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一剑破天骄 > 第85章暗这倒凑巧

第85章暗这倒凑巧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时不由得脸色剧变,身躯一阵颤动,切齿喝道:“天雷指!这小子使的竟是天雷指。”巫元也在此时,身形如风,一下欺到了凌干青面前,目射凶光,厉笑道:“你小子还冒充木剑门下,原来是欧一峰的门下,那好极了。”

    右手闪电一掌,拍了过来。凌干青身形后退半步,锵的一声,一道青虹应手而生,掣出了青藤剑来,朗声道:“凌某木剑门下,何用冒充,二位可要试试在下的青藤剑么?”青藤剑寒光四射,青光蒙蒙,他这一亮剑,巫元倒也不敢逼近。

    就在此时,凌干青听到姜老夫子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老弟怎么忘了老夫的叮嘱,你这不是多惹麻烦么?还不快些依老夫的话行事?”

    凌干青听了姜老夫子的声音,心知自己少年气盛,不该和巫氏兄弟结怨,这就横剑说道:“在下原也不想和二位为敌,这是你们逼我出手的了,在下奉姜太公之命,另有事去,二位请吧。”

    巫元仰天厉笑道:“好小子,你这话已经说得迟了,你用天雷指废了老夫兄弟一条手臂,还想轻易走么?”

    凌干青听说自己这一指竟然废了巫享一条左臂,心头也暗暗一怔,但事已至此,后悔也已莫及,不觉剑眉一轩,冷笑道:“这只能怪巫享妄施毒爪,在下废他一臂,正是给他一个警告,阁下自问能留得下凌某么?”

    巫元沉笑一声道:“老夫倒要瞧瞧你木剑门下,究竟学了多少绝艺?敢口发狂言,今日之事,老夫若不留下你一条左臂,咱们排教巫氏就不用再在江湖行走了。”

    凌干青冷声道:“在下并非怕了你们排教巫氏,你们要找在下,可在重九那天跟在下一分高下,在下如果技不如人,可以任由你巫氏兄弟取去左臂,今天在下恕不奉陪。”巫元狞笑道:“你想走么?”

    “凭你巫元,想留得下凌某么?”凌干青突然收起软剑,说道:“在下奉命行事,阁下让不让路?”

    巫元看他忽然收起长剑,心下倒是一怔,厉声道:“老夫言出如山,今天纵然不把你留下,也得留下一条左臂。”凌干青仰首向天,朗声道:“姜太公在此,你还不让开?”

    巫元枯瘦的脸上飞过一丝狞笑,说道:“小子,今天就是元始天尊来了,老夫也要留下你左臂,姓姜的能唬得倒谁”

    话声还没说完,突听耳边响起一个苍老声音说道:“巫元,就是你师父对老夫也要尊称一声姜老哥,听了老夫这句符令,也要退让几分,你敢对老夫不敬,若是五十年前,老夫就得把你送交令师去管教一年,现在老夫懒得和你计较,你们去吧。”

    这话声虽然只有巫元一个人听得到,便声音竟然震得他耳如雷鸣,心悸神惊,—身功力,几乎全被震散了,一时脸如土色,身不由已的踉跄后退不迭。

    凌干青也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姜老夫子会不会现身?但看巫元脸色剧变,连连后退,心知已经生效,也就不再去理他,自顾自往大路上奔行而去。巫享左臂吃天雷指这一震击,急忙退后数步,正在运气行功。

    但任你一身功力如何精纯,天雷指乃是旁门阴毒功夫的克星,毒功已被震散,一时之间那里还能修复?这还是他修练“黑煞爪”多年,又是左右双手,都能发能收,左手毒功被震散了。

    急忙把震散的毒气运聚到右手去,如果只练一只左手的话,这下毒功被震散,剧毒攻心,就是不死,也要落个终身残废。

    此时他已把散去的剧毒完全运聚到了右手,才缓缓睁开眼来,看到老大任由凌干青扬长而去,不觉奇道:“老大,你怎么放姓凌的小子走了?”巫元神色凝垂,一拢手道:“老二,不用多说,咱们走。”

    巫享望着他大哥,问道:“老大,你怎么了?咱们”巫元没待他说下去,就拦着道:“咱们回去再说。”

    两道人影随着破空而起,朝北投去。凌干青一路奔行,中午时分赶到新城,就在路旁一处面摊上打了个尖,取出怀中书信,好在信封上分编著号码,那“第一”号的信封上,中间写着一行字“至河南登封开拆。”

    既然要到河南登封,才开拆,这里当然不能看的了,这就把三封信贴身收好,继续上路。他在仪微买了一匹牲口代步,一路西行,套句旧小说上的话,所谓有话既长,无话即短,这天赶到登封,已是傍晚时分,当下找了一家客店落脚。晚餐之后,回到房中,掩上了房门,从怀中取出第一号信封,撕开封口,抽出一张信笺。

    只见上面写着一行七个字:“找少林寺疯和尚。”这七个字只指出疯和尚在少林寺,如何去找他,找着了,和他说些什么,都没有说清楚。这是一个难题,因为既是疯和尚,一定是疯疯癫癫的人,你要和他谈正经事儿,如何说得明白?

    凌干青正待把信笺就火焚了,忽然看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我佛有灵救救黄莺儿”九个字,看得凌干青心中不觉一楞,忖道:姜老夫子写这九个字是什么意思呢?

    莫非要我告诉疯和尚,去救黄莺儿?但这黄莺儿又是什么呢?这回他仔细察看了信笺正反两面,不再有什么字迹,当下就在灯火上烧了,然后就解衣上床,心中兀自想着明天上少林寺去找疯和尚的事。

    如果找的一个神智清明正常的人,自己还可以说明来意,或者取出姜老夫子的竹符令牌来,让他看,但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就不可理喻,只好明天见了面再说了。

    愈是想不出办法,心里自然极为焦急,听姜老夫子的口气,自己这趟来找的三个人,好像缺一不可,万一无法把疯和尚说通,他不肯去,又怎么办呢?

    姜老夫子也真是的,自己临行时,还向他请示过,要他指示一些机宜,俾自己可以稍稍了解这三人的情形,老夫子还说密柬上已经写明白了。

    但看了密柬,依然如此模糊,好像一切要自己去摸索一般,这一晚,他自然没有睡好,眼巴巴的望着天亮。

    第二天一早,他胡乱洗了把脸,吃过早点,就会帐出门,赶到少室北麓,在山麓左首,有一排草棚,是专门替游客们保管牲口的。凌干青跨下马背,就有一名小童迎了上来,问道:“客官,牲口可以在这里寄存,再上去,就没地方寄了。”

    凌干青点点头,随手把缰绳马匹交给了他,一面问道:“小哥,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不知你知不知道?”那小童问道:“客官要问谁?”凌干青道:“少林寺有一个疯和尚,你可知道?”

    那小童笑道:“当然知道,疯和尚经常到这里来,有时还和棚里的马匹说佛经呢。”凌干青道:“他不在寺里面么?”

    “在是在。”小童道:“但他不和一般师父一样,在寺里念经,一天到晚,到处乱走,有时在前山,有时在后山,有时在山门前面晒太阳,有时和小孩子捉迷藏,没有一定。”

    凌干青道:“那就很难找到他了?”小童道:“也不难找,一日三餐,到了吃素斋的时候,他比什么人都准时,一定会在膳堂里出现。”凌干青又道:“他是怎么样子的一个人呢?”

    那小童道:“客官没见过他么?疯和尚长得又高又大,又白又胖,整天都是笑嘻嘻的,他如果不发疯,保你一点也看不出来,”凌干青道:“发起疯来呢?”

    那小童道:“他发疯的时候,就是念念有词,和树木、石头诵经,也会一个人在山上翻筋斗。

    但并不惹人。他最喜欢吃甜包子,人只要给他甜包子吃,他就和你交朋友,这里的许多小孩子部喜欢找他玩,他也喜欢和小孩子一起玩,所以他经过的地方,都有一大堆小孩围着他。”

    凌干青摸出一锭碎艰子塞到他手里,说道:“谢谢你,牲口给我多些上料。”那小童看到手掌心里是一锭银子,高兴的连声称谢。凌干青走了几步,又回头问道:“小哥,你们见了疯和尚,那怎么称呼他呢?”

    那小童笑道:“大人见到他,都要称他风大师,那可不是发疯的疯,因为他的禅号叫做天风,比现在寺里的方丈,还高上一辈呢。小孩们都叫他疯和尚,他也不会生气。”凌干青听得暗暗哦了一声。

    心想:“原来疯和尚比少林寺方丈辈份还高,那一定是一位有道高僧了,他的发疯,也许只是佯狂而已。”一面又说了声:“多谢。”举步欲走。

    “喂,客官请停一停。”那小童敢情拿了凌干青一锭银子,特别巴结,走上两步,说道:“客官见到疯和尚,可不能叫他疯和尚,小孩叫他没关系,大人叫他疯和尚,他会生气的。”凌干青含笑点头道:“在下记住了。”

    他循着石板路,朝山上行去,这时朝阳已经照遍山林,天气还是十分燠热,但这一路上两边苍松翠柏,都是数百年以上之物,树下倒也清凉。

    走了一段路,快到半山,前面耸立着一座白石牌坊,上面铸着“阿弥陀佛”四个擘模大字,老远就可以看到了。

    牌坊下面,袒腹坐着一个身穿月白僧袍的和尚,他袒开着胸襟,当风而坐,看去极为惬意!这和尚生得又白又胖,腹大如鼓,活像坐在山门口的弥勒佛。凌干青—眼看到袒腹和尚,心中不禁一喜,暗道:“这倒凑巧,他大概就是疯和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