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通吃小铺,依旧古朴,并没有多大变化,若有,也只有四周茅草长了许多,和那块“通吃小篆”木匾已褪色,有点泛白。

    小丁了望四周惊叫道:“好美的地方,小邪你爷爷就住在这里?”

    小邪调侃道:“我老头不住在这里,还能住到那里去?”

    他瞟了老头一眼,说话之意是要挖苦老头在江湖被武痴逼得躲在这里。

    老头岖岖笑道:“小邪你还好吧!”

    他很得意,得意将小邪运入江湖,现在果然有收获,这句“还好吧!”

    更是问得绝妙。

    小邪心头直叫不是味道,一生也只笕错这么一次,他叫道:“欧阳大侠,***,你十几年前就开始在算计我,我***虽(倒霉)死了,一出门就被追杀到现在,死了差不多好几孜,若混蛋哪!你怎么不选阿三或阿四,偏偏选中我?”

    以眼瞪得如钡铃般大。

    阿三、阿四尴尬笑着,他们在欧阳大侠面前可不敢多作怪。

    老头得意呵呵直笑道:“杨小邪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江湖,呵呵……当初叫你练你不练,被迫得怎么样?舒不舒服?现在你可要来求我了吧!呵呵……”

    小邪轻笑道:“舒服,当然舒服:不过你放心,我才不会去求你,你连人家五十招都躲不过,我求你有个屁用?凡事靠自己,我已经想好如何做了。”

    老头本来就是要激发小邢自身的潜在能力,因为他知道只有小邪才有办法治得了武痴,他这一听很是高兴,但外表却装做很不以为然,他道:“五十招总比你这只小狗跑给人追来得好,不对吗?呵呵?”

    小邪深深的望着他,抿嘴得意笑道:“是你小狗还是我小狗?是你跑给他追还是我跑给他追?武痴看到我还得向我行礼,叫我一声小师父哩!”

    老头轻笑一罄改变话题道:“小邪你查出什么事来?有没有?”

    小邪不屑的摆摆手道:“武林乱得一团糟,我懒得去管。”

    语气之中像是“武林”是他家所有,现在这“武林”不好,很看不上眼的要将它??弃一般。

    好象自己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

    老头笑道:“你懒得管谁来管?别客气嘛!”

    他扯着小邪衣角。

    小那马上问到一边叫:“少来!欧阳大侠,你就是管得太多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又何必管这么多?迟早会步你后尘。”

    老头哧哧笑着:“你不管行吗?人家可如蜜蜂般的钉着你不放,你不管也得管,呵呵………”

    他甚是得意骗小邪进入江湖这件事。

    小邪苦笑几声大叫着;“***,上一次当就永远翻不了身,好好好,这次管,下次不管,我要开始练功了。”

    老头笑道:“别急,我们先到天山看看。”

    “天山?”

    小邪问道:“天山到底有什么事?”

    老头道:“天山派掌门人还没被杀,我们去看看,顺便找”黑血神针“。”

    小邪摊手道:“没什么好找的啦!武痴我们又打不过,”黑血神针“找到也没什么用。”

    老头道:“不是找真的”黑血神针“而是找一种可以作成”黑血神针“的东西。”

    小邪奇道:“作成”黑血神针“?这是什么东西?”

    老头昂头吸口真气道:“传说”黑血神针“是一种似蛇又不像蛇,因为他长有四支爪,似龙又不像龙,因为它没有须也没有角,它浑身通红接近于血猩红,只有三尺长,长有翅膀,可以飞行,它有两颗毒牙奇毒无比,”黑血神针“就是用那毒牙磨成的,这种怪物人称为”血变“,真正形貌也没人见过。”

    小邪道:“只有天山才有?”

    老人道:“不一定,”血变“必须住在冰天雪地之中,现已是冬天,天山已下起大雪,我希望找到它。”

    小邪问道:“找到干嘛?多作一点神针?”

    老头摇头道:“不是,我是想多拿到一些解药,中了神针之毒,必须要以”血变“之血才能解,其它药物一点都没有效。”

    小邪道:“九叶灵芝或大蟒蛇内丹呢?”

    老头摇头道:“没有效,因为”血变“是天生毒种,它能找到最好的灵药,也能找到最毒的毒药,而且它所找到药,有很多都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

    小邪道:“你是说那种毒物须要以灵药奇毒做为食物?”

    老头道:“没错,它吃的灵药化作血藏在身体,所以它全身通红,它吃的毒物化为毒液藏在那两颗毒牙中。”

    小邪想了一下道:““血娈“多不多?”

    老头叹道:“可以说根木没有,但事实上”飘花宫“却有”黑血神针“,江湖中也用它来杀人。”

    小邪道:“你是说简直无法找到,而”血娈“已然存在世上?”

    老头点头道:“我们这次去天山看看能否碰到,碰不到是正常,我们走吧!久了恐怕连天山派都看不到。”

    小邪道:“好吧!到那里要多久?”

    老头道:“来回差不多要五、六天。”

    小那想了想转向小丁,他道:“小丁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和老头去去就来。”

    小丁点头道:“好,你们快去快回。”

    老头看看小丁,他笑道:“小邪这位是……”

    小那笑道:“她是我通吃帮的老二,小丁小姐,善长哭,呜鸣叫的哭,嘻嘻……”

    老头笑道:“小姑娘你怎么加入了通吃帮,惨啦!呵呵:……”

    他开玩笑的说。

    小丁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楞在那里。

    小邪道:“老头你少离间我们之问的感情,我是带他们来拜你为师,那是阿三、阿四。”

    他指着两位好友。

    阿三:阿四拱手齐道:“欧阳先生你好。”

    老头笑道:“好!好!等我回来就教你们功夫,否则小邪非把我理光头不可,呵呵………”

    阿三、阿四斋道:“多谢欧阳先生!”

    小邪笑道:“对老头不用客气啦!你们先在左边空地搭个小茅屋给小丁住,如果你们两个想自己住,就再搭一间,我快去快回。”

    阿三拍胸脯笑道:“没问题,我搭三间,一人一间,呵呵……”

    小邢笑骂道:“吹牛大王,你能搭起一间就不错啦!还想搭三间?”

    小丁道:“老爷爷,你们不吃饱再走吗?”

    老头笑道:“不用了,小邪和我已经过惯乱吃的生活,你们休息吧,没菜到镇上买,桌子上有银子。”

    小邪叫道:“老头你胡扯什么?谁跟你过惯乱吃的生活?你那餐不是要狗肉?什么乱吃?”

    他瞪了老头一眼,故意扯他后腿。

    老头呵呵直英没再反驳,否则就讲不完了。

    小邪看他没说话,有点失望,随即转向小丁,他道:“这”莫塔湖“很深,你们不可太靠近。”

    小丁点头道:“好,我会留心。”

    阿三笑遣:“钓鱼可以吧?”

    小邪哧哧笑道:“可以,这是一门生蛋功夫,要用蹲的才钓得到,哈哈……”

    他知湖中水势泅涌,鱼是钓不起来,故而开阿三这个玩笑。

    老头已拉着小邪直奔天山。

    ※※※天山派,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说是一个家庭来得恰当,因为天山派只有师与徒,不向外边招收门徒,现在总数也不超过十个人,也许是天山位于边疆地区,常年冰天雪地,不是常人能够居住的原故吧。

    然而天山派能在武林中屹立不倒,当然有其独到之处,此派之“混元气功”及三十六式“迷琮掌”为武林绝学,天下少有敌手,每一个天山弟子,可以靓就是一位掌门人,这正合乎了兵在精而不在多。

    所以天山派能和天下各大门派立于同等地位,皆不是侥幸。

    天池位于天山之顶,池面宽大,湖水清澈见底,宁静无波,青山瑞雪倒映湖中e别有一番迷人景象,天池之水甚是奇异,纵使狂风大雪,它也不结冰,永远是清凉怡人,晶莹洁净非常。

    天池以南不远,有座四合院,这就是天山派的全部地盘,和普通人家的四合院差不多,只是建??得较为古??和清幽而已。

    这时已是晚上三更,冷月孤悬,寒气逼人。

    突地——“哈哈……天心老人给我滚出来!老夫要找你比武|”一阵汪笑蛙已掠过沉静之天空,震得池水微起涟漪。

    话音一落,一条人影已闪电似的掠过空中h瓢落在四合院大门前面,此人正是武痴,看来天山派也未能逃过此劫。

    “谁要找老夫?”

    屋内已窜出一条灰色人影*只见比人白发苍苍*须胡皆斑,枯瘦异常,身着灰衣,他已朝武痴掠去。

    武痴见到有人来*立即问道:“喂!你是不是天心老人?”

    那人道:“你找天心老人做什么?”

    “哈……”

    武痴狂笑道……

    “我要找他比武,叫他出来!”

    那人道:“天心老人年事已高,不想再和人一争长短,兄台请回吧!”

    武痴冷笑道:“***你算什么?”

    话音一落*以腿一跃纵身飞掠三丈余高,以手尽展,带起一阵狂风,势如破竹的罩向那老人。

    那老人没想到武痴动作如此之快,自己连要出手阻拦的时间都没有,一惊下立即运起”混元气功”将真气布满全身,准备硬接武痴一掌。

    只这一?那“砰!”

    、“哇——”这名老人已被武痴墼璀中,哇了一盘惨叫已口吐鲜血像摔蛤蟆般的往后摔去。

    “老头你出手好狠!”

    话音一落,一名九勺老人已立于武痴前面,他的装束和先前那名老人差不多,但脸上皱纹更多,眼睛更亮。

    武痴叫道:“你可是天心老人?”

    “不错,老夫正是天心,敢问……”

    天心老人尚未说完,武痴已狂叫起来,双掌已推向天心老人前面,天心老人大惊一式”迷琮堂”已展开,迎向武痴,“砰……”

    双方一连交换十七掌,天心老人已被逼退三尺余,口角已渗出一丝血迹。

    武痴大叫一盘好,立即脚踩八卦步,手探七星方位再幻出掌影,“啪啪……”

    一阵急促破空声,他已从七个不同之方位单向天心老人,其动之猛有如饿虎扑羊,掌力之沉有如泰山压顶,周围十丈开外之树叶都被震得啪啪作响,摇晃不已。

    天心老人见武痴掌法加同北斗七星般,生生不息,且力大无穷,他惊讶脱口叫出:“七星无回?拼了!”

    一咬牙,猛吸一口真气,身形突然涨大不少,满脸通红,这正是“混元气功”之极限,只见他手一挥,幻出千百只手,有如流星般的冲向武痴。

    两人在空中一触。

    “砰——”一声巨响,天心老人哇了一声,已被武痴击中胸脯,狂吐一口鲜血已往后摔在地上。

    “哈哈……”

    武痴狂笑数声,已转身飞掠,直往山下奔去。

    就在此时,一名黑衣蒙面人已如闪电般的掠向天心老人,一欺身,左手微徼一吐,立即反身掠入林中。

    虽然打斗似乎很长,其实还不到一分钟,等到天山弟子赶来,一切都已结束。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师父!师父!”

    一名五旬老人奔到天心老人身前,话未说完,他已发现师父已经死了,这一惊,倘已楞住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小邪和欧阳不空已赶到山麓。

    突然小邪发现西边林中有条黑影飞掠而过,他叫道:“老头你看!”

    他指着那条黑影。

    老头一见,??叫道:“我们来慢了!快追!”

    身形一闪,已追向那条黑影。

    “比跑功?谁怕谁?”小邪见老头先跑,有点不服气,也腾身追了下去。

    黑衣人发现有人追赶,立即加快脚劲往森林掠去,不时回过头来看是否已将入甩脱。

    欧阳不空号称“寰宇一奇”轻身之术自然不在话下,盏茶功夫一过,他已逼近黑衣人三丈以内,他叫道:“这位兄台请留步,老夫有事请教!”他还不能确定这名黑衣人就是凶手,也不便贸然出手。

    黑衣人眼看就要被追上了,他立即往对面山腰处奔去h他不回话,只顾逃命。

    欧阳不空见黑衣人不肯停下来,心知八成就是凶手,也加紧脚步追了下去。

    小邪心想有老的在追,自己也落个轻松,刚才那股不服气的心,早已??开,他在后面悠哉悠哉看热闹般,赶山羊似的慢步追下去。

    山腰前面有个转弯处,黑衣人利用夜色阴暗,立即奔往转弯处,人影一闪,己从转弯处消失。

    欧阳不空见人影已消失,大喝一声已纵身直掠过去,也在转弯处消失。

    小邪也掠过转角处,他发现前面只有老头子的背影,而黑衣人却不见了,灵机一动,他想:“这一大遍都是雪地,老头走这条路,视线相当好,不可能看不到黑衣人,这是有点毛病存在。”只要一有不合理的地方,他立刻开始找寻答案。

    “这雪有三尺厚,也许是积得太久,所以已坚硬起来,脚踩下去也陷得不深,在晚上并不轻易看出来,这家伙怎地突然消失?不可能!除非他化作雪,躲在雪里头,我们才无法找到。”目光再往四周寻去,只见一片白茫茫,那有什么鬼影。小邪笑了笑,他站在那里不再往前追。

    不久欧阳不空已垂头丧气的走回来,他苦笑道:“我老啦!那家伙被我追去了。”

    小邪笑道:“人一老,脑袋也不灵光,就算那个家伙好运,该回去啦!”

    老头叹道:“我们去看看天心老人。”

    说着一老一少就反身往回路走去*但一奔到转弯处,小邪立即拉住老头左手,带他躲到一棵堆满白雪的大松树后面。

    老头不解道:“小邪这……”

    “嘘????”小邪食指置于嘴唇嘘了一声轻道:“老头,那家伙和我们相同,一转弯就躲起来,我们用同样的方法,一样可以捉住他。”

    老头不禁哑然笑道:“原来如此,小邪有你的!”

    小邪笑道:“别再出声,那家伙在雪堆里是呆不久的。”

    小邪果然没算错,那名黑衣人觉得欧阳不空追得太紧,一转弯,他就往雪堆里钻,躲到雪地中,但雪被他体温所溶化,慢慢的已湿透他的衣服。不久又有新的雪花加在他身上,黑衣人已经受不了这冰冷的滋味,他觉得这么久了,敌人应该不在,遂探出头来看看四周,只见四处空旷并没有人迹,他才放心的走出雪堆,抖抖身躯往回路奔去,只两个起落,他已奔到转弯处。

    欧阳不空看到黑衣人还蒙了脸,心头大怒,吼道:“那里逃!”身形腾空而起,掌化无数,电掣风驰般的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追兵未退,现在又攻上来。心头大骇不已,顿生拚命之心,大吼一声,他也尽展所学,以游斗方式迎战。

    欧阳不空并不想立即置他于死地,想留活口以便间一些问题,故而出手难免有点受制,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他,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分不出高下。

    小邪躲在背后大叫道:“死老头怎么不出杀手?你不知道他身上有‘黑血神针’吗?

    不能让他用上了,老头你耍什么?快用杀手?”看的人倒比表演的人来得紧张。

    小邪揉拳擦掌不时挥出拳头,攻向假想的敌人。

    欧阳不空闻言,也觉得甚有道理,如果对方使出神针,自己难免受制于他,一想定,出手不再有所顾忌,大悲掌,招招狠辣,招招逼人,迫得黑衣人手足无措,招式已凌乱不堪。

    黑衣人大吼道:“妈的!你不要命,老夫怕了你不成?”右手往腰部一探,立即拿出”黑血神针”他冷笑道:“老不死,来啊!看招!”怒喝一声,他已身如游龙灵蛟般的缠上欧阳不空,神针不时刺向对手全身,只要一有机会绝不放过。

    欧阳不空没想到这家伙说用就用,这一来他反而从上风转为下风,到处东躲西藏,有点狼狈。

    小邪更急的叫道:“老头都是你,??什么鬼!”左手立刻射出飞刀,直取黑衣人大腿,他这么一偷袭,黑衣人可有得受了。

    黑衣人虽是占了上风,但这全凭欧阳不空受制于“黑血神针”之原因,现在又加上小邪的飞刀,他立时手忙脚乱,又落下风了。

    小邪大叫道:“喂!蒙面人看飞刀!”他是想引开黑衣人之注意力,好让老头子得手,抓起飞刀已乱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见飞刀数把已刺向自己全身,顾不得再和欧阳不空过招。怒叫一声,汊掌猛挥,想击落小邪之飞刀,身形也往左闪去。

    “给我躺下!”欧阳不空已趁机攻出一十八掌,挟起一阵劲风已劈向黑衣人左胸。

    黑衣人在两面受敌之下,心知想全身而退已不可能,不如捞回一点本,他大笑道:“老头,躺下的是你!”话音一落,黑衣人竟不闪避飞刀,倒转身躯,猛往欧阳不空身上撞去,他是有心用“黑血神针”刺向欧阳不空,来个同归于尽。

    小邪见状大惊,急叫道:“老头快闪,小心……”

    可惜已经太慢了,在这电光石火之中,欧阳不空要变招,一样会被“黑血神针”刺中,倒不如硬拚来得有点希望。

    两人这一接触,“砰——”“哇|呃|”,黑衣人连叫数声,胸前已受了两掌,背部被飞刀射中五把,身躯倒飞摔在地面呃呃直叫:“老头……哈哈……你已……被我……

    的……黑……血神……针……刺中……活……不成……了……哈……”说完他己断气躺在地上。

    欧阳不空左手腕口插着一根泛黑之小针,人已摇晃的倚在树干,他立??点上“曲池”穴以阻止毒性漫延。

    小邪大惊欺身上去叫道:“老头看你……怎么样?有没有救!”他急得很。

    老头无力笑了笑道:“想不到小邪也有着急的一天,我以为今生没有人能让你看急了,呵呵……”他上额已冒出豆大汗珠。

    小邪大叫道:“死老头,***有没有救嘛!”他扶住老头,只想知老头有无希望活命老头笑道:“三天,三天如果没解药,我就翘了。”

    小邪叫道:“老头你别说话,我背你到天山派再说。”说完已背起老头直奔天池。

    欧阳不空在他背上渐渐的昏迷,那支“黑面神针”仍然插在他左手上。

    不到三桂香,小邪已到达天池。

    “开门,开门,快开门!”小邪大叫着。

    “恶徒那里逃……”门一开,从屋内冲出数名五旬老人,伸手就打。

    “站住????”小邪一怒而吼,大喉咙果然了得,有如火山爆发,震得整座天山隆隆晃动,震得这些老人头昏耳鸣的呆楞着。

    小邪叫道:“快帮我将我老头安置一下。”

    老人惊魂刚醒大叫道:“恶徒你还敢……”

    “混蛋????”小邪又吼起来,那些老人又被震住。小邪叫道:“我老头是欧阳不空,是你们老头的好朋友,快!他受伤了!”

    “欧阳先生?”众人大惊道:“小兄弟,欧阳先生他……”

    小邪急道:“我老头要来救你们,但慢了一步,只好在半途追杀恶徒,不幸被‘黑血神针’所伤,现在已昏迷,快点找个地方来好不好!”

    一名老人道:“小兄弟快跟我来。”

    他领着小邪到一间客房,小邪立即将老头置于床上,他马上查看老头伤势,不久他觉得奇怪心想:“‘黑面神针’中人以后找不出一点痕迹,但我老头怎么全身紫黑?心脉也很弱,这……对了,老头已服下剧毒,这样以毒攻毒方可以保住三天性命,三天、三天……”一想到三天,他立既向那老人问道:“这位老人你叫什么?”

    那老人道:“老夫俞宏扬,是第十三代大弟子。”

    小邪道:“俞大侠,我知道你们老头也死了,但这是天命,你不必太难过,我有点事想请教你。”

    俞宏扬道:“小兄弟你说吧,本门虽遭不幸,但欧阳先生人人敬佩,老夫当尽一己之力。”

    小邪点头问道:“老前辈,我老头说天山可能有‘血变’你曾看到过吗?”

    “血变?”俞宏扬不懂道:“这是怎么一样东西?”

    小邪道:“这是一种似蛇非蛇,似龙非龙,全身通红,长有翅膀及四爪,约有三尺长的怪物。”

    俞宏扬沉思良久才道:“我好象听师弟说过,他曾经看到这样一种怪物,你等一下,我去叫他来。”说着已反身走出屋外。

    小邪看着老头叫道:“死老头!***,刚回来你就给我忙个没完,忙就忙,你可不能乱来,一定得等我回来,***只要有”血变“,我一定将它抓住,你放心,别想得大多。”

    “菩萨姊姊呀,现在要用到你啦,我老头一生都是和你一样救人无数,他为了对付武痴,不得不把我练成这个样子,你要原谅他,现在他有难,你可不能不管,多多给他喝点甘露水,再陪他下几盘棋,等到我回来,你再将他交给我,拜托!拜托!”

    “阎罗王啊,咱们有话好商量,那天我杀几只黑狗来孝敬你,交我这个朋友,保证你升官又发财,我老头现在是在睡觉,你等几年后再来,下次我一定给你带个漂亮的小姑娘,以报答你放水之恩,否则我可要带炸药喽!你多想想,多想想!”

    小邪这一急,什么牛鬼蛇神都拜上去了,或威胁或利诱,或拉关系套交情,只希望老头能平安无事。

    不久俞宏扬已领着一名四旬布衣中年人走进屋内。此人高而瘦,五官端正,器宇轩昂,甚有书生味。

    俞宏扬道:“小兄弟,这位是我师弟,名叫丹见纯,十三代弟子。”他替小邪引见。

    丹见纯拱手道:“小兄弟你好,你是不是要找一种怪物?”

    小邪急道:“对,它叫”血变“,全身通红有翅膀会飞,像蛇又不像蛇。”

    丹见纯道:“三年多以前,我在西天山山??采一种”蛇涎果“,后来要得手时,突然一只怪物飞来,红口一张就将”蛇涎果“夺走,也许那只怪物就是小兄弟你所说的‘血变’。小邪道:“有总比没有好,大侠你快告诉我在那里,我老头要用这只怪物,否则他翘定了。”

    丹见纯道:“这怪物动作非常迅速凶狠,而且奇毒无比,小兄弟你……”他担心小邪不是怪物对手。

    小邪无奈笑道:“不去行吗?老头子总不能让他翘了,你说吧!我是金刚命,死不掉的,何况观音菩萨还是我姊姊呢!没关系的。”

    丹见纯见小邪如此坚决,也不便再说什么,他道:“在西天山南方有一断崖,你经过那断崖往北折,过了两个山头,那山头很尖,有如针状,两个山头一过就有一座山耸立在对面,我就是在那座山看到的。”说着他画地图给小邪看。小邪一一记在心里。不久他又道:“那里都是冰天雪地,小兄弟你要去得多加点衣服和干粮。”

    小邪道:“我倒不怕冷,俞大侠你弄点干粮给我如何?”他转望俞宏扬。

    俞宏扬点头道:“你不等天亮再去?”

    小邪摇头道:“多一点时间,多一些机会,我不等,现在就去。”

    俞宏??点头道:“好,你不用担心,在这三天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欧阳先生,请随老夫来取干粮。”

    小邪随着俞宏扬去取干粮,取到手后立即往目的地出发。

    天已大亮。

    小邪也掠过两座山头,终于看到一座光塔似的山峰耸立在前面,目光往前搜去,一片白茫茫,连一些树枝都没有,那座山就像棒冰一样的摆在那里。

    小邪心想大概是那座山了。随??他又想如何捕捉怪物,他想:“这怪物曾经出现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很多灵药,而那些灵药有的很少见,有的根本没见过,我不如乱采,说不定可以采到灵药,然后再引那怪物出来……这方法可以试试。”

    一想到他马上奔向那座山头,沿路不时探集一些奇形怪状的树叶,小草、山藤……

    ……带到那座尖山。

    约过了一个时辰,他才捧着一大堆野草奔到这座山头,他先巡现一下四周,看有无怪物脚印或着任何迹象。逛了大半圈,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又将野草丢撒于地。他采得很多,而且每种都有一股特别味道,有的更像药味。

    撤了一大遍,他才掠上一株大树,躲在里面,等候那不知有无存在的怪物到来。

    渐渐的,天色已暗下来,小邪已憋了一整天,心情甚是烦闷。

    突地——“喔呜、喔呜、喔呜……”从远方传来一阵怪呜,越来越大声。

    小邪朝声音方向望去,果然在远方的天空中,发现一点有如红豆般的红影,他高兴道:“是了!妈的,来啦!”他扣住飞刀准备将怪物射下手。

    “喔呜,喔呜……喔鸣……”怪物有如老鹰般的挥动着翅膀,往小邪所采的草堆掠来。

    小邪看清怪物,已确定这怪物就是“血变”,它三尺余长,红如血,长有四爪利加勾,有如红色蜥蜴长上蝙蝠之翅膀再配上毒蛇之毒牙,又丑陋又恐怖。

    “血变”虽然飞到青草上空,但并没有停下来,只盘旋一圈又往回飞,根本未动一下那堆杂草。

    “黑皮奶奶,什么嘛!”小邪大叫一声,飞刀已脱手而出,可惜“血变”飞得甚是快速,并没被射中。

    “喔呜、哩呜、喔呜……”“血变”再度消失在雪峦中。

    小邪脱口直骂个不停,骂累了他才静下心来,他想:“这家伙为什么飞来又折回去?

    妈的,开我玩笑?到底那里出了毛病?”血变“会来*表示这药物的味道被它闻到,他才会来,但盘旋一下又飞走了,这又是什么原因?”

    小邪侧头直往草堆看去,不久他才道:“可能是它发现这些草都断了根,或者发现这些草不是好药,所以不吃就走了,***,真难侍候,不过知道有”血变“存在也好啦!我得赶快想办法。”

    跃下大树,走到草堆巡视一番,他想:“在冰天雪地里,那有长在冰面上的草,难怪这家伙不上当,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妙药灵芝……对了,乔小雨以前曾经拿了一株九叶灵芝让我服下,我的血一定有它的味道,我何不用我的血来骗骗它!”

    想到这里,他立刻开始找寻灵芝。

    不到一个时辰,他已在尖山南面半山腰中找到一株六叶灵芝,这是很普通的灵芝,很容易就可以找着。

    小邪想:“六叶也没关系,有就好!”他开始在灵芝底下掘??,然后将自己埋在泥土中,只留双手及头部,然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灵芝上面,再向四周??,不久他想:“差不多了,这味道一定可以传到怪物鼻孔里,否则它怎么找食物?”想定他已默默等着。

    天????暗下来,天空已开始??雪,慢慢将小邪及灵芝掩埋了。

    小邪觉得有点泠,立即运功御寒。

    黑暗的天空再次放出光芒,这已是第二天的开始。

    小邪他能等,就是再等上三天,他也能等。

    一分分……一秒秒……黄昏再次到来。

    小邪已等得很沉闷,等得快睡着了,但他并没有放弃这机会。

    突地????

    “喔呜、喔呜、喔呜……”怪叫声已从远处传来。

    小邪本已想睡,一听到这叫声立即心神大振:“***,这家伙给我使诈,等一下捉来进补。”他活动一下身躯,准备等一下偷袭。

    “喔呜,哩呜……”“血变”已经飞到小邪上空,它还在找寻味道的来源,不久它已停在小邪头顶上面之积雪“哦哦”直叫着,并不时拨开积雷,它死也不会想到竟有人会活生生的埋在地底下,在等着捉它。

    小邪睁大眼睛注视着鼻子前端的灵芝,只要“血变”将雪挖开,他就突击。

    “哦、哦……”“血变”已挖了一尺深,还继续挖下去,嘴巴不时张开,露出丑陋的大毒牙。

    小邪发现积雪已不到三寸,依稀可见“血变”通红的身体,他数着:“一……二……

    三三!”三字一数完,双手冲出薄雪,紧紧抓住“血变”前爪不放。

    “喔呜!”“血变”大叫一声,发现有埋伏,立刻展翅猛拍,想摆脱小邪抓住右爪的手“喔呜!”它这一甩,只将小邪拉出??外,它立即张口去咬小邪,其它三只利爪也攻向小邪。

    小邪猛甩着大叫道:“臭怪物,俺怕了你不成?”左手抓住“血变”死不放手,右手已探出匕首刺向它大嘴,想将它一刀刺穿喉咙。

    “血变”乃通灵之物,那有如此简单就让小邪得手,前肢左爪猛往前抓,已抓住小邪右手,五爪有如利刀般的嵌入小邪肉中,它又鼓起后肢八爪,狠猛抓向小邪腰部,口中不时”哦哦”嘶叫着。

    小邪大惊不已,他没想到“血变”如此灵异奇种,右手臂痛澈心骨,两胁亦火辣辣疼痛难忍。“***!”小邪大叫一声,松掉左手,直往“血变”头部捶去,他这一拳是拼命而发,力量何上千斤,可是这一击,有如打在馒头上,“噗|”一声,“血变”

    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哦……”“血变”现在已跑不了,它已兽性大发,想置小邪于死地,右爪猛扣小邪左肩,血盆大口已咬向小邪头部,猛狠无比。

    现在他们正是面对面,手对爪,有如妈妈抱小孩一般,小邪当的是妈妈。

    小邪深怕被“血变”利牙所噬,见它嘴巴已扑过来,情急之下,又人兽相缠无处可躲,霎时双腿一跃,射往前边大树,存心要将“血变”压扁,“砰|”一声巨响,他连人带着”血变”撞在大树干上,可惜没压出一点结果,倒把他自己震得头昏目眩。

    “喔鸣……”“血忧”狂叫一声,四爪一张,已扯下小邪左臂,右小臂及两胁嫩肉,张牙舞爪的再次攻向小邪全身,乱抓猛爪。

    小邪看自己这么一撞,只能使它悲叫一声,一点效果也没有,忍着伤痛挥出匕首,往它的喉咙刺去,但匕首一触及“血变”喉咙,又是噗的一声,连它的皮都没划破。

    “哇卡!”小邪大叫道:“完蛋啦!刀枪不入?”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匕首猛刺猛砍,他怕“血变”一飞走,老头子就没救了。

    “血变”不时吼叫着,利爪已将小邪肌肤抓得稀烂,还不时张口要咬死小邪,它的血盆大口就像米斗这么大,足以将小邪整个头吞噬下去。

    小邪眼见实在没有办法将这怪物刺伤,他想不如折断它翅膀不让它飞走,然后再作其它打算,心想定,丢下匕首,不顾“血变”利爪,扑身前进,双手抓住“血变”右翅,猛折猛打猛摔,霎时一人一兽滚在雪地上做生死斗。小邪已打出火来,不管“血变”毒不毒,乱打乱摔,全然如拼命三郎。

    “血变”更是愤怒,“喔鸣”大叫一声,也不管翅膀如何,四爪再度抓向小邪,血盆大口已冲向小邪头部,想要一口将其头部吞噬下去。

    小邪没想到“血变”会如此快速的反噬自己,想躲已是不及,头部硬是被它吞噬,这一咬,它两颗大毒牙已刺人小那颈部。小邪大惊不已,不停吼叫,双手猛抓住血盆大口,想将其扳开,但“血变”直咬不放,双方挣扎不休。小邪整个头都不见了。

    一人一兽不停在地上打滚,扭曲,挣扎,搏斗……并不时发出??厉的吼叫声,喘息声。

    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两刻钟……一小时……:两小时……终于——小邪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血变”也不动了,一样躺在地上,四脚朝天,它嘴巴仍然含着小邪的大头。

    血一滴滴从小邪头颈慢慢往下滴,猩红而触目。

    凉风吹过,这稀奇的人兽之斗终于有了结果。

    只见——小邪身躯扭动一下,右手慢慢抬起来,按着左手也抬起来,他慢慢的将含在头上的血盆大口退去,慢慢而无力的坐了起来,他果然没死。

    他满头是血,就如红漆刚刷上去似的,有若厉鬼。巡视一下自己伤口,左手摸摸颈部,将毒血慢慢压挤出来,才挖起地上积雪往头上抹去,借此洗掉污血,冰冷的雪让他清醒不少。

    慢慢的他才站起来,望着躺在地上的“血变”??首,左脚一踢吼叫道:“什么玩意嘛!你咬我,我不会咬你?***,***……”他一连骂了十几句,也连??了十几脚。

    原来“血变”血盆大口将小邪头部吞噬掉,小邪就是不被毒死,也得被闷死,但小邪穴道孔可以呼吸,根木就不会被闷死。而小邪双手一直扳不开“血变”的嘴巴,心头一火大,心想:“你咬我,我也咬你!”一张口,也往“血变”舌头咬去,虽然“血变”

    全身刀枪不入,但舌头可就软绵绵好吃得很,小邪这一咬,终于咬得“血变”失血过多而死,他自己所中的毒也因喝下其鲜血而解掉,真是福大命人,十足金刚命。

    小邪数着白己身上的爪伤,足足有三、四百道伤痕,他惊叫道:“哇佳佳!这家伙比武林高手还要厉害,要不是我老人家咬断它的舌头,还活个鸟?”他又踢“血变”两脚,这才反身拾起匕首,扛起“血变”走回天池。

    他走得并不快,因为伤口已经凝血,自己伤得也够受,直到三更才回到天池。

    “卡、卡、卡……”,“开门哪!我回来啦!”小邪敲门直叫着。

    不久门已打开,迎面而来正是俞宏扬,他见到小邪衣衫破碎,满身是血迹,他惊叫道:小兄弟你没关系吧?“他走过去要扶小邪。小邪笑道:“没关系,只是皮肉之伤,我们快到老头那里。”

    俞宏扬见他元气还这么好,也放心不少,他道:“没关系就好,请随老夫来。”

    不久他们已到达欧阳不空床前。

    “老头你有救了!”小邪高兴的放下“血变”打开它嘴巴,割下舌头,拿到欧阳不空嘴边拧出血来,一滴滴灌往他嘴里,灌完后,他又拔出“黑面神针”,然后运功替他疏通血脉时间一分分的消逝。

    欧阳不空的脸色已渐渐好转,先前那紫黑色已不复存在,左手针孔也流出一滴滴黑血,三桂香过后,血已转为鲜红。

    小邪见状才收手叫道:“***,老头你越混越回去了,还要我救你?想当年你说‘黑血神针’如何厉害,要我一看到就得跑得如丧家之犬,你才能救我,哼!吹牛!你这不是要我救你?什么玩二(意)嘛!呵呵……”老头死不掉,他又高兴起来了。

    俞宏扬也甚担心欧阳不空的伤势,他问道:“欧阳先生没关系吧?”

    小邪轻道:“没关系了,要是早点捉到这只怪物,你家老人也不会死,好可惜。”

    俞宏扬叹口气道:“这都是天命,由不得人,只要欧阳先生能好过来,也算老天有眼了。”

    这时欧阳不空已慢慢张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小邪在对他微笑。

    小邪得意笑道:“老头你死不掉啦!下次不能乱吹牛。”

    老头淡淡笑道:“你捉到‘血变’了?”

    小邪往桌上一指得意道:“那不是?这家伙可厉害得很,弄得我全身是伤,你怎么没说它全身刀枪不入?”他有点气。

    老头看看“血变”笑道:“我也不知道它刀枪不入,传说中也没有,辛苦你啦!”

    这句“辛吉你啦”可没有多大的慰问成份,而是感到小邪被“血变”所伤,是老头他所设计的,因而他有点自我得意之感觉。

    老头慢慢爬起来,他本是中毒,现在毒一解,马上就可以行动,他朝着小邪直笑不语。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争,放你一马。”

    俞宏扬见欧阳不空口起床,马上拱手揖身道:“欧阳先生您可好?”

    老头笑道:“惭愧!老夫来不及帮掌门人,却又连累你们了。”

    俞宏扬急道:“欧阳先生您见外了,天山派有难,您立??赶来,这份恩情,天山派弟子死不足以报,岂敢言连累两字,欧阳先生您这么说,真是愧煞天山派了。”

    “唉!”老头叹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老夫又少了一位朋友,可悲可叹!”

    他伤感已极。

    小邪道:“老头,我们先去上几支香,然后回”莫塔湖“好吗?”他担心着小丁他们。

    老头点头道:“好吧,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俞贤侄你请带路。”

    “是!”俞宏扬拱手揖身,立即带他们到灵堂。

    灵堂很平常,一个长生牌,一张神桌,两只蜡烛,一个香炉,几盘水果,如此而已。

    俞宏扬点燃六柱香交给欧阳不空及小邪,然后退立一旁。

    两人躬身而拜,老头已哽咽道:“天心,老友来看你了,想昔日一言,今日却成真,内心无以言谕,谁知迟滞一步,竟失去知心一人,可谓人生之大悲,尔先行,吾随后即至,唯必将歼此敌,让尔含笑九泉,愿吾友佑我小邪早日完成此事。”他再躬身而拜,泪水已充满眼眶,霎时好象老了许多。

    小邪接过老头手中柱香,插在香炉上,轻声道:“老头,我们走吧!”

    他拉住老头茧手*??慢步出灵堂。

    俞宏扬也跟出去。

    回到屋里,小邪扛起“血变”转向俞宏扬道:“老前辈,我们走了、我老头不舒服,下次再来看你。”

    老头装出笑容道:“俞贤侄,老夫回去了,有空老夫再来。”

    俞宏扬道:“欧阳先生,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不等天亮再走?”

    小邪笑道:“我叫杨小邪,我们想早点赶回去,有朋友在等我们。”

    俞宏扬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我送你们出去。”

    老头道:“不用送了贤侄,你早点休息吧!”

    小邪拉着老头已往门外走去。

    俞宏扬也送到门口,他拱手道:“有空还请多多光临。”

    小邪招手笑道:“会的,再见啦!”话音一落,他和老头已奔往山下,不久已消失在天池最末??。

    俞宏扬叹口气,关上门,满怀悲伤的走回内院。

    夜依样是夜,而人却不是昨天的人了。

    ※※※通吃小??已新添一座茅屋,比原来的还要大也幽雅得多,当然这是出自小丁的手笔。

    女性总是比较爱美,不但衣着如此,住处亦是相同。更何况小丁是位精通音律乐章,能吟诗作曲填词的红粉才女。

    注意一看,大茅屋旁边还有一个小茅屋,这栋就差得多了,好象是几片大西瓜皮黏上去似的,鄙陋不堪,想必是阿三和阿四的窝了。

    这时已是黄昏将至,一片霞光撒满大地。

    小丁正无聊坐在“莫塔湖”畔,像是在欣赏瀑布,但依稀可见她神倩之间流露出一分淡淡忧愁。

    阿三、阿四则不一样,两人比赛钓鱼,可惜“莫塔湖”的鱼是钓不起来的。

    虽然两人从早上钓到现在,一条也没有,但他们还是玩得入了神,不时有笑声传出。

    这时????

    “喂????帮主回来了!你们还不快出来迎接!”远处已??传来小邪之鬼叫声。

    他总是人未到而声先到。其实他也很担心小丁他们,所以刚回到再来镇,也不等老头,自已就先奔回来。

    “是小邪!”小丁闻声立即雀跃起来,高兴的追了过去。

    “不钓也罢!”阿三丢掉钓杆,也追过去,阿四紧跟其后。

    小邪一看大家都平安无事,心情立时轻松下来,他大叫道:“好啦!事情已经结束,咱们要练功啦!”他放慢脚步,不时向他们招手。

    小丁奔至小邪身前。见到他衣衫破碎伤痕累累,立即惊叫道:“小邪你又……我看看!”伸出白皙玉手抚摸小邪伤口,甚是着急。

    小邪轻轻笑道:“小丁你看,我是捉这只怪物才受伤的。”他将肩上“血变”抓下来往。

    小丁送去。

    “哇|”小丁惊惶往后闪避,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因为“血变”长得甚是丑陋而恐怖,难怪小丁害怕。

    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

    阿三已赶到,他大叫道:“小邪帮主,交给我,***这家伙竟敢伤你,等一下煮掉配酒吃!‘接过”血变“不时打它肚子,像是十分气愤,但却九分装出来的。小邪笑道:“阿三你打归打,可别让它给咬着,那时候翘的可是你了。”

    阿三一惊,立刻将“血变”倒提,以免被死东西咬了一口,他笑道:“这东西最怕人家倒提了,我现在比较气愤才倒提它,呵呵……”他尴尬一笑。

    阿四也赶到,他望着“血变”大叫道:“原来真有这东西!小邪帮主你是怎么捉到的?”他知道这又是一段精彩故事。

    小邪得意笑了几声,边走边将捕捉经过告诉大家,到最后他被“血变”吞下头时,大家都笑得搂着腰,这当然已加上了小邪的渲染夸大,当真精彩无比。

    说着他们已回茅屋,大家坐在庭院闲聊,等着老头回来。

    阿三得意指着新茅屋道:“小邪帮主你看我盖的茅屋,不错吧!给赏。”

    小邪看着茅屋赞叹不已,但又发现大茅屋旁边之小茅屋,他拍手赞赏道:“阿三你***真行,连关狗的屋子都盖啦!有赏,有赏,哈哈……”他直打着阿三肩头。

    小丁噗哧笑起来望着阿三直笑不止。

    尴尬一笑道:“小邪帮主,那是我和阿四的窝,不是关狗的,嘻嘻……”他不停摸着大光头,神情甚是好笑。

    阿四轻轻笑道:“出家人,随便一点,这是少林的精神,呵呵……”他也笑了起来。

    小邪看了两人一眼。笑骂道:“原来是和尚庙,我还以为是关狗的,扫兴,赏个鸟蛋。阿三接口笑道:“鸟蛋也好!”

    “哈哈……”大家笑成一团。

    不久,小邪道:“算啦,我们明天再盖一个象样的。总不能让江湖知道我通吃帮都是睡狗窝的。”

    “谁睡狗窝啊?小邪!”老头已从小径走上来。

    阿三急叫道:“欧阳先生没有啦!开玩笑的。”他也怕在这位大侠面前丢人。

    小邪叫道:“什么欧阳先生?欧阳先生早就成为我们的老头子了,你们也叫他老头子,否则就叫爷爷,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

    老头点头笑道:“对,对,老头已当了十几年,没人叫还真难过,呵呵……”

    阿三道:“老头就老头,反正我们也没爷爷,捡个现成的也不错,哈哈……”

    他倒笑得甚爽快。

    小邪道:“老头,那怪物你处理一下吧!”他指着阿三手中的“血变”。

    老头哧哧笑道:“小邪你是福将哪!程咬金哪!这怪物真的被你碰上了,天下有救啦!呵呵……”他很满意的笑着。

    小邪白了他一眼,叫道:“少来!以后这种事你少往我身上推,自从跟你混在一起,什么狗屎鸟蛋运都有,整天在玩官兵捉强盗,而我每次都当强盗,黑皮***,?十!”

    双手猛甩,恨得咬牙切齿,不时翻白眼。

    老头呵呵笑道:“小邪帮主呀!要当官兵可得多用点功夫才行哪!最好连书也读一点,保证诗口口!”他学起小邪口头禅“诗口口”,而且还竖起大姆指,一副老来发酒疯的样子“哈哈……”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老头道:“这只‘血变’,我拿去合药。以后也可以救人,它的牙齿以及那支”黑面神针“,小邪你用火烧成灰后丢到湖里,以绝后患,剩下来就是练功啦!小邪你这下子该不会再像两年前了吧?”他甚是得意的哧哧直笑,不时斜睨小邪。

    小邪叫道:“老头,我三、四岁的时候你就算计我,那时候我那有你聪明?可恨,现在想要抽身也抽不了,算你鬼计得逞;我告诉你,我练,但我练功的时候你可不能放不下心,哼哼……”笑意中是觉得老头必定会有点为他担心似的。

    小邪已陉想好练功的方法,他知道练功是一件很苦的事,他甚至要苦过所有的人,只有这样的武功,才是真正的武功,他有信心自我要求,而这种要求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头子闻言心神震汤不已,他知道小邪的脾气,不练就不练,一练就是狠命练,他依稀知道小邪为了练扔骰子,可以连续七天七夜不睡觉,不吃饭,练到最后他竟将骰子换成铁的,而且将铁烧红来练,为的是在求专心,为的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掷下自己所要的点数……

    ……这些都深深烙在老头心里,而现在小邪又说出这种话,他已有点担心,不用看小邪练,他就先担心了。

    老头关怀道:“小邪,练功是练功,你不能走火入魔啊!”

    小邪很有信心道:“老头你放心,我自己知道我的能耐,我躺下了,你弄点稀饭????

    我,保证没事,我就不相信突破不了武学境界,以无形换有形。”

    老头暗自决心要帮小邪度过“无形换有形”之武学境界,他点头道:“好吧,我一定??你稀饭吃。”

    小邪笑道:“我要练,阿三、阿四还有小丁他们也要练。”

    老头笑道:“我将这几招交给他们就是,否则将来入棺材了还怕你不传别人呢!”

    小邪点头道:“老头你的医术天下第一,你就传给小丁,阿三、阿四他们学不来,其它的‘大悲掌’,‘孤星剑法’还有‘大悲指’你就随便传吧!”

    老头道:“没问题,我保证将他们教会,小邪你要练什么武功?”

    “飞刀!”小邪笑道:“飞刀是我的本行,还有‘浪子三招’,妈的!这三招我以为很管用,结果两年来一招也没用上,现在得好好练了。”

    老头道:“飞刀轻巧方便,百丈之外可以取人性命,但它要强大内力及腕力,这不是人人能练得好,是一门大功夫,好!我同意!”一拍手,他已露出欣慰之笑容。

    小邪笑道:“现在已经黄昏了,我准备一下东西,明天开始练功。”

    第二天早上。

    小邪扛着一块三寸厚约有三尺见方大的圆形铁板,和一困绳子,昂然走出庭院。

    小丁见状奇道:“小邪你这是练什么功夫?”

    小邪轻笑道:“练腕力和内功。”

    小丁不懂道:“这……怎么练?”她实在想不出来武林有这么一种练功法。

    小邪笑道:“很多武功秘籍都是教人练功及行血行气,它们目的都是相同,那就是将身体内力尽量发展出来,如果内力发展得多,那么内力就较强,所以功夫才有高下之分。而灵药的功用也是在激发内力,我已经懂得运功的方法,我会行血及行气,这已不必再练习吐纳,我要激发全身内力,你知道吗?我的练功秘籍很简单,就是不断刺激身躯,便身躯产生无限大的力量。也就是说谁能够承受得了最大的刺激,谁的力量就最大,这本事就是人体本身的功能,我要突破别人,当然要吃点苦,小丁你可不能为我担心。”

    小丁急道:“小邪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见到小邪认真的表情,她更是担心。

    小邪哑然一笑道:“我要扛着这块铁板到瀑布那里洗澡,洗久了我的功力自然大进。”

    小丁担心道:“你骗人!光洗澡功力就会进步?何况瀑布水势何止万斤?你根本站不上去,”莫塔湖“的瀑布高得看不到顶,水势又大,光听这声音也够吓人,你到底要怎么练内功嘛?”

    小邪深深的望着她笑道:“你知道瀑布水力无限大,我扛着铁牌去承挡,你说我的力量不也是无限大吗?呵呵……”笑意??甚为想到这种方法而得意,一点畏惧担心也没有。

    “小邪……”小丁着急叫道:“我不许你去,那水力可以压碎石头,你……我不许你去!”

    小邪笑道:“事实上石头并没有碎,它还是一样承受着瀑布的冲击,不对吗?”

    “可是我……”小丁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