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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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柳怡秋找过我，她很激动地把我拦在画室的门口，指控我的罪名，她说凌越考得很差，居然跌出了段里前一百名。
我懒得弄懂他们的排名，问她：“凌越很沮丧吗？”
她怒目而视：“是！可他是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见过他了。你知不知道你们见面的第二天就要考试？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关心他？你不是很爱他吗——别装，我知道你爱他。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害他！”
我忍不住笑了：“小妹妹，你真可爱。他都没有表现什么了，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装什么，我爱他不爱，跟你没有关系。他的事情，不论跟你有没有关系，你都犯不着来找我，没有意义的。好了，回去念书吧，小孩子。”
我现在是迟曦来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我容忍？
柳怡秋再怎么是一个温柔乖巧的软柿子，在遇到自己的爱情时，她照样是母夜叉，可以凶悍地来找对方挑衅。可惜她找错对象了，我不是她的同类。我不喜欢惹别人，但有能力的时候，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踩我的痛脚。凌越就是我现在的痛脚，已经痛得要命。
迟曦来并没有真把柳怡秋当家人，那只是他名义上的一个亲戚。亲戚那么多，能混成他这样的，早就六亲不认了。我得罪她没有她得罪我的罪过大。
这个城市不大，迟曦来知道这件小事并没什么奇怪的，他问我：“需要我找几个人帮你教训一下凌越么？”
我扬眉：“你试探我做什么？”
沉默片刻他笑了。
“好吧，就算你认为是他没管好自己的女朋友。第一柳怡秋不是他的女朋友，第二我不认为柳怡秋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第三，你也很清楚才这么说不是吗——我根本不会让你动凌越的。你这样问我有什么意思呢？”
他骇笑：“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我一直都敢，”我收敛神情，“你要是后悔找了我直说就好了。”
他一怔，伸长了手臂把我扣过来，低头吻我。
“不后悔。”他把我按在胸口，低低地笑，胸腔在轻微地震动，我觉得我也跟着他颤动了，我知道他的动心，我也知道我的动心，“苏文微，我不后悔。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把你宠得太过了分，可是我不会后悔我宠过你。”
我笑着拿手掌抵在他胸口，把自己和他分开一小段距离好让我觉得安全一点：“迟曦来，也许，你会后悔今天自己这么说。”
他低头吻一下我的额头：“不会的，苏文微，我不后悔。你呢？”
我？身无长物的我，被学校开除、不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未来、父母双亡孤身一人、资产为零，我的一切都是迟曦来赋予的，他要我做人我就是人，要我做鬼我也逃不开，我是他的宠妾，是豢养的宠物，偶尔触其逆鳞也许就死了——“我不后悔。”
“希望你一直这么想。”他把我揽进怀里，用力地扣着我，低声说。
如你所愿。
我十九岁生日在蓝特酒吧过，迟曦来安排了所有与我熟识的伙计来参加，还请了那名之前在他酒吧驻场的很酷的女歌手。我一直怀疑如果不是这个女歌手那天唱的那首歌太温柔，蛊惑人心，我也不会真对迟曦来动现在的心思。
迟曦来送了我一份大礼，一开始蒙着我的眼睛让我抓阄，在我即将抓住一块布的时候却忽然按住了我的手：“抓另一块吧。”我自然依言。
睁开眼睛，另一块布是蓝色的，那一块是红色。蓝色的布下面压着一份合同，他送我的是蓝特酒吧的持有权。他把蓝特的全部股票买了下来，送给我。
我看着他。
他把红布揭起来，下面压着的是他在本地公司一半股票的转让权。
“为什么？”
他苦笑：“我想我还是太宠你了，我不太想让你掺和到我的事情里面来。也许我随时都会出事……如果你拿走的是酒吧，那么到时候你不会深陷泥沼。”
蓝特酒吧的钱来路并不干净，就像我的画廊，都是他洗钱的工具而已，但蓝特本身的利润很高，对我而言，会有一笔不小的收益。届时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只是所有人而已，最惨是财产来不及交割清楚我一无所有——而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但我不会因此吃官司。何况要进行财产转移，对我而言并不难，他就算是坐牢了死了，我还是可以拥有画廊、房子、酒吧，这些够我一生吃喝不愁了。他帮我把后路铺得很好。
我看着他，手里攥紧了蓝布，有点发抖。
他拉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掰开，蓝布掉在地上，然后他看着我发怔：“你眼睛红了……你这是为了我哭吗？”
他居然高兴地笑了，笑得还跟个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搞什么，我连眼泪都没掉，只是红了眼眶好吗。
我捂着嘴，抽了两下之后把眼泪忍了回去。
我不哭。苏文微是个没有眼泪的女人，她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可是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这样对过她。
迟曦来，你爱我吗？还是逢场作戏？
苏文微，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也知道，迟曦来不可能对你没有感情，你不能因为你对他没有感情就这么自私地否定他对你的付出。他是爱你的，至少在你遇到的所有人中，他对你最好，他最爱你。
我的付出与他对我的好不成正比，我对不起他。
他轻轻地摸我的头，像长辈一样温柔地看着我；“好了，不要这样了。我送你礼物，不是为了让你哭。”
我第一次主动扑过去抱住他，力气大得他倒退了两步。他怔住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更加大力地抱紧我。
我不是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
我用力地说服自己，然后悄声说给他听：“迟曦来，我爱你。”这一刹那我也是真心的，我是如此爱他，因为他是最爱我的人。
他罕见地震动了。
是，他给我的也不过是一大笔钱，一间酒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他没有拉我下水，他决意保住我，就是那一刹那的心意，是他爱我的心意。他爱我，我真的明白了。他肯把钱交付给我，并且让我安全地拥有这笔钱，就是他爱我的心意。
后来柳怡秋找过我，她很激动地把我拦在画室的门口，指控我的罪名，她说凌越考得很差，居然跌出了段里前一百名。
我懒得弄懂他们的排名，问她：“凌越很沮丧吗？”
她怒目而视：“是！可他是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你见过他了。你知不知道你们见面的第二天就要考试？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关心他？你不是很爱他吗——别装，我知道你爱他。可是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是害他！”
我忍不住笑了：“小妹妹，你真可爱。他都没有表现什么了，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装什么，我爱他不爱，跟你没有关系。他的事情，不论跟你有没有关系，你都犯不着来找我，没有意义的。好了，回去念书吧，小孩子。”
我现在是迟曦来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我容忍？
柳怡秋再怎么是一个温柔乖巧的软柿子，在遇到自己的爱情时，她照样是母夜叉，可以凶悍地来找对方挑衅。可惜她找错对象了，我不是她的同类。我不喜欢惹别人，但有能力的时候，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踩我的痛脚。凌越就是我现在的痛脚，已经痛得要命。
迟曦来并没有真把柳怡秋当家人，那只是他名义上的一个亲戚。亲戚那么多，能混成他这样的，早就六亲不认了。我得罪她没有她得罪我的罪过大。
这个城市不大，迟曦来知道这件小事并没什么奇怪的，他问我：“需要我找几个人帮你教训一下凌越么？”
我扬眉：“你试探我做什么？”
沉默片刻他笑了。
“好吧，就算你认为是他没管好自己的女朋友。第一柳怡秋不是他的女朋友，第二我不认为柳怡秋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第三，你也很清楚才这么说不是吗——我根本不会让你动凌越的。你这样问我有什么意思呢？”
他骇笑：“我发现你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我一直都敢，”我收敛神情，“你要是后悔找了我直说就好了。”
他一怔，伸长了手臂把我扣过来，低头吻我。
“不后悔。”他把我按在胸口，低低地笑，胸腔在轻微地震动，我觉得我也跟着他颤动了，我知道他的动心，我也知道我的动心，“苏文微，我不后悔。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后悔把你宠得太过了分，可是我不会后悔我宠过你。”
我笑着拿手掌抵在他胸口，把自己和他分开一小段距离好让我觉得安全一点：“迟曦来，也许，你会后悔今天自己这么说。”
他低头吻一下我的额头：“不会的，苏文微，我不后悔。你呢？”
我？身无长物的我，被学校开除、不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没有未来、父母双亡孤身一人、资产为零，我的一切都是迟曦来赋予的，他要我做人我就是人，要我做鬼我也逃不开，我是他的宠妾，是豢养的宠物，偶尔触其逆鳞也许就死了——“我不后悔。”
“希望你一直这么想。”他把我揽进怀里，用力地扣着我，低声说。
如你所愿。
我十九岁生日在蓝特酒吧过，迟曦来安排了所有与我熟识的伙计来参加，还请了那名之前在他酒吧驻场的很酷的女歌手。我一直怀疑如果不是这个女歌手那天唱的那首歌太温柔，蛊惑人心，我也不会真对迟曦来动现在的心思。
迟曦来送了我一份大礼，一开始蒙着我的眼睛让我抓阄，在我即将抓住一块布的时候却忽然按住了我的手：“抓另一块吧。”我自然依言。
睁开眼睛，另一块布是蓝色的，那一块是红色。蓝色的布下面压着一份合同，他送我的是蓝特酒吧的持有权。他把蓝特的全部股票买了下来，送给我。
我看着他。
他把红布揭起来，下面压着的是他在本地公司一半股票的转让权。
“为什么？”
他苦笑：“我想我还是太宠你了，我不太想让你掺和到我的事情里面来。也许我随时都会出事……如果你拿走的是酒吧，那么到时候你不会深陷泥沼。”
蓝特酒吧的钱来路并不干净，就像我的画廊，都是他洗钱的工具而已，但蓝特本身的利润很高，对我而言，会有一笔不小的收益。届时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只是所有人而已，最惨是财产来不及交割清楚我一无所有——而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但我不会因此吃官司。何况要进行财产转移，对我而言并不难，他就算是坐牢了死了，我还是可以拥有画廊、房子、酒吧，这些够我一生吃喝不愁了。他帮我把后路铺得很好。
我看着他，手里攥紧了蓝布，有点发抖。
他拉起我的手，把我的手掰开，蓝布掉在地上，然后他看着我发怔：“你眼睛红了……你这是为了我哭吗？”
他居然高兴地笑了，笑得还跟个吃到糖的小孩子一样。搞什么，我连眼泪都没掉，只是红了眼眶好吗。
我捂着嘴，抽了两下之后把眼泪忍了回去。
我不哭。苏文微是个没有眼泪的女人，她铁石心肠，刀枪不入。可是在她二十年的生命里，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这样对过她。
迟曦来，你爱我吗？还是逢场作戏？
苏文微，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明明也知道，迟曦来不可能对你没有感情，你不能因为你对他没有感情就这么自私地否定他对你的付出。他是爱你的，至少在你遇到的所有人中，他对你最好，他最爱你。
我的付出与他对我的好不成正比，我对不起他。
他轻轻地摸我的头，像长辈一样温柔地看着我；“好了，不要这样了。我送你礼物，不是为了让你哭。”
我第一次主动扑过去抱住他，力气大得他倒退了两步。他怔住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更加大力地抱紧我。
我不是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
我用力地说服自己，然后悄声说给他听：“迟曦来，我爱你。”这一刹那我也是真心的，我是如此爱他，因为他是最爱我的人。
他罕见地震动了。
是，他给我的也不过是一大笔钱，一间酒吧。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可以用利益来衡量的，他没有拉我下水，他决意保住我，就是那一刹那的心意，是他爱我的心意。他爱我，我真的明白了。他肯把钱交付给我，并且让我安全地拥有这笔钱，就是他爱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