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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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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贝戎四个就立刻冲了出去,径奔入树林。

    白大话见了,向各派的人叫道:“这林子不大,大家四散包围进去,抓住进四个小子!”

    朱贝戎四个在林中乱走了一阵,便停下喘气歇息。

    过了一会,朱贝戎向巴岱道:“你刚才真是勇猛,我们的人都逃了,只你一人独战千人!”

    巴岱一怔,道:“我越打越来劲!”

    正说间,忽听见有人接近,四人大惊,急忙又到处乱窜。

    一会后,天光已射入来,四下景物己隐约可见。

    正走间,突见前方一处矮树灌木丛前站着一个人。

    四人互望一眼,悄悄掩过去,一到那人身边三尺处,仔细一看,呵!竟然是老淫崔道融!

    没想到,他竟躲在这,四人见他全身带伤,当下就又想打个落水狗,便大笑道:“看你又躲到那去?”

    崔道融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急转身面对着四人。

    朱贝戎正待嘲弄他,忽见矮树丛后又站起几人,赫然是赤松子、熊松涛、彭正秀、颜无心、林和靖、石曼卿等这般武当派人。

    他们看着朱贝戎四个,也大笑道:“看你们又躲到那去?”

    四人大惊,那顾得再打落水狗,就急忙向右旁林木处钻去。

    直窜了一阵,四人大感疲累,回头一看,不见有人追来,就躺在地上喘气。

    过了会,忽然听见有打斗声向这里来。

    四人一惊,急忙蹲起,拨开树叶,偷望出去。

    只兄萧花、周八代、项英三人正和双鹰盟梁玉清、扬宝月及巨鲸帮袁良覃、王保生等边打边过来,一至近前空地,便停在那打斗着。

    朱贝戎四人互望一眼,又看去。

    只见萧花叫道:“你们别欺人太甚,怕你们也不行?跑了又追个不休!”

    袁良覃嘿嘿笑道:“擒了你,不怕飞燕子不出来!”

    萧花又闪躲一招,再回了一掌,道:“你逼我师父出来做什么?”

    袁良覃道:“她和我来也对我们醉有威胁,不得不先除去他二人。”

    朱贝戎四人记得一怔,心想:“巨鲸帮和双鹰盟在干什么?怎武林两个飞贼都对他们有威胁?莫非两派有什么宝物?”

    只见萧花也是一脸狐疑,问了出来。

    梁玉清阴狠道:“跟我们走,到时你就晓得。”

    萧花道:“我若不呢?”

    王保生吼道:“我操你师父飞燕子!敢不跟我们走,就杀了你!”

    扬宝月一怔,问道:“你骂她,怎么不说操她?却操到她师父飞燕子了?”

    王保生有点不好意思道:“传说飞燕子很美,但这胖女人太鬼了。”

    萧花大怒道:“你又美到那去?”

    她未说完,就已双手连晃,脚下左转右转,竟然也是“踢踏步”这可真奇了,只见她径向王保生攻去。

    王保生登时被她逼得手忙脚乱。

    袁良覃待要过来救,却听到玉清叫道:“先助我除去扑天雕周八代!”

    袁良覃立刻又转过去,一刀扫向周八代腰际。

    周八代一闪,正要回招,却见粱玉清一剑攻到,他急忙一闪,但却还得过猛,竟撞上一棵树干,身子又弹了回来。

    梁玉清大喜,剑第一圈,扑刺过去,但脚下却被树根一绊,就刺歪了“噗!”的一声,一剑刺入树身去。

    妈的!这些那像个高手?连个新手都不如。

    但见周八代身子这一回弹,又刚好和玉清撞上,二人登时摔倒在地,扭打在一起。

    袁良举趁机提刀攻上,一刀就向周八代身上狠狠砍下,看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这一刀就要将周八代砍为一千零八段!

    谁知,梁玉清和周八代扭打了一会后,梁玉清境手突然用力一扳,将周八代翻倒,梁玉清整个人便压在他身上。

    袁良单这凶狠的一刀却反砍向梁玉清,他登时大惊不已,急忙撤刀,但却仍然划遇梁玉清的背脊,带起一溜鲜血!

    梁玉清痛得大叫,回头狠狠骂道:“砍你妈!会不会使刀?连敌人在那个位置也看不清楚,就胡乱砍!”

    袁良覃脸上一红,却被骂得恼羞成怒,他狠一咬牙,竟连梁玉清也砍了。

    梁玉清大惊,正要躲,但这时周八代却又将他扳倒,身子翻上,却又换成周八代迎上袁良覃这刀!

    由于袁良覃这一刀含怒攻出,全力砍下,不分敌我,便就砍得结实,整柄刀倒有大半没入周八代的背脊。

    周八代这一吃痛,登时抓狂,反手一掌将袁良覃打得一跌,接着又左右拳开攻,猛向着梁玉清的头乱打,直打得梁玉清齿落血喷,但他仍然不罢手!

    袁良覃倒在地上,看周八代受了如此重伤,但却反而悍勇无匹,他不禁一怔。

    过了会,他方才起身,悄悄掩到周八代身后,道:“你知不知道?你背上嵌着一把刀,你可能就快要死了!”

    周八代一听,立刻大叫一声,口喷鲜血,软趴在梁玉清身上。

    项英一旁见了,也立即抓狂,向扬宝月就乱冲乱插。

    杨宝月左闪右避,脚下突然绊到周八代的脚,他身子一时不稳,一屁股就坐在那招嵌在那把嵌在周八代背上刀的刀背上。

    周八代竟然又痛得大叫一声,命可也真韧!

    袁良覃看得吓倒在地。

    杨宝月却一下蹦起,刚好迎上项英打来的拳头,一下就被重重的击在脸上,顿将他的鼻子给打歪一边,他身子又再度倒了下去,又是压上那刀背,周八代登时又痛得大叫一声!

    这一叫,顿将被周八代打得昏头昏脑的梁玉清给唤醒了,他见项英两个拳头直向扬宝月乱打,他就将双脚一剪,夹上项英的脚,接着劲力一发,就将项英挡倒!

    袁良覃见了,立时扑上去,双手勒住项英的脖子,就用力一扔,只语“喀喇!”一声,将项英的头骨扭折,袁良覃笑一笑,就松手站起。

    谁知,项英突然又跳了起来,两个拳头就向袁良单胸腹乱打,直打了一会后,才又倒了下去。

    真没想到,这老拼命三郎竟是拼命到这种程度!

    他颈骨已断,常人早已死了,但他却竟然又跳起将袁良覃打得口喷鲜血,直到那股劲没了,三魂七魄也被鬼被勾去了,他这肉身空壳子才再倒下。

    但袁良覃却被打得心火直冒,也不管项英死了没,就一脚向他头上直踹。

    朱贝戎四个看不过去,就冲了出来!

    他大叫道:“你这人真是王八蛋!人死了就死了,干嘛拿他的尸体泄气?若是你气急难平的话,不会自杀,再到阴间找他算帐!”

    袁良覃见他们突然冲出,早是一惊,又被他四人这一骂,登时楞呆当场,怔怔的看着他们。

    朱贝戎宝气不过,就两手一扳,将袁良覃翻倒地下,也用他的脚踹袁良覃的头。

    萧嫱、巴岱、古人俞也围着袁良覃,一齐拿脚乱踹。

    梁玉清见了,急忙推开周八代,和杨宝月向朱贝戎四个攻去。

    朱贝戎四人大惊,急忙退到一旁去。

    袁良覃立时翻起,双手扯一扯衣服,写道:“干你娘!那有这度乱践的!”

    朱贝戎四个见他鼻青脸肿,一个头在这瞬间已长了好几个肉瘤,不觉都失笑起来。

    袁良覃又哭道:“干你娘!四个不知死活的小畜牲,看我不一个个踢死你们!”

    说着,他就要扑过来。

    朱贝戎急忙从古人手中抓过炸药,作势欲扔,叫道:“你敢过来,我就炸死你!”

    梁玉清忙道:“别丢,别丢,大家有话好说!”

    袁良覃叫道:“有什么好说?你们快过去杀掉他们,为我报仇!”

    扬宝月瞪眼道:“你自已为何不过去?”

    袁良覃道:“他手上有炸药啊!”粱玉清叫道:“你妈的十八代都是妓女!你怕炸药,难道我们就是无敌铁金刚?你要报仇,就自己过去!”

    就在这时,忽听到王保生叫道:“你们有空闲在那里吵架,就不会想过来帮帮我?”

    众人便都看过去,只见王保生被萧花逼得到处乱窜,两人像在玩捉迷藏般,直绕着一棵大树打转。

    梁玉清三人就想过去帮忙,但他们才一动,就听到朱贝戎叫道:“移动一下,我就扔炸药”

    三人急忙停住,瘪笑道:“我们绝不过去帮忙,就算他被打死了,也不干我们的事。”

    王保生听到了,登时愤怒不已,向萧花叫道:“你先住手,待我过去教训他们三个!”

    萧花一怔,道:“你打得过他们三个?”

    王保生也是一征,加见梁玉清三人突然转身窜入左旁一片茂密林木走了,他也就赶忙逃了!

    萧花瞪了朱贝戎四个一眼,走到周八代身边,翻过他的身子,见他竟还没死,不禁奇道:“你倒还真能撑!”

    周八代眼一瞪,手微微抬起,叫朱贝戎四人过来。

    朱贝戎四个互望一眼,就走过去,蹲下问道:“你想跟我们说什么?”

    周八代喘了一口气,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你们好好听着并照做如此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周八代看着萧嫱道:“我要死了你吻我”

    又看着朱贝戎道:“你快解散飞贼门然后去自首叫人把你判刑判得重一点最好是终生监禁不然就砍头”

    朱贝戎叫道:“你妈的牛奶!这也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周八代又看着巴岱道:“你这胖子人倒还不坏就自杀了吧到阴间来陪我”

    巴岱嘟着嘴道:“你又不是什么美人,更不是我的爱人,我干嘛要自杀?要殉情也没得个理由。”

    周八代又看着古人俞道:“你这么小就不学好跟人做什么贼快回去叫你家大人打死你”古人俞叫道:“我又不是大头病,还自找死路?”

    周八代突然胸一挺,眼一瞪,口中涌出大量鲜血,大叫道:“总之你们四个混蛋再加王八蛋的小畜牲都快给我死掉”

    朱贝戎四个立刻骂道:“你这老乌龟!临死还如此‘口毒’,下去地狱后,就该受拔舌之灾,快去死吧!”

    唉!真是相骂无好话!

    只见周八代口一张,看来像是也想回骂,但却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了。

    巴岱道:“我们该写一封信去告诉阎罗王,诉说周八代这人的种种恶行。”

    朱贝戒眼一瞪,道:“你怎么寄?”

    就在这时,周八代突然两眼一瞪,胸部一挺,大叫道:“我我”

    朱贝戎四个惊骇不已,慌乱的向周八代乱践,叫道:“死就去死吧!别这么夹缠!”

    他们乱踢一阵后,终将周八代给“踹死”

    正停下喘口气,忽听见左旁有人拨开树叶的声音。

    接着,就听到梁玉清道:“他刚才那炸药似乎没点燃”

    杨费月道:“我们再回去找找,说不定四个笨蛋还在那。”

    朱贝戎四个登时吓得块飞魄散,当下也不理会萧花,就急忙向右边逃了。

    奔了一阵后,回头一看,见萧花也跟了来,四人互望一眼,问道:“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萧花哼一声,道:“我爱往那里走就往那里走,谁跟着你们了?”

    话未完,就听见有人叫道:“我看你往那里走?”

    朱贝戎四个和萧花齐皆一惊,急忙躲在几棵树后偷看。

    只见完颜阿霸多从右边迅速的冲了过来,但却冲之过猛,脚下被树根一绊,人登时扑飞而出,撞着一棵树干,再弹了回来,摔得四仰八叉。

    可真是瘪死了!

    静元师太、章小雪、贾佩兰、徐惠、谢素秋等人从后追来,一看到完颜阿霸多的瘪样,个个不觉都失笑起来。

    完颜阿霸多冷哼道:“有什么好笑?我只是跑得累了,故意倒在这休息!”

    静元师太忍住笑,左手一摊,道:“拿来!”

    完颜阿霸多故作迷糊,道:“什么?”

    静元师太沉声道:“少装蒜!你知道是什么。”

    完颜阿霸多哈哈大笑,跳了起来,斜看了静元一眼,道:“我是逗你寻开心,不然,你和你这几个笨徒能追得上我?也不想想,我干嘛老是在林中打转,而不跑到别的地方去?唉,念在你们追得甚辛苦的份上,我就还你吧!”

    静元师太心下一喜,上前一步,道:“拿来!”

    完颜阿霸多转头看她,突然嘻嘻一笑,道:“好,你把道袍脱下,我帮穿上这件宝!”

    静元师太听得一怔,伸出的左手也僵在半空,过了半晌,方才愤怒的大骂:“你这不要脸的蠢东西!竟说出这般话来,我”

    她竟气得说不下去了。

    但完颜阿霸多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随静元师太怎么骂,他就是蛮不在乎,真是有够厚脸皮,可也神经!

    只见他仍是笑嘻嘻的,看了静元师太一眼,又道:“你若认为在弟子面前不好意思,那待我打发她们,如何?”

    朱贝戎听到这,再也忍不住,跳了出来,拍手大笑,用拇指比比完颜阿霸多,道:“了得,了得!竟调戏起尼姑来了!”

    章小雪一听,气道:“你这人怎如此幸灾乐祸?”

    朱贝戒转头看着她,见章小雪盾清目秀,模样娇美可爱,竟也与起捉弄她的念头,就对她笑道:“你师父若害羞不好意思,这样吧!换你脱下外衣,我来帮你穿上!”

    章小雪不禁征住了,微张着小口,呆呆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完颜阿霸多大笑道:“小子,你也了得,竟调戏起他妈的女弟子了。”

    萧嫱一下冲到朱贝戎面前,叫道:“你敢!”

    朱贝戒吐吐舌头,笑道:“在你面前我不敢。”

    萧嫱一怔,又叫道:“你的意思是说,在我背后就敢?”

    朱贝戎笑道:“所以嘛你就得寸步不离我左右,不然,嘿嘿!我就让你戴红帽子。”

    萧娘又是一怔,问道:“红帽子?”

    巴岱和古人俞也笑嘻嘻的走出来,向萧嫱道:“你不会也给他戴绿帽子。”

    朱贝戎一听,上下开攻,各打了巴岱和古人俞一个超级大响头,叱道:“少说话!否则,有你们受的!”

    静元师太道:“你们几个闹够了没有?”

    朱贝戎笑嘻嘻道:“还没有。”

    静元师太一怔,不再理他,转对完颜阿霸多道:“你到底还是不还?”

    完颜阿霸多非常贱的道:“除非照我刚才说的那个方式,否则,免谈!”

    静元师太怒道:“你是欺人太甚!”

    她立即出手,一拂尘击向完颜阿霸多面门。

    完颜阿霸多哈哈大笑,过了一步,身子陡然拔起,落在一棵树上。

    静元师太也立时跟起,径扑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笑道:“你真的这么想要?那就还给你!”

    说着,他便拿出那肚兜,丢了下去,但他却贯以内力,肚兜去势如矢,径奔朱贝戎。

    朱贝戎手一抄,抬头笑道:“又不是我的,你丢给我做甚?”

    章小雪叫道:“还来!”

    朱贝戎笑道:“要,就过来抢。”

    章小雪、贾佩兰、徐惠、谢素秋四女登时攻了过来,各探一手,径拿肚兜。

    朱贝戎笑道:“这么抢会扯破的。”

    他手一抬,又将肚兜丢给萧嫱。

    四人大怒不已,探出的手也不收回,迳向朱贝戎的脸上掴去!朱贝戎一时没料到,便被连拍四个“顺风”(耳光),这实在有够瘟了,他一登时气冲牛斗,一个饿虎扑羊,全身成大字形,就向四人压去。

    “砰!”的一声,竟将四女全压倒。

    但见四女立即挣扎要起,朱贝戎就向巴岱叫道:“这个你最喜欢,快过来压吧!”

    巴岱一听,兴奋的大叫一声,也成大字形的压了下去。

    但朱贝戎跳开后,四女便也跟着滚开,巴岱便重重的压在地上,由于心情极乐极,他的口就张得大大的,登时吃了满嘴泥土。

    这时,静元师太又已飘身下来,径向萧嫱扑去。

    萧嫱心肠较软,也不忍心捉弄静元师太,见她扑来,就叫道:“我还你!”

    她就将肚兜抛了过去,

    但见一条人影疾速扑下,就在空中抄走肚兜,落在巴岱身边,一脚将巴岱勾起,将肚兜塞入他怀内。

    静元师太大怒,落地后忙转头看去,竟是完颜阿霸多。

    没想到,他竟后发先至,看来,完颜阿霸多的武功实比静元师太高得多!

    静元师太冷冷的盯着完颜阿霸多,两眼含泪,但她却强忍住,不让它落下来。

    朱贝戎见了,心下不忍,觉得玩过火了,就向完颜阿霸多道:“还给她吧!”

    完颜阿霸多冷哼一声,道:“我说出的话就要做到,她若不照我所说的话做到,今生休想我还她!”

    朱贝戎眼一瞪,道:“那你就太没意思了喔!人家都急得快哭出来了,你竟还如此说?心肠也未况太硬了吧!”

    完颜阿霸多看了朱贝戎一眼,又哼了一声道:“我劝你自爱一点,若惹火了我,我就先拿你开刀!”

    朱贝戎火道:“干!难道我就怕你不成?”

    他说到这,就转头叫巴岱道:“还给人家。”

    巴岱一听,就拿出肚兜,但要抛给静元师太时,却又被完颜阿霸多一把夺走,同时,完颜阿霸多又将脚一勾,再将巴岱扫倒地下。

    朱贝戎立刻冲了过来,猛抢肚兜。

    静元师太也跟着攻过来,随后,萧嫱、古人俞、章小雪、贾佩兰、徐惠、谢素秋也都围了上来。

    完颜阿霸多一怔:“怎反变成这样?”

    他左手立时一伸,一掌将朱贝戎打得摔出去,接着将肚兜往怀里一揣,就向左抢出,脚下一踏巴岱背脊,身子一翻,就上了一棵大树。

    静元师太和萧嫱几人也立时跟上,各自踏在巴岱背上,就也都上了树。

    巴岱痛得哇哇叫:“干你娘!你妈的老牛奶,我又不是踏板!”

    朱贝戎在这时跑了来,拉起巴岱,道:“我们也上树去!”

    他二人便奔向树下,攀着枝爬了上去。

    只见完颜阿霸多和静元师太在树上已打了起来,其他的人,各站在枝叶上看着。

    就在过时,树下突然闹起一片喧哗!朱贝戎向下一看:“妈啊!怎全都来到了?”

    只见少林、武当、丐帮、华山、昆仑等几大门派和神拳门这个小帮派都到了,正四散的包围着这棵树。

    朱贝戎大惊,四下一看,见右前方不远,即出了树林,便向萧嫱、巴岱、古人俞打个招呼,随后向下发话道:“你们全退开去,不然,我可要丢炸药了!”

    赤松子道:“我觉得这事疑点颇多,不如你四人先下来,大家好好谈谈。”

    朱贝戎叫道:“谈个鸟!你们先返开,要是再不过,我就立刻丢炸药!”

    赤松子看了各派掌门一眼,见他们都点头,便道“好,我们退开。”

    他们就各自后退开二十步。

    朱贝戎见了,又向萧嫱三人示意一眼,指指要逃的方向,突然,四人各自大叫一声,就翻下树来,但朱贝戎和巴岱的轻功可都不怎么样,一跳下,就立刻跌个狗吃屎!

    各派见了,就立刻冲了过来。

    朱贝戎急忙又掏出炸药,叫道:“我炸死你们!”

    哇噻!他话刚一出口,就已连续丢出了好几把药,吓得各派惊叫的四下逃去。

    各派的人均扒在地下,连动也不敢动。

    但过了多时,却也没见炸药炸开来,各个心下不禁一疑,又等了会,就有几个较胆大的,向炸药落去。

    却见药引线一点也没点燃,便急忙招呼众人,追了出去。

    完颜阿霸多见了,向静元师太疾攻一掌,叫道:“那四个小笨蛋,我可不能让他们走脱了,得靠他们帮我引出我来也,现在少陪了!”

    他话未说完,人就已电射出林。

    静元师太忙带着门下弟子追去。

    朱贝戎四个狂跑一阵,直至中午,才敢稍停下歇息。

    胡乱买了些东西充饥后,就又向前疾走。

    但至黄昏时,他们猛一回头,却见各派竟远远的又追了来,四人大惊,急忙又向前奔了去。

    由于沿路来,无什么掩蔽物可供人躲藏,四人只好使尽吃奶力气,狂奔个不停。

    也不知他四人是如何跑出的,几个门派高手已追了几个时辰了,现在天光又已渐亮,他们竟还追不上,个个不禁感到又惊且奇。

    但见四小仍在狂跑个不等,竟似有用不完的体力,他们只好再打起精神猛追,要是连这四个小笨蛋也追不上,个个就只好去一头撞死,也不用混江湖了。

    又不多时,他们已追人桐柏山区,朱贝戎四人脚步已明显的迟缓了下来,大概是快要累倒了。

    几个门派高手见了,心下不禁一喜,皆想:“再跑啊!就不信你们有多能跑!”

    就在他们想扑出拿人时,突然,四下烟雾大起,众人不禁一怔,只见烟雾呈深红色,隐隐有腥臭之味,个个不由得惊叫道:“毒雾!”

    话一落,众人立即昏倒。

    待烟雾一散,四下竟突然出现了百多名的白衣大汉,个个一脸苍白,形若僵尸,他们连至众人身边,各扛起一人,就向左侧一个山洞走进。

    片则之间,他们竟来到了一处地下宫殿,将各派高手和朱贝戎等放在地上后,便又飘然而逝。

    须臾,众人已醒过来。

    一眼即见到前方一把坐椅上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阎罗打扮,头戴一金质面具,身边各站一人,有点像黑白无常,众人不禁惊奇不已。

    巴岱推了推朱贝戎,道:“我们大概已死了,不然,怎见到阎罗王?”

    朱贝戎道:“不管有没有死,总算能见到阎罗王也不错。”

    只见那阎罗王打扮的人哈哈大笑道:“欢迎各位来到‘万象森罗殿’,本人便是殿主鬼阎王,我右边穿白衣的,叫一阳生,左边穿黑衣的,叫一阴生,是本教的两位堂主,即是二护法。”

    众人一听,均皆一怔,不禁纷纷议论起来。

    只听鬼阎王又道:“本教欲一统江湖,令主求才若渴,各位皆是当今武林精英,望你们能加入本教,以共享盛举!”

    赤松子打个稽首,道:“贵教令主若有意问鼎武林盟主,大可光明正大的参加三年一次的论剑大会,以仁义武功降服天下众英雄,便可得志,何必非要各门派皆加入贵教?”

    鬼阎王笑道:“各派分立,犹如一盘散沙,加入本教后,就须受本教教规所约束,自能团结一致为武林造福。”

    朱贝戎叫道:“放你妈的狗屎屁!若你们教规是要奸淫掳掠,难道也要教人遵守?”

    鬼阎王看了朱贝戎一眼,笑道:“原来是飞贼门特大门主,倒是失敬了!”

    转头又叫道:“看坐。”

    他一说完,就有一名大汉拿来一把交椅。

    鬼阎王又接着叫道:“给飞贼门四位门主解药!”

    又有个大汉拿了解药来,交给朱贝戎四个。

    四人互望一眼后,就都拿来吃。

    真不知他们是不是白痴,若是毒药可就得一命归阴了,大概他们认为这药跟少林大还丹一样,可增加功力,故一点也不犹豫。

    只见朱贝戎随后就大剌剌的往那交椅坐下,同时指着各派众人,向鬼阁王道:“他们当中有好几个都是一派之主,怎没请他们坐?”

    鬼阎王又立刻叫道:“搬出那把凤椅来!”

    他一说完,就见两名大渐抬出一把金璧辉煌的大椅,两边椅把突出一风头,椅身倒像是一整只凤雕出来般,七彩艳光,真是美丽极了!

    众人不禁发出一声赞叹!

    只听鬼阎王又道:“请萧嫱萧姑娘上坐。”

    萧嫱登时一怔,她实不知如何会受到如此礼遇,只见众人齐向她望来,她脸上不禁飞起一股红云。

    朱贝戎也楞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跟我过不去?我说各派掌门没座位,你却偏偏搬出这张椅子来?好!要坐就坐!”

    他一说完,就去拉萧嫱来,一同挤坐在那凤椅上。

    鬼阎王怒道:“朱贝戎,你别不识抬举,众人无座位,就只你有椅子坐,你这完全是拜令主夫人之赐,你现在竟敢跟夫人坐在一块?”

    转头向一阳生、一阴生叫道:“快去把他们分开!”

    朱贝戎叫道:“且住!你刚才说什么令主夫人?谁又是令主夫人?”

    鬼阎王道:“就是萧嫱,令主已看中她,她就是令主夫人,你岂可跟她同坐一块?”

    朱贝戎笑道:“怪了!我什么时候当了你们令主?我怎不知道?”

    鬼阎王怒道:“你还胡说些什么?你这一副顽皮捣蛋样,又如何能当令主?”

    朱贝戎瘪声道:“但萧嫱是我爱妻,她既是令主夫人,我岂不是令主?”

    鬼阎王叫道:“你黑白讲!不跟你说了,来人!快将他们分开!”

    朱贝戎一听,反将萧嫱抱得紧紧的,见一阳生、一阴生疾走过来,他和萧端就将身子屈起,向椅里挤去。

    一阳生过来后,就拉着朱贝戎,一阴生却按着萧嫱,想将他们分开,但无论怎么拉,怎么按,就是分不开。

    二人不禁一怔,转头向鬼阎王道:“他二人挤得实了,别说要拉开,他二人就是要离开这椅子,我看都难。”

    鬼阎王也不禁一怔,急忙走过来看,只见朱贝戎和萧嫱已和这把凤椅难解难分了,除非将椅子劈开,不然,他二人今生再也休想站起来,鬼阎王不禁再一怔,喃喃道:“又怎会变这样?”

    就向一阳生、一阴生道:“先将他们关了,待我料理了这些人,再去请令主定夺。”

    一阳生便叫几名大汉来将椅子抬走,又去拉了巴岱、古人俞去一同关了。

    鬼阎王又坐回椅子,向各派问道:“怎样?加不加入本教?”

    众人纷纷叫道:“休想!”

    鬼关王闻言大怒,叫道:“告诉你们,你们已全中了‘屁味麻软散’,内力再也提之不上,若没有我的解药,你们今生再也难以动武,也就等于是个废人!若是加入本教的话,我就马上给解药。”

    说到这,他突然走了过来,向众人“柔声”道:“怎样?加入吧?好处多多喔!”

    妈的!竟还软硬兼施呢!

    只见众人全都摇摇头。

    鬼阎王不禁大怒,骂道:“全是笨蛋!竟一点也不给面子,枉我说了这么多,想死是吧?我就成全你们!”

    一阴生突然在他耳远低声说了几句。

    鬼阎王听完后,登时哈哈大笑道:“好,好,就这么办。”

    他接着就下令道:“把他们依各门派分开关了!”

    朱贝戎四个被关进一间相当豪华的房间内。

    他四人一人内,就看得赞赏不已,只见粉红帐幔四处挂,黄金铺地板,顶上琉璃瓦,透明玻璃罩壁灯,一桌一椅皆上品。

    当中还有张舒服无比的软被床,巴岱和古人俞就躺了上去,直在上面腾跃不已。

    朱贝戎向他二人叫道:“你们若玩够了,可记得设法救救我们。”

    巴岱笑道:“美人在手,如此惬意的事,你怎舍得分开?”

    萧嫱叫道:“真是气死人!死胖子,你知不知道,这样挤着实在难受得紧,再不设法弄破这椅子,我可要憋死了!”

    古人俞笑道:“这也好啊1你们二人活着难解难分,死后到阴间,也难离难舍,可也实在是一对同命鸳鸯。”

    朱贝戎叫道:“你二人若不快设法弄破这椅子,当心我脱‘难’后,也找张椅子来,将你二人也挤上去,叫你们也‘难分难解’一番!”

    巴岱和古人俞一听,急忙跳下床来,四下一找,房内可没什么利器可供使用。

    巴岱只好道:“你们就忍忍吧!若真是忍不住了,就互相说情嘛!吻吻嘴啦!或互摸身子,排遣一下,待有人来,我再向他们要把斧头来砍。”

    朱贝戎听了大惊叫道:“让你拿斧头砍?我情愿和萧嫱永远挤一辈子。”

    巴岱不高兴道:“怎么?信不过我斧头功力?”

    萧嫱道:“你每次用斧头,总是往前面一扔,就转过身去,也不管斧头有没有砸中目标,谁敢让你砍?搞不好,你斧头招来,我二人的头也没了!”

    巴岱这:“那这样吧!我用拳头打打看,看能不能将这椅子击破。”

    朱贝戎想了一下,道:“好,但你得击准点,别椅子没打破,却把我们二人的头给打破了。”

    古人俞道:“我帮他看着,叫他不打错地方。”

    萧嫱道:“那就快试吧!”

    巴岱就看了看那张椅子,但一会后,摇头道:“难有我下手的地方。”

    朱贝戎一怔,问道:“为什么?”

    巴岱道:“你叫我打那呢?打椅背,难保不将你二人的头也打了,扛椅把嘛,也会伤了你们身子,打椅脚又剖不开,叫我怎么打?”

    朱贝戎又想了想,过:“这样好了,你就打椅背,但尽量小心一点,别搞错目标,不要将我二人当仇人击就好了。”

    巴岱道:“好,但你们也得注意点,但感到拳劲临头,要记得呵。”

    他说完,就走到椅背后,看准了,使转过身子,往前走了五步,向古人俞问道:“角度对不对?”

    古人俞走到椅子边,看了看,道:“对,正成一直线。”

    巴岱立时大喝一声,两拳轮番挥动,但过了片刻,却不见他扔出一拳来。

    古人俞看得一怔,问道:“胖子,你干什么?怎喊得那么大声,两臂又晃动个不停,却不出拳?”

    巴岱回头道:“我突然感到身子痒,所以扭动一下,我现在就出拳。”

    他又大喝一声,一拳就猛的击出,只听“砰!”的一声,有人倒。

    巴岱听到了,就急忙回头看。

    只见古人俞仰倒地上,正用一双眼狠瞪着他,叫道:“你出拳就出拳嘛!干嘛还将屁股扭那么大一下,拳劲就歪了,正击中我头!”

    巴岱脸一瘪,不好童思的笑一笑,摸摸头,道:“这次一定准。”

    古人俞爬了起来,道:“可别再打歪了,我头可不堪再中一下!”

    巴岱道:“不会,你放心好了。”

    他又回过头去,然后又问:“我现在怎样?”

    古人俞一怔,道:“你现在屁股对着我。”

    巴岱回头看了一下,向左移一步,又问道:“干嘛?你想‘拉’我的‘玻琳’呀?”

    古人俞道:“你的‘玻琳’太臭,我没兴趣,你出拳吧!”

    他话连没完,就已急忙跑去声了。

    只见巴岱又是一声大喝,右拳疾打而出,又是“碎!”的一声,却间夹着一声惨叫。

    巴岱赶忙回头一看,只见椅背缺了一角,但朱贝戎却狠狠的转头瞪着他,巴岱就问道:“我打缺了一角,你干嘛瞪我?”

    朱贝戎叫道:“你不会将力量拿捏好吗?使那么大劲做什么?椅背是打缺了一角没错,老拳劲却也把我头打了!”

    巴岱楞道:“我说了嘛!你一感到拳劲临头,就要记得躲,你怎么不躲?”

    朱贝成叫道:“笨蛋!我要是能躲得开,还叫你破椅救我?”

    萧嫱接着叫道:“他也躲了,却跟我的头撞一下。”

    朱贝戎又道:“这次你朝椅背心打,力量拿拿得恰到好处就好,可别椅破我们人也破了!”

    巴岱进:“好,你们也注意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发现没看到古人俞,不禁一怔,道:“小不点跑那去了?该不会被我打飞走了?”

    古人俞听见了,立即跑了出来,道:“我在这!”

    巴岱又怔了怔,道:“你看好了。”他就又回过头。

    古人俞用单眼瞄了瞄,跑走几步再道:“你出拳吧!”

    巴岱立刻又一拳打出,但这次他可不敢再使全力打,怕又打了人,就只用了七成力,只听“砰!”的一声,却传来两声人叫。

    巴岱登时又一怔:“怎么用力小了,反听得两人叫?”

    他就又转头看去。

    只见那椅子向前翻过去,朱贝戎和萧嫱反被压在下面了。

    他心下一慌,就赶紧跑过去看,却见朱贝戎和萧嫱两人的头顶在地上,口中哼叫个不停,巴岱一下就傻了。

    古人俞又跑出来,道:“我看得清楚,椅子一下就翻过来,他两人的头就重重的撞在地下!”

    朱贝戎哼叫道:“死人啊!还只顾在那说话,不会先将椅子翻起啊!”巴岱和古人俞就忙将椅子翻正了。

    萧嫱瘪声道:“好了,不要再试了,再试我会先被胖子搞死!”

    就在这时,忽听见门一下响起,四人一怔,齐向门望去。

    只见门一下被破开来,跟着一人闪入,竟是沈汉,后头还跟进何逊、王臻二人。

    朱贝戎四个又一怔,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沈汉笑道:“我一直在监视你们,见你们四人跑到这里来,我们就跟来了,却没想到,这里竟还有个神秘组织。”

    说到这,他见朱贝戎和萧嫱的瘪样,不禁失笑道:“你二人怎么啦?这是此处的刑罚吗?”

    朱贝戎叫道:“罚个头啊!还不快救下我二人。”

    沈汉奸笑道:“可以,但你必须说出我来也的藏处。”

    朱贝戎道:“我们忍的难受,先救下我们再告诉你。”

    沈汉笑一笑,走过去,双手各抓住一椅把,吐气开声,向两旁一分,椅子立刻就破开来了。

    朱贝戎和萧嫱也登时掉在地下,但却仍紧紧抱着,似已不想分开了。

    巴岱看得一怔,道:“还当真难分难解了。”

    朱贝戎叫道:“全身都麻了,怎站的起来?”

    沈汉道:“过一会,血脉畅通就会好了;你现在说吧!我来也藏在什么地方?”

    朱只戎眼珠子一转,道:“就在这殿中。”

    沈汉道:“少骗人!若是他在这里,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二人互抱挤在椅上?”

    朱贝戎眼一瞪,道:“怎么,他会吃醋?或是我们抱不得?”

    沈汉一怔,失笑道:“我是说,他若在这,会不出手救你们吗?因此,我认为他不会在你老实说吧!他到底藏在那?”

    朱贝戎瘪笑一声,道:“有很多门派陷在这,不知他们现在如何?我实担心!”

    沈汉笑道:“小子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你会担心他们的安危?”

    朱贝戎一下跳起,但他仍然抱着萧嫱,竟似不想放了,只见他气愤的叫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可是侠义中人——飞贼我搬也,侠盗朱贝戎!”

    沈汉笑道:“还好,武林只出你们这样的四个侠盗,若是再多几个,武林可也惨了!”

    朱贝戎听了,想想自己将武林搞得这样,虽然非出自己意,但总由他四人而起,现在各派都困在这适了,自己也不禁失笑起来,道:“你有没有看到各派的人?”

    沈汉这:“他们都被关了,似乎均中了毒。”

    朱贝戎道:“那我们可得救出他们。”

    沈汉道:“解药在鬼阎王身上,必须先取得解药,方可救人。”

    何逊道:“这地方我们不熟,如何寻得着鬼阎王?何况,又不知他武功如何,就是找到他了,解药也不知能不能取得?”

    沈汉笑道:“这没有什么困难!”

    王臻道:“总捕头莫非己成竹在胸?”

    沈汉笑道:“没有。”

    指着朱贝戎,又道:“我把这难事丢给他!”

    朱贝戎一怔,问这:“为什么是难事就丢给我?”

    沈汉道:“你鬼灵精怪,别人不会的,你偏是花样多,取解药之事由你做,准成!”

    朱贝戎道:“那你三人做什么?一旁看戏?”

    沈汉笑道:“当然得保护你们,你四人的武功都不怎么样,想打,像你们这般身再多四五百个,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朱贝戎哼了一声进:“总有一天,我必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跪下喊我爸爸!”

    沈汉一怔道:“我会跪下喊你爸爸?”

    巴岱一旁道:“闲话少说好不好?你们身上有没有吃的?我可饿死了!”

    古人俞听了,惊叫道:“胖子,你想吃人肉?”

    沈汉笑道:“我带了些干粮在身上,你们就拿去吃了吧!”

    他说完,就叫何逊拿出一包干粮递给四人,四人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沈汉笑道:“我待你们不错吧?”

    巴岱一瞪,道:“少骗人!那有‘条子’(捕头)会对飞贼好的道理?”

    朱贝戎道:“他想骗我们说出我来也的下落。”

    沈汉瘪笑一声,不再说什么。

    等四人吃完后,就带着他们走出房去,只见走道上躺了几名汉子,众人相视而笑,皆知是沈汉三人所为。

    朱贝戎四个当先向左侧走廊行去,连拐了几个弯后,回头一看,却不见了沈汉三人。

    巴岱道:“他们定是怕了,不敢跟来。”

    朱贝戎道:“不管他们,我们四下走走,救得了人就救,救不了,便趁机偷东西!”

    四人又往前走了一会。

    忽然听见右前方一间房内传出呻吟声。

    巴岱楞道:“那是什么声音?怪怪的,好像在那听过?”

    朱贝戎道:“那天我跟萧嫱洞房,你来偷听,或许也能听见这种声音。”

    萧嫱红着脸,叱道:“你胡说什么?”

    朱贝戎瘪笑道:“我们摸过去偷看,你们就会晓得,包准跟你们以前看过的,不太相同。”

    四人就又走了过去。

    只见一扇珠帘内传出暗红灯光,他们就悄悄的摸了进去,躲在一扇屏风后偷看,待眼睛适应了这暗红灯光后,他们就立刻看到满堂春色,萧嫱羞得急忙转过头去。

    朱贝戎三个男的,却看得睁大眼睛,连一眨都不肯眨,但见遍地“肉林”各个寻欢交股。

    但就在这时,他们却忽然发现,当中竟有几个认识的,等再一滇清,三人都不禁轻声惊叫起来。

    萧嫱听了,急忙转过头来,问道:“有人被搞死了?”

    朱贝戎瞪了她一眼,轻声斥道:“女孩子怎么说得如此粗?”

    萧嫱也目瞪了一眼,道:“还不是你教的好!”朱贝戎一怔,脸一瘪,指着那几个认识的给萧嫱看。

    萧嫱循他所指看去,只见场内竟有齐金蝉、万丽君、金乌四娇、秦国色、楚天香、王瓜、樱桃、青梅、蚕豆、花解语、花生香几人。

    萧嫱也自一惊,问道:“她们怎没死?又出现在这?那花家姐妹怎么也在此?”

    朱贝戎道:“我不知道,你再看看那几个男的。”

    萧嫱又看去,只见崔道融、黄金、凌掌冰、盂多寒、梁玉清、杨宝月、袁良覃、王保生、白大话、焦挺等,更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竟也混在“肉林”里!

    他就是华山派的江鹏飞!

    萧嫱又是一惊,问道:“他们怎么也在此?”

    朱贝戎沉吟了一会,这:“这定是个阴谋,而设计者就是那个令主!”

    这时,巴岱忽然用手一指,惊叫道:“看那!”

    但他的手却挥得过猛,竟将屏风给击倒了。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立刻瞪了他一眼,才又循他手指看去。

    只见场内一程个个惊诧的望着他们,四人脸上立时一瘪,却又见左前方壁下一张床上,坐着天罗无影人,他正搂着一美妇人。

    他这时也看到了朱贝戎四人,突然大笑起来,他一下站起,穿过“肉林”直走到四人面前,道:“你们也想来这里享受?”

    朱贝戎问道:“这又算什么?禽兽杂交大会?”

    那名美妇人也走了过来,笑嘻嘻道:“这里是本教的色情招待所,叫‘欢乐窝’,凡是本教中人,那个需耍了,就可来此发泄!”

    朱贝戎看着天罗无影人,问道:“你是一统教的人?”

    天罗无影人大笑道“我就是五太保!”

    指着那美妇人,又道:“她是本教三护法江试莺。”

    江试莺笑吟吟道:“这里是我主持的,欢迎光临指教!”

    古人俞害怕道:“我这么小,会不会想偿我的‘童子鸡’?”

    江试莺笑道:“你若行,也可下场。”

    朱贝戎指着齐金蝉几女,道:“原来她们都是被你们捉来供人玩乐的?”

    江试莺仍是娇笑道:“个个都是美女,你难道不想尝试?”

    朱贝戎瘪笑道:“现在不成,我以后再来。”

    萧嫱叫道:“你敢再来!”

    朱贝戎更瘪道:“下次我提大关刀来,把他们个个砍死,免得胖子看了,直流‘色水’。”

    巴岱一怔,道:“怎说到我了?我又何时流色水?你看到啦?”

    江试莺笑道:“我摸摸看,就知道有没有流出色水。”

    她一说完,见真的就向巴岱的下体摸去。

    巴岱一惊,想躲却是不及,已被摸个正着,他身子立刻一颤,叫道:“好爽!”

    朱贝戎在他头上一拍,道:“爽什么爽?她用力一捏,你就死定了!”

    巴岱一听,急忙将江试莺推开,但见她又要摸来,巴岱就赶紧跃起,双脚立刻喘出。

    江试莺嘻笑的一闪,巴岱一下没喘着,人就向“肉林”飞去,只见群莺骚动,个个急忙躲闪。

    江试莺叫道:“轮流摆布他!”

    群莺立刻又飞扑而上,千只玉手齐攻,只见有的攻上,有的下扯,竟然想巴岱脱个精光。

    朱贝戎见了,立即弹出“玄天一指禅”打灭一盏灯火,萧嫱也跟着细指连弹,片刻间,室内顿成一片黑暗。

    只听朱贝戎喊道:“往门口‘闪’(跑)!”

    喊声中,他立即藉着房外传来的微光亮,认清了门口位置,就当先跑了出来,回头一看,只见萧嫱和古人俞跟来,却不见巴岱。

    朱贝戎一惊,叫道:“糟糕!大概还陷在肉堆里。”

    三人就又冲进去,一阵乱打乱拉,就又冲了出来,一看,更糟糕,竟拉错了人,却拉出了江鹏飞了。

    朱贝戎眼一瞪,问道:“你也入教啦?”

    江鹏飞红着脸,回道:“他们三番两次的强逼各派的人到这这里,大概也没一个是清白的了”

    朱贝戎怔了一怔,又问:“那各派里的女门徒呢?也像这样马子对马子搞?”

    江鹏飞道:“她们还未享受到”

    朱贝戎打了他一下,叫道:“享受个屁,他妈的牛奶,其他人呢?怎只见你在里面?”

    江鹏飞道:“他们都不肯入教,三护法大怒,就叫里面那些马子,个个都轮流几遍,早就被抬下‘休息’了。”

    朱贝戎又瞪一眼,向道:“这么说你是自愿入教的罗?”

    江鹏飞一脸爽意,笑眯眯道:“此地如是美妙,我不想走了。”

    朱贝戎大叫一声,乱打了他几拳,就又将他推进去,接着朱贝戎三个又在里面乱打乱拉再兼乱叫,总算听见了巴岱的声音,朱贝戎就将他拉了出来。

    但这一次,却不见古人俞出来。

    朱贝戎一下气苦,叫道:“怎拉一个出来,又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