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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夏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春生,竟以为他病了。摸他额头温度正常,瞧他气色虽然不太好却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到底他是怎么了,大晚上跑这里来举止还很反常?

    “我很清醒!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所以才会过来找你。”他松开拉着知夏的手,“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知夏走到桌子旁坐下,今晚的春生让她太过惊讶,到现在她还有些发懵。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她一饮而尽。

    “其实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好多。”一时之间春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能读明白诸子百家,可是却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我……你走了九天,你知道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每一天她都在煎熬中渡过,只有让自己不停的劳作,让能让大脑跟着疲惫,让会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九天,竟比九年还要难过!她真不知道往后不见春生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才九天而已吗?”知夏听了苦笑了一下,“大爷好记性,奴婢却只觉得度日如年。”

    春生听见她的挖苦有些着急,他这次来就是想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阻拦她嫁给什么陈家少爷。眼下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不然这一趟就弄巧成拙了。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许多,干脆把心一横都说出来,“上次你说喜欢我然后就哭着跑开了,其实我也有话想对你说。我从来没把你当奴婢看待过,我也从不当自己是什么大爷。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丫头近身侍候,可偏偏就对你不设防。你在书房里打扫,我在旁边看书,偶尔说上几句话,这样平淡的幸福几乎让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可是当这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进入我的心里。闻到你身上的香气,抓住你的手,但凡是亲密接触我都会感觉到浑身不对劲。心跳加速,脑袋晕乎乎,浑身发热还会……会想入非非。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对香水过敏,可是公主也用了同样的香型,我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小丫头也会整理书架,可我就是不习惯不舒服。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知夏听了身子一颤,眼中的泪水快要流出来,她拼命的摇着头,“我不信,我不信!你在说谎话骗我,你想看见我出糗的样子。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我说得都是真心话,这辈子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清楚过自己的内心!”春生打断了她的话,一个箭步冲上来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感受一下,它跳得很慌乱。”

    知夏的眼泪流下来,“滴吧滴吧”掉在他的手上。

    “你哭了?”他顿时更加的慌乱起来,生平头一次见到女孩子在他面前哭。

    他伸出手帮知夏拭泪,心疼的说道:“你一哭我这心里好难受!我已经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我没有生气。”知夏破涕为笑,“我是喜极而泣!”

    “那你相信我说得话了?那你不会嫁给那个陈家少爷了?”春生闻言急忙问道。

    知夏听了一怔,“什么陈家少爷?哪个说我要嫁人了?”

    呃?春生听罢一阵纳闷,明明涟儿……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看来是被她忽悠了!涟儿岂是那等势利小人?是他心里着急,人也变得弱智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夏连忙问着。

    他这才把听到小丫头谈话,以及自己找涟儿的事情学了一遍。

    知夏听罢不由得感慨地说道:“姑娘一直是明镜似的,难为她为了我这般费尽心机。此生能遇到姑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机缘啊!”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因为涟儿才能脱胎换骨!”春生望着她说着,“所以往后不要再说什么奴婢之类的话,不要在我面前贬低自己。”

    知夏点点头,靠在他怀里,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她身上的香味钻进春生的鼻子里,温软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紧张、雀跃、兴奋。

    他的手心有湿湿的汗冒出来,别看他刚刚挺有种,什么话都敢说,手也拉了脸也摸了。眼下两个人之间误会全消,他又想起了那些封建礼教,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又冒了出来。

    “天太晚了,我这就回去。”他轻声说着,随后站起来。

    知夏见他脸红脖子粗,眼睛不敢看自己,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拉住春生的手,笑着说道:“眼下都快三更了,你披星戴月的回去我能放心吗?住下,明天再回去!”

    “那我让若西姑姑另外安排一间房……”还不等他说完,知夏的胳膊已经圈上了他的脖子。

    “这使不得……”一张炙热的嘴唇送了上来,在和他嘴唇碰撞的那一霎那,他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身体再也不受大脑的支配,只是在下意识中释放自己最原始的冲动。

    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笨拙的嘴唇找不到最佳的角度,却都在锲而不舍的追逐。屋子里响起粗粗的喘气声,两个人一边接吻一边移动脚步,凳子倒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动。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去理会,倒在床上还在继续纠缠着。

    一件长袍被甩在地上,春生犹豫挣扎的声音响起来,“不行……唔唔……”他的嘴唇又被堵上。

    裤子、内衣,相继掉在地上,一只纤细的手伸出来轻轻拽着床边的幔帐,一片旖旎的春光立即被遮挡在其中。

    “我们不能这样做……”

    “你不喜欢我!刚刚你说的话都是骗人!”

    “不是,我……”

    “好,那你就不要拒绝我!”

    “可是……”还不等春生把话说出口,知夏已经脱掉身上最后的屏障。

    春生只搭了一眼就立即闭上眼睛,他的心跳得剧烈,可以清晰看到胸部在大幅度的起伏。

    “快把衣服穿上!”他压低声音喊起来。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只觉得属于知夏的气息越来越近。

    “春生,要我!”知夏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但凡是个正常男子都禁不住这般诱惑,更何况春生是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这一刻,体内燃烧的火让他无暇想太多。被那些所谓的礼教束缚的心灵在这一刻完全解脱,他由被动变成主动,像一只小老虎般猛撞的胡作非为。

    许久,屋子里才安静下来。

    “对不起,我……”春生愧疚的说着。

    “你不需要道歉。”知夏的脸羞涩中带着无比的幸福,“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春生听了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你放心,我不会负你!”

    “今生能侍候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不想要求什么,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已经是对我不薄。”知夏满足的靠在他怀中。

    “不,我要娶你为妻!”春生毫不犹豫的说着,“明天回去我就跟涟儿说,让她帮咱们操办婚事。”

    知夏闻言不禁热泪盈眶,她哽咽着回道:“大爷是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对我不离不弃让我感动。你的心我知道了,也倍感珍惜。只是老爷去世才满一年,眼下大爷张罗着成亲是为不孝之举,应该过两年再说!我可以等,大爷不必因为今晚的事情左右为难。”说罢,她的眼神明显一闪。

    “你不提我倒没想到这个差头。可是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让你等我两年,未免太委屈你了。”春生一边想要尽孝,一边又不想亏待她,心里矛盾起来。

    知夏听了笑着抬起头,“我不委屈,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名分不重要。况且……”

    “况且什么?”春生追问着。

    她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眼下姑娘把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没有成功之前我不会考虑个人问题。”

    “既然你有这样的想法就听你的。不过两年孝妻一到,我们立马就成亲!”春生想了一下说着。

    她闻言点点头,“你是堂堂的太子太傅,我巴不得嫁给你做太太呢。”

    “我说过咱们是一样的人,你还呕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他伸手瘙痒知夏的胳肢窝。

    “呵呵……呵呵……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知夏最怕痒,笑得眼泪都留下来,趴在他怀中求饶。

    抬起头,迎上春生充满情欲的眼睛,她不由得红着脸偏过头去。春生托起她的下巴,低头亲过去,两个人再一次缠绵在一起。

    第二天,两个人见了若曦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以春生的身份想要宠着那个丫头,也不是一件值得惊讶的事情。她们只当知夏是他的小妾,哪里知道春生竟有想要娶她为妻的打算!

    知夏在田庄上的事情还没有忙完,春生只好一个人回城。回了西府,他去了听雨轩跟涟儿道歉。

    涟儿听罢笑着说道:“兄妹二人有什么对错?只要你能开心便好。”

    “我被猪油蒙了心了,竟说了些该打的话。”春生摇着头说道,“我是一时着急没有多想,你怎么会是那势利之人?况且你从来没把知夏当做奴婢看待,我知道你当她姐妹一般,一心帮着她找好归宿,怎么会不管她的心意呢?”

    墨音瞄了他两眼,笑着打趣道:“前几日你还像霜打的茄子,今个儿就像久旱逢甘露了。”

    春生听罢脸“腾”地红了,想起了昨晚上的荒唐疯狂。涟儿瞧见心里猜到了几分,想必是二人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没想到看起来呆板、封建的哥哥,竟然如此胆大孟浪。

    “宫里面准了三天的假,哥哥昨个儿连夜赶去田庄想必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一会儿我吩咐厨房炖些补品。”她笑着说道。

    春生立即坐立不安起来,他站起身慌里慌张的就走了,到门口还和杏儿撞了个正着。

    “大爷这是怎么了?魂丢了?”杏儿走进来嘀咕着。

    她的话音刚落,外面进了个小丫头回话,说是二爷派轿子来接就等在外头呢。

    涟儿听了忙命杏儿更衣,想来皇上给她的期限已经到了,这次保准是为了保险一事。前一段,京都又有两份保险理赔的官司。因为店铺的老板和官府勾结,那些没有门路的伙计大字不识几个,见到官爷连话都说不明白自然输了官司。

    全京都的百姓都议论纷纷起来,宝墨斋的老板昨个在胡同里被人用麻袋罩着头痛打了一顿。听说是头破血流,已经向官府报了案正在查找凶手。看样子火候已经到了,她只要再一旁煽动一番,必定要让这件事震惊朝野。

    杏儿拿出一套翠绿色贡缎压花的收腰长裙,配上翡翠的头饰,外面一件浅黄色薄纱披肩。涟儿换好出来,墨音整个人眼前一亮,随即皱着眉头说道:“你穿的这么漂亮,我怎么放心让你去其他男人身边?”

    “胡说八道。”涟儿嗔怪着,瞧见杏儿进里间拿东西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去见皇上,你乱吃飞醋做什么?真是孩子气!”

    “皇上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认真的回道。

    涟儿听了怔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你要不说,我倒是忽略了他的性别。谁要是只把他看成男人,会吃大亏!”

    墨音闻言笑起来,涟儿这话让他放下心来。不过转念又担忧起来,涟儿对皇上无心,可就怕皇上有意。他有心陪着去,可是延寿堂那边还有一堆事在等着他。

    涟儿瞧见杏儿还没出来,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好了,再磨牙就不乖了。”

    “哎呦!”杏儿出来刚好瞧见这一幕,捂着嘴巴笑起来,“整天的粘在一起还不够,青天白日的当着奴婢的面也敢这样,真是替你们羞得慌!”

    涟儿一阵害羞瞪着墨音,他却笑着回道:“之前这丫头看见咱们亲近,吓得扭头就跑。眼下她也不知道害羞,还在这里挪揄咱们了。”

    “哼,你们做了都不知道害羞,反而在这里倒打一耙!”杏儿撅着嘴说着。

    涟儿听了笑起来,这丫头见惯了她们亲热,眼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倒不在意了。

    “快点给我走,还有正事要办呢。”涟儿带着她匆匆忙忙的走了,墨音也跟着出来往延寿堂去。

    主仆二人上了马车,赶车的还是那个脸熟的侍卫。马车依旧是穿大街越小巷,最后停在熟悉的黑大门前。

    杏儿留在楼下等候,涟儿独身上了二楼。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桌子上放着各色水果、点心。

    “民女参见皇上。”这里不比府中人多嘴杂,涟儿自然会拿捏分寸决定称呼。

    果然,皇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他命涟儿起来回话。

    “民女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着皇上一声令下。这是详细的保险计划,请皇上过目。”涟儿呈上一份计划书,皇上接过去细细的看起来。

    他一连看了好几遍,半晌方说道:“好!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坚决不容许失败!这件事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干得漂亮!”

    “民女遵旨!”涟儿回答着。

    完成手头上的事情,把几个店铺的事情交待一下,她就准备跟着墨音去丽城走一趟。她们也该放下所有重担,痛痛快快的玩一场。

    “你在想什么?”皇上看见她发愣,低沉着声音问道。

    涟儿怔过神来,笑了一下回道:“民女只是在想快点完成保险的事情,眼下京都百姓有了怨气,拖得时间太长恐怕对朝廷的威望有影响。”

    “朕瞧着是你想要尽快摆脱这件事,好忙活自己的生意吧?”皇上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语气里有着玩笑的成分。

    涟儿见了也笑着回道:“给皇上办事不仅没有好处,就连车马费、茶水钱都要自己掏腰包。我要是不赶紧扔了这烫手的山芋,恐怕连那点家底也赔进去了。”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为民谋福利才是积德行善的好事。”皇上瞧了她一眼说着,“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再过了一两年,恐怕这京都属你独大了。”

    涟儿闻言眼神一闪,心下一颤,暗暗合计皇上此言是何深意。

    “说了这半日也口干舌燥,朕从宫里带来了今年的新茶,尝尝吧。”皇上把话题一转,又淡淡的笑起来。

    涟儿却隐隐担忧起来,皇上向来不喜欢说废话,今日这话必定是有所指。看来往后行事要越发的低调才行,富可敌国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