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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音担心涟儿,闯进她的闺房赖着不肯走。反正两个人过完年就订婚,眼下府里面的人都知道了。他可算是有了名分,还不腻在涟儿身边?

    他把涟儿搂在怀里,虽然隔着厚厚的棉被还是有一股幽香慢慢散发出来。他贪婪的使劲嗅了几下,淡淡的,不似玫瑰香水的味道,更不是熏香的气味。

    “你像小狗一样闻什么呢?”涟儿被他弄得痒痒,撅着嘴躲闪着。

    墨音笑着说道:“你身上有种特别的香气,闻起来舒服极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新开发出来的香型。”

    “你闻出来了?”涟儿闻言喜出望外,“这是我新研究的沐浴乳,用精油和牛奶混合而成,还没有正式生产不过是样品。你再好好闻闻,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不?”说着她把胳膊伸出来,撸起袖子露出白皙水嫩的手臂。

    墨音眼神一闪,涟儿凑过来的酥臂让他莫名的燥热起来。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不知道这般举动是对男人的勾引吗?他压制住心底的狂躁,闭上眼睛闻起来。

    沐浴乳,听名字应该是洗澡的时候用的。墨音只觉得眼前出现一副美女出浴图,那日涟儿被贼人掠走,衣不遮体的情形猛地冒出来。

    墨音深呼吸一口,真是要命,怎么就是冷静不下来?他的心狂跳不已,身体里的细胞活跃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品香?

    “你倒是说话啊?”涟儿见他闭目皱眉,以为是这沐浴乳出了什么大问题。自己使劲闻闻,淡淡的花香中掺着一股奶香,很好闻啊。

    她疑惑地抬起头,瞧见墨音睁开的眼睛里满是异样的神采,立马明白了几分。

    “放手!”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墨音那火辣辣的目光却让她浑身不自在。

    “涟儿。”耳边传来他略带嘶哑的召唤声,涟儿的心狂跳了一下。

    她轻咬着嘴唇,伸手轻推他的胸膛,怎知却被他抓牢了双手,更加的动弹不得。

    墨音的头低下来,涟儿害羞的闭上了眼睛,自打上次他假装喝醉强吻了涟儿,两个人还没有第二次亲密接触。

    他噙住涟儿有些躲闪的红唇,温柔的反复摩挲起来。

    单是这般碰触就让涟儿浑身无力起来,她柔若无骨的身子不再挣扎,微微抬起头迎合他的嘴唇。

    墨音感觉到她的举动心中一喜,钳制她的手松开改成拥抱。异样的感觉从两个人的唇间瞬间扩散,似一股电流撞击二人的心脏。

    一刹那,涟儿恍惚起来,整个世界只剩下墨音。她浑身涌动着说不清的欢愉。

    突然,墨音停了下来,感觉到他的疏离涟儿心中有些失望。睁开眼看到墨音不舍的眼神,他伸手轻抚涟儿的嘴唇,嘶哑着说道:“你总是让我不能自抑,再下去我会控制不了自己!涟儿,我不想伤害你!”说罢一狠心站起来往外面走。

    “墨音。”涟儿喊了一声,只见墨音身形一滞却没有回头。

    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柔柔地说道:“一会儿洗澡的时候不要放太多的冷水,小心受风寒!”

    “哦。”墨音答应了一声,逃跑似的离开了涟儿的房间。

    看着他迅速离开的身影,涟儿心中溢满了感动。假若刚刚他没有停下,自己会抗拒不了他的热情。这副身体虽然未经人事,可是涟儿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知道她无力拒绝。

    在关键的时候,墨音抑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他的举动让涟儿感受到了爱,同时也有着愧疚。论年纪,墨音过年就二十了,倘若是旁人恐怕是儿女双全了。他没有逼迫自己,单单一个订婚就让他心满意足。他不仅爱着涟儿,还把她放在心尖上宠溺着,这样的男人哪里去找第二个?

    墨音出了涟儿的卧房,在园子里胡乱逛着。入夜的冷风比白日更刺骨,他深吸了几口气这才略微舒服些。浑身的燥热虽说缓解了许多,可心中的烦躁还是挥之不去,他扭头瞧瞧涟儿房里的灯光,嘴边噙着一丝苦笑。他真怕自己等不到和涟儿成亲就会变成太监,下次还是要跟她保持距离的好。

    他解开脖子附近的扣子,心里算计着还有几天就过完年。不知道大年初一订婚有没有什么说道,他可是一天都不想要多等。涟儿变成他的未婚妻,任谁都不能再打她的主意!好在这一段时日皇上忙于朝堂之事,他央求庞姨妈做主才占了先机。即便是九五至尊也不能抢人家的媳妇吧?

    想到这里,墨音就觉得舒坦,吊了好一阵子的心终于能放下了。他转过假山,瞧见知夏端着什么往角门去,估计是给春生送东西去了。

    角门上的婆子见知夏过来二话不说就开门,她经常见知夏从这里出入,也习惯了。

    “姑娘又去给大爷送什么好吃的?”婆子笑着问道。

    “庞府送过来的点心,说是淳妃娘娘从宫里面赏出来的,所以姑娘才派我送过去。”知夏笑着回道。

    婆子见她没带小丫头,忙从屋子里拿出个灯笼,“我让她们陪着姑娘去,省得天黑路滑。”

    “这条路早就走熟悉了,闭着眼睛也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包!”知夏笑着拒绝,穿过角门进了林府。

    林府虽然地方大可是里面的人少,春生喜静又不常在这里,不过是从西府拨了些上夜之人。

    知夏独自一人走在小路上,远远的瞧见书斋亮着灯,料定春生一准在那里看书。她径直奔书斋而去,忽听旁边的假山后面有动静。

    “谁在那里?”她停住大声问着。

    没有人回答,一个黑影飞快的闪过,还有窸窣的声音。

    虽说知夏胆子大,不过在这四处不见人的暗夜里也难免有些心惊。她乍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有些颤抖,“我看见你了,快点滚出来!再装神弄鬼我就喊人了!”

    “知夏姐姐不要喊,是我!”一个柔弱的人影从假山后面闪出来,她神情慌乱的不得了,拼命低头不敢看知夏的眼睛。

    知夏细细看过去,认出面前是个叫香玉的丫头,她一直在春生身边侍候。

    “怎么是你?”知夏走过去,瞧见她用手捂着胸口,扣子明显系错了,头发上还沾了一根枯草。

    知夏顿时明白了几分,不禁面红耳赤,压低声音骂道:“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是谁?敢做不敢当跑什么?”

    “姐姐饶命啊!”香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央求着,“姐姐千万不要声张,不然妹妹就活不成了!”

    知夏瞧瞧四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还不快起来说话?赶紧把扣子扣好整理一下头发跟我来,一会儿再让旁人瞧见我也难保你!”说罢扭身往假山后头去。

    这香玉原本是知夏跟前的小丫头,后来春生进府这才被派去侍候。她也算是知夏手下带出来的人,因此才有些情分。

    知夏转过假山,发现在两座假山之间有个洞,若不是仔细瞧还发现不了。里面铺着厚厚的垫子,还散落着一条男人的内裤。

    “真是……”她皱眉摇头。

    香玉跟过来,又跪下磕头,“求姐姐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千万不要把今日之事说出去!妹妹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姐姐的恩德。”

    “唉,让我怎么说你才好?”知夏冷静了下来,“他是谁?”

    香玉犹豫了一阵,蚊子大的声音回道:“张胜。”

    知夏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张胜她是知道的。他是孟总管的一个远方亲戚,长得有几分风流,嘴巴更是抹了蜜糖一般,把府里面略微有些姿色的小丫头迷得团团转。前几日知夏还瞧见他和紫灵挤眉弄眼有些暧昧,香玉怎么会跟他搅在一起?

    “那个混蛋纯粹是在骗你!你们到哪一步了,让他得手了吗?”知夏顾不上什么羞涩,直截了当的问着。

    “还没,若不是被姐姐冲散……”

    知夏听了叹口气说道:“万幸,你的清白是保住了。你就没想过后果?假若你把一切都给了他,要是他不娶你怎么办?”

    香玉脸色苍白,咬着嘴唇不言语。她也是被张胜的甜言蜜语说昏了头,鬼使神差就依了他作出这样荒唐下流的事情。眼下被知夏撞破,又是羞愧又是后悔。

    “让我保密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知夏盯着她说道。

    “但凡是我能做到的全都答应姐姐!”香玉赶忙回着。

    “好!从现在开始不许搭理那个张胜,本分做人!”

    香玉闻言一阵犹豫,虽说她没有让张胜得手,可是浑身上下该看得,该摸得全都被他摸过了。她相信张胜是喜欢自己的,明日就让她娶了自己,这场风流事就算是遮掩过去了。

    知夏见她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不由得轻哼一声,“你要是想把这辈子的幸福全都押在他身上就打错了算盘!好歹你也跟过我一阵子,我来帮你一把,只有撞了南墙你才能死心啊。”

    “姐姐不要生气,走到今日这一步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香玉哭出来,“他要是薄情薄意,我就放手!”

    知夏听了摇摇头,“明天我就让孟嫂子去问他,倘若他还是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娶你;若他没有那个意思你就把他忘了吧。”

    “多谢姐姐的恩德!”香玉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遇见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没有人替她做主。她跟张胜好,是奔着天长地久去了,最终还是想要成亲的。如今知夏肯为她做主,她自然是感激涕零。

    知夏扭头看看地上的垫子,轻声说道:“把那些脏东西收拾了,免得让人瞧见生事。”说完扭身走了。

    她的好心情全都被这件事搞得一团糟,今个儿她为香玉做主,改日谁又能为她做主呢?她瞥见春生的身影映在窗户上,不由得心中一动。

    知夏推开门走进去,见他正在捧着书看,似乎没有觉察到有人进来。

    “大爷,姑娘吩咐奴婢送点心过来了。”她轻声说着,走进去把点心放在桌子上,瞧见一旁的茶冷了忙倒掉。

    “怎么连个侍候的丫头都没有?”她看见旁边的炉子上的水开着,拎下来重新泡了一杯茶递过去。

    春生见她麻利的做完这些事,淡淡的笑着说道:“我嫌她们手脚笨,在一旁反倒影响我看书,就都撵了出去。”

    “难怪她们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知夏自言自语的说着,抬眼瞧见春生忙不再说。

    春生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快言快语,低头继续看书。知夏把点心细心的切成小块扎上牙签,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棉花包的茶杯形套子。

    这可是她费了好几天的功夫才做成的,两层棉布中间铺着棉花,套在茶杯上能保持茶水的温度。春生读书不喜有人在身边打扰,念到入神的时候旁边有凉茶都入口,知夏这才想出这个好办法。

    她把套子套在茶杯上,又把墙角书架上的书整理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的出去把门关上。迎面瞧见紫玉回来,轻声嘱咐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去请大爷休息,宫里面给他放假,他反倒更辛苦了。”

    紫玉赶忙答应着,面对知夏还是有些讪讪的。知夏倒也没再说什么,见天色渐晚恐怕角门的婆子等着不能入睡赶忙走了。

    到了角门她见那婆子正和王二媳妇说话,笑着说道:“劳烦您老人家等着了。”

    “瞧瞧姑娘说的,这不是老奴的本分吗?”婆子自然是晓得知夏在府里的地位,在她面前不敢邀功。

    知夏听了依然笑着,可眼神却伶俐了许多,“大爷整日里在宫里忙,闲下来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状元府里又没个正经管事的人,保不齐底下的人偷懒。别瞧着这看门是轻巧事,可责任却大着呢。这两府的丫头、小厮不少,万一有人偷偷的来回乱窜惹出什么事,姑娘生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说罢瞟了婆子一眼。

    那婆子闻言脸上一抽筋,想到刚刚张胜那小子慌里慌张的离开,心里猛地一紧。这姑奶奶不会是话里有话吧,那张胜是孟总管的亲戚,出来进去她就没拦着。看来往后可不能再放他随意进出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待不起。

    “姑娘提醒的是,老奴一定把门看好!”她赶忙表决心。

    知夏点点头,“您老是火眼金睛,心里又极明白。古来这下流龌龊事都是从夜间上夜疏忽开始,您老可要费神啊!”

    “是,是。老奴一时不敢大意,天一黑这门就上锁,不敢随意放人出入的!”婆子讨好的笑着,却不敢瞧知夏的眼睛。

    知夏也没想把她怎么样,不过是给她提个醒,以后别让张胜那小子大黑天的往状元府里去。

    她回到西府,瞧见孟嫂子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径直就去了。

    “瞧着你似乎在生气,我惹着你了?”孟嫂子跟她经常在延寿堂里忙活,关系自然要亲近些,说话也不避讳。

    孟总管带着家丁四处查上夜不在房里,知夏把小丫头也撵了出去。她这才气嘟嘟的说道:“那个张胜仗着是孟大哥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整日像发了春的公猪一般到处抛媚眼,真是个人渣!”

    “你一个大姑娘家嘴巴学那么下流干嘛?”孟嫂子知道张胜那小子有些轻浮,不过他做事还算机灵也没出过差错,“他也是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等成了家就稳重了。前个儿他还来央求我去向紫灵求亲呢……”

    “什么?”知夏听了大怒,“这个狗杂碎!我非要废了他不可!”

    孟嫂子见她生了这么大的起气,赶紧询问原因。知夏不方便透露太多,只说张胜给了香玉承诺。

    “我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年轻玩心重,没想到他这样恶劣。一会儿等你孟大哥回来我就把这事说了,明天把那小子招呼过来,他要是真这样不知道害臊就禀了姑娘撵出去!”孟嫂子听了也觉得气愤,既然他和香玉交好,为啥又想要娶紫灵?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小厮,竟然也想要左拥右抱!

    知夏听了说道:“那我就忍一晚上的气,明天再找他算账!他要是痛快地答应娶紫玉就算了,不然的话就等着瞧!”

    孟总管打外面回来,见到知夏气冲冲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感觉很奇怪。进了房听孟嫂子把事情一说,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当初府里招人,一律是照着标准来。他虽说跟咱们沾亲带故,却也半点的后门都没走。那小子嘴巴花哨一些,办事还算牢靠,不过若是给姑娘惹是生非搅得府里不安宁,我也不能留他!”

    “府里面没个长辈坐镇,本就有人说三道四,你要把府中的下人约束好。”孟嫂子接过他身上的斗篷说着,“过完年姑娘就和墨公子订婚,她们那起小人没挑不出姑娘的毛病就从底下人下手,说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混账话!张胜要是作出什么下流事,平白的连累姑娘清誉受损。”

    她们夫妻倒是忠心耿耿地为涟儿打算,知道涟儿在外面做生意不容易,帮不上多大的忙最起码要管好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孟管家就把张胜喊了过来。他瞧见知夏在屋子里坐着,先是一怔随即打招呼。

    “你小子还挺喜欢穿白衣服哦?”知夏瞥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袍说道。昨晚上她就看见一道白影,所以才这样暗示着。

    张胜听了脑袋冒汗,低着头哼哈的答应着不敢看知夏。

    “我这次来是说媒的!”知夏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盯着他说,“我冷眼瞧着你和香玉很相配,想撮合一下你们。你小子觉得怎么样?”

    “这……那……”他支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你不喜欢她?”知夏冷冷的声音响起来。

    张胜额头上渗出汗珠,他原本就是想跟香玉玩玩而已,太容易上手的女人他没兴趣娶回家。万一哪一天没看住,再弄一顶绿帽子戴可不是什么好事!况且他相中了平常总骂他的紫灵,已经央求了孟嫂子做主。不知道这会儿知夏姑奶奶说没说昨晚的事情,他可不想被撵出去。能进这里做小厮,那可是多少人羡慕的美差。

    他在心中算计了一下,估计知夏是没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自个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再则说捉贼拿赃捉人拿双,他自认为没有什么证据在香玉手里,他要是不承认,丢人的只有香玉自己。

    “张胜,你可是跟我说喜欢紫灵的。”孟嫂子一旁说着,“既然知夏姑娘提到香玉,那么你自己选一个吧!”

    他听了头疼起来,现在不是选媳妇,是在选择站在谁那边。他不想得罪知夏,更不愿意得罪孟总管,况且紫灵才是他心中喜欢的那个。

    张胜把牙一咬,看着孟嫂子说道:“嫂子,我还是喜欢紫灵。知夏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无福消受啊。”

    “你确定选择紫灵?”知夏逼问着。

    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干笑了两声说道:“紫玉姑娘也挺好,我们实在是没缘分。呵呵……”

    “放你娘的屁!”知夏听了暴怒,拍着桌子喊,“你非要姑奶奶拎着你见姑娘不可?”

    “姑奶奶息怒,这种事情没有强按头的道理啊。”他装作无辜的说着,“我也没对香玉姑娘怎么样,她怎么就误会了呢?”

    知夏冷笑了一声,“你就从来没在香玉面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说话可要摸着良心,小心天打雷劈!”

    “我可没招惹香玉姑娘啊!”他大呼冤枉,表情委屈的像真的一样,“从头到尾我心里只有紫灵姑娘一个,却也不敢作出轻浮的举动,这不托了嫂子去说说,想着要明媒正娶呢。”

    “你还真是个专情又本分的好人!”知夏眼睛冒火,不过把昨晚上的事情说出来对香玉的名声不好,她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张胜见了心中窃喜,看样子只要他一口咬定,知夏也拿他没有办法。正在这时,后面转出来一个人,他见了脸上一阵惊慌。

    香玉脸上带着泪痕走出来,她看着张胜说道:“你昨天还说喜欢我,会娶我,怎么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忘了?”

    “我哪里说过?你别胡说八道!”虽说他觉得事情不好,可到了这田地也只能咬住不改口了,“平常我是爱跟你们这些丫头开开玩笑,可是对于你也没什么特殊的表示,我看是你误会了。我可曾给过你什么定情物?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啊!”

    香玉闻言脸色煞白,现如今她才算是看清张胜的嘴脸,不过是想要占她的便宜而已。可怜她被唬得团团转,还想要嫁给他,人家不过是玩玩罢了。她的心狠狠的痛起来,紧咬着嘴唇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甩在地上。

    众人见了都是一惊,明显的是一条男人的内裤。

    香玉跪在地上,朝着孟总管说道:“张胜他一共有三条内裤,分别是红蓝白三色,平常都是奴婢偷偷帮着洗。红得那条上面还有一块灰色的补丁,也是奴婢补上去的。要是我们的关系像他说得那般平常,奴婢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要是总管不信,派人去他房间里查看便是。奴婢现在说出来是不要这张脸了,他这样的混蛋奴婢也不要,只想让总管认清他的真面目趁早把他撵出去!”

    “天大的冤枉啊!你怎么还偷我的内裤,真是个变态!”张胜怒骂起来。

    香玉看着他演戏的样子冷笑着,“你屁股上有个红色的胎记!”

    张胜立马安静下来,他惊慌的瞧着香玉摇着头说道:“你疯了,不要脸了!”

    孟总管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站起身,亲自拽着张胜进了里面验明正身。

    不一会儿他沉着脸出来,吩咐人把张胜的东西收拾一下扔出去,人也撵出去。

    张胜怎么肯轻易走?又是求饶又是哭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白费力气折腾了一阵,最后还是被拖了出去。

    知夏这才解气,却发现香玉不见了,还不等说话就听见小丫头慌里慌张的跑进来喊:“不好了,有人跳井了!”

    她心下一惊,莫非是香玉寻了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