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天河劫 > 第十一章计谋老君

第十一章计谋老君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尽下三杯后,玄虚道人道:“倘贫道猜测不差,公子必是武林高入门下,就凭公子肩后这柄斑剥的古剑,定禁一口稀世宝刃,若无卓绝武功岂能保有!”

    舒翔飞朗声大笑道:“在下这口锈剑仅是凡铁而已,那是什么稀世宝刃!”

    暗中悟出玄虚设席相谋原来为了这口玉昊钩,暗惊玄虚道人眼力不差。

    玄虚道人摇首笑道:

    “贫道不信!”

    舒翔飞卸下肩头玉昊钩,递与玄虚道人手上,道:“道长如不见信,就让道长仔细观看一下,此剑乃祖上十数代相传之古剑,在下随身携带,无非志剔不忘本来而已!”

    玄虚道长不禁一怔,暗道:“莫非贫道看走眼了不成。”

    姆指一掀哑簧,蓄聚真力望上一拔,竟是蜻蜓撼玉柱般,无法拔出分毫。

    蓦地。

    一股狂风卷入,灯烛全熄,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一瞬间,三条疾如鬼魅人影穿窗而入,攫夺玄虚道人手中玉昊钩。

    暗中只听数声闷哼,肢体相撞中三条魅影似身罹暗器,穿窗迅疾遁去。

    玄虚道人只觉三条魅影入来之际,手掌被大力剥开手指,古剑被夺出手外,虎口几乎裂开,隐隐作痛,暗中大感骇异,朗声道:

    “公子受惊了么?”

    只听舒翔飞道:

    “未曾,道长请燃亮灯烛!”

    玄虚道人不禁大惊,暗道:

    “他为何不提起古剑之事?”

    迅疾火摺燃开,点亮了灯烛,赫然那柄玉昊钩仍然披在舒翔飞肩头,只见舒翔飞伸箸挟食,吃得津津有味。

    这一惊非同小可,面如土色。

    舒翔飞放箸立起,哈哈大笑道:

    “扰人情兴,鼠辈可恶。”

    飘然向室外走去。

    玄虚道人噤若寒蝉,略一沉吟,扬袖穿窗电射而出,在林中发现三具同门尸体,竟察视不出一丝致命伤痕,震骇之余最嘴打出一声胡哨,四外纷现人影疾掠而聚

    舒翔飞却未下山离去,藏身在山石间。

    一双人影飞落在藏身之处停住,只听一人惊噫出声道:“明明瞧见此少年望在此奔来,为何不见?”

    另一人干咳出声道:“玄虚三师兄这乱子出得太大了,此人乃游山而来,对我等本一无所知,怎奈玄虚三师兄竟瞧中他肩后古剑!”

    “什么古剑?”

    “玄虚坚指他在教主剑器谱上瞧过,教主似对此剑特为关注喜爱,红笔勾勒,如此玄虚也极为留意?”

    “所以玄虚认定了那少年肩后长剑即是教主剑器谱上注明的那柄?”

    “不错,玄虚是那么肯定?”

    “此话暂且不论,姑无论玄虚是对是错,但那少年饮了三杯毒酒如何不见发作,莫非他已练就万毒不侵之能么?”

    “未必!世无万毒不侵之人!”

    “我看此事大有蹊跷,玄虚设计之巧堪称天衣无缝,毒酒只能使之软弱功力暂失,然后取剑宛如探囊取物,万一那少年滴酒不沾,更安排三武功极高的本门弟兄,趁着他索观古剑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攫夺而去,事后则推说少年怀璧其罪,引来强梁觊觎,那知”

    只听一人阴恻侧冷笑道:“那知大出意料之外,昏暗之际不见那少年如何出手,本门三高手竟丧生在松林中,身上一无伤痕,更奇者那柄剑竟重回少年肩头!”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只听一人又道:“是凶是福尚未可逆料,只是小弟有不祥的感觉?”

    “我是身不由已,别提祸福二字,玄虚是否言说此剑何名?”

    “玉昊钩!”

    “教主九年闭关,目前才出关重现,武功突飞猛进,问鼎武林有望,可惜教主偕十七名精英能手离山他往,短短时日内必能赶回总坛,倘此少年有所为而来,则本门危矣!”

    “教主何在?”

    “独自一人前往黄山,其余人手均有任务,谅与他问鼎武

    林有关!”

    这时,远处突飘传一声清澈长啸,播回山谷,一双人影疾如流星而去。

    舒翔飞内心起了一股无名震骇,道:“世途多险恶,江湖尤甚,信如不诬,这两人所说教主是谁?”

    正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舒翔飞心绪似一股乱麻,纠缠难以解开。

    这隐名教主独自前往黄山为了何故?是否对黄山不利?玉昊钩他们如何知情?

    邢无弼尚未殒除,又将节外生枝,平地风波,假如此人所言是真,雷音谷主等一干妖邪若为此隐名教主网罗,恐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了。”

    凡事欲速则不达,贵在权衡轻重,舒翔飞沉思盘桓之下,有了一个计较,决心重去殿堂一趟。

    云开月显,山野间如披一重雾衫,清冷迷蒙,殿堂内忽逡逃走一个青衣小道僮,面色余悸犹存。

    忽闻一轻微浯声道:“小兄弟,你过来!?”

    道僮不禁大惊失色,循声望去,只见方才所见的背剑少年在廓庑下柱旁掩身。

    他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前,舒翔飞抚摸道僮肩际,温语道:“小兄弟别怕,我没有害你之心,快随我来。”

    一带道僮右腕,飞奔入松林中,只见舒翔飞随身拾起一支松枝,绕着仔身之处划了九道圆弧,口中念念有词后,走回笑道:“现在不妨事了,小兄弟,托身匪邪终无好处,日后必把一条性命赔上,我有意带你走,另觅枝栖,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道僮一听舒翔飞要带自己离去,不禁喜形于色,但倏又愁容满面,道:“他们个个凶暴残狠,杀人不眨眼,大叔未必能逃出他们眼目之下!”

    舒翔飞摇首微笑道:“你不必顾虑,我若心狠手辣,他们个个都难逃活命,自信有此能为带你安然逃离,你若不愿走我也决不勉强,不过我有话问你,务必照实回答。”

    道僮答道:“小的所知不多,恐无法据实相告。”

    “无妨!”

    舒翔飞道:“他们如今向往?”

    “玄虚师叔他们追踪搜觅大叔去了!”

    “这观中会武的有多少?”

    道懂道:“老君洞身有武功的仅有玄虚师叔寥寥数人?”

    “你们教主是谁?”

    “这小的不知,玄虚师叔不过托身老君洞,但小的无意窥听他们谈话教主隐居在剑阁深山中,教主乃是一女的。”

    舒翔飞闻言大感骇异,暗道:“如要问出真情,恐非生擒玄虚贼道不可!”

    沉吟有顷,方颔首笑道:“好,我立即带你逃离老君洞。”

    手指一点道僮睡穴,挟在胁下冲空曳射而去。

    口口口口口口

    嘉陵江畔那艘巨舟舱中仍然灯光明亮,江岸上虽在深夜仍然行人往来上下,喧嚷不绝于耳。

    舒翔飞形似轻烟般掠上巨舟,只听舱中忽生起者醉鬼郑奇语声道:“老弟你回来啦!没有弟妹管教,宛如脱羁野马一般,花街柳巷去不得,下次不可?”

    进入舱郑奇与褚青史四老聚坐而饮,不禁红着一脸怒道:

    “别胡说了,情况有变!”

    老醉鬼郑奇不禁一怔,道:“老弟,你是说邢无弼!”

    “不是!”舒翔飞道:“为了别外一个魔头!”

    继将老君洞所遇详情细说一遍。

    褚青史道:“那道僮少侠将他送往何处去了?”

    “送向丐帮觅地藏身!”

    郑奇忙道:“有烦四老速去老君洞,先将玄虚贼道生擒,逼出真情,老朽认为老君洞一干党羽不容一人漏网,再速传讯各处严加提防!”

    褚青史四老立即纷纷掠去舱外而去。

    郑奇面色一整,凝视在舒翔飞面上,道:“我等原定之计不改,老弟不可须臾或离,等候弟妹一至即刻起锭!”

    舒翔飞道:“兰姐要来么?”

    郑奇面沾诡秘笑容道:“无可奉告,并非老醉鬼故弄玄虚,此乃老夫人严嘱不可外泄,到时就知,老弟何必心急!”

    饶是舒翔飞聪明颖悟,也无法猜出其中原因,只得瞪了瞪老醉鬼闷哼不问。

    醉济颠郑奇笑了笑,道:“我老醉鬼也要去老君洞一游!”

    一步迈出舱外而杳。

    老君洞起了一片混乱,玄虚道人率众搜索全山上下,却未发现舒翔飞的踪迹,内心之忧惶自不待言,老君洞并非重要分舵,只是供作耳目听闻之用,举凡江湖动乱无不悉以禀知总坛,是以人数甚少,仅寥寥八九人,余外均是庸俗道众,与他们总坛风马牛各不相干。

    此刻,不明不白地丧生三人,是否舒翔飞所为尚无法断言,因此无法向总坛捏造理由据以搪塞,玄虚道人与同门五人于密室内商议,意见纷岐不一,玄虚顿成众矢之的,责他捕风捉影,无事生非,只恐为本门带来无穷祸患。

    突见一个道者匆匆奔入,禀道:“府衙派来四位大人求见?”

    玄虚道人一听,顿时面色惨变,不禁手足无措。

    只见一阴阳脸中年汉子冷冷说道:“丑媳女终须见公婆面,三师兄平时以智计自诩,怎么此时倒没了个主意?”

    玄虚道人闻言面色一决,冷笑道:“愚兄在老君洞分舵掌生杀大权,还有什么没主意的!”

    霍地立起,望了阴阳脸汉子一眼,沉声道:“六师弟如不听命行事,别怨愚兄反脸无情!”

    言毕走出秘室外,只见殿堂内坐着四个面目冷森,不怒自威的四青袍背剑老者,不禁胆寒,忙趋前一步稽首施礼道:“小道玄虚相迎四位来迟,望乞恕罪,不知四位有何指教?”

    陶广冷笑一声,自怀中取出一物,道:“玄虚,你拿去仔细瞧瞧,便知我等来历?”

    玄虚道人不禁心神一颤,忙道:“是,是!”接在手中仔细察神一眼,发现宫廷禁卫使金牌,位尊权重,别说是他这一小小司炉,即是四品官职以下亦可就地擒拿治罪,不由自主地屈膝跪下,道:“小道叩接四位大人?”

    陶广淡淡一笑道:“起来也好说话,傍晚时分是否有一赵公子来过?”

    玄虚已想好一遍答词,不敢谎言搪塞,答道:“赵公子确然来过,并由小道接待,但业已返去!”

    “这个老夫人知道。”

    陶广沉声道:“方才赵公子谓老君洞藏有盗匪,意欲抢劫

    赵公子随身长剑,为此府台大人震怒,老君洞乃十方胜地,岂容盗匪藏身,非但游人止步,而且与府治近在咫尺,可见你近乎纵容,你可知罪么?”

    玄虚面如土色道:“大人明察,老君洞乃十方胜地,游人不禁,自必有江湖屑小在内,并非寄身老君洞已久,幸小道粗知技击,将屑小驱退,何罪之有?”

    陶广略一沉吟,道:“你敢保证劫夺赵公子长剑的匪徒不是老君洞的人么?老夫知道你虽为司炉,老君洞事无大小却俱由你作主!”

    玄虚道人万未料到陶广竟然先把话扣住他.再也无法把事推与老君洞观主,忙道:“这个小道自然敢担保?”

    “好!”陶广颔首道:“不过此事重大,老夫不敢草率,谅事发生之后你必然搜觅盗匪踪迹?不然你何以知道并非老君洞之人?”

    玄虚答道:“小道率众搜遍全山上下,盗匪已逃逸他去。”

    “你所说的率众,还是全山之众,仰或身有武功之人,老夫除问你之外,还要问其他之人,对证无讹便罢,如有出入,罪刑难逃。”

    陶广声色俱厉道:“卫大人,有烦再唤一个来问问?”

    玄虚道人,心中发毛,道:“小道句句是实,并无虚言!”

    陶广道:“既然是实,就无须惧怕老夫查证!”

    说时卫凤池身法迅快地掠入内室而去。

    玄虚道人见状不禁大惊失色。

    只听卫凤池道:“你们四人也请出来回话?”

    但见走出三道一俗,俗者正是阴阳脸汉子。

    玄虚道人不由暗中长吁了一口气,他耽忧他们四人不知事态轻重,恃强出手,惹来杀身大福,此刻方始如释重负。

    陶广巡视了四人一眼,微笑道:“方才玄虚所说的话,你们谅已听见了,他所言是否句句是实!”

    一须发半白老道答道:“句句是实!”

    陶广颔首微笑道:“好,老夫相信你就是!”说时缓缓立起。

    同时,褚青史、刘铁痕二人也离座起身。

    卫凤池则立在四人之后。

    蓦地。

    四老出指如风,端的快极。

    玄虚道人等五人穴道顿被闭住,无法动弹。

    阴阳脸中年汉子眼内进射无比怨毒神光怒视着玄虚道人,意谓如非玄虚道人觊觎舒翔飞长剑,怎会若此大祸。

    玄虚道人惊惶出声道:“大人,这是何意?”

    “无他!”

    陶广微笑道:“老夫要将你们五人送往府衙,经知府大人问明后,无罪具会开释!”

    四老又出指如电,玄虚道人应指倒地。

    待玄虚道人等醒来时,只见他们已存身牢囚,身上穴道犹未解开,空有一身武功无法施展。

    灯光昏黄,只见牢卒模样两人在门内一张方桌相对聚饮,桌面上盛了四碟卤菜及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

    显然牢卒尚未察觉玄虚道人睡穴已解,只听一牢卒唉了一声道:“四位宫廷大人办事委实细心,并不听信一面之词,卫大人查阅了老君洞全山人众名册,发现少了三人!”

    玄虚道人等闻言不禁面色大变。

    另一牢卒道:“人生两双腿,怎无离开的时候,常言道得好,无巧不成书,天下就有这么凑巧的事。”

    “错了!”

    那牢卒冷笑道:“褚大人找出了三具尸体,经证实就是老君洞之人,哼,这玄虚贼道委实胆大妄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忽闻舱外传呼道:“大人有令,提人犯贼道玄虚!”

    口口口口口口

    月落星寒,江水呜咽。

    巨舟舱中舒翔飞与老醉鬼郑奇及四老晤谈。

    卫凤池道:“玄虚贼道已供认不讳,不料武林之内竟有玄阴教这个帮派,老朽四人从未听过,谅郑老儿见多识广,也从未耳闻?”

    郑奇是片刻不离酒,畅饮了一海碗酒后,答道:“不错,老醉鬼也未听说过玄阴教这个帮派?教主是谁?卫兄可问出么?”

    “何素素。”

    卫凤池道:“玄阴教众背人称她为九尾天狐,年逾四旬,却艳丽如仙,擅狐媚之术,惑人心神,玄阴总坛设在剑阁龙门绝顶之后,除峻隐秘,天璇星君似与何素素曾有过一段孽缘。”

    舒翔飞神色大变,道:“何素素远去黄山,只怕黄山从此无法安宁。”

    卫凤池道:“老朽已传讯石夫人谨加防范!”

    “玄阴教总坛似已遭毒手以摧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舒翔飞道:“在下意欲带着玄虚贼道赶往剑阁,犁庭扫穴以免养虎成害。”

    郑奇呵呵大笑道:“不敢劳动新郎倌大驾,此事自有人作主,明儿个令师偕匡穷酸亦要赶至,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恐须不免此行!”

    舒翔飞闻得百了师太亦要赶来,不禁追问其详。

    怎奈老醉鬼守口如瓶,怎么说也不肯吐字,舒翔飞一赌气钻入邻舱蒙头大睡。

    一觉醒来,阳光穿舱而入,天色已是不早,舒翔飞发觉寂静异常,惟闻流水潺潺,小鸟枝头簧鸣悦耳,一无江岸繁杂喧嚷,不禁大感惊异,坐起探首一望,由不得楞住。

    原来泊舟之处并非重庆江岸,却是一处渔村附近,柳荫深处掩得几家竹篱茅舍,暗道:“看来已驶离了重庆!”

    振衣而起。

    穿入首舱之际,顿发现舱中陈设一如洞房情景,不由惊得呆了。

    船头忽传来醉济颠郑奇笑声道:“老弟醒来了,可否和我这老醉鬼共饮几杯如何?”

    舒翔飞穿舱疾掠而出,只见郑奇盘坐船首,笑容可掬,面前摆了一缸酒,两对杯筷,另有四盘佐酒佳肴,向自己招手示意在对面坐下。

    郑奇似无限感慨道:“老弟,我敬你三杯,酒好菜好,你我共谋一醉,过了今日,恐在短短时日中再也无法得回这份悠闲。”

    舒翔飞诧道:“老前辈这是何意?”

    郑奇道:“你还是叫我老醉鬼比较亲热哦!”两人对饮了数杯,佐酒肴菜舒翔飞品尝之下,只觉腴美可口,郑奇畅饮了一碗酒后,道:“老醉鬼方才所说并非无由而

    发,你明月峡之行恐艰危重重,但老弟福泽深厚,必需由老弟亲身前去才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

    舒翔飞摇首微笑道:“此系各为前辈提携奖掖之故,非晚辈之能也!”

    郑奇两眼一瞪,道:“严老儿的话还有错么!”

    接着长叹一声道:“严老儿可算是当今武林第一奇人,谦虚知礼,贱已厚人,锋芒深敛,洵洵如儒者,可见才出于学,器出于养!”

    舒翔飞知醉济颠郑奇身负奇学,向不服人,惟独推祟严昌陵,如非严昌陵学博广涵,才识俱备,焉能及此。

    郑奇又是一笑道:“除严老儿外尚有令师深谋远虑,老醉鬼实自愧不如?”

    舒翔飞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武林之内虽不尊祟老醉鬼为当世之奇。”

    “你无须在老醉鬼脸上贴金!”

    郑奇抢了一块牛肉塞入口中,咀嚼了几下,道:“老醉鬼有自知之明,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

    话犹未了,舒翔飞忽感肩头玉昊钩一震,情知有异,忙低声道:“有妖邪隐在近处!”

    郑奇怔得一怔,倏扬声大笑道:“何物妖邪鬼祟行藏,还不速速现身!”

    突闻一声阴侧侧笑声传来道:“醉鬼,我找你不是一天了!想不到你这老醉鬼竟藏身嘉陵江边!”

    江滨本多石崖,只见崖后纷纷闪出十多条人影,为首者是一身着云白布衫老人。

    话声阴冷如冰,令人不寒而颤。

    这老人不独白衣,白鞋白襟,而且银发霜鬓皓须,面肤苍白如纸,目中神光像两道霜刃般,慑人心魄。

    郑奇缓缓立起,向舒翔飞低声道:“此人就是白骨老魅,似倾巢而出,不知何往?紧随老魅之人却不是白骨门中,老弟紧记,切不容一人漏网!”

    舒翔飞巳瞥明白骨老魅身后走一年约五旬儒生,隆额猴腮,嘴角微露一丝冷笑,一袭宽大黑衫随风飘飞,两臂特长,步履轻灵,异常惑目刺眼。

    白骨老魅见郑奇一味与舒翔飞低语,心中甚是不耐,冷冷说道:“醉鬼,你此刻安排后事,不嫌太晚了么?”

    郑奇哈哈大笑道:“安排后事的不是老醉鬼?是你!”

    身形一跃,宛如飞鸟般落浴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