜香,三人一楞,各自惊叫一声,纷纷转身跑开。

    花怜香走了几步,心想:“我为何要躲他们?”就又忙回头追来,并叫道:“朱贝戎和萧嫱在这。”

    秦白山和杜翠莲听了,就双双跃了过来,突然,脚下一绊,竟都跌个狗吃屎。

    秦白山立即翻起,却见巴岱和乌旺阿普向左侧躲去,一气之下,拉起杜翠莲就追了过去。

    转了几转后,竟又碰上朱贝戎和萧嫱,各自怔愕一下,朱贝戎和萧嫱又急忙躲开去。

    秦白山气吼连连,大叫道:“统统赶出谷去!”

    杜翠莲道:“你女儿挡在谷口”

    秦白山就跃上一匹马,向秦天真叫道:“你先出谷去,守在一旁,不要让这四个小混蛋逃了。”

    随即又大叫道:“上马!”

    他身子立即一应,落在地上,一连拍出几掌,击在几匹马上,马吃了痛,登时又乱串起来。

    花怜香和杜翠莲也忙运掌猛击。

    野马胡乱撞了一阵,就又往谷口冲出,不多时,除了几匹死马外,其余的野马却都跑走了。

    秦白山四下一看,只见阴观察那惨不忍睹的死尾外,竟不敢朱贝戎几人,他不禁楞手,花怜香和杜翠莲互望一眼,尽:“怎马跑了,人也不见了?”

    素白出沉思一会,忽大叫道:“不好,他们一定骑上马背,随马奔出谷去了。”

    花怜香急道:“那我们快追!”

    秦白山恨道:“怎么追?我们骑来的马也都跑走了,两条腿怎追得着四条腿的?”

    杜翠速道:“但留在这也不是办法,不如先到谷口,问问你女儿,看马群往那个方向去了,再做道理。”

    秦白山点点头,三人就来到谷口,却哪见还有人,竟连秦天真也不见了,三人不禁又一楞。

    花怜香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白山又想了一下,进:“先去见十二太保花无影再说。”

    朱贝戎几人就如秦白出所说,在他喊赶马时,几人就连忙爬上马背,随着马群冲出谷口。

    秦天真见到了,就纵马追了上来。

    奔行了一阵后。

    朱贝戎回头一看,见她竟追上来,不禁一怔,叫道:“你也想杀我们?”

    秦天真应道:“不是,我跟你们一起走。”

    朱贝戎又是一楞,心头不禁暗爽:“该不会想和我私奔吧?”

    脸上一喜,又四下看了一眼,只见萧嫱、巴岱和乌旺阿普都各骑在一马上,唯独不见古人俞,不禁大骇,就忙叫唤起来。

    却听到古人俞绕道:“我在这。”

    朱贝戎循声看去,只见右首前不远处,一匹马上伏着古人俞,他正回头看来,朱贝戎又不禁失笑道:“你小人,趴在马背上,在群马堆里却不易见到。”

    萧嫱道:“这些马受了惊吓,不知要跑到几时方止?”

    乌旺阿普道:“放心,马群不久就会停下,不过,倒要注意,刚才马受了惊吓,狂奔之中,一时不觉得我们骑在它们背上,但待它们情绪一稍平定后,感到背上有人,就会乱跳,想把我们摔下来,你们得紧紧抓住马鬃。”

    巴岱笑道:“安啦!我这么重,想摔下我,可不容易。”

    正说时,野马突然来个紧急刹车,巴岱骑坐的那匹马登时将后臀一耸,马头一低,就将巴岱给抛了出去,跌个狗吃屎。

    朱贝戎几人却早在马停住时,就都跳出滚开了去,爬起后见到巴岱跌个四仰八叉,不禁皆大笑起来。

    秦天真策马走过来,看了看巴岱,惊叫道:“哎唷!他怎么一动也不动?”

    乌旺阿普也是一惊,便欲过去看视。

    却见朱贝戎笑道:“他最会装死,若我猜得没错,他现在一定正用眼晴四下偷瞄,见我们没过去,他就会回过头来看。”

    话未完,就见巴岱一个急忙回头,看到众人,就楞楞的道:“我摔伤了,你们怎不过来看我,还在那谈笑?”

    萧嫱笑道:“从小到现在,看你装死已不下千次了,不稀奇啦!这种把戏你也拿来这里来耍。”巴岱起身走了过来,看了秦天真一眼,道:“我想骗她过来看我嘛!”

    古人俞道:“干嘛,你想趁势强奸?”

    朱贝戎笑骂道:“别胡扯!”

    又转头问乌旺阿普道:“我们怎么回去?”

    乌旺阿普往马群看了看,见他们骑来的马,和秦白山、花怜香等的马匹都夹在野马里,就指着说道:“不用套马了,我们就去将那几匹牵过来骑吧!”

    众人皆上得马来,就放蹄往回路奔去。

    次日,天刚破晓。

    乌旺阿普就催着众人起身。

    朱贝戎揉着眼睛,问道:“干嘛?”

    乌旺阿普笑道:“去参加‘那达慕’啊!”萧嫱道:“你替我们报名了吗?”

    乌旺阿普道:“昨日去借马时,我就着人去代报了,我们现在得赶过去。”

    朱贝戎道:“‘那达慕’在何地举行?”

    乌旺阿普道:“我们这附近的都在‘赛尔乌苏’。”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和巴岱登时大惊,但算一算日子,才过了半个多月,离和完颇阿霸多约定的一月期限还早,心下略安,就收拾收拾跟乌旺阿普走出蒙古包。

    朱贝戎见秦天真也跟了出来,就问道:“你也想去吗?”

    萧嫱道:“这岂不是多问?难道还将她一人留在这不成?”

    众人就都上马,往“赛尔乌苏”进发。

    一到地面,只见一座庙宇的前面广场上,已围着一大群人。

    朱贝戎几个忙下了马,挤到人丛中去看,只见场-中,这时正有两个勇士在那扑斗,均想将对方压倒。

    朱贝戎转头问乌旺阿普道:“你替我们报了什么项目?”

    乌旺阿普尚未回答。

    却听萧嫱叫道:“你们看那边。”

    朱贝戎循着萧嫱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对面一张方桌后,坐着哥木夫儿,他身边“紧贴”着花无影,身后却站着墨哈都劳、乌骨都赤和金刀破元木三勇土。

    正看时,忽听到场中一阵喧哗,喝采声此起彼落,忙又看去,只见场中的扑斗已结束了。

    随即,一人自哥木夫儿身旁走入场中,叫了几句蒙古话,那金刀破元木就立刻走进场中。

    那人又再叫了几声,四下看了一眼,突然又用生硬的汉语喊道:“下一场摔角开始,请两位勇士金刀破元木和萧嫱入场。”

    夭寿,一代美人如何摔角?

    萧嫱听了,登时一楞,急向乌旺阿普问道:“你怎把我报名摔角?”

    乌旺阿普也一怔,道:“大概我那位朋友代报错了,我报的是巴岱啊!”只见场中那人越叫越大声,似已不耐。

    巴岱忙将萧嫱推入场中。

    全场观察见竟是个马子,又是如此美丽动人,不禁全都怔愕了眼,纷纷议论起来。

    金刀破元木在秦白山的“朱雀堂”里见过萧嫱一面,虽是匆匆一瞥,但像她这种美人,任谁见过后,实在就难以忘怀,故金刀破元木可认得她,当下就问道:“你要跟我摔角?”

    我们的美人可怜了,她似感无所措置,不知怎么办,一脸呆样,她急忙回头看向朱贝戎,向他求救。

    巴岱听到金刀破元木的问话,又见萧嫱回头看来,他就走进场中,指着萧嫱,向金刀破元木道:“她以前是个斗牛士,后来受伤了,就转到摔角界来。”

    金刀破元木道:“我不跟女的斗,你这胖子过来,跟我摔角。”

    萧嫱大喜,急忙奔了回去。

    围观的群众又登时大楞,均想:“怎跑跑出出的,到底是那个?”

    却见金刀破元木大喝一声,扑向巴岱,两手往他颈肩抓下。

    巴岱大惊,转身一拳击出,碰的一声,将金刀破元木打得差点摔倒。

    众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这又是那里的摔角?怎一个背对着敌手出拳,而另一个就一跌莫非早已套好,故意来取乐于众?

    想到这,众人不禁暴起如雷掌声。

    金刀破元木又大喝一声,扑过去,从后抱住巴岱的腰,就要将他摔倒。

    巴岱一惊,举起右脚就重重的踹在金刀破元木的脚背上。

    金刀破元木吃了痛,大叫一声,松开手直抱着脚。

    巴岱却趁势转身一扫,将金刀破元木勾倒地下,随即就扑了上去,骑在金刀破元木身上,往他的脸,就一阵左右开弓,直打得金刀破元木昏头昏脑的。

    众人不禁又看呆了,真不知他们是在比斗,或是真的在打架?

    只见金刀破元木身子一挺,两个膝盖撞向巴岱背部,巴岱登时往前冲出,扑趴在地。

    金刀破元木一个翻身冲过去,抓起巴岱左脚就猛扭,直扭得巴岱痛叫不迭,一会后,金刀破元木又将巴岱身子翻过,就压在他身上。

    巴岱登时一楞,暗道:“他妈的牛奶,他想‘拉’我的‘玻琳’?”

    他想挣扎,却挣不脱,心下一急,两手就乱打乱抓,突感到右手抓到一根“软物”巴岱一楞,觉得那像是他就用力一扯。

    金刀破元木登时惨叫一声,一下嘴起,却见巴岱仍紧抓不放,就用脚向他胸口踹下。

    巴岱大骂,右手改抓变击,一下重重的打在金刀破元木的“卵”上。

    金刀破元木又是一声惨叫,脚尚未踏实,人就已昏了过去,倒在地下,旁观众人看得大骂,怎有如此等角法?莫不成将人打死了?

    却见墨哈都劳将金刀破元木拖了出去。

    乌骨都赤眺到场中来,指着巴岱,叫道:“你这胖子,怎使出如此阴狠手段,完全不照规矩打?看我不把你整根都摘下!”

    说完,他就扑了过去,仍是向巴岱的颈肩抓下。

    巴岱赶忙又薄身击出一拳,但拳劲尚未绕弯,身子就已被乌骨都赤抱住,巴岱想要故技重施,但他右脚刚抬起,就已被乌骨都赤摔倒在地。

    乌骨都赤随即一手就向巴岱下阴探去,妈的,况真要摘他的命根子。

    朱贝戎几人大惊,正待上前相救。

    却见空中人影一翻,场中落下一人,一脚就将乌骨都赤的“撩阴手”乌骨都赤登时痛得满地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