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阅书小说网 www.yueshu.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扬州的春天,总伴着蒙蒙细雨,密密地斜织着的雨丝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从空中飘落下来。

    云若倚在窗边,望着外面阴沉下来的天空。住在这儿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她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箫瑾却仍然不让她出门。虽然,自己是喜静不喜动,可是,她也好希望能和他结伴去街上看看,在郊外走走。可他总是一个人出去,说什么也不肯带她,这不,他又出去了。她有些怨愤地想。雨却不知何时,从空中飘落下采。她心里有些担心:他怎么还不回来?他出门时好像没带伞。

    她焦急着想去送伞,可转念一想,自己连他去了哪儿都不知道。她只得又坐下来,靠在窗棂上,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雨赶紧停。

    老天却并不遂人愿,更密的雨丝从空中飘落下来,渐渐由丝变成了点,点点打在云若的心湖上,泛起层层涟漪。

    “云若。”箫瑾终于回来了。

    “你回来啦。”云若忙迎上去“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箫瑾摇摇头,示意没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略带体温的小包,交到她手里:“打开看看。”随后便咳嗽起来。

    “着凉了吧。”云若更关心他“先换件干衣服。”

    “先看看这个。”箫瑾坚持。

    “好,好。”云若怕他又着凉,忙打开包裹“我的玉坠?!你怎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终于凑足了钱,把它赎回来了!”箫瑾很兴奋。

    “你又何必赶在今天,这么大的雨。”她眼中有些湿润。

    “今天是最后期限了嘛。”

    她终于忍不住抱住湿透的他,泪水与他身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高兴吗?”说罢,他胸口有些起伏,因怕咳嗽惊动了胸前的她,他强忍着。

    “你又何必呢?”为何非将这段回忆又重新找回来呢?箫瑾这片深情,真让她难以抗拒“干吗对我这么好?”

    “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他的声音渐渐衰弱。箫瑾感到眼前一黑,体力不支地晕了过去。

    “箫瑾,箫瑾!”云若惊呼,忙将他挪到床上,她伸手触摸他的前额,好烫!她缩回手。得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她心想着便动手去解他的衣扣,脱下了他的外衣,还不觉得怎样,可当手指触到他的内衣,她的俏脸已是绯红,搁着薄薄的内衣,掌心触到他光滑的胸膛,从指间传来他的热量,她早已闭上眼睛,心跳早就忘记了频率,胸中如同有只小兔在乱跳乱撞。她害羞得想将手缩回,可手指却好奇地仍杵在原地。自己怎么这么不知羞!他可还病着呢。她忙拉回自己飘游万里的理智,稳住怦怦乱跳的芳心,手指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迅速地游走,解开他的内衣

    “这是什么?”双手忽然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睁开眼,将那东西放在手心,打开层层黄绫包裹,一颗通体金黄的小印呈现在眼前。

    “金印!”她轻呼出声,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颤抖地将金印拿起,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小字:体元主人。

    “体元主人,体元主人”她机械地重复着金印上的文字。

    箫瑾,龙箫瑾,慕容箫瑾!金印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到地上。天哪!难道,难道他竟是轩龙的一国之君!

    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捡起地上的金印,反复端详。没错!一定是没错!

    “体元主人”、金印,不都明明白白证明了他的身份。难怪当初见到他,便觉得高贵非凡,若不是慕容箫瑾,谁还能有这样的气质?更有那天他的内疚、他的眼神

    这一切,无一不表明了他的帝王之身!

    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云若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秋风中瑟瑟的黄叶,泪水如江河人海般滚滚而下,再也止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如此戏弄自己,竟让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那火!那血!那泪!又一股脑地涌到眼前,她满眼、满脑又是一片红色。是谁说过那句话,那句注定这悲剧的预言血要用泪采偿!

    云若低声呜咽,直到泪水快要流干。

    必须离开他!心中有无数个声音。她太明白他的心、他对自己的好。可是,他们终究是无法在一起的,她只会给他带来毁灭!

    长痛不如短痛!

    云若为箫瑾换好衣服。想到这是最后一次相见,她贪婪地享受着这最后的相聚时刻。泪珠滚落,打湿了他刚刚换上的衣衫。

    她将金印包好重新放人他的怀中。雨水洗净了他脸上的伪装,发着高烧的他,脸上浮现着病态的潮红。她注视着他俊朗的脸庞,低下头去,轻轻地给了他一吻。

    泪珠滴到他的脸上,他似乎有所察觉,嘴唇微启,喃喃地呓语:“云若”听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飞步走出门外,将房门紧紧关住。

    ****

    天空如同云若的心,阴沉沉的,雨丝绵绵不绝地从天际飘落,落在黛瓦粉墙之上,屋檐下织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云若的眼如同此时的天,湿漉漉的,泪水源源不断地从眼眶滑落,掉在雨中,籁籁有声。她一个人在雨中狂奔,毫不在意路人惊讶的目光。雨水从她发丝上滴下,额前的青丝早已紧紧地贴在脸上,身上的衣衫也已经湿透,无情的雨水凉凉地渗进心里。冰冷的雨,如同她冰冷的心。

    她将箫瑾托付给客栈老板照顾,自己便头也不回地投入这漫漫风雨之中。终于,她跑不动了,脚步渐渐停下来,几乎是拖着两脚在雨中行走,漫天漫地的雨仿佛是一片海,她就像一叶失去了方向的小舟,在海水中任意漂流,在漩涡中苦苦挣扎。

    她不知自己要去哪儿,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远远离开他。

    想到他,她的心一阵抽搐,她拼命地摇头,自欺欺人地想将他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除去。

    “上官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云若惊恐地望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很快,她便平静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高个儿他们终于追来了。

    “那位公子呢?”高个儿问。

    云若咬着下唇,并不回答。

    斑个儿又道:“今天你是跑不了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主人对姑娘可是一片好意,只要姑娘肯带我们去找宝藏,我们主人一定会为姑娘报仇的。”

    云若摇摇头:“过去的事,我早忘了。”

    “姑娘好记性!杀父杀母的仇人都忘得了!”高个儿上前一步,恶狠狠地道“倒是我们家主人已计划好一切,要替姑娘杀了那仇人呢!”

    不能让他们伤害他!云若心中暗暗打算。

    “好,我带你们去!”云若说着,转身便跑。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高个儿带着人追了上去。

    云若拼命地跑啊、跑啊,地上的泥水在她的裙摆上添上了朵朵“泥花”终于,筋疲力尽的她脚下一滑,跌在地上,后面的追兵立时赶了上来,将她围在当中。她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只听得耳边风声作响,紧接着几声惨叫。一滴凉凉的东西溅到她的脸上。她记得这种感觉,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感觉血!刹那间往事如潮,将她推向黑暗之中。

    “你醒了?”

    云若吃力地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陌生的世界,雪白的墙壁、木制的家具、柔软的床铺,还有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

    她想坐起身来。男子看出了她的意图,扶她坐起。

    她有些不习惯,向床角缩了缩。见她此举,男子忙道:

    “别害怕,这是我的住处。”

    云若定了定神。眼前的男子目光诚恳,关切之意溢于言表,不像是个坏人,她问:“是你救了我?”

    男子点点头:“你别担心了,那几个人都叫我手下杀了。”

    又欠下这些血债,云若低声说:“谢谢公子相救。”说完,她便欲下床。

    男子急道:“你要走?”

    云若点点头,勉强地站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

    “你身体还没恢复呢。”男子扶住她。

    云若感到一双温暖的手稳稳地搀住自己,这双手让她想起了另一双手、一双同样温暖的手,不同的是,那双手将体贴藏在内里,含蓄而温文,眼前这双却如此的有力。怀念起那双手的温柔,她眼睫微颤。

    “你怎么了?”男子问。

    真像是那天的情景,在那个小小的马车当中,他递过来那条手帕,牵引起无数的缠绵。然而这些都已过去,永远不会回来了。她自嘲:自己还在妄想、还在怀念,甚至愚蠢到想为那段感情找个替身。

    眼前的人终究不是他啊,同样英俊的面孔,却少了他的儒雅;眉间飒飒的英气,更代替不了他惯有的温文。

    就当他是一个永远的梦吧,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姑娘,你肯留下?”眼前人却误会了云若的意思。迎着他热切的目光,她才发现刚才已忽略了身边的事情,不用猜便知道,他刚才一定又说了许多挽留的话。他炽热的目光虽不能打动她的心扉,却也能让她感到些许温暖。

    她默默地点点头在这里也好,至少箫瑾暂时还不会找得到她。

    “太好了!”眼前的男子露出孩子气似的兴奋,他忘情地抓住云若的手,口中一遍遍重复着“真好,真是太好了。”

    “恩公,你干什么?”他的热情显然吓坏了云若。

    看见她惊慌地缩回手,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这是在中原。”

    “中原?”她一边揉着被他握痛的手,一边惊讶地问。

    意识到失言,男子有些不自在,但随后便正色道:“不敢欺瞒姑娘,我姓拓跋,乃西羌人士。”

    “拓跋?这可是西羌国姓呀。”

    惊讶她一个异族女子的广博见闻,他不禁从心底赞叹,答道:“我与皇室是有一些亲戚关系,不过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对不起,我问太多了。”

    “不,不,姑娘真是好见识。”他心中好感又增“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云若。”

    “真是人如其名,不知是姑娘美貌若云,还是云若姑娘呢?”他毫不掩饰欣赏的情绪。

    早已不再是那个不知情为何物的少女,云若已隐隐听懂了他的含意。不过自己这颗心只为那个人而活,如今,它已变得冰冷。她回答一句:“过奖了。”语气冷若寒冰。

    拓跋公子的满腔热情被她冷冷的一句话打人了冰窖,他讷讷地说了句:“不打搅你休息了。”便退出房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云若暗叹:何必将真心交于我这心死之人呢?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缓缓踱到窗前,她静静地望着仍是阴沉的天空。

    起风了,摇动翠绿的树枝,扬起满地的落红。才是仲春,便落英缤纷了,还未及怒放的花朵,便在这风雨之中匆匆消逝。

    “东风又作无情计,艳粉娇红吹满地。”上天不仁,以此为甚。触动心事的她又泪珠盈盈,下意识地,她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低眉一看,正是他那天所赠。

    都说睹物思人,然而人已走,物焉留?她将手帕送出窗外,松开手,就在手帕从指间滑落的瞬间,纤纤玉指又将它牢牢攥住

    风中只剩残红呜咽,杜宇啼愁。

    ****

    打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拓跋朔的心就被她牢牢抓住。绝丽的容颜让他心醉,黑白分明的一双秋瞳更让他沉溺。她淡淡的一个眼神,便让他的心深深陷入,不可自拔。见到她,他才相信世间真有如此堪称绝色的女子。

    以他的地位,他的身边不乏女人。国色天香、小家碧玉,可谓应有尽有。而他英武果断、开朗豪爽的性格,更倾倒西羌朝野上下无数佳丽,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朝思暮想地想成为他的妻子,甚至妾室。光以他超凡的容貌就足以让那些千金为之疯狂,更别提他的身份西羌王朝的太子未来的国君。

    他承认,以前曾有过不少的露水情缘,甚至结下了几多红粉知己。但自从见到云若那楚楚的身姿,他便下定了决心:今生非她不娶!

    火一样的气候,赋予了他火一样的性格既然下定了决心,便是终生无悔。他不似箫瑾的含蓄。既然爱了,他便如痴如狂,他便要正大光明地去追求、去争取。

    他不怕吓坏了她,他执着地用西羌.人大胆而热烈的方式去表达。在云若面前,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充满了火辣辣的爱意。但她的反应让他疑惑:她应该是懂得他的心的,可她为什么总是故作不解、躲躲闪闪?

    是自己太心急了罢,他安慰自己,人家毕竟是个中原的姑娘嘛。别灰心,继续努力!想着想着,他从书桌前站起身。

    天色已暗,几颗星子在空中眨着眼睛。忽然,一道黑影划破夜色,跳进房里。

    “什么人!”他全身戒备起来,暗暗运起内力。

    “是我!卓一恒!”来人忙应道。

    “是你啊。”拓跋朔松了口气,还以为是有人来对云若不利。

    “小人叩见太子殿下。”卓一恒欲跪倒行礼。

    “免了你们中原人的这些劳什子物事吧。”拓跋朔冷冷地说“是你们王爷叫你来的?那个什么‘护国天女’找到了吗?”

    “回太子,王爷已派了精干手下察找,好不容易抓到了她,却不料那女子有救兵,我们的人全给人杀了,‘天女’也给救走了!”

    “哼,你们王爷就这么点能耐?”拓跋朔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王爷,为了皇位,不惜勾结外族,背叛国家。

    “太子请息怒,我们王爷已又增派了人手全力寻找,应该很快就有头绪了。”

    “但愿。”父王拓跋贤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他便不赞成。既然垂涎轩龙的领土,明刀明枪地干就是了,何必用这种伎俩。但在西羌,他一提出异议,便被父王骂了个狗血淋头,数落他年轻没见识,说轩龙的皇帝虽与拓跋朔的年龄相仿,却是“老奸巨滑”他不服气,便请缨来中原调度指挥,作为内应。

    “太子爷,王爷又有了新消息。”卓一恒小心翼翼地说。

    “是吗?”打从开始便讨厌这些小人。

    “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卓一恒一脸的谄媚“王爷费尽心机,从宫中打听得知,我们轩龙的那个狗皇帝最近不在宫里,据说他出宫已有一个多月了!”

    “真的?”拓跋朔兴奋起来。

    见拓跋朔高兴,卓一恒咽了口唾沫:“千真万确。王爷说了,趁这个狗皇帝在外头,咱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他,这样天下大乱,咱们就有机可趁了。”

    看来这个王爷倒也不笨,拓跋朔踱了两步,说:“你们有多少把握?”

    “王爷已在京里布置了,他们将趁玉公主慕容箫琳招亲的机会,广招天下勇士,趁乱发难,夺得京城。”卓一恒说得眼睛发亮“属下这边儿,也聚集了不少人手以寻找南晋‘护国天女’为名,取得了国舅的信任。现今,我们正通过国舅的势力查找那狗皇帝和那‘天女’,一旦找到,就杀了那皇帝,让国舅背那弑君的罪名!”

    “好毒的计策!”这个王爷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若此计成功,必要提防着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太子爷,我们王爷说了,等找到了‘天女’,寻得宝藏,王爷一定将全部宝物赠给太子。

    “谁稀罕那些,还是给你们王爷留着吧。”拓跋朔冷冷地讽刺。

    见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卓一恒忙补充道:“听说那‘天女’貌若天仙,和太子爷正是天生一对,等大事成功,还请太子爷‘笑纳’!”

    “女人?呵呵。”拓跋朔笑了起来。有了云若,他还要其他什么女人?

    卓一恒以为这次合了拓跋朔的心意,陪着干笑了起来。脸上在干笑,可是脚下却是不停,只见他跃出房外,回来时已胁迫着一个女子。

    “太子爷,这女人在偷听!”

    云若!拓跋朔大惊,吼道:“放开她!”

    “是”卓一恒吓得面如土色,忙松开手。

    “没事吧!”拓跋朔一面将云若护在身后,一面余怒未消地对卓一恒喝道“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汗毛,我就将你碎尸万断!”

    “不敢、不敢。”又拍错了马屁,敢情她是太子爷的女人?

    “还不滚!”拓跋朔安抚着受惊的云若,都懒得再看卓一恒一眼。

    “是、是。”卓一恒灰溜溜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拓跋朔用手抚摩着云若的乌发,以作安慰。这次云若没有躲闪,她仰起头,问道:“你真是西羌太子?”

    见她脸上似有泪痕,拓跋朔轻抚她的脸颊,柔声说:“你不是都听见了吗?”

    云若身子颤了一下,像要回避他的爱抚,但最终没有离开:“我是都听见了,你不杀我?”

    “为什么要杀你?”她的顺从让他欣喜。

    “你不怕我把秘密泄漏出去?”

    “不怕,你要是泄漏出去了,我正好正大光明地和那个姓慕容的比试比试!”他眼中闪出自信的神采“再说,我本来就不该瞒你。”

    “为什么?”虽然心中有数,她还是发问。

    “你让我怎么欺骗得了我的心?”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柔和得让她想起了箫瑾。

    箫瑾,不能让箫瑾有危险,她暗想。于是,她仰起脸,问道:“既然如此,你就放弃那个计划吧,不要杀他啊,不,那个皇帝。”

    “为什么?”

    “他毕竟是今上,失去他,天下该怎么办?”

    “是吗?”她的关切让他心里莫名地发酸。

    “怎么样?”云若几欲哭出来。

    怕见她流泪,他忙逗她:“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她不解。

    “要我放弃那么好的机会,你总得给我点什么好处吧。

    云若低头不语。半晌,她抬起头,问道:“南晋的‘护国天女’你要不要?”为了箫瑾,她愿付出一切。

    “不要。”拓跋朔想也不想就回答。

    “‘颜如玉’和‘黄金屋’她可都有!”

    “不要。”他依然摇头。

    “那你要什么?”她愿牺牲一切去换取。

    拓跋朔眼中燃起熊熊的烈焰,口里吐出一个字:“你!”

    “我?!”她的心放下了一半。

    “对,从见到你的第一眼,你柔弱的身躯和倔强的眼神就将我深深吸引,于是,我救了你。跟你相处之后,我更是将一颗心都掏给了你。云若,嫁给我,你就是我的心,我不能没有你。”

    “你真肯为我放弃那个计划?那可关系到你的国家。”她倒有些不敢相信。

    “对。国家算什么,为了你,我连生命都可以放弃!”真诚的目光不含半丝虚假。

    “为了我?”感动于他的真心,她倒有些不忍。

    “对,我只要你!这世界有你我二人就足够了,我好爱你!”

    爱这个字好陌生又好熟悉,自己有多爱箫瑾,连自己也不敢确定;拓跋朔有多爱自己,自己也好迷惑。箫瑾又爱自己有多深呢?恐怕这辈子也无法知道了。

    想到这里,她泪眼迷茫,说:“好,我答应你。”

    “太好了!”拓跋朔激动地抱起云若“好,好,太好了!我明天就去找卓一恒,终止他们的行动。然后,我们就回西羌。”

    云若在他紧拥的怀抱中有些喘不过起来,好容易挣脱他的怀抱,喘息甫定的她还想再证实一下:“你保证不去杀皇帝,保证终止全盘计划?”

    “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我会回去求父王的,父王见我带回一个这么美丽的儿媳,一定会什么都答应我的!本来嘛,有哪个人喜欢打仗,喜欢斗来斗去的?”

    “那太好了!”欣慰的泪从云若颊上流下。

    “不哭了。”仍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拓跋朔又一次将她拥进怀里。

    窗外月儿升得老高,天际浮着淡淡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