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远远的,敖老太爷本要来找上官秋澄闲聊,没想到才踏进清秋院就见到许久不见的熟人,当下兴高彩烈直奔过来。

    “清风,自从你师父过世后,老人家我就没再见过你了。你这小子来无影、去无踪,到底都跑哪儿去了?你是来探望秋澄丫头的吧?难得碰到你,记得多留几天陪老人家我小酌几杯啊!你知道的,老和秋澄丫头喝茶也不是办法”

    一连串问话哇啦哇啦流泄而出,丝毫不见打结咬舌,开心得不得了,让上官清风只能连连微笑以对,还没来得及回话,敖澔已经率先开口抢话

    “爷爷,你认识他?”

    “当然!清风是秋澄丫头的师兄嘛!他们师兄妹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可好了,怎么你不知道吗?”一脸莫名其妙,敖老太爷看他们两个刚刚在谈话,还以为他们早认识了。

    “我怎么会知道!”咆哮怒吼,想到自己果真误会了秋澄,敖澔顿时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屋子里狂奔而去。

    “他是怎么了?”傻眼目瞪他狂奔背影消失在屋里,敖老太爷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觉得自己被不肖孙儿吼得好冤。

    无奈摇头,上官清风只得将方才的“偷人”事件大略说了一次,听得敖老太爷连声大骂活该,直到骂尽兴了,才终于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那个笨孙子,看来这阵子皮可要绷紧了!”幸灾乐祸。

    笑了笑,上官清风完全不予置评。

    “喂!”手肘顶了顶年轻人,敖老太爷忍不住猜测。“你想,这回我家阿澔得熬多久?”

    唉秋澄丫头不气没事,一气起来可是“深远流长”连她那向来以死硬脾气著称的过世老爹,遇上她发恼都只有低头认错的份哪!

    “我只能说,师妹这回很恼火。”笑笑回应,上官清风还满想替敖澔祈祷的。

    “那这下可乐了!”哈哈大笑,敖老太爷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甚至还有心情拉着上官清风去找乐子。“清风小子,走!让小俩口自己解决,你陪我喝酒去”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急奔来到房前,见门扉紧闭,敖澔伸手想推门而入,却发现已被上锁,当下急得连连拍门叫人。

    “秋澄,我知道我误会你了,一切都是我不好,你开门啊秋澄秋澄你开门啊”满含懊悔呼唤,就盼里头的人儿能开门让他见她。

    然而,任由他奋力拍门,呼喊连连,房内依然一片沉静,连应也未曾应一声。

    “秋澄,我知道那男子是你师兄,你没有对不住我,都是我不对,没有搞清楚就指责你,我认错,你开门让我进去向你赔罪,好不?”

    悔恨万分,没得到她任何回应,敖澔自责不已地忏悔道歉。“请你出个声也好,就是别不理我!我是个笨蛋才会干出那种蠢事,你开门让我进去,就算打我、骂我也好啊”不停责备自己、不停忏悔道歉,房内却仍旧没有任何声响,敖澔只能像唱独角戏似的,不断痛斥自己的不该。

    直到过了许久许久,他还不愿放弃,里头的人像似觉得他太吵了,终于冷淡开口了

    “你走吧!明天我拿到你的休书就离开。”

    休书?她要他休了她?不!他不答应!

    “秋澄,我绝不可能写休书的!”想到她打算离开他、离开敖府,敖澔脸色霎时苍白如纸,懊悔低吼“只因我一时的误会,你就这般绝情?我们的夫妻情分呢?你不顾了吗?”

    “夫妻情分?”上官秋澄讥讽反问:“当你指着我与师兄大骂奸夫婬妇、当你对我说出休离两字时,你可有想到我们的夫妻情分了?”

    被堵得窒言,敖澔悔恨交加,低声坦言自己当时的心情。“秋澄,我我当时是让妒恨蒙了心,一见你与别的男人在一块儿,我心里不舒坦,于是于是就失了理智了。”要承认他一个大男人却占有欲强、爱吃醋,真是很丢脸啊!

    闻言,房内的上官秋澄却是一声冷笑,随即淡淡道:“我见到含香姑娘抱着你时,难道心里就舒坦了?可我信任你,也没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控你对不住我,如今相似情况发生在我身上,你连问也没问一声就认定我不贞,分明就是不信任我!”

    听她声调虽淡,话中语意却句句凌厉,从未见过性情向来淡然沉静的她,展现出这般尖锐冷硬的一面,敖澔心头莫名感到惊慌惶恐,只觉好似有种要被她逐出心门的不祥预感。

    “秋澄”心中惊疑,他还想继续忏悔求她原谅,然而才出声就被房内冷淡的嗓音打断。

    “夫妻之间最重信任,如今你连最基本的信任也无,那我们还做什么夫妻?我等你的休书,你走吧!”冷绝下了逐客令。

    “不!不会有休书的。我信你!秋澄,我错了,我不会再怀疑你!我信你啊秋澄”

    悔恨求恕的话语不断响起,敖澔声声忏悔,说什么也不离开,然而这回,房内的人儿却再也不曾出声回应了。

    话说自“偷人”事件过后,在上官秋澄寒到骨子里的冰冷怒火下,敖澔想再见她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所幸在他坚不写休书,加上敖老太爷与上官清风的苦口婆心劝阻下,上官秋澄并没有离开,依然住在清秋院里,只是怒气未消,谁来找她都行,就唯独敖澔,她是怎么也不愿见。

    一连几日,就连上官清风都已离去好些天了,情况还是未见改善;这时,敖澔才真正明白,以前上官秋澄笑着对他说她是有脾气的时候,他为何会突然一阵寒了。

    是的!她的确有脾气,而且还很硬!

    平日温和淡雅,可若是被踩到底线,触犯到大忌,恼起火来绝对是不容小觑,而且还不是那种属于热吵一架就算了的,而是展开一场冰天雪地、完全漠视对手的冷战。

    很悲哀的是,他,就是那个踩到底线、犯了大忌,如今被完全漠视的人。

    情况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不见她多日,敖澔再也忍受不了,正打算直驱清秋院找人时,谁知才来到院落门外,却被机伶的冬儿给挡了下来。

    “呃少、少爷,夫人说说不能让你让你进去”结结巴巴的将主子的意思表明,冬儿实在怕得不得了。

    呜呜这些天,少爷脸色越来越恐怖,她再这样挡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少爷给赶出敖府的啦!

    “你敢拦我?”脸色一凝,敖澔横眼质问。

    “冬、冬儿不敢,可是可是”快被吓哭,冬儿觉得自己好悲惨。两方都是主子,她夹在中间,怎么做都不对,真的好为难啊!

    “不敢就好,让边去!”大袖一挥,迈步就要闯入。

    “你若要硬闯进去,再惹秋澄丫头不快,小心她真的一辈子不理你了!”笑嘻嘻的调侃老嗓忽地自后头传来,让本要直闯而入的步伐硬生止步。

    “老爷子!”一见人,冬儿霎时松了口气,感动得快喷泪。呜呜总算来了一个可以挡得了少爷的人了。

    “爷爷!”回身瞪着笑咪咪的老人家,敖澔明白他说得没错,当下犹豫起来,可瞧爷爷笑脸,心中却又恼极。“您又来找秋澄?”

    老实说,他现在对敖府内所有人都又妒又恨,因为除了自己之外,不管谁找上官秋澄,她都不拒绝。

    “是啊!”得意点头,敖老太爷像故意炫耀似的。“找她下棋、聊天,晚上还要一起赏月呢!怎样?羡不羡慕?忌不忌妒?”

    就算羡慕忌妒,也不表现出来让他老人家笑话!

    怒然冷哼,就见敖府当家少爷神色难看到可以和阎王结拜,在老人家毫不知节制的得意大笑声中,俊脸含煞地掉头走人。

    懊死!看来得另想办法才行。

    是夜,玉兔高悬,月光皎洁,清秋院的前庭挺热闹,小桌上摆着热茶、糕饼、点心,三张小凳上各坐着人,大家边赏月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话。

    “秋澄丫头,你真打算气我那不肖孙儿一辈子啊?”终于,敖老太爷憋不住了,还是把话题转到这儿来。

    正忙着嗑瓜子的冬儿,急忙连声附和。“是啊!夫人,您真要气少爷一辈子吗?我这几日瞧少爷,觉得他好像越来越消瘦憔悴了,肯定是对您相思相思什么来着?”抓头,求助地看向敖老太爷。

    “相思成灾!”马上补充,配合得很好。

    “对对对,就是相思成灾!”连连点头,冬儿继续刚才未完的话。“少爷他肯定是对您相思成灾,这些天你生气不愿见他,他人都瘦了好大一圈。

    “听李总管说,少爷工作繁忙,可三餐却用不了多少,就算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总有一天会倒下的,您您就别再恼他了。”话落,目光偷偷朝不远处的柱子瞄去。

    呜呜少爷,冬儿可是帮您说好话了,您可听见了?以后可别再老是动不动就拿赶人出府这种话来威胁人,她只是小丫鬟,经不起吓的。

    “可不是!阿澔是有不对,你当面打他、骂他都好,就是别不理睬他。这些天,他懊悔自责得很,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形销骨立像只鬼,游魂似的镇日在清秋院外飘来荡去,就盼能见你一面,我这当爷爷瞧了心都痛啊!”夸张捂着心口,敖老太爷趁着假装抹泪的动作,视线暗暗往柱子方向扫去。

    不肖孙儿,听到了没?爷爷已经说了你的好话,答应的那坛桂花酿可别忘了哪!

    他消瘦了吗?

    自那日后,因恼怒而坚不见人的上官秋澄,听闻冬儿与敖老太爷的形容后,登时有些怔忡,心底不免难受黯然

    那个在外人面前向来高傲的男人,这些天来,不断透过旁人来表达深深的懊悔与歉意,想见她却不敢硬闯,只能使尽各种怀柔方法,就盼能让她愿意见他,难道这些她会不明了?

    毕竟还是心底爱着、惦着、关怀的人,听说他过得不好,自己又怎可能开心了?只是难受归难受,想到他不信自己,冤枉自己,心底还是有气啊!

    恍恍惚惚地想着,她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对敖澔有情的,只是一时的恼怒还难以排除,需要多点时间让自己消消气,才有办法对他心平气和。

    “夫人,这些天您不理睬少爷,少爷不敢对您发火,倒是把气都出在府里下人身上,我们当奴仆的很可怜哪”小声哭诉,不敢让藏身柱后的人听到,冬儿总算说出肺腑之言,打死都不想再被夹在中间难做人了。

    呜呜两位主子赶紧和好吧!她冬儿只是个小丫鬟,不要让她成了牺牲品啊!

    “就是!就是!”敖老太爷也心有戚戚焉地小声接腔,眼角这回泛起了真正的泪光。“阿澔性子本来就不讨喜,这些天更是变本加厉,连我都生受过他好几回怒目瞪视,险些没被吓得回苏州卖鸭蛋!不孝!真是不孝”好不悲惨地猛摇头,完全不反省是自己先故意去惹人。

    “对对对!少爷凶起来好吓人”冬儿猛点头附和。

    当下,就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编排起敖澔的不是,不知为何,上官秋澄心中登时觉得有些好笑,比起两人说尽敖澔的好话时,更能解心中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