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问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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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自己太脆弱还是太敏感,今天,听到一个朋友说,我做的这件事在她看来是在“出卖灵魂”时,我真真是震惊了。

    只不过写了几句不是诗的文字,而且大量篇幅是在讴歌我们一线教师,难道身为教师的你不认同么?学生在校的活动,学校的一些设施,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赞美我们自己的学校,难道不应该么?学校不是某个人的,你若觉得丑恶的话,那它的每一分子都不会干净,我们每个人不也包括在内吗?没有为任何人歌功颂德,而是从属于自己的良知,从属于自己内心的真实,真诚赞美可亲可爱,兢兢业业的教师,没有半点虚构的成分,怎么就不对了呢?

    朋友啊,你这顶帽子为我扣得实在太高太重了,因为我竟能感觉到我那“出卖”了的灵魂在震颤,这从心到身的震悚对我不啻惊雷,可以说彻底炸倒了我,只能低头,一遍遍告诉自己,那纯属戏言;然后一遍又一遍,拷问自己的灵魂。

    扪心自问,我从来没有出卖过什么,但朋友你却说我是在“出卖”自己弥足珍贵的“灵魂”在大呼冤屈的同时,我又在想,朋友尚且如此以为,那别人又会怎么说呢?难道我真得做错了?就算我错了,也不至于用这么可怕这么卑劣的字眼吧,为什么要把别人想得如此丑陋?这句话也是从朋友你的嘴里说过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做事情一向凭良心,凡是有悖良知的事情一律不做,自以为还能管得住自己。但这件事情,你凭什么就说我是“出卖灵魂”呢?戏言么?怎么可能?你说这话时如此义愤填膺,你的眉和眼,你鄙夷的神情都非常清晰地烙在那颗“出卖”了的灵魂上,怎能忘却?

    在我看来“出卖灵魂”这样的字眼比贬义还要贬无数倍,那是战争年代“卖国求荣”的代名词,我好象感觉自己在你的认识下变成了卑躬屈膝的汉奸,变成了唯唯诺诺的走狗,你如此贬我,到底能怎么样呢?我这么做,你若以为是为了满足物质的欲望,那我告诉你,你错了,如果为了物质,我完全可以留下灵魂,怎能至于如你所说的那样呢?

    既没有为哪一个恶人唱赞歌,又没有把哪一个坏人说得伟大崇高,没有违背良知,怎能说是“出卖”?我不知道我触犯了您的哪一条天规,让您动用如此不堪的词语对我,我只知道,如果非要说出卖,那么我想出卖的也只有心血,只有汗水,灵魂不卖!

    学校是我们大家所共有的,几十年的荣辱与共,谁不希望自己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繁荣?我们每一个教师勤勤恳恳,挥汗水洒热泪,难道仅仅为了一己之私吗?劳动了,付出了,用文字表达这种美好的向往,追求,这怎么就是“出卖灵魂”呢,朋友!

    拷问灵魂,我问心无愧。内心的波澜只能用无言掩盖,世态炎凉,没有能力改变,只能选择,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