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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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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西早楼:不只一个作者对我说过武侠已死这话,老楼仍然固执的选择了武侠这条路。无他,兴趣使然。但目前的现实却很残酷,武侠小说确实很少有人会看。

    昨天同一个作者聊天,他以前也是写武侠的,决心与老楼现在一样坚定,但数次失败后,他转去写了修真小说。结果他成功了,他与出版社签订了出书合同。

    老楼对他说:“我相信武侠总有一天会翻身。”但是底气稍显不足,呵呵至尊无名登陆网络已经一个多月了,到现在更新了8万多字,结果如何?点击率最高的起点也不到20000,人家更新了6万字,点击率已经超过12万了,老楼拿什么向人证明。

    看着这可怜的2万点击率(幻剑与翠微居更可怜,刚到一万),若说老楼没有一点灰心那绝对是骗人。

    老楼一直是个很自信的人,自信自己小说写得还算能够入眼,最起码看了上千套武侠,欣赏水平还是有的。

    无论是关注马踏江湖还是至尊无名的兄弟们,老楼真的要谢谢你们,没有你们,老楼恐怕早就放弃了。你们就象生有无数倒刺的鞭子,不停在老楼身后抽打

    在这里,还是希望兄弟们能帮老楼宣传一下,如果感觉老楼的至尊无名还算不错,就帮忙推荐一下。当然如果闲工夫比较多的兄弟,不妨写个书评出来,放到各网站论坛区,老楼总不好老楼卖瓜——自卖自夸吧。即使自己的瓜真的很好,也要找些托儿来说才会更有效果,不是吗?有那么一句俗话足以概括——一个好汉三个帮。

    占用了太多小说的篇幅,真的很对不起各位兄弟。兄弟们继续看小说吧。

    话说整晚没有合眼的至真老祖还是没能盼来奇迹出现,嘴还是那张嘴,牙一个也没有。

    虽然牙没长出来,老头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终于明白为何无名受了他五成功力的重重一踢会没受重伤了,凭他体内那股神秘的吸力,自然能够化去那一脚所含的绝大部分劲气。

    可那股能将真气吸收消化的吸力到底是什么东西?至真老祖想破了头也没想明白。

    他又记起无名那非同寻常的超人速度与散布周身浓得有若实质的杀气,程怀宝凭借“一步登天”的体质能跑那么快已经算是一个没练过轻功的孩童的速度极限了,而无名的速度便是比二三流高手全力疾奔还要快。

    莫不是这小子不是人,是妖怪?

    至真老祖开始胡思乱想了。

    外面悠扬的早课钟声响起,至真老祖猛然跳到地上,反正想不明白,索性去问就是了。

    房门打开,还没迈脚出门,已听到外面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动静。

    那是一些正做早课的玄青弟子没料到“麻烦”老祖会搞突然袭击,惊慌失措的结果。

    至真老祖无暇理会这些,展身法直奔最上首的无字辈大院。

    一进无字辈大院,就看见数百名无字辈弟子正在一名道字辈小道士的带领下整齐划一的打着拳。眼见这等似曾相识的情景,至真老祖心中一阵感叹:“想当年老祖我也象这帮小毛头一般,每天上午傻小子似的打拳,倒也无忧无虑,快活逍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六十年?不对,怕不有八十多年了,八十多年,我真的老了。”

    正在场下监督众无字辈弟子练拳的道洪眼尖的发现了至真老祖,只凭他那邋遢的外貌便猜出这位就是新近回山的麻烦老祖,哪敢怠慢,一路小跑跑到近前,躬身一礼道:“弟子道洪参见老祖,不知老祖到无字辈大院有何差遣?”

    至真老祖身形一震回过神来,正眼也没看道洪一下道:“无名与无法无天那两个小家伙可在这里?”

    道洪心道:“果然是找那两位小祖宗的。”恭敬回道:“他俩人正在东墙根那边练习基本功,弟子这便带老祖您过去。”

    至真老祖一挥大袖道:“算了,老祖我自己过去。”说罢径自走向大院东墙。

    此时,无字辈大院东墙下。

    因昨天抓到老杂毛天大的把柄而兴奋的丑时三刻(大约相当于现在的凌晨三点半)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的程怀宝一大早便被无名硬拖到这里练习基本功。

    程怀宝先是百般哀求,其悲切可怜之情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生出一丝怜悯之心,偏偏无名的心比铁石还要硬上三分,毫不为所动。

    哀求无效,程怀宝半梦半醒间犯了浑脾气,破口大骂起来,这下可如了无名的意,到最后变成了他想不骂都不行。同昨天一样,不但要辛苦无比的抻拉筋骨,还要变着花样的开骂,痛苦表情惨不忍睹。

    至真老祖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心下纳闷无比的看着这两个奇怪的小子,以他近百年的见识阅历,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满口污言秽语破口大骂的那个一脸痛苦之情,而挨骂的那个却反而好似很享受一般听得津津有味。

    见自己在边上站了许久,而那一骂一听的两个小子仍自专注于各自的事,感觉到被忽视的至真老祖忍不住干咳了一声提醒。

    两个小子同时回头,程怀宝长出一口气,心道可算不用再骂了,再骂下去他真的快要崩溃了,赶忙道:“原来是师父,大早上就跑来找你徒弟我,可有什么好事?”

    听着混账徒弟这副轻佻口气,至真老祖就觉气往上撞,眼中放出危险神采,重重哼了一声道:“小子,你这是与师父说话吗?”

    程怀宝眼眉一挑,右手不经意摸了摸虽有些发黄但整齐端正的牙齿才道:“我这么说有什么不对吗?”

    至真老祖登时记起昨天的事,虽气的脸色发青,却不敢得罪这混帐徒弟,以他对他的了解,这世间只怕没什么事是这小子不敢做的。咬着牙床(别忘记这老头嘴里没牙)强自和气道:“没什么,没什么。”

    不愿再与难缠的徒弟纠缠,至真老祖找上了无名:“小无名,你身体里那股能吸收炼化真气的东西是什么?”

    无名自然不会晓得是发生变异后的紫极元胎搞的鬼,想了想后摇头表示不知。

    至真老祖不死心的又问道:“你以前可曾练过气功?”

    无名点点头。

    至真老祖精神一振,兴奋道:“那功法口诀是什么?”

    无名不知何谓秘技自珍,将太叔公教与自己的那套养生气功口诀念了出来:“夫炼者修也,息者气也,神也,精也。息气本源者,清静本气也。观入丹田,细细出入,如此者龙虎自伏。若心无动,神无思,气无欲,则名曰大定。真气存于形质,真仙之位变化无穷,号曰真人矣。夫胎息者;须存神定意,抱守三关者精、气、神也。凡修行之人,每于六时,常抱守三法,则自然有宝聚也。三法者”

    程怀宝在边上听着这么多之乎者也头都大了,一句也没听懂。

    至真老祖可就不同了,他乃是练气方面的超级行家,一听自然晓得这是一套养生筑基的气功功法,绝无吸人真气的作用,赶忙打断道:“行了行了,老祖我晓得了。无名,你你可还有什么奇遇?”

    无名不太明白奇遇这两字的意思,茫然的摇了摇头。

    至真老祖见问不出所以然,便与无名约定,每日晚上到他道室去,他要好好研究无名体内那奇怪的吸力。

    整个上午都好似要死的人一般没有一点精神的程怀宝,刚吃过午饭,突然间换了个人是的,精神抖擞,两眼冒着精光,满脸古怪邪气的拉着无名找上了丁排丙号房,也就是无名刚入玄青观第一天所呆过的那个房间。

    昨天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他拉着无名聊天,无意中问到无名怎会跟那疯疯癫癫的逍清子学道。

    无名与程怀宝呆了这几天,在程怀宝有意无意的感染之下,再不像以前般沉默,自然一五一十的将如何与人打架,如何被处罚,逍灵子老道如何用武功引诱自己等事情说了一遍。

    没等无名说完,程怀宝已抄起一条板凳就要找那胆敢欺负自己兄弟的小王八蛋们拼命,那时已过子时。

    无名什么话都没说,一把将他脖颈子拽住。在程怀宝无比哀怨的目光中,无名终于说了四个字:“我要炼丹。”

    说完便不再搭理程怀宝,盘腿坐在那张可以睡下十个人的大通铺上,闭目凝神,开始按照经书上记载的法门,似模似样的炼起内丹来。

    无名决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在他心目中,只有生存这最最简单的一件事,他想要习武变强也只是为了生存罢了,没有任何野心在里面。在丛林中,他学会的唯一一个道理就是弱肉强食,这世间最简单却又是最残酷最现实的血的道理。

    只要不影响到他的生存,他可以忽略一切事情,甚至困扰他最深的,童年那些愤怒的回忆,经过黑灵山中的两年生活加上与程怀宝在一起的短短数日,也早淡了许多。人是善忘的,无名更加善忘。或许善忘的人才是幸福的,因为他们不会被永远困扰在往事之中。

    那场让他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冲突在无名心中,与在山上同另一群猴子抢地盘没什么区别,分出胜负了,就完了。

    当然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兄弟,无名脑中的想法又复杂了一些,只是具体多了什么,只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程怀宝目瞪口呆的看着无名,虽然他知道无名是个古怪的人,但很明显,他以前严重低估了无名的古怪。无奈的摇摇头,程怀宝歪身倒在床上,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想的自然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有几个人要倒大霉了。

    欺负了无名的那几个小王八蛋自然一个也少不了,无名可以不在乎,但他这个做兄弟的却一定要替兄弟找回这个场。这,是他当年做小扒手时跟一些地痞那里学到的。

    还有一个被算计的人当然是至真老祖了。

    来到丁排丙号房门口,程怀宝刚想扯开他那张道行高深的大嘴开骂,突然心头冒起阵阵凉气,记起了后面那个家伙有听骂的怪癖,赶忙打住,暗自庆幸自己见机得早,逃过一劫的程怀宝二话不说,抬腿一脚“轰”的一声巨响,将房门踹开。

    屋中的人没有任何防备,被吓了一跳。几个响亮的嗓门喊道:“哪个不开眼的小杂种,竟上门来找”声音突然嘎然而止,原因无他,因为已看清了走进来的两个人的面容。

    一个是他们心中的噩梦——无名。另一个,只看那张泛着比噩梦还要恐怖许多的邪笑的脸,便知道肯定是新近名满玄青的那位小祖宗——无法无天。

    程怀宝有点不开心,不是因为被骂,而是为了被骂了之后却不能骂回去才不开心,心中哀叹着自己交友不慎,交来交去交了一个有如此古怪嗜好的兄弟,不能不说是自己的一大不幸。

    既然不开心,程怀宝自然再保持不住那张笑脸,脸容突变,冷得似冰,倒与无名有一拼,程怀宝冷冷道:“就是你们这几个纯种上个月欺负了小爷我的兄弟。”说着用手指了指身后的无名。

    纯种?这是什么词?无亮等几人莫名其妙的看着程怀宝,倒把他的问话忽略了。

    无名也是头一次听到纯种这个形容词,在程怀宝面前渐渐养成不懂就问的习惯的无名直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什么是纯种?”

    程怀宝撇撇嘴道:“这几个纯种的爹娘是兄妹**,生出来的种自然算得上最纯的纯种。”

    无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眼中再次射出佩服的光芒,口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兄弟你来连这事都知道,厉害!”

    被二人一个有意一个无心的如此侮辱,无亮等人的肚皮都险些被气炸。

    无亮自幼骄横跋扈,何曾吃过这等大亏,登时将所有顾忌抛到了九霄云外,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打过再说。

    “嗷”的一嗓子,抄起身下的椅子,便向程怀宝砸去。

    无名眼中厉芒一闪,就待上前迎战。他可以不记前嫌,但绝不放过任何对他或对他兄弟动手的人。

    程怀宝眼中闪过一抹谁也看不见的狡猾神采,身形突然向后一跳,拉着无名就往外跑。

    无名一怔之下,不由自主地被拉出了房门。

    无亮怎肯甘休,大吼一声,手举板凳追了出去。

    无亮手下那五个虾兵蟹将本来害怕无比,突见老大占了上风,登时士气大振,一阵呼喝为自己壮胆,也各自抄起家伙,追了出去。其中最卖力的,当然是被无名抓瞎了一只眼睛的无礼与险些被踩破肚皮的无禄两人。

    无名糊里糊涂被拉出门,等回过神来,挣扎着就待冲上去与人拼杀。

    程怀宝一把抓住无名的耳朵,俯身上去轻声道:“傻兄弟,并不是只有拳头才能伤人。跟我跑吧,一会儿有好戏看。”

    一听有好戏看,无名只犹豫了片刻便作出了明智的决定,拉起程怀宝就跑。

    若起逃跑来,无名与程怀宝都算得上行家里手,当然是经常锻炼的结果。无亮等六人虽说多练了些功夫,可单论起跑功来,却差得远。

    然而六人早被程怀宝寥寥两句与无名妙至毫巅的配合逗得失了理智,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各式武器,招摇无比的一路追打。

    无字辈大院突然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