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灞桥风雪飞满天 > 第五十三章互诉衷情

第五十三章互诉衷情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长孙骥与第一、二批人员及皖、鄂、苏三省盟主,鄂氏兄妹,与“驼龙”伏雄、恩师“灵鸷生”“仙-姥姥”孔二先生“千毒人魔”徐引等人,一连在谷中住了五天。

    这五天中,除去分班值卫而外,各人皆做一些古怪之事,而这些事情,是人无法了解的。

    如“神偷”的敲壁;徐引的飞驰谷口;“-疯道长”的制药;“仙-姥姥”的发怒;“灵鸷生”的沉默;这些皆足以令人难以理解?

    尤其是长孙骥,他身负总责,在此情形之下,实难处理,何况第三、四批人员,始终连络不上。

    这山谷中愈显得沉闷,却愈感到恐怖、紧张!也更使他们感到“八卦门”的伎俩鬼诈之极。天空暗昏昏的,又下起阵阵微雨

    长孙骥独自沉思,在谷底漫步。

    身后有人幽然的叫了声:“骥弟!”那语气-楚之极。长孙骥猛的一转间,见是鄂逸兰,忙道:“师姊还未睡?”

    鄂逸兰叹道:“这几天气氛异常沉默,大夥儿皆有心绪不宁之感。”

    长孙骥道:“可不是么?一件事真相未大白之前,总是使人惶惶不安的。”

    鄂逸兰沉默一下道:“骥弟,这几天来你是不是感到很寂寞?”

    长孙骥听得微微一愕说:“以目前的情形而论,不是寂寞,而是焦虑。”

    鄂逸兰关心的道:“一个人当随遇而安,你这样千头万绪,岂不将身体弄坏了么?”

    长孙骥长叹一声道:“师姊说得是,我确是千头万绪,唉!未来正有许许多多的事,等着我去做,但我能做得了么?”

    鄂逸兰道:“以你现在的武功,有何事不可做得,何况确有困难,我们又岂能袖手旁观。”

    长孙骥感激的道:“兰姊姊对小弟的关切,小弟铭感五内,只是”

    鄂逸兰问道:“只是甚么?”

    长孙骥被她一问,反而答不出来,半晌才道:“只是天生我一副不如人意的遭遇!”

    他对鄂逸兰心情,已-如指掌,但自己情孽深重,怎可再牵累他人?

    鄂逸兰叹道:“只要你不忘了有个师姊在,也许我心灵会充实一点。”

    长孙骥又是一阵默然,两人指着谷底,边走边谈,那雨丝突然粗了起来。

    鄂逸兰道:“骥弟!我们找个地方避避去。”

    两人紧走几步,在一处山壁凹进之处,停了下来

    风儿不断由外面吹进,雨丝儿不断落在两人身上,虽是如此,但已比在外面好得多了。

    长孙骥道:“兰姊姊,从未听你提及父母之事?”

    鄂逸兰眼眶一红道:“我的父母被人杀死啦!”

    长孙骥大吃一惊说:“谁!有谁敢在武林三老面前没势?”

    鄂逸兰低声道:“拆骨会。”

    ““拆骨会”?原来这“拆骨会”早就有了?”

    “可不是。”

    “你为甚么不找你师父为你报仇?”

    鄂逸兰又是轻轻一叹道:“你以为当今武林,武林最高的非武林三老莫属了?”

    长孙骥道:“武林中人,谁不是这样说?”

    “其实并不然!”

    长孙骥吃了一惊道:“你说还有谁比武林三老武功更高?”

    ““拆骨会”中的二流角色,武功剑术,皆可与家师等并驾齐驱。”

    长孙骥又是一惊道:“难怪你师父不设法为你报仇?”

    “可不是,我师父为了我兄妹的仇恨,已于三年前闭入石窟之中,准备练成一种奇功异法,以便与“拆骨会”抗衡。”

    长孙骥一时思潮澎湃,这阴诈鬼怪的武林,奇事百出,他如要负责兴旺峨嵋,复兴淮阳,必须要有一套足以与“拆骨会”抗衡的功夫,但他行么?

    鄂逸兰道:“弟弟,你想甚么?”

    长孙骥未加可否的哼了一声!

    此际外面飘进一阵冷风,鄂逸兰微微打了个冷颤,他情不自禁的一手搭在她肩上说:“我们回去吧。”

    鄂逸兰看看雨已渐停,点了点头!

    两人正欲动身,忽然一阵箫声,在幽谷中鸣鸣发出,绕谷回旋,声音幽怨之极。长孙骥微微一惊,喃喃的道:“这是谁?是谁在吹这样幽怨的箫声?”

    “我们这群人中,可没有人会吹此箫。”

    “是啊,难道有敌人侵入谷中不成?”

    鄂逸兰好奇心大起,说:“骥弟!我们去看看去。”俩人身形微飘,已向发声处驰去。

    箫声忽高忽低,缕缕不绝,竟发自于一株其大无比的老树之下。

    一条白色人影,正十指轻拿在抚弄箫管,他轻轻说了声:“是她?”

    鄂逸兰又看出那人是谁,忙叫道:“秦师姊雅兴不浅,竟冒着丝丝微雨,弄此管竹?”

    此人正是“无影女”秦素娥。

    “无影女”猛然一愕之间,冷笑一声道:“你们也是雅兴不浅,竟然冒雨结伴而行。”语意之中,满含着妒意。

    鄂逸兰微微一叹道:“师姊!小妹有几句肺腑之言,很想找你谈谈。”

    秦素娥又是一声冷笑道:“妹妹如有兴趣,当得奉陪。”

    鄂逸兰又转首向长孙骥道:“师弟可暂避一下。”

    长孙骥微应一声,已引身而退

    只是他不知两人有过节,值得如此慎重,生怕弄出事来,却又不敢远离,将退出去的身形,又悄悄兜转,隐身于一块青石之后,在听她们谈话,此际听鄂逸兰道:“秦师姊,现在我不妨坦直的告诉你。”

    “请说!”

    “我我很喜爱骥弟弟!”

    长孙骥在暗中微微一叹。秦素娥冷哼一声道:“那是你自己之事,何必跟我说?”

    鄂逸兰又道:“是啊!这本来不应跟姊姊说,但小妹知道姊姊也锺情于他。”

    秦素娥一叹道:“这是我自己之事,你何必问他。”

    鄂逸兰道:“本来姊姊之事,小妹怎敢过问,不过。”

    “不过甚么。”

    “我们是同病相怜,看来一片痴情,皆将付给流水。”

    秦素娥微微一惊说:“何以见得!”

    鄂逸兰惨笑一声道:“人家年纪这么轻,家中已讨了三房妻室,就是他本人有再娶之意,他的师父母亲也未必答应,就是答应了,以前三个妻子也会答应么?”

    秦素娥又是一愕!

    鄂逸兰又道:“因此说,我们是难姊难妹,既知事成划饼,又何必彼此勾心?”

    秦素娥默然不语。鄂逸兰又道:“兰闺寂寂贻中静,空对菱花叹憔悴,将来寂寞的岁月里,小妹倚仗姊姊之处甚多。”

    秦素娥听得一阵感触,叫一声:“妹妹!”

    两人顿时拥在一起。

    长孙骥看得一阵心酸,微微一叹,心想:“她们两人能结为闺中挚友,自己也减少了一分良心上的责任。”

    身形微飘之下,已离开当场,此际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三、四批人的安危,何不出谷去探看探看?

    长孙骥想到这里,身形微纵之间,已向谷上飞去,他现在的轻功,已是与日俱增,身形异常之速,晃息之间,已到达崖顶。

    正欲纵身向另一处驰去之际,忽见眼前人影一晃,已拦阻去道:“老弟到何去?”

    长孙骥先是一愕,留神看去,竟是“千毒人魔”徐引。

    忙道:“徐老哥!我想出谷去探探消息。”

    徐引悄声道:“如今这谷顶跟我们刚来之时已不同了。”

    “怎的不同?”

    徐引一笑道:“这谷顶上已给我-满了毒物,稍不小心,便会中毒而亡。”

    长孙骥道:“难怪徐老哥这些日来,不断在崖顶飞驰,敢情是为了防敌之用?”

    “千毒人魔”徐引又是一笑道:“可不是?这五天来,伤在我毒物之下的,已不下数千人,你看”

    长孙骥随着他手指处看去,果见七、八丈开外,隐隐躺着数人,遂道:“如此虽好,只是我们自己人也不能出入了。”

    徐引笑道:“我另外留着一条秘道,记有暗号排列,自己人出入,循此却可!”

    “是甚么暗号?”

    “千毒人魔”徐引向四周看了一遍见没有甚么动静,方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凡是有白色圆圈的所在,皆可落脚。”

    长孙骥熟记心中,随道:“我去了就来。”双目向前看去,果见三丈开外的地方,一块青石之上,划着个白色圈子;他身形一起,已向那青石上飞去。

    徐引笑道:“老弟小心了!”讲完又向别处去了。

    长孙骥边行边看,脚下丝毫不敢错乱,晃息之间,已下去了七、八里地面,方始脱出毒阵之外,不由暗暗佩服徐引心机之密。

    天色已近初更,夜鸟-厉的叫着,他启眼看去,见南面有一座高峰斜插入云霄。心想:“我何不到那峰顶察看一番?”

    佛门心法,博大精深,长孙骥一招得手,连番施用,晃息之间,已升至顶端,但见天风浩荡,浮云飞卷,又是一番境界。

    他胸中一畅,缓步在峰顶行了一圈,见这顶端,约有百丈方圆,左边起伏着许多小丘陵,右边却是一片平原,石平如镜,看来确有鬼斧神工之妙。

    长孙骥心想:“看来这峰之上,罕有人跋,因自己使用了六爻掠云步身法,配合梯云纵,再加上佛门无上心法,诸法汇集,才勉强上得此崖,他人更是不用谈了。”

    他似乎有点踌躇满志,在石坪上兜了一圈,突然被一件奇异的物件所吸引?原来那许多丘陵之中,却矗立一座两丈余高的石碑。

    好奇心大起,他想:“是何人在死后葬于孤峰绝顶,又有何人有这样大的功力,能将此具棺木运上峰顶。”

    他想了一阵,觉得此事太不可能?

    以他一身轻功,再加上佛门无上心法,也不过勉强上得峰顶,这时不用说背上一具棺木,就是多带几把兵刃,亦不可能。

    他想世上没有人能背着死人棺木,上下绝峰之巅。但见眼前,却确确实实有一座又高、又大的墓碑,既有墓碑,哪能没有棺木呢?

    长孙骥不由好奇的向石碑处走去。

    这时天色已是三更左右,月色却是更亮了,一片淡淡的白光,照得四周淡淡的轮廓。

    他明显的看出石碑上并排写着一首五诗绝句。

    峰高碑独立云卷天风寒孤魂归梦影应作茫然看长孙骥看了一遍,见上面写的既不是人名,也不似碑文,那么这石碑之下,究竟埋的甚么人呢?

    他百思不解?缓缓向石碑处走去

    就在临近石碑二丈左右,突然平地卷起冷风,吹得人毛骨悚然

    他吃惊的退了一步!

    冷风追处,峰顶又恢复一片平静,他想:“难道这石碑之下,真的有甚么古怪么?”

    他留神戒备,又向前走了两步,已临石碑边缘,仔细察看一番,并无甚么奇异之处?

    他忽然发觉那石碑云斑片片,竟是云南盛产的大理石做成。

    这石碑高又两丈,宽约二尺,最少也有数千斤以上,不知如何运上峰顶?

    长孙骥一想之下,愈感到这峰顶有甚神秘之处?

    好奇心的驱使,使他忘了许多愁恨,专心一意的察看这石碑的怪异?

    他抬起右手,轻轻抚着碑顶,但觉阴凉澈骨,他猛然的一惊!一缩手,已跃开三尺

    突闻“澎”的一声大响,那石碑突然向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