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元宝传奇 > 第四章夺宝出疑兵

第四章夺宝出疑兵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铁凤琳只哭了几声,便又很快的跃出车外,她没有忘记平安车马行的疑兵,正与强盗主力在前面狠干。

    铁凤琳走至马车旁,金元宝正在“吃力”地把一辆翻倒的骡车扶正。

    金元宝不看铁凤琳,又把骡车上的绳索紧了紧。

    铁风琳回头叫:“大柱子!”

    大柱子从后面奔过来,他刚把伤药敷在伤口上:“小姐,你叫我?”

    铁凤琳指着一里外的山道,道:“我们去支援他们!”

    大柱子一拍脑袋,道:“嘿!我几乎忘了,大当家的他们还正在拚命呢!”

    他叫着,立刻朝四周喊道:“伤轻的快跟我来,去支持大当家的啦,快!”

    喝叫声中,奔出十个带伤的人,在他的带领下火速朝前方奔去。

    铁风琳看看金元宝,她不知如何对金元宝开口。

    一下子,她仿佛不认识金元宝了。

    便在这时候,铁玉儿出来了。

    铁玉儿的模样有些滑稽,她走到金元宝身边,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才恰当,急的直搓手指头儿。

    黄冷竹来了!

    黄冷竹只不过左臂挨了一刀,伤处包扎敷上药之后便没事了。

    他笑呵呵的拦住金元宝,道:“小兄弟,你住住手。”

    金元宝指着剩余几辆倾覆的车辆说道:“黄老爷子,活还没干完呢。”

    黄冷竹笑笑,道:“小兄弟,这几日黄某怀疑你,误会你了,如今既已明白,这粗笨之事也可以免了。”

    金元宝看看铁凤琳,道:“黄老爷子,车马行不养吃闲饭的人哩!”

    黄冷竹道:“小兄弟,叫你干粗活,那是老夫的意思。”

    金元宝奇道:“咦,怎么是你的意思?人家才是主人。”

    黄冷竹笑道:“当我得知你并不是平安车马行人的时候,黄某不能不提高警惕,而你一心要杀宫鸣歧换取赏银,使我怀疑你也许就是强盗派来的卧底之人,所以黄某才建议铁姑娘,对你多加留意了。”

    金元宝闻言,再看看铁凤琳,他发现铁凤琳的面上泪痕刚拭,半红的双目中流露着复杂的眼神。

    笑笑,金元宝道:“黄老爷子,你应该怀疑,如果是我,也一定怀疑,只不过我心中很坦然。”

    他又要干活,却被黄冷竹拉住了。

    黄冷竹摇着头,道:“既然明白你小兄弟乃坦荡君子,怎能再叫你做这种工作,你松松手呀!”

    金元宝道:“那我还欠大小姐一千两银子呀!”

    铁风琳开口了!她一直想说什么,只是没有机会说,如今既然金元宝提到赌场中那档子事,她开口了:“谁要你还那一千两银子?我只是把事情替你接下来,老实说,你赌不过他们。”

    这话带着几许关心的意味。

    铁玉儿了有机会开口了:“我老实告诉你,龙家快乐赌坊你别去,那是个坑人的地方,你年轻不经事,多少银子你也会输个精光。”

    金元宝笑笑,道:“我本来就是个没出息的无赖呀!”

    铁玉儿立刻回道:“不,你有出息!”

    金元宝道:“他娘的,你前两天还说我没出息,现在是不是想讥讽我?”

    铁玉儿急道:“那那些话不算数的。”

    金元宝道:“怎么说不算数了?”

    铁玉儿道:“我不知道你的本事那么大呀,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金元宝追问道:“说呀!一定会怎么样?”

    铁玉儿突然脸红了。

    她半低着头,娇羞的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她这么一说,大伙都笑了,只有铁凤琳气鼓鼓的样子。

    金元宝没有笑,他耸动着鼻子,心想:“他娘的,你最好别喜欢我,不然,我会叫你大失所望的。”

    这时,其余的车马行伙计也已裹好了伤口,除了一人伤势较重由两个伙计抬着照应之外,众人推着车辆很快接近了前面的战常黄冷竹对金元宝道:“小兄弟,今天你叫黄某开眼界,少不得请你一顿,呶,看你的了。”

    金元宝拾头看,他问道:“刚才那个使狼牙棒的是他们的头儿?”

    黄冷竹道:“不错!”

    金元宝笑了。

    就在尚未接上的时候,他忽然大声叫起来:“周猪儿快死了,周猪儿逃到山上去了,你们还拼什么?杀”金元宝叫着,忽然拨身而起,他的身法真快,眨眼间便冲入了那边战群,随即听得十几人发出大声的嗥叫。

    “唔!”

    “啊!”“轰!”强盗们眼看就要得手,突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出手便伤了十数个兄弟,顿时红了眼,斜刺里三个莽汉扑杀过来,三把大刀真凌厉,三个方向一古脑的罩上金元宝。

    金元宝好怪异的身法,只见他横肩撞入右面大汉怀里,反臂一拨弄。

    “当唧”之声响起,三把大刀响声一起,激出一片冷焰爆射开来。

    便在这电光火石间,金元宝只一扭那人右臂,三个大汉便撞了个满怀。

    “轰!”“唷!”

    金元宝抛下三人往战场中央扑,他口中沉吼:“杀!”迎面两人正要拦住他,早被他掌风一扫,顿时飞出丈外。

    金元宝心中暗笑道:“他娘的,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

    那面,只见铁风云舞枪力战一个瘦汉这二人杀得好凶残,那铁风云已披发半遮面,肩头上血染一大片。

    再看那瘦汉,双手竹节鞭也砸的狠,直要把铁风云砸成肉酱方罢休,他一边杀,一边还“哼呀嗨”的,就好象他在跺排骨。

    于是,金元宝扑过来了。

    铁风云的铁杆勾镰枪戳了个空,瘦汉的竹节鞭已举在他头顶,金元宝来的巧,他在瘦汉的肩头摸一把,嗨,邪门!瘦汉的手顿时垂下了。

    瘦汉吃惊的回头看,金元宝面无表情的直瞪眼。

    瘦汉闪身在一边,叱喝道:“妈的,平安车马行没你这个人,你是那条道上的?”

    金元宝道:“要赏银的!”

    瘦汉一怔:“你说什么?”

    金元宝道:“你是聋子啊?官家出赏银抓人,我就是要官家赏银的人。”

    瘦汉暗中在运功,肩头一耸一耸的,因为他被金元宝一摸之后,一点力道也使不出来了。

    闻得金元宝之言,他大声咒骂:“你奶奶的,什么银子不好赚,偏替六扇门当爪牙。”

    金元宝道:“他娘的,你管爷爷那多,反正比你强就行。”

    他顿一下,见形势在变,而大当家的铁风云在喘气,不由笑笑,道:“请问阁下贵姓?”

    瘦汉眦牙咧嘴,道:“你想知道?”

    金元宝点头:“当然!”

    瘦汉眼珠一转:“那你去猜吧!”

    这时,铁风云缓过气来了。

    他厉吼道:“金兄弟,他叫卷地龙丁懋,是这帮强盗二当家,‘镇山虎’周猪儿是他们头儿。”

    金元宝道:“这姓丁的官家赏银多少?”

    他真的要为官家赏银下手了。

    铁风云摇摇头,道:“还未曾听过。”

    金元宝道:“可惜!这么说,他足无名小卒了。”

    他“卒”字出口,卷地龙丁懋的右臂穴道已然冲开,他咬牙一声低骂:“老子宰了你这小子!”

    “咻!”

    当头一鞭砸过来,他还直欺而上,准备把金元宝了帐。

    金元宝飞快一个错步疾闪,右臂已顶在卷地龙丁懋的左后腰,这一顶力道大,卷地龙丁懋的身子如断线风筝“呼,”地斜飞起一丈高,朝山道旁树林落去,幸亏被一颗歪脖松树挂住,否则脑袋开花。

    铁风云也看直了。

    便在惊异中,忽见铁凤琳与铁玉儿往这面杀过来。

    铁凤琳挥剑左右杀,十几强盗已从马车旁被逼开。

    卷地龙丁懋慌忙从树上爬下来。

    他一落地便大叫:“撤!撤!他妈的,快撤!”

    他娘的,这批强盗抢肥羊来的快,逃起命来也不慢,他们有马的上马,没捞到马的撒开脚丫子跑路。

    车马行的人还要追杀,却被铁风云喝住了。

    铁凤琳在高声喊:“哥,咱们快救受伤的兄弟呀!”

    铁风云一见妹子无恙,心中好象放下石头似的,立刻对二当家的李元化道:

    “李兄,清点咱们伤亡情形,快救伤者吧!”

    片刻,李元化回道:“大当家的,我们这儿重伤六人,大部分弟兄都挂了彩,不宜立即前行。”

    铁凤琳又叫道:“哥,再有两天就到栾城了,咱们是否绕道而过?”

    铁风云道:“两路人马合为一处,按原定路程前进!”

    他不再多言,大吼一声:“起!”

    接近傍晚时分,铁风云朝铁凤琳道:“大妹子,咱们今夜就歇在鸡呜镇,兄弟们需要休整两天。”

    铁凤琳尚未回话,黄老爷子已高声道:“大当家的,歇两天是对的。”

    押后的二当家的李元化也大声道:“对,就在这里歇歇吧,重伤的兄弟需要找大夫医治。”

    只这么几句话,算是说定今夜落脚鸡鸣镇了。

    鸡鸣镇乃属栾城的一个小镇,南来北往的许多客商便是以鸡鸣镇做中转站,铁风云每次运货经过,均要在鸡鸣镇住两天。

    主要原因,乃是鸡鸣镇住着一位大英雄“赛孟尝”汪承宗。

    汪承宗就住在鸡鸣镇北端的汪家寨内。

    汪承宗有赛孟尝之称,乃是因为他在江湖上素以急公好义、好善乐施著称。

    平安车马行的车队快进镇了,这时候一个年轻人奔到,他迎上铁风云施了一礼,道:“原来是铁大当家的运货经过鸡鸣镇,欢迎”他发现许多人带有伤,立刻一付惊讶的样子。

    铁风云也是一礼,道:“原来是汪世兄,老爷子安好吧?”

    姓汪的看看左右,道:“家父粗安,大当家的,莫非你们中途遇上了劫匪?”

    铁风云点头,道:“不错,在前面遇到一股强盗。”

    姓汪的讶然问:“谁?”

    铁风云道:“除了那‘镇山虎’周猪儿一伙,还有谁敢碰平安车马行的货。”

    姓汪的一瞪眼,道:“周猪儿原是独脚大盗,这两年才拉杆子干起来。

    他关心的又道:“你们的货”

    铁风云道:“兴业世兄,姓周的没占到便宜。”

    汪兴业点点头,道:“这就好!”铁风云接过一手下汉子送上的大红礼包,对汪兴业笑笑道:“兴业世兄,铁风云这就前去拜见令尊了。”

    汪家寨很快的到了,有个中年汉子自寨内迎来,对着愉快而回的汪兴业深施一礼,道:“少寨主,来了客人呀!”

    汪兴业道:“总管来得好,快见过铁大当家的与铁姑娘。”

    那中年汉子是汪家寨的总管,叫汪雨村,一双锐利的眼神一亮,立刻走近铁风云,躬身行礼道:“原来是铁大当家的来了,欢迎!”

    铁风云点头一笑,道:“打扰了!”

    汪雨村抬头打个哈哈,然后折身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往寨内,金元宝抬头看,呵!这儿还真有够气派。

    寨墙三丈八尺高,寨墙上还有人放哨,正面一座大宅,丈高的石狮子有两座,分别守在大门口,门楣上有个横匾,上面铮光闪亮四个大金字“善人府第”!

    走进大宅子门,里面是个大院,院子里一角有一口大井,两边耳房,房檐下挂的是风干了的野味,耳房内有人在工作,只不过这儿不是正厅,汪家寨的正厅还在后面。

    绕过大院,哎!景物立刻就变了,一座院里种着各种花卉,鸟笼子就有七八个,挂在两棵树下,这时候正有个锦袍老者在逗鸟呢!汪兴业见人便叫:“爹!”

    那老者闻声回过头,他发现铁风云了。

    铁风云立刻横跨一步迎上前,双手抱拳施礼,道:“汪老爷子金安,铁风云打挠了!”

    说着,自怀中摸出那大红礼包,双手递上。

    老者正是汪承宗,呵呵笑道:“原来是铁世侄来啦,欢迎,欢迎!”

    顺手接过大红礼包,交给旁边的汪雨村。

    于是,铁风云一干人立即被迎人堂屋大厅中。

    宾主双方聊了一会,叙叙旧情,下人传话说,酒席已备好。

    汪承宗的酒席是丰盛的,但吃的人却不见得愉快,因为在铁风云心中,他这是拜码头,心中一千个不愿,却非要前来不可。

    铁凤琳更是无奈,她吃的很少。

    金元宝不一样,他吃的很多,而且也喝了不少酒。

    汪承宗开始注意金元宝了。

    “年轻人,你出道不久吧?”

    金元宝道:“我年纪不大。”

    汪承宗道:“师承是”

    金元宝忙道:“师门微寒,不值一提!”

    汪承宗笑笑,道:“江湖上不乏出类拨萃之士,他们都出自名门,金兄弟的来历怕是”金元宝道:“汪寨主,这王八汤真鲜,酒也不错,哈哈哈”操!他不提师承来历,却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汪承宗道:“那么你的家”

    金元宝道:“无家可归!”

    这真是叫人摸不着边际的回答,金元宝到底什么来历,一时间汪承宗也不便再问下去。

    没有人专挑别人痛苦的事情问,追查个没完没了。

    汪承宗是老江湖,他当然更不会再问。

    他干声一笑,道:“来,大伙干杯!”

    大厅上众人正饮酒,门外面不带声息的走进一位妙龄姑娘。

    这姑娘的模样长得俏,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嘴一点点,两个耳朵坠翠环,头发上插着一朵红玫瑰,落地裙上绣珠花,粉红上衣正贴身,把姑娘的曲线完完全全的托出来了。

    姑娘这一身时尚的打扮,立即引起了在场人的注意。

    汪承宗眼一瞪,沉声道:“影影,你来干什么?”

    原来这妙龄姑娘乃汗承宗的女儿汪影影。

    只见她翘着小嘴道:“爹,我也要去保定府呀!”

    汪承宗道:“你哥去保定办事,你也去?”

    汪影影道:“爹,咱们保定的家当我最清楚不过,我是去查看他们的进出帐呀!”

    汪承宗尚未开口,铁凤琳已笑笑道:“汪小姐去保定,那就同我一路吧,汪公子跟我哥同行,这样也好彼此有个伴,大家在路上说说笑话解闷。”

    原来,他们这一趟货要押送到口外,途中自然须得经过保定。

    汪兴业愣然无言以对,铁风云已点头道:“好,就这样安排,老爷子也放心了。”

    一边的汪姑娘不动了。

    她不但没动,更未说话,因为她正盯视着金元宝,她那眼神就好象爱钱如命的人发现地上有个大元宝似的。

    金元宝低头挟菜,汪承宗以佳肴兼美酒招待,他吃的似乎十分愉快,他曾当然不会去多看汪影影。

    汪兴业终于开口了:“大妹子,我去保定你在家,咱们的买卖我比你更明白,还用得你也去?”

    汪影影回头看着汪兴业,道:“哥,你休想撇下我一人去保定!”

    她轻盈的走近铁凤琳,道:“凤琳姐姐,我们说定了,我收拾收拾便随你同行。”

    真大方,她再一次向金元宝看过去,还抿嘴微微一笑。

    汪承宗大不以为然,却又好象无可奈何的样子。

    不料,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除了黄冷竹和金元宝,所有的人都去不成保定了!

    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函。

    大家看过信函后,便匆匆离开汪家寨,赶回落脚的客栈内赶着马车来到鸡鸣镇外。

    平安车马行的马车,并排停在鸡鸣镇外的官道旁。

    这时,只见远处官道上突然扬起尘土,数十骑人马骤然驰来,当头的是个大汉,顶盔贯甲,手持三尖刀,后面跟着三四十个黑色劲装大汉,还赶着十余辆大马车,个个挟刀佩剑,显得很威武。

    眨眼间驶近面前,大当家的铁风云迎了过去,身后跟着汪兴业、李元化、铁凤琳、汪影影、黄冷竹等人。

    他们是准备迎接来人。

    汪兴业心不在焉,目光落在铁风琳身上直打转。

    铁风琳当然知道汪兴业在盯她,但她只是淡然的站在黄冷竹身边。

    金元宝没有去迎人,他在后面同车马行伙计们打招呼道别离。

    原来,车马行的人今天全都要直接返回中州,除了黄冷竹与金元宝例外。

    严格的说,黄冷竹与金元宝并不是车马的人。

    这是因为正如前面所交代的,突然有人带着信函赶来鸡鸣镇,交到黄冷竹手上,说是王大将军已临时差人亲自前来接捐银。

    只见大柱子拉着金元宝的手,半响没听见他说出一个字,神情很激动。

    另外几人也围了上来,其中有个汉子开了口:“金兄弟,你可得早早回中州,大伙都等着你,等着同你同你”金元宝笑了:“赌几把,是吗?”

    那位仁兄道:“不,是喝几杯!”

    大柱子突然会说话了,忙道:“对,大伙在中州等你喝几杯。”

    金元宝点头一声哈哈,回过身来,正与铁风琳的目光碰个正着,于是于是汪影影也看到了,她觉得铁风琳望着金元宝时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象是痴痴的,不由心中一动。

    这当儿,马上的执刀大汉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黄冷竹面前。

    此人便是临时前来接银子的人。

    黄冷竹当然认识他,却有些愣然道:“王大将军呢?”

    所谓王大将军,是指镇守边关的兵马大元帅王铤,只因此番捐饷须得直接交到王铤手上。

    黑衣大汉看看左右,低沉着声音对黄冷竹道:“瓦刺屡屡入侵,连京城也不太平,王大将军已把人马拉到通州,兄弟们急等捐饷买米下锅,命我在这等黄兄,不知银子嗯,是否已运到?”

    黄冷竹道:“不去口外了?曹将军,二十万两捐饷子就在马车上,你打算”姓曹的点点头,道:“那就马上交割,然后我走捷径直往通州。”

    黄冷竹伸手,道:“也好,请拿出王大将军的信物。”

    姓曹的一怔,道:“难道黄兄信不过我曹变蛟?”

    黄冷竹赔笑道:“只是手续问题。”

    曹变蛟道:“黄兄已送捐饷到此,不妨与咱们一起回军中,王大将军面前自然明白。”

    黄冷竹欲言又止,似是很无奈。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

    因为他看到金元宝了!

    他把手一挥,对一旁的铁风云道:“大当家的,马上交割银子。”

    铁风云心忖:“你是货主,如今有信函传来,对方又来了人接货,我早早交割,省了一桩提心吊胆的事,最好不过。”

    念及此,连连答应了,当下吩咐李元化、铁凤琳传令下去照办。

    黄冷竹眼看着一箱箱银子,搬到曹变蛟带来的马车上,便伸手拉过金元宝,道:“金兄弟,口外不去了,咱们上通州。”

    金元宝道:“他娘的,你去通州回大营,我去通州干什么?”

    黄冷竹本来就是于谦手下一名文武双全的谋士。

    他闻言一笑,道:“今天喝酒时咱们就说好了,就咱们两个,你陪我把银子送到大营,难道此时你想反悔不成?”

    金元宝指指来的人,道:“你们的人马已到,你任务已完成了,还用我帮什么忙呢?”

    黄冷竹转头看看正在指挥的曹变蛟,低声道:“这是临时差来的人,事情突然,我心里总觉不对劲,金兄弟,算我求你。”

    金元宝有些木然的道:“你这不是叫我少赌儿天牙牌嘛!”

    黄冷竹哈哈一笑,道:“金兄弟,事成之后少不了同你大赌一场,绝不令你失望。”

    金元宝道:“他娘的,我帮了你的忙,还得送你银子呀!”

    黄冷竹道:“这话怎么说?”

    金元宝道:“你明知我爱输呀!”

    黄冷竹道:“哈哈!金兄弟说笑了!”

    金元宝道:“更何况我也没有银子。”

    黄冷竹道:“多了没有,三二百两我奉送。”

    金元宝微微的笑了,他叫元宝,好象也真的很喜欢大大的元宝,听到有人要白送他元宝,那就更高兴了。

    二十万两银子已搬到曹变蛟的马车上了,平安车马行大当家的铁风云,特别吩咐兄弟们,置上一桌酒席,明着是替黄冷竹送行,实际上却是对金元宝的一番相助之恩表示感激。

    大伙正吃着酒,忽见一行人马走过来。

    来人是汪家寨的,马上的人看到汪兴业兄妹了。

    汪家兄妹要走了。

    兄妹二人真大方,汪兴业走近铁凤琳,十分文雅的对铁凤琳道:“我诚心邀你到汪家寨多玩几天。”

    铁风琳淡淡的道:“以后再说吧!”

    汪兴业不算丢脸,至少他还有希望。

    汪影影走近金元宝,道:“金大哥!”

    金元宝一愣,道:“有事吗?”

    汪影影伸手往金元宝手中塞了一张字条,道:“这是我地址,通州离保定很近,你到了保定一定找我。”

    金元宝道:“除了赌坊!”

    笑笑,汪影影道:“保定最大的赌坊就是我家开的。”

    金元宝愉快的笑了。

    于是,汪家兄妹跳上马,飞快绝尘而去。

    兄妹二人本是打算与铁家兄妹二人一道去保定的,只因临时来人接货,故只好改变原定的打算。

    黄冷竹拉着金元宝,二人就要跟上曹变蛟的人马了,铁凤琳突然走过来。

    铁风琳不开口,她只是看看金元宝。

    她此刻心中想着个卜么,连她也不知道,很乱,也很无奈,她只把手往金元宝袋中一塞,回身便往车马行伙计中走去。

    铁玉儿没有急着走,她看着金元宝与黄冷竹并肩跳到曹变蛟带来的-辆空马车上。

    平安车马行的人站在道旁挥手,金元宝愉快的微微笑,但当他自袋中摸出一个绣花荷包,便不笑了。

    他以为铁凤琳送了他几个小元宝做路费银子,万万料不到会是一个小荷包,他娘的,她这是代表什么?金元宝愣然了。

    马车已往前方驶去,曹变蛟陪着黄冷竹在看风景,金元宝无聊的躺在车辕上养精神。

    如今他想的多,汪影影,铁凤琳,这两个女子似乎对他有了情愫,而他

    一念及此,金元宝笑了,他是个小无赖,怎么会同两位大小姐哈哈曹变蛟的人马向官道驶去,不多久,鸡鸣镇已看不见了。

    金元宝还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偶尔回头看一下。

    当然,他在想着此时那两个喜欢自己的大小姐会干什么?铁凤琳会随他哥哥铁风云等人回中州。

    汪影影呢?她会不会果真赶去保定等候自己?嗨,她要去就去,左右自己最多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这一带的官道上原本过往客商很多,往来穿梭不息,不知为什么,今天很少看见。

    曹变蛟的车队已行驶出百余里路了,开始进人山道。

    便在这时候.夕阳余辉中,突然寒光激闪,随之便闻得黄冷竹高吭的一声厉嗥:“啊!”话音未落,黄冷竹已滚落马车,朝山坡下跌去!

    金元宝霍地一下站起,却见曹变蛟伸手戟指着他,厉吼:杀了他!”

    金元宝还未反应过来,迎面,五个黑衣怒汉直往他杀来了!

    三枝长枪加上两把大砍刀,在这空间极小的马车上,金元宝极难闪避,似乎除了一飞冲天外,别无出路。

    金元宝没有往天空飞,横着肩便往山坡下跃去。

    他人尚未着地,两枝长枪已往他身上掷来。

    只不过金元宝看也不看,随手往后甩臂,已把两枝长枪拨落。

    紧接着,金元宝也滚下山坡。

    他止住下坠之势,抬头一看那曹变蛟的车队,早已驶远了。

    他娘的,逃得可真快!他暗骂一声,朝数丈之外的黄冷竹走过去。

    金元宝知道,黄冷竹这一刀不轻,只怕他走近黄冷竹,发觉黄冷竹仰面朝天一动不动的躺着,浑身鲜血淋淋他大叫:“黄老爷子,我来了!”

    没有反应,黄冷竹好象昏死过去了。

    金元宝把黄冷竹的身子翻过来,不由大吃一惊。

    他娘的,这一刀真狠!

    黄冷竹从右肩头连上背挨了一刀,衣破肉绽,似乎白骨可见,这一刀本就叫人受不了,何况他又从山坡上跌下,那血还在流不停。

    金元宝抱住黄冷竹往山坡上走,事情偏就那么巧,几骑人马驰过来了!

    金元宝大声叫:“喂,有人受伤啦!”

    于是,众人勒马调头,五个大汉挤在崖边看,其中一人大声喊:“那不是金兄弟吗?”

    金元宝抬头极目瞧,竟然是汪兴业!呵!他们还真往保定来了,那么,汪影影也一定在其中了!

    金元宝忙把手举起来,一把抓牢垂下来的长绳索在黄冷竹身上拴牢。

    于是,上面的人合力拖起金元宝和黄冷竹。

    汪兴业急问:“怎么了?怎么了?”

    金元宝跳起来,一阵子大喘气之后,道:“快救人!”

    只见黄冷竹已经昏死过去,汪兴业立刻冲着其余人道:“救人要紧!绕过霸县,加速前进,务必在今夜赶到保定!”

    那霸县在保定外,乃通州前面的一个小县,汪家有生意在此处,汪兴业与其妹汪影影同时从栾城出发,前往保定。

    汪影影想追赶金元宝,独自骑马先行,兄妹二人约定在霸县见面,却不料汪影影追赶金元宝不得,反是霍武途中救起金元宝与黄冷竹二人,也算巧合。

    汪兴业仔细查看黄冷竹的伤势,不禁紧皱眉头,道:“真狠,这一刀差点没要他的老命。”

    金元宝道:“他娘的!他们窝里反,自相残杀!”汪兴业吃惊,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会”金元宝笑笑,道:“把他救活再说了。”

    汪兴业当然想不到,黄冷竹的身份是什么。

    他也想不出金元宝的身份,他只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他的妹子汪影影,似乎看中金元宝了。

    而铁风琳似乎也对这小子有点那个,就凭这一点,汪兴业便决心把这二人送到一个地方,那便是他大妹子在保定住的地方。

    入夜,一行人到了保定府郊外。

    保定府属直隶省的通衢大邑,甚为热闹,骤马栈房不少,汪兴业令手下一名大汉很快的叫来一辆车子,帮着金元宝把黄冷竹抬上大车。

    汪兴业吩咐一声,大汉便陪着往保定城驶去。

    而汪兴业却先奔霸县,他想看看他大妹子还在不在霸县,如果在的话,就告诉她来保定,如果不在。而是先去了保定,那最好不过,省得他通知了。

    金元宝很替黄冷竹担心,因为黄冷竹挨的一刀足有一尺长,好象肩上胛骨也裂开一道骨缝,就在大车的疾驶中,黄冷竹有气无力的翻开眼皮子,当他看到身边坐着金元宝的时候,立刻露出个微笑。

    那种笑十分复杂,金元宝就觉得黄冷竹笑的不太自然。

    不自然当然不好看,金元宝忙问:“黄老爷子,你觉得怎样?”

    黄冷竹只是两唇嗡动一下,没声音。

    大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来了,只见大汉当先跳下车来,高声叫道:“过来几个活的人!”

    他娘的,能过来的当然是活人,死人怎么会动?三个青衫汉子奔过来,其中一人问道:“嗨,丁老二,小姐说你陪着少爷要去霸县,此时”姓丁的知道汪影影果然先到了保定,心中一喜,口中却叱道:“少废话,把受伤的抬进去,小姐呢,我去向她禀告一声。”

    金元宝跟在三个青衫汉子的后面,他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这地方是一条小街道,别看街道小,四匹马并着一样可以通过大地方到底不一样。

    一行人走进一问大院内,迎面,汪影影像个花蝴蝶也似的,自屏风后面奔出来了。?

    汪影影看到金元宝了,她的面上一片喜悦,但当她看到重伤的黄冷竹之后,惊住了。

    她愣愣的道:“怎么会这样”

    金元宝道:“汪姑娘,快请大夫来为黄老爷子治伤吧!”

    汪影影当即命姓丁的去请大夫,又命人把黄冷竹抬进客房中,这;这才问金元宝,道:“是谁下的毒手?”

    金元宝摇摇头,道:“那要等黄老爷子清醒之后,才会知道。”

    汪影影道:“黄老爷子好象请你保驾的呀!”

    金元宝道:“所以我把老爷子救回来了。”

    汪影影问:“那二十万两银子呢?”

    金元宝苦笑:“能捡回一条命,在那种情况下已经不错了。”

    于是,他把当时突发的情形说了一遍。

    汪影影听得金元宝的话,也吃一惊,道:“八成是他们自己人窝里斗。”

    金元宝道:“嗯,大概吧!”

    汪影影渐渐高兴了。

    只要金元宝来,她就会快乐。

    她绽开笑容道:“金大哥,你怕是要在我这儿住些日子。”

    金元宝道:“不行!我得回鸡鸣镇去找平安车马行的人。”

    汪影影道:“不用找了,他们没有留下,铁姑娘坚持要走,所以他们立刻折回中州去了呀!”

    金元宝一想,这大概是铁凤琳不想被汪大公子纠缠,铁风云知道妹子的意思,这才未在鸡鸣镇多呆两天,就回中州了。

    他也不想对汪影影来电,只淡淡的道:“走的真快。”

    汪影影笑道:“金大哥,你猜我这儿是干什么的?”

    金元宝笑道:“白天不开门,夜来喧闹声,八成是赌常”汪影影乐道:“嘻!

    你猜中了,你不是喜欢赌几把吗?你来对地方了。”

    金元宝拍拍口袋,口袋中只有当他离开鸡鸣镇之时,铁风琳塞在他袋中的绣花荷包。

    摸着口袋,金元宝哈哈一声干笑,道:“嗨,腰里缺铜,不敢横行,我得压一压老毛病了。”

    汪影影道:“我说过,在我这儿你尽管下场赌。”

    金元宝道:“他娘的,输了怎么办?”

    汪影影指着鼻尖:“有我!”

    “哈”金元宝笑了。

    便在这时候,姓丁的领着一位圆圆脸、大眼睛的大夫匆忙的进来了,那大夫的药箱子由姓丁的提着。

    汪影影指指房中斜躺着的黄冷竹,道:“快救这人。”

    大夫上前,仔细撕开黄冷竹的衣衫,不由一瞪眼:“真是要命的一刀!”

    嘿,他还真懂行,不是一般只会治头痛脑热的野大夫!说完,取出一应药物,很细心的为黄冷竹疗治刀伤,又留下一些内服的药,总算把黄冷竹又救活了。

    那汪影影派人专门侍候黄冷竹,只因为黄冷竹是金元宝带来的人,为了金元宝,她得有听表现。

    汪影影把金元宝招待在另外一问厢房中,有个女婢为金元宝送吃的用的,这光景就好象要把金元宝留下来的似的,一切招待“这玩意值多少银子?”

    金元宝道:“我只有这个!”

    汪影影接过手上看:“手工很细,这里面是”她打荷包看,只见是一个鲜红的鸡心宝石,汪影影立刻怔怔的道:“谁送你的,铁风琳?”

    金元宝也看到了,他的心却一沉,收了女孩子的这种东西可不好玩,莫非铁凤琳已只不过一念之间,金元宝笑了。

    他把荷包又取在手,苦笑道:“唉!看来今天只好不赌了!”

    汪影影道:“那多扫兴!”

    她把手一招,那瘦汉便挤过来了。

    她吩咐道:“取五十两银子过来。”

    瘦汉子正要走,金元宝开口道:“干吗,要借就借一千两。”

    汪影影愣然,道:“一千两?”

    金元宝道:“赌就赌过瘾!”

    一顿,汪影影便对瘦汉子点点头。

    于是一千两银子的筹码,用个红木盘子送到金元宝面前来,最大的筹码为百两一个,小的只一两。

    汪影影浅浅一笑,道:“足够你赌一夜了吧。”

    金元宝摇摇头,道:“那多累人呀!”

    说着,他双手一推盘子,一古脑推在天门前,看的大伙都直瞪眼。

    汪影影也瞪眼了。

    金元宝愉快的抖抖双手,道:“这把牌我来看。”

    他娘的,他当然有资格看牌,因为桌上最大的银子也不过十五两的两三个,便四周全部加上,最多也不过二百余两银子,他老兄一把上千,庄家的面皮立刻绷的紧。

    “你全部下?”

    庄家问的是金元宝,眼睛却看着汪影影。

    金元宝道:“他娘的!难道不可以?”

    只见庄家对金元宝笑笑,立刻掷出骰子,出现的点子是四,金元宝伸手便把牌取上手。

    庄家第二把牌,这时候已有十七、八个人围在桌边观看了,大家等着金元宝手上的牌了。

    庄家先翻牌,喏!竟然翻出猴王一对来了,这就不用再看了,庄家来了个通吃。

    立刻,四周哄然一笑。

    金元宝笑笑,把牌扣按在桌子上,转头汪影影道:“我欠你一千两银子。”

    他正要走,庄家开口了:“小姐!”

    汪影影吃惊的回过身:“干什么?”

    庄家指指桌面上的牌,道:“小姐,这牌”汪影影低头看,只见金元宝的两张牌已嵌入桌面与桌面平齐,一时间取不出来。

    汪影影把柳眉皱紧,指指桌面上道:“金大哥,这”金元宝道:“嗨!

    输了银子的人,不都会发火吗?”

    汪影影道:“金大哥,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

    金元宝道:“没忘记,我喜欢输。”

    汪影影道:“可是你却发火了!”

    金元宝笑笑:“虽然发火,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他指着桌面,又道:“换一张桌子吧,汪小姐!”

    汪影影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两张牌立刻跳起来,她只低头一瞧,立刻命人换桌子。

    那瘦汉子指挥几个汉子,匆忙的换桌子,汪影影与金元宝并肩往后院里走。

    “你真有一套!”

    汪影影斜睨金元宝。

    金元宝道:“我欠你一千两银子。”

    汪影影笑道:“真会说笑,我应该感谢你的。”

    金元宝道:“咦,你为何要感谢我?”

    汪影影道:“你没有当面揭穿我的人弄诈,否则”金元宝道:“原来你看到了?”

    汪影影道:“当然看到了,一付牙牌,不会有两个丁出现的。”

    原来庄家亮出一对猴王,一般人定会生气的连牌也不再看了。

    然而金元宝虽未看牌,他却暗暗用手摸了摸牌底,他摸出其中一张是丁三,当时他当然很生气,但却因为汪影影的关系,没有说穿,只是暗中运力,把牌嵌入桌面中,印了个丁出来。

    汪影影一看便明白,立刻命人换桌子,当然,她是不会向金元宝索取所借的千两银子的。

    金元宝露了一手绝活,汪影影惊于金元宝的武功,立刻又对金元宝另有评价,也许他真有找宫鸣歧的能耐,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金元宝不简单。

    汪影影吩咐摆酒,酒席设在她的房间里。

    汪影影的房间是诱人的,锦罗帐子象牙床,一切家具都以白玉为质,光景正是那时候最豪华的一种。

    所谓酒席,只有精致的小菜七八样。

    美酒也只有一壶,不过却是刚入中土的西洋马爹利,金元宝还是头一回喝这种酒,他娘的,外国马老爹酿的酒果然“厉害”

    柔柔的灯光,轻轻的细语,偶尔一声浅笑,金元宝仿佛身处温柔乡似的。

    其实这与温柔乡差不多醉人,几杯酒下肚,金元宝的眸子里就充满了淡淡的红色。

    只是淡淡的红色,便已瞧进汪影影的眼里。

    汪影影吃吃笑着再举杯,却被金元宝挡住了。

    他握住她的手,含含糊糊道:“嗯汪小姐,我我快醉了。”

    笑笑,汪影影道:“你醉了?”

    金元宝道:“我醉了会有不文明举动的。”

    “会吗?”

    她试着把手抽回来,但金元宝握的紧:“你以我不会?”

    汪影影撇嘴笑:“哼,我以为金大哥是正人君子。”

    金元宝道:“正人君子也是人,酒色财气免不了呀!”

    汪影影道:“如果我不答应,只怕”说着,她暗中运力挣扎,只可惜仍然脱不出金元宝的手掌,本能的另一只手并指疾点对方脉门,指风凌厉带着丝声。

    金元宝淡淡一笑,左掌轻拂,巧妙的拂在汪影影手背后上,看上去就好像摸了对方一下。

    汪影影双目一亮,斜过身子横肩疾撞,撞向金元宝的胸膛,这一招如撞中,金元宝就惨了。

    汪影影也认为金元宝非闪不可。

    金元宝坐的更稳当,只见他拂出的手回收中途,只在汪影影肩上推一把,汪影影居然撞了个空。

    便在这时,他那握着汪影影的另一只手用力一带哟!汪影影已扑倒在他的怀中了。

    金元宝双目精光一现,道:“汪小姐,你这几招算得上乘功夫,一般人难以抵挡。”

    汪影影直直的瞪视金元宝,道:“可惜仍然逃不出你的手掌。”

    金元宝道:“那是因为我并非泛泛之辈。”

    汪影影道:“你这样抱着我意欲如何?”

    金元宝笑道:“嘻嘻,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

    汪影影反而不开口了。

    她微微的闭上眼睛,她甚至还把巧嘴微微翘着,好大方的架式,准备迎接另一种挑战了。

    金元宝低头看着,仲手轻轻的抚摸着汪影影的微红面颊与秀发,还把握住汪影影的手腕之手松开了。

    这时候自然不必再握住对方,他把手托住对方的背,似乎听到汪影影的呼吸之声了。

    他轻轻的叫:“汪小姐!”汪影影喃喃的道:“叫我影影。”

    金元宝自语自语:“影影,好听的名字,好美的姑娘”汪影影娇嗔道:

    “哼,你别说什么甜言蜜语了。”

    金元宝摇着头:“我从不轻易夸赞女人。”

    汪影影睁开了眼睛:“那铁凤琳呢?”

    金元宝评价:“她呀,是一个冷冰冰的女人。”

    汪影影妙目一转:“可我发觉她对你很不错呀!”

    金元宝随口道:“那是应该的。”

    汪影影一怔,道:“怎么说?”

    金元宝道:“因为我救过她嘛。”

    汪影影道:“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周猪儿,你从周猪儿手上救了她,这事好象铁风云提过,但我却发现,铁风琳对你的意思是爱!”

    金元宝眨眨眼睛:“嗯,你怎么知道?”

    汪影影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也是女人呀!”

    金元宝笑笑,道:“可如今却是你在我怀里。”

    他在汪影影俏嘴上按了一下,又道:“你对我又是什么样的爱?”

    就在这寸,猛古丁的,汪影影单臂上勾,紧紧的攀住金元宝的脖子,便也把俏嘴迎印在金元宝的厚实唇上了。

    这动作先是令金元宝一愣,旋即回应,用力的搂紧怀中的人儿,便哈!

    好一场热吻,汪影影几乎直噎气。

    金元宝有些迷迷糊糊的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

    于是,两个人起来了,不,应该说是金元宝把汪影影托抱起来了。

    一边就是最舒适的大床,坐在椅子上多累人呀。

    床边沿,金元宝先坐下来。

    汪影影仍然被抱在怀,她发出“咿氨声不断。

    情欲之火已在二人之间燃烧起来了,而且相当炽热。

    汪影影半挣扎,挣扎着往床上躺去。

    金元宝几杯酒落肚,精神大振,斜着身子压上去。

    汪影影也没少喝酒,她全身好像架在大炉上烤热,不但烫也带点滑。

    金元宝用手轻摸着,也轻滑着,他真会拨弄,汪影影更加放荡了,她竟主动的解罗衫。

    金元宝反手虚空一掌“呼”的一声灯灭了。

    灯虽然灭了,但床上的响动却加戏了,在这些响动中也加杂着哼哼啊啊,当然,那不是痛苦的呻吟,那是愉快的乐章有时候过分的快乐,便是那种反应。

    初时不闻声浪,但时间稍长就不一样了。

    汪影影有了反应,她的反应便是两手乱抓。

    金元宝被汪影影抓得似痒又疼,那应该是恰到好处的抓,她怎么会把金元宝抓破皮呢!

    但这种抓搔的动作,却有奇妙的作用,金元宝的回应更狂烈了!

    金元宝发出“哼”一声,那是他在用力气。

    汪影影似乎无力再抓了,她

    金元宝开始表现出无赖的作风了。

    因为刚刚进入角色,他便知汪影影并非贞节女子晤,或许,地大概还生过孩子吧。

    金元宝一念及此,他便也狂荡的不再存着什么怜香惜玉之文明动作了。

    他原本是无赖,他以为遇上了一位荡女人,汪影影与他正相宜。

    于是,金元宝展开姿势,雄风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