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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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经理,你回来了啊?”

    一回到办公室,到处找不到顶头上司的林美雅当场就松了一大口气。没注意到花红梅骤然大变的脸色,她径自道:“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是外出了呢!”

    只要总经理回来了,她就不会搞砸男友交代的任务。

    她可不希望男友认为她的办事能力不佳。

    “我忘了跟你说一声,临时有个朋友来找我,我去楼下咖啡厅一趟。”邢天农稳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给了秘书一抹抱歉的笑。

    将花红梅如遭雷击的反应尽收眼底,他立即感到大快人心。

    他就是等着看她知道他是谁以后的错愕反应。

    如他所想的,她几乎吓傻了。

    “原来是这样啊!”了解状况之后,林美雅总算发现花红梅不太对劲,便关心地问道:“红梅,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是不是不舒服?”

    花红梅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像是刚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

    难道在她不在的期间,花红梅跟总经理已经面试过了,而面试的结果不理想,所以她才面色惨白?

    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解释,林美雅忍不住对花红梅感到抱歉起来。

    要是她刚刚在场,面试的情况或许会比较好。

    “没、没有啊!我很好。”

    花红梅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情,勉强对她挤出一抹笑容来。既然事实如此,她不想面对也得面对,必须做到处变不惊才行。

    懊死的男人,不表明身分根本是存心耍她嘛!

    可恶,她才不会轻易地被打倒咧!

    “林秘书,我跟花小姐还没谈完,你先出去吧!”在秘书开口之前,神情从容的邢天农已先一步做出指示。

    不用说,他等着看花红梅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他之所以忍气吞声,等的就是这一刻。

    原本盛气凌人的花红梅没有在发现他的身分之后甩门而去,倒是教他有些失望;他还以为她会恼羞成怒,当场拂袖而去,省了他送客的麻烦。

    “那我先出去了。”

    迟疑地看了花红梅一眼,林美雅还是听从上司的指示退出办公室。

    身为邢天农的秘书,她必须谨守工作本分,以免丢了自己的饭碗。

    他们还有得谈,代表多少还有些希望,能力有限的林美雅也只能希望花红梅好好表现,顺利跟总经理争取到试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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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静,她必须冷静下来!

    在林美雅带上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花红梅便重新调整呼吸,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的震惊错愕,就像个没事人一般。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变哑巴,不会说话了?”睨着她瞬息万变,没一会儿已平静无波的神情,邢天农带些讽刺的先开了口。

    不知道她又在心底盘算些什么了。

    “总经理,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的身分,如果有得罪的地方就请您多多包涵了。”花红梅吸了一口气,没把他的讽刺放在心上,仍旧报以甜美的笑容。“相信您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一个为求三餐温饱而一时情绪不稳的小女子计较吧?”

    此刻,他在她眼中成了活生生的财神爷,怎么也不可能去得罪。

    自尊可以暂时放在一旁,她从来不跟财神爷过不去的。啧!老天爷真是太不够意思了,送尊财神爷来也没好心给个通知,害她必须亡羊补牢还不知道有没有用咧!

    无论如何,为了试镜的机会,她都要努力到最后。

    虽然很想揉眼睛却没揉的邢天农,深感怀疑却很清楚自己眼睛没有问题,他确实看见母夜叉转眼变成了哈巴狗,正在对自己猛摇着尾巴讨好。

    她的气焰消失无踪,只剩十足无辜的目光望着他。

    简直是犯错后在忏悔的小孩,让人想责罚都不忍心罚太重。

    “我看你不是一时的情绪不稳吧?”

    邢天农清了清喉咙,强迫自己的理智正常运作,别给她的善变骗了。

    话说回来,不管去什么场合都会遇见她,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很穷,还是有什么经济重担要背,怎么什么钱都要赚?

    抢钱也不是这种抢法吧?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一时情绪不稳。”说着说着,花红梅垂下了眼,以可怜兮兮的口吻道:“您不知道,我最近承受的压力很大,才会在三番两次碰到您的时候失常,但那不代表我平常都是这样的。”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豁出去了。

    别说装可怜,现在要她去抱他的大腿求和都行。

    他可是她能不能成为艾沙代言人、能不能赚到那笔庞大代言费的重要人物,她自然要好好伺候,处处巴结为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邢天农轻轻一哼。然而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心底却有些动摇了。

    虽然每次遇见她都很倒霉,没有一次是稍微愉快的结果,让他对她心生排斥;然而就算极力隐藏情绪,不愿意像女人一样总是轻易让情感左右,变成所谓妇人之仁般的个性,他仍不是一个十分硬心肠的人。

    以男人来说,他的同情心还稍嫌泛滥了些。

    “总经理,我知道我之前冒犯了您,现在要您给我一次机会是不合理的事,可是您是做大事业的人,一定不会小家子气的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吧?”花红梅不屈不挠,以楚楚可怜的目光瞅住眼前的男人,模样可说是谦卑到了极点。

    只要能赚到钱,她根本不在乎得去讨好不喜欢的人。

    硬要说的话,只要讨厌的人成了她的财神爷,基于利益关系,在她看起来就会变成可爱得不得了的人,根本没有喜不喜欢的问题存在。

    哪有人不喜欢财神爷的,对吧?

    她说成这样,态度又这么谦恭,自己还能跟她计较吗?或许她真的很需要赚钱,有什么沉重的经济压力在身上,所以个性才会极端了些吧!望着她充满悔意的脸,心情复杂的邢天农暗自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种很想认命的感觉。

    苞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也实在不太像男人该有的作风。

    罢了,只要能摆脱她就该庆幸了吧!

    能把衰神送走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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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象不符?这是什么意思?

    试镜几天以后,一个阳光普照的下午,刚结束一份餐厅兼差回家的花红梅,一回家就接到不符合产品形象而落选的电话通知。她呆坐在电话旁,瞪着手里早已被挂断电话的话筒,久久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她深具信心可以得到的代言人工作,被一个近来曝光率颇高的新人模特儿抢走了。

    试镜的时候,连广告导演在内的每个人都说她表现优异,十分符合产品的形象,她几乎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确定此回将由她拿下艾沙的代言工作。

    结果她竟然输给了那个新秀!

    “红梅,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啦?”很少看见小堂姐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刚回家的花美微不禁紧张兮兮跑到她面前,抓着她东摸西瞧。

    除了吃坏肚子,她想不出其它可能性。

    在花美薇的眼中,红梅就像不死金刚一样,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跑都不累,生命力几乎要比蟑螂还旺盛,不可能被任何事打倒的。

    所以啰!就只有不脑控制的病痛可以让她失常了。

    花红梅被摇得回了神,没好气的道:“一回来就诅咒我,你是看我不顺眼吗?我心情已经够差了,你也不会说些好听的话来听!”

    她的心情正恶劣,花美薇自然成了现成的出气筒。

    “呼,原来你没事啊,太好了!”或许是被数落惯了,花美薇一点也不以为意,见花红梅如此“正常”反而安心许多,还夸张的吐了一大口气。

    自己胆子小,又不知道怎么处理病人嘛!她当然宁愿红梅健康就好啰!

    本来她还真以为红梅生病了呢!

    “谁说我没事?”花红梅丢下电话,从椅子上跳起来,咬牙切齿的道:“我现在一肚子火,想去宰人!”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自己不该落选。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邢天农存心报复而让她落选的。

    假惺惺答应尽释前嫌让她试镜再让她接受落选的打击,的确是最残酷的报复方式。一股被要的火气冲上心头,她决定跟他没完没了。

    有胆断了她的财路,他最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接招。

    “宰宰谁啊?”被吓了一跳,花美薇还是忍不住问道。

    红梅不是总说“人”是用来赚钱和引领她找到更多财路的,绝对不能随便得罪吗?在红梅眼中,无论身分地位高低,每个人都可能存在隐性的利用价值,纵使那份价值可能十年后才会出现,也绝不能疏忽漠视。

    像是没听见她的问题,花红梅在若有所思之后便气冲冲往外走。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小堂姐甩门而出,花美薇忍不住想替那位不知名人士祈祷一下,也希望小堂姐不会真的犯下谋杀案,毁了光明的未来。

    真不知道小堂姐想宰的那个人是对她做了什么事。

    懊不会是挡了她的财路吧?

    要是如此,花美薇就一点也不奇怪她为什么会想宰了对方。红梅这个人什么都好商量,唯有“钱事”商量不得。挡财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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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仇家住处,就是有这一点好处要报仇不怕找没路!

    夹带一股无处可发的怨气,花红梅直接冲到了邢天农的家门口。只是她来的时间似乎太早了,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下班回家。转眼间过了五个多小时,被气昏头的她一副寻仇的姿态站在人家家门口,倒是没太注意到时间流逝。

    最后,是腿酸提醒了她。

    一发现自己浪费了五个多小时像傻瓜一样在别人家门口站卫兵,她胸中那股闷气就更无法纾解了,当下便决定把这笔帐也算在邢天农的头上。

    杵了五个小时才慢慢回过神来,可见她原本有多火大。

    揉了揉发酸的小腿,她开始在门口东晃西晃,有些焦躁起来。

    她瞥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多了。

    应该再等下去,还是先打道回府?就这么回去她不甘心,可是已经等了五个多小时,要是他今天刚好不回家,她继续等下去也没意思。

    “小姐,你要找天农吗?”

    在花红梅烦恼的时候,隔壁刚回家的年轻男子看见了她,稍犹豫了一下便走过来,展露友善迷人的笑脸朝她问道。

    对美人,他向来都很亲切,而且主动。

    因为常有美女来找邢天农,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只不过,他很少看到女人在人家门口摆张臭脸,一副准备寻衅的模样似乎有好戏可以看,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无论如何,助人为快乐之本,更别说是帮助一个赏心悦目的小美女了。

    虽然邢天农总是对他的鸡婆不以为然,他还是乐此不疲。

    反正这种找上门的麻烦,也不是他的麻烦。

    “呃是啊!”对于陌生人的关心,花红梅不是很自在。一肚子火没消,她怕自己摆不出太好的脸色,让人有所误会。

    基本上,她不轻易得罪人的原则并未改变。

    “你是天农的朋友吗?”刚下班,闲着也是闲着,对方又是个小美女,路靖桥自然跟她哈拉了起来。

    “不是!”花红梅皱眉,想都没想就摇头否认。

    谁是那个小人的朋友?又不是倒了八辈子的楣!

    看她那么嫌恶的表情,想也不是。路靖桥在心底偷笑,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那你是他的员工还是亲戚吗?”

    “都不是。”她依然摇头。

    等待的时间里,有个人陪她随便说说话也好,所以她并未拒绝回答问题,也尽量对人家保持冷静平和的脸色。

    老天爷送一个人来让她解闷,她应该感激的。

    路靖桥犹豫了一下,又突然问道:“你该不会是来应征管家的吧?”

    他想起邢天农用了五年的管家最近因为身体状况不佳而请辞,正为没有人整理家务而烦恼,所以曾跟他提起过想找一个新管家的事。

    “管家?”她愣了一下。

    看见她错愕的表情,路靖桥随即为自己闪过的念头失笑“抱歉,我一定是猜错了,像你这样的美女怎么会来应征当管家呢?”

    邢天农原本请的阿嫂,起码就有五十岁了。

    一般来说,没稍微有点年纪的人,恐怕也做不好管家工作。

    认为“家”是休息的地方,所以邢天农对管家的能力很挑剔,没兴趣请一个做事不俐落、整天只会打扮花枝招展在他家晃来晃去的女人当管家。

    在阿嫂之前,他就看过邢天农对好几个年轻管家发过脾气。

    那些来应征管家的年轻女孩,往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些根本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连吸尘器和洗衣机都不知道怎么用的大有人在,而且常常被邢天农一念就哭,气得他最后根本不面试四十岁以下的管家。

    要不是阿嫂身体违和,邢天农想都没想过要换管家。

    “不不不,工作不分贵贱,有没有工作可以做才是最重要的。”一瞬间,寻仇的事完全被花红梅拋到了脑后,只见她两只黑眼睛像宝石般发亮。

    有钱可以赚啊!

    “你真是来应征管家的?”路靖桥讶然道。

    “是啊、是啊,你能不能透露一下,他家管家差事的薪水是多少?”她拼命点头,迫不及待想探探邢天农请管家的行情价。

    有钱赚,什么深仇大恨都可以摆个几年再算没关系。

    如果邢天农请人的价码合理,她甚至可以考虑将仇恨一笔勾销,连他害她在他家门口罚站五个多小时的事都不计较。

    “据我知道,大该是六万多吧!”

    “六万多?”她倏地抚住胸口,差点要停止呼吸。

    以服务业来说一个月有三万元报酬就了不起了,邢天农竟然花六万多请管家?她从来没听过这种天价,打死也不能错失这份工作。她当场决定,只要能得到这份工作,她便跟邢天农尽释前嫌,忘了他害她试镜落选钓小人行径。

    总之,那家伙有钱无处花,让她赚也没什么不对。

    “薪水不错,不过我想依你的年纪,恐怕无法得到这份工作。”

    瞧见她兴奋的样子,路靖桥虽然有些不忍心,还是不得不让她有些心理准备。邢天农之所以用高薪聘请管家,就是想过无后顾之忧、不必为生活琐事烦恼的生活,因此对管家的要求不在话下,而且几次经验让他深信,管家的能力跟年纪成正比。

    他不太可能录用过于年轻的管家。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克服的。”花红梅对他粲然一笑,心情大好的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如果我真的录取,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代言人的工作没了,但这份工作她非要不可。

    至少,他应征管家工作,总没有形象符不符合的问题吧?

    瞧见她坚定的眼神,路靖桥顿时明白自己多说无益,不可能改变她的决心,干脆笑笑地问道:“不要说什么感谢不感谢,我不过是说些知道的事情而已,天农大概要八、九点才会回来,你要不要到我家等?我顺便告诉你他请管家的喜好,如何?”

    好人做到底,他决定帮帮她的忙。

    “嗯!你真是个大好人。”花红梅感动莫名的看着素昧平生的路靖桥,一点也不犹豫就答应跟他回家。

    眼前的好心人说得没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月薪六万多的工作,她怎么可以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