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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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伯丁的第二天清晨,飘下了绵绵的细雨。

    兰斯洛在用完早餐后的第一件事,仍是将茱儿肩上的伤口重新检查一次,她觉得每天这样拆下又包上的动作很麻烦,但是兰斯洛有以一大堆如“要随时掌握伤口复原情况”之类的理由讲得她头昏脑胀,最后还是乖乖地坐着任他摆布。

    生平第一次,茱儿做任何事都被人用强迫的态度给限制住,但偏偏他又是漾着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让她就算生气也气不久。

    将例行的包扎手续做完后,兰斯洛将她扶到房间前的沙发椅上坐好,自己则坐到她对面的位置,双掌交握,很诚恳地开口。“茱儿,有些事情我们必须好好地谈一谈。”

    虽然现在是很严肃的时候,但是看到兰斯洛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真的很想笑,他真的让自己迷惑了,作弄她的时候像个顽皮的大孩子;笑的时候像个多情的浪子;

    当有危险的时候,他的一双肩膀却又可以为她挡下所有的灾难。

    要将一切全部说出来吗?茱儿垂下眼,内心有些惊讶地发现,这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她会回答兰斯洛所有的问题,也会说出所有的故事,只因为一个很简单的理由,她真的完全信任他。

    “你想知道什么?”茱儿再次抬起头时,眼神充满坚定的目光,而嘴角责呈满笑意。

    这下子反倒让兰斯洛愣了一下。本以为要花一段时间开导茱儿呢!没想到她真的相信他。他清清喉咙,慎选问题开口道:“我知道你是丽丝安德烈的女儿。我刚到伯爵府的那一天晚上,老公爵给我看过你母亲的画像,那一晚你又以她的样子来到我房间内,所以我想你们有着血缘上的关系,你是怎么从那一场火灾中逃生的?”

    “看样子我也被你骗了很久。”茱儿惊讶他知道得这么详细,她真的以为他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原来他根本是老公爵派来的人,说不定连神学院学生这个身分都是他编出来的。

    “我的确是公爵请来的帮手。”既然已经决定坦诚以对,兰斯洛缓缓也将自己的身分说出:他原是欧洲棋士团的一分子,因为按受了公爵的委托,才前来调查“魔鬼马车”这整个事件。

    “我对你说实话是因为我觉得整件事疑点很多,或许有很多事不如表面上这么单纯。”兰斯洛将自己的身分略为提过,跟着说出他的看法。

    “那么你接近我是为了要调查我?”茱儿的紫眸迅速地染上一层冰霜,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他的所有好意都是别有所求的。

    “并不只是那样,我”茱儿的转变让兰斯洛不知如何是好,他以前出任务从来没有让情况失控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对于要调查的对象过度亲近,还产生不应有的怜惜之情;现在甚至反过来站在她的立场,回过头要调查老公爵。这一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和茱儿说明白,唉,真是烦!

    “算了!既然我已经答应你,我就会将所有的故事都说出来。”茱儿轻叹了一口气,她真的累了,她想将这一切都结束掉。

    “当年那一场大火,我是唯一的存活者,‘安德鲁美达之泪’和我,是那场大火中唯一被留下来的。”茱儿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当晚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半梦半醒中,妈妈将我抱起,藏到一间阁楼里,跟着我就听到了枪声,再来屋子就开始着火了,一切都发生地那么快,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怕!都已经过去了。”兰斯洛见她浑身发颤,起身坐到她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的手想给她力量。

    “它没有过去,永远都不会过去”茱儿抬起头,双眼显得略为狂乱“他们为的只是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为了那一条冰冷的宝石项链,我的家被毁掉了,什么都毁掉了,这件事不会这样就过去的。”

    “所以你接近亚瑟,来到安德烈本家,是因为你怀疑他们和当年的事脱离不了关系?但是你不可能知道这一切的,当时你还只是个孩子。”

    “你以为我是怎么逃出那栋阁楼的?自然是有人救了我。”茱儿凄凉一笑,要是可以,她宁愿当年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也好过现在的日子。“伟特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好朋友,那一晚他知道有事情会发生,连忙赶到城堡要警告我们,可是已经太迟了,妈妈死了,敌人也放火烧了房子。”

    “你说的是伟特史密斯?”兰斯洛蹙眉。他不就是那幅画的作者,能将丽丝的美完全呈现在画中的人!

    “你也知道他?”茱儿在提到他时,声音中流露出不自觉的恐惧,兰斯洛注意到了,他握紧茱儿的手,再次为她打气。

    “他伤害了你?”兰斯洛小心地猜测,他在那一场大火中救走了茱儿,抚养她长大的原因是什么?

    “是我自己不好,从小到大学东西也学得不好”茱儿苍白着脸解释,身子仍是不住地打颤,显然是想启什么可怕的回忆“伟特叔叔肯将我抚养长大就很好了,他告诉我当年的一切,要我努力学习一切,都是为了要我为父母报仇。真的,他对我很好”“茱儿!告诉我,他是不是伤害过你?”她慌乱的样子让兰斯洛更加怀疑,这时候他一点也不想知道其它的事,只是想知道那个该死的伟特,是不是曾经伤害过她。

    “没有他没有”茱儿不自在地辩解,双手却直觉地环住自己的身子。

    兰斯洛心念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就要解开茱儿的衣服,她吓得花容失色,但兰斯洛这次什么也顾不得了,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

    “不要!”茱儿一声惊叫,衣服被兰斯洛硬生生撕裂开来,她为了方便包扎,已经换上兰斯洛为她买的无袖内衣,现在衣服被扯开后,身体上无数的伤痕顿时呈现在他眼前。

    “该死的!”兰斯洛仔细一看,整个身体都有着无数的瘀血,有的深有的浅,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伤是长时间累积下来所造成的。

    “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他现在只想杀人!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茱儿对伟特有着无言的恐惧,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听到茱儿被打,她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伤痕,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家伙打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旁人根本想不到她被如此伤害过。

    “是我自己总是犯错”茱儿双手环胸,面对兰斯洛可怕的怒气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尽她所能的解释。“这些也不是伟特叔叔愿意的,他只是气我不够用心学习,他说这全是为了我好”“不要再说了!”兰斯洛低吼一声,将茱儿搂进怀中。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茱儿吓了好大一跳,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兰斯洛的怀抱。

    他将头紧紧埋在茱儿纤细的颈项间,来掩饰心中的震撼,想着她这么多年来所受的苦,他的心就像被刺了一刀又一刀。他紧紧拥着茱儿,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兰斯洛”茱儿小心地唤着他的名字,不明白兰斯洛在见到她的伤口后,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凶恶。当他扑过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兰斯洛要伤害她,没想到他只是将自己紧搂在怀里,紧得几乎她无法呼吸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颈边有点湿湿的“你哭了吗?”茱儿想了想,造成她颈项湿润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流泪了。

    “你难道不知道指控一个男人软弱﹑流泪,和指控他性无能,是一样伤人的。”

    兰斯洛知道自己脸红了,但他还是不肯将头抬起,正努力逼回自己眼角的泪水兰斯洛自她身边退开,眼睛有点红红的,扯开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他靠回椅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之间顿时沈默了,使得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是兰斯洛先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温柔地替茱儿披上,他重新坐回她的身边,小心地开口。“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只是”

    他抓抓头,迟疑下面的话要怎么开口。“其实我身上以前也有这样的伤痕,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几乎都快忘了有这一回事,所以今天我看到你身上的瘀青时,才会这么激动,真对不起,吓到你了。”

    茱儿垂下眼默不作声,但心里也受到了相当大的震撼

    “我是一个孤儿。我住的那家孤儿院的院长,是个很爱发脾气的人,他偶尔喜欢喝点小酒,喝多的时候就是我们试凄的时候,他会将他一切的怒气和不平都发泄在我们身上。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因为他是个胆小表﹑是个失败者,所以只敢拿小孩子出气,因为他找不到其它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后来呢?”

    “或许是我的身子长得快,当我长得比较高的时候。我就会抢走他手里的棍子,不让他打一些年纪比较小,还不会保护自己的孩子。”兰斯洛笑了笑,他记得有一次他愤怒地抢过棍子,也想让院长尝尝被人殴打的滋味,结果院长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哪有平日的威风。也是从那一次起,他痛恨所有只会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更痛恨暴力?妓孤迨堑谝淮魏捅鹑颂嘎圩约旱纳硎溃恢痪跻步约旱纳畲舐蕴崃艘幌隆h绾伪涑煽u下藜业难萤p如何得到了亲情还有友情,变成一个很幸福的人。

    茱儿像是被他的故事撼动了,只是凝视着他。

    “茱儿。”兰斯洛再次握住她的手,诚恳道。“我今天说的,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我说这些并不是换取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遇到了一群很棒的人,虽然过去我很痛苦,但是我重新站了起来,活得很好﹑很快乐,现在你遇见了我,我也会带给你这些快乐,我不会让其它人欺负你,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将拳头打在你身上,你要相信我!”

    兰斯洛激动地胀红了脸,不知不觉说了一堆自己听了都觉得怪恶心的话;但他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保护她,不愿她再受任何伤害。

    茱儿知道自己快要哭了出来,因为眼前的兰斯洛变得模糊不清,她的心里更是一团乱。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从小,伟特坚持自己是爱她的,但是他从来不会舍不得打她;只要她做得不够好,或是犯了错,打在她身上的拳头一次也没少过,但伟特还是口口声声地说爱她,还说这一切都是“爱之深﹑责之切”的缘故,长久下来,除了逐渐习惯身上的拳头外,她也没有其它的应对方式。

    成为亚瑟的未婚妻是计划的一部分,他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从来不曾对她大声过,但他就是无法让自己对他产生依赖的感觉。而后兰斯洛出现了,他总是嘻嘻哈哈地像个孩子,在他们不算认识的时候,他就救了她好几次。但他也喜欢作弄她,更喜欢看她失去形象大吼大叫的样子,他也曾经对她失望﹑生气过,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他真的伤害到她。

    而现在,他又坐在自己的面前,握着她的手要她相信他,诚恳地说他会保护她,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故意作弄她所开的玩笑,在她对人生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让兰斯洛闯进了她的生命

    “你你不要对我那么好,其实我很坏,我伤害了很多人。”成串的泪从茱儿眼眶中滑下,她抽开手,承受不了他的温暖,他的真诚更显出了她的卑鄙,是她设计了“魔鬼马车”伤害了别人,还害他也受了伤还有好多好多这类的事,她知道自己没资格接受兰斯洛的好。

    “谁说的?你对我阴晴不定,装鬼吓我,全是为了想吓跑我,你从来不想伤害其它人的不是吗?还有那一夜的‘魔鬼马车’,你不想让无辜的镇民受伤害,所以决定自己当牺牲者,不是吗?还有,你虽然很气我,但是还是到地窖来救我”

    兰斯洛将哭得伤心不已的茱儿揽进怀中,说出她种种不合理的行为,想明白后全是因为她的不忍她不想伤害其它的人。

    “你你真的这么认为?”茱儿哭得抽抽噎噎地,身子不停地颤动。

    “当然是真的,你忘了要当神父的人是不能说谎的。”兰斯洛说笑,发现茱儿奇怪地瞪着他看,这才想起他早已承认了自己的身分他根本不是什么神学院的学生,这辈子更不打算当神父。

    “好吧!我是当不了神父,可是我刚刚说的话是很认真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去她的泪痕,温柔道:“感情这档事是不是真的很莫名其妙,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任务,可是我却在这里遇到了你。”

    “你接近我只是只是为了‘魔鬼马车’”兰斯洛的手最后停在她的脸颊,发烫的掌心传递着惊人的热力,茱儿被动地凝视着他专注的眼眸,整个人变得心慌意乱地。

    兰斯洛轻笑出声,俊脸一寸一寸贴进,最后在她的唇边低语。“你以为我会随便帮别人洗头吗?”在她的唇瓣边结语后,温柔地吻上她。

    这是他第三次吻她,却是最温柔﹑最让她不知所措的一个吻,像是要珍惜她似地,兰斯洛先是缓缓地轻磨她的唇瓣,等她习惯了这种温柔的对待时,才加深了自己的吻。他的吻变得充满渴求和欲望,舌尖也探入她微启的唇,他用一双手将她抵向自己,另一双手以不可思议的温柔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兰斯洛的手像在她身上施了魔法一般,她不自觉地发出渴求的呻吟,就连身子也朝他贴近,寻求他的安慰。

    兰斯洛的吻跟着滑下了她的肩头,热情地吻着她柔嫩的肌肤,她身上的毯子不知何时已经滑下,渐渐地,他的吻下降到了她敏感的胸前,隔着薄纱般的胸衣,他开始吸吮她的柔软,在她的喘息声中,他不断地以性感的蠕动诱惑着她

    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门被悄悄地推了开跟着是一声忿怒的女音传入,硬生生地将两人间的激情魔咒给打断

    “兰斯洛,真有你的!在我们为你担心受怕的时候,你还真是会把握时间,满会享受的嘛!”一连串气极败坏的女音,让兰斯洛的背后倏地发凉,这个声音该不会是

    “翩翩?”兰斯洛回头,真的是她!那个应该在摩纳哥的恶女翩翩。

    茱儿胀红了脸,伸手将毛毯披上,盯着眼前这个她看过最美丽的女人。本来以为自己长得不算难看的,谁知道和眼前这位火冒三丈的喷火美女一比,自己马上就变得有如小豆芽般地不起眼。

    “翩翩!你找到人了没有?”接着出现在旅馆的一男一女,更让兰斯洛瞪大了眼。

    “老大﹑慕莲!”兰斯洛怪叫出声。

    棋士团的国王凯伊,此时笑意盈盈地搂着他的新婚妻子站在门外。在看到衣衫不整的茱儿后,眼神促狭的笑意盈满了蓝眸,笑得好不得意。

    兰斯洛挫败地垂下头,这下子他们会用这件事笑他到老死为止!

    “好啦!我们到楼下等你,你先整理整理衣服,把该穿的都穿起来吧!”凯伊见到他身后的茱儿,已经害羞得不知道要住哪藏才好,很好心地开口建议道。

    “出去﹑出去!”兰斯洛起身就要将昔翩翩住外推。

    “等会儿再找你好好算帐。”昔翩翩对他挤眉弄眼,笑病安“地警告他。

    将三个闲杂人等推出房间后,兰斯洛不好意思地对茱儿笑道:“他们几个就是这样,很讨厌,你不要介意,等会儿再介绍你们彼此认识。”

    茱儿一张俏脸红通通的,接过兰斯洛递来的衬衫,沈默地将它套上,这种难为情的样子被人撞见,使她又羞又恼,心情更加低落了。

    “茱儿!”兰斯洛一步向前,托起她的下巴吩咐道。“不准胡思乱想,我们之间的一切是再正常不过的,不准你退缩回去。我现在要下去和他们聊正事,一会儿再上来陪你。”兰斯洛印了一个响吻在她唇上,笑着吩咐。茱儿躺回床上,在等时的同时昏沈沈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口传来了笑闹声,她凝神细听,是兰斯洛和刚才那名女子的声音。

    “翩翩,你不要闹了!”

    “你不知道这一路上我有多担心﹑受怕,害我都睡不着觉呢!现在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个旧人了。”又娇又甜的女音,却让茱儿的心“咚”地一声,像被人在胸口打了一拳

    “你这个恶女!快滚开。”门“啪”一声打开,兰斯洛又大力将门关上,对上了茱儿的眼神后,他有些错愕。

    “对不起,是我吵醒你了吗?”兰斯洛向前,第一百零八次诅咒昔翩翩这个恶女。

    “没事。”茱儿偏过身子,还在为她刚才听见的事难过,那个女子和兰斯洛这么熟,或许他们早已经是一对恋人了。

    兰斯洛心中暗暗叫苦,居然让茱儿听到了翩翩戏弄他的话语,他现在真的想亲手掐死皇后,但眼前最重要的,当然还是向茱儿解释清楚了。

    “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他一向喜欢把话给说开,好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没有。”她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干脆对他来个相应不理。

    “茱儿。”他站在她身后,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不要叫我!”她转身,紫眸闪着怒意。“你根本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什么神学院的学生﹑什么要我相信你,我才不要相信你。你是个大骗子,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会傻傻地相信你,我再也不上当了,反正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我根本就”

    “根本就怎么样?”兰斯洛气定神闲地应了一句,想逼出她的真话。

    “我不相信你,更不喜欢你。”她吼叫出声。

    “那真遗憾,因为我发现自己不但很喜欢你,更不打算要放你走,这该怎么办?”兰斯洛淡淡笑着开口。“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她背过身子,刻意忽略心中的撼动。

    “你要听,因为我只打算说一次:我喜欢你,很喜欢你,而且我是绝不会放你走的!”

    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下来似地,周遭安静得吓人,茱儿不敢拾起头来,没有勇气看兰斯洛一眼。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耳边只听得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随着兰斯洛一步一步向她走来,她觉得自己一颗心似乎就要从胸口跳了出来。

    “茱儿。”兰斯洛带笑的声音自茱儿头顶响起,他有些不敢相信茱儿也会有如此害羞的时候,很自然地,他伸出手,将她纤细的身子密密地圈进自己的怀里。

    “嗯?”每一次只要他搂着自己,她就发现自己连思考都不会了,兰格斯的胸膛宽大而且温暖,像是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不安,她的手自动环住兰格斯的腰际,感受他呵护的甜蜜。

    “那些都是我的伙伴,凯伊﹑翩翩,全都是我的伙伴,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兰洛斯下巴抵着茱儿的头顶,简单地将棋士团的成员介绍了一次。他要茱儿知道当他成为卡迪罗公爵的养子后,和凯伊等人也成了比兄弟姐妹更亲密的朋友,最主要的还是让茱儿知道皇后的身分,让他知道翩翩只是个像亲人一样的朋友。

    “翩翩就是喜欢作弄我,嗯就是因为她知道我很在乎你,才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总之,你不用理会她。”兰斯洛决定将一切都说明白,怎样也不会让自己的恋情被昔翩翩给破坏了。

    茱儿靠在他怀中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的眼睛没有她漂亮,鼻子也没有她的漂亮,嘴唇就算涂了口红也没办法像她那样红艳艳的。”茱儿说完后,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她对昔翩翩的感觉并不是嫉妒,她只是觉得上帝太不公平了,彷佛将最好的都给了昔翩翩。

    “你说的没错”兰斯洛低笑出声,感觉到茱儿在听完自己的话后身子为之一僵,将自己的脸平贴在他胸前,始终不肯抬起。“的确,你的眼睛没有她的漂亮,鼻子没有她的好看,嘴唇也没有她来得红艳”他伸手将她的脸轻轻托起,眼中闪着笑意开口继续说道:“但是它们全部组合在一起,却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语毕,兰斯洛缓缓低下头,彷佛为了要印证他说的话般,他的唇在她的眉心印下第一个吻,跟着是紧紧闭上的眼皮,小巧的鼻头,最后是颤抖半启的红唇,在吻进她的甜蜜时,兰斯洛双手用力一紧,似乎想就这样将她揉入自己的体内

    他的吻融合了欲望和压抑许久的渴求,探进她口中的舌尖毫不留情地索求着,欲唤起她所有的热情,随着她口中无意识发出的细小呻吟和喘息,他对茱儿的渴望像是一把火般,瞬间燃烧到了最高的温度。

    茱儿在他怀中的娇躯越来越热,她不但垫起脚尖迎向他的吻,更将自己的身子完全贴在他的身上;坚硬与柔软﹑刚强与柔弱,他们两人的身子像是天生契合,又像是彼此相属的。

    “茱儿”她天性中的热情让兰斯洛的声音变得粗哑,气息变得急促,要是他再不停止这个吻,情况会进行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可她是如此甜蜜,如此热情,就算他真的是圣人,恐怕也无法在此时此刻抽身离去。

    “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她微烫的脸颊贴着兰斯洛坚实的掌心磨蹭着,像一只需要主人怜爱的猫咪。“还有你的怀抱只要你搂着我,我就会觉得很安全,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伤害我了”

    兰斯洛呻吟出声,这是他听过最动人的告白,却也让他仅存的,有如纸张般薄弱的自制力荡然无存,他略为激动地捧起她的脸,凝视她色泽转深的紫色眼眸。

    “你的甜言蜜语会让圣人都发疯的。”他粗嘎地开口,伸出一双只指头点住她微启的红唇,炙热的气息喷在她光滑的颈部,引起茱儿的一阵轻颤。“如果你没有属于我的打算,就不要再说这些折磨我了,我的忍耐力也只有这么多。”

    茱儿紫罗兰色的眼眸被热情渲染得更深了,她凝视着兰斯洛,一双手像是自己有意识般地轻轻环上他宽阔的肩。这是一副愿意为她担下一切的肩膀﹑这也是一双充满力量的手臂,她曾经见识过这双手臂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名大汉击倒在地,但是兰斯洛从来没有将这股力量用在她的身上。在他怀疑她的时候﹑在他对她生气的时候,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圈住她身子的这双手臂都是那样地温柔,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他就像是小时候书中讲到的骑士一样,同时拥有力量和温柔,而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存在,进而相信他﹑依赖他,同时也爱上了他。

    “我并不想折磨你。”茱儿仰起头,鼓起勇气在他唇边印下了一个吻,算是她的回答。

    正当茱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的大胆感到脸红的时候,兰斯洛已经一把将她搂住,她轻喘出声吓了一跳,抬起头想说话,却被兰斯洛吻住了她的唇,在索取她的甜蜜的同时,兰斯洛的手也滑下了她的身子,开始在她的身体点起情欲的火焰。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床边的,茱儿只知道兰斯洛的吻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因这陌生的情潮冲击而昏倒的时候,她的背已经躺在柔软的床垫上,而当兰斯洛炙热的气息喷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时,她才明白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了一半。

    “兰斯洛我”当他坚实的身子贴上自己的同时。茱儿开始有点惊慌地想伸手推开他。

    “你怕我吗?”兰斯洛停住不动,不想吓到她。“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勉强你的。”

    “我”茱儿咬着下唇不语,她不明白的是自己的身子,她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沸腾的热水,却又充满着空虚和不安,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受,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明。

    “茱儿,我爱你,我对你的渴望,是男人对女人的正常渴望,你不需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兰斯洛在她的额头印下轻吻,温柔地承诺道。

    “我不是怕你,只是,只是当你吻我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好快,身子变得好烫﹑好奇怪,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在他温柔的注视下,茱儿怯生生地开口。

    兰斯洛听完后,嘴角慢慢扬起笑意,以更温柔的方式吻上她的唇,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不喜欢,你随时可以喊停”

    他的手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将她褪去一半的衣服继续往下拉,手心覆上她的胸前粉红色的蓓蕾,在她的轻呼声中,他降下自己的唇,吻上她胸前敏感的肌肤,在他挑逗的轻嚼和性感的舔吻下,茱儿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摆动着,完全不知道该要逃开这一切,还是要更加贴紧他,以感受这一波强过一波的性感电流。

    小肮燃起一股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热流,茱儿只能更用力地攀住他的肩膀,让已经着火的身子更加贴近兰斯洛。

    “亲爱的,你已经准备好了。”他的忍耐力也只有那么多,兰斯洛的手来到她的双腿之间,她的温热告诉他她已经准备好了。

    “茱儿,圈着我的肩。”他温柔地催促,将自己置身在她双腿的温暖之间。

    菜儿听话地圈住他,兰斯洛低下头吻住她可能会喊叫出的声音,以一个俐落的动作进入了她柔软的身子。

    茱儿的双眸因惊愕而瞪大,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惊呼一声,泪水跟着缓缓流下。

    她不住地喘息,伸手想推开身上的兰斯洛。

    “茱儿,亲爱的,不要动”他努力定住自己的身子不动,伸出手按住她的头,缓缓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不要了你弄痛我了。”该有的性知识她都明白,但亲身体验又是另一回事,她从来不知道会这么地痛!

    兰斯洛抵着她的额头不断地深呼吸,以残存的自制力克制自己,他知道茱儿需要更多的时间适应他的存在,他不想伤了她。

    “我爱你。”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兰斯洛将湿热的吻印在她的耳边。除了绵绵情话之外,他的舌尖也探入她耳中,不停地挑逗她的热情。

    渐渐地,茱儿也忘了疼痛这一回事,她开始对兰斯洛的吻起了响应,她的身子不再僵硬,一双手也重新圈上兰斯洛颈背。

    “还很难过吗?”兰斯洛试探性地开口,粗嘎的嗓音显现出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茱儿害羞地摇摇头,自己也无法解释在她体内逐渐产生的变化,兰斯洛火热的欲望还在她的体内,与另外一个人如此地肌肤相亲﹑彼此相属,感觉很奇怪。但是因为他是兰斯洛,所以她并不会太讨厌这份感觉,如果说没有刚才那一阵被撕裂的痛楚,她甚至有点喜欢这份奇妙的感觉。

    “茱儿?”他不确定地又唤了一声,身子一动,察觉到茱儿的身子跟着一颤,从口中发出细小的呻吟。

    这是他一直在等待的反应,兰斯洛俯下身子吻上她的唇,他的舌尖在她口中热情地挑逗,同时也在她的体内开始移动,先是以规律的速度让她适应,跟着他加快了性感的旋律,逼迫她加入这场欢爱的律动。他像是在她身上施了魔法,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起摆动

    随着一波高过一波的狂野热情,她只能攀着他,全然地接受他的给予,直到她变得晕眩﹑变得狂野,直到她再地无法承受更多

    他带领着茱儿,同时抵达了属于惰人们最绚烂的天堂。

    当他自她身上退出时。茱儿已经疲惫地昏睡过去,兰斯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对于茱儿,他知道自己再也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