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想离开这里。”若男倚坐在床塌上,苍白的倦容明显的削瘦,淡然的哀愁飘过她敛起的眉头。

    最爱她的人离开她了,她爱的人早心有所属,她不过是地狱门的过客,她该成全他们,选择小时。想到这儿,她的心像破了个大洞,冷风阵阵吹入每他不由得哆嗦的抱紧了双臂。

    阿飞正在与阿大嬉戏,回头瞟了眼憔悴失魂的她,虚应了声。早该作决定了。

    “你想留下也没关系。我相信地狱门的人会好好照顾你。”

    “我才不要留在地狱门,外面的花花世界多美丽。”阿飞嗤了一声“只是门外至少有一百来人看守着,你确定走得了?”也不晓得那位大冰哥少主打什么主意?

    若男咬了下唇,神情暗然,不期然触及柜子桑搁的父亲的骨灰坛,她的眼角渗出泪,深呼吸的吞下哽咽,清亮的目光透露出坚定。

    “我一定要走。”为了自己,也为了成全不弃和灵玉。

    “既然你决定了,那算我一份,至于办法我来想。”阿飞拍胸脯保证。“阿大!苞来来。”她大跨步的走出门,与端者补品而来的三月、六月擦身而过。

    “若男,该吃葯了。”

    若男抬起眼,温和一笑“六月,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们,少主没为难你们吧?”

    三月和六月相视的摇了摇头,若男醒来后不再叫少主不弃,而改称少主,这不是个好现象。

    “那就好,”若男心安了些“把葯拿过来。”

    “我来喂你。”六月坐到床畔。

    “不用了,我又没缺手缺脚。”若男欲接过瓷碗。

    “你的病才刚好,最好不要乱动,而且这葯烫得很。”六月不放手。

    两人相持不下,一滴浓黑的葯汁溅出,灼烫了若男冰冷的小手,她惊呼一声,手一松,六月措手不及也没端好瓷碗,瓷碗直线下坠,眼看就要摔成碎片

    天外飞来强而有力的大掌,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坚定且沉稳的接住那瓷碗。

    若男愕然,与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四目相锁,心头如小鹿乱撞。

    “你们退下。”不弃挥手遣退周遭的人,灼灼的视线始终没离开她。

    若男被他盯得不自在的垂首,双手扭绞着床单。

    “吃葯了”他坐在床边。

    “我我可以自己来。”她不知怎么的结巴了起来。

    “嘴巴张开。”

    他轻柔的嗓音充满磁性,撩动她心上的情弦,一阵酸楚像澎湃大浪向她席卷而来,她该告诉他不要再多她这么温柔,他应该去追求他所爱的女人。

    “不呜!”她的唇猛然被封住,问热的葯汁随之流入她干涩的口中,他滑溜的舌头更趁机钻入她的嘴,她惊骇的圆睁着眼,脑袋遗篇空白。

    “叫我不弃。”不弃防开她,再含了口葯,在她呆住的刹那再度捕捉住她的嫣红小嘴,一次又一次以嘴喂她喝葯。

    他他在做什么?回过神来的若男傻了眼。“不弃。”她只能张大了眼望着他晶亮有神的深邃眸子,她明明可以挣开他的怀抱,可是却宛若被催眠似的,全身动弹不得。

    他的舌灵巧的在她湿润的嘴里游走,挑逗她的丁香,她脑中不禁回想起他俩曾有过的激情,她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她的理智警告她该停止了,双手却不听控制的反勾住他的脖子。

    “男儿。”不弃以额抵者她的额头,沙哑的低叹逸出唇角。

    她喘息着,睁大了困惑的水眸,望入他好像燃着两簇火眼的深瞳。

    “别再躲我了。”他包裹着她冰冷的小手,宛若捧着稀世珍宝,举至唇边印下一吻,传递无以言喻的深情。

    若男身子僵硬了下“请你放开我,”她屏息压抑狂乱失控的心跳。

    他抚过她腰侧的手,明显的停顿了一下,他眼中闪过难以察觉的受挫,佯装无事的放开她。

    “你没事就好。”他端起瓷碗走到花桌“锵!”瓷碗在手中化成碎片。

    “该死的你在干么?”她震惊的冲下床,看着殷红的血丝自他的指关节渗出,让人怵目惊心“你干么这样伤害你自己?我父亲地死又不是你的错,我生病也不是你害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你认为我是因为这样而生气?”是她的刻意疏离让他心痛。

    然而若男完全不是这么想。

    在她昏迷的那一段时间,耳畔飘来的喃喃道歉,点点滴滴穿透她脑海,安抚了她受伤的心灵。所以,她睁开眼最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不要再自责了,岂料会看到他和灵玉拥吻那一幕。

    “我知道你是气我擅自出府没告诉你,气我没好好照顾自己,因为你身为地狱门一门之王,却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你会生气也是应该的。不过我不要你自责,也不要你道歉,我不是你的责任。”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成蚊蚋之音。

    “你就只有这些话对我说?”该死的她,怎么能在窃取了他的心后和他撇清关系?

    “我我你还在流血!”若男惊呼,他掌心上淌着血的伤久痛了她的心“我去拿葯,对了!要先清理伤口。”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不弃暗投明像没事的人站着,神思的凝睇她发白的娇靥,幽幽低笑“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没给她张口的机会,他拂袖而去。

    若男怔忡的呆立,抚着被他吻过的唇瓣。为什么他高大的背影,看起来会那么寂寞?为什么他会这样问话?这一切都没有解答,她只觉得胸口一阵闷,快呼吸不过来。

    阿飞一路飞奔进来,兴奋的喊着“男姐,快把包袱收拾收拾,我想到离开这里的办法了。”

    若男背着骨灰坛,手拿着布包,与阿飞闪过层层严密的看守,在阿大的协助下,来到一处堆满大小不一箱子的地窖,其中最大的箱子就像花轿遗言。

    “我听厨房管事说,这里的货今天下午要运出去。”阿飞命令阿大去守门,然后以灵巧的开锁技巧打开一个大木箱,将里面一些树根、干枯的草全扔出来,并以布包好塞到其它木箱“若男姐,我们可以藏在这个箱子里混出去。”

    若男迟疑了一下“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安啦!你看我连食物和水都准备好了,这些够我们躲在箱子里吃上好几个月。”阿飞拍了拍自己的大包袱“等一出府,我们再找机会逃走。”

    “汪!”阿大突然跑回来。

    “有人来了,我们动作快。”阿飞紧张的往地窖入口望去“你先进去,阿大,你不可以跟来。”

    阿大呜呜的垮下耳朵,挂在大木箱上头的两双脚在阿飞的瞪视下,不甘愿的放在地上。

    “阿飞,你别对阿大那么凶嘛。”若男坐进箱子中,探出手摸了摸阿大的头。

    “‘狗’不教,主之过。”阿飞身手灵健的跃入箱中,与若男藏在一起,然后以一根发丝班细如铁丝将箱外的琐扣上,箱内陷入一片漆黑,只闻外头杂沓的脚步声和人们的交谈声。

    “原来是阿大。”

    “该死!你们怎么守的,连一只狗跑进来都不知道!”福伯喝斥着。

    “可能是从那个通风孔钻进来的。”一名守卫的人指了指靠近天花板处的一扇小窗,年久失修的木条腐朽断了两根。

    “马上去找人把它封起来。”

    “是。”

    等待所有的人声和狗声远去,阿飞取出火熠子点燃了一只油等,照亮了宽敞的大木箱,若不是里面躺着活人,感觉就像具超大的双人棺材,除了不能站立,或坐、或躺、或伸直双腿都没问题,木箱的侧边有两方小孔约拇指大小,那是通风之用的,现在刚好可以供他们呼吸。

    阿飞弯着腰取出包袱内的物品,处理食物以外,书籍、野史小说剧本,还有枕头、床单一应俱全。

    只见她在木箱内铺上床单后,以披风当被,拿起书开始一边看一边吃零嘴,用以消磨时间。

    若男简直看傻了眼“你每次外出都准备得那么周全吗?”

    “因应不同场合不同需要,要不要来快桂花糕?”阿飞侧过头,递出一块。

    若南摇摇头,以包袱为枕,将骨灰坛搁在枕头边,然后取出披风当床垫,因为她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逃出,因此什么也没准备,只能取出几件厚衣当被。

    猝来的脚步声让阿飞赶紧吹熄了油等,不一会儿传来一阵人声。

    “怎么有烟味?”

    好利的鼻!是是魂的声音。阿飞机警的捂住罢睡醒的若男的嘴。

    若男会意的不敢轻举妄动。

    “会不会是公子的错觉?连窗子都封起来了,烟怎么可能飘进来?或者是咱们带进来的火把的烟?”

    “总觉得不像。”是魂沉吟“或许是我多疑了,快点搬吧!”

    “是!”福伯马上指挥着属下。

    躲在木箱里的阿飞抹起额际的冷汗,头一次感受到心惊胆战的滋味,这是是魂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随着木箱摇摆移动了下,她的脑袋瓜子闪过一道灵光。

    谣传一谷二楼三门四楼,其中邀月楼楼主好像姓是?天上有月,地下筑楼,登楼相望,举杯邀月。不为人知的邀月楼只有在月中相寻才能找到,比地狱门更诡异,要找到悦要楼,一定要依着月亮寻找,而是魂相当神秘,又同样姓是,她才会这么猜。

    “箱子在动?”若男紧张的抓着木箱,低声的说。

    “没关系,一会儿就过去了。”

    若男蹙起月眉,轻抚着微晕的脑门“可是我觉得很不舒服。”

    “闭上眼休息一下。”阿飞差一点忘了若男没有半点功夫底子,无法适应剧烈的摇晃。

    若男依言阖上眼,但胃部翻搅的滋味阵阵涌入喉咙,霎时一幅酸气冲上喉头,她不由的呜了声,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咽下胃酸。

    是魂敏锐的听到细微的怪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吗?你听错了吧?”

    “或许是我的肚子在叫。”

    听见箱外传来自嘲的一笑后,若男感觉到箱子被放下了。

    “呼!这一箱特别重。”

    “别抱怨了,快搬吧。”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远去,若男才战战兢兢的睁开眼,觑了眼安之若然的躺下吃零嘴的阿飞,她放下了手,低问:“我们安全了吗?”

    阿飞摇摇头,眼睛贴着通风的洞孔向外窥看。

    它们藏身的大木箱以被放置在一辆平板车上,车队总共约有四辆,每一辆以四匹骏马拖行,它们躲的木箱是放置在最后一辆。

    换另一个洞孔窥视,阿飞看到了戒备森严的保镖和守卫,其中包括了穿着地狱门和邀月楼服饰的部属,她心中不禁升起疑云,为什么这两大江湖势力会结合在一起?就因为钱吗?还是有其他原因?

    忽然见,跶跶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打断阿飞的思绪,她忙不迭把食指伸至唇中间。

    若男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屏息凝神,聆听外头传来的声音。

    “你不去跟她道别?”是魂望着若有所思的不弃。

    苞谁?若男看到不弃的身印,心底荡着涟漪,有点期待又有点失落。

    不弃没有答腔,转向福伯点了下头。

    “起程了,少主放心,庄里的事就交给我。”福伯把拳一揖“吴伯,少主就交给你了。”

    若男脸色变得黯淡,唇角轻扯着一抹涩涩的笑。早该死在监牢中的她,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也不该介于灵玉和不弃之中,或许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车行辘辘,马蹄声与谗鸣交错着,阿飞和若南躲在箱自里,也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只能凭籍木箱顶端的小孔透进的微弱光线,窥视外头的情况。

    “好像停下来了。”渐渐适应木箱晃动的若男了无睡意,拍拍一旁看书看到睡着的阿飞。

    “噢!你内急呀?”阿飞揉揉惺送睡眼。

    若男脸颊泛起红晕,赏了她一个响头,清脆的回音和阿飞不小心发出的闷哼声传出木箱外。

    “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有吗?少主要我们提高警觉,可别大意。你们去附近巡逻。”

    阿飞双手急捂着嘴,往外窥看,四周一片漆黑,心想,已经入夜了。

    “围起来!”蓦然,一群黑衣人保卫住车队“将货物留下,我们饶你们不死。”

    “阿飞,怎么办?”若男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安啦!若没万全的准备是不会出镖的,何况还是地狱门和邀月楼联手。你没看见,不弃和是魂已经在指挥部下搭棚野炊了,大概是在这打尖。我们准备一下吧!”

    “干么?”若男望向灯火通明处,不弃和是魂在对奕。

    “尿尿便便呀!难不成你都不用解手”她接下来的声音被若男捂住。

    “这种事不要讲出来。”还说得那么露骨。

    阿飞拨开她的手“吃喝拉撒睡,本就是人生大事。难道你吃完都不用排泄?”

    “阿飞!”若男尴尬的嗔道。就算住监牢,爹也没教导她那么“粗”的话。

    “不说可以了吧?我们动作快一点,赶紧趁守卫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那批蒙面客身上时溜出去。”

    “那你为什么在打包东西?”若男呆问。

    “既然已经出府,当然要趁隙逃走了,难不成你还想住下来?”阿飞手脚利落的收拾行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若男恍然大悟,连忙将骨灰坛背上肩,包袱收拾好。

    “鬼娃,速战速决。”不弃离开了棋局,负手踱到战局外观看。

    不弃走过来!这个讯息窜过若男脑门,一颗心不试曝制的开始狂跳。

    “你在发什么楞?”

    “是不弃。”抑不住激动的情绪,引发泪水如泄洪般奔出眼眶,她想多看他一眼。

    “什么!”阿飞大惊失色,连忙向外窥看,他在离这儿约莫十尺开外的地方,而这箱子藏在最角落不易被发现的位置,她心头的大石头这才落下“你别吓人好不好。”如释重负之余,她仍觉得一丝不安,于是取出细如针的铁线,穿过木箱开口细缝,灵巧细心的将铁丝穿过钻孔。

    “你弃,危险!”冷不防的,若男发出一声尖叫,吓得阿飞手一颤,铁线竟滑出手中。

    阿飞惊骇得面色死灰“完了!”她只带了一根开锁的铁线。

    若男浑然未觉已身处危镜,心系陷入交战的不弃,与他对打的是个持关公大刀的蒙面客,而他手里仅拿着三尺软剑,一柄软剑怎么敌得了五尺长的大刀,她心头七上八下的,担忧盈满水眸。

    好像有人在叫他!不弃进退有度,浓眉低敛了下,蒙面黑衣人攻击他时,他早有警觉,但天外飞来的警告让他失了神,反倒让蒙面黑衣人欺近了身。

    “噢!你要玩到几时,我们的棋还没下完呢。”是魂看不弃打那么久,实在看不下去,也起身趋前。

    另一方面,鬼娃领军已摆平了其余的蒙面客,也准备出手接应。

    “慢着,谁都不许动手动脚。”不弃沉声喝令住所有人“史帮主,久违了。”

    蒙面黑衣人心一凛,收刀退到一旁环顾四周,他邀来的江湖人士全兵败如山倒,登时萌生怯意想先溜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不弃噙着冷冷的笑,识破他的意图,提气轻跃至木箱上,由高处比聛睨着眼婶布满惊慌的他,旧恨新仇上了心头。

    “妈的!”蒙面黑衣人正是青山帮漏网之雨史帮主,他低啐了声“既然被你识破,我也没什么话”在说话之际,他突的挥起关刀,想来个攻其不备。

    不弃从容的侧身,痹篇关刀,身形灵巧神幻的游走在木箱上,气定神闲的俯看以气喘如牛的史帮主持关刀挥舞。

    “好耶!你的不弃功夫真不是盖的。”阿飞观战入迷,双眸晶亮闪烁着崇拜的光彩“这才是武林高手。”不料箱顶光线被挡住了,人声自头顶传来。

    “还打吗?”

    阿飞闻声,吓得忙不迭捂住嘴。

    若男指了指上头,点了下头,大气不敢喘一声的全身绷紧。

    “敢把老子当老鼠耍,我不会认输的。”史帮主使足内力抛出大刀,籍机往反方向逃走。

    “锵!”破碎声自木箱被传来,混乱中,木箱外的人皆没有注意到。

    而鬼娃敏捷的拦下反身于遁逃的史帮主。

    木箱内的阿飞脸色惨白,瞪视身旁的若男肩头穿透木箱的大刀插入,背后的骨灰坛碎了一地,骨灰飘散在空气中。

    突来的剧痛,像火烧一样自肩膀蔓延至若男全身,她痛得闭上了眼,强咬着下唇,避免叫出声引起木箱外聚集的人,还有不弃的注意。

    “怎么了?”若男勉强撑开眼皮。

    “男姐,你不要动。”阿飞方寸大乱,眼眶中蓄满泪水,全身颤抖的打开打包好的包袱,翻找金创葯,但所有物品齐全,唯独忘了带最重要的医葯。

    “我受伤了吗?”若男虚弱的问,低头只见一片刺目的红,浓稠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没事的。”阿飞抽噎着,手忙脚乱的拿着布料也不管是衣服还是床单,全拿来擦若男肩上溢出的鲜血,试图止血“该死的!”

    倏地,银光一闪,大刀被人抽走,若男痛得发出声,一团黑雾向她扑来,她失去了知觉。

    “谁?”不弃敏锐的眯起鹰隼巴不般利眸,梭巡四下,幽暗森林诶火把照亮,除了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及与鬼娃缠斗的史帮主两条人影,周围全是地狱门和邀月楼的人马。

    “不弃,你看看你手上的关刀,上面有血。”是魂惊呼。怵目惊心的血,沿着锐利的刀锋滑过刀柄滴到地上,一滴一滴的敲击着不弃的心脏,莫名的不安笼罩住他。

    “打开!快。”

    四、五个守卫忙不迭打开木箱,耀眼的火光霎时照亮了木箱,也刺痛了阿飞的眼。

    她视朦胧的拼命眨眼,哭喊着“快!救救男姐。”

    不弃震惊的倒抽口气,脸色刷的泛白,愀然的注视昏倒在木箱中的若男,染满血迹的柔软娇躯,像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瘫倒,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她四周。

    “不!”不弃仰天大吼,声音充满凄怆悲哀的剧痛,猛回头瞠目怒视史帮主。

    已经精疲力竭的史帮主,忽然感受到一股森寒的战栗自背脊窜升到头顶,还没来得及转身,突的脖子一凉再也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不弃,够了!他已经死了。”是魂抓住不弃持剑的手,试图让他平静下来,他提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不弃深呼吸的恢复冷静。慢慢放下剑。

    “喂!你们几个把这些尸体清一清,找个地方埋一埋。”是魂指挥着“还有,你们几个快把箱子从车上抬下来,轻一点。”

    不弃推开众人,走道木箱前,轻轻的将若男抱出箱外,小心翼翼的检视她的伤口,深及见骨,血肉模糊,他不由得低咒一声,感觉心脏被撕裂。

    “你们怎么会躲在箱子里?”是魂斜瞪自箱中爬出来,余悸犹存的阿飞。

    阿飞脚刚找地,两腿一软,还好鬼娃适时伸出援手“谢谢。”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阿飞眼泪扑簌而下“对不起、对不起!”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是魂送了一记白眼,然后看正尽全里对若男施救的不弃。

    “鬼娃!备马。”不弃抱起若男。

    “你要去哪?”是魂看不弃抱着伤重的若南跨上神驹。

    “落日山庄。”

    “那这些货物怎么办?”是魂可不想很这对玄谷而言,没多大用处的东西相处。

    “扔了。”不弃呀的一声,御马奔驰而去。

    “扔了?”是魂苦笑“你说扔就扔,就算没什么价值的货,好歹是人家的心血结晶。吴伯!这里交给你。”他拉过一匹马。

    “你要去哪?”阿飞赶紧上前“我也要去。”

    是魂挑了下眉,无异议的耸肩“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