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草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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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

    草原是我的梦想,几回回我梦见自己成了牧民,无数次我在梦中策马奔驰然而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真正去过草原,我只是草原的匆匆过客,只有一面之缘的匆匆过客。

    那是几年前,我随旅行社去阿坝旅行,途中经过了真正的草原。啊,草原,我只能透过车窗看你纯净的蓝天上白云朵朵,看你绿油油的地面上牛羊群群,看你层层叠叠奔腾起伏的远山绵绵,看你泯江之源穿越草间的细流涓涓。晚上,车过川主寺之后不久,不知什么原因被塞在了高原的途中,我有幸在离天很近的地方看到了永生难忘的星空和明月。先是看到星星,星星离我很近,仿佛就在山顶,一颗一颗,又大又亮。我从来没有见过星星有如此之大,大得像一朵盛开的金黄色的牡丹花;有如此之亮,亮得像藏羌少女眨动的清纯水灵的大眼睛。夜深之时,月亮升起来了,一样的又大又亮,一样的令人叫绝。月洒清辉,天地同明,远山幽黑的轮廓清晰无比,湛蓝的天空中丝丝白云隐隐可见,蜿蜓的岷江水闪动着粼粼的波光,草尖上的露珠折射出晶莹的光芒。草原的夜晚很静,除了旅客时而发出的怨声外,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甚至连流水都停止了歌唱。

    旅程的最后一天,时间还比较充裕,路过松潘时,听说不远处就是大草原了,很想去,然而行程没有安排——导游说,草原上满地都是牛羊的气味和飞来飞去的蚊虫,除了草之外,有什么看的?——草原之梦就这样被击得粉碎。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

    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我。这种声音来自灵魂深处,来自地层深处,来自遥远的天际,来自夜空中凄美如花的星斗,来自四面八方,像空气一样充塞着我的周围。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

    我知道,真实的草原并不如想象的美丽,但我还是想去。我并不想想象,我想去那辽阔而真实的草原,去那现实中愈是走近就愈是真实的草原,而且随着秋天的深入,这种想法成了一种强烈的渴望,一种原始的企盼,一种挥之不去的念想。

    秋凉了,一次不太远的散步,我惊喜地发现了就在身边的草原——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

    我扑进了草原,所有的渴望、企盼和念想,倾刻间得到了释放。

    我的草原不远,就在我居住的城市里,珠江路大桥的下面,宽阔的绵远河河床之上。这里,满河床密生着葱茏的野草,一弯窄窄的急流在河床的低浅处奔腾,天苍苍,野茫茫,落霞与白鹭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我魂牵梦系的草原啊,具体而微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珠江路大桥上向南望去,莽莽草原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秋风起处,满眼荒凉。我的背后,谁又能想到呢,是十里丰沛、四季如春的旌湖——绵远河的一段,从旌城中央穿城而过,一个人造的景观生态湖泊。旌湖上面,一溜儿并排着六座大桥,其中四座兼有闸桥的功能。高高的闸门把水蓄积起来,一段一段的,形成了这梯田般壮阔的水域。水域两岸,被称作标准段,经过了人工精心的建设、绿化、美化,连同整个的旌湖及湖岸周边大片的绿地,组成了一座天堂般美仑美奂的城市公园。在这座公园里,人们悠闲地喝茶、娱乐、散步、垂钓、遛狗,尽情休闲和游玩。柳暗花明,绿草如茵,轻风拂面,心旷神怡。旌湖之美,的确令人留连忘返。我不得不承认,我爱这人工整饬的精致的美景。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我还爱这天造地设粗制滥造的草原。有时更甚。

    我来了。

    我走在绿色地毯上,松松软软,充满弹性。野草漫过了我的脚踝,漫过了我的膝盖,漫过了我的半身,我像鱼一样戏于藻荇之间。河床之于野草,兼容并包,慷慨大方,只要愿意,谁都可以来此定居。因此,这草原上最多的也就是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草。数第一的是板筋草,个子最矮,伏在地上,密密丛生,无论下面是泥沙还是乱石,也无论脚下有没有路,只要能有个立足之地,就可以成片地生长,直到长得严严实实。和板筋草差不多的是野草莓,一团团的,颜色比较深,像一朵朵云一样飘在板筋草的上面,黄的花,红的果,到秋天了还在开,还在结,全然不顾冬之将至。长得高一点的是狗尾巴草,在自己的领地里,一片一片的,在风中集体摇动着毛绒绒的尾巴,最能显出秋意。还有黄鳝草,有一尺来高,一直都有花开,黄色的花芯,白色的细小的花瓣,微微带点紫意,算得上是草原的花魁了。还有水黄鳝草,个头较高,细骨伶仃,成片成片,也一直开花,花很小,碎米一般,很有些满天星的味道。花开之后,结的果实白绒绒的,像点点雪花。长得最高的是毛老头,有一米多高,胡乱生长,虽说不密,给其它兄弟留了些雨露阳光,却也长得满地都是,毛毛躁躁的。别看它个头大,秋风一吹,毛老头就受不了了,纷纷耷拉着叶子,给人萧瑟破败的样子,让比它矮小的草们好笑。也有一些落难的朋友,比如说西瓜,黄瓜,向日葵,玉米等,没有了人的照料,它们都皮包骨头,不成样子,结的果实也又小又丑,生活在草丛中的小鸟们情愿吃草籽也不想咬一口。整个的草原,就是这样一个草的家园。

    与草为伴的,除了草籽鸟之处,还有白鹭,不过白鹭生活在水边,吃鱼,不算草原的朋友,当然也不算草原的敌人。本来草原上是有牛羊的,但这里没有,这里本是河床,因为长年水流小,用不了那么宽,因此长草。没有吃草的动物,因此草长得格外放心,格外茂密。茂密深处,是小鸟儿的乐园,它们在这里唱歌,在这里跳舞,在这里游戏,在这里生儿育女。我小心地走着,生怕影响了它们的生活。

    在茂密的草丛中,同样也是恋人们的乐园。他们一对一对,紧紧地在一起,路人走过,仿佛鸟儿飞过,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姿势。我突然想起,这附近有两所大学,应该是那里的学生吧。或者不是。不管怎说,在这破败的草野之中,有了他们爱情之花的盛开,便留下了美好,富有了诗意。

    我早已过了恋爱的季节,不想在草原深处看到除草之外的另外什么,于是来到水边,搬一块石头,独坐,听水声,看水流。水声来自闸桥,水从闸门溢出,从高处摔下,形成瀑布般的轰响。几百米的闸桥,几百米的瀑布,几百米的轰响,非常壮观。薄薄的一层瀑布飞下之后,从人工整修过的宽阔的河面滑下,落入沙石的河床之上,汇聚到一起,形成窄窄的河流,河流的水虽然急匆匆地向前奔跑,却因瀑布之声而显得悄然无声。水是清的,浅处可以看到水底,各种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各样的鹅卵石,高高低低的不平,把个水面也支得高高低低的不平,于是河面就生动了起来。

    偶然,我也向河里扔一颗小石头,看溅起的水花;也用扁平的石块打水漂,看可以铲几碗汤,回味童年的乐趣。

    坐在这里,我可以想点什么,也可以什么也不想,就像这身边的野草一样,简单地生活,草木一秋;就像这面前的流水一样,无声地经过,逝者如斯。我这样地喜欢到这里来,我生命的长河中,是否也像这河床一样,成了野草丛生的地方;或者我本来就是一株卑微的野草,现在才找到梦想的家园?

    我不知道。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编者按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谁在呼唤,那么遥远,那么切近。 到草原去,到草原去,我的心悠悠的唱起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