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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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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冰冷的潮水。

    一轮月亮静静地挂在半空中,月光洒在湖面,粼粼波光。不是漆黑的夜,却寒冷刺骨。依稀能看见站在岸上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白衣男子,背对着她,一袭白衣在微风中微微扬起,她的心中便掀起一阵涟漪。

    这些年已不知梦见过他多少次,每一次都触目惊心,即便醒来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内心十分难过和沉闷。

    站在岸上的你,请回过头来看一眼,看一眼站在你身后的我啊!求你转过身,你在那里看什么呢?是什么吸引了你的注意?为什么……不回头?

    她站在湖中动弹不得,全身冰冷僵硬,小碎花棉布裙在湖水中散开,时不时有小鱼亲吻着她的腿腹,痒痒的,每一次都令她颤抖不已。全身像长满了丝线,怎么都像是有人控制,绝望溢了满地。

    他怎么不回头?

    路季深,回头看看我啊!

    冷汗涔涔,林清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丝绸睡衣紧紧地粘在身上,流海也被汗浸湿,成了一绺一绺的。

    那个名字,她在梦里喊出的名字,吓到了自己。那两个字,是她的禁忌啊!

    她重新而缓慢地躺回床上去。

    闹钟却在这个时候很不适时地响了起来,突兀地充斥着整个房间,她突然间失去了反应,任凭着闹钟响个不停,而空洞的眼神没有焦点。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着,门被悄悄地推开了,一张慈祥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清水,醒了吗?把闹钟关掉,起来吃饭了。”

    林清水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将吵得要命的闹钟关闭,带着歉意勉强地笑了笑:“妈,对不起,吵着你了。”

    “我早就起来了,饭做好了,在桌上,快出来吃早餐,今天是你面试的日子,你想迟到?”

    “辛苦你了。”林清水的眼里突然充满了感动,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年迈的母亲,轻声说,“我这就起来。”

    清水母亲看了她一眼,有些忧愁地离开了她的房间,这孩子,一定是又做恶梦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突然从恶梦中醒来,然后就魂不守舍的。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清水母亲摇了摇头,眼里闪闪的。

    关上了房门,林清水将吊带睡裙脱下,裙子迅速地滑落在地上,白皙的胴体便展现在镜子的面前,圆润的肩膀,平坦的小腹,修长细致的双腿,如玉般精致的小脚,24岁的年纪,身材算是丰满高挑了。

    她从衣柜里挑了一套早就准备好的职业装换了上去,长长的直发利落地扎成一个马尾,乌黑如瀑布一样泻下来。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皮肤透明得白里透红,亮泽如日光倾斜,明亮的眸子如同星辰,此刻正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她林清水,怎么看也都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儿。

    她又从鞋柜里找到了一双漂亮的鞋子,套在了脚上,黑色的高跟鞋衬得她的脚更加白皙,站在镜子面前,双腿变得更加修长,女性的曲线在她的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展现。她略微有了一些自信,笑了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从餐厅里传来一阵煎蛋的香味,她大呼着来到餐厅,发现母亲准备了一大桌子的早餐,炸至金黄色的煎蛋,涂了蛋液也炸得香脆的吐司片散着诱人的味道躺在那里,还有一大杯香醇的牛奶,这一切都让她欣喜不已:“妈,今天怎么做得那么丰盛?真的是太太太丰盛了!”

    “今天不是你面试吗?”清水母亲不以为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把果酱放在她的面前,“好好面试,过不了也没关系,妈妈一直支持你!”

    “有老妈的这顿丰盛早餐,我肯定能通过的!”林清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母亲眨了眨眼睛,“那我开吃咯!”

    “吃吧。”清水母亲爱怜地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脑袋。

    林清水毫不犹豫地吃了起来,包含着母爱的早餐吃起来格外地开心,她很快将桌子上的餐食席卷而空,时针已经指向了8点,清水擦了擦嘴走到大厅,拎起前几天新买的包包,深呼了一口气:“妈!我走了,面试要晚了!”

    “好的!”从厨房传来清水母亲应允的声音。

    林清水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家里。

    水泥钢筋般的城市,早晨八点,街道上人潮人涌,绝大多数都是精致打扮过后的白领,面无表情,行色匆匆,脑子也许是一片空白,也许在想着昨日没做完的报告。林清水轻呼了一口气,她也要加入这个钢筋水泥的城市了,她一定要应聘成功,要在这个城市有一寸的立足之地!

    应聘的公司是一家广告公司,她大学里的专业是广告设计和文案,毕业之后面试了许多家,有很多不对口的专业,可做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感觉确实是不合适,因此还是辞去了工作。陈氏广告公司一直是她毕业之后想进的公司,可惜那时候自己年高气盛,应聘的是广告设计者的职位,因为缺乏经验没能被选上,这一次因为各种的机缘巧合,她看见了这家公司在网上发布的招聘信息,一看,居然在招聘设计师助理,一激动,立即投了一份简历过去,没过两天,就有一副回信回了过来,让她来应聘。

    当她站在陈氏广告公司的门口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内心的激动,且不说这栋楼有多么的华丽时尚特别,就看竖挂在反光玻璃墙上的那巨大无比又极具风格的广告牌,就能感受到这间公司的前卫,不愧是广告公司,连招牌都这么漂亮特殊。她深呼了一口气,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弄整齐,这才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陈氏广告公司。

    公司里人满为患,即便是才早晨八点半,就已经有一大堆的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每次从电梯里走进走出的都至少超过五人。看着这匆忙的工作阵容,林清水羡慕地笑了笑,她先前工作的公司简直是太散漫了,整天没什么事干,只不过在主管来的时候连忙做个样子而已。

    她不再犹豫,直接走到了公司前台,面对温柔漂亮的前台小姐问道:“您好,请问人事部在哪里?我是来应聘设计师助理的林清水。”

    前台小姐在繁忙的业务中抬起头,看见林清水漂亮的脸蛋和真挚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温柔起来:“人事部在十楼,要从这里坐电梯上去,需要我带您上去吗?”

    “不用了。”林清水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冲前台小姐吐了吐舌头,“我可以自己上去,谢谢你了,美女!”

    大厅里人来人往,她费力地穿过人群来到电梯门口,有两种电梯,一个是VIP总裁电梯,另外有五个是普通员工电梯,每个电梯的门前都有不下五个人在等待。林清水小心翼翼地抿着嘴站在一旁,她抬起头看着一大堆穿着干练的员工,再低下头看了一眼的职业装,也差不多,丝毫不逊色嘛,这么一想,她就挺直了背,心里的底气变得很足起来。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来,从里面走出十几个人,电梯门口的等待的人立即往后退了几步,等待电梯中的人全部都走出来之后,在门口等待的几个人便立即涌了进去,林清水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生怕被电梯夹到。

    有人帮忙依次按电梯按钮,有人在电梯里打电话,在升到三楼的时候突然断了信号。有互相熟悉的两个人在谈论今天的工作,安排听起来很紧张。林清水握紧了拳头,事实上她从未进入过这样的公司工作,这么强的团结性和合作性都让她体内的血液沸腾不已。

    电梯里散发着女白领们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并不浓烈,其中林清水闻出了香奈儿的味道,她赏心悦目地扬起了嘴角。待她反应过来,电梯门已经打开了,他们有条不紊地走出了电梯,林清水也跟着走了出去。

    虽然前台小姐告知了林清水人事部部长在10楼,却没有告诉她具体位置,10楼又这么大,林清水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寻找着。在找了将近三分钟之后,她终于在茶水间的对面发现了人事部部长办公室这个牌子,可刚想敲门进去,她却无端地紧张起来,进门之后她要说什么?见到了人事部部长之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人事部部长姓什么?她应该怎么称呼?

    当她站在这扇门前犹豫不决时,人事部部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吓得猛地后退,而从办公室里出来的那个化着精致妆容的美女,也被林清水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她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清水,便问道:“你是谁?”

    “您好,我是来应聘的设计师助理林清水……”她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猜测着眼前这女人会不会就是人事部部长。

    “哦。”那女人点了点头,搂紧了怀中的资料,“那在这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去?”

    经过女人的一提醒,林清水连忙点头,这下子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进去了,她便推开门走进了人事部部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也很宽敞,她走进去看见里面铺着白色的长毛地毯,她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脱鞋子才进去,心中又没有注意,便抬起头去看人事部部长。

    人事部部长正坐在办公摇椅上,低头看着一大堆的文件,似乎还没有注意到她进来。林清水目测人事部部长是个40岁左右的老男人,她转了转眼珠,有些犹豫地咬了咬下唇,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她要不要用美人计勾搭一下?或许这样成功率比较高。

    “林清水是吗?”就在她胡乱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时,人事部部长突然抬起了头,盯着她的眼睛看个不停,“怎么不说话?”

    “是,我是林清水!”她有些抱怨,她是准备回答的嘛,但她又不是被培训过的问答员,哪儿能这么迅速地回答他的问题呢。

    “过来坐吧。”人事部部长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沙发,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是。”林清水点点头坐在了沙发上,柔软的沙发让她不安的心理稍稍减轻了一些。

    “我看过你的资料,觉得你各方面的条件都还算不错,不过怎么没有工作经验?”人事部部长从一大堆文件中拿出一份文件仔细看着,李清水猜想他是在看自己的简历,心都提了起来。

    “我毕业之后很难找到对口的工作,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别的公司都不要,广告这个行业又必须要有工作经验,但是我又不能只靠着母亲过活,就找了一些不对口但是也能做的工作,因此对于广告行业,一直都没有足够的工作经验。”林清水摊开双手,十分无奈,“要是贵公司因为工作经验而把我刷下来的话,我也……”

    “我觉得你很不错。”人事部部长打断了林清水的话,“我刚开始就说了,你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只是缺少工作经验,一般这样的人我们会直接让她先做助理,慢慢地有了经验之后,再让她自己独当一面,你觉得如何?”

    林清水认真地思索着人事部部长的话,人事部部长的意思是,聘用她了?让她从助理做起?她的表情一下子眉飞色舞起来:“部长,你的意思是聘用我了?”

    “是的。”人事部部长点了点头,朝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他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了手,“林清水,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

    “那个……我想问一下……”林清水迷迷糊糊地与人事部部长握了手,这幸福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她都有些头晕目眩了,不过还是得先担心一下实际问题。

    “一个月两万块。”人事部部长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说道,两万块,可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要高一倍了,真不知道总裁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了这个女人特殊待遇。

    “两万?”林清水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有听错吧?两万诶!她只是个小助理啊!又不是正规的广告设计师,而且就算是广告设计师,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可能这么高啊!“那个,部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应聘的职位是广告设计师助理,薪水怎么会这么高?”

    “是这样的……”人事部部长的额头渗出汗来,解释起来也真够麻烦的,“我认为你的条件很好,很有设计天分,将来一定会为我们公司设计出很棒的广告,因此我们一定要重金聘用你,你说对吧?”

    林清水皱了皱眉头,却感觉人事部部长说的话很是牵强,没有什么根据似的,一般来说她一个设计师助理的薪水也就在3000-5000之间,怎么会弄成两万呢?是不是搞错了?

    “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人事部部长脸上带着尴尬又善意的笑容。

    对于林清水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儿下来,一个月两万块的工资去哪里找?要是能长久地做下去的话,她母亲治病的钱也就不需要担心了,因此,她想也没有想地就签下了合同,与人事部部长握了手。

    “那么明天见。”人事部部长像是还有别的要事处理,在与她握完手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清水笑容不止,转身走了出去。

    走出了公司,她的整个身体高兴得都要飘起来,头脑还是晕晕乎乎的,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中了五百万的彩票那样令人难以置信。

    林清水坐公交车回到家中,五楼的家门并没有紧锁,是敞开的。她皱着眉头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客厅里母亲正在做手工,她抱怨道:“妈,怎么不关门?虽然我们是住在安全小区,可要是有不认识的人进来抢劫怎么办?叫人担心死了。”

    清水母亲头也不抬地笑了笑:“我在五楼都听见你的脚步声了,所以才开门的。”

    “快问问我面试结果如何。”林清水骄傲地坐在母亲的身边,拿过了她手中的手工活儿,笑嘻嘻地看着她。

    “面试怎么样?”

    “我成功了!”林清水朝母亲扑过去用力抱住,“妈,我成功了!我当上广告设计师助理了!人事部部长说,等我有了一定的工作经验之后就可以升职,他还说我对设计很有天分,是个可造之材,将来一定有前途。”

    清水母亲听了她的话,笑得合不拢嘴:“清水啊,这一次你进了和你专业对口的公司,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能辜负妈妈对你的期望,知道了吗?”

    林清水用力地点了点头:“妈,我知道,我一定会认真工作,拿了薪水全部交给您!”

    “我不要你的薪水。”清水母亲笑着摇了摇头,但清水的话仍叫她心里暖暖的,“你们这些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工资本来就少,够你们自己花就行啦,不用给我。”

    “工资很多的!”林清水兴奋地看着母亲,“一个月有两万呢!”

    “两万?”清水母亲杨清华的眼睛顿时瞪圆了起来,“清水,你没有开玩笑吧?两万块?人民币?”

    “不然咧?你以为是韩币?”清水笑盈盈地翻了个白眼,挽住了母亲的胳膊靠在母亲的肩膀上,“妈,以后您就不用担心了,我可以养您,我花不了多少钱的。”

    听了清水的话,杨清华却有些忧心忡忡起来:“清水,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小助理的薪水,怎么能达到两万一个月呢?”

    林清水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想了想母亲的问题,然后回答道:“因为Lane是国际性的公司,助理的薪水两万块也许算低的……妈,你不要想那么多啦,总之我明天就去上班了,这个月底就能拿到工资了,到时候咱们再去做一次检查,然后再看您的病情。”

    “好。”杨清华点了点头,看着日渐成熟懂事的女儿,她的心也宽慰起来,她的病不算严重,子宫癌,良性早期,如果能好好治疗的话根本也就不算个病了。

    “你坐着,我去做饭。”杨清华抬起头,一看已经11点了,该做饭了,拍了拍清水的肩膀,把一份水果拼盘递到她面前,“早晨起那么早,你可以先去睡会儿。”

    “不了。”清水摇了摇头,叉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从明天开始我就得八点起来准备,九点到公司,不能养成睡懒觉的习惯。”

    “那行,我做饭去了。”杨清华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厨房。

    林清水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看着电视,手机突然一阵响,她皱起眉将牙签签进水果内,接下了电话:“喂?”

    “林清水!你丫可真够有良心的,居然一直不跟我联系!要不是我遇见徐浩,这辈子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和我联系呢?”电话那头蹦出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林清水想也不想就认出了那人的名字。

    “小柴?”她惊喜地张大嘴巴,“是你吗小柴?”

    “你大爷的。”那边咒骂了一声,“你居然还不确定是不是老娘,真是伤老娘的心啊!”

    “啊哈,真的是你,小柴,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现在在哪里?”林清水全身的兴奋细胞都活跃起来,她少有好友,小柴算一个。

    “今天回来的,现在在机场,怎么,要来接我吗?”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来不来你?”

    “来,肯定来,正好我让我妈多做两个菜,你来我们家吃饭。”林清水拿着电话走到厨房,对母亲说,“妈,小柴要来我们家吃饭,多做几个菜,做个糖醋排骨!”

    电话那边传来小柴的吼声:“伯母,不用麻烦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做都行!”

    杨清华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出来了,接过电话说:“小柴回来了?好啊,自从你去了德国之后我们清水就很少出去玩儿了,也没什么朋友,你赶紧来,赶紧来啊!”

    挂了电话,林清水查看了一下冰箱里的菜,皱了皱眉对母亲说:“妈,我去机场接小柴,回来买几份她爱吃的熟菜怎么样?”

    “行,去吧。”

    来到机场时,林清水发现她找不到小柴了,在去机场的大巴上时她就在想,等到了机场,她一定能一眼就把小柴给认出来,因为在她们的大学时期小柴是如此地引人注目,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她家里有钱,穿着一直都很潮流,大学里的女生也都悄悄地学着她的打扮。

    林清水是个安静内敛的人,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和小柴有过多的交集,后来却莫名其妙地走到了一起,并成为好友死党,以至于她们原本是不同宿舍,她的室友却迫于小柴的压力主动把床铺让给了小柴。

    小柴长得漂亮,瓜子脸,大眼睛樱桃小嘴,牙齿像玉梗,笑容像百合,在大学时期连续获得了四年校花的称号。

    但唯一有一个缺点就是小柴爱说脏话,她性子真得太过头了些,出口就是三字经,让人听了有些难堪,不过久而久之地林清水就习惯了。尽管小柴爱说脏话,但在清水母亲的面前,她那一张小嘴就甜得像蜜一样。

    林清水已经在机场找了十分钟了,她有些纠结,按照小柴一贯的张扬个性,小柴的打扮应该是很出众的,在人群之中应该能让她一眼就看出来的。可是她在机场找了许久,也不见小柴的身影。

    怎么回事?她不在机场吗?林清水没了什么耐心,她皱起眉头掏出手机准备给小柴打电话,背后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一下。

    她吓得猛地转身,就看见一个近乎陌生的脸,犹豫了片刻她才认出来:“小柴?”

    “总算认出来了,我看你十分钟了都。”那女子温婉地笑着,脸上挂着的笑容与她认识的小柴全然不同。

    林清水的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她惊讶得要命:“你确定你是小柴?”和电话里吼来吼去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啊!原先的一头大卷发也变成了直发,中分使得小柴的脸变得气质无比。

    脸蛋虽然没变,但灵魂简直是里里外外被换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