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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云南漫开始的地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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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大理的神往,由来已久。  

    很小的时候看过的电影五朵金花,早已记不起电影的内容,但是蝴蝶泉的美丽就一直留在了心中。蝴蝶泉便是我心中浓浓的情结:清清的泉水无数次流过我的梦境,斑斓的彩碟时常舞在我的心房。巍峨的苍山,秀丽的洱海,威武的阿鹏哥,娇美的金花妹,刚柔相济,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就流传在苍山洱海之间的蝴蝶泉边,就时时拨动着人们心底的那根浪漫琴弦。传奇而动人的爱情故事,凄婉而美丽的传说,使蝴蝶泉愈发的美丽起来。  

    终于可以到蝴蝶泉真切地感受一下金花和阿鹏蝴蝶泉边美丽邂逅、私定终生的浪漫氛围。其实每个人的心底,在理智和道德的深层,总有一种期待浪漫的天性在涌动,蝴蝶泉就仿佛是任你的浪漫能够象蝴蝶一样自由翩飞的天堂,她的美,是要你用一颗浪漫的心去细细品味的。 

    我们在导游的带领下,迈向这块我心中神圣的土地。

    当沿着长长的林荫路向蝴蝶泉走去,每一个脚印都浸满了期待,浸满了迫切,这条道也显得特别的悠长。

    走进蝴蝶泉有三条道,左右两旁的分别是金花道、阿鹏道,中间一条笔直的大路叫做情人道。据说金花与阿鹏订情后,便从情人道回来。情人道的两旁全是笔直耸立的凤尾竹,列兵似的树木伸展着长长的手臂,将极有穿透力的阳光挽留在小路之外。芳草依依,花影婆娑,对它们视而不见,我竟然没有一点点歉意。仿佛中,我看到那身着盛装的白族男女,载歌载舞,一路欢笑,悦耳的情歌声响彻山谷,以歌诉情,以歌表达心中的爱慕,互诉衷肠,待两情相悦,私定终生,就会一起手牵手深情款款地相携着步入情人道而归。

    “到了!到了!”

    导游的一声如释重负的声音,把我从幻想拉回到现实。

    这就到了?我的目光开始搜索着一些美丽的蝴蝶和那一汪清亮的泉水。环顾四周,游人倒是很多,路旁喧闹着,一个个小摊点拥挤在路旁,许多白族的妇女在那里出售蝴蝶标本等杂物。穿着民族服装的年轻小金花们,五个一群,扮成“五朵金花”的模样,正大声地招呼游人前来合影留念,或者跟游人激烈地讨价还价。偶尔有几个文静些的,脸上挂着稚气而机械的笑容。

    蝴蝶泉就这样被嘈杂声严严实实地包围着。再到里面,很多的游人围观在一处,我赶紧挤进前来:这是有一小小水池,用石栏围着,正前方石头上重重的刻着“蝴蝶泉”三个金光大字。池边斜生着一棵很大的树,据说一到每年的四、五月份,此树就会开出好多的小花,发出浓郁的香味,吸引成百上千的蝴蝶,蝴蝶泉因此而得名。

    泉池真的不大,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水流潺潺,清澈见底,池底的沉沙上,静静地卧着一层鹅卵石。或许真的是我们来的正不是时候,几乎看不到飞舞的蝴蝶。只有这株苍老的双香树孤独地守侯着那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合欢树上好像挂了不少假的蝴蝶,毫无生气。

    由泉池向下,有几条清泉由竹筒涌出,游人抢着在这里洗脸净手。听旁边的一位导游说,这里的水有一部分是化自苍山的雪水,甘甜可口,凉得刺骨,几乎是每一个导游走到这里都会饶有兴趣地介绍“据说”:“在这里洗手,一洗,求财运。二洗,求官运。三洗,求桃花运。”嘻嘻哈哈的游人蜂涌着涌向水柱

    我无言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心里开始沉重起来。这就是我梦想中的蝴蝶泉吗?就是大名鼎鼎的蝴蝶泉?曾经传说中美丽的蝴蝶泉,如今变得如此俗恶不堪,有一种比失望更可怕的东西从我的心里滋生而开。这种景致是如此残酷的打破了我心中常存的那份美好,把曾经的迫切和期待远远地扔在那棵苍老的树下。如此甘泉的清流,如此浪漫传奇的地方,此时面目全非。我宁愿导游们能够如此“据说”:一洗手,相亲相守;二洗手,天长地久;三洗手,永结白头。如果这样的“据传”也不至污渎了这个美丽地方,也不至辱没了这里几世的英名。我默默地伸出手,感触着这份清泉,感受着我心中的这份"据说",也想这股清泉能洗去了这世俗的污浊和功利,留住这份最后的至真的深情。

    在泉的一侧有蝴蝶博物馆,据说有不少是几近灭绝的蝴蝶。

    蝴蝶泉本来是蝴蝶的天堂,竟被人们毁坏如斯,现在只有蜗居在这斗室之间,虽然衣食无忧,但失去祖辈自由飞翔的空间,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人类的悲哀还是蝴蝶的悲哀?这是一没有生命的蝴蝶泉。我不愿再次面对这些残酷的美丽,不愿再次面对那个没有蝴蝶的蝴蝶泉。

    就在我暗然神伤,满怀失望的时候,我看到更为悲凉的一幕:一只小小的彩蝶不知是被哪个贪玩的游人失手打下,可怜地躺在路边,身体微微地颤动,努力地想要爬起,又无可奈何无法挣脱,展翅而起,一边翅膀被无情的折断,那情景是那样刺目,那么的锹心。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游人踩到。惊呼,全不顾及地,我轻轻地伏下身去,众目睽睽之下,小心奕奕的托起这只受伤的蝴蝶。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的还没有长大的幼小紫色斑斓的蝴蝶,美丽的蝴蝶无力地躺在我温暖的手心,向一边倾斜,此时却忧伤地不作任何的挣扎,显得楚楚可怜。轻轻地抚平蝴蝶断褶的翅膀,尽量的托起她让她平衡舒展着身体,然后试图把它轻放在身边的树杆上,可是,蝴蝶依然不能如常地站住。转过身去环顾四周,闪过围观的游人,捧着这只受伤的蝴蝶,向路边的丛草深处走去。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我怜惜地把这只蝴蝶轻轻放在一朵小小的花瓣上,也许在这草丛里,这小小的美丽的生命,就不会再受到人们的攻击,暂时是安全了。不一会,蝴蝶摇晃着,摇晃着,终于颤颤悠悠站立了起来,抖了抖翅膀。看着这小小的生命,感慨万千,这些可怜的美丽的生命,在自己已不再是快乐和自由的家园里,也没有了安全感,那么,哪里才能是它们温暖的家呢?小蝴蝶啊,就躲在草丛深处,不要出来吧,好好的养伤、长大,以后一定要小心地避开这群世俗的游人,人类,是你们最大的敌人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祝福着。站起身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吹吹手上轻沾的蝴蝶粉,一转身,却发现我这一“荒唐”之举,竟被跟在后面的同事用手机拍录了全过程。这时,观望的游客中,发出了一个真诚的声音:“谢谢你金花妹,谢谢你的爱心!”我微笑着点点头,为这一份理解。

    带着心中沉沉的悲哀和长长的遗憾,离开。林荫路还是那样的悠长,如果知道蝴蝶泉的今天,我情愿来时的路漫长得没有尽头。

    大理,这个浪漫开始的地方,浪漫的天堂,那些记忆深处的美丽,那些传说中的神奇,承载着多少人的梦想。有着怎样的迷人景致,也有着怎样的失落和遗憾。这个充满向往的蝴蝶泉,此时给了我最意外悲哀和失望的遗憾。也许,人生也是如此,太完美的向往,太期待的传奇,现实中总会意外地充满了失望。

    在大理自古以“风花雪月”著称着,大理的上关(游过的崇圣寺就在上关),据说是一片开阔的草原,鲜花铺地,姹紫嫣红,人称“上关花”;下关(游完的蝴蝶泉就属下关),则是一个山口,清风徐来,舒爽惬意,人称“下关风”;雄伟壮丽的苍山横亘大理境内,山顶白雪皑皑,银妆素裹,人称“苍山雪”;风光秀丽,水天一线的洱海,分外迷人,每当月色普照,秀色宜人便是“洱海月”而我们在大理仅仅一天的时间,已经无法分清是因为大理本身令我们失望,还是逗留在大理的时间实在太仓促,全没有领会到传说中“风花雪月”的美景,吹不到下关风,看不见上关花,虽感受了洱海的景,却没有机会欣赏到洱海月,对于洱海的月,只有梦里感觉回味了。而这最后的苍山的雪,我们唯有寄希望于第二天到美丽的丽江,去壮美的玉龙雪山,期待远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