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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直立 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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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太困了,不跟你说了,明天早上还要巡营,雨这么大,说不定到了天亮,我就要出去巡营!”边说边张嘴,一脸困意。

    外面的雨声确实很大,而且电闪雷鸣,虽然姜美初的武力值很高,可的内心深处,她还是有些莫名的紧张、害怕与不安,难道女人天生就是这样胆小?

    姜美初抿嘴想了想,没再让贵公子出去,低头看了看如短褐的睡衣,还算严实,应当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张了张嘴,姜美初也很困,纠结了一会会之后,她亦躺了下去,当然,躺下去之后,两人之间,楚河汉界,很清楚。

    可是……对于一个要娶,一个要嫁的年轻男女,楚河汉界算什么,就算是银河系,那也不是问题。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主动,他们抱在了一起!

    账篷外,天上的乌云越集越多,从四面八方蜂涌而来,闪电越来越亮,雷声越来越响,雨也越下越大,就跟用木盆倾倒一般,仿佛要把多少天积攒的雨水全部都倒下来似的,从天上泻到地面,击起沆沆洼洼的小塘。

    远处的郑都,近处的营房都被雨雾笼罩着,天与地仿佛连接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狂风暴雨中,仿佛有声音传出,却在转瞬间又被雷鸣闪电吞咽了,天地之间,除了雨还是雨。

    “打,给寡人打这个贱人……”

    “啪……噼啪……”

    “乒嘭……”

    “贱人,你竟敢还手?”

    朦胧的天地间,如注的水帘中,一间奢华的账蓬内,厮打扯骂声不绝于耳。

    “我为何不敢?”素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执短剑,一手拄地抻着身子,嘴角流血,他亦感觉不到疼痛,又眼紧惕的看向被他打倒的卫卒。

    卫卒们四腿八叉,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一年前那个柔弱的谁都能欺负的主公男宠吗?他们想爬起来,可看到他手中的带血的短剑,又不敢动了。

    虞候眯着三角眼,松驰下耷的眼皮内射出阴狠而色的光芒,“别以为你偷了奴契出去,我就不能奈你何了。”

    素转过头去,此刻,多看一眼老家伙,他就能上前撕了他,只怪自己身手不够,撕了不了他。

    虞候见素不看他,走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被素伸手挡掉了,见老家伙吃人的目光,忍着陈旧霉腐般的老人味说道:“我现在是晋公子的人,你敢何如?”

    虞候老眼眯眯,“晋太子……这黄口小儿怕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况中吧!”

    “我家主人训卒七万,气势如宏!”素坚定的说道。

    “哈哈……”虞候仰头大笑。

    素在他大笑的时候,拄着短剑直起身子,一米八的身量,站在账篷边上,头顶顶在账篷上,对,我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要直起来,我不能像狗一样倦着,我终于直起身子了。

    外面的雨敲击着账顶,素的心情起伏,他为自己能从虞候面前站起,而内心嘭湃。

    老家伙终于笑够了,直直看向敢反自己的小奴,双眼里都是算计,都是如何再弄到手的决心。

    素当自己没看到,揖礼平静道:“虞国军卒的情况,我已经全部跟虞公说了,天色已晚,小人告退!”说完转身就朝账门外走。

    “给我拦着他。”虞候大叫。

    可惜,他的几个卫卒都被素打倒在地,他们爬起来想靠近素,被他扬起的短剑骇得没敢动。

    “大胆,给你抓住他……”虞候见卫卒不敢上前,急得跳脚,多鲜嫩可口的人儿啊,寡人太久没有偿到这么鲜的味道了!

    走到门口,素转头,双眼狠狠看向虞候,“总有一天,吾要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个小奴,你敢,寡人现在就杀了你!”

    素冷嗤一声,朝围过来的卫卒挥了几下剑,趁他们不敢向前的片刻间逃回了晋营。

    虞候卫卒追到虞国营地边界,没再追过去,晋人营地守卫森严,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憋着一口气,素回到了自己的营账,他是公子的一般门客,与其他三位门客一起住,进门时,他捋了捋脸上的雨水,看了看身上完全被水淋透的身子,刚才厮杀的痕迹已经被雨水完全掩盖了,定了定神,丛容的进了营账。

    “咦,素,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没有蓑衣。”素平静的回道。

    “这虞候也真是的,又没去打仗,军卒又没有损失,干嘛非要你把人数报过去?”

    素风淡云轻般笑道:“他是主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得也是!”

    有人眯了眼长得玉树临风的素,勾了勾嘴,“听说虞候跟楚国公子通一样,男女通吃,怕不是……”

    素的目光倏一下射向说话之人,眼中的疾色,让说话之人颤了一下,“你……你干……什么,想吃人?”

    边上有人见素脸色不对,连忙转头说道:“槐,你话说得诛心了!”

    “我……我不过开……开个玩笑。”

    素瞳眸紧束,语气平静的反问:“你怎么不说自己?”

    平静的神情下,谁都感觉到他滔天的怒意,这个玩笑开过头了。

    “我……老子……就说你怎么了,谁让你长得俊……”

    “你再说句试试……”素瞳眸束得更紧了,双手握紧。

    眼见一场架就要掐起来,另外两人连忙立起,“素,知道你被雨淋了,心里不痛快,但谁我们是居于人下的门客呢?”

    “是啊,槐,你也少说两句吧……”

    ……

    素收回浑身刺,坐到自己草席边,准备换衣袍,一场纷争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对于素来说,不仅仅是场纷争,而是他人生的兑变,他……终于懂得反抗了!真好!

    账逢外,狂风大作,大风“呼噜噜”地刮着,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一些细枝“咔嚓”一声断了。

    天地间早已漆黑一片。

    雨越下越大,像千千万万的珠子从空中砸了下来,大地被一层水雾笼罩着,像给大地蒙上了一层白纱。屋檐上的水多了起来,拉成一条线,汇流而下,快速流到排水沟里,顺着排水沟流向远方。

    西贾夫妇躲在贩货的木板车下面,看向黑暗暗的营地,“那人今天就坐在我们对边的美浆摊子,你为何不出手?”

    “不能出?”

    “却是为何?”

    “你没发现跟他一起的来的人像黄脸小儿吗?”

    “像嘛?”

    “不……不是像,就是梁人禾冬。”西婆子眯眼道。

    西贾道:“可禾冬不是男人嘛!”

    西婆了说道:“我现在明白为何郑好那丫头不让人随意接近东家的房间了,他就是个女人。”

    西贾不相信般说道:“可……可一个女人能有这么大能耐?他在边邑的名声可不小。”

    “那如何是好,主人交待我们的任务什么时候能完成?”西婆子发愁的说道。

    西贾说道:“别急,正面刺杀不行,咱们想别的办法,这天下还没有我们两口子搞不定的事。”

    “想什么办法?”

    “路上遇到的老婆子,你忘了?”

    “巫人?”

    “对。”

    “能行么?”

    西贾摸着胡须道:“看那老婆子的道行,我估摸着行。”

    西婆子刚想点头,担心的说:“可我觉得那老婆子是贪财的主,怕是要……”

    西贾冷哼一声:“贪就对了,就怕她不贪。”

    西婆子问他:“你那来那么多金币给她贪?”

    西贾摸着胡子奸笑一声,“我们可以找人要金币嘛,让那人死,他们可求之不得。”

    西婆子恍然明白,“哦,我知道你说谁了。”

    西贾夫妇在暴风骤雨里笑得肆无忌惮。

    一夜暴风雨之后,第二日,一切又归于平静。风停了,雨住了,只有茅草檐边不时还“嘀——嗒,嘀——嗒”地滴水。

    空气新鲜,不再那么闷热了,正是练军的好时辰,晋人七万卒又开始操练上了,整齐有序的踏步声,虽被湿土浸没,可不妨碍所有军卒的饱满斗志。

    姜美初醒来时,公子已经不在她身边了,她竟不知道他是几时走的,伸手摸了摸身边的苇席,仿佛还有他的余温。

    轻轻磨娑着苇席,一遍又遍,真是好奇妙的感觉,姜美初在内心轻轻感叹了一句,想到昨天晚上差点走火,她缩回手捂脸,老娘呀,照这样发展下去,没等大婚就能把娃生出来,不行,不行,冷静……静……

    姜美初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呼口气立即翻身起床,听账篷外的声音,这雨是停了,军卒们又开始正常训练了,也不知楚人的河道水位上了没有,要是上了,怕是又要开战了。

    姜美初没有在军营用早餐,她去了北营后面的草集,本为以为没什么人,想不到,人还不少。

    路四悄声对她说,“滕国等一些诸候国的军卒。”

    姜美初点点头,明白了,没有借卒的几十个诸候国,训练并不统一,散漫而自由,怪不得对上楚人不能打胜仗。

    “主人,想吃什么?”路四笑问。

    “郑好姐姐做了什么?”

    “小米粥。”

    “还是郑好姐姐了解我。”姜美初高兴的与路四到了草集西边最高的坡地,上面有他们搭得临时草棚子。

    姜美初关心的问道:“昨天晚上有没有漏雨?”

    “咱们这草棚里面可全是木板,外面才是草棚,不漏雨。”

    “那就好。”

    “主人……”许久没见,郑好挺想姜美初的。

    “早饭之后,郑姐姐还是跟车队回山洞去。”

    “我想留下来照顾你。”

    姜美初摇头,“昨天晚上的雨很大,我觉得河道内的水位肯定涨上来了,楚人的粮食一到,马上就要宣战,呆在这里不安全。”

    郑好还想说什么。

    姜美初一边喝粥一边摆了摆手,等碗中的小米粥全都下肚,她才满足的叹口气,对路四说道:“路四哥,最迟,三日后,你把所有小商贩都带走,一个不留。”

    路四惊讶了一下,“可我们才来两日。”

    姜美初立起身,“这里可不是正儿八经做生意的地方,而是发横财的地方,我想就昨天一个晚上,那些小商贩所赚取的布币,可能是他们一年的收入。”

    “这倒是真的。”路四调查过。

    “所以从现在开始,让卖完货的人赶紧走,并且告诉他们,不要再贩货过来了,会送命的。”

    “主人,我知道了。”

    “嗯!”

    郑好见所有人都要撤离,也不多说了,“那我在山洞那边等你。”

    姜美初刚想点头,脑中突然闪过什么,连忙说道:“路四哥,你们不要回山洞了,去曹国。”

    “主人,可是我们前一段时间在山洞呆得很好呀。”路四说道。

    “山洞是郑国边境,不要去了,不安全。”

    “主人……”路四抿抿嘴,“可大家都说晋公子的军卒训得很好,会打败楚人,既然楚人都被打败了,我们还怕……”

    姜美初伸手制止,“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为何要这样,但一定要听我的,赶紧去曹国,并引导大家都去曹国。”

    路四苦笑一声,“我们跟着主人很久了,当然相信主人的话,可那些人刚赚了币,那里肯听我们的,就怕是走,也会回头。”

    姜美初习惯性摸了摸耳廓,“这样吧,我出个主意,你把这些人引走。”

    “主人……”

    姜美初说道:“这些人原本就要往北逃亡的,被我们忽悠留下来做了车架,又来这里设摊贩货,虽说让他们赚了些币,可战争终究是残酷的,还是让他们全然离开的好。”

    路四点点头,“好,都听主人的。”

    山老头一直坐在边上未说话,见姜美初要离开回营地,“小禾,让我跟你去军营。”

    姜美初摇摇头,“山叔,你还是跟着车队吧。”

    “可我不放心你。”

    “没事,我会照顾自己。”

    山叔看了看坚持不让自己留下的许美姬点点头,“那行,我们不在你身边,一切都要小心。”

    “嗯,你们也是,大家能在一起的尽量不要分开。”

    “嗯,我们知道了。”

    姜美初说道:“胡大哥他们我就不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路四哥,你带着他们尽快离开这里。”

    “好,我明白了。”

    路四、郑好、山老头三人一起出了草棚送姜美初回营地。

    “不要送了,赶紧忙你们的吧。”她朝三人挥挥手,转身回了营地。

    太阳渐渐上来,天气又开始热起来,姜美初加快了回营的步子。

    长长的草集,只有一条,从东到西,长长的一溜,一溜两边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货什,众多的小商贩中,一对面色黎黑的中年夫妇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转过营地的大门消失不见。

    那男人轻声道:“看到她走过的地方了吗?”

    “没瞧出什么?”

    “刚刚下过暴雨,地上泥泞,一踩就是个脚印,可是你看她走过的地方,几乎都没有脚印。”

    “你的意思是她的身手极高?”

    男人点点头,“主人对我们说过,那人身边的黄脸小儿一人能对百人,现在这个美人不是小黄脸小儿,又是谁呢?”

    “你说得是。”

    草集周边,除了做生意的小贩,还有卖身的妇人,草集简陋,她们带着军营里的男人,随意找了个草摊或是大树下,就把男女之事做了,军卒掏了布币给脏乱的妇人,妇人接过来,也不过是一、二个币而以。

    即便是一、二两币,妇人们还是很高兴,她们到市集里买窝窝充饥,总算能活下去。

    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婆子,坐在一棵半截老枯树下,穿着跟老树皮一样的衣服,裸露出的皮肤,皱皱巴巴也跟老树皮一样,让人分不出倒底是树,还是人。

    一对男女就是如此,他们没发现半截枯树下坐着一个人,还以为是昨天被雷击断的老树枝,粗壮的老树仿佛挡住了军营方向的视线,他们在老枯树边上苟且,只见男人如狗般趴在妇人身上发泄着兽欲,“果然是贵人玩的妇人,这皮子就是细嫩,这下边就是水灵,真是爽死老子了……”猥琐的盛年男子哈喇子早就滴得妇人身上到处都是。

    夷姬厌恶的推了把身上的男人,她真不想让他上,可是谁让他给自己金币呢?

    金币啊,自己多久没有用过金币了,想想真是伤心,凭什么自己这样的姿色得不到贵人们的宠爱,不能得到荣华富贵?

    要不是军营响起战鼓,估计男人能趴在夷姬身上一天不起来。

    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太婆听到春天猫般的叫声,睁开浑浊的老眼,微微转头看向一对苟且的男女,男女运动的光景,完完全全进入了她的老眼。

    男人如狼如豺,得到了满足,妇人如狐如狸,却心不甘情不愿,满眼都是厌恶,她甚至能感觉到妇人想吐了。

    看了眼细皮嫩肉的妖媚身子,收回目光,暗暗嗤了声,竟混成让下流角色上的下场,还真是白瞎了具好身体。

    要是早遇到老身,何曾会是这光晃。

    战鼓越来越急,急是让男人不得不从妇人身上爬起跑了,跑之前,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子扔给躺在地上的妇人,“等老子,老子还要干你。”说完咧开一嘴黄牙跑了。

    见金币散落下来,夷姬顾不得理衣裳,爬起来就伸手接住金币,竟有五枚,太好了,可以去买看中的深衣了。

    连忙爬起来,夷姬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又理了理头发,真要转身去草集买深衣时,发现老枯枝居然有两只眼,两只眼还一直盯着她看。

    “啊……”夷姬吓得落了手中的金币,捂头就跑。

    军营中的鼓声,就是楚人送挑战书的鼓声。

    “半天时间,他们搁浅的粮船就到了?”姜美初回到公子无夏营账时,刚好看到挑战书,惊讶的问。

    陈阳回道:“粮船估计没到,但是楚人没了后顾之忧,他们迫不急待想打了。”

    姜美初凑了凑肩,“那就打呗。”说完,坐到公子几边,帮他整理公务文件,批过的放一边,没批的放一边,理好递好陈阳。

    “多谢美姬。”

    “大夫客气了。”

    公子无夏的笔未停,一道又一道公文被他批了,朱色的批文,让人感觉到了形势的紧张。

    陈阳拿走公文,走到账门口,说道:“公子,要崔大夫过来吗?”

    “让二十位将军一起来。”

    “诺,公子!”

    “公子,那我让厨房送给盐开水送过来。”

    “嗯!”公子低沉的点了点头。

    姜美初轻轻起身离开了公子的房间,一般时候,公子给将军们开会时,她会自动避开,倒不是怕别人说什么,而是为了少惹不必要的麻烦。

    这种麻烦有来自外界,也有来自贵公子。

    贵公子?他会有什么麻烦?貌似公子得了不少她的帮忙助吧!话虽这样说,但……男人与女人相处时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微妙在里头。

    是什么呢?传说这个女人很厉害,与看到这个女人如何厉害,之间微妙的差距,是男人与女人相处的关键所在。

    一般时候,男人喜欢传说厉害的女人,而并不喜欢看到厉害过程的女人。

    既然都厉害,为何要这样?

    为何呢?哈哈,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传说’,让男人感兴趣,让他们产生征服欲;‘过程’,让男人自惭形秽,让他们逃避,这是妈妈与爸爸吵过N次架后的总结。

    学文科的姜美初仔细琢磨个这个问题,所以,大部分时候,她在公子面前并不想表现自己,就是做个可爱的小女人,在他转身看不见的地方,做些自立的事情而以。

    人生,特别是女人的人生,需要经营,不经营,那来幸福!

    在休战大半个月后,楚周之战终于开启了,不,确实的说,是楚晋之战。

    接到挑战书的第二天,又是一个烈日炎炎的夏日,太阳还未升,穿甲戴盔,已是一般汗,不要说去打仗了。

    鼓声阵阵,马车隆隆,十万大军分六路,中路军是主帅,不要说了,当然是公子无夏带领,三百乘,三万军卒。

    左路军阵国公子清并十二个小诸候国,共计兵卒二万人。右路军郑国公子兴并十二个小诸候国,共计兵卒二万人。

    左翼、右翼、后路分别由晋公子的将领石予、竹泓、韩武带领,各领兵一万人,共计十万人。

    天时,楚人粮食被河道搁浅。

    天利,这是中原地盘。

    人和,以借兵的形式,实现了军卒的统一调配。

    那么这一战,晋公子会胜吗?

    前线已经打起来了,宿营地北面,小商贩们根本不肯走,特别是货什还没有卖完的,更不想走。

    “路大掌事,晋公子肯定会打赢楚人,你为何这么急着走?”

    路四回道:“打仗很危险,随时随地都会死人。”

    “这个我们都懂,还要你说。”

    路四劝道:“我说乡亲们,咱们的钱币也赚了,也能支撑一段时日子,我看大家都见好就收,赶紧离开这里吧。”

    “要走你走,我们可不走。”人群中,一对脸色黎黑的中年妇人转着眼珠子调动着众人不离开。

    “然,你是有钱的主,我们可没有,我们就等着那些手中有币的军卒来买东西过活呢。”

    “说得没错,等手中的货卖完,我再去宋国等城池购些来。”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

    众人叽叽喳喳说得都是赚钱的事。

    远处的陆五叹了口气,对哥几个说道:“主人总能猜测到人心,就知道他们这德性,哥几个,走,轮到我们上场了。”

    “对,轮到我们上场了。”

    陆五咧咧嘴,做出兴奋紧张的样子,小跑着到路四身边,嘴套在路四的耳朵边,悄言悄语不知说了什么。

    路四双眼喜惊般瞪大,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朝众人拱了拱手,“那众位自便,路某言尽于此,先行一步了。”

    说完转身,低声问道:“你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听说一笔就能赚十个金币……”

    “嘘,声音小点,不要让别人听见,听见了我们赚什么!”

    “对,对,咱们快走。”

    路四等人如一阵风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