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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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周末，初阳都没有回家，老妈也一直没有跟她有过任何联系。只有老爹时不时地来个电话或短信，在她这头做工作，估计也没少在老妈面前费唇舌，但显然两边都没什么效果。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拖下去？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她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看着楚河。
他沉默着不说话。最近这段日子，她一直愁眉不展，哪怕做喜欢做的事情，短暂的欢乐过后依旧心事重重，人也消瘦了许多。看她那样不开心，他也于心不忍，可能怎么办呢？得不到父母祝福的感情，能长久吗？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往深处想。初阳是为了他才跟家里闹成这样的，如果自己给不了坚定的信念，让她情何以堪？会遭到初阳父母的反对，这是在决定跟她在一起之前就曾考虑过的问题，是一条必经之路。该来的总归要来，既然现实迫使他眼下就要面对，就不该逃避。
仿佛是下了决心，楚河道：“你妈妈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下个星期四。不如我们买点礼物去你家？向她道歉吧，恳求她的原谅。”
“你——真的愿意这么做？不用勉强，真的，说不定时间长了她就想通了。”初阳扳着手指算了算日子，还真是哎。于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又特别孝顺自己的妈妈，老妈出言戳中了他最大的忌讳，却要他反过来低头认错，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何必这样委曲求全？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心疼。
“不勉强，就这么决定吧。”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
“嗯，好。其实我老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顺着她，跟她说说好话，她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见楚河心意已决，初阳像是在安慰他，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为了给郭慧文挑选生日礼物，楚河第一次星期天没回家陪妈妈，跟初阳一起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边逛边想着买什么好。算起来，他这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登门，不能太马虎了。可买得太贵，显得过于隆重，刻意讨好，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买得太便宜，上不了台面，又显得不够重视。必须价格适中，又能体现独到的眼光和品味，才能讨巧。于是，两个人差不多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精挑细选，跑得两腿酸得要命，才终于买到了满意的礼物。
当晚她就给老爹发了短信：星期四老妈生日，我们回来帮她庆祝。
夏志远看着短信琢磨着，上面的“我们”指的显然是女儿和楚河，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呢。本来他也不同意他们在一块儿，但妻子反对得如此坚决，他倒有几分同情起两人来。对女儿，他向来比妻子要更纵容一些，感觉自己狠不下心棒打鸳鸯。楚河的出生和家庭是不堪，可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而且平心而论，除了性格有些内向以外，这孩子真是不错。所以夏志远打算到时候竭尽所能帮他们说说好话，否则母女俩恐怕永难和好。
郭慧文生日的前一天，临睡前夏志远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明天你生日，我们就在家休息一天吧，好好庆祝一下。”
“有什么好庆祝的？这两天店里又不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去上班的好。”
往年的生日，晚饭都是全家人一起吃的，这次女儿恐怕是不会回来的，在家呆着反而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做事。她想。
“阳阳前两天跟我说过她会回来的，还给你买了礼物。好久没回家了，食堂的伙食她又一向来不喜欢，大概又瘦了，这次给她做点好吃的，啊？”
女儿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自己身边这么久，老实说这段日子是很想她的，听丈夫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心软，于是点点头说：“行。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菜。”
第二天，夫妻俩张罗了不少菜，虽说是郭慧文的生日，但买的都是初阳爱吃的。算了算时间，女儿大概六点钟左右能到家，三点多的时候两人就忙开了。
夏志远一边帮妻子打着下手，一边考虑着该如何开口告诉她待会儿楚河也会来，见她这段日子以来就数今天心情最好，有些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可不说又不行，怎么办呢？正在犹豫之时，门外响起了女儿熟悉的嗓音：“老爹！老妈！开门！”
“来了来了。”两个人争相去开门，走到门口夏志远忽然转头轻声叮嘱她道，“楚河也来了，千万不要生气，场面上总要过得去。”
笑容一下就僵在了郭慧文脸上，一种受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得怒道：“他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他，叫他走！”
“干嘛呢！人家第一次来，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不然女儿要是真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夏志远也难得板起了一张脸。
见妻子被唬住了，他赶紧上前开门道：“阳阳，楚河，你们来啦？来来来，赶快进来。哎哟，还买东西，是给老妈的礼物吧？”
他接过一捧漂亮的花束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将他们迎进了门。
“老爹，老妈。”她笑着叫他们，一如往常。
“叔叔好，阿姨好。”楚河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拘谨。
“哎，好好。”夏志远笑着应道。
“嗯。”郭慧文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回到了厨房。
“进去吧。”见老妈好歹没有当场给楚河难堪，初阳半推着他，脱了鞋，进了屋。
饭桌上的气氛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大部分时间只有父女俩在那儿说话。夏志远时不时叫楚河多吃一点，或者问他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他都一一作了简短的回答，且只安静地吃着眼前的两盘菜，从不伸长筷子去夹其他菜肴。
“老妈，这是我送给你的，看看喜欢吗？”似乎是想缓和一下这压抑沉闷的气氛，初阳提前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礼物放到郭慧文面前。
“快打开看看！”夏志远在一旁配合道。
听了这话，郭慧文放下筷子，默默地拆开了包装。是一个蝴蝶型的精美胸针，色彩明丽又不失端庄典雅，镶嵌在上面的无数水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光彩夺目。
“挺漂亮的。”她淡淡地笑了笑说。若换成平时，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只是今天，再好的礼物都难以让自己开心起来。
“嘿嘿，我有眼光吧，我记得上次你说那件浅绿色的披肩缺一个胸针，前两天逛街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觉得挺配的，就买了。”见老妈笑了，初阳赶紧趁热打铁道，“楚河也给你买了礼物哦，是他精心挑选的。快，拿出来给我妈看看。”后面那句她冲着他说。
“嗯。”他依言也拿出了一份小巧的礼物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
郭慧文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会儿，接过后有点不冷不热地说：“谢谢。”
可之后却放在一边，置之不理，继续拿起筷子夹菜。
忽然感到脚上被踢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是丈夫。抬头见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如果再摆着一张臭脸就成了千古罪人似的，只得再次放下筷子，当场打开了盒子。是一串细致温婉的茶晶，无论是款式也好颜色也罢，都很适合她这样的年纪佩戴，看来确实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怎么样？好看吗？”初阳有些期待地问。
“好看，好看，真不错。”没等郭慧文说话，夏志远就替她回答了，不过这也是实话，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我就说我老妈会喜欢的。”她笑眯眯地朝楚河眨眨眼睛。
楚河见时机已到，清了一下嗓子说：“阿姨，那个，上次的事是我没礼貌了……。”
“今天不说这个，好吗？你给我买了礼物，我很感谢，不过这东西应该不便宜，你还是带回去给你妈妈吧。”不提上次的事也罢，提到就让郭慧文窝火，于是立刻出言打断了他。
“老妈！你拆都拆了怎么还好叫人家收回去啊？”初阳不满道。
“是啊，这也是楚河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夏志远一边劝一边又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示意她适可而止不要又闹得不欢而散，以免局势进一步恶化，难以收场。
“阿姨，这东西是特地挑给你的，真的不贵，不信你可以问初阳。”楚河暗暗告诫自己今天是来和解的，绝不可再次冒犯了他们。
权衡再三，她妥协道：“好吧，我收下。不过，上次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什么可说的。赶紧吃饭吧，吃了饭待会儿你们也早点回学校，明天还要上课呢。”
说完她就摆出一副不愿和平谈判的姿态，自顾自继续吃起来。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夏志远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没辙了就这样吧，两人只好端起碗继续扒饭。看来今天虽然没有闹起来，但也丝毫没能取得进展。
因为今天的主角心里不痛快，后来连重头戏生日蛋糕也没切，两人待到帮着全部收拾完毕后也就走了。前脚刚一走，夏志远就忍不住对妻子说道：“唉，你也真是的，好好一顿饭，搞得这么冷场。其实楚河这孩子也挺好的，上次你这么说，他今天还来道歉……。”
“别说了，心烦！”郭慧文没好气地打断了他。
见她一脸心结难解的样子，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噤声。
初阳和楚河默默地坐在回学校的公车上，好久都没有说话。看着他落寞的侧脸，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了手心里，安慰道：“别丧气，至少今天没起冲突，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他的话，初阳才笑了起来，将头靠在他肩上，用期待的口味道：“嗯，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
他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接下来的几个周末，初阳都没有回家，老妈也一直没有跟她有过任何联系。只有老爹时不时地来个电话或短信，在她这头做工作，估计也没少在老妈面前费唇舌，但显然两边都没什么效果。
“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拖下去？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她哭丧着脸眼巴巴地看着楚河。
他沉默着不说话。最近这段日子，她一直愁眉不展，哪怕做喜欢做的事情，短暂的欢乐过后依旧心事重重，人也消瘦了许多。看她那样不开心，他也于心不忍，可能怎么办呢？得不到父母祝福的感情，能长久吗？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往深处想。初阳是为了他才跟家里闹成这样的，如果自己给不了坚定的信念，让她情何以堪？会遭到初阳父母的反对，这是在决定跟她在一起之前就曾考虑过的问题，是一条必经之路。该来的总归要来，既然现实迫使他眼下就要面对，就不该逃避。
仿佛是下了决心，楚河道：“你妈妈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下个星期四。不如我们买点礼物去你家？向她道歉吧，恳求她的原谅。”
“你——真的愿意这么做？不用勉强，真的，说不定时间长了她就想通了。”初阳扳着手指算了算日子，还真是哎。于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又特别孝顺自己的妈妈，老妈出言戳中了他最大的忌讳，却要他反过来低头认错，如果不是为了自己，何必这样委曲求全？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心疼。
“不勉强，就这么决定吧。”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
“嗯，好。其实我老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顺着她，跟她说说好话，她一高兴，说不定就会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见楚河心意已决，初阳像是在安慰他，其实也是安慰自己。
为了给郭慧文挑选生日礼物，楚河第一次星期天没回家陪妈妈，跟初阳一起去了市中心的商业街，边逛边想着买什么好。算起来，他这是第一次以男朋友的身份登门，不能太马虎了。可买得太贵，显得过于隆重，刻意讨好，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买得太便宜，上不了台面，又显得不够重视。必须价格适中，又能体现独到的眼光和品味，才能讨巧。于是，两个人差不多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精挑细选，跑得两腿酸得要命，才终于买到了满意的礼物。
当晚她就给老爹发了短信：星期四老妈生日，我们回来帮她庆祝。
夏志远看着短信琢磨着，上面的“我们”指的显然是女儿和楚河，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呢。本来他也不同意他们在一块儿，但妻子反对得如此坚决，他倒有几分同情起两人来。对女儿，他向来比妻子要更纵容一些，感觉自己狠不下心棒打鸳鸯。楚河的出生和家庭是不堪，可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力。而且平心而论，除了性格有些内向以外，这孩子真是不错。所以夏志远打算到时候竭尽所能帮他们说说好话，否则母女俩恐怕永难和好。
郭慧文生日的前一天，临睡前夏志远像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对了，明天你生日，我们就在家休息一天吧，好好庆祝一下。”
“有什么好庆祝的？这两天店里又不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还是去上班的好。”
往年的生日，晚饭都是全家人一起吃的，这次女儿恐怕是不会回来的，在家呆着反而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做事。她想。
“阳阳前两天跟我说过她会回来的，还给你买了礼物。好久没回家了，食堂的伙食她又一向来不喜欢，大概又瘦了，这次给她做点好吃的，啊？”
女儿从小到大没离开过自己身边这么久，老实说这段日子是很想她的，听丈夫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心软，于是点点头说：“行。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菜。”
第二天，夫妻俩张罗了不少菜，虽说是郭慧文的生日，但买的都是初阳爱吃的。算了算时间，女儿大概六点钟左右能到家，三点多的时候两人就忙开了。
夏志远一边帮妻子打着下手，一边考虑着该如何开口告诉她待会儿楚河也会来，见她这段日子以来就数今天心情最好，有些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可不说又不行，怎么办呢？正在犹豫之时，门外响起了女儿熟悉的嗓音：“老爹！老妈！开门！”
“来了来了。”两个人争相去开门，走到门口夏志远忽然转头轻声叮嘱她道，“楚河也来了，千万不要生气，场面上总要过得去。”
笑容一下就僵在了郭慧文脸上，一种受骗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由得怒道：“他来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他，叫他走！”
“干嘛呢！人家第一次来，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不然女儿要是真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夏志远也难得板起了一张脸。
见妻子被唬住了，他赶紧上前开门道：“阳阳，楚河，你们来啦？来来来，赶快进来。哎哟，还买东西，是给老妈的礼物吧？”
他接过一捧漂亮的花束和一个包装精美的生日蛋糕，将他们迎进了门。
“老爹，老妈。”她笑着叫他们，一如往常。
“叔叔好，阿姨好。”楚河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拘谨。
“哎，好好。”夏志远笑着应道。
“嗯。”郭慧文有些不自然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回到了厨房。
“进去吧。”见老妈好歹没有当场给楚河难堪，初阳半推着他，脱了鞋，进了屋。
饭桌上的气氛简直可以用诡异来形容，大部分时间只有父女俩在那儿说话。夏志远时不时叫楚河多吃一点，或者问他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他都一一作了简短的回答，且只安静地吃着眼前的两盘菜，从不伸长筷子去夹其他菜肴。
“老妈，这是我送给你的，看看喜欢吗？”似乎是想缓和一下这压抑沉闷的气氛，初阳提前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礼物放到郭慧文面前。
“快打开看看！”夏志远在一旁配合道。
听了这话，郭慧文放下筷子，默默地拆开了包装。是一个蝴蝶型的精美胸针，色彩明丽又不失端庄典雅，镶嵌在上面的无数水钻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光彩夺目。
“挺漂亮的。”她淡淡地笑了笑说。若换成平时，肯定高兴得合不拢嘴，只是今天，再好的礼物都难以让自己开心起来。
“嘿嘿，我有眼光吧，我记得上次你说那件浅绿色的披肩缺一个胸针，前两天逛街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觉得挺配的，就买了。”见老妈笑了，初阳赶紧趁热打铁道，“楚河也给你买了礼物哦，是他精心挑选的。快，拿出来给我妈看看。”后面那句她冲着他说。
“嗯。”他依言也拿出了一份小巧的礼物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
郭慧文看了他一眼，迟疑了会儿，接过后有点不冷不热地说：“谢谢。”
可之后却放在一边，置之不理，继续拿起筷子夹菜。
忽然感到脚上被踢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是丈夫。抬头见三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顿时觉得如果再摆着一张臭脸就成了千古罪人似的，只得再次放下筷子，当场打开了盒子。是一串细致温婉的茶晶，无论是款式也好颜色也罢，都很适合她这样的年纪佩戴，看来确实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怎么样？好看吗？”初阳有些期待地问。
“好看，好看，真不错。”没等郭慧文说话，夏志远就替她回答了，不过这也是实话，她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我就说我老妈会喜欢的。”她笑眯眯地朝楚河眨眨眼睛。
楚河见时机已到，清了一下嗓子说：“阿姨，那个，上次的事是我没礼貌了……。”
“今天不说这个，好吗？你给我买了礼物，我很感谢，不过这东西应该不便宜，你还是带回去给你妈妈吧。”不提上次的事也罢，提到就让郭慧文窝火，于是立刻出言打断了他。
“老妈！你拆都拆了怎么还好叫人家收回去啊？”初阳不满道。
“是啊，这也是楚河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夏志远一边劝一边又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示意她适可而止不要又闹得不欢而散，以免局势进一步恶化，难以收场。
“阿姨，这东西是特地挑给你的，真的不贵，不信你可以问初阳。”楚河暗暗告诫自己今天是来和解的，绝不可再次冒犯了他们。
权衡再三，她妥协道：“好吧，我收下。不过，上次那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没什么可说的。赶紧吃饭吧，吃了饭待会儿你们也早点回学校，明天还要上课呢。”
说完她就摆出一副不愿和平谈判的姿态，自顾自继续吃起来。三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夏志远微微摇了摇头，意思是没辙了就这样吧，两人只好端起碗继续扒饭。看来今天虽然没有闹起来，但也丝毫没能取得进展。
因为今天的主角心里不痛快，后来连重头戏生日蛋糕也没切，两人待到帮着全部收拾完毕后也就走了。前脚刚一走，夏志远就忍不住对妻子说道：“唉，你也真是的，好好一顿饭，搞得这么冷场。其实楚河这孩子也挺好的，上次你这么说，他今天还来道歉……。”
“别说了，心烦！”郭慧文没好气地打断了他。
见她一脸心结难解的样子，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得噤声。
初阳和楚河默默地坐在回学校的公车上，好久都没有说话。看着他落寞的侧脸，她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了手心里，安慰道：“别丧气，至少今天没起冲突，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了他的话，初阳才笑了起来，将头靠在他肩上，用期待的口味道：“嗯，一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
他看了她一眼，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