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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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两人无视她的存在,当着她的面你一言我一语,宋晖月恼怒的拧眉,想揪起余夙廷的衣襟却被他闪过。

    “你们够了没!非得这样羞辱本姑娘吗?”

    “宋姑娘你若执意要嫁给我,是不会有幸福的。”

    她仰高倨傲脸容,目光愤然地瞪着他,呐呐地说不出话。

    然后,周遭开始传来耳语——

    “姑娘,强扭的瓜不会甜。”

    “是啊!别这么傻了”

    听到身后一堆路人自以为好心的提点,说得好像是她做错了。宋晖月旋身,气势磅砖地抽出腰间的长鞭,恼羞成怒地吼出声。“通通给我闭嘴!”

    在她利落的甩动下,长鞭在空中发出呼呼声响,众人见状吓得抱头鼠窜,深怕鞭子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被甩到,肯定皮开肉绽。

    惊见她使鞭的凶狠模样,余夙廷一把扯住她手中的长鞭,愤怒地说:“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野蛮!”

    “本姑娘就爱使蛮、撒泼,怎么样?”被他板着脸在大庭广众下斥骂,宋晖月使劲抽回鞭子,羞愤不已地呛了回去。

    “胡闹!若真伤了人,怎么办?”实在受不了她剽焊的性子,他沉着脸严酷地开口。

    “那也是我的事!”

    她气得失去理智,疾甩手中长鞭,却没想到一个劲使去,鞭梢竟朝丁喜芸的方向疾挥而去。

    圆瞠着眸看着鞭子朝她招呼过来,丁喜芸吓得脸色发白,僵在原地无法反应。

    宋晖月没料到长鞭会往她的方向甩去,狠狠倒抽了口气,想收势却为时已晚。

    “芸儿小心!”

    余夙廷一惊,马上不假思索地张臂将她护在怀里。

    鞭梢狠狠落在在他臂上,扫出一道伤口,温热的鲜血立即涌出,染湿衣衫。

    “该死!”他吃痛出声。

    丁喜芸心头一凉,着急地察看他的伤口,一张脸白得彻底。

    “我没事,你别紧张。”

    “流血了笨蛋!为什么替我挡?”看着他的伤,她哽咽了,心疼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你拿漂亮的脸蛋去挡?你想让我心疼死,是不是?”

    “宋姑娘只是想吓人,鞭子根本打不着我,你这样硬挡,不摆明了让宋姑娘成了坏人吗?”

    她恼声开口,气他不懂得爱惜自己,也气他硬要惹脾气不好的宋晖月生气。

    “怎么说起来像是我的错?”他苦声问,表情好无奈。

    丁喜芸不理他摆出那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掏出帕子,心疼地暂时为他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

    宋晖月僵杵在一旁,愣愣地瞪着两人,心里有着愧疚与不解。

    她真的不是故意想要伤人但余夙廷也真够奇怪,竟为了护住丁喜芸,不惜用身体去替她承受那一鞭。

    为什么?若是她,才不会傻到替人挡鞭子。

    更奇怪的是丁喜芸,她怎么会善良到这个地步?还帮自己说话呢?

    她满脸疑惑地暗暗思忖,看着两人自然流露、一心一意关切对方的情感,宋晖月还是不懂,究竟是什么力量驱使他们甘愿保护对方,牺牲自己?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得不到答案时,脑中就这么不经意窜出了个念头——她不要余夙廷了!

    今儿个若是发生相同的情况,她百分百肯定,余夙廷会救丁喜芸不会救她。

    强拽住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在身边做什么?

    虽然输给娇弱弱的丁喜芸,她心里不甘心、呕极了,但她可不想当个棒打鸳鸯的坏姑娘。

    思绪豁然开朗,她骄悍地对着余夙廷嚷道:“余夙廷你听着,我宋晖月不屑嫁给你这只懂得赌的纨裤子弟了,我要退婚!”

    乍闻她的话,余夙廷陡然怔住,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

    也不管余夙廷有什么反应,宋晖月不想再看到两人恩爱的模样,她利落地一个旋身,骄傲的离开了。

    余夙廷回过神,嘴角噙着一抹兴味淡笑。“能让宋姑娘改变心意,这一鞭还挨得真值得。”

    他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宋晖月敢爱敢恨的豪爽,这点让身为男子的他望尘莫及。

    讶于这峰回路转的结果,丁喜芸几乎不敢相信,这让他们苦恼好一阵子的事,就因为宋晖月一句退婚,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晖月主动退婚后,成就了余夙廷与丁喜芸的亲事。

    对于两人的亲事,余鸿蔚没再表示意见,却私底下同丁喜芸提出一项要求。

    刚听到余鸿蔚说出那个请求时,她不敢置信地愣了好许久、许久才回过神。

    只认为,余知县会不会太看得起她了?

    这难题着实为难人呐!

    余夙廷追问了她一整晚,直到翌日他出门进赌坊前还缠着她,让她为难极了。

    她很想说,但已经和余知县做了约定,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在余夙廷回赌坊后,丁喜芸向彩儿讨了纸笔,便窝进房里为那半点都马虎不得的绣件画稿勾图。

    荷包面不大,要绣上观音非易事,庆幸她天生手巧,就算前一些日子尽接些构图简单的花样,她也会在上头添巧思,绣出细腻与独特。

    她边想边画,未多时纸上已出现一张面容慈祥的观音,眉眼倶柔的生动神韵,宛若神容再现。

    这时,双手臂由身后凑来抱住她。

    “啊——”她画得专心,被这突袭吓得笔尖一颤,白纸上多了几滴点墨。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也不管是否吓坏心爱人儿,他将下颚抵在她的纤肩好奇地问。

    感觉他身上的熟悉的温暖气息袭来,她侧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一会儿了。”双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枝,他忍不住皱起眉道。

    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小院落太久,他处理完赌坊的事后,带了一堆未整的账册回来。

    “你生气了吗?”她搁下笔,想由他的怀抱挣出,瞧瞧他脸上的神态。

    “我还是不希望你接这苦差事。”赖在她身上,他无奈喃着。

    明白他心疼她,她没好气地重申。“我都说了不是苦差事嘛。”

    “对我来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怨声哝了一句。

    实在拗不过他,她明眸闪荡出顽皮眸光。“若真要说起来应该怪那个存心陷害我的人。”

    胸口莫名一窒,他神色大变地激动问:“谁陷害你?”

    瞧他紧张她的模样,她的心甜滋滋的。

    “还不就是你喽。”她委屈地娇睨了他一眼,话中藏着一丝笑意。

    “我去宰了——”他猛地一顿,瞪大眼大受打击地指着自己。“我?!”

    “就是你!”丁喜芸被他夸张的反应给惹笑了。

    她软软的语调像埋怨,对着他的脸却是笑得眉眼倶柔,余夙廷被她给弄得一头雾水。

    “若不是你请你表姐的学生跟我订荷包,因为这样,我的绣品才有机会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不是吗?”

    他一脸扼腕,无法反驳。

    “所以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人,我是真心想绣,真心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也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更理所当然些。”

    凝着他,想起他的好,她鼻腔发酸,眸底有着满溢的感动与爱恋。

    或许还有些小小私心,她的巧手可以减少内心匹配不上他家世的自惭形秽。

    听出她内心卑微的想望,余夙廷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傻姑娘。”

    依偎在他怀里,丁喜芸眸眶染上热气,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像是怕她从怀里溜走,他将她揽得紧紧的径自说着。“对我而言,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就算没有那双巧手,我也会一样爱你、宠你、疼你。”

    她心窝处不断沁出暖甜的滋味,教她醉了,今生何其有幸能遇上这般疼惜她的男子啊!

    “谢谢你待我这么好。”她回身踮起脚,双手攀在他的宽肩,轻轻在他颊边落下一吻心里则酌量着她与余知县的约定。

    如兰吐息随着软唇轻轻贴在颊边,他心一震,内心暖暖情潮瞬间被挑拨成惊涛骇浪。

    “这是你头一回主动亲我。”他弯起嘴角笑道。

    随着他的沉嗓落下,她陡然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为,染上羞意的脸赧得彻底。

    “你你别笑我了。”

    “哪有笑你?我喜欢你主动吻我。”

    心湖漾开圈圈柔情涟漪,余夙廷轻托起她羞得红艳艳的脸儿,俯身回以热情一吻。

    “等等,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别开脸儿避开他的吻,她急声道。

    “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她香甜软嫩的唇儿近在眼前诱惑着他,他已经无心再想其它地攫住她的唇。

    她的惊呼尚来不及逸出,唇舌在转瞬间已被他发烫的吻给呑噬。

    她整个人被他激烈、狂热的缠绵吐息所包围,她沉醉在他激烈的吻当中,放任他放肆的探索。

    渐渐的,热吻引发的热情狂潮悄悄挑起勃发情|欲。

    他得寸进尺的唇开始在她耳边轻轻吻着、啃着,男性大掌隔着衣衫,情难自禁地抚摸着她纤柔的身体曲线。

    随着他渐渐加重的灼热喘息落下,她被吻得无法思考,浑身敏感至极的引发一阵战栗。

    “芸儿,我又想欺负你了。”在她嫩白的肌肤因他热切的吻渐渐泛红,余夙廷在她耳边压抑地喘息。

    即使隔着衣衫,她也能感受到他发烫、坚硬的身子抵着她,充满原始欲|望的骚动让她清楚体会,下一刻可能发生什么。

    几乎是瞬间,她白嫩的脸蛋瞬即染上嫣红,紧圈着他腰身的双臂,像是在默许他的逾越。

    感觉她羞涩却鼓足勇气的动作,他压抑地哑声。“如果还没准备好,你可以推开我。”

    她晃了晃首,目光盈盈地望着他满是赤|luo|情|欲的深眸,神情坚定。“不,我不想推开你。”

    “不后悔?”

    “不后悔。”强忍住羞意,她再坚定不过地开口。

    她的话一落下,他蓦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床榻走去。

    他咧嘴一笑。“我不会让你后悔。”

    他对她的欲源自于情,不单单只是受挑拨的直觉反应,是更深入心扉、窜入心灵深处,想爱她的渴望。

    “我知道。”

    她羞瞋了他一眼,感觉到他不安分的大掌已趁她不注意,探向她的襟口,悄悄拨开她的衣襟她回过神,已来不及阻挡。

    他的大手隔着肚兜,或重或轻的抚揉着她小巧饱满的圆浑。

    在那刺激的挑逗之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跟着羞怯涌上,她觉得在他火热的抚摸下,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廷”无助地攀着他的背,她扭动着身躯,无助的唤着、喘着、悸动着。

    “别怕。”抱着她躺上榻,褪去她身上的衣衫,拉掉那遮住她胸前那一片迷人春色的肚兜细绳,他压抑而沙哑地安抚。

    她忍不住颤颤地倒吸了口气,这才意识到早已被他扒光、压在身下,任他为所欲为。

    心弦颤动不已,她轻闭起眼,却更强烈感受到那荡人心魂的情|欲火苗,随着他灼热的唇,一寸一寸往下蔓延

    她弓起身,颤着红唇逸出一声难以承受的嘤咛。

    她没想到,男女之间竟可以做出比吻更暧昧更亲密更羞人的事

    受不住这样私密的折磨,她无助地推着他,试图从这无法掌控的陌生激颤中抽离,他却不允,硬要她在他火热舔弄下,尝到极至欢愉

    “呃——啊——”

    在她再难压抑娇吟出声的那瞬间,他抬高她粉白的腿,缠扣在他的腰侧,挺腰深入她的柔软,一同坠入火烫激情的爱|欲交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