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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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爱情的滋润,原本就清丽动人的巩沛辰变得益发明亮艳丽,即使天气渐凉,缓缓入秋,在她身边仍能明显地感受到春意的围绕。

    约莫中午时分,巩沛辰才姗姗地来到自己开设的自行车店。

    爱情是很美好,但相对的也得付出同等的代价——当男人的体力太强,女人就会很累,七早八早的,疲累的她根本无法离开她可爱的床,所以才会天天迟至近中午才到店里报到

    河堤边,自行车步道的规模越来越完善,步道的长度也因扩建而越拉越长,相对地会吸引些许同行前来开店,无形中增加了许多业绩上的竞争。

    所幸店里雇请阿浩帮忙看顾,也因增加人手而延长营业时间,不然不用多久,她的店就要关门大吉了——谁受得了营业这么不规律的店?倘若她每天都迟至中午才开店门的话,不saygoodbye才怪!

    “辰姊,院长早上有打电话来喔!”她一走到店门口,在店外为客人修理自行车“落链”的阿浩便忙不迭的告知。“她要你找时间跟她联络。”

    “院长有打电话来?”哇哩咧!那院长不就知道她最近不似以往那般天天准时开店为客人服务?天啊!她乖宝宝的形象全毁了!“她有说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院里要开院庆,顺便募集资金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阿浩已经成年,现在并不住在孤儿院里,除了偶尔和院长联系之外,对院里的状态并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那我先进去拨电话给院长。”她向在一旁等待自行车的男子点了下头,便匆匆走进店里。

    “欸!她是你的老板娘喔?”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客人盯着她的背影,嘴里边咬着口香糖,边吊儿郎当地问道。

    “是啊。”阿浩没有多想的应道,双手因修理“落链”而沾满自行车链的油污。

    “挺年轻貌美的嘛!”男子的眼骨碌碌的转了下,便随手拉了张矮凳坐下。“有男朋友了吗?”

    阿浩闻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很快的又将注意力转到正在修理中的自行车上。“有啊!她男朋友常来店里,感情好得很。”

    这家伙想干么?穿得流里流气不说,一张嘴还猛咬口香糖,站的时候三七步,坐下来又把脚跷在椅子上,看来就不是个正经的家伙。

    “啧~~可惜。”男子啐了声,一双三角眼不停地往店里瞧,像在计量些什么。“欸!你刚说院里是什么什么院?医院还是法院?”

    阿浩睐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他其实想回答的是神经病院,但辰姊交代过对客人要客气,不然像他这么怪咖的客人,他还真不想修理他的车,反而想拿扫把把他赶走,省得麻烦

    “说嘛说嘛!到底是什么院?”男子催促着,一直要阿浩给个答案。

    “女人家常去的还能是什么院?美容院啦!”阿浩没好气地诓骗道。

    他才不肯告诉那家伙正确的答案,任他怎么看,那家伙都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

    “是美容院还是理容院?有没有在帮人马~~两节?”男子邪yin地笑了,一张手弓成爪,作势抓了两下。

    “没有。”阿浩的眉心越蹙越紧,头也不抬的继续乱扯。

    “啧,没意思!”

    男子吐掉口中的口香糖,由口袋里掏出一包绉巴巴的烟盒,从里头抽出变形的香烟递给阿浩。

    “欸!要不要也来一管?”

    “我不抽烟,谢谢。”该死!这轮子卡得还真紧!阿浩暗自低咒了声,全然不想和眼前的男人多谈。

    “笨耶!不抽烟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男子不屑地咒了句,跷在矮凳上的脚尖像打瞌睡似的点了又点。

    抽烟才笨,浪费钱又损害健康。阿浩闷声暗忖。

    “我说你啊!做这工作能赚多少钱?坦白说,你是不是看你们老板娘年轻貌美才在这里工作的?”就在阿浩好不容易将卡死的链子放松时,男子又冒然的开口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阿浩暗自翻了下白眼。

    修女院长说得对,唯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觉得别人想的都跟他一样心术不正,真是个无赖!

    “唛假喔!那么漂亮的女人,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来一下?”男子挑起眉,摆明了不信。

    “先生,请你不要乱讲话好吗?”阿浩迅速将解开的铁链套上自行车的轮轴,只想赶快打发他走人。“好了,修理费一百元。”

    见阿浩完全没跟他打屁的兴致,男子悻悻的起身,由长裤后袋掏出跟烟盒一样绉巴巴的百元大钞,不甚情愿地递出去。“那么贵,不能便宜一点逆?”

    “这是公道价,不管你到哪一家修理都一样。”阿浩用抹布将自行车扶手擦拭干净,将车交还给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店里。

    他注意到那男子牵着车,在门外又待了好一会儿,不停地往店里探头探脑,像在观察些什么似的,好一阵子之后才讪讪离去,他心头隐隐感到些许不安——大概是他自己神经过敏吧?

    像那种怪咖最好不要再来了,真讨厌!

    巩沛辰和孤儿院的院长何修女通过电话后,确定了为了让孤儿院稳定运作而举办的募款院庆的时间和大致的细节。

    由于经费不足才会决定募款,所以孤儿院并没有多余的钱请外面的专业人士帮忙布置场地。巩沛辰决定在募款院庆前几天回院里帮忙——她在孤儿院里长大,理当该为孤儿院付出些许心意,她毫不怀疑的如此认为。

    “很好啊!我想何修女一定很高兴你有这份心意。”颜绍齐知道她的决定后,很开心她懂得知恩图报。

    “这无关修女开不开心啦,她养我那么大,我适度回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由冰箱里拿出葡萄,放到水槽中清洗。

    “是是是,老婆说得有理。”坐在她家里柔软的布沙发里,他舒适地闭起双眸,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帮她一把。“你说院庆在什么时候?”

    “半个月后。”仔细洗过每一颗饱满的紫色葡萄,盛进水晶盘里,她把手擦干后,端着水晶盘走出厨房。“现在店里有阿浩在,我可以放心到处趴趴走。”

    “若不是因为孤儿院有事要忙,要你趴趴走,你还不知道要往哪儿跑呢!”颜绍齐张开眼揶揄,并对她招了招手。

    她弯起双膝蜷进沙发,他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将她搂进怀里,彼此都很享受这份亲昵。

    “你很瞧不起我喔!至少我还可以找若芸去逛逛啊!”以往她一个人看店,整个人被店给绑死了,哪儿也去不了。但现在不同了,她可是有请员工的老板娘,只要时间允许,她就可以到处去逛逛。

    “她被我收买了,只会带你去安全场所,不会带你到不该去的地方。”他轻笑,以指尖勾绕着她的发,他就爱她的单纯。

    “什么叫做不该去的地方?”她是成年人了,好像没有任何地方是她不能去的吧?她狐疑的微仰小脸觑他。

    “像夜店啊!酒店、牛郎店之类的,太复杂的地方都算不该去的地方。”因为那种地方诱惑太多,他担心其他男人会觊觎她的美丽,所以这些地方都被他编列为禁区。

    “你暴君喔你?很多人都会去夜店放松啊,为什么我不能去?”她不可思议的瞠大双眼瞪他。

    要是每个女人的男朋友都像他规定得那么严格,那么那些店根本就不可能像现在如此蓬勃发展,到处林立。

    “也不是不能去啦”他的声音很慵懒,似**般滑过她的耳膜。“除非带我一起去,那就没问题。”

    “小气鬼啦你!”她喷笑,离开他的怀抱,拿了颗葡萄塞进他的嘴里。

    “嗯~~好甜喔!”没籽的葡萄,这几年培育得非常好,又大颗又甜,他瞠大眼赞叹着,也不忘赞美她一番。“跟你一样甜。”

    “再甜也甜不过你的嘴。”她娇嗔地睐了他一眼,起身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后,又重新窝回他怀里。“我现在才知道你的甜言蜜语说得那么溜,以前都被你给骗了!”

    她以前还傻傻的认为他是个憨厚木讷的男人,结果交往后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再也没有人比他会说好听话了,每每听了都令她心花朵朵开。

    “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说过甜言蜜语了?”他诧异不己,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印象,简直是天大的误会。

    “天天都在说啊,像刚才不就说我跟葡萄一样甜。”才刚说过就忘了?他的记忆力未免也太“好”了点。

    “不,你比葡萄还甜。”她是他最可口的食物,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美味的美食了。

    “吼!你看!现在又说了!”马上被抓包,她飞快地拍了下他的大腿。

    “说什”他满头雾水,霍地了解她的意思,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原来你说的甜言蜜语是这个?”

    “不然呢?”她反问。

    “这哪算啊!”他快昏了,原来两人的认知落差这么大,得快点导正她错误的观念才行,不然她老是以为自己在哄她。“这些都是我发自内心对你说的情话、爱语,不是拿来哄女人的甜言蜜语。”

    “好,那你说什么才叫做甜言蜜语?”他要这样硬拗也行,不过她倒想弄清楚,什么才是他所谓哄女人的甜言蜜语。

    “欸”他的眉心纠成结,显然被她给问倒了。苦思许久,他仍挤不出半个字儿来。

    “我不会说捏!”

    她被他憨傻的样子给逗笑了,主动嘟起红唇亲吻他的下颚。

    “亲爱的,你很爱偷袭我喔!”他微瞇起眼,眼瞳变得深幽。

    “没有耶,我这叫发自内心对你的爱的表现,不能算偷袭喔!”她慧黯的学着他刚才用过的语法回敬道。

    “”颜绍齐无言地闭了闭眼。

    发自内心的爱的表现是吧?那么她的爱显然没他来得浓烈,对他而言,她的行为只能编列为幼稚班,而他早已进化为博士班,不论是理论或技巧,都胜出她千百倍。

    “绍齐?”口头上占了小小便宜的巩沛辰,很快地就发现自己嘴巴耍贱后,得付出什么代价了。“你的手在做什么?”

    “摸你啊!”他略粗的掌揉过她圆润的肩,沿着滑嫩的手臂滑向胸口。

    “那你的舌头又在做什么?”她瑟缩了下,呼吸稍稍急促了起来。

    “舔你啊!”邪恶的舌舔吮过她漂亮的耳廓、耳垂,且一路啃啮着她白嫩的颈项,留下一条湿滑的印记。

    “唔”她的脑袋有点当机了,即使两人的亲昵行为越来越频繁,她还是无法习以为常,每每总被他挑逗到浑身发软、气喘吁吁,不由自主地瘫进沙发里。

    那无疑给了他更“方便”的姿态和使力的空间,他大大方方的以自己壮硕的体魄压上她。

    她没机会再试探什么,事实上她也不想再试探什么了,因为一次的经验就足以让她明白,她的男人还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他只会让她哀哀叫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