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两侧林立着高大巍峨的石像,每一尊都沾染了厚重的岁月,其上布了一层厚重的尘埃,证明着这个地方,已有不知多少年未曾有人踏足,也从未有人清扫。
凉锦迈上最后一级石阶,大殿的全貌呈现在她眼前,殿内两侧全是森然白骨,他们像是朝圣一般,面朝大殿最内的王座,一个个躬身俯首,就这样定格了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这些骸骨生前实力定然不俗,否则也不会在数万年后的今日,依旧保持着莹白如玉的质感,但他们当中,却没有能达到真神境的强者,故而这些骸骨全都没有神髓化。
凉锦从大殿中间穿过,四下一看,却并未在王座之后发现暗藏的门扉。
临近王座,她收纳在储物手环中的神髓开始激烈闪烁。
凉锦眉头一拧,心觉不妙,正待朝后退却,却突然被一股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量束缚,身子一下子僵在原地,无论如何无法稍动。
就像是触动某种机关一样,大殿前方的王座上汇聚起金色的光芒,那光芒从最初的莹莹点点,到后来凝聚为满室的璀璨光华。
金光将大殿照亮,驱散了殿宇内阴森森的氛围,转而为这阴气盈然的大殿蒙上一层氤氲的暖光。
凉锦眼睁睁地看着光华汇聚,于王座之上化为人形,从点滴朦胧的光彩,到得最后凝实丰满,最后聚合成一个女人的样子。
王座上的女人雍容华贵,容颜精致,锐气内敛,头戴紫金玉冠,深邃的眼眸阅尽千帆,她斜斜靠坐在椅子上,一手轻轻撑着下颌,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端庄成熟的韵味。
她稍稍偏了偏头,深海般璀璨的眸子收纳了天地万象,朝凉锦遥遥看了过来。
只这一眼,凉锦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数万年前,成为那众多拜服的臣民中的一个,愿为此王座上之人肝脑涂地,鞠躬尽瘁。
凉锦无法动弹,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一个虚影,但实力却十分强大,凉锦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唯有尽可能保持冷静与平和,不卑不亢地回视着她的目光。
女人看着凉锦,过了好一会儿,才莞尔一笑,顿时间天地失色,万物无光。
她微微笑着,白玉般的五指不疾不徐地轻轻敲击王座的扶手,轻声问道:
“尔名谓何?”
凉锦没有感受到杀意与恶念,王座上的女人轻言细语,询问着最为普通的问题。
她的目光纵然深远悠长,却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使那一张素净端庄的面庞沾染了尘世的烟火,徒增了莫名的忧伤。
凉锦身上的束缚在那女人话音落下的瞬间便消散了去,她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四肢,沉着地与之对视,纵然这场偶遇的开场有些粗鲁,但对方显然已经给了蝼蚁般的她足够的尊重。
她抱了抱拳,谦卑地垂下头:
“晚辈凉锦,见过前辈。”
末了,她又继续言道:
“晚辈因故误闯此地,无心冒犯前辈清修,还望前辈恕罪。”
纵然眼前之人让凉锦感觉不到一丝生气,就好像只是一抹幻影,随时可能散去,但她不敢赌这个女人究竟是真是假,纵然是假的,她也一定有能力让自己出不了这间大殿。
她言语诚恳,态度恭敬,不料王座上的女人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凉锦疑惑抬头,便见那女人坐正了身子,将两手并拢,十指相合,笑意盈然地看着她:
“尔大胆心细,善察言观色,不错。”
凉锦不知如何接话,但见女人忽然起身,沿着玉质的台阶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于凉锦五步之外站定,开门见山地说道:
“本座不与尔赘言,尔之所以来此,是为本座授意。”
听闻此言,凉锦面色不动,从容镇定地垂着头,没有吭声,她知道眼前之人既然主动提及,就一定会告诉自己原因。
女人并没有让凉锦等得太久,她只沉吟了短短一瞬,就继续说下去:
“将尔手中之神髓交与本座,本座可用等价之物与尔交换。”
这样的要求既让凉锦意外,又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来到这里,果然是因为那神髓的缘故。
凉锦抿了抿唇,眉头轻轻蹙起,纵然她没有能力反抗,但也没有道理把自己已经到手的东西轻易拱手让人。
似是看出她的犹豫和不甘心,女人并未出言催促,以她的实力,的确可以强拿凉锦,迫使凉锦将东西交出来,但她素来公正,从不做以力压人之举,更遑论为难一个晚辈。
方才之所以强留凉锦,不过是争取与她对谈的机会罢了。
此番见凉锦不愿,她秀眉轻蹙,犹豫了一会儿后言道:
“此物于本座而言意义非凡,它是本座挚爱之人遗髓,本座于战后寻人未果,强留一丝执念至今,所为的,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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