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夜遇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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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算顺利，我借到了杨峰的衣服，往小破庙的方向走。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我刚刚拐进一条小胡同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早知道我就带杨沉一起来了，只要有他在，我就放一百个心了。
“嘿嘿嘿，哪里来的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啊……”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奸笑，我大骇，转身见是一个市井之徒，放荡着向我走近。我转身就跑，却撞上了一堵人墙——前面也有一个人！
我尖叫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害怕，他们从两边逼近，我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身子簌簌发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杨沉，杨沉！
“啊——”其中一个流氓把我扛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背上，另外一个责备他道：“你要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那么麻烦干什么，这里又没有什么人，直接在这里干了她不就行了？”“也好。”那个臭流氓把我扔到了地上，我捂着摔疼的胳膊，痛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抓住我的脚腕把我拖到了胡同深处，我拿着的杨峰的衣服被扔到了一边。
我尖叫着被他们撕掉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晚风直接吹打到了我的肌肤上，我不停地踢着他们，被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我痛哭不已。“不要……不要啊……杨沉……杨沉快来救我……”这些天杀的流氓，都不得好死。我凄苍的哭声回荡在了巷子里，可是没有人路过，没有人听到。
两个流氓还在商量：“谁先上？上次都是你先上的，这次换我了。”“不行，上次那个货色多差啊，长得那么丑，没干几下就没兴致了，老规矩，让我先让我先。”“一两银子，给我，就让你先。”“好好好，给你给你。”
一两银子。我水陵儿的贞节，就值一两银子。
我拼命地踢着趴上来的男子的下体，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鼻青脸肿。我绝望了，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衣，谁会来救我。
杨沉……你快来啊……救救我……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
身上的男子将我的里裤脱了下来，私密之处完全暴露在了外面，他坏笑着把我的双腿屈起，迫不及待地打开。我绝望了，真的绝望了。任由那臭男人急切地爬上来……
我只当我自己，已经死了。
“陵儿，陵儿，你醒醒……陵儿……”是谁，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我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青涩，看不真切东西。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我的视野里晃动，我问他：“你是谁？”他说：“陵儿，是我，单放。”
单放？
他的轮廓逐渐地清晰了起来，是他，是单放。他关心地问我：“你感觉怎么样了？”
“单放……”我的鼻子一酸，一瞬间便哭了出来。他安慰道：“没事了，不哭，没事了。”他越是安慰，我便哭得更加伤心了，我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他把我轻轻抱起，我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单放，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碰到那样子的事情，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就要被那两个登徒子蹂躏至死了。我哭着问他：“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他点点头：“这里是客栈，我暂时不方便把你送回杨家，但是杨家的人全部都在找你，大哥昨夜一夜没睡，像疯了一样。”
“杨沉。”我想到杨沉，眸子陡然刺痛，我对他说，“你千万不要告诉杨沉我在这里，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就告诉他，我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杨沉，我对不起你，我被登徒子轻薄了，我对不起你啊……
单放不解地点了点头。
“我刚刚出去买了一身姑娘家的衣裳，你换一下，我让掌柜的准备浴汤，你洗一下澡，待会儿，我把饭菜端进来，你多少吃一点儿。陵儿，我一直都在，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隔壁守着你。”他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脸上有伤，此时的样子已经是见不得人的了。我点点头，哽咽着对他道：“谢谢你，单放。”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单放。我在心里暗暗地感激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济南府，为什么会刚好救下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了，我留有最后的力气对他说谢谢。我好累，真的好累。杨沉，你就忘了我吧，水陵儿是不会再回去了……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重又把脸埋进了枕头，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走到门口的单放突然回过头来，说：“对了，你没有被轻薄，我及时把那两个地痞一箭射死了。”
啊？
我立即一个枕头飞了过去：“你怎么不早说啊——”
单放接住了枕头，可怜兮兮地说：“你又没问我。”“我怎么好意思问啊。”真是的，害得我这么的伤心，眼泪都白白掉了，我抹了抹眼睛，下床走向了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一本红木梳子，我拿起来仔细地梳着头发，头发有些缱绻在了一起，难以分开。小二送来了浴汤，倒进了屏风后面的浴桶之中，没说什么话，就下去了。我把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一一褪下，走向了浴桶。水，是温热的，我缓缓地将脚放了进去，那温水温柔地覆盖住了我的肌肤。
我轻轻地坐了下去。
好舒服啊，全身的酸痛都被化解在了水中，那些无谓的劳苦得到了缓解和释放。我巧笑着拨弄着浴水，只是这样平凡的安逸就让我快活得像个小神仙。“唉，我真是大喜大悲的命啊……”我想起方才还痛不欲生，此刻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状态。我的一生，从宫女，到女官，从婢女，到大少夫人，大起大落，大抵就是形容我的。我苦苦一笑，正要伸手去取毛巾，见到屏风前面一身而过高大的身影。
“谁？”
“是我。”单放把衣服拿到了我的面前，我惊恐地想去遮掩身体，他却始终没有抬一下眼皮，直接就出去了。
他坐在外面，背对着屏风，笑道：“水陵儿，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把你救回来的时候，要看，早就都看了，你怕什么。我只是懒得看而已。”
呸。懒得看。我问：“你怎么会那么及时地路过的？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来着？要不，那两个坏人就是你的同伙，你们分赃不成，才动手杀了他们。”他“噗嗤”笑了，说：“你想太多了，我杨痕还不至于那么自甘堕落同流合污。其实，上次在酒楼里见了你之后，我就一直没有离开济南府。”“没离开过？”我有些惊讶，单放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官复原职之后，行踪神秘了许多，没人能找得到他。他“嗯”了一下，说：“水陵儿，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怎么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回京？我眨了眨眼睛，愣愣地回答说：“我已经嫁给了你的大哥，我不能回京城了，我的家，在这里……”
一切都还算顺利，我借到了杨峰的衣服，往小破庙的方向走。天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也没有什么人，我刚刚拐进一条小胡同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早知道我就带杨沉一起来了，只要有他在，我就放一百个心了。
“嘿嘿嘿，哪里来的这么标致的小娘子啊……”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奸笑，我大骇，转身见是一个市井之徒，放荡着向我走近。我转身就跑，却撞上了一堵人墙——前面也有一个人！
我尖叫着，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害怕，他们从两边逼近，我蹲下身去，抱住了自己，身子簌簌发抖。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杨沉，杨沉！
“啊——”其中一个流氓把我扛了起来，直接扛在了背上，另外一个责备他道：“你要把她带到别的地方去？那么麻烦干什么，这里又没有什么人，直接在这里干了她不就行了？”“也好。”那个臭流氓把我扔到了地上，我捂着摔疼的胳膊，痛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抓住我的脚腕把我拖到了胡同深处，我拿着的杨峰的衣服被扔到了一边。
我尖叫着被他们撕掉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晚风直接吹打到了我的肌肤上，我不停地踢着他们，被狠狠地甩了一耳光。
我痛哭不已。“不要……不要啊……杨沉……杨沉快来救我……”这些天杀的流氓，都不得好死。我凄苍的哭声回荡在了巷子里，可是没有人路过，没有人听到。
两个流氓还在商量：“谁先上？上次都是你先上的，这次换我了。”“不行，上次那个货色多差啊，长得那么丑，没干几下就没兴致了，老规矩，让我先让我先。”“一两银子，给我，就让你先。”“好好好，给你给你。”
一两银子。我水陵儿的贞节，就值一两银子。
我拼命地踢着趴上来的男子的下体，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把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鼻青脸肿。我绝望了，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衣，谁会来救我。
杨沉……你快来啊……救救我……我保证以后都乖乖的，好不好……
身上的男子将我的里裤脱了下来，私密之处完全暴露在了外面，他坏笑着把我的双腿屈起，迫不及待地打开。我绝望了，真的绝望了。任由那臭男人急切地爬上来……
我只当我自己，已经死了。
“陵儿，陵儿，你醒醒……陵儿……”是谁，是谁在叫我的名字。
我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眼睛青涩，看不真切东西。一个男人的身影在我的视野里晃动，我问他：“你是谁？”他说：“陵儿，是我，单放。”
单放？
他的轮廓逐渐地清晰了起来，是他，是单放。他关心地问我：“你感觉怎么样了？”
“单放……”我的鼻子一酸，一瞬间便哭了出来。他安慰道：“没事了，不哭，没事了。”他越是安慰，我便哭得更加伤心了，我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他把我轻轻抱起，我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嚎啕大哭。
单放，为什么，为什么我会碰到那样子的事情，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就要被那两个登徒子蹂躏至死了。我哭着问他：“这里是哪里，是你救了我？”他点点头：“这里是客栈，我暂时不方便把你送回杨家，但是杨家的人全部都在找你，大哥昨夜一夜没睡，像疯了一样。”
“杨沉。”我想到杨沉，眸子陡然刺痛，我对他说，“你千万不要告诉杨沉我在这里，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就告诉他，我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见到他，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杨沉，我对不起你，我被登徒子轻薄了，我对不起你啊……
单放不解地点了点头。
“我刚刚出去买了一身姑娘家的衣裳，你换一下，我让掌柜的准备浴汤，你洗一下澡，待会儿，我把饭菜端进来，你多少吃一点儿。陵儿，我一直都在，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隔壁守着你。”他心疼地抚摸着我的脸，脸上有伤，此时的样子已经是见不得人的了。我点点头，哽咽着对他道：“谢谢你，单放。”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单放。我在心里暗暗地感激他。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济南府，为什么会刚好救下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去问了，我留有最后的力气对他说谢谢。我好累，真的好累。杨沉，你就忘了我吧，水陵儿是不会再回去了……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了……
我重又把脸埋进了枕头，哭得撕心裂肺，痛不欲生。走到门口的单放突然回过头来，说：“对了，你没有被轻薄，我及时把那两个地痞一箭射死了。”
啊？
我立即一个枕头飞了过去：“你怎么不早说啊——”
单放接住了枕头，可怜兮兮地说：“你又没问我。”“我怎么好意思问啊。”真是的，害得我这么的伤心，眼泪都白白掉了，我抹了抹眼睛，下床走向了梳妆台。
梳妆台上有一本红木梳子，我拿起来仔细地梳着头发，头发有些缱绻在了一起，难以分开。小二送来了浴汤，倒进了屏风后面的浴桶之中，没说什么话，就下去了。我把身上已经破烂的衣服一一褪下，走向了浴桶。水，是温热的，我缓缓地将脚放了进去，那温水温柔地覆盖住了我的肌肤。
我轻轻地坐了下去。
好舒服啊，全身的酸痛都被化解在了水中，那些无谓的劳苦得到了缓解和释放。我巧笑着拨弄着浴水，只是这样平凡的安逸就让我快活得像个小神仙。“唉，我真是大喜大悲的命啊……”我想起方才还痛不欲生，此刻又恢复了无忧无虑的状态。我的一生，从宫女，到女官，从婢女，到大少夫人，大起大落，大抵就是形容我的。我苦苦一笑，正要伸手去取毛巾，见到屏风前面一身而过高大的身影。
“谁？”
“是我。”单放把衣服拿到了我的面前，我惊恐地想去遮掩身体，他却始终没有抬一下眼皮，直接就出去了。
他坐在外面，背对着屏风，笑道：“水陵儿，你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把你救回来的时候，要看，早就都看了，你怕什么。我只是懒得看而已。”
呸。懒得看。我问：“你怎么会那么及时地路过的？你是不是一直跟踪我来着？要不，那两个坏人就是你的同伙，你们分赃不成，才动手杀了他们。”他“噗嗤”笑了，说：“你想太多了，我杨痕还不至于那么自甘堕落同流合污。其实，上次在酒楼里见了你之后，我就一直没有离开济南府。”“没离开过？”我有些惊讶，单放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官复原职之后，行踪神秘了许多，没人能找得到他。他“嗯”了一下，说：“水陵儿，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怎么突然问我什么时候回京？我眨了眨眼睛，愣愣地回答说：“我已经嫁给了你的大哥，我不能回京城了，我的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