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书小说网 > 绛阙虹飞 > 第8章脏腑內伤甚重

第8章脏腑內伤甚重

推荐阅读:我和离婚的阿姨圣水旅馆淫荡学姐坏心机在会所碰到女友之后一支红杏出墙来情动天下小西的美母教师凄子配合我滛凄对妈妈的情欲那一汪肥水的流淌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只见四壁除了八卦图形原样不动外,太极图形均电旋飞转,愈转愈快,嗡嗡之声大作。阴阳老者面色大变,喝道:“二位赶紧运功护体。”声犹未了。

    图形中突射出一篷飞针,猬集向三人射去。阴阳老者早有防备,长剑疾舞,抡出一片寒光剑影,其他两老者皆武功绝伦之辈,运足掌力交互劈出,将袭来飞针震开,但飞针喷射多而且久,两老者运掌不免失误,立被飞针射中腿腰,不由大骇,只觉一麻,身形落地。

    阴阳老者大喝一声,剑势展开,寒光如轮,罡力潮涌四奔,将飞针悉数震飞堕地。半晌,喷出飞针突然停止,太极图形亦稳住不动。阴阳老者剑势收住,低声问道:“二位怎么样了?”两老者已服下解毒之药,用小刀剜去飞针伤处肤肉,扯下长衫一幅紧紧札住,一跃而起,冷笑道:“死不了,但此仇必报。”

    阴阳老者道:“两位必可如愿,但凶危仍多,不可懈怠。”只听一声极轻微语声道:“邹傀,你还未死吗?”

    阴阳老者发出震天狂笑道:“区区毒针怎能死得了小弟,大师兄你太小觑小弟了。”长剑一动,寒光电压奔,点向一具太极图去。

    哪知剑尖一点实,竟触动机括,一片轰轰响声顿起,四壁图形竟脱墙激飞打出,力逾万钧。邹槐大惊,长剑展开,寒飚飘飞,叮叮起了一片金铁交击之声,但那太极图却末被剑磕落,与剑身一撞,即急旋飞开,劲势更猛。另两老者手忙脚乱,施展劈空掌力急挥向太极图形,呼啸如雷,掌沉力猛。

    壁上太极图竟如连珠喷飞而出,绵无穷尽。邹傀暗暗心惊道:“二师兄上官相常说大师兄胸罗珠玑,武学浩博,诡谋智计,神鬼莫测,尤以行兵布阵,五行奇门之学更是冠绝当代,无怪深遭上官相之嫉,如他不死上官相决难安枕”

    邹槐深知今日吉凶参半,暗暗叹息道:“看来此楼消息布置甚多,愈深入愈必凶险,上官相说得一点不错,严嘱切不可心慈手软,动念同门手足之情,你不杀他,他必杀你,特借我湛卢剑及另一霸道暗器,万一势危时毁去此楼。”

    忖念之际,蓦闻另两者同声发出凄厉惨嚎,双双倒地毙命,原来同行两老者连连施展劈空掌力,真元损耗极巨,难免后力不继,为邹槐长剑震开太极图形击中,那太极图为精钢所铸,缘薄如刃,飞旋之势又劲,竟深嵌入肋骨内,切破肝腑,喷血气绝。

    邹槐见状不禁大惊,剑式猛变,展开一套武林罕见精奥奇招,快慢不一,变化极巧,剑罡潜力逼得太极图形半途荡飞开去。藏身楼外的奚凤啸目不转瞬,将这套精奥剑法记忆脑中,并潜心参悟其中神妙变化。

    邹傀一面运剑,一面默忖破解之法,倏地猛触灵机,心中一动,剑化长虹劈向承尘下的一根径尺主梁。咔喳一声,巨梁应刃切成两断,顿时止住太极图飞涌之势,寂静如死。

    邹槐凶睛疾转,脑中毒念纷生,半晌才发出桀桀怪笑道:“大师兄,想是小弟寿限未至,与死无缘,为之奈何?”只听得一声叹息声传来道:“这大出老夫意料之外,谅你手中必持有一口稀世宝刃,不然也断不了主梁机关。”

    邹槐得意狂笑道:“不错,上官师兄神算无异,借与小弟一口春秋神物湛卢剑。”“这样说来,老夫更不愿与你相见了。”邹槐诧道:“为什么?”

    “上官相不惜巧取豪夺,得来湛卢剑,可见处心积虑欲取老夫项上人头。”“这话委实不错。”邹槐答道:“但凡事均有—个退步,倘大师兄应允与小弟同行,则又当别论。”

    “邹槐,你认为老夫是否能应允?”邹傀狂笑道:“情势所逼,身不由主,大师兄别以为五行奇门可阻止小弟,其实小弟来前与二师兄经过一番慎密策划”

    “不要说了,上官相霸才雄略,算无遗策,老夫万不能及,不过他对老夫用尽心机,到头来依然是付之东流,一场梦魇罢了。”

    话音略略一顿,又道:“你我二人,俱是一师所传,虽然禀赋各异,所得亦略有不同,五行奇门之学当然难不住你,但仅凭你一人难使我就范,也许溅血三步,横尸七尺就是你。”

    邹槐一面倾听,—面忖思大师兄藏身何处,话音一落,凶睛乱转,冷笑道:“小弟犹忘情了—事,上官师兄尚赠我一粒“玄阴雷珠”他说逼不得巳时,请小弟施展出手。”

    只听一声凄凉叹息传来道:“老夫岂是畏死偷生之辈?上官相如此倒行逆施,日后恐将死无葬身之地。”邹槐道:“大师兄虽不惜死,岂不念及鹿角堡上万生灵?”

    寂静无声,默不作答,大概这位潜隐在五发内之武林怪杰正忧心如焚,进退维谷,盘算如何应付。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只听语声传来道:“邹傀,你真欲与老夫相见么?这也不难,但你将后悔莫及。”

    邹槐哈哈狂笑道:“小弟行事出手,向无后悔,大师兄你太多虑了。”突然,南向墙壁无声无息竟显露一重门户,内面漆黑如墨,传出宏亮语声道:“邹槐,既然有所凭恃,老大就要瞧瞧你的胆智,是否敢进来。”

    邹槐不禁冷笑道:“有何不敢,大师兄,小弟这不是进来了吗?”长剑一晃,昂然踏入门中,藉着剑身寒光打量门内情景。

    只见是一道通往地底螺旋石阶,每级石阶陡拔峻高,必须谨慎一级一级的跃下,似通向地腹。此际,邹傀由不得心底冒上一股奇寒,忖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如箭在弦,不得不发,缓缓跃身而下,心神惴惴提防辣毒埋伏。殊不知一条轻灵迅捷的人影在邹槐当心凝神,心无旁鹜之际尾随而下。

    约莫一顿饭光景,邹槐安然踏实地底,但却满面汗水淋漓,一颗跳跃的心脏,几乎夺腔而出。迎面望去,只见是一间宽敞的石室,一个霜发银须满面皱纹的老叟端坐于地,—袭灰布长衫将膝腿全遮盖住,炯炯眼神逼注在邹槐脸上。

    紧抵着老叟身后是—座石制丹炉,炉门喷出淡淡青烟,清香扑鼻。邹槐收敛一下心神,湛卢剑回鞘,抱拳一揖道:“大师兄,你我一别,弹指不觉十载,唉,光阴似水易逝,大师兄老了,小弟也是霜斑两鬓。”

    老叟端坐不动,冷冷答道:“你我早恩断义绝,何必多此一礼?”邹傀面露愠色道:“大师兄,这就是你不对了。

    无论如何,小弟远来不易,师兄宁可稳坐不动,岂是待客之道。”老叟面色一寒,目中神光电射,沉声道:“你别在老夫面前玩弄花招,分明在试探老夫双腿复愈否?”

    邹槐微微一笑道:“大师兄料事如神,委实猜得不错,上官师兄悔恨昔年一时之忿致铸成大错,午夜梦回,悔疚难安,常与小弟淡起大师兄,总觉愧对罪惩难赎,是以决意访觅大师兄的下落,护接返山,助大师兄两腿复元如初。”

    老叟冷笑道:“别假惺惺作态了,上官相枭獍其性,那有愧悔之心,老夫如在生一日,上官相就一日不得安心,你奉命而来,志在杀我,花言巧语作甚?”

    邹槐唉了一声道:“大师兄等小弟说完再说不迟,诚如大师兄所言,大师兄才华均在上官师兄之上,避居在此,无异成了上官师兄强仇大敌,倘大师兄回心转意,你我三人戮力同心,武林霸业垂手可成。”

    老叟冷哼一声道:“纵然你舌粲莲花,也难使老夫动心。”邹槐面色一变森厉,阴侧侧笑道:“大师兄如此绝情,恕小弟动手相迫了。”

    老叟哈哈大笑道:“最多你我两人同归于尽,可惜你也中了上官相借刀杀人之计,犹执迷不悟。”邹槐闻言只觉心神一震,面色微变,冷笑道:“挑拨离间之词少说为妙。”

    反臂撤出湛卢剑,青霞一抹,寒气森森。老叟目中突射出两道寒芒沉凝在湛卢剑上,面色变得紧张起来。

    邹槐阴阴一笑,道:“禀与大师兄知道,小弟与上官师兄偶获奇缘,习成“天飚”三手剑法,大师兄素称腹笥渊博,当知这三手剑法是昔年武林剑尊瀛海客不传之秘”

    老叟沉声道:“我却不信你能参悟其中神体精奥,天飚剑法虽只三式,但其中变化万千。”邹槐微微一笑,剑尖微弧疾振,身形稍提,由左往右转挥一剑,洒出无不是寒星,随着一抹青虹,郁勃涌袭老叟胸前“七坎”死穴。

    剑罡锐啸刺耳,劲风如潮奔腾,威势之强,无与伦比。老叟认出是天飚剑招首招“天河星移”心中一惊,忖道:“料不到他们两人居然习成天飚三式,日后恐武林将是血风腥雨,惨遭浩劫了。”

    心念之间,右掌平胸缓缓推出,只见那一抹青虹,飞涌寒星,距老叟身前一尺之距被无形墙壁阻住。

    蓦地,邹槐一声大喝出口,身形飘忽如风,湛卢剑疾振,幻出千百青虹纵横电掣,一室寒星飞转郁涌,风雷之声不绝于耳,袭击老叟而去。

    只见老叟面前无形墙壁顿时缩退五寸,老叟脸上由红转为苍白,渐渐沁出豆大汗珠顺颊淌下。须臾,老叟喉间发出一声低喝之音,右臂疾伸,那凌厉的剑势暴退两尺。

    邹槐一张鸳鸯脸变得紫胀如肝,身形转走如飞,剑式连变,招招如闪电奔雷掣击,突然邹隗一声暴喝出口道:“大师兄休怪小弟心辣手黑了。”身形疾捷飘上屋顶,手中湛卢剑脱手掣出,一道眩目青虹飞袭老叟头顶“百会穴”

    这一手驳剑虚引乃剑法中绝顶功夫,凌空下击,力逾千钧。邹槐心料老叟两腿瘫软,闪避不能,必逃不出这迅辣奇奥一招之下。

    就在这危机一发间,老叟突然身形半仰,两臂扬袖望空迎击。一声裂帛响音中,青虹猛然倒飞而回,邹槐身形尚在凌空甫下坠,见状不惊不骇,五指疾然回抓。

    只听邹槐闷嚎出口,身形轰隆跌下地来,五指虽侥幸抓住湛卢剑,但指缝肤裂血涌如注,腕骨为反震之力脱臼,脏腑内伤甚重,不禁喷出一口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