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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悦突然到西府造访,子缘随后不顾脚伤而至,涟儿见了心中明白了三分。看样子这对小夫妻并不像庞姨妈说得那般恩爱,恐怕这里面还有她牵扯其中。她明白了繁悦的来意,反倒笑着坐下来,冷冷的打量二人。

    繁悦见子缘突然出现,不由得愣住,听到他竟然当着涟儿的面大声吼自个,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徐姑娘知道世子爷病了,送了上好的补品,我过来亲自道谢难道不应该吗?”她毫不示弱的盯着子缘,那股骄横的劲又上来了。她可以在子缘面前服软,却不可以在涟儿面前示弱。在她心里,涟儿始终是横在她和子缘之间的一根芒刺。

    她咄咄逼人地瞪着涟儿说道:“本世子妃来了这么半天,连口好茶都没吃着,这就是徐姑娘的待客之道?”

    涟儿瞧着桌子上有茶,却一口都没动,想必是入不了世子妃的玉口。她吩咐人另外准备热茶,脸上带笑说道:“世子妃打小就养在宫中,自然是什么好茶都不看在眼里,况且府里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好茶叶。不过这次世子妃是专程过来道谢的,涟儿也没送多金贵的补品,想来是念在‘情意’二字上。这茶虽然没有宫里和王府的名贵,却是涟儿一片心意,世子妃不会怪罪吧。”

    繁悦听了眼神一闪,看样子这涟儿比她想象的还要伶牙俐齿,难怪子缘会被她迷惑。

    “说起‘情意’二字,我倒是想向徐姑娘请教一二。”繁悦瞥了子缘一眼,“男人之间两肋插刀是为情意;姑娘们闺阁谈心是为情意;夫君和妻子相濡以沫是为情意,却不知云英未嫁的女子和已成家立业的男人之间会有何情意?”

    子缘听了顿时一皱眉,“你说来这里道谢,眼下谢已经道了,咱们回去吧!”

    “着什么急?”繁悦冷笑着,“你不是一来就是半天吗?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怎么我来了,你反倒坐不住了?不然还是你们聊,我别在这碍眼!”

    “你胡说什么?别忘了你世子妃的身份,在这里丢人现眼!”子缘听见她话里话外侮辱涟儿的人格,不由得急了,“你愿意在这里耍猴就待着,我不奉陪了!半个时辰之内你要是不回去,就再也不要回去了,这样没心胸狭窄没有气量的世子妃不要也罢!”说罢甩袖子就往外走,脚一着地疼得他直咧嘴,小丫头赶忙上前搀扶。

    繁悦见状压在嗓子眼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她也不管自个在什么地方,跺着脚喊道:“晏子缘,你欺负人!自打咱们成亲,我对你怎么忍让你心里有数。今个儿你要是敢出这个门口,我就去宫里找太后娘娘评理,到时候咱们谁都别要脸面!”

    也难怪她如此的捕风捉影,自打她和子缘成亲一直没有圆房,这样的委屈即便是一般的大家小姐都不能承受,何况是公主一般的繁悦?她生怕太后知道责怪子缘,不敢跟任何人提及,可偏偏子缘不知道感激!她一想到这些就委屈的不得了,不由得转红了眼圈。

    见到她可怜的模样,子缘心中有些愧疚。可他最不喜欢别人的威胁,更何况是女人的威胁?他也是要面子的人,眼下繁悦在涟儿府上闹了这么一出,他就更加的下不了台!现如今繁悦又搬出太后娘娘来压他,越发让他气恼。二人因为涟儿送补品的事情,在府中已经拌了几句嘴,繁悦一气之下就嚷嚷着要找涟儿说个明白。

    子缘一心以为她不过是说说罢了,谁曾想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她的影子,所以他这才随后追了过来。他生怕繁悦公主的脾气上来,说出些不中听的话伤了涟儿,这才着急把她弄回去。繁悦呢,见子缘这样紧张,心中更加的气愤不已。原本她不过是在心里怀疑二人的关系,见到眼前的情景就好像抓到了什么真凭实据,底气更足火气更盛!

    “随你便!到时候太后娘娘降罪我领便是!”他始终是放不下面子,“我还是那句话,你跟不跟我回去?”

    “不回去!”繁悦转过身子不看他。

    王嬷嬷不想让事情搞大发了,忙上前劝慰子缘,“世子爷息怒,老奴这就劝姑娘跟您一起回去,您先稍等等。”

    “谁都别劝我!”繁悦咬着嘴唇,“嬷嬷知道我的脾气,向来没有低头的时候!想让我回去也行,让世子给我赔礼道歉!”

    “姑娘……”

    “哼!”子缘听了轻哼了一声,朝着王嬷嬷说,“愿意回去就马上跟我回去,赔礼道歉是不可能的!嬷嬷不知道我的脾气,也是从来不服软的!”

    涟儿一旁瞧着不由得在心中暗笑,两个人都是小孩子的脾气,这是针尖对麦芒了。她们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主,轻易不会对任何人低头,看样子今个儿怕是要僵在这里。

    子缘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繁悦咬着嘴唇,手中的丝帕被绞成了麻花。她跺着脚,朝着子缘的背影喊道:“把我扔在这里,你可别后悔!我不会轻饶了你!”子缘一言不发,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影踪。

    “哇!”繁悦见状竟然大哭起来,屋里的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涟儿命她们都退下,一旁坐着也不去劝慰,任凭她哭个痛快。王嬷嬷见了赶忙劝慰起来,却半点用都没有。

    半晌,繁悦才抽抽噎噎停了下来。她抬起红肿的眼睛看着涟儿说道:“这下顺了你的意了,心里痛快吧?”

    “你不是来找我算账的吗?怎么反倒自个儿哭起来?”涟儿笑着问道。

    繁悦闻言轻声说道:“你也看见了他对你的紧张,你可以在心里笑话我,轻视我!自个儿夫君的心思不在自个身上,还有什么脸面要强?还有什么资本找别的女人兴师问罪?也许我真得不该来!二个人之间的窗户纸没有捅破,还能假装糊涂的自欺欺人。现在撕破了脸皮,往后还怎么面对?原本只是听说你,眼下见了也不由得心服口服。论模样、气质,我不如你!只是我打小就和子缘认识,输得很窝囊!”

    涟儿见她不是个一味胡闹的丫头,看样子是对子缘一片痴心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所以才心里憋屈发了狂。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任谁见了都会我见尤怜,怎么偏偏子缘就不动心?亦或许子缘不过是要逞强要面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呢。

    既然事情发生在她的府中,少不得她来做个和事佬,以后二人琴瑟和谐还要感谢她!二人打小一起长大,应该是有感情基础的。平日里子缘一提到繁悦就头疼的样子,似乎对这丫头没有半点辄。倘若说是厌烦一个人想要躲开,那是极容易的事情,如此看来子缘不见得对她没有半点情意。

    感情这东西非常奇妙,往往只需要旁人推波助澜一下即可。涟儿瞧着她们是一对欢喜冤家,眼下已经成亲,也不算是乱点鸳鸯谱了。

    她上前拉住繁悦的手,笑着说道:“你和世子之间是有问题,但那个问题绝不是我!你们打小一起长大,见得次数多了自然就没有生分的感觉。可正因为如此,他也会忽略你是个女人,是个需要男人欣赏、疼惜的女人!”

    听了涟儿话,繁悦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溢出来,她总算是找到能理解她委屈的人了。

    “嬷嬷,你先去下候着,我想和涟姑娘单独谈谈。”这功夫,繁悦对涟儿的称呼已然变得亲近了许多。

    她瞧见屋子里没有旁人,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我今日本是第一次见面,有些话原不应该说,可是我觉得只有你能明白我的心。”繁悦反过来抓住涟儿的手,“我和世子……至今还没有……圆房!”

    呃?涟儿听了方如梦初醒,难怪她这般委屈气愤。

    “怕不是世子有毛病吧?”涟儿脱口而出。

    繁悦本就通红的脸越发的红起来,“应该不是,连试都没试过……”说罢咬着嘴唇。

    “真是个混球!放着这么个大美人,竟然连点想法都没有,这还算是男人吗?”涟儿替繁悦抱屈,气愤的骂起来,“真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这是你好性,换作我非得阉了他不可,让他装柳下惠!”

    呃?繁悦吃惊的望着涟儿,她可从未听过哪个姑娘家说出这样粗俗的话!不过听着心里痛快极了,她也跟着骂起来,“晏子缘,大混蛋!让他死去吧!”

    “他要是死了,你不是要做寡妇?”涟儿突然发现繁悦和子缘都很可爱,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反正我现在也跟守寡差不多!”繁悦心里憋屈了好些日子,今个儿总算是能一吐为快了。刚刚她还对涟儿吹胡子瞪眼,这会子儿就成了姐妹,女人可真是奇怪。难怪子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涟儿想了一下,计上心来,她拉过繁悦在她耳边嘀咕起来。

    “这样行吗?”繁悦有些担心。

    涟儿笑着说道:“依我看,世子对你还是上心的。刚刚你一哭,他就不忍心瞧了。倘若他得知你遇险还不出去找,我看你也死了心吧。”

    繁悦听了还是惴惴不安,不过眼下她和子缘杠上了,留不是回去也不是,难道真让她进宫向太后娘娘告状不成?涟儿的办法极好,可以逼得子缘露出真性情,最差也能让她有个台阶回王府。

    “好!就这么办!”繁悦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这就把王嬷嬷喊进来。”

    “慢着,你还得换换内衣。”涟儿拉着她进到里面,打开衣柜拿出一件她设计的内衣。

    繁悦见了不由得面红耳赤,大v字领的蕾丝边,火红的颜色好似跳跃的火焰。比肚兜要短很多,刚刚到胸部下面,转圈还有硬硬的托,造型这样奇怪,她竟从来没见过。

    “这样有伤风化的东西怎么穿?”她甩开手丢下,一脸的羞涩。

    涟儿笑着说道:“你要让子缘认识到你是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这件内衣是我刚刚做得,还没来得及上身,你快试试!”

    繁悦推脱了一阵,想到涟儿的话一咬牙换上了。

    “瞧瞧,多性感的身材!女人见了都会流口水,更别提男人了。”繁悦虽然只有十三,不过营养充足发育得很好。她隆起的胸部被胸托轻轻托起,全都往中间聚拢,深深的沟壑魅惑动人。红色的蕾丝让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上面的樱桃还朦胧可见,羞得繁悦耳朵根子都红了。

    她动手想要脱下来,“不行,这也太轻浮了……”

    “反正只给世子一个人看,怕什么?”涟儿拦住她,“听我的,没错!世子一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的。来,再把这个裤头穿上,我转过身去。”说着又拎出来一个三角形的裤头。

    红色的全蕾丝,小的像块抹布,上面全是小洞洞能遮住什么呀?繁悦头摇得像拨棱鼓,不过心里还是跃跃欲试。女人天生就喜欢漂亮衣服,见了就挪不动脚步,涟儿再一旁极力撺掇,她执拗了一阵还是穿在里面了。

    全部准备完毕,繁悦喊王嬷嬷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王嬷嬷听了赶忙照做,她一路小跑赶回王府,进了府门累得气喘吁吁,头发也散落下来。

    “世子爷在哪里?出大事了!”她一边嚷着一边往莲榭跑。

    王爷和王妃进宫给太后请安,眼下还没有回来,所以还不知道小夫妻生气的事情。子缘回了莲榭,过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繁悦回来,心里不踏实。他刚刚在气头上,说话未免重了些。他知道繁悦的性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到底他错在先!既然娶了人家,就不该把她丢在一旁不管不问,至今还未圆房说到天边都是他不对。

    可转念一想,她闹得实在是不像话。倘若是在府里也就罢了,竟然闹到西府去,真是不管教不行了!她现如今不是养在深宫的娇姑娘,世子妃就要有世子妃的气度!怎么看都是不懂事,嫁进来装了半个多月,眼下又原形毕露了。她什么时候能像涟儿一般大方得体呢?

    子缘一边生闷气一边喝茶,茶水进了嘴里也喝不出滋味。正这功夫,王嬷嬷狼狈的打外面跑进来,一叠声的喊着“不好了”。

    他顿时心下一惊,急忙问道:“怎么了?繁悦出事了?”

    “回禀世子爷……姑娘她……她……”王嬷嬷喘得说不出话来。

    子缘听了越发着急,抓住她的胳膊逼问着:“繁悦怎么了?快说!”

    “世子爷头脚走,姑娘后脚就哭着从西府跑了出来。老奴在后面紧追,可是怎么能追的上姑娘的脚步?追了几条街,就不见了姑娘的影子。老奴找了半晌也没不见人,到宫门口一询问,守门的侍卫也没见姑娘进宫。这外面地痞、无赖有的是,姑娘又涉世未深,要是出了事……”

    子缘不等她说完就往外面走,情急之下只听见脚脖子“嘎嘣”一声,竟不疼了。

    “牵马来!”他吩咐府里小厮出去寻找,自个飞身上马往西府这边找。

    找了几条街也不见繁悦的影子,子缘不由得着急起来。京都地界虽说治安一向很好,可是也不是一个坏人都没有。前一段不就有个淫贼从这路过,不知道被谁正法了吗?繁悦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不懂世事险恶,万一碰上坏人可怎么办啊?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和她怄气,让着她一点儿就了事了。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还是要尽快找到人才是!

    子缘像无头的苍蝇,逮住人便问起来。

    “公子是不是在找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路边一个买菜的大娘问道。

    “正是!”子缘闻言大喜,“大娘可看见她往哪边去了?”

    “那姑娘哭得极可怜,看着让人揪心。她好像往城西去了,你快去瞧瞧吧,别让那姑娘寻了短见!”

    子缘来不及道谢,飞身上马往城西而去。

    一路之上并未瞧见繁悦的影子,他想起大娘的话,心下忐忑不安往护城河而去。城西比较偏僻,不见一个人影,忽然他瞧见一棵枯树上挂着一块锦缎。走进拿起来一瞧,这不是繁悦的裙角吗?

    “繁悦!繁悦!”他大声喊起来,“你在哪里?繁悦……”他一边喊一边四下寻找。

    “子缘,我在这。”一个轻微的回声在护城河桥下响起来。

    他听了忙顺着声音跑过去,只见繁悦就隐在桥洞里,浑身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

    “别怕,我来了!”他一个箭步跳了下去,这才发现繁悦的衣服被扯得凌乱,她抱紧了双肩才能略遮住一些风光。

    “子缘,你总算是来了!”繁悦见到他,哭着站起身扑过来。胸前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火红的内衣,雪白的肌肤,深邃的沟壑,子缘的眼神一闪莫名的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