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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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法兰克福法兰克福不但是德国的古都之一,如今更是全德的经济中枢,日本和德国之间的航线多以法兰克福为据点,旅德游客也多以此地为观光起点,和伦敦、苏黎世并称欧洲三大金融中心。

    “冬火保全集团”大楼第六十一层的总裁辨公室火夕正心无旁骛地审阅桌上摊开的企画文案,一页又一页,而后挥笔洋洋洒洒写下数行字在最后一页的空白处。她阖起文案,正打算搁置在旁边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按了个键“什么事?”

    “四少,我替你订了个便当。”火狸的声音传出。

    “我不拿进来吧!”她知道火狸在担心自己,但是她实在是吃不下。

    “好的。”

    切断电话不到十秒钟便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火狸手中提了一个便当推门而人“吃完饭再努力工作。”她也兼负照顾四少的生活起居。自挪威回来后,四少一直没什么食欲,而且对韩役展的事绝口不提。

    “先搁桌上吧:我待会儿再吃。”火夕将手上才刚批阅完的企画案递给她“这份企画书拿回去叫他们重写,至于原因我已经注明了。”

    火狸依言而作。

    火夕又拿起另一份文件,不经意抬头却发现火狸仍待在原地。“还有事?”她温和她笑,希望她的伪装无懈可击。

    “四少,你有事暪着我。”跟在四少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当然察觉得出四少些微的异样。

    “狸,你太多心了。”火夕还是笑,却止不住心中苦涩的感觉泛开来。

    或许表面上看来一切都安好,但是,四少直线下降的体重却暪不了人。“和韩役展有关?”她不赘言。

    火夕露出一抹苦笑“暪不过你。”原来她也挺明察秋毫的。

    回法兰克褔一个半月了,她始终淡释不了对韩役展的思念,更忘不了他和莎曼珊亲密的模样,她一百受着煎熬,只能借着忙碌的工作让自己无暇多想,而那显然杸有多大的效果。

    火狸把那一份企画书泡在胸前“让我猜猜,韩役展他恢复记忆了,却忘了牛忆期间所发生的事。”

    火夕放下手中的笔,千指交错置于桌上“完全正确,看来我不用多说些什?

    么,你都猜到了嘛!”

    “不过还是需要你来证实啊!”火狸细细地打量起面前的火夕,下一刻立即直接切入重点“你是不是爱上韩役展了?”

    火夕只脑凄笑。

    “就算他忘了失忆期间所发生的事,你记得啊!你可以告诉他嘛!”她不假思索地道。

    “为什么你不会认为是他不爱我?”火夕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当初他既然已经一眼看出你身为女人的事实,会爱上你是理所当然的。”对于四少的魅力,她一直都是深具信心的。

    “是吗?”火夕并不想再提起韩役展和莎曼珊的关系,一点也不想。没有自己介入的空间了,光是思绪这么轻轻地触及就今她的心又隐隐作疼了起来,若是感情也能收放自如,那该有多好?她也毋需如此痛苦了。

    “四少”火狸还想多说些什么,却被火夕手上的精密通讯表所发出的“叮叮”声打断。

    谁找她?火夕按了个键,一片薄薄的液晶体屏幕升了上起,裹头有一张和她分毫不差的容颜“却,找我有事?”她挺讶异火却竟会找她。

    “我听说你这一阵子不太好。”火却认真地提出“至于听谁说的那不重要。”

    她正想问火夕的目光不经意扫到一旁的火狸“没有的事,还不是老样子。”

    火狸接收到火夕的询问目光,一脸无辜地摇头否认,真的不是她去通知大少那么会是谁?火夕心中猜测着。

    “和狸没有关系。”火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ok,言归正传,我要听你的真心话。”

    “什么真心话?”火夕故作不懂。

    面对夕的闪避,他也更确定她和那个韩役展之间必定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关系比一般的兄妹更亲密。”他和敌、疆,还有夕是四胞胎。

    前一阵子火却埋首在研究室内,改良某一些遥控模型飞机,所以和外界有一些脱节,不过,那并不代表他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

    近一个半月来,火却的心中有股莫名的悲伤环绕不去,因此,他要猫去略微调查了夕的近况,也才知道夕前几个月到挪威去当韩氏机构总经理的贴身保镳,且至一个半月前才回到法兰克福。

    “你该不会是要说我们之间有心电感应吧?”火夕笑笑,不当一回事。

    “要那么说也行。”火却过长的刘海下有双锐利的眸子,偶尔会有抹精光急速掠过“我要知道你在挪威发生了什么事,从头至尾跟我说。”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即回复一贯的镇定“什么事也没有,真的。却,我现在很忙,不能和你多说,改天再聊,再见。”火夕一口气把话说完便中断讯息,为了怕却再找她,干脆关了机。

    而同一时间,办公室的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来,出现的身影今火夕和火狸都大吃一惊,是火却。

    “大少!”火狸惊讶道。

    手抱amx遥控攻击机模型的人却回以一笑“狸,庥烦让我和夕独处。”

    “好的。”火狸抱着企画书退了出去。

    顿时,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火夕自办公桌后走了出来“怎么有空到法兰克?凑椅遥俊?br>

    “这个问题我们刚刚已经谈过了,很可惜没有达成共识。”火却抱着模型信步走到沙发处落坐“不过,我特地飞到法兰克?矗挥幸桓鼋裎衣獾拇鸢福沂遣换崂肟摹!?br>

    看来他是打算跟她耗上了。“没关系,我这儿的空房间不少,随便你要住多久都行。”火夕避重就轻。

    火却腾出一只手,起身勾住火夕的颈子又坐回沙发上“你是要自白呢?还是要我亲自去调查?”他已经很好心地提供了两个选择。

    “放开我。”她扳开他的手。

    “一还是二?”他采紧迫盯人法。

    她睨了他一眼“非选不可?”偏偏这两个选项她都不感兴趣耶!

    火却笑着回答“正是如此,我也很想给予你方便,但是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火夕叹了口气“那么一好了。”

    他点头不再多说。

    “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真的有这种感觉,头一次她的条理分明不“就从当韩役展的贴身保镳说起吧!”火却果决地替她作了决定。

    火夕不自觉地蹙荖眉,幽幽地开口叙述,一抵达奥斯陆的第三天,我见到一个失去记忆的韩役展,他固执地认定我是他的女友”每提起一次,她的心便揪痛一次。

    “告诉我,你爱他吗?”他又问。

    “那不重要,我已经决定要放弃了。”但,为什么她的心痛渐忺加剧?

    “夕,我要听你亲口说。”火却坚定地直述。

    火夕只好一五一卡地交代事情的前因后果。

    听完火夕的叙述,火却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在韩役展失忆期间莎曼珊不曾有任何表示,而一直等到他恢复记忆才突然冒出一个女朋友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而夕会丧失她一贯冷静的判断能力,也表示她是真的对韩役展放下感情了。至于,韩役展会这么做的原因并不难猜,八成是因为夕从不曾对他有任何表示。

    “若是能够不爱他,我也就不会如此难受了。”火夕苦笑地望着前方。

    “情形会好转的。”他有十足的信心,韩役展绝对是爱着夕。

    “或许吧!”心痛的感觉会逐渐淡释的,只要她能支撑下去“肩膀借靠一下。”

    火夕斜靠着火却的肩膀,徐缓地闭上眼睛,晶莹剔透的泪珠顺势滑落。

    韩役展刚自纽西兰返回挪威。

    “如何?伯父伯母答应了吗?”韩幻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结果。对于役展哥要娶夕的事,她可是举双手赞成的哦!

    韩役展疲惫的神情上掺杂了喜悦,朝韩幻敛作了个ok的手势。

    “真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韩役展朝屋内走去“就等夕点头答应嫁给我了。”

    “哇!太棒了。”她真的很高兴。“对了,有位乌尔曼先生在书房等你。”

    挺准时的嘛!韩役展改变方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韩幻敛亦步亦趋“他是谁啊?为什么我以前从杸见过他?”

    他似乎早料到她会有这么一问“公司的新客户,你当然不认识了,待会儿我们要洽谈公事,别来打搅我们。”他并不暴露乌尔曼的真实身分。

    “好啦!”她停住,没再跟进。

    韩役展转进书房内,反手关上门。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立即站起,恭敬地道:“役展王子。”

    “乌尔曼先生,我不是什么王子,以后别再那样称呼我,”韩役展脱下外套。

    “可是,你本来就”乌尔曼迟疑地道。事实上,他的确是国王的儿子。

    挪威王国的习俗是只要被国王承认是儿子,即使是由女仆所生的私生子,都可以要求挪威王国给予相等于国王婚生子所拥有的权利。

    “没有本来,从头至尾我都是韩役展,这一点希望你记住。”他并不想当王子。

    之前,韩役展一百都拒绝和父亲见面,也拒绝参加皇室所举办的私人宴会,而这一次会改变主意参加有三个原因。其一,他要借着皇室的名义邀请火夕再次到挪威来;其二,他想亲口告诉父亲,自己并不恨他;其三,韩役展也希望他能见见自己心爱的人””火夕。

    “呃!是的,役展少爷。”乌尔曼是挪威国王哈拉德的总管。

    “坐啊!不必那么拘束。”韩役展在另一张椅子落了座。

    “谢谢。”

    “对了,我府烦你送到法兰兖褔去的邀请卡加伺了?”夕应该会来吧!他猜“幸不辱命,火总裁答应出席。”以宴会来答谢火总裁对王子的救命之恩是个好理由,但是,他想不通王子为什么非要火总裁参加皇室的私人宴会。

    好极了,接下来就等夕到挪威来的那一天,他真想早日见到夕,他真的非常想念她,想得心都疼了。

    “谢谢你,乌尔曼先生。”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道,役展少爷长得真像国王陛下年轻的时候,英姿勃发。

    韩役展懒得再纠正他的态度“总而言之,你帮了我一个忙,谢谢你替我跑了这一趟。”

    “不客气。”

    宴会已经开始了,韩役展却迟迟没有看见火夕的踪迹。此次的宴会属私人聚会,参加的人皆属皇室的成员。

    “国王陛下,谢谢您邀请我来参加此坎聚会。”他的裞线不时飘向门口。

    柄王陛下?这么疏离而正式的称呼哈拉德怔忡了半晌,这么说来他还是得不到儿子的原谅了。“役展,让我好好看看你。”也许是他太奢求了,这么多年来,他头一次出席这个家族性聚会。

    韩役展拉回视线,静静地出哈拉德看个够。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见了面,说他此刻没有任何感觉是骗人的,只是面对这完全陌生的一切,他自觉像个外来者,不属于这裹。

    “我一直过得很好,什么也不缺,对于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不想改变。”他迅速地将心情调适好。“我并不恨你,这是真心话。”

    在韩役展十三岁之前,哈拉德根本不知道有他这个儿子的存在。“我很高兴,但是,你什么不肯回到我的身边呢?”他有些激动。

    韩役展毫无芥蒂地笑了笑“这种生活并不适合我,况且,我也有我应负的责任。”夕怎么还没来?她应该不会食言才是。

    “冬火保全集团的总裁火夕和你是什么关系?”看出他的坚定,哈拉德只“她是我选择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希望你们能见个面。”提起火夕,他的表情不自主地柔和下来。

    辈度一生?和火夕?哈拉德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就他所知“冬火保全集团”总裁火夕是个男人,这么说来役展他是同性恋了!

    韩役展笑着解檡“是传言有误吧!我想。夕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而我爱她。”

    在说话的同时,守卫领着一名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前来。

    炳拉德调回挸线,投射在韩役展脸上“火总裁真的如你所说是个女人?”不是他不相信儿子,只是火夕的模样,再怎么看都像个俊美得不象话的少年。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不论火夕是男是女都无损其俊美和魅力。

    扁是火夕的出现就已经引起与会成员间不小的騒动,她就像是个发光体紧紧锁住每个人的目光。

    韩役展尽力抑下见到思念多时的人儿的狂喜,以平静的态度迎上前去“四少,谢谢你拨冗前来,希望没有造成你的困扰。”

    “你太客气了。”若非拒绝此次的特例邀请。对挪威国王太失礼,她恐怕不会这么快又踏上此地。

    看来韩役展是完全回复到失忆前的模样了,而且适应得十分良好,她也想为他感到高兴,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能够重新选择一次,她不会要他去接受手术。火夕并没有自以为的那般坚强,被他遗忘的感觉是那么地痛苦,几乎教她承受不了。

    韩役展领着火夕走向挪威国王哈拉德,替他们彼此作了介绍。

    “久仰总裁的大名。这一忺多亏有你保护役展的安全,他才能趋吉避凶,真是谢谢你了。”对“四季盟约组织”哈拉德的确是慕名已久。

    “不客气,那是我的任务。”她一直刻意去忽略韩役展的存在。

    炳拉德很难相信领导庞大的“冬火保全集团”的竟日王个如此年轻俊美,看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果真是应验了人不可貌相这一句话。“日后,你若是有需要,我必定尽全力助你。”

    “谢谢您。”不论何时,只要火夕一回头就会撞进一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紫眸裹。韩役展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不放?他不是已经忘记一切了吗?那炽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伪装坚强的外表融化。不要再那样看着我!火夕想放声大喊,但是,她残存的理智阻止了她。

    夕””瘦了不少,会是为了自己吗?韩役展自侍者手中的银制托盘上取下两杯鸡尾酒,举步朝火夕走去,递给她其中一杯。

    火夕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轨口一仰而尽“怎么没和你的女友连袂参加?”她必须忍住心口的绞痛才能将话说出。

    “她另外有事没法子和我一起来。”她真的打算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吗?

    “近来很忙吗?”

    招来侍者,她将空杯子放回托盘上又取了男一杯“为什么这么问?”她瞟了他一眼。

    “你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慢条斯理地誽。

    “是吗?我自己倒不觉得。”扬起手抚着脸,火夕的心中一震,他还会关心她啊!她以为他的心只装得下莎曼珊,再也容不下其它了。

    “工作虽然重要,身体的健康也不能忽视。”他真的关心她。

    “我会记得的。”既然他都已经无情地将她忘记,何必再表示关心?火夕的视线再度飘离。

    “订好旅馆了吗?预计停留几天?”

    火夕没有看着他,淡淡地道:“晚点就搭机返国,我不打算在奥斯陆过夜。”

    其实一开始她根本就不应该来的。

    这么快!她的回答着实今他慌乱了起来,她该不会真的打算放弃他了吧?

    韩役展顺手取下火夕手中见底的酒杯,连同他自己的递给经过身边的侍者,拉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啊?”她莫名其妙地被他拉着走。“宴会还没结束耶!”

    “那又如何?”他头也不回。

    她对他的怪异举动感到不解。“不然,你也该和令尊道别后再行离去。”

    “那并不重要。”

    侍者替他将车子驶到门口处。韩役展迅速地将火夕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置上,而后绕至另一边生进驾驶座,发动车子离去。

    火夕就这么胡裹胡涂地和他一同离开。

    在途中“我有权利知道目的地是哪裹。”若是她的猜测无误,八成是回他的住处。

    “我家。”

    “做什么?”她直截了当地问。她并没有自虚的倾向,所以,她不想见到即将成为韩太太的莎曼珊。

    “我们必须谈一谈。”既然她不打算采取行动,那么就由他来吧!

    谈?要谈些什么?火夕抿着唇没再开口。她只能祝褔他们了。

    在沉默的气氛之中,韩役展将车子直接开进车库内停放。

    她依然坐在车上,动也不动。

    韩役展打开车门,将她拉出车外,踢了一脚将车门关上。“已经到门口了,没有理由不进去。”

    跨进客厅,熟悉的摆设再度勾起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和他有关的所有回忆又一点一滴地复苏鲜活了起来,一幕一幕浮掠过她的眼前。

    火夕不想记起来“有什么话可以说了,就完麻烦你送我到机场去。”

    “我要结婚了。”

    “恭喜。”她言不由衷。

    “就这样?”他无法置信。

    除了恭喜,她还能说些什么?白头偕老、水浴爱河这些话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别的了?”韩役展又问。

    火夕摇摇头“你希望我说什么?”他可知道她的心此刻正在淌血。

    “夕,你真无情。”他指责。

    他的称呼改变了莫非他记起她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不敢轻易相信,生怕希望又再度落空。

    “难道你一点也不在乎我要娶什么人吗?就如同你不在乎我是否记得你一样。

    所以,你能够轻易地向我道喜。”韩役展故意道。

    轻易?天知道她要说出“恭喜”两个字是多么的艰难。“莎曼珊是你交往三年的女友,我只能祝福你们。”火夕心中的喜悦随即被现实逼退,她不想当第三者。

    “莎曼珊并不是我的女友。”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事实“她只是我的秘书而已,再无其它关系。”

    火夕错愕地瞪着他,脑袋有一度是停摆的。“她不是你的女友?”

    “嗯。”他点头。

    “你”火夕不解。

    “我一直没有忘记过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忘记你。”他并未失信。

    火夕厘清了一切“那么,自动完手术以来,你一百在演戏。”她确信自己的誽法无误。“而我居然信以为真,还为此痛苦了许久”此刻的心情真的是言语无法形容,她不知是该为他没有忘记自己而感到高兴,还是为他的欺骗而生气?

    “在欺骗你的同时,我也不好受,但是,我别无他法了,你从不曾有任何表示,我不知道你是否也爱我一如我爱你。”这是韩役展的肺腑之言。

    火夕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那正是事实,她向来无欲无水、感情也淡如水,不轻易将爱说出口。

    “你爱我吗?”他要听她亲口说。

    她白皙的脸染上红晕“我爱你。”

    韩役展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他终于等到她亲口说爱了“嫁给我吧!”

    “太快了。”她并不想太早结婚,在她的人生计画中预定二十八岁才要结婚,或者一辈子首个单身贵族也不错,而地今年才二十四岁。

    “怎么会?”他希望早日和她定下来,免得将来有太多的竞争者。“伯父伯母也”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中断。

    火夕挣脱了他温暖的怀抱,那一贯的高深莫测又回来了,漂亮的唇瓣又挑着温柔的浅笑“你见过我父母了,嗯?”

    谁教他说漏了嘴,这会儿不承认不行了。“嗯!”她的笑容更见温柔似水“做什么?”即使他去过一次,并不代表他能够在“四季盟约组织”的总部自由来去,换言之,必定有“某人”助他一臂之力。而那个“某人”是何方神圣,她心中已约略有个概念了。

    “请求伯父伯母答应将你嫁给我。”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太平静了。

    “结果呢?”

    “就等你点头了。”韩役展不梓的预感更加强烈。

    火夕喜欢让事情依照自己的安排进行,却不喜欢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掌握,更何况他还今她痛苦了一个半月之久,她当然得略微回报一下。

    “你会永远爱我吗?”火夕深邃的眸子裹有一抹柔情流转。

    “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其它人。”他的神情谨慎得如同在神坛前宣誓。

    伸手勾住韩役展的颈子,她主动地将唇印上他的,顿时,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抬。

    结束缠绵悱恻的热吻之后,韩役展呼吸急促地再次求婚“夕,嫁给我好吗?”被她轻易挑起的情欲在体内形成騒动。

    他居然和敌联手设计她,可恶!火夕的笑容异常灿烂“你去娶敌吧!”她不介意成全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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